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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荆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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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只有儿子不肯为父母用钱,少见儿子赚了钱,还要请母亲同意花在了她身上,母亲何氏立刻说着:“这本是善行,我儿何必迟疑,不过,你今年十五,过一二年,也该结亲,这个钱还是留些,还了大愿就可。”

“娘,这事还比得上你的身体吗?家中只留一百两银子,其他的,就全部做得善事吧!”方信断然说着:“娘,孩儿能在数月中,赚得上千两银子,以后自然也可赚来。”

见到儿子表情坚定,母亲何氏擦了擦眼睛,说着:“我儿有心如此,娘正是不枉此番辛苦了。”

如此就成定局了。

却说方信回到了房中,想起适才之事,思量:“原本有二百贯,用去了一百,后又得了一千,再买宅子买家具化了三百,后又得了六百,总计可动用一千三百两银子,现在万万不可轻易再取钱财。”

又想一想:“城外如是建个后土祠,其实也不会花费多少银子,通过同知大人批个条,就可得一个丘陵建后土祠。”

“建房建殿,五百两其实也足够了,至于金身真正不必,木雕就可,真正本质在于引得圣光神灵在上,其他的钱,再花二百两,就买些附近便宜田地五十亩,算是祠田,维持生计就可。”

“关键大头,还在经书,雕刻版可价值不菲啊,那是上好木质,一字字雕刻出来,后土经虽短,但是深入浅出地写出故事,薄薄一册,雕刻出来,也要十两银子一页,三十页就是三百两银子,再加印刷,总要五百两!”

“如此,钱就差不多用完了!”想到这里,方信不由有些郁闷。

不过,既已经决定,方信自然就行,明日上午,就拜见同知,其实野外丘陵之地不值钱,沈丹年也甚有欣赏之意,听见这个要求,却有些吃惊,细细要他说来,方信本想掩盖自己的力量,把一切变化都推到了后土娘娘身上,就拿出原本这套话来一一说之,又诚恳地说着:“学生李睿能有今日,当是老师指点之功,也是后土娘娘之庇佑,学生想还愿建祠,还请老师助之。”

说完,深深拜了下去。

同知沈丹年听了,深深震荡,说着:“原来你有这奇遇,难怪如此,后土娘娘本是朝廷法定之尊,不比一些野神,你要还愿建祠,自是应当,本官虽然不管事,但是这批文,还是随口的事情,你这就去办吧!”

想了想,又说着:“这事甚善,我沈家也出五百两,以济其祠。”

方信顿时大喜,说着:“全亏老师之力!”

出去后,就在野外找地点,这找地点,本要看得风水格局,但是方信却以身体内圣力为指引,直接找到一处平缓的丘陵,附近就有乡村,当下就回去求得批文。

这是知府的事情,但是同知已经知会了一声,同知是一郡副职,虽然按照常理,为了避嫌而不问事,但是这面子还是必须给的,当下就大笔一挥,把这无名丘陵,连同坡度下面一片五十亩田,全部划上,还赏了一百两银子,没有花方信一分钱,方信也自领受,心中暗暗记下。

第三天,就会集了上百人,运输土木,开始建造,不求奢侈,因此开工之后,很快就建成了,方信虽然不懂建筑之道,却明白一些后土喜欢的结构,当下建得殿来,中间却是一个圣坛,以石制,坛上雕刻着后土往生经这区区百字总纲。

至于神像,相貌反不必太过注意,没有和那些总喜欢穿着帝王衣袍的威严女神一样,雕刻却如一个美丽天衣少女,只是灵机感应下,雕刻的眸子却非常传神,有种带着慈悲俯视众生之感。

又同时忙着请人雕刻木板。

帝国似乎还没有活字印刷,都是用雕版,其选用纹质细密坚实的枣木而雕,因此必须买得一批枣木,又请专门的人,把经文,用刀一笔一笔雕刻成阳文。

这些都是专门工匠才可,如不是因为这事,又因为方信已是秀才,还真的要多耗一大笔钱了。

这时,已经图文共用,方信得了一些银子,索性就请得画匠,来按照后土化六道的故事,画出图来,下面是几字注译,这又大大地花费了一笔钱。

唯一的区别就是,方信并不喜欢那种一脸严肃,穿着帝王袍的女神形象,因此画中按照他的意思,却是一个美丽女神,不穿帝服,别人也许认为这是避嫌(帝王服之着,还需官府专门审查批准),但是方信却自有主意。

最后的结果,却是如连环画一样,把后土之德,淋漓尽致说明,通俗易懂。

最后版本出来后,方信还专门开辟一室,把这书献给后土,圣光一夜不熄,以让后土明白,下面有这本书是写她的,以后这书就会受到承认和保佑——凡是念此看此敬此,都受感应。

然后才印刷一千份,准备在后土祠正式开启时,发给观看的人。

虽然经知府批准后,附近土地不需要钱,而且又得了六百两,但是还是花得精光,最后开启时,还少了一些银子,方信一咬牙,把自己留的银子也全部花了上去,且不说方信所作所为,才印出书来,还没有外出,这时一个豪宅之中,却已经数本都有了,鲁侯正在翻看着,这一本叠着,其实可拉开,本叠三十页,全长488厘米,每张纸高80厘米,阔30厘米,卷首刻有女神,刻有全部经文。

墨色浓厚匀称,清晰鲜明,一展开,后土事迹就录录在目。

“这个李睿,还是有文才,本侯就算不打招呼,也可取之,只是几日没有见,倒真地做些事来了。”上位者当然不可能关注这点小事,这还是半客卿半幕僚的严敏告之后,才想起这个少年来。

鲁侯要想知道,自然容易,特别是这区区一个少年,也没有什么秘密的,于是方信这些天,说的话,做的事,甚至包括考卷,都一一奉上,因此鲁侯读之,才如此说着。

“是啊,这其实大有功德之事,却给这少年做了,实是可惜又可叹。”严敏说着:“我已经探之,此子所得二千两银子,全部花出,家中还有二十七两八钱,而其母,减了佃户租金一等,也是善行。”

“善,此子还真是心口如一,虽作这事,也有还愿和祈福之心,但是这反才见得其人甚是唯孝。”

见鲁侯如此说,严敏想了想,说着:“此祠已成,也就算了,不过,侯爷可印此书,也是功德。”

“哦,先生如此重视?”鲁侯有些诧异,这才记得,自遇到此经后,这位先生就很是重视:“其中有何奥妙?”

“大凡经典,说来圣道,就有吉气,望气者一看就知,唯有多寡,我看这书笼罩吉气,绵延不绝,就知必有大功大福在上,侯爷虽是贵气天授,命格自吉,但是多此一份善德,也是好的,可荫子孙。”

鲁侯听了,又拿出此卷来,细细读过,笑着:“既然有如此好事,本侯岂有放过的?建祠就不必了,我动静太大,受人注目,那就印书罢,印个一万卷,以发天下。”

上位者这样一说,自然就立刻成了定局,严敏眸子一亮,说着:“三日后,此祠开启,还请侯爷允许,我还去看一次。”

“也好,随便解决葛元成的事情。”

说到这句,鲁侯的语气就转寒,刚才方信这事,对他来说,不过是点缀,他走到桌前,提笔写了几行字,交给严敏:“你且带上一甲之兵,叫他来见来本侯,本候派纪卜义前来助你!”

一甲之兵,就是三十人,这是侯爷不奉旨意就可调遣出营出境办事的三分之一兵力了。

至于纪卜义,听到这名字,严敏眉宇都跳了跳。

就见到了有人传令,没有多少时间,纪卜义就走了进来,这是黑塔一样地汉子,进来之后,就跪了下去,说着:“末将拜见大帅。”

“这次,严先生去见葛元成,你也跟去,听着先生吩咐就是。”鲁侯说着。

“是,侯爷。”纪卜义应命,站了起来,用目光扫了扫严敏,就这一眼,严敏就感觉到自己身上,几被刀锋刺过一样,心中顿时凛然一惊。

这武功之强,杀性之重,实是可怖可畏。

第068章 出发

“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于后土,然而,汝无需痛苦和哀伤,死亡是生命的循环,并无丝毫掩盖,虚伪,黑暗。”

“吾身化六道,就是为了使汝等不至于消散,不至于堕落,道从不蔑视,是为混元,从高而向下看,更不需蔑视,高不是为了舍弃低而存在,而仅仅是为了守护和引导而来,是让汝等知道,汝等是永恒地种子,吾却是汝等的父母,引导汝等走上真义之道,在这之前,吾愿生生世世,守护于汝等,这心愿,就是吾之大行,也是吾之根本法门。”

原本后土祠的神像,被抬到了神殿祭坛上,才给予敲碎,原本神像中的圣光,又归于木雕神像之中。

方信和众人伏身念着,在灵眼之中,祭坛和神像上,不时有白光闪过,博大而慈悲的气息充满了整个殿堂。

方信起身,将原本放在了祭坛上一千本后土往生经,一一发下,这些经都见证了此时,凝聚着强大的力量,隐隐之间有圣光沉浮吞吐。

其实这次来的人,并不多,二百多人,一人一本,等到后来,方信却是一楞,他看见了含笑的严先生。

“又见面,几天没有见,你就是秀才了。”

“学生实在惭愧,浅薄才学,却得浴皇恩!”方信拱手说着,又笑了:“先生也是来见礼的吗?”

“正是,也来拿些经来回去。”

“先生,请恕学生无礼,参与见礼,人可一本,不见不拿,这非学生狂妄,而是神礼之重。”方信肃穆地说着。

“哦,当日你的老先生,都不肯吗?”严敏似笑非笑地问着。

虽然不知道当日那行人到底是谁,但是方信也相信非贵就富,当下方信说着:“如此,容学生将自己一本奉上给老先生。”

这既表现了尊重,又保持了规矩,严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着:“也罢,我也不难为你,不过我可不是一个人来,说着,后面就跟出一队随从来。

方信扫了一眼,说着:“如此就好。”

说完,每人发一本,发到了一个黑塔一样的汉子时,他冷哼一声:“某才不要!”

就这一哼,方信几乎被压到,那冰冷而强大的压迫感直扑而来,就在这时,一片白光飘过,这黑塔人竟然脸色一白,摇摆了一下。

既然不要,当然就不发给,方信发完,说着:“知府和同知大人各出银子,这二本我给他们送上。”

留下二本,又把剩余的后土往生经存到了圣坛下,然后说着:“礼成!”

就在礼成的一瞬间,方信感觉到以此处神殿为中心,圣光向外扩散,一大片白光迎接了而来,两种白光同出一源,而有所差异,一结合,似乎是幻觉,连整个天地都似乎动了一下,神殿的波动立刻开始源源不断扩散。

突然之间,方信有一种眩晕感觉,这是神感。

无需解释,方信就明白,后土对他的待遇,又提升一级,以后他会更容易呼唤后土的力量,淋浴后土的神恩。

这时,玉如意叮当一声,显是又有大量功德降临。

这是到了这个世界来,第一次有大量功德来拿,这时却不好查看,包完了二本,方信就说着:“学生还要和家母回去,家母体弱,不能持久,不如我们以后有缘,再谈?”

严先生似乎对刚才的事情,有所觉察,正在寻思,见他如此说,矜持地一笑,说着:“如此最好,哦,你母的事情,似乎不必多担心了。”

“先生也懂阴德面相?”方信连忙问着。

“是与不是,回去过些时日就知,还有的话,以后总有机会说。”严先生一笑,就微微一拱手,就要带着着随从出去。

方信见了,却是眼睛一亮,这才仔细他,只见他已经四十不到的年纪,但是脸白无须,一身月色衣袍,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顾盼生辉又深邃难测,那种潇洒从容,其气自华的气质实在令人难忘。

方信心里不禁暗想:“这等人物,真是罕见!”

当下就送他出门,并且送出百步之外,见此,严先生也是淡淡一笑,略下点头,就上骑离去。

“娘,我们回去吧,身子骨好些没有?”回来后,方信就扶着她上了牛车,现在没有钱,就乘牛车回去。

其实哪有如此快见效的,母亲何氏却笑着:“当然好些了,我儿如此孝心,安能不好?啊,有件事要问你,你是想趁着今年的佳期,立刻上省城,继续考举人,还是过个三年再说?”

“娘,如果考举人,有点太急了点!”方信在牛车上,沉吟了一下,说着:“孩儿,这次侥幸中了秀才,于经典都未熟透,不如缓一缓,三年后再说,如何?”

母亲何氏听完颔首,看了一眼儿子,说着:“说的也是,你才十五岁,考举人有点太早了,但是结亲却已经不算早,你自己有没有打算?”

方信这事上,却要有自己的坚持了,当下说着:“娘,儿子没中秀才,也没有见到半个人影来,现在中了,却上门一个又一个,都是看在功名上,而且,现在来攀亲的,都是一些小吏小户人家,其中未必有好的,你儿子日后可不至局限如此,反正儿子还年轻,不如也等三年?”

“三年你就十八了,有点晚了。”母亲何氏却不是固执人,她笑地说着:“你如果看中哪个,就给为娘说说,不然,为娘可要说个事了。”

方信哪见过什么佳人?他原本一心读书,而且身份低微,家道清贫,自然无人看中,到了同知府第,又潜心自律,连内院都不进半步,偶然遇到,也自行礼,不加细看,想到现在,倒真是无人,只好说着:“还请娘说来,如果是好,儿子就取了,不好,儿子还是自个儿选。”

“我儿真是胡说,哪有你自己选的道理?算了,我何家一个堂兄,是个举人,家道富实,与你父甚好,曾有结亲的意向,他家的二个女儿,小时候都是很清秀知礼的,后来你父死了,到底已经不当,我就不提了,但是现在你中了秀才,想必不算差距了,你可过去拜见,看有无这意思。”母亲何氏说着。

“亲上加亲?幸亏是堂兄,这世界同族就可称堂兄,其实不知道隔了多远,如是真舅舅,娶个表姐妹还真是……”方信如此想着,当然,表姐妹也无所谓,但是基因上其实有些问题,因此问着:“舅舅那里人?远不远?”

“陈良县飞里园,大概二百里路,那是县中数一数二的人家,你一去就会问得,你舅舅是个举人,如不是不再进考,进士也可得,你正好讨教几分。”

才子佳人小说中,似乎个个要状元,或者起码是个进士才可,秀才和举人都被冠上又酸又穷的帽子,这实在是让人发笑,方信现在中了秀才,未必多重要,但是也是可以看见县太爷仅仅鞠躬,与县巡检(市公安局局长)平起平坐的人了。

一个做到这份上的人,会被人看不起?也多是扯谈罢了,除非见的是豪门世家。

方信原本有游学的计划,心想现在已经过了半年了,还有半年也要做点事情,在这熟悉自己的郡城中实在束手缚脚的,因此就说着:“也好,我就去拜见舅舅。”

见儿子答应,母亲何氏非常高兴,就说着:“现在入秋了,我已经为你作好了衣服,你带去罢,还有穷家富路,你把家中的钱都带上,现在秋收到了,很快就有租子出来了,也亏待不了你娘!”

早知道方信会有意见,因此她早早说了。

的确,很快就新有租子交上来了,方信想了想,也就说着:“那孩儿就取走二十两银子好了,还有七两你总要留着,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呢!”

现在应该有了许多阴德改善自己的命格了,稍微出点格也无所谓,从江府被自己碰光了,那就去其他县郡,总会淘些东西罢,如此想着,方信就这样决定,当下就没有多少话,到了家中,这些事情就算安稳了,只是到了自己房中,方信就迫不及待地拿出玉如意一看,却发觉功德猛地增加了三百左右,而且还在缓慢增加之中。

这就是补完了后土娘娘之功,这个世界的后土娘娘,在众人眼中有了新的权柄和身份,以及因此延伸出的教化之功吧!

到底是大世界,辐射影响就是巨大,在那个小片面,统一了也不过如此功德。

过了数日,和一些人拜见过,于是穿着青衣,一人一剑出了门,对着家门还站的母亲何氏深深为一礼,就转身而出。

从此,天地自由,走时,绕过去,看了看后土祠,这时,后土祠的辐射,还在继续,这个世界,后土本只是大地女神,此时,当掌轮回六道,控生死之门,这当然不是一时一日之功,等完成了,自然就有一个新的后土女神。

这个过程还没有完,玉如意功德还在缓慢增加中,每日十份,方信原本有三百五十份,消耗掉了一百五十,又增加了三百,还在缓慢增加,现在已经高达五百五十份了。

那个老者,居于后土祠中,还得了当日观礼时,有些人奉上的一些钱米,自然生活一时无忧了,而且还得了附近五十亩之地,虽然这其实是荒芜之地,但是老者辛苦地开辟着菜田,汗珠滴滴落下,神情满足而虔诚。

“世上,惟上智与下愚,能坚定不移,而中智必乱!”这的确是至理名言。

方信没有和他相见,转身离开。

此时,秋收之际,田野中忙碌不休,方信初时缓步而行,牵着一驴,后来就翻身上驴,这驴是壮驴,此时方信才十五岁,自然不重,因此载着前行。

虽是九月,树还葱郁,时有野花盛开,方信依然一身粗布儒服,但是这儒服用上了青色,以表现出他已经是秀才身份。

挂剑而行,这剑早已经开锋,方信此时,已可使用出四阶剑术,料想着,也是当世第一流剑客,离绝顶不过一线之隔。

想到这里,他不由想到了那个黑塔一样的汉子,此人武功之高,杀性之强,都毫不逊色于当日在片面那个第一黑暗骑士科尔塔德。

不过,在第一次大礼时,在娘娘祠中放肆,只怕武功再高,也难受得住,神力浩瀚,岂容侵犯,那时看情况,还是负了点伤了。

想来片刻,却没有再想,方信不知道,就因为这点,导致擒下葛元成功败垂成,让葛元成得以脱出他一生中的大劫。

不说,因此而来的变化,驴子虽慢,但是上午行到黄昏,就在城门关闭前,到了邻县城中,这时,一阵刮风。

方信略皱眉,连忙找了家店来。

虽然已经是黄昏,但是才靠近进了这店,就有人迎了出来,二个伙计中,一个已经开始点着店前的那灯。

上面就写着“百年老店胡”。

五个大字写得端端正正,门槛和石阶都磨得光滑,来往的客人都多,方信看了,就笑地说着:“哎呀,客人很多嘛!”

“回相公的话,的确如此,胡家开店都一百多年了,平时对客公道,有什么客人病了都给汤药,菜色也不错,现在附近都知道,自然生意不错了。”伙计当然看见了他的青衫,哪敢怠慢,牵着驴子入内:“客官是用酒饭,还是今个儿住下了?这时天暗,我看相公就住下吧,明日再走。”

方信笑了:“那就住下吧,今明二天,后天再走,你们这房间怎么算?”

“相公,下房一房住五人,虽然收拾得干净,但是到底人多,一夜十文,想必相公不会取,中房一房一人,干净清洁,一夜五十文,正符合相公要求。”见得粗衣和驴子,这伙计就熟练地说着:“如是住夜,驴子一天食料五文。”

这真正是相当公道了,方信却笑着:“若是上房呢?”

“上房就是院子,一院一套,可居全家,有专门人伺候,却要五百文一夜。”

方信听明白意思了,其实上房就是给那些全家旅行的人住的,一人的话,根本不必,于是就笑了,说着:“那就住中房罢,给我找个干净点,安静点的房子。”

倒不是舍不得钱,其实没这必要,当下,伙计应了一声,就把他引到一个偏远的院子中,这院子有好几座连绵的房子,各房都小巧玲珑,但是进了去,一看,就真觉得干净了,虽是素被铺就,但是的确没有半点异味。

方信就说了一声“好”字,这伙计就笑了:“咱百年老店自是有规矩的。”

说完就出去了,还没有等方信诧异,没有几分钟,此伙计就带来了热水和盆子,说着:“相公洗脚罢,这可不算钱的。”

方信脱下袜子和布鞋,把两脚泡入,的确舒服,洗过后,伙计又在别盘中,拧一把热毛巾递上来,等全部洗完,倒到桶中带走,又送上一杯清茶,显是已经服务完毕。

“相公可要用饭,如是送来,一菜一汤一饭十五文,如是上楼,就请相公自个儿点。”这时,天色已黑,明月已升,月光洒落下来。

方信说着:“也就是上楼罢,这十文就赏你的。”

“多谢相公,小人就带你去。”伙计很是高兴,带着他引入了酒楼,这酒楼就在街边,街上人声嘈杂。

方信就问着:“夜了,还这样热闹?”

“相公这真是赶巧了,这是九月九的大庙会呢,今夜开禁,可到天亮。”

“哦,原来如此。”方信的确在想,正巧,自己还想淘几点东西以济家用的说。

到了楼上,问了问,却知原来本店本楼,是鸡子炖最是有名,为人所知,当下也就随意点了一个鸡子炖,再加二个小菜,加了一壶酒来,没有多少时间,菜就上来了,这鸡子炖,味道极是鲜美,鸡肉更是入味,没有半点腥杂气,当真是赞不绝口,几乎全部吃下,吃过之后,算了一百二十文,也没有觉得是贵了——这火候,这调味,这味道,就值这个价!

算钱时,方信就笑着:“这鸡汤的厨艺正好,想必是顶尖了。”

“这位相公那里的话,其实这汤还不是最好,要是最好,还必须六姑娘亲自煮的,那才是香味十里呢!”来收钱的,却是一个中年妇女,笑地说着。

“六姑娘?”

“店主家的六姑娘!”

“哦,如真如此,还真要品尝。”

“六姑娘平时哪会上厨,不过相公是读书人,自然不一样,或许还真能喝到。”中年妇女收了钱,万福一下,下去了。

方信也只是一笑,没有多说,当下就下楼,到了下面,这时金秋月夜风爽人。

这时,家家与天上繁星衔连相接的灯光烛火连成一片,烛光更是照亮了一片,人来人往着,时还有楼中传来歌唱。

方信怔怔望着这满满人群,微风拂衣,一时间不觉心在何处,身为何物。

片刻之后,才醒来了,当下自嘲一笑,却还是走过来看看,从街上这头转到那头,凭着感应,倒还真淘到了三件东西,当下就放到了怀中,又转到一处,看中一个铜叶子,上面偶有奇异的花纹。

拿来看看,方信并不懂古玩,但是却知道上面凝聚着一些奇异的力量,虽然这不合他的路子,不过还是丢下了一百文,买了,拿起来细细看了,就有人说着:“摊主,这铜叶子我要了。”

“这位客官,这位相公已经买下了。”摊位是一个老者,说着。

方信看了过去,却见是一个道士,这道士看了方信一眼,就是“噫”的一声,显是非常惊讶,也就说着:“这位相公,这物与我有缘,如能割爱,小道必有重谢。”

方信却洒然一笑,说着:“有缘无缘,这话说来就虚了,我买下,就是与我有缘。”

说着,拿此此物,转身就走,这道士却非常懊恼,看着方信离开:“这是怎地了,怎么会被他买去了?”

想了想,这人又连忙追上:“这位相公,这物的确与我有缘,小道愿出十两银子买下,如何?”

方信停住了脚步,玩味地看着他,过了片刻,才说着:“这物被我买下,就是与我有缘,归属于我,如有诚意,当是诚意相待,那我送你又何妨,而你出这十两,看似豪爽,实是欺心于我,嘿嘿!”

说完,就洒袖而去,不再看得他的脸色,现在方信的实力,已经可以无视这等人了,就算法术通天,又有何用,四阶剑术当可斩之。

第069章 胡家

方信离开了街道,没有再到别的地方悠游。

回去就回到了胡家老店,要热毛巾揩过,拿出一卷书来细细读着,他其实都记下了,如问文字之厚,难有比喻者,但是要想明白里面的精妙大意,却还要数年功夫——这举人秀才,就是如此好取的?

一边读着,一边调来各种解译,细细回味,到了戌末亥处(晚上9点)后,一根蜡烛点燃还剩一小截,也就自脱衣睡下。

才睡下,过了半夜,到了清晨,突地方信一惊,醒了过来,冷笑一声,手已经摸上了剑。

但是等会,却没有见来人,稍有惊疑,取出了玉如意,贴在自己额上,顿时,千米之内都可见,都可听。

却见房屋之上,两人正在对峙。

“你还敢阻挡于我?”一人怒喝着,却正是那个道士。

“道长是有德之士,本来不敢阻挡,但是这是胡家立店一百二十年,建店时,就发愿,要为过往客旅行方便,庇安全,道长如有事来,可等他出了旅店。”一个少女却行礼:“举手之劳,不过数日,请切破了我家之愿,如此胡家上下,都会有感道长之恩。”

“嘿,你等异族精怪,本来在世人显形就应该诛,如不是见你等薄有功德,早就杀之以应天条,如不快让开,莫怪我行诛杀之道。”

“道长,我家发愿,还差三十年就可功德圆满,还请道长切要为之破愿。”少女还是再请:“如是大愿被破,天机感应,自是有劫,还请看我等修行不易的份上,容我家一条生路来。”

“孽畜真是不知死活!”这道士大怒,似是请神,片刻之后,就有一个金甲神人显形,他指着这少女,就说:“拿下诛之!”

金甲神人顿时一动,扑了上来,那少女无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剑来,顿时,三人就交战了出来,但是见这斗争,却小心翼翼,不为凡人所见。

方信冷笑,拔出剑来,以手指按剑徐徐而过,顿时剑上一青,露出一丝寒气来,这个世界和主世界不同,诸多力量都可显形,所谓四阶,就是凝聚之成,并非单纯肉体故,现在方信四阶之剑术,凝神集气,就可生出一点剑气来,如在主世界,要见这一丝剑气,却必须种得剑种,上升五阶才可。

切莫小看这剑气,无之,就对无形之物无可奈何,有之,就可斩得鬼神,更加不要说,这个身体充满后土之力,因此剑意之中,就生大威能来。

青光照得脸上一片碧,方信眸中点燃两团火焰,这正是圣力凝聚之相。

但是想了想,还是剑气散去,无论是对方道士,还是金甲神人,都修行不易,特别是金甲神人,都是受了神职,一点神力受符咒而下降,假如用上了这等隐含后土圣力的剑气来斩之,虽然不至死,却也使此神本体受损,不比普通,那又何必呢?

眼见三人作战,这少女渐是不支,方信想起当日神咒,也有请得这种金甲神人之术,其中就有请回之法,因此就默念一下,却没有感应,显是两个世界法门还有不同之处,略是皱眉,想了想,加入了后土圣力。

后土娘娘,就算此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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