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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荆柯)-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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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范皇朝,经太祖三十年,敬宗七年,明宗二十一年,总计五十九年,天下进入了盛世。
安康二十一年秋天,明宗皇帝染病,病逝于前殿,享年55岁,遗诏吩咐“丧事从简,不准奢费”,庙号“明宗”,年二十九岁的太子李观登基为帝,是第四代皇帝。
这二十一天下,历历数来,方信说着:“你为皇帝,励精图治,却是好皇帝,这明字,却是当得,可上座!”
当然,能有此盛世,却非全是明宗皇帝的功劳,但是守成之功总是有的,明宗皇帝这才上得台阶,与敬宗皇帝并列,坐下帝座。
所谓盖棺定论,方信这话一出口,就是总结功过,一股功德之光落下,其中六成落在明宗皇帝身上,顿时光辉大涨,一成落在敬宗皇帝身上,还有三成落到方信身上,其他林林,洒于各人,或者以后再发。
太祖开龙脉,以后得失,也要分担一部分就是了,这数字,也有千万之多,分下来,方信也得了三百万,方信并不取这三百万,直接加到整体龙气之中,以涨大范气数。
下面群臣见了,都是拜见,说着:“陛下,有此明君,基业可万岁。”
方信却笑了,说着:“天下连千岁基业也没有,何况万岁?”
“陛下,您这话说着不祥。”下面就有一臣出来说话:“您建大范,体制尽善,而敬宗皇帝和明宗皇帝,都是守成之明君,天下渐入盛世,不要说比起前朝,历朝都可比。”
方信边听边点头,叹地说:“只是自有龙脉来,历朝已有多少帝?”
“回太祖陛下,已经有三百七十一帝。”
“那三百七十一帝,分属诸龙脉,又有几脉在于五百年之上?”
这话一出,群臣就冷场。
明宗皇帝这时,说话了:“太祖皇帝,臣觉得,虽然谁也没有根治衰亡局面这一条,唯有人主体察民情,战战兢兢,几履薄冰,矫治时弊,庶几可以延寿,孙臣教育太子,就命他出行,蠲免钱粮,修治河防,这都是吏治大政,既可历练了储君,又也让他知道民心之用。”
这句话一出,方信就笑地说着:“好好,果是明君,说得好。”
立了起来,他度步而走,说着:“不过,你等还在矫正吏治上入手,这吏治,也谁也没有根治的办法,三百七十一帝中,什么办法没有使过?养廉银、文教化、明赏罚,都是正面办法,而密告箱、直奏折,或任用酷吏密卫明查暗访,也是杀了一批又一批,吏治渐渐腐败而无可挽回。”
见群臣和诸皇帝闭息倾听,他又说着:“而皇朝覆灭的关键,却在于空间,这又分上下两种来说明。”
“在下,就是民以食为天,而食在于土地,土地不变,而人口日益繁衍,等到人多地少,不得温饱时,再怎么样出得明君,励精图治,也无济于事了。”
“在上,就是官以仕为天,大凡皇朝日久,爵官日多,贵家子孙繁衍,不但膨胀,吸的民脂明膏,也使上位空间越来越狭小,有志有才之士,不得伸展,不得志之人日多,一旦皇朝有变,这等人就是造反骨干。”众皇帝和大臣,都不禁都悚然动容。
方信却倏然停步说着:“这些,朕都有考虑,也曾埋下根基,不过王朝兴替,实属天意人事,能不能长久,就看造化了。”
说着,他摆手,下旨:“朕还在此一段时间,今日就散了吧!”
第214章 二龙论政说千古
这两人,却是方信和明宗皇帝本人。
进了楼,方信就要了三楼的上间雅房,侍者一见这气度,就立刻引着上楼,果然,上面房间宽大,又隔了重重屏风,房间里说话,几乎外面听不见。
吩咐了几声,点了七八只菜,方信随手三块银元,说着:“我等喝酒说事,你们不要打搅了。”
话说,这银元,还是当年太祖开平十年制,一两一元,以后就成定制。
打开着窗户,方信自在地喝了一口,让明宗坐下说话,说着:“今日观看天下,的确繁荣昌盛了。”
明宗皇帝,却谦虚一笑,说着:“今日才见太祖皇帝的神力,孙儿崩后,却感觉到阳世排斥,不能在世久呆,连通信显圣也不可,太祖皇帝却可带孙儿下降于世。”
自窗口而下,下面绿树成荫,千家万店楼阁林立,街道上自是行人如鲫,川流不息,益显其万千气象。
楼下就是一张桥,桥下河中船只很多,虽然大部分是一吨数吨左右的小船,但是也可谓千帆竞发,百舸争流。
再远一点,却是贵族区,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
方信不由想起了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清明上河图》。
描绘的是汴京清明时节的繁荣景象,将汴河上繁忙、紧张的运输场面,描绘得栩栩如生,更增添了画作的生活气息。
听了明宗皇帝的说话,方信淡然说着:“这本是理所当然,阴阳相隔,神人相隔,你也知道,历脉真龙,总有明君,太祖更是一代豪杰,如果能神人频繁交流,岂不是可以以人谋扭转气数?真天子真豪杰,只怕真的国寿倾倒,也可挽回呢,所以才有天人隔离之力,我今日是用大神通,让你我能下界,但是也只是观看,不能干涉,而且可一不可二。”
明宗皇帝听了,若有所思,也若有所失,方信就笑了:“你的太子登基,看情况天下稳定有序,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哼,此逆子为太子时,还可,想不到一登基,就册封外戚为侯,虽然不是世袭侯,减等袭之,但是也甚有非议之处。”明宗皇帝说着。
历代教训,不允许外戚干政,也少有封侯之事,这新天子登基不到半年,就对皇后兄长封侯,虽然没有允许参政,已经引起一些非议了。
方信听了,平淡地说着:“人道之事,自凭气数,现在我们是干涉不得,如是未来埋下祸根,却也是天意人事。”
顿了一顿,他又叹地说着:“你这太子,性子宽厚,重视人情,看样子,虽可行宽厚之政,延续你我创下盛世,但是宽厚也意味着放任,盛极而衰,吏治必渐渐坏去,也看来必埋下以后纷争的种子,不过,说来也对,开国年久,锐气就折,下面就完全是守成了,唯靠制度之力,几能延续国寿。”
听见太祖皇帝评价子孙皇帝,明宗皇帝却是父亲,当然不敢辩论,这时却反过来,笑地说:“太祖,您的制度甚是完善,想必必可国寿绵长。”
“不然,圣人之法,随世而移,一方面,随着社会的变化,开国法令未必就适宜了,其次,后世皇帝不知祖宗深意,破坏成法,也是屡见不鲜。”方信甚有些遗憾地说着:“当年我治大政,也有不少罅漏之处,现在想来,却也无法弥补。”
说到这里,方信摆了摆手,对着惶恐的明宗皇帝说着:“不必总拿出君臣对奏的格局来,你是如今儿孙皇帝中明君,我就为你说来,你有什么疑问,也可提出,我在此世的时间,不会太多,以后你要多主持几分龙脉气数!”
“是,聆听太祖皇帝的教诲。”明宗皇帝听了,顿时暗中喜悦,说着。
“恩,我也是随想随说罢了,这第一条,就是虽然继承先代宗教法令,却没有更加重视,强制推行素食,实是可惜。”
“哦,素食却是功德之事,何与治国?”明宗皇帝凝神问着。
“天下争夺,在于兵甲,兵甲之强,一是训练,二是武器,三是勇士,这素食之法,却是釜底抽薪之举。”
“凡军中真武士,必食肉也,不食肉,如何能穿重甲,持大兵,玩强弓?甚至夜中不可视也,大凡起兵强军,虽然不可人人食肉,但是战前,有条件必食肉,以蓄其力,这天下宗教之士,若能真的个个吃素,虽有万中之一例外,然大数必手无搏杀之力,所谓太平杀人不血之道。”方信沉吟着,缓缓说来。
“孙臣却是记下了。”明宗皇帝说着。
“上次,朕和你等说过上下空间之事,实际上,欲说国寿,实看空间,如果下民无寸土立身安命,必有大乱,虽明君也无济于事,你可知晓?”
“臣却是记得,臣读史书,也借鉴历代兴衰,现在才知道,根由却在这里。”明宗皇帝说着,又不甘心地问着:“太祖现在神通天人,可有良策?”
“其实说来也简单,空间之事,自有空间解决。”方信淡然说着:“却有上中下三策可用之。”
明宗皇帝本来也只是抱着飘渺的希望问问,这时顿时大喜,问着:“何三策?”
“下策者,与民而言,养厢兵也,也就是遇到天灾人祸,有难民难以谋生,为免男丁生乱,就全数充入厢兵,受得军法约束,自然可无事,只是朝廷要负担粮饷了,久久必导致开支增加。”方信说到这里,感慨万千,对地球宋明二朝理解更加深了:“这厢兵,本不是打仗之用,自然口粮甚少,勉强糊口,不食肉者非勇士,连粮也没有更不堪为战,这也是明军暗弱之法,与宗教素食弱化异曲同工。”
原来,这厢兵,本是充入无地少地精壮之人,并且一开始就存着控制和削弱的心思,才会如此对待,久久,这些难民就自然不堪一战,对朝廷再无危险可言了。
明朝崇祯年间,若是行此策,一举把乱区壮丁抽掉,自然就大乱不起了。
“而与士而言,民以食为天,士以仕为天,却不可等同而言,你可知道,这民间读书之风日盛,对长远来说,自是好事,对短期来说,却是祸端。”
前面还可理解,这条却是难理解,明宗皇帝迷惑地问着:“还请太祖皇帝明示。”
“上古之时,读书者甚少,无知者无欲,只要安抚世家子弟就可安天下,世风日开,读书人渐渐增多,这读书不但明理,也会增欲——读了兵书,就想着天下有乱可领兵为将,读了治国之术,也想着位列庙堂一展心中抱负,你可见得,读了书,真正甘心与农夫贩卒为伍,死于乡野之中的?”
“啊!”明宗皇帝本是明君,这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却是领悟其中奥妙了。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方信颂读老子道德经文,却深深明白其中要意:“古能千寿之国,实是读书人少,而治国久安也,老子的确看得彻底,明得彻底,如果推行治国正道,传播文教,虽可教化人心,也使人开智了,此是王朝覆灭之根。”
教化人心是洗脑,有利统治,可是如果立在统治者的立场上,这渐渐开智,就大不妙了,所以长远来说,对统治者得不偿失。
“那何以策之?”明宗皇帝脸色大变,连声音都哑了,问着。
“也有下策,就是科举,所谓的科举,实是让民间读书人,能有个进仕的途径,以安其心,我已经说了,士以仕为天,如不得仕,必生怨恨之心,太平时还好,一旦有事,必乱国亡天下!”
说到这里,方信想起了宋朝政策,说着:“再进一步,就是善待士人,开榜取士多取人员,而扩大官员编制,宁可多养官员,不可使之外流,而成为敌方之才。”
宋代的科举放宽了录取和作用的范围,官制也膨胀了数倍,实是为了这个目的,有宋一朝,士大夫很少投靠金辽(这也是为什么有南宋的原因),而且很少投靠起义军。
后世小子无知,总觉得宋朝的弊端是官僚机构膨胀,又有大批无用的屯兵,拼命想削政减官精军,哼,果是竖子不足为谋。
明宗皇帝听了,想了想,说着:“这是好策,可是必使朝廷支出甚大,与民间来说,赋税也必重,只怕久久,朝廷难以承担。”
“恩,就是如此,就是如此!”方信点头说着:“而且,朝廷再放宽官位,也难以满足日益增大的读书人阶级,所以这也是治标的下策!”
“朝廷享国日久,皇室、贵族、大臣子孙繁衍,他们必优先占有仕途空间,久久,上层滴水不漏,外人难以进入,上位空间越来越狭小。”方信摇头叹息地说着:“虽然有科举制,名义上,以才录人,可是你看列朝本朝,原本官员子弟,总比寒庶子弟要有许多优处,久久,有志有才之士,不得伸展,士不得仕,必有怨恨,而生离心,一旦皇朝有变,这等人就是造反骨干。”
“这是一处,还有一处,既然粥少僧多,那为了争夺上位空间,就算朝廷三令五申,严厉禁止,也禁止不了结党而争的事。”
“所谓党争,就是官员结成党派,为争取政治利益互相攻击,这争权夺利,不是一人一门之事,更是牵连数以千计的人员,以及后世子孙的仕途空间,所以必惨烈无比。”方信说到这里,想起宋明的党争:“一派如是跌下,不但当事人罢官贬职,连带一大群人,更是祸及子孙,以后子孙都难以在仕途上有大的发展,这争,就不以一人一心而改变,而缓和了。”
宋的党争,断送了变法,并且延续到南宋,祸端百年。
明后期,东林党与浙齐楚党,以至发展到后来与阉党的纷争,为最终导致了明朝的灭亡埋下了深深的伏笔。
这场几十年间的战斗,无论举什么为国为民大义凛然的牌子,其实上就是为同党,为后世子孙,争夺仕途空间,这从日后东林党控制南方科举,非东林党人难以中举,就可以清晰地表现出来了。
方信非常看不起的,就是当时在地球上,有种叫“贤人”的作者,就写着党争,全部是为国为民大义凛然,只是路线不同罢了,本心还是一样,这实是可笑之极,小资之人的才学,几如萤火,不足以论政。
一旦党争,就是争夺生存空间,在最宽容的宋朝,这失败,也要祸及数代子孙,这是何等惨烈?那容得几分仁慈和大义在里面?
明宗皇帝到底受到时代局限,听着方信解剖如流,决千古事于掌握之间,不但变色,而且也大起敬心,问着:“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办法解决?”
“其实中策也很简单,国寿之事,无非空间,若能夺得一片新的国土,迁移过去,下可解决大批黎民生存,上可安置大批官员,这是开源之法。”方信平静地说着:“如能控制,实可延寿,只是国土如是太大,就无法控制,要不分封,要不就鞭长莫及,也大有弊端之处。”
“天地之大,只此一片陆地,何处寻新土?而且就算有着新土,分封疆土的话,虽当时人口稀少,但是数代之后,只怕成为朝廷祸端。”明宗皇帝出于集权皇帝的本能,却是否定了此法。
方信暗中一叹,就从这点,就可以知道,为什么自唐以后,历代皇帝就不再开疆辟土了,中国大帝国,本已经达到技术有效控制的极限,再远就鞭长莫及,出于皇帝的本能,宁可荒芜不取,也不肯让人封疆裂土威胁朝廷。
但是,你不取,你不封,也自有人崛起,这也是唐后金、辽、元、清胡族崛起入主中原的原因之一。
而西方却无处弊端,大航海大殖民,一时间,无论上至贵族国王,下到百姓,都获得了空前的空间,而莫定了数百年西元大盛的气数。
方信知道如此,就对中策开疆辟土不说,而且,此世界也没有地方再开辟了,因此就说到上策:“上策,朕已经实行了。”
“太祖神武英明,儿孙却是不知,还请明示。”明宗皇帝恭谨地说着。
“《春秋王制》有言,自古有四民——有士民,有商民,有农民,有工民,农为国之根本,大是不错,可是若是农土有尽,无地可耕,却可使之多工民、商民,也可糊口,这使下民有空间安身立命养家,有此,可多增国寿也!”方信说着:“仁者,利之大也,朕之六书,也曾有记录。”
“原来如此,太祖高瞻远瞩,立意却在此处,不知这工商二民,可容多少百姓?”明宗皇帝问着。
“一倍。”方信含有深意地说着。
虽然心中还有些怀疑,明宗皇帝还是恭维说着:“此策就可再延国三百年矣!”
方信摇头,说着:“虽说如此,能延寿百年就了不得了,先前,朕说过,皇室、贵族、大臣子孙繁衍,他们必优先占有仕途空间,而朕立家法,使贵族和王族多蓄商产,虽然这少不了豪取强夺之事,但是却有着士大夫阶级的制约,虽官僚资本血泪斑斓,但是也可使进程,大体进行下去,前后或许能延寿百年。”
“再说读书人日多之事,士以仕为天,这官府朝廷,却无论怎么样也容不得日益增多的士子,这不是什么贬低士族就可以解决,朕希望,在皇族和贵族多掌商业之时,能改变一些商人低贱之气,而能使一批士子,转为商途,这贵字没有,富还是有的,也可缓其怨望,以解燃眉之渴。”
方信最后总结说着:“以上绸缪,或许可延寿到五百年天下,再多也难。”
其实读书人日多,争取当官权利或者争夺不到,但是争取“见官不拜”权利,实际上与后世公民权是一样的,这也是人到趋势所在,当人人都读书时,能开智时,就是龙气回归万民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人道进程就清清楚楚,再无丝毫迷惑。
万民无知,才可长统。
如民有知,必争其权。
仅仅如此罢了,这不是个人的意志,是整个社会阶级的意志,可推迟,不可改变,浩瀚大流,人道之争,唯利是图。
不过,明宗皇帝虽是他的子孙,但是也只可说到这里了,这五百年国运,也许能争取到,也算是龙脉中,前五甚至前三之列了,也无憾之有。
至于君主立宪,说实际的,方信却也不敢担保这世界的子孙,有此福缘了。
眸光清亮,方信淡然说着:“明宗皇帝,朕已把天机赐你,日后,若朕不在,就由你来主持本脉龙运,三分天意,七分人为,这三分天意,就是你主持的龙运气数了,朕却是要离开了。”
说着,方信就不再说话,清光一闪,明宗皇帝就在阳世立不住,龙御回天,而再向下望去,却不见方信半点影子了。
位面洪流,世界隔膜,方信在穿越其中,他已经感觉到了召唤。
这虚空之中,空间上似是无边无际,时间上似是无始无终,而存在着无数的世界,在空间的各个层次中存在。
仙道世界,顶尖存在,别说大罗金仙了,所谓的大罗,就是一切时空世界都自在永在,所谓的金仙,就是一得永得,永不退转,这种境界,方信估计,按照主世界的划分,就是九阶存在了。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
主世界的人类文明,不但已经从地球扩展到太阳系,并且开始从太阳系扩大到银河系,终有一天,人类会走出银河系,探索河外的星系、星团以至乎总星系。
这是平面来说,对层次来说,上下探索无数层次的世界,曾经的文明终会一一重得。
如果说,现在主世界的文明,是黄金时代的早期,那总有一日,会有着举族进入圣道的时代,那才是真正的人道天堂。
在时空跳跃的瞬间,方信感觉到自己的思感往无限扩展。
时至于六阶境界,他已经感觉和看见,无数的世界,它们都在不断运动、发展和变化,这是宇宙的神迹,是永恒之下,那造物地深不可测。
天数盈虚,造物乘除
此言尚是大如鼎,用酒还需青杯祝
持道而行,滴水不漏
生灭造化自有主
这是他目前领悟的道,在此时,却如此清晰。
当突破时空,重新降临水府的一瞬间,两柱功德如彩虹一样落下。
一束金黄,一束七彩。
此时世界,却是深秋,方信飞出水府,居高临下而看,只见苍莽大地,三江浩荡,彼此连接,源源不断引入平原。
益水治理已经完成,是以有三百万金黄功德。
方信原本就有二百八十万,取其八十万,至三百六十万功德圆满,清光一亩,徐徐而化,清亮胜于日月,其质胜于琉璃。
余下二百二十万功德,入得世界珠。
东水阴面工程也自完成,得三百六十万天地功德,也入得世界珠。
世界珠中,本有六千五百万功德,自此,已达到七千五百万功德规模,清光凝聚,不分阴阳,是以一元之转。
在一处平地上,一处大祠已经建立,方信注目而上,却是为朱新供奉。
宽大宏伟,众人专心,众志成城。
此时,朱新的功业,几达于顶点,人生于世,如白驹过隙,不过弹指挥间而已,如能有得些微功绩,造福于人,也不枉此生矣!
何况如此盛境,这浩浩数千年,享此殊荣者,能有几人?
方信淡然一笑,造化弄人,天地玄黄,白云苍狗,再进者也复问,能有几人哉?
离此方圆满,还有五年,不过弹指之间。
第215章 圆满
丙寅年,春,四月十一。
方信仰头望了望天空,天空之中万里无云一片晴空,再看着大地,这里一片春意盎然。
朱新的生祠,处于一处丘陵的中处,走出了一片树林,眼前一亮,眼前出现了一片空地,这片空地处于丘陵侧处,面积大概有二十多亩。
生祠前,一条清澈的溪流流过,边上开辟着一些农田,种着瓜果蔬菜之类。
再进了几步,就见得几棵树,有银杏和桃树。
随着春风吹拂,桃树上飘落下几片花瓣,掉落到水里,或者被飞得到处都是,星星点点地洒着。
再前面,是一条青石的小径,伸延出一里左右,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间规模中等的神祠,上面有着“治水祠”三个字。
外面看着很朴素,但是当方信踏步以内时,却见到一个长廊,这是石雕屏风,雕刻着各种各样栩栩如生的图像,却是这些年来,朱新曾经作过的丰功伟绩。
每几幅图之间,都有不少雕刻了的文字,它们简单无华,平铺直叙,一一介绍着图卷,虽然没有刻意用褒词,但是这平淡的几句,反而使功业更加明显。
字和图,在阳光的照射下会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方信知道,这是功德之云。
长廊的尽头是条环形的石板路,一尘不染,又有七个铜人立在那里,其中就有王庐,却是把参与治水的有功之臣,也记录在此,并且有着简单的文字介绍。
再到里面,就是大殿了,方信不得不称赞,八圆柱把大殿支持出来,中间是一尊金身,赫然就是朱新的模样。
神像上的表情、神态、举止、穿着,都非常清晰,工艺繁琐复杂,华丽异常。
大殿虽大,但是也不觉得暗,设计的采光,光线通过这些空隙,在大殿的内部形成光斑,给来访者带来神圣的感觉。
“您好,大人!”一身黑色长袍的青年,上前施礼问着。
方信淡淡地扫了一眼,说着:“此地不需要你来伺候,下去罢!”
这青年是新任的接客使,见到方信气度不凡,上前本想说什么,但是想不到遇到了这句话,不由一怔,本想抗拒,只是这种带着威仪的言语,使他心中一沉,竟然鞠躬一下,就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一个丽影浮现,却是萧冰。
她今天穿得特别隆重,就算在阳光下,也无法掩盖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淡淡半尺白光,青丝结成一个发髻,以玉簪固定,有小撮发丝散垂下来。
容貌看上去,却退回了十八岁左右,冰雪为神、清玉为骨,数层云罗纱的衣裙,腰间束着与之配合的腰带,酥胸将纱衣形成一道高耸,裙子很长,直到脚跟,但是又开着口,走动时,露出了修长的大腿。
就见得她上前,深深一礼,方信也自回礼。
“五十五年了,终于把这件大事,都完成了。”方信上前,拉着她的手,肌肤冰凉。
“是啊,一切都如此完成了。”萧冰微转螓首,笑意如沐春风,眼神却是清幽,望向远处,山下千里沃土,开垦成一片片望不到边际的田野,无数水渠,已经如蜘蛛网一样贯通,诚是盛景。
“水旱从人,不知饥饿,时无荒年,天下谓之天府也。”她举步说着。
在山上观着盛况,就见江水浩浩荡荡,与三江中给予分支,随见白带一样的人工河道,将江水源源不断引入平原,灌溉良田。
“恩,我特意把所有工程的最后一下,都留到了今日,就是了结了此间大事,当然,这也要等着朱新前来。”
“这些功德,能使他白日飞升不?”萧冰问着,这些年来,朱新虽然尽量不动用朝廷的财政,但是客观牵涉到的人力物力,还是使这个崔国事实上受到牵动。
“虽然修此渠,累崔国数年之运,却创万世之功,但是也不至于使他白日飞升,不过,这次,我就给他一个选择罢了——是成龙,还是成仙!”方信望着下面,远处,已经出现了一支骑兵,虽然才三百余,却显得剽悍异常。
朱新治水之余,又开凿滩险,疏通航道,大修索桥,开发盐井,这些功德也是不少了。
也就是这时,几处身影显示,却是余青余雪二人,这几十年中,他们各有功德,功行也大有进益,又有着灵药,加上水府如今灵气浓郁,都达到了四百年左右道行,勉强也可接手水伯了。
又片刻,七女都一一前来,她们现在已经不是七个共同担任一处土地,而是一人担任一处了,也算是入了正途。
山下,骑兵翻身下马,只有十余士,拥戴着几人上来。
就在这时,本来挂在那里的钟鼓,无风自动,一声又一声,这使来人一震,片刻后又继续上前。
崔成王八年,宰相朱新自道而上竹山,却是身着青衣,当是来归。
到了走廊前,朱新令甲士留下,只带着一人上前,正是王庐。
才穿过走廊,朱新看见那一亩清光,如水波一样向四面漾开,顿时,一切凡世的喧嚣,完全被隔离在外,感受到的只有宁静、肃穆、悠远、神秘的气息。
他也看见了美丽不可方物的萧冰,虽然现在已经见惯佳丽,一时间竟然心中也一动,连忙控制住,上面深深行礼:“拜见真仙。”
“不必多礼。”方信说话,此时如玉如冰,又似明珠落在银盘之上,清脆之余,又带着那丝超越凡世的玉质。
“临江治水,你已得五十万功德,东水治理,你已得八十万功德,益水治理,你得七十万功德,六郡水渠,今日也应该完成了,连同你其他功德,当不少于三百万,我当问你,你选择何路?”
此时,朱新已经也年近五十了,他虽然没有想到方信说话如此干脆,但是多少年历练,早已心有山川之深了,他再行礼:“敢问真仙,却是何途?”
“原本你得了金德龙气,被崔国气数所克,所以我当日曾说,只可权倾朝野,不可篡位称王,这本是上理,但是如今你得了如此功德,却完全不一样了。”方信一点也不掩饰,直接说着:“更何况金生水,火水相克,话说——火能克水,一木之火可煮江湖否?水能克火,一杯之水能灭山火哉?你有大功德,可转天命。”
这话意思非常明显了,也就是说,你已经有资格逆天称王了。
已经有些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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