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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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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在心中默念三尸决,稳定心智,就在这时候,我感觉到手中的番天印猛地颤了一下。
在那一刻,番天印上好像出现了某种变化,但我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变化了,确切点说,还没等我仔细去感受,这样的变化就结束了。
番天印的变化显然给那个黑影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它先是在原地呆立了好一会,之后又突然扔了菜刀,没头苍蝇似地在屋子里到处乱窜。
它先是冲向了阳台,用力地撞击着阳台的窗玻璃,但因为它没有实体,玻璃没有收到任何震荡,我发现它每次将头顶在窗户上的时候,粱厚载之前涂抹在玻璃上的那些文字就会发出淡淡的光晕。
很快,黑影就发现阳台是走不通的,而后它又冲进了我的卧室、厨房、卫生间、客厅,它不停地用头去撞击每一扇窗户,可粱厚载用巫术布下的结界死死困住了它,无论它如何努力都无法冲破那些屏障。
我看着黑影再次冲上了阳台,忍不住问粱厚载:“现在怎么弄?”
粱厚载摇了摇头:“先等等吧,等到正午十二点,看看它能不能消散。”
正午十二点,天地间的炁场又会历经一次大变。可之前粱厚载不是说,炁场发生大动荡的时候,邪神会变得更强吗?现在怎么又……
粱厚载大概是看出我有疑惑,就对我说:“如果番天印真的有玉墒那样的特性,刚才那一下,应该让这个黑影子从邪神的意志中脱离出来了。下一次天地炁场大变的时候,邪神的炁场性质也会发生改变,到了那时候,黑影子身上的炁场因为是固定的,就会和邪神失去所有联系,这样一来,它很快就会消散的。”
四百八十二章 服务器中毒
我说:“然后呢,诅咒就中断了?”
粱厚载点头道:“嗯。这玩意儿解释起来有点麻烦,这么说吧,眼前这个黑影子是邪神的分身,也是邪神的子嗣。它消散以后邪神第一时间就会感知到,但我做了法,邪神无法知道它在哪里消散,又是如何消散的。而在为自己的孩子报仇之前,给你下咒的人无法再次借助邪神的力量。”
听他这么说,我长舒了一口气:“这么说,如果邪神永远找不到咱们,诅咒就永远失效了啊。”
粱厚载:“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每年的阴历七月十五,所有邪神都会受到鬼门的影响变成……怎么说呢,变成另外一个邪神。”
他的话我完全没听懂,不由地插嘴问道:“变成另一个邪神?这是什么意思?”
粱厚载就向我解释:“因为邪神本身就是一股有了意识的炁场,咱们都知道,大多数的炁场是在流动中不断变化的,邪神也是这样,只不过它一直在某个封闭的环境中流动,很少受外界的干扰。可每年七月十五鬼门大开,那一天天地间炁场十分混乱,再怎么封闭的地方也会受到影响。包括那些邪神,它们受到鬼门的影响,性格和记忆都会发生变化。”
我惊愕道:“炁场还有性格?”
粱厚载耸了耸肩:“书上是这么说的,我也没验证过。书上还说,邪神每年都会更新一次记忆,但有三件事它是不会忘的。它是邪神,它为什么成为邪神,还有就是哪些人和他签订过血契。”
“血契又是什么东西?”我问。
粱厚载显得有点无奈了:“血契就是……啊……比如你要施展巫术,要借用邪神的力量,你就需要做一些仪式,这些仪式就是血契,再往深了说……算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用白话解释那些东西。”
解释不了就算了吧,看他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难为他,索性就闭上了嘴。
黑影一直在屋子里乱逛,我和粱厚载就一直盯着它。
我们都不敢睡觉,就这么一直盯着,因为谁也不知道在我们睡着了以后,黑影会不会再回到客厅里,捡起那把菜刀。
其实仔细想一想,邪神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如果我没有天眼,粱厚载也不会巫术。那我们不会知道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有一个黑影进了屋子,当他拿着菜刀走向我的时候,我们依然不会发现,直到他用隐形的刀刃在我身上连砍数刀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疼。粱厚载看到鲜血飞溅才知道我快死了。
对于寻常人来说,邪神的力量是完全无法防御的。中咒者必死。
十二个小时过后,终于到了一天中太阳最高的时候,那个黑影进了我的卧室,很长时间都没出来。
我和粱厚载凑到门口张望,就见它身上黑烟明显变得稀疏了很多,它应该正在消散,但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炁场却丝毫没有变弱。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收拢在黑影体内的炁场在一刹那间突然消失,下一个瞬间,黑影也像是被某种力量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和粱厚载对视了一眼,粱厚载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我说:“赶紧看看帖子。”
我立刻冲进客厅打开了电脑,进入学校论坛,这时候我发现,“灵异23”这个贴子依然在首页第一行的位置,而在它的下方,才是改成红字的置顶帖。
这一看就是有人改了数据库的键值,只是让“灵数23”这个帖子置顶,但没有修改标题的颜色和置顶格式,如果是用后台软件进行置顶的话,这三个值都是同时更改的。
我一边点开帖子,一边给申明海打了电话,这家伙就是学校网络部的小干事。
申明海估计是出去买饭了,电话没接通,我让帖子跳转到最后一页,却发现这一页上竟然有一张车祸事故现场,一辆货车和一辆轿车相撞,而轿车的前窗玻璃破碎,上面还有迸溅的血液。在照片下方,还有短短的一行文字:第一千个。
粱厚载看了眼那张照片,松了口气:“这张图我在网上见过,有人在恶作剧。”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松了口气,也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申明海带来的。
接起电话,就听申明海语气很急促地问我:“打我电话干啥呀?”
我也不废话,直接对他说:“学校论坛的数据库被人动了,你们抓紧时间看看。另外,你帮我看一下‘灵数23’那个贴子的发贴IP。”
申明海:“我现在就在网络部呢,服务器好像中毒了,我们几个正在这搞呢。哎?你咋知道有人动数据库了呢?”
我说:“灵数23那个贴子被置顶了,但是没飘红,也没修改成置顶格式。”
“啊,你说那个啊。”申明海叹口气,说:“去年他们几个不是搞了个什么校花评选吗,单独做了一个投票的模块,那个模块里头有BUG,现在只要贴子流量超过十万就自动改键值。当时他们几个觉得咱学校论坛的贴子也不能有那么高的浏览量,就没修复。”
他这边正说着话,我电话又震动起来了,一看是刘尚昂打过来。
这时申明海又问我:“你昨晚上没事吧?”
我说:“我能有什么事,那贴子就是水经验的,你还当真了?行了,我这还有个电话,挂了。”
之后申明海又说了些什么话,我也没听清,匆匆中断了和他通话,转而接通了刘尚昂的电话。
刚一接通,就听刘尚昂在电话另一头兴奋地嚷嚷着:“我下车了,你现在在学校吗?”
此时的我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没睡觉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下车了?什么意思?
过了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你已经到了?不是说要三天以后吗?”
刘尚昂:“正好昨天晚上有一趟飞机,我跟老包请了假就窜过来了。你现在在学校吗,我去找你。”
我立刻冲到阳台上,朝青年公寓的大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对刘尚昂说:“我现在在学校北门的青年公寓,这个地方叫新赋海,门口有一个绿色和白色相间的门牌。”
刘尚昂说了声:“二十分钟后到。”,就挂了电话。
以他那性格,他说二十分钟到,估计十分钟就能到我楼下。而且我估计他也不是刚下车,应该是已经快到我学校了。
我赶紧冲到洗手间洗了个脸,接着就打算出门。
从我这下楼,再到小区门口,估计也要六七分钟的时间。粱厚载见我慌慌张张的,就问我:“你这是要干嘛去?”
我说:“瘦猴来了,我到门口接他一下。”
粱厚载也站了起来:“我也去。”
我和粱厚载来到公寓大门口的时候,刘尚昂正好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我看了一下手表,从我冲进卫生间洗脸到现在也才过了五六分钟而已。
刘尚昂就是这样,他总是习惯等别人,不习惯让别人等他。
两年不见,刘尚昂还是精瘦精瘦的,只不过面相上多了几分老成,没有过去那么像小偷了。
他依旧背着那个硕大的背包,这个背包已经陪了他很多年了,每次他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时候,这个背包总是瘪瘪的,可一旦我们有行动,仅仅一个晚上,那个背包就会被他揣得鼓鼓囊囊的。
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他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搞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刘尚昂一看到我们两个,就一阵风似地冲了过来,分别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熊抱。
这时候,出租车师父把车窗摇了下来,冲着刘尚昂喊:“你还没给钱呢!”
刘尚昂吐了吐舌头,又快速跑回去结了帐。
“你咋还扎上马尾了?”刘尚昂一边将钱包塞进口袋,一边笑呵呵地问我。
我说:“头发长显年轻啊。你这次准备在我这待多久?”
刘尚昂的笑容更盛了:“你需要我待多久我就待多久,我现在已经从老包那正式毕业,是个自由人了。要不我给你打工吧,你给我发工资。”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行啊,不过给你开多少钱呢,二十块钱够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他的宝贝背包,转身朝小区里面走,刘尚昂从后面勾住我的肩膀,撇撇嘴说:“二十也行啊,吃喝拉撒、买房子买车,外加婚丧嫁娶你一个人全办了,我就跟着你干。”
粱厚载也凑过来说:“先别回去了吧,正好中午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我一想也是,家里根本根本没有东西吃了,于是就折了个弯,朝青年公寓东边的小饭店走了过去,有粱厚载在,我估计店老板肯定又要给我们优惠。
走在半路上,粱厚载没头没尾地问了刘尚昂一句:“你这次回来,不打算去看看萧壬雅吗?”
嗯?怎么突然提到我壬雅师侄了?
我看向了刘尚昂,却发现他一直朝粱厚载挤眼睛。
我伸手在刘尚昂的额头上拍了一下:“不是,你小子怎么回事?你和壬雅怎么回事?”
刘尚昂冲着我憨笑,粱厚载则在一旁说道:“他们俩一年前就好上了。”
我正要说话,刘尚昂就赶紧岔开话题:“你们这次急慌慌地叫我回来倒底什么事?我这还……”
“你别打岔,”我立刻打断他:“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把萧壬雅好好一小姑娘,骗上你那条贼船的?”
刘尚昂露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你可别这么说,明明是你师侄把我骗上她那条贼船的。”
粱厚载笑着说:“我听说,确实是萧壬雅先表白的,不过刘尚昂跟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俩互通电话好几年了,关系本来就不是一般的好,现在能走到一起也是水到渠成。我还听说,你赵师伯在很久以前就有心要撮合他们两个了。”
四百八十三章 怪异的梦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赵师伯每次见到刘尚昂时候那种奇怪的表现,越想越觉得粱厚载所言非虚。
我问粱厚载:“这些消息你都能哪听来的?”
粱厚载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啊,想起来了,我是听你家仙儿说的,去年这个时候,她带着罗菲到北京玩的时候,我请她们吃了顿饭,要不是她说,我还不知道萧壬雅和瘦猴好上了。”
我又问他:“仙儿怎么知道的?”
粱厚载:“她和萧壬雅的关系一直很好,两个人经常联系。”
我发现我怎么什么事都不知道呢。
粱厚载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呵呵地说:“这两年多,你都快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就是放假回家,你也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打游戏,平时也不和我们聊天,好多事你都不知道呢。”
我看了看粱厚载,又看看刘尚昂,问他们:“我有吗?”
刘尚昂叹了口气:“怎么没有啊,你这两年都很少给我打电话了,就算是打电话,也是匆匆说两句就挂。说真的,这次你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的时候,我真的特别高兴,那时候我就觉得,我以前那个道哥又回来了。”
仔细想象,在那两个年头里,我好像真的很少和粱厚载他们交流,师父突然离世带给我的悲伤早在一年前就渐渐淡化,可我曾一个人在寄魂庄待了整整一年,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小世界里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这时粱厚载对我说:“你这人啊,就是得时不时有点事干,要是让你一直过正常人的日子,你就变得不像你自己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来到饭店的时候,店老板正在训斥几个服务生。
我估计大家应该极少见到小饭店老板训斥工作人员的场面,但在我们学校附近,这种事却很常见。那时候,饭店里的服务生大多是出来勤工俭学或者赚外快的学生,有些人大概是从小没有受过什么罪,更没有体验过别人吃饭的时候他饿着肚子端茶送水。
因为正是因为这种原因,学校附近的小饭店里出现了一种很畸形的现象,就是很多服务员在上菜的时候都会偷吃,有时候你觉得这些饭店里的荤菜放肉少、不实惠,其实不是菜品原来就是这个样子,而是在上菜的时候被服务生吃了四分之一。
我们宿舍里也有在外头打过工的,他们就说,四分之一是他们的“行业标准”,意思就是,偷吃的时候,一般就吃四分之一,吃多了,客人会明显感觉菜量不足,吃少了,自己又吃不爽。
虽然校门口的大部分老板对这种情况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服务员在偷吃的时候被顾客抓了个现形,老板就必须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小伙计们了,一来实在顾客面前做个姿态,二来嘛,其实也是为了借机在小伙计面前立威。
不过据我所知,这家店的菜品向来都是分量很足的,而且很多出来打工的人都不愿意来这家店,似乎就是因为老板对这件事管得很严。
我一直不知道那个年轻貌美的小老板叫什么,只知道她姓姚。
姚老板本来还在气头上,可我们朝柜台那边走的时候,她一抬头看见了粱厚载,立即换了一张春光灿烂的笑脸。
刘尚昂被她急速的表情变化吓了一跳,凑到我身边小声地问:“这什么情况?”
我只是冲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姚老板来到粱厚载跟前,原本应该是想和粱厚载聊上两句,可我看她迟疑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就转向了我,问:“这次吃点什么?”
因为这家店比较实惠,所以我时常带着宿舍的人过来吃,算是姚老板的熟客。
我笑了笑,问她:“楼上有单间吗,我记得楼东首有个房间隔音还不错。”
姚老板很客气地说:“有啊,也就你喜欢去那间屋。”
“行,那我们先上去了。”我对姚老板说完,又拍了一下粱厚载的肩膀:“厚载你点菜吧。”
说完我就带着刘尚昂上楼去了,走到楼梯口拐角的时候,我刻意朝明档那边看了一眼,就看见姚老板亲自拿起了笔帮粱厚载选菜,脸上是收不住的笑容,粱厚载则显得非常尴尬。
来到单间的时候,刘尚昂还在问我粱厚载和店老板是不是有情况,我说应该没有,只不过就是厚载长得帅,而姚老板也到了适婚年龄了而已。
其实我也看得出来,粱厚载对姚老板并没有什么兴趣。
借着还没上菜的这个空档,我就和刘尚昂聊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先是董老板的案子,然后是粱厚载对案件的推测,以及学校里发生的事。
在我说话的时候,粱厚载也进来了,我问他姚老板又送菜没有,粱厚载说她本来是要送的,但他觉得老沾人便宜不好,就果断拒绝了。
粱厚载刚说了几句话,姚老板就端着菜进来了。
此时距粱厚载进入单间也就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厨师就是动作再快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一道菜来,肯定是别的桌上点了和我们一样的菜,厨师炒好以后,姚老板就先给我们端上来了。
她来了以后,又和粱厚载寒暄了几句,粱厚载很礼貌地一一做了回应。
姚老板走后,粱厚载才长出一口气,对我说:“道哥,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诅咒的事不能拖了,现在已经是六月底,还有一个半月就是鬼市开市的时间了,在此之前,你至少有一个星期抽不出手来干别的吧,咱们得赶在那之前把你这事结了。”
我摇头:“庄师兄已经下过通知了,八月八号之前咱们都得去北京。鬼市延期一个月开市。”
粱厚载皱了一下眉头:“那咱们时间就更紧了。”
我不禁有些发愁:“可这是到底怎么了结?咱们还能找到邪神,把邪神给灭了?”
粱厚载有些犹豫地回应我:“现在看来,好像……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别闹了,现在我连邪神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粱厚载也只是从书上看过一些关于邪神的记载而已,对于这样一个几乎完全未知的东西,我们根本没有取胜的把握。
不过粱厚载说的也没错,要想解开诅咒,目前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麻烦,真是天大的麻烦。
在这之后,姚老板又陆陆续续地端来了几个菜,虽然粱厚载不打算要她的实惠,可她还是送了我们一个菜。
在别的饭店吃饭,店老板送菜顶多也就是送一个凉菜、果盘什么的,可姚老板送的却是她的拿手菜,也是这家店的招牌菜,我没记错的话,唯一能让她亲自下厨做的那道菜,应该是酸辣鱼,味道貌似真的过得去。
我也忘了我最后走的时候有没有为这道菜付钱了,老梁和老刘他们两个也忘了,粱厚载只记得我那天因为兜里没多少钱了,最后是刷卡结的账。
临出饭店门的时候,刘尚昂问我:“咱么接下来去哪?”
我笑了笑,说:“哪也不去,我两天没睡,得回家补个觉。我建议你也休息一下吧,接下来有你忙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尚昂需要调查的事情很多,他要调查董老板和董老板身边的人,以及董老板的竞争对手,还要调查学校里的发帖人是谁,如果有空闲精力的话,还要帮我查一下学校机房中毒的事,我怀疑这件事和“灵数23”的发贴人也有关系。
回到住处,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回房间睡觉了。
因为考虑到以后来我这住的人可能比较多,所以我选了小卧室作为自己的卧房,而客房则是一间大卧,那张大床足够刘尚昂和粱厚载两个人睡了。
起床的时候,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早上六点了,我足足睡了十七个小时。
来到客厅,发现客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两个空碗,还有一碗盛满的豆浆,可我在屋子里逛了一圈,却没发现粱厚载和刘尚昂的身影。
我试着给他们两个打电话,刘尚昂没接,粱厚载的电话还放在客房的床头柜上。
“怪了,大清早的,两个人晨练去了吗?”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坐在了沙发上,端起豆浆来喝了一口,却发现碗里藏着什么东西。
我拿起筷子在碗里面捞了两下,竟然捞出半截断了的手指。
“今天的豆浆香吧?”
这时候,桌子下方传来的粱厚载的声音。
我立即弯腰望向桌子下面,却看到了一张怪异的人脸,那张脸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墙上,他不停地超我眨眼,嘴里还发出了粱厚载的声音:“香吧?”
那一刻,我的太阳穴突然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脑子炸响了一样。
我嚯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我还在卧室里,身下是柔软的床铺,窗外的天色依然漆黑。
原来是个梦。
我先是长舒了一口气,可仔细一想刚才的梦境,却又觉得不太对劲。
自从我正式入行以来,几乎从没做过这种完全违背现实的梦,而且刚才的梦境太真实了,我仔细去回忆,竟然连沙发上摆放的东西都能完整地回想起来,还有太阳穴的阵痛也是真的,到现在我的侧脸还有一点痛感。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下床来到了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青年公寓的每套房子里都装了在晚上能发出暗光的夜灯,借着那样的光芒我可以大体看清楚厨房里的各种摆设,所以就没开大灯。
可当我喝了一杯水,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隐约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厨房门口一晃而过。
我试着感知了一下炁场,一切正常。
可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屋子里开着冷风,窗户都关着,不太可能是小区的野猫窜进来了吧,再说这里可是九楼,窗户上也都有纱窗。
四百八十四章 幻象
我走出厨房,循着黑影闪过的方向来到了客厅,月光洒在地板上,而在墙角的位置,确实缩着一团黑色影子,我看不清那是什么,只是见它想筛子一样不停地抖动,似乎是在瑟瑟发抖。
本来我是想先把灯打开的,可又怕强烈的灯光会吓到它,毕竟屋子里没有出现特殊的炁场,也许那就是一只沿着对面那棵树跳进来的野猫呢。
在九楼的窗户外,一棵异常粗壮的大树正在微风的惊扰下晃动着自己的枝叶。
我放轻脚步走向了那个黑影,渐渐看清了它的轮廓,那不是什么野猫,也是一条非常消瘦的狗,从它那耷拉在脸侧的耳朵和狭长的脸型,很容易分辨出那就是一条狗。
好像在这屋子里有什么东西让它感到了极度恐惧,以至于不停地颤抖着。
当我和它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一米的时候,它突然抬起了头,那张黑色的脸上,有一双红色的眼睛,红得像是烧透了的火炭。
和它对视的一刹那,几次在生死边缘游走训练出的警觉告诉我,这条狗非常危险!
我立刻后退一步,而它也在同一时间扑向了我,青钢剑和番天印都在卧室里,在我手边的茶几上只有一个凉水杯。
它的速度不算太快,我微微一闪身,而后拿起桌子上的凉水杯,狠狠砸向了那条狗。
可在凉水杯碰到它的那一刹,它竟然消失了,和之前来杀我的黑影子一样,它也是以极为突然的方式彻底消失,就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抹杀了一样。
凉水杯没有砸中它,却重重地落在了电视柜上。
先是啪的一声脆响,然后又是坡楞楞一阵碎响,凉水杯被敲碎,碎片撒得到处都是。
这样的声响惊醒了粱厚载和刘尚昂,我很快就听到了他们起床的声音,趁着他们还没出来,我先提醒道:“别光脚出来,外面都是碎玻璃!”
刘尚昂闷声闷气地问我:“怎么着了这是,什么东西打了?”
我没回应他,而是抬头望向了窗外,刚才出现在窗外的那棵大树也已经消失了,视线穿过它原本矗立过的位置,只能看到对面的单元楼。
这里可是九楼啊,在青年公寓这里根本没有这么高的树。
粱厚载也出来了,他一看客厅地面上有大量的玻璃渣,就冲进厨房,拿了笤帚来打扫。
我对他说:“我刚才出现幻觉了。”
粱厚载将碎玻璃扫到撮子里,才直起腰来叹了口气,说:“那不是幻觉,那应该是邪神的记忆。”
我现在还什么都没说呢,粱厚载竟然就对我看到的东西下定论了,看样子,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会看到那些东西,却没有提前告诉我。
这时粱厚载又说道:“我原先还以为,以你的道行应该不会看到那些东西的。没想到,连你也没办法幸免啊。”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我怎么会看到那些东西?”
“那是邪神的印记,”粱厚载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似乎是一边努力寻找合适的词汇,一边对我说:“就是邪神在成为邪神之前经历过的事情。比如果,这栋楼在某年某月遭遇了大的变故,凝聚出大量的怨气而成为了邪神,那么这场变故,就是它的印记。你因为中了诅咒,在某种意义上是和邪神的意志相连的,所以你可能看到这些印记。”
我大体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其实不用粱厚载说我也知道,在干掉邪神之前,这样的幻觉恐怕要一直伴我左右了。
粱厚载沉默了片刻,又说到:“道哥,你以后睡觉的时候,应该会经常做一些让人印象很深的梦,你最好把这些梦全都记录下来。”
我转身看向他:“我刚才就做了一个这样的梦。记录这些梦有什么意义吗?”
“书上说,从这些梦里,可以找到邪神的弱点。”粱厚载说:“你只要记下梦里那些不正常的地方就行了。”
我说:“刚才在梦里,确实有一些不对劲的东西……可我一看到那些东西就突然头疼,紧接着就醒了。”
粱厚载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头疼?可书上说,人受邪神影响而做梦的时候,应该醒不过来才对啊。啊,说不定是黑水尸棺察觉到了异常,想要中断邪神和你的连接,所以你才会头疼的。”
不得不说,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性。
刘尚昂也凑了过来,问我们:“你们俩聊啥呢这是,我咋听不懂呢?”
我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笑脸,但没说什么,抬头看了下钟表,现在是晚上十二点一刻,算算我起床到现在大概也就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也就是说,我做梦的时间极有可能是临晨十二点整。
我让刘尚昂和粱厚载先回去睡觉,然后独自回到卧室,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了公寓早已准备好的本子和笔,在台灯柔和的黄光下将梦中不同寻常的地方全都记录了下来。
虽然有电脑,但我还是觉得,一边思考,一边将梦的内容一笔一画地写下来更好一些。
在我看来,整个梦境中,最不寻常的地方不是出现在桌子下的那张脸,而是刘尚昂和粱厚载同时失去联系,从小到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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