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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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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粱厚载在我身后大喊:“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问题?”

  风声很大,即便是他扯着嗓门喊,我也只能隐约分辨出他在说什么。

  我偏了偏头,也大声呼喊着:“炁场到了这里以后形成了大量小回路,泄不出去。必须把这些小回路都破坏掉。”

  张口说话的时候,风就顺着我的嘴巴灌了进来,弄得我胃里阵阵发凉。

  粱厚载:“怎么破?”

  我:“如果能改变风向就好了,用这里的风就能将所有回路冲散,不过现在咱们只能一个一个地破,很花费时间。”

  其实峡谷中之所以形成这么多小回路,就是因为炁场和风的流向不同,两者互相冲突所致。

  可改变风向这种事,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可不是诸葛亮,搭个七星台就能借东风。

  没想到粱厚载竟然说了一句:“我能改变风向。”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了一声。

  粱厚载又说了一遍:“我能用巫术改变风向。”

  用术法来改变大气的流向,在我看来,我完全是无稽之谈。可粱厚载这么说了,又由不得我不信。

  我稍稍侧过了身子,问粱厚载:“你要怎么做?”

  粱厚载:“巫术施展起来很耗时间,道哥,你能帮我顶住峡谷外面的邪神炁场吗,别让更多的炁流进来了。”

  我点了点头:“你要让它断流多长时间?”

  粱厚载想了想,喊道:“一个小时。”

  施展巫术要这么长时间吗?

  我抬头望着峡谷的入口,邪神的炁场像长江大河中的洪流一样涌入这里,要想将它阻断,必须动用番天印。但这也意味着,邪神极可能立即发现我们。

  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算不这么干,邪神依旧会发现我们,毕竟它的炁场发生了巨大变化,它肯定要设法找出这起变化的根源。

  我沉思了片刻,而后冲粱厚载点头:“没问题。”

  粱厚载没再耽搁,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枚没去了铃胆的青铜铃,又拿出了一块镶着玉石的大腿骨。

  这两样东西一看就是年代久远了,这些年来,粱厚载肯定一直将它们带在身边,可我却从来没见过这两样东西。

  拿出这两样东西以后,粱厚载就将背包放在地上,口中念起了咒文。

  我稍稍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解开火蚕丝布,进入思忖境界,步罡踏斗。

  在寄魂庄的那一年中,我学会了将罡步和番天印协同起来使用,先用我自身的念力和罡步引来的星力达到“祭”的状态,催动番天印,然后再踩第二遍罡步,让番天印和星力相互辉映,这么干,罡步引来的星力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人番天印上的炁场也会得到增强。

  这原本是我在练功的时候无意间想出来的套路,没想到第一次实验就成功了。

  不过因为要踩两次罡步,还要刻意延长“祭”的状态,所以这种手法和粱厚载的巫术一样,施展起来都太消耗时间,不适用于实战。

  在我踩出第一遍罡步之后,番天印缓缓吸收我身上的念力和周围的星力,这时候我的专注力没有走罡时那么强,就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铃声。

  峡谷中,除了粱厚载手中有一个没有铃胆的铜铃,应该没有任何东西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了。

  可没有胆的铃还能算是铃吗,这声音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现在我虽然可以分心想这些事情,但身子不能随便乱动,也没法回过头去看看粱厚载在干什么。

  我只是感应到,随着铃声越来越响,峡谷中的炁场也变得越来越混乱了,在峡谷的中心,炁场和风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时候番天印已经完全被催动,星力也被它吸食殆尽,我沉了沉气,再次凝练念力,心至思忖,第二次踩下罡步。

  这一次,番天印没有吸收那些从天而降的星力,我慢慢将念力灌入番天印中,它反而开始用自己的炁场去维持那些极容消散的星力。

  星力和番天印的炁场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屏障,将邪神的炁场挡在了峡谷之外。

  而粱厚载那边则出现了一个类似于台风风眼的区域,任周围狂风大作,可他站立的地方却非常平静。我能感觉到,他站立的那个地方只有他的炁场,邪神的炁场随风盘旋,却无法入侵他所在的那一小片区域。

  他身上的念力有时候很强,有时候又变得很弱,和周围的炁场一样,一直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着,而我也一直将邪神的炁场挡在了峡谷之外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粱厚载制作出的巨大的涡流突然消失,峡谷中的风也在那一刻快速变弱,直至消失。

  就听粱厚载冲我喊:“把邪神的炁场放进来吧。”

  他说话的时候,东风已经从峡谷的入口吹了进来,我心中一阵惊愕,粱厚载真的改变了风向!

  我散了念力,番天印上的炁场也跟着消散了一些,在此之后,由罡步带来的星力维持了几分钟就彻底消退了。

  这边星力刚退,东风的风势就渐渐变得大了起来。

  粱厚载大喊一声:“卧倒!”

  我来不及多想,赶紧抱着番天印趴在地上。

  很快,风势就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了我从未见过的狂风,席卷着整个峡谷,地上的杂草疯狂地摇曳着,泥土和碎石都被风力掀了起来,四处横飞。

  被这样的大风包裹着,我几乎没办法呼吸,那感觉就像是身处在一条湍急的大河中,如果不是死死地趴在地上,激流而过的冷水瞬间就能将我冲走。

  随着大风一起进入峡谷的,还有邪神的炁场,它们混合在一起,如同破坝而出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峡谷中的所有涡流,终于从峡谷的尽头一泄而出。

  强势的东风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过了约莫十分钟左右,风力渐渐弱了,又是十分钟过去,东风消失,峡谷中又吹起了西风。

  不过峡谷中的涡流消失,西风已经无法阻止邪神的炁场流出峡谷。

  我长出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而后转身望向粱厚载,他也正拍着身上的土,我看到他的头发已经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像个疯子一样,就忍不住笑了。

  粱厚载也冲我笑了笑,还有些尴尬地说:“用巫术改变风向,也就能持续一小会,过不了多久风向就恢复正常了。”

  我对他说:“能改变风向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我感觉,现在峡谷里的西风,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烈了。”

  粱厚载先是咧嘴一笑,随后有对我说:“道哥,你头发全乱了。”

  我还他一笑:“你也好不到哪去。”

  粱厚载捡起刚才随着风力滚到他脚边的背包,将铜铃和镶玉的骨头装了进去。我不禁问他:“刚才怎么会有铃声,你那个铃铛里不是没有胆吗?”

  粱厚载:“那不是铃声,是风声。”

  忽悠谁呢,刚才明明就是铃声。不过他不想说,我也没办法多问,毕竟这种问题极可能涉及到他的传承。

  我和粱厚载离开峡谷,刘尚昂和老杨还在峡谷的出口处等着我们。看样子,刚才的东风并没有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两个人站在原地,正聊着什么,他们身上没有泥土。

  我们快走到刘尚昂身边的时候,刘尚昂扭头看了我们一眼,顿时惊呼一声:“卧槽,你们俩怎么这副德行?”

  粱厚载没说话,我也只是告诉刘尚昂,峡谷里面风很大。

  自峡谷中的那道关口被打开以后,邪神的炁场就以很快的速度变淡了,南北两座山的阴气也开始变淡。

  盘踞在这两座上的鬼物都没有太重的怨气,相信它们离开这里之后,用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消散了。

  至今为止,邪神好像都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存在,可不知道为什么,它越是这样一直没有动作,我的心里就越发忐忑。即便它的炁场已经被削弱了很多很多,可我还是觉得,现在的平静,似乎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安宁。

  离开峡谷之前,我再次回头朝峡谷中望了一眼,经过短暂的泄洪,炁场的流速已经平缓了很多。

  我总觉得流过峡谷的那些炁场,虽然炁量很大,但并不精纯,就算乾坤两位开启,从外面进来的炁场也不至于在短短的大半天时间里,就将邪神的炁场冲得这么淡。

  粱厚载用胳膊戳了我一下,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总觉得不太对劲。算了,有可能是我想多了,走吧。”

  说完,我就回过身,朝村子的方向走了。

  按照之前和仉二爷、杜康的约定,我们应该在今天中午的时候聚头,可我们回到村子的时候天还没亮,仉二爷和杜康也都还没回来。

  这时候,邪神的炁场几乎彻底消失了,看来我真的是多虑了,邪神这东西,好像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对付。

  闲来无事,我们草草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在这个古代的小村庄逛游起来。

  我想,我们离开这里以后,不久之后大概就会有科考队来到这里,将山村里的所有东西都列为文物吧。

  我们走了几个屋子,发现只有石头打造的东西保存至今,像木头、金属制品恐怕早就被腐蚀得连渣都没了,黄金和白银也是可以保留下来的,可刘尚昂翻遍了那些屋子,也没找到这样的贵重金属。

  从村东逛到村西,我们意外地发现,每一座房子的格局都是完全相同的,连窗户的位置和石器的摆设都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每幢房子破损的程度不同,每一个屋子内外的情景应该也是别无二致,就像是被克隆出来的一样。


五百一十五章 二爷受伤了


  从第二间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粱厚载就一直皱着眉头,随着我们进过的石屋越来越多,他的眉头也越拧越紧。

  再次来到村路上的时候,我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他:“怎么了,从半个小时以前就一直皱着眉头。”

  粱厚载四下里观望了一下,疑虑重重地说:“道哥,这地方不对劲。”

  我也觉得这里不太正常,可邪神的炁场都快散尽了,就算不正常又能怎样呢。

  这时粱厚载对我说:“为什么每一个屋子里的摆设全都是一样的呢?难道住在这里的人从来不用那些石器?如果他们用过的话,不可能家家户户都将它们摆放在完全相同的位置吧。道哥,你还记得幻象里的情形吧,我记得,那个汉人杀死黑王的时候,村口那边应该有一些散落的东西。”

  我点头:“嗯,确实有,我也看到了。”

  粱厚载继续说道:“看到那些散落的东西时,我以为这里的人是在黑王被杀不久前匆忙离开的,当时这个地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逃得很急,东西洒落在地上也没有时间去捡。”

  他说的,和我心里想的完全一直。

  “可既然他们逃得很急,”粱厚载一边思索,一边说:“那么在走之前,应该没有精力去摆弄屋子的石器吧,我的意思是,他们走的那么急,出门的时候,难免会蹭到一些东西吧,尤其是那些紧贴着门沿放置的东西。”

  的确,每一个房子旁边都有一些石头打的瓶瓶罐罐,由于它们离门口很近,我刚才出门的时候还蹭倒了两个。

  可在我们进屋之前,那些瓶瓶罐罐就是稳稳地矗立在那里的。

  难道说,这个村庄在建造的时候就被布置成了这个样子,而且在建好以后就没有人在此居住过,可若是没人居住,为什么要建立这样一个村子,幻象中,散落在村口的那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粱厚载也环抱着双臂,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幻象中最后出现的那些黑影,那好像是一些形态和人类相似的生灵,它们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很多个年头,最后却全部钻进了老人挖出的大坑里。

  它们在这个地方居住了那么久,也没有动过屋子里的东西吗,或者说,就是它们将屋子里的石器摆放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头绪,反而越想脑子里越乱了。

  过了很久,粱厚载开口了:“那些黑影到底是什么呢?”

  他这是自说自话,可刘尚昂却给出了答案:“应该是矮骡子吧。”

  我和粱厚载同时望向了刘尚昂:“你看清楚了?”

  刘尚昂挠了挠头,说:“我看得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就是看那东西头很大,身子和人差不多,身上还长着黑毛。”

  粱厚载瞪大了眼睛:“幻象里的时间流速那么快,你怎么看得这么清楚。”

  刘尚昂说:“在大寨原来的位置,有一只矮骡子一直在那里站着,它一直朝着村子这边观望,一望就是……估计得好几年吧。当时我还琢磨着,这些矮骡子真行,几年不吃饭都饿不死。不过他站立的位置离这里太远了,你们可能没看到它。”

  粱厚载立即问刘尚昂:“大寨那边的矮骡子最后去了哪了?”

  刘尚昂想了想,说:“他后来好像进了村,在那之后,所有的黑影就全都钻进了那个坑里。对了,那只矮骡子出现的时候,手里一直拿着一样东西,就是山妖的‘首级’,黑王带军砍回来的那个树根。”

  粱厚载沉默了好一段时间,才对我说:“道哥,我觉得那个坑里除了黑王和火碳以外,可能还有别的东西。”

  在我站立的这个位置,一抬头就能看到老人当年挖出来的那个洞口,这么多年了,村子一带的徒弟变成了散沙,所有的房子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陷,可是那个洞口,却一如它刚被挖出来的样子,丝毫没有缩小的迹象。

  沙地里挖坑,我想很多人都亲身尝试过,由于沙地不易定型,用不了多久,坑洞就会自行消失的。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了,村子里的情况,比我们看到得还要复杂得多。

  这时候,粱厚载又说道:“这里之所以出现邪神,有几个很关键的要素,山妖、黑王、怨气、汉人、黑狗、玲珑胆。黑王死了,怨气也在消散,黑狗融成了水,汉人带着玲珑胆走了,可是山妖呢?它到哪去了?”

  我注视着粱厚载,没说话。

  没人能解释山妖去哪了,除了黑王带回来的树根,我们甚至都没有见过那个山妖,还有,黑王带兵扫荡山妖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快速陷入了疯狂,也没人能说得清楚。

  粱厚载说:“那个山妖身上恐怕大有文章啊。道哥,要不要到坑里看看?”

  他说话的时候,还指了指镇石旁的坑洞。

  如果没有老杨跟着的话,我说不定立刻就决定下去了,可老杨在,光凭我们三个未必能护他周全,沉思片刻之后,我对粱厚载说:“等仉二爷他们回来吧。”

  粱厚载朝老杨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从昨天晚上开始,邪神的炁场就散得差不多了,可一直到朝阳初升,这股炁场依然没有散尽,在空气中,还是混杂着怨气和戾气,阴气倒是基本消失了。

  但我们心里都知道,怨念、暴戾,才是邪神炁场的本质特征。

  天色大亮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表,指针依然不动。粱厚载说,邪神的领域里不存在时间,也就是说这个山谷至今为止依然是邪神的领域,邪神并未消散。

  杜康是在太阳走到八九点钟位置的时候回来的,他朝我们这边走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我朝杜康招了招手:“杜先生。”

  他抬头望向我,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就远远地对我说:“崖壁那边的鬼物还聚在那里,它们是邪神吸引来的,邪神不死,它们就不会走。”

  说话间,他已经到了我跟前,可嘴上还没停下:“邪气散了,可邪神还没死。”

  我对他说:“邪神的炁场没有彻底消散。”

  杜康:“那现在怎么弄?”

  我摇头:“等仉二爷回来再说吧,我打算到坑里看看。”

  杜康朝坑洞那边看了一眼,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在这之后,我们就在村子里默默地等待仉二爷,虽说越好了中午聚头,可大家都已经到了,唯独仉二爷迟迟不现身。

  快到中午的时候,老杨显得有些担忧,问我要不要出去找找二爷。我说不用,过了中午,如果仉二爷还不回来,我们再去找。

  当太阳走到天空的最高处时,仉二爷终于出现在了村口。

  他远远地看到我们,就笑着朝我们打招呼,可我看到他的样子却完全笑不出来,他的衣服全破了,背包不知去向,胳膊上还破了一道很长的口子。

  仉二爷竟然受伤了!

  他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仉二爷看起来并不在意,他笑着走到我们面前,对我说:“还好你没让老杨跟着我啊,我半路上遇上了大群矮骡子,差点就回不来了。要是老杨跟着我啊,我还真腾不出手来护着他。”

  听到仉二爷的话,杜康不由地皱起了眉:“矮骡子能把你伤成这样?”

  “不是普通的矮骡子,”仉二爷的脸上的笑容这才收了一些:“它们身上尸气很重,但还活着,力气比普通的矮骡子大很多,动作也更敏捷。”

  杜康一脸担忧地问仉二爷:“你怎么处理它们的?”

  仉二爷说:“原本不想开杀戒的,可这些矮骡子太厉害,不下重手根本降不住它们。没办法,都杀了,反正一整个族群都没了,以后不会别其他矮骡子来找我报仇。”

  说了这么长的一串话,仉二爷才反应过来和他对话的人是杜康,当即“哼”了一声,将脸扭到了一边。

  也不知道仉二爷和杜康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跟杜康说两句话就像是受了多大气似的。

  之后仉二爷又转向了我,依旧露出一张笑脸,说道:“我看邪神的炁场也散得差不多了,咱们撤吧。”

  我对着仉二爷摇了摇头:“二爷,邪神还在。”

  仉二爷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邪神还在?怎么个意思?这地方的阴气不都散得差不多了嘛。”

  我说:“阴气是散了,可邪神的炁场没散尽,仔细感应一下,还是能察觉到一股类似于怨气和戾气的炁场。”

  仉二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哦,是这样啊,我倒是感觉不到那么多炁场。那现在你什么打算?”

  我朝着坑洞那边扬了扬下巴:“我怀疑坑里可能有什么东西,打算下去看看。二爷,你这伤……没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仉二爷笑了:“这点小伤,要不了命。就怕那个坑,容不下我这么大的身子呢。”

  二爷这边说着话,刘尚昂那边已经拿出了绷带和消毒棉,给仉二爷包扎了伤口。

  我把压缩饼干和水分给仉二爷,让他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见仉二爷确实没有大碍,才招呼众人来到了坑洞附近。

  当初,老人将这个坑掏得很大,外面的光线能很好地照射进去。

  这个坑是倾斜向下,到了底部,又朝着水平方向延伸的。

  倾斜的部分是老人用石锄刨出来的,水平延伸的部分,应该是黑王破土的时候掏出来的通道。

  我蹲在坑口,朝里面观望了一阵子,除了红色的土,看不见别的东西。

  刘尚昂目测了一下水平通道的宽度和高度,对我说:“太窄了,你和仉二爷都进不去。”

  我抬头看他一眼,问他:“你包里有手电吗?”

  刘尚昂顿时笑了:“我包里什么没有?”

  我也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手电的话,就先爬进去看一看情况呗。反正这么‘粗’的通道,你这身板肯定能活动得开。”


五百一十六章 磁沙洞


  刘尚昂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个头小还是我的错了?”

  我笑着对他说:“不是你的错,个头小根本不是错,这是你的优势。赶紧下去看看吧,回头跟我们说一说里头的情况。”

  通道足够他一个人活动,可如果带上背包他就施展不开了,刘尚昂万般无奈地将他的背包给了我,让我好好看管,随后就用绳子拴住自己的腰带,说只要他那边用力连扥两下,我们就赶紧将他拉上来。

  做好所有准备之后,刘尚昂下坑了。

  可他没爬多远就停了下来,我以为他碰到了情况,赶紧问:“怎么了瘦猴?”

  过了一会,刘尚昂的声音才从通道里传出来:“道哥,我怎么觉得,不带背包我心里没底呢。以前不管我到哪都带着它。”

  他说话的时候,坑中传来了一连串回音,看来通道很深,而且里面的结构复杂。

  我在上面回应他:“别废话,赶紧往前爬!”

  刘尚昂这才继续深入,他只要一爬动,坑洞旁的绳子就会滑动。

  几分钟过去,绳子突然扥了两下。

  我表面上故作轻松,可刘尚昂单独入坑,我心里其实比谁都紧张,一见他扥绳,我立刻抓住了绳子,奋力向外扯。

  刘尚昂本来也没爬多远,顷刻间就被我拖了出来。

  他出坑以后,就不停地用手拍身上的土,嘴上还说着:“我靠,谁拖的绳子啊,这么急,我脸差点蹭到地上,这一蹭肯定秃噜一层皮啊。”

  我立即岔开了话题:“怎么样,通道里什么情况?”

  刘尚昂说:“情况很复杂。那条通道其实非常短,后面连着一个很大的洞穴。我建议,咱们先把通道和坑口拓宽,一起下去看看。”

  粱厚载问他:“你没进那个洞?”

  刘尚昂:“没啊,绳子不够长,光我看到的区域就有几十米深了。我估计这个洞可能非常大,而且结构复杂。”

  “用什么挖?”仉二爷问他。

  刘尚昂拿起了自己的背包,从侧兜里抽出了一把折叠式工兵铲:“用它。不过你们用的时候小心一点,这把铲子左右两侧都开了刃,左边是锯右边是刀,本来我还想给你们弄带簧片的,可惜时间不够了。凑合着用吧。”

  那种带弹簧片的工兵铲是庄师兄的队伍里特供的,弹簧就被压在铲头和铲柄相连的地方,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只要用力拧动柄上的开关,铲头就能像箭一样发射出去。不过这种工兵铲造价比较高,也不算实用,所以就算是大伟那支队伍也很少有人配备。

  仉二爷有伤在身,加上他的背包也丢了,我们就让他休息,动土的事就交给我们了。

  对此,仉二爷也没有反对,我们开始动土以后,他就靠在一座石房的门口小睡。

  看样子,和矮骡子的战斗也消耗了他不少体力。

  杜康好像是打洞的老手,我们三个折腾大半天,都不如他十分钟掘的土多,在他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将洞口拓宽、挖深,又将水平方向延伸的通道拓展到了足够仉二爷通行的宽度。

  让我感到惊奇的是,虽然这里的土壤已经变成了红色的沙地,可那些沙子好像是有磁性的,它们不像海滩上的沙那么难以定型,常常是一铲子下去,地上就是一个深坑,而且过再长时间也不会自行消失。

  刘尚昂说得没错,通道确实很短,大概也就延伸了三四米,在通道的另一边,是一个体积很大的洞穴。

  将通道拓宽以后,我第一个爬了进去,当时正好是黄昏时分,天地间的炁场出现波动,从通道另一侧传来的异常炁场变得更加浓郁。

  来到通道尽头,我晃了晃手电,让光束在洞穴中扫了两圈。

  这个洞穴大概三米多高,我所在的通道就开在临近其顶端的位置,而在对面的洞壁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圆洞,最大的直径在两米以上,最小的大概只有十几厘米宽。

  这时候刘尚昂已经离我很近了,我立即进了洞穴,双脚落稳之后,对后面的人说:“小心一点,洞底和通道之间有一段距离。”

  只有老杨回应了我:“晓得咯。”

  在我之后,刘尚昂、粱厚载也到了洞底下,随后是老杨,我们三个合力扶他入洞。

  其实在进来之前我也想过,要不要让老杨在外面等我们,可想来想去,我觉得他还是跟着我们安全一点,毕竟邪神未消,留他一个人在外面,什么事都有可能遇到。可既然决定带着他一起进来了,就要尽全力照顾好他。

  老杨安全落地以后,粱厚载才凑到我身边,对我说:“差点忘了,在这个地方,应该是圣树的根系来着。”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明白过来,对面洞壁上的那些洞口,应该就是圣树的一条条根须留下的。

  回想一下,夜郎王让乌拓烧树根的时候,不管是地上部分的树状还是地下部分的根系,好像都被烧掉了,他们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把烧树根留下的洞口填埋起来。

  不过我想,当初夜郎王填进洞口的那些泥土,也无法将根系在大地中留下的印记完全填满,毕竟圣树的地上部分已经拥有如此巨大的体积,而作为一棵树的根系,往往要比树木的地上部分庞大得多。

  仉二爷下来以后,也用手电扫了扫对面的洞壁,随后问我:“这么多洞口,走哪一个?”

  他问我的时候,我也正琢磨这个问题呢。

  这时候,杜康也下来了,他大体观察了一下洞壁上的洞口,很果断地朝最宽大的一个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朝我们招手:“这边。”

  我们跟着杜康进了那个洞口,他不停地晃动手电,用光束扫着两侧洞壁。

  这个洞是以比较小的坡度向下延伸的,刚开始,两侧的洞壁主要还是由带磁性的沙粒构筑,越深入,沙就越少,后来沙和泥土混合,再后来,大段道壁上已经看不见沙,全都是坚固的泥土。

  杜康一直仔细观望着洞壁,眉头紧皱。

  而我则一直用心感知着洞中的炁场,也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从之前我们见证的幻象来看,在这片土地上之所以出现邪神,是因为黑狗惨死时的怨气和圣树的残留物融合,最终两者一起融化,污染了大地。

  而因被怨气和戾气污染而变成红沙的这片土壤,应该就是邪神炁场的源头。

  所以我以为,当我们不断深入,离开了红沙所在的区域后,空气中的邪神炁场应该变淡才对,可它非常没有淡化的迹象,反而越发浓郁。

  这时候,我们面前又出现了一条岔路,三条路,分别通向了三个不同的方向。

  杜康在岔路口蹲下了身子,他不断用左手的食指搓着自己的眉心,同时不住地抽鼻子,好像在嗅邪神的味道。

  片刻之后,他站了起来,望着正对面的一条隧道,开口说道:“其实邪神早就出现了,那个汉人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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