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黑水尸棺-第1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孙先生解了马身上的缰绳,快步走到我身边,说:“断它的左角,左角一断,它能安分一阵子。”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哪有这么简单。但我看了看孙先生手里的缰绳,又劝慰自己,他能这么说,也许有足够的把握。
就在我心里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孙先生一个箭步冲向了山鬼,他的动作异常敏捷,来到山鬼面前的时候,山鬼的尖角正好从他身边划过,他立刻一个俯身,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弯腰的同时,孙先生扬起了缰绳,绳子精准地挂在了山鬼的左角上。
山鬼感觉到自己的角受到了牵制,也停止了摇头晃脑,强行睁开了眼睛。我想,在它睁眼的那一刹那,看到的就是孙先生那张因为吃力而有些扭曲的脸,当时孙先生的脸几乎贴着山鬼的左眼。
它仿佛知道孙先生在干什么,惊恐地甩了一下脖子。
山鬼的力量极大,孙先生竟然被它甩到了半空中,可他的手好死死地抓着缰绳不放。
我赶紧冲上去,一手抓住孙先生的脚踝,另一手挥剑,斩向了山鬼的嘴巴。
就在山鬼将孙先生甩到半空的时候,它还张开了长满利齿的大嘴,似乎要将孙先生一口吞下去。
这一剑我用了不小的力道,锋利的剑身在山鬼的嘴唇上划过,立刻划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滋了出来。
我右手猛一发力,狠狠拉了孙先生一下,就听“吧”的一声,缰绳被崩断了,孙先生总算是被我扯了回来。
山鬼受了伤,一边用舌头****着嘴唇上的伤口,一边在地上狂躁地乱跳,从它的嘴里,还发出异常尖锐的鸟哨声。
我拉着孙先生急退了几步,又朝刘尚昂做出了一个“攻坚”的手势,在这之后,我又指了指山鬼的左角。
也就是我再次将视线转移到山鬼的左角上时,才发现它的左角上有一个黑色的斑,那应该就是它的胎记了。
趁着鸟哨生不那么响了,我立即冲刘尚昂喊:“左角,黑斑!”
刘尚昂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快速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登山镐,当山鬼将头转向他的时候,快速出手,投掷出了登山镐。
不到十斤重的登山镐旋转着飞向山鬼的左角,在空中挂起一阵连续不断的“呜呜”的风声。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锋利的镐韧精准地嵌入了山鬼的左角,它命中的位置,恰好就是黑斑的正中心。
可即便是胎记受到了损伤,山鬼却一点都没有安分下来的意思,它看到自己的角上悬挂了东西,就开始更用力地甩动脖子,想把嵌在牛角上的登山镐甩掉。
我和孙先生尝试着靠近它的时候,它突然长啸一声朝我们奔了过来,我赶紧缩起身子,就地一滚,非常勉强地避开了它。当时我感觉它的蹄子就落在我身后只有几厘米的地方。
等我爬起身来的时候,山鬼又朝罗菲那边冲了过去,罗菲的身手很灵活,她纵身一跃就踩着牛头攀上了牛背,可山鬼一感觉到背上有东西就拼命地甩,罗菲没等站稳就被它甩了下来。不过罗菲很聪明,当时山鬼离孙先生的马很近,她感觉自己快要掉下来的时候,用力一跃就跳到了马背上,之后驾着马,朝着远处奔跑了一段距离。
说真的,我很感激罗菲的这份急智,要知道,梁厚载当时就趴在马背上,山鬼离他这么近,随便一甩一下头,那对吓人的牛角就会伤到梁厚载。
我握紧了青钢剑,视线盯在了山鬼的脖子上,在厚厚的毛发之下,我视线指向的位置,是一条勃勃跳动的动脉。
我估计我当时可能流露出了杀意,孙先生不得不提醒我:“绝对不能动杀心,山鬼不能死。”
听到孙先生的话,我狠狠皱了皱眉头,说真的,要杀死这只山鬼非常容易,我只要在它冲锋的时候闪到它的侧面,用青钢剑在它的颈部大动脉上来上一下,可要说制服它,却难比登天。我之前还想过,用青钢剑不断地攻击它,用疼痛来让它屈服,但没想到它身上的皮那么坚韧,我可以拼一次全力割破它的动脉,却不能反复在它身上留下伤口,我没有那样的体力。
这时山鬼又转回身来,朝着我们冲锋,它完全没有固定的目标,这一次冲向了刘尚昂,而刘尚昂对付它的办法也异常简单——闪光弹。
强光一起,正在冲锋中的山鬼顿时一个趔趄,硕大的身子翻滚着倒在了地上,可它很快又爬起来,冲向了我,我不打算再躲了,就算躲也未必能躲开,我看到缰绳还挂在山鬼的牛角上,于是定了定神,打算拼一次。
山鬼巨大的身躯带着万钧之势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提前算准了时机,猛地跃起,单手抓住了缰绳,同时一脚踹向了它的左眼。
我就不相信,它的眼睛也像它的皮肤一样坚韧。
可我错了,我的脚掌踩在它的眼睛上的时候,那颗比沙包还大的眼珠上传来了石头一样的触感。
我立刻就意识到这一脚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伤害,但我依旧没有松开那只抓着缰绳的手。
山鬼愤怒地狂甩脖子,我双脚蹬在它脸上,一手紧紧抓着缰绳,避免被它甩飞,剩下的一只手则不停地挥动青钢剑去砍它的左角。
每一次出剑我都很小心,因为稍不留神我就会砍中缰绳。我随着它甩动的频率左摇右晃,胃里翻江倒海直想吐,可青钢剑还是一次次地砍中了牛角上的黑斑。虽然有些头昏目眩,但我还是看到那块黑斑上此时已经被我砍出了一道缺口。
那根牛角简直比钢铁还硬,我砍了这么多下,竟然只多了这样一道缺口。山鬼还在拼命甩着脖子,可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腰上传来一股很沉的力道,我抓着缰绳的那只手顿时脱力,整个人从山鬼脸上跌落下来,然后我就感觉有人从地上接住了我。
刚才是孙先生将我从山鬼脸上扑下来的,接住我的人是刘尚昂、罗菲和仙儿。
我的头很晕,视线也还在摇晃,就听孙先生冲我喊:“救兵来了,咱们先闪。”
他一边说着,一边和刘尚昂一起架着我朝远处走,我用力揉了揉眼睛,朝山鬼那边看,就看见一条黑色的大狗朝着山鬼扑了过去。
刘师叔此时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他骑着他最好的那匹红马,不管是刘师叔还是他的马都在剧烈地喘息着,马身上布满了大量的汗珠。
我们几个退到刘师叔身边,刘师叔气喘吁吁地说:“剩下的就……就让多吉处理吧,呼……在这时候不要打扰多吉。”
我的视线摇晃得没之前那么强烈了,于是又望向了多吉。
多吉大概是我平生见过跑得最快的狗,它以几块的速度围着山鬼转起了圈,山鬼还在不断地摇晃着脖子,并没有留意到多吉。
而多吉在转了几圈之后,就在山鬼面前停了下来,它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它的眼睛,但从它高高抬起的头来看,它的视线已经是停留在了山鬼的左角上。
我终于明白了,多吉刚才围着山鬼转圈,也是在寻找山鬼的胎记。
山鬼脑袋晃得太厉害,多吉几次尝试着接近山鬼,都被山鬼飞速晃动的长角挡了回来。
多吉稍稍后撤了两部,伸长脖子,朝山鬼大叫起来。多吉的嗓门非常粗,那一声声犬吠从它的喉咙里喷发出来,就像是阴雨天的轰雷。
山鬼被多吉的叫声震住了,它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多吉。
很快,我竟然在山鬼的眼神中感觉到一丝恐惧,也就在这一抹恐惧的光泽出现在山鬼瞳孔中的时候,多吉突然跃起,嗖一下就爬上了山鬼的后背。
三百七十八章 白泽
山鬼立即狂跳,想把多吉甩开,可多吉的爪子却深深陷入了山鬼那坚韧的皮肤,任凭山鬼如何跳动,多吉都稳稳地趴在它的背上。
多吉也只是这样稳稳地趴着,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可我却隐隐有种感觉,我觉得多吉好像是在等待时机,它现在做的,只不过是消耗山鬼的体力。和多吉相处了这几个月,以我对多吉的了解,它绝对有这样的智商。
山鬼还在狂跳,多吉则一直岿然不动,渐渐地,山鬼跳动的频率降了下来,它开始狂喘粗气,一股股的白雾从它口鼻中冒出,随着草原上的风到处飘散。
我依稀闻到那股白雾中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那股雾气不同寻常,极可能是有毒的。
想到这些,我朝多吉投去了一个担忧的眼神,可它还是和刚才一样,稳稳趴在山鬼背上,只不过现在多吉眼睛是半眯着的,那不是虚弱的征兆,多吉在思考问题的时候,眼睛就是这个样子的。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山鬼终究跳不动了,它站在那里不停地喘着粗气,眼神中透着疲惫。
多吉突然在山鬼背上站了起来,它张大了嘴,两排锋利无比的虎牙和獠牙同时嵌入了山鬼的后背。
就听山鬼“嗷”的一声惨叫,又开始狂蹦乱跳,多吉似乎是觉得它跳得还不够尽力,一边用嘴咬着它后背上的皮,脑袋还不停地摇晃着,撕扯的疼痛让山鬼变得越发疯狂了,它几乎是用上了所有力气狂跳,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之前山鬼的叫声听起来像鸟哨,现在它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用锯子划过钢管的声音,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不管山鬼怎么跳,多吉就像块狗皮膏药似地粘在它身上,根本甩不下来。
很快,山鬼的最后一点体力也被耗尽了,它先是站在原地剧烈地喘息了一会,片刻之后,小山一般的身体就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在山鬼眼看快要摔倒的时候,多吉突然转了个身,将重量压在了山鬼左侧的背脊上,同时朝着左方用力撕扯山鬼背上的皮肉。
山鬼原本是要朝着右侧倒下的,被多吉这么一扯,山鬼从嘴里闷闷地哼了一声,接着背脊就猛地发生了弯曲,朝着左侧倒了下去。
它的左角先触到地面,这只被我和刘尚昂弄出缺口的大角根本承受不住山鬼的体重,咔嚓一声,以黑斑为中心断成了两节。
多吉在它摔倒的时候才跳下了它的背,我看到山鬼背后的一大块皮肉都被多吉生撕了下来,在多吉的嘴角和山鬼的背部都沾满了血迹。
多吉示威似地朝山鬼叫了两声,山鬼很吃力地转动了一下眼珠,看着多吉。而多吉没再理它,一路小跑地来到罗菲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罗菲的手。
罗菲伸出手,轻轻挠着多吉的头,一边笑着对多吉说:“你这是邀功来了吗?”
多吉嘴里发出一阵欢快的“呜噜”声。
刘师叔下了马,查看了一下梁厚载的伤势,又帮梁厚载把过脉,之后对我们说:“没事,就是伤到了头,暂时昏迷了。这孩子脑壳还挺硬,估计过一阵子自己就醒过来了。”
听刘师叔这么说,我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
孙先生捡起了山鬼的断角,收进了自己的皮包里,我问他:“山鬼身上的东西,就这样拿走没问题吗?”
孙先生朝我笑了笑:“山鬼阳煞极重,它身上的东西可都是辟邪的圣物啊。今天这支断角我就先拿走了,你放心,如果下次再碰到这样的好东西,我肯定不和你抢,最不济也是一人一半。”
这话说的,好像我会跟他抢似的,我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嘴上却没说什么。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孙先生这么做,绝不是因为他贪心,而是因为他的女儿需要山鬼角这样的东西来维持生命。
正好刘师叔拿着一个水囊朝走到了我身边,我就指了指倒地不起的山鬼,问刘师叔:“怎么处理它?”
刘师叔将水囊递给我,说道:“不用管它,它自己就会离开。这里不是雪山,怎么会有山鬼呢?有道,你们看到它是怎么来的了吗?”
我猛灌了几口水,将水囊递给刘尚昂,而后抬起手,指了指远方的山丘:“山鬼是从那个地方下来的。”
刘师叔用一只手遮在额头上,朝着我指的方向观望了片刻,对我说:“带上多吉和孙先生的马,咱们过去看看。”
说完,刘师叔就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枣红马。
我将梁厚载从马背上抱下来,让刘尚昂照顾好他,之后就跨上马背,跟上了刘师叔,多吉则跟在我们两个身后。
我们沿着山鬼来时的方向策马前行,很快就爬上了山丘的顶端,驻马朝着山下眺望,就看见西北方向有一大片区域正泛着白色的光泽。
我指着那片光泽问刘师叔:“那里是个湖泊吧?”
刘师叔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这一代方圆百里都没有湖泊,那里的光泽很不寻常。等等吧,看看山鬼会到什么地方去。”
刘师叔一边说着话,一边转头朝山鬼那边望去,此时山鬼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山丘这边走来了。
它刚刚几乎消耗了所有体力,现在走起路来速度很慢,我担心它上山以后会袭击我们,右手不自主地摸向了青钢剑。
却听刘师叔说:“不用紧张,现在的山鬼已经没有凶性了。”
我也是这时候才发觉,山鬼身上的煞气已经消失了,它的身上只剩下了一股很纯的阳气。
我问刘师叔:“这只山鬼到底是什么?牦牛吗?”
刘师叔点了点头,又摇头:“我们所说的山鬼,都是野牦牛群里的异种,它们是山神和母牛交合的产物,不被族群所接受,只能在雪山中孤独地徘徊。不过好在山神会接纳它们,有时候,它们也是雪山的护卫。”
我:“山神是什么?雪山里面真的有神?”
这一次,刘师叔笑了笑:“呵呵,山神啊,其实就是雪山里的一种精怪,它们是山魈的一种,但体型巨大,智力也很高,有些古籍上说,这些所谓的山神,还曾在雪山深处创造了自己的文明。对了,你听说过西藏雪人吗?”
我不由地愣了一下:“西藏雪人?”
刘师叔点了点头:“几十年前,有国外的科考队在西藏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灵长类动物脚印,他们只发现了脚印,却没找到那个动物,后来就说,那可能是一种尚未被发现的猿人,并将这种猿人取名为‘西藏雪人’。嘿嘿,其实那个脚印,就是山神留下的。不过我估计,这些外国人之所以认为那个脚印属于某种‘人’而不是某种‘猿’,他们应该是在雪山中发现了山神的文明。”
虽然我平时很少看一些探秘类的书籍,但西藏雪人还是听说过的,我没记错的的话,最初发现它们应该不是什么外国探险团,而是西藏本地人。在藏语里称它们为“米贵”,这个词就是人形怪物的意思。
西藏雪人还是一个称呼,就是喜马拉雅大雪怪,据说在尼泊尔喜马拉雅山区中曾多次发现它们的踪迹,但至今没有人见过它们的真容。
所谓的山神,其实就传说中的西藏雪人。这个信息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有些新奇,我又问刘师叔:“听孙先生说,这些山神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让人得瘟疫?”
孙先生点了点头:“何止是人,当山神的瘟疫爆发的时候,人畜都会受到牵连。三百年前就爆发过这样一场瘟疫,那场瘟疫席卷了一个两千人的土司部落,到最后,除了老土司和他的儿子,所有人都死了。至今也没人能说得清楚,山神到底是靠什么样的方法来散播瘟疫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难道灵长类动物也能和牦牛生育后代?没有生殖隔离吗?”
刘师叔炸了眨眼,问我:“什么是生殖隔离?”
我也没解释,只是换了一个话题:“师叔,你说,当年那些外国人会不会见到了山神,只是秘而不宣而已?”
刘师叔摇头:“不可能,山神的脾气暴着呢,生人见到它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说到这,刘师叔突然笑了起来:“每一个山神的力气,都和仉家二爷差不多。我听老孙说,你和仉家二爷交过手,他的力气你应该见识过吧。”
听刘师叔这么说着,我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副很诡异的场景。
一队外国人,在雪山中跋涉了十几天,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着疲劳和饥饿,就在这时候,从雪山腹地突然蹦出来三个长得很像仉二爷的人,每个仉二爷手里都拿着刀,指着那些外国人大喊一声:“我要杀人!”,每个仉二爷身上都裹着一条厚厚的白毛围裙……
想到这,我心里就一阵恶寒,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趣味了。
不过不得不说,如果那样的一群凡人碰上了和仉二爷一样凶猛的雪人,的确没有生还的可能。
就在我和刘师叔聊天的时候,山鬼终于登上了山头。
刘师叔说得没错,现在的山鬼已经没有凶性了,它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只是转动一下眼珠,朝多吉瞥了一眼,之后就没有理会我们,慢慢地下了山。
刘师叔对我说:“牛角断裂的那一刻,山鬼就已经被多吉降服了。只要多吉还活着,它就不会出来害人。”
听到刘师叔的话,我又看向了多吉,此时多吉正望着山鬼的后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多吉的身上,似乎还有很多我们未曾发掘的秘密。
山鬼下了山坡,之后,来到溪边喝了一点水,接着就就朝远方的那片白泽走了过去,我们跟在它后面慢慢地走着,中途它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嘴里发出一阵“嗡嗡”声。
三百七十九章 多吉的话
我和刘师叔都不知道山鬼是什么意思,刘师叔看了看多吉,见多吉还在继续向前走,就对我们说没事,可以继续走。
很快我们就发现,那一片白色的光泽其实来自于一片冰层,在靠近地藏墓峡谷的一片草地上,凝结了大片的坚冰。
这很不寻常,要知道,现在可是正直八月,是盛夏时节,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冰层。
我和刘师叔对视一眼,又望向了山鬼,就见山鬼依旧朝着西北方向行走着。
刘师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驾马跟了上去。
最终,山鬼带着我们来到了距地藏墓十几里的一个土洞里,这个洞看起来像是人为挖出来的,洞口边缘比较平滑,而且没有长草。
山鬼侧了侧身子,趴在了洞口旁边,它闭上了眼,好像是在休息。
我和刘师叔同时下了马,刘师叔朝洞里观望了一下,问我:“要进去看看吗?”
我没回应,只是接下了腰上的手电,打开手电开关,将光束投进了洞口。
这个洞并不深,光束很容易就照到了洞底,我就看到洞穴的底部有一个类似于人类的骸骨,只不过它的胸骨异常宽大,手骨长,腿骨却相对比较短,我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这副骸骨的主人如果站起来的话,头高大概要在两米五到三米之间。
我又用手电在洞里面探照了一下,除了这副骸骨,洞里并没有其他东西。
刘师叔也看到了那副骨架,我听到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两个字:“山神。”
而且,当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口气是非常笃定的。
我回过头来看着刘师叔:“山神?”
刘师叔朝我点了点头:“对,就是山神。死在这里的山神,应该是山鬼的父亲。这些山鬼作为山神的子嗣,能在很远的地方感应到山神身上发生的事,它大概是感应到山神死了,才从雪山赶回来的。可山神一般身居在雪山腹地,很少出现在别的地方,一定是这里的什么东西将它吸引过来了。还有,刚才的那片冰层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天为什么会出现冰层呢?”
再次提到冰层,我又想起了四号区深处那扇被冰层封住的石门。
正好刘师叔就在跟前,我就将石门的时候详细向刘师叔描绘了一下。
刘师叔听完我的陈述,也皱起了眉头:“石门?从来没听说过呢。”
这时候多吉突然扬起了前面的两只爪子,将半个身子趴在了我的马背上,它看着我,嘴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
我当然听不懂多吉在“说”些什么,但我立即明白了它的意思:“多吉,你是想说,那扇石门,就是你每年都要去的地方?”
多吉抬了抬爪子,嘴里发出“嗷”的一声轻吠,似乎是给了我肯定的回答。
我又问多吉:“那扇门后面有什么?”
多吉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呜噜”声音。
这下我就懵了,它这阵呜噜声到底是想表达怎样的意思?
大概是见我无法理理解它的意思,多吉似乎变得焦急起来,它从马背上下去,一边上蹿下跳,一边不断发出刚才那种“呜噜”声。
我看向刘师叔,期盼他能告诉我多吉想要表达什么,可刘师叔竟然问我:“你能弄明白多吉是什么意思吗?”
没办法,我们只能带着多吉,回去找能听懂动物语言的仙儿。
可我们回到之前和山鬼交手的地方时,仙儿他们却都不见了,刘师叔说,大概是柯师叔把仙儿他们接走了。
刘师叔还说,多吉感觉到了山鬼的气息就急匆匆地往这边赶,他只能骑着牧场里唯一一匹能追得上多吉马,跟着多吉一起来,当时柯师叔其实也跟着来了,可他的马追不上多吉,被落了很远的距离。
回想起之前我见到刘师叔的时候,刘师叔和他马都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就能想象多吉当时的速度究竟有多块了。
我从小就听说这个世界上最快的马能日行千里,可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世界上不只有千里马,竟然还有千里狗。
有时候我就怀疑,多吉可能根本不是一条狗,而是其他的什么物种。
回到牧场的时候,仙儿和罗菲就站在我住的帐篷外面聊天,我先冲进帐篷看了一眼,见梁厚载已经醒了才放下心来,接着我就走出帐篷,招呼多吉过来,又对仙儿说:“我有些话要问多吉,你那个啥,帮我翻译翻译。”
仙儿看了看多吉,之后狠狠白了我一眼:“让我给它当翻译,凭什么?”
我说:“多吉知道石门里面有什么,我们要进去,有些事就必须向它问个明白。”
仙儿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反正你又不打算带我一起进去,我闲的啊,帮你操这种闲心。”
我发现仙儿说话的时候,罗菲一直在旁边笑,就故意打起了马虎眼:“你看你那小气劲的,罗菲都笑话你了。”
没等仙儿反口呢,罗菲就说话了:“我这哪是笑仙儿,我是在笑你呢,你也不想想,如果仙儿不想帮你,你一开口,她转身就走了,还会跟你啰嗦这么多?”
我一想也是,以仙儿的性子,你让她****不想干的事情,她都懒得跟你拉脸,直接一走了之。不过我也是纳了闷了,罗菲和仙儿才相处多久,怎么感觉她好像比我还了解仙儿似的。
这时多吉已经跑过来了,它见到罗菲就格外喜欢撒欢,一跑过来就不停地用脑袋去蹭罗菲的手,让罗菲给它挠头。
罗菲一边帮它挠着头,一边对我说:“有什么话赶紧问吧,再过一会就到了多吉吃饭的时间了。”
对了,说到这,有件事就不得不说一下。虽然多吉是条好狗,在大多数时候它都特别喜欢粘着人,可唯独在它吃东西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扰它,它特别护食,在它吃饭的时候,只要有人走进它一米以内的范围,它就会亮出它那对锋利的牙齿。
至于这时候的多吉会不会咬人,我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
我赶紧给了仙儿一个催促的眼神,仙儿做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长叹一口气之后对我说:“行了有什么问题你赶紧问。”
她这边正说着,多吉朝她叫了一声。
紧接着仙儿就恼了,她突然转过头,恶狠狠地等着多吉:“你说谁是骚狐狸!”
还好刘师叔赶紧走了过来,让多吉不要闹,多吉还是很听刘师叔的话的,它看了仙儿一眼,就迈着小碎步来到了我身边。
我要问的问题也算是老生常谈了:“石门后面到底是什么?”
我听不懂多吉的话,可对于我的话,多吉却很容易就能听明白,它坐在地上,很认真地看着我,同时从嘴里不断发出那种熟悉的“呜噜”声。
仙儿也算配合,每当多吉停下来的时候,她就会向我翻译多吉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多吉说,石门后面关押的东西叫做“夜魔”,是远古时代的一个魔头,它们这些有睚眦血统的藏獒,就是专门看守那扇石门的。
睚眦,龙生九子里的那个睚眦吗。这对我来说算是一个重磅消息,虽然我和师父都认为神话里的东西极可能都不是真实的,可这些年经历的一些事,似乎又在刻意向我证明着那些神话的真实性。
我想了想,还是没去询问关于睚眦的事情,只是问多吉,它以前进石门的时候,石门也是被冰封的吗,石门下也有一个洞穴吗?
多吉说,在过去,石门附近的温度就很低,附近都有厚厚的冰封,但石门并没有被冰封,石门下面也没有洞。现在石门出现了异常,有可能是镇压夜魔的东西坏了。
我问多吉,镇压夜魔的东西是什么。
多吉说,是一个长得很像骨头的法器,法器的两头都很圆,在圆头的顶端还有一根很锋利的刺,它的先祖告诉它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个法器是乔达摩·悉达多的弟子放进去的,而这样一个说法,也在它们的族群里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多吉的“话”再次让我震惊,悉达多,这个名字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有些陌生,但如果我说出他的另外一个名字,我想绝大多数人应该都知道他是谁。那个名字就是释迦牟尼。他就是佛教中的现在佛,如来佛。
如果多吉的话是真的,那也就是说,释迦牟尼的弟子曾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将一根降魔杵放进了四号区深处的那个石门。对,多吉口中的那个外形与骨头类似的法器,应该就是一根降魔杵。
而那根降魔杵被放进去的时间,至少在三千年前,比寄魂庄成立的年代还要久远。
我问多吉,它口中的夜魔到底是什么,关于法器的传说,真实性有多高。
多吉说,它也不知道夜魔是什么,它小时候由父亲带着进入石门的时候,它的父亲告诉它,在土壤下面埋着一个妖怪,那个妖怪就是夜魔,可它从来没见过夜魔的样子。
至于我问的第二个问题,多吉回答不上来,仙儿说它理解不了“真实性”这个词的意思。
我重新问它,法器的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多吉也说不知道。
我皱了皱眉眉头,问多吉,它每年进石门的时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