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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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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儿在一旁说道:“可在抛锚之前,她已经拉开咱们一公里的距离了呀。到时候她弃车逃跑,就算我现在去追,估计也追不上她了。”

  我、梁厚载、刘尚昂,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她不会弃车。”

  仙儿依次看了看我们三个,很不解地挑了挑眉毛:“为什么?”

  我们三个都只是冲她笑了笑,但谁也没多做解释。

  开玩笑,她如果把车子扔在路上不管,光是通过那两个特制的轮胎,我们就能轻松查出摩托车的来路,从而摸清她的身份。在摩托车失去动力以后,她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车子藏起来,或者销毁。

  不过在摩托车抛锚的一瞬间,她大概也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了。

  由于路比较难走,我们用了将近十分钟才走完这一公里的路程,远远就看到一台体积巨大、外形笨重的摩托车倾斜着躺在路面上,可骑车的女人却不见了踪影。

  我们立刻停了下来,在简单观察了一下摩托车附近的情况之后,刘尚昂抬手指了指离村路不远的一个草垛,同时做了一个“手枪”的手势,示意我对方可能带有武器。

  我点了点头,让刘尚昂退到我身后,然后就朝着草垛匍匐前进。

  今晚的月光远远算不上明亮,我们将身子压在地上之后,就和村路旁的阴影融为一体,而当我的眼睛藏进阴影之后,就觉得身旁那条覆了白雪的村路,似乎在月光的照耀下变得更加明亮了。

  向前爬了没多远,刘尚昂突然触了我一下,又拍了拍我装手机的口袋。

  我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拿出手机,将手机放在怀里,防止屏幕发光,然后按下了关机键。

  万一在接近草垛的过程中,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估计对方如果真的有枪,在我手机开始震动的一瞬间,一颗子弹就会瞬间飞进我的脑袋。

  还好刘尚昂提醒了我一下,不然我真的不会想到关有机。不得不承认,在这种事情上,刘尚昂确实比我有经验。

  来到草垛附近,刘尚昂慢慢爬到了我身边,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从他身体的轮廓上,我大概能辨认出他的姿势,他现在应该是侧着头,倾听着草垛里的声音。

  当时的我也同样竖着耳朵倾听,可除了自己的呼吸声,我什么都听不见。

  就在这时候,刘尚昂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一头撞向了草垛。

  就听“嘭”的一声,本来就没什么重量的草垛被撞散,一个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惊慌的女人从中露出了身子,但在一瞬间之后,她那因为紧张而变得局促的身体又快速舒展开来,我看到她快速从腰间摸出了一个类似于手枪的影子。

  刘尚昂的速度比她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掰。

  女人大概是被刘尚昂掰疼了手腕,鼻子里闷哼了一声,手中的“枪”也落在了地上,可她又像泥鳅一样,猛一缩手,挣脱了刘尚昂的束缚。在这之后,她就转过身,靠着正东方向狂奔。

  她的鞋子似乎也是特制的,在雪和冰交织成的路面上,她依旧能以很高的速度奔跑。

  除了仙儿以外,她应该是我见过跑的最快的女人了。

  只可惜,凡人的速度和仙儿这样的妖物相比,还是差得太远了。

  在女人奔出不到十米距离的时候,仙儿突然动了,她像道白光一样冲了出去,以肉眼难以计算的速度瞬间冲到了女人身后,然后仙儿很从容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女人的脖子。

  我感觉到仙儿的身上有念力凝聚,她正为女人种下梦魇!

  如果换成是没有接受过特殊训练的普通人,这一下肯定就中招了,可眼前这个女人显然是个特例,被仙抓住以后,她先是猛地停下脚步,然后一记后踹踹向了仙儿的大腿,仙儿躲开了这一脚,但没能多开接踵而来的肘击。

  当时我也在朝仙儿那边奔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仙儿被打中,好在仙儿的身体很轻,被击中之后,她立刻就顺着女人肘上的力道飞了出去,但并不会受到多少实质性的伤害。

  那个女人大概也没想到仙儿的身子会这么轻盈,她回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也就是她一愣神的功夫,我已经到了她跟前,一手抓住她的左肩,另一手抓住她的右手肘,虽然用上了天罡锁的手法,可她毕竟是个女人,我不敢**太深,怕把她的骨头压断,只是钳制住她,让她无法行动。

  可她竟然背对着我使出了一记撩阴脚,狠狠踹向了我的裆部。我稍一侧身就躲过了她的攻击,但她看准了我侧身的时候,手上力道稍微松动的时机,猛地拧了一下身子,险些从我手里挣脱出去。

  也就在这时候,罗菲突然冲了上来,一个标准的砸肘,狠狠砸中了女人的后颈,女人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昏迷过去。

  我在松开女人的同时,也长长松了口气。

  虽然我们最终制服她了,可她绝对是我入行这么多年前,遇到过的最难对付的人之一,仅仅是几个极短的瞬间,她险些三次挣脱我们的束缚,而且她体现出来的反应速度,已经是我交过手的人中最快的了,比仉二爷还快。

  梁厚载走到我身边来,看看地上的女人,带着些唏嘘地说:“好家伙,竟然能从天罡锁下挣脱出来,我记得,就连仉二爷对上你的天罡锁,也没办法这么直接地挣脱来着。”

  这时候仙儿也过来了,她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白我一眼,说:“怎么不用全力,对付这种人你还要怜香惜玉是怎么的?”

  我做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对仙儿说:“不能弄伤她,等一会,说不定还要放了她。”

  仙儿似乎无法理解我的意思,她朝我眨了眨,大概是在询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干。

  可说真的,对于这种事,我实在是懒得解释了,就扯开话题:“你先给她种下梦魇吧,别等一会咱们还没开始审讯,她先醒过来了。”

  仙儿好像看出了我不想跟她多做解释,很鄙视地白我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到女人身旁,在她身上种下了梦魇。

  而我们几个男丁,则很自觉地承担起了重劳力应有的责任,将那辆死沉死沉的摩托车扶起来,推回了女人之前藏匿它的地方。

  我们将女人拖回西南暗哨的时候,杨聪正好在这个时候过来送饭,他突如其来的到访让所有人都变得异常紧张,可当时杨聪好像心事很重的样子,他来的时候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着什么,他敲了几下门,将食物放在门外,还没等仙儿操控着佣兵将门打开,杨聪又嘀嘀咕咕地走了。

  看着杨聪的背影消失在村路的拐角处,我又看看被仙儿和罗菲抬着的女人,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三百三十九章 混乱的记忆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对杨聪他们说了什么,让杨聪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仙儿却不着急给女人种下梦魇,她和罗菲先是将女人轻缓而平稳地放在地上,让她靠坐在墙边,然后仙儿就蹲在女人身边,翻了翻女人的眼皮,还帮女人把脉。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仙儿给人把脉,我不懂医理,对望闻问切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只是看仙儿的样子,好像十分娴熟。

  这时候仙儿突然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对我说:“这女人的魂魄已经很虚弱了,种梦魇的话,可能会对她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仙儿的话像盆冷水一样从我的头顶上浇下来,让我异常的失望。

  好容易抓住了这个女人,难道就这样把她放走吗?

  仙儿又对我说:“虽然梦魇不能种了,但我可以让她入梦,引导着她,用说梦话的方式像咱们吐露一些信息,不过那样的话,可能会耗费不少时间。”

  我说:“让她入梦吧,时间长一点没关系。”

  仙儿点了点头,取出狐火灯笼,让幽绿的狐火在女人头顶上转了一圈,片刻之后,从女人的鼻口里传来了轻微的鼾声,鼾声过后,她在仙儿的引导下说起了梦话。

  像这样的梦呓,其内容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有可能是聊初恋,有可能是婚姻、孩子,也有可能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些糗事,仙儿只能从这些内容中找到突破口,牵引着女人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信息。

  在梦呓中,女人先是聊起了自己上学时候的一些事,又说到了高中没毕业就辍学的事情,能听得出来,她对早年辍学的这段经历是耿耿于怀的,其实她不是学习不好,也不厌学,可她还有一个弟弟,以她家里的情况,只能供一个人上学。

  加上父母重男轻女,成绩优异的姐姐被迫辍学,到了东南沿海一个陌生的城市打工,而不学无术的弟弟则理所当然地花钱上了中学,不过也没上多久就自己辍学了。

  对于这些经历,女人聊得都不算特别多,仙儿一直牵引着她改变话题。

  终于,在数落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早年生活的种种不如意之后,女人终于开口说道,九五年她在沿海城市打工的时候,受到当地一个****的招纳,成了会内的成员,而那个所谓的****,就是由葬教经营的。

  其实那个所谓的****算上她也只有四个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入那个****,也忘了最初是谁招募的她,只是说,自从入会以后,她的生活不但没有好转,而且越发坎坷,在九六年的时候沦落成了失足妇女,出卖色相为生。

  但也就在那个时候,她正式加入了葬教,在经过一个仪式以后,她对组织的忠诚就达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坚定。但她已经记不清当初经历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仪式了。

  九七年的时候,她受组织调遣,化名董翠萍,回老家和一个男人结婚,而这个男人,就是刘文辉。

  据她说,她和刘文辉谈恋爱的时候,就知道刘文辉是葬教耗费二十年培育出的祭品,但她不知道这所谓的祭品,究竟要在何时献祭,又是为什么而献祭。而组织之所以让她和刘文辉恋爱,原因是为了保住刘文辉的命,因为在那段时间里,人生失意的刘文辉有了很强烈的轻生念头,葬教也是够绝的,竟然企图用这样一份恋情来弥补刘文辉心灵上的空虚。

  可很快葬教高层就发现,刘文辉需要的不是一个女人、一份恋情,而是钱,花不完的钱,他是一个物质欲异常强,但又不愿意靠自身努力去赚钱的人。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组织让女人从刘文辉身边离开,当时刘文辉还没和她正式结婚,只是将聘礼送到了她的家里。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刘文辉的“馒头理论”,说什么在他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买得起馒头的人,另一种是买不起的。当初我听他说出这个理论的时候,尽管还在怀疑他的身份,但我至少觉得,他说的话,还算符合他最穷困的时候应有的心境。

  可女人却说,刘文辉其实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他想要的东西,会不择手段地得到。可当他得不到的时候,就会把怒火转变为一种疯狂,不断地自残,甚至自杀。他不但伤害自己,也会伤害别人。

  在女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无意识地扬了扬自己的头,借着狐火,我看到她的脖子和脸颊相连的地方,有一道很长的疤痕。

  不过她也说,她和刘文辉恋爱的那两年,算是她人生中最平静的两年了,刘文辉这个人虽然疯狂,但平日里,对她还是不错的。

  她说,在那两年的时间里,她没有参与过组织的任何行动,还在市里找了一份工作,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偶尔和朋友一起出去逛一逛、散散心,完全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在那两年的时候里,她有了几个还算正常的朋友,他们都是她的同事。

  可很快,她的梦话就出现了矛盾。

  她说,在97年到98年年底的这两年里,她一直在组织的秘密据点接受训练,这两年里,她几乎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每天都是超高强度的训练,和她一起接受训练的还有四五个人,可其他人在一年以后就被调往了其他地方,只有她一直留了下来,并在结束训练之后,成了天师的传讯人。

  仙儿试着引导她说出化外天师的相关信息,可令我们吃惊的是,她对化外天师竟然一无所知,每次化外天师和她联系的时候,都是将一张字条放在她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她从来都不知道那些字条是什么时候被放进她的皮包里的,只知道按照字条上的命令做事,而每次在行动之前,她都会将字条烧掉。

  我越听,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就让仙儿先停一停,然后对梁厚载说:“在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放字条,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罗有方的行径呢?”

  梁厚载摇了摇头:“也许,葬教里人的都喜欢用这种小伎俩也说不定。不过我觉得,如果化外天师每次都能讲将字条放进她的皮包里,而且那个皮包还是她随身携带的,那就说明,这个将字条放入她皮包里的人,就是她身边的人。”

  我点了点头,就听梁厚载又说道:“从她刚才透露的信息来看,里面有几个很矛盾的地方。我现在就是很好奇,97年到98年这段时间,她到底干了些什么,是接受训练,还是和刘文辉谈恋爱。”

  说话的时候,梁厚载朝仙儿那边望了过去。

  仙儿皱了皱眉头,对他说:“你别这样看我,在我的引导下,她是绝对不会说谎的。所有的梦呓,都来自于她的潜意识和最深层的记忆。”

  梁厚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仙儿说:“是能不能让她说一下,当初训练她的人是什么样的?”

  仙儿显得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再次用狐火灯笼照亮了女人的天灵盖。

  女人的梦话先是一段毫无意义的牢骚,过了好半天才说起她当年接受训练时的事情。

  她们在秘密据点训练的时候,确实有一个教官,可她只记得那个魔鬼一样的教官是个男人,却忘了他的样子,忘他的名字,连他的体型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在结束训练的时候,是这个教官告诉她,她已经成了化外天师的传讯人。

  她记不清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这很不寻常。的确,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很容易忘记一些琐事,可接受训练那段经历对于她来说绝对不是琐事,从她说梦话时的语气上我们就能听出来,那段经历对于她来说简直刻骨铭心,可她竟然将那个带给她这段经历的教官忘得干干净净。

  梁厚载推测,极有可能是有人在女人的记忆里动了手脚。

  后来梁厚载又提议,让仙儿引导着女人,详细描述一个刘文辉的样子。

  对于刘文辉这个人,女人的记忆是非常深刻的,连刘文辉脖子后面的胎记和眉角上的伤疤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在描绘完刘文辉的样子之后,梁厚载又让仙儿引导女人说出教官的样子。

  这一次,女人竟然很快将教官的体貌特征说了出来,这个人就是刘文辉,连脖子上的胎记和眉角的伤疤都分毫不差。

  女人说,这些年她和她的教官经常见面,每一次都是她的教官主动来找她,而两人的每一次见面地点,都在东乡后山。

  既然经常见面,可在我们给她提示之前,她竟然完全想不起那个教官的样子,这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从九八年至今,女人一直住在董春花,也就是不止一次在我们视线中出现过的老稳婆家里,女人说,她九七年在秘密据点接受训练的时候,那个稳婆就是组织里的人,主要负责照顾她们这些受训者的生活起居,她们几个都管稳婆称作“四姨”。

  之所以叫她四姨,是因为她每天只会在四个特定的时间出现:清晨六点到七点、中午十二点到一点、晚上六点到七点、午夜十二点左右。

  她说,董春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平时在她的脸上几乎看不到冷笑和冷漠以外的其他表情,可在我和冯师兄走访这个稳婆的时候,我记得她的表情可是相当丰富啊。

  女人还说,当初她和刘文辉恋爱的时候,董春花还伪装成了她的家人,即便是在董春花和刘文辉见面的时候,脸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三百四十章 真实身份


  在仙儿的耐心引导下,女人又提到了她之前做过的事情,诸如从乱坟山劫走刘文辉,以及在东乡的时候监视我们的动向,并将我们的所作所为详细记录下来,反馈给化外天师。

  在东乡的事结束以后,她还曾潜入过王庄,试图暗中监视仉二爷和我师父他们,没想到刚进村就险些被仉二爷发现,只能打消了监视的念头。

  这一次的监视计划,不是化外天师的授意,是董春花让她去的。

  除了这几次任务之外,她做的都是一些打听情报的工作,其间没有和人交过手,更没有伤过人。

  而她今天来到店子村,则是代替化外天师询问杨聪一伙,为什么拖了这么久都没有实施计划,以及询问罗泰的底细。我们几个最近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现在杨聪他们已经坚信,罗泰就是大罗门的门人。

  不过,至于杨聪他们到底要实施怎样一个计划,女人却完全不了解。

  对于化外天师来说,她就是一个传话筒而已,对于那些深层的东西,她是没有知情权的。

  以上这些信息,就是女人知道的全部了。仙儿给她造了一个还算温和的梦境,让她靠在墙角睡了过去。

  之后梁厚载才对我说:“这女人也挺可怜的,从小到大的记忆都被篡改了不说,还被人当成了炮灰。”

  我皱了皱眉头,问梁厚载:“你怎么知道,她从小到大的记忆全都被篡改了?”

  说到“从小到大”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刻意提高了音调。

  梁厚载笑了笑,说:“道哥,难道你没发现,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自己的真名吗,说起自己的名字,她也仅仅是提到了‘董翠萍’这个一个化名。”

  仙儿也符合道:“这一点确实挺怪异的,我刚才也试着引导她说出自己的真名来着,可她绕了好大的圈子,就是不说。”

  “不是她不说,”梁厚载接上话:“而是她不记得了。我觉得在她记忆中的童年、少年时代,和她真正经历过的童年和少年根本就是两回事。听她的意思,她能有这样的身手,完全得益于九七年和九八年两年的训练。可是道哥,咱们都是从小练把式的人,心里都清楚,像她那样的身手,没有十几年时间根本不可能练出来。而且从她的反应速度上看,她的实战经验也极其丰富,可听她的意思,她以前好像从没和人交过手似的。”

  梁厚载的话好像让刘尚昂想到了什么,他一个箭步冲到女人跟前,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疤。

  过了片刻,刘尚昂而转过头来对我们说:“伤口边缘不整齐,不是用刀割出来的,而且做过除疤处理。”

  不知道刘尚昂想表达什么,虽然那道伤疤看起来像是刀疤,但可能是刀以外的其他利器留下的啊,而且作为一个女人,想办法祛除身上的疤痕,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这时候刘尚昂又补充道:“老包的左腿上也有一条伤疤,和她脖子上这条非常相似,老包说,他那条疤,是几年前被流弹擦伤时留下的。你看,她这条疤痕附近也有类似于烧伤烫伤的痕迹。”

  我挑了挑眉毛,说:“你的意思是,她早年是上过战场的?”

  刘尚昂点头:“很有可能。”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女人拍了照,发给了包师兄。

  梁厚载则将话题牵引到了别的地方:“我几年前从一本心理学杂志上看过一篇关于心理暗示的文章,文章上说,一些针对人脑潜意识层面的暗示,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深层记忆。但这种暗示,并不能改变一个人对固定事物的认知。我估计,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被暗示了,而暗示她的人,就是刘文辉,不然她不可能每次见到教官以后,都会忘记那个教官的样子。”

  说实话,说起妖魔鬼怪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可梁厚载突然扯到心理暗示什么的,我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我总觉得,心理学的这些东西特别悬乎,比我们这个行当里经历的事悬乎多了。

  不过目前来说,女人记忆被篡改的事情,也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当然,我其实也不认为梁厚载的解释就是合理的。

  可梁厚载的话还没说完:“将字条放进她包里的人,应该也是刘文辉。”

  这句话我是赞同的。

  我沉默了一会,才问刘尚昂:“你是怎么给摩托车放油的?”

  刘尚昂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对我说:“就是用芦苇杆导出来的。你放心吧,那些油我都存到一个铁罐里了。”

  我点了点头:“给她的车加好油,放她回去。仙儿,你能让她忘记咱们袭击她的事吗?”

  仙儿先是说一声:“没问题。”,接着又非常不解地问我:“你打算放她走?”

  我依旧点头:“必须放她走,如果刘文辉发现她失踪,稍稍一想就知道,他在店子村的计划已经败露了,到那时候咱们再想引他出来,可就难了。”

  仙儿撇着嘴看了我一会,然后摇了摇头:“唉,真麻烦。”

  一边说着,她又拿起了狐火灯笼,在女人的天灵盖上晃动起来。

  而我则靠在墙角,闭上眼睛小睡。

  最近这些天,我的睡眠是几个人中最少的,刚才强行动了动脑子,都感觉头皮有点隐隐作痛了。

  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听到罗菲在说:“这个女人,好像真的很喜欢那个叫刘文辉的人啊。”

  然后就是仙儿的声音:“要不然说她可怜嘛,喜欢上那样一个人渣。她现在三魂七魄这么虚弱,估计也是那个刘文辉搞得鬼。”

  三魂七魄都很虚弱么?她的记忆,果然不是靠心理暗示来篡改的。

  心里这么想着,我就渐渐陷入了沉睡。后面的事,自然有仙儿他们去处理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梁厚载也坐在另外一个墙角里小睡,仙儿和罗菲百无聊赖地坐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唯独刘尚昂不在暗哨里。

  我问仙儿:“瘦猴呢?”

  仙儿说:“出去侦查了,今天村里的情况有点特殊,那些埋伏在村里的葬教成员,全都没有出来走动过。”

  我又问她:“他出去多久了?”

  仙儿:“三四个小时了。”

  之后我就没再说话,支撑着地面站起来,在屋里简单活动了一下,吃了点东西。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刘尚昂回来了,他进门的时候将一带食物随手放在一旁,对我说:“杨聪秘密潜出了村子,和他一伙的那四个女人,全都住进了王大海家里。”

  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问他:“杨聪离开村子里,往哪个方向走的?”

  刘尚昂:“从村东口出了村,然后就朝市区那边走了,我估计他这次离村,应该是寻找增援去了。另外,刚才我在王大海家门外偷听了一会,感觉杨聪的四个师妹正在发牢骚,他们对于昨天晚上那个传讯的女人非常不满。”

  我挑了挑眉毛:“为什么?”

  刘尚昂说:“听她们的意思,好像是觉得传讯的女人没把他们的话传给化外天师,她们说,如果化外天师知道了他们现在处境,肯定早就出手相助了。她们觉得,一定是传讯人故意隐瞒了店子村的情况,因为他们没有给传讯人足够的好处。”

  这时候,梁厚载突然睁开了眼:“也就是说,杨聪这次离村,很有可能是想直接和化外天师联系。”

  听他这么一说,我赶紧把杨聪的照片发给了庄师兄,让他们特别留意这个人。

  庄师兄回信说,早在杨聪进市区的时候,他们就盯上杨聪了,现在已经派人跟踪。

  收起电话,我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将视线转向了窗户。

  烤房的窗户被浓重的油漆涂成了深色,几乎看不到外面,只能从这些油墨干裂的缝隙中看到几粒雪花正从天而降。

  雪又开始下了。

  刘尚昂看似很懒散地靠在烤房门口,不经意地问我:“道哥,你说,杨聪这次能把化外天师找来吗?”

  我从鼻子里出了一口长长的气,没说话。

  梁厚载则在远处说:“化外天师能不能来,就要看店子村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了。”

  在这之后,我们几个就很少交流了,只有仙儿和罗菲会偶尔聊上几句。

  其实自从来到店子村至今,我就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我想,其他人应该也有能感觉到这份压抑,并在这些天的潜伏中,每个人都渐渐受到它的感染,变得越发沉默寡言。

  就在所有人都不再说话,狭窄的烤房寂静到极点的时候,一阵刺耳的手机震动声从刘尚昂那边传了过来。

  我皱着眉头朝刘尚昂那边看去,就看见刘尚昂也是一脸不耐烦地掏出手机,不过很快,他就换了一副凝重的表情,将手机递给了我。

  是包师兄发来的信息,他已经查清了之前被我们抓住的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信息上说,这个女人隶属于一个曾经非常有名的佣兵组织,那个组织和葬教一样,也十分神秘。因为他们的制服上纹着一个大写的“B”,加上组织中的人都非常擅长夜间作战,国外的一些同行就简称他们为“B”或者“Black”,而在国内,虽然知道他们的人不多,但提到他们的时候,也有一个固定的称谓:黑兵。

  由于在早年的时候,黑兵曾受西方势力的委托渗透到国内,包师兄和庄师兄奉命调查过他们,我们见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当年渗透计划的负责人,她是个美籍华人,中文名叫陈莲蓉。


三百四十一章 老熟人


  第一条信息大概就是这么多内容。很快,包师兄又发来了两条信息。

  第二条信息上说,十年前,包师兄和庄师兄已经制定好了围剿计划,准备将那股********一网打尽,可中途却出了岔子。不是包师兄和庄师兄出了岔子,而是陈莲蓉他们出事了。

  陈莲蓉,包括她带领的那支二十人部队,在一夜之间突然失踪。没人知道他们遭遇到了什么,只是在包师兄带人冲入他们的据点时,发现据点中只剩下了一些零散的枪支弹药,现场还有非常激烈的搏斗痕迹。

  从现场来看,这一队身经百战而且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是被另外一股力量劫持了。

  这些人像人间蒸发的一样,包师兄和庄师兄找了他们三年,却一无所获。

  在这期间,庄师兄询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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