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子无德自风流-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会尽力的。”
展颜给她一个安慰的笑,便继续埋头研究这些病方。
她所持的医术,不过是这辈子在江家所学,和其余人相比,不过是懂些现在的小病小法,要诊治穆然的病,还得下番苦工。
人往往对难度越大的事越有挑战的兴趣,展颜如今便是这般,搬回洗铅庭后便日日住于医庐,废寝忘食的研究这症结,半月下来,人消瘦了一圈不说,连走路都像是飘在云头。
喜儿看在眼里,疼在心头,找碧霄穆然等人劝说都无用,展颜依旧我行我素,嫁给傅凉荆的第一个月,展颜便是在医庐中度过。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展颜在医庐里熬药煎药,热气难排,没几日便病倒了。
展颜患了病,喜儿等人反而松了口气,这样她便能好生休养一番。
从医庐搬回闺房,依旧是药气不散,展颜披了件单衣立于窗前,看着庭外翻新的泥土,想着来年这里便繁华满院,平展的眉眼终于有了丝笑意。
这有些期许,满含温柔的笑,恰恰落入了刚踏进院子的傅凉荆眼中。
抬步,推门,动作迅速而风雅,展颜转身的时候,傅凉荆已经站在她身后。
“见过傅楼主。”
展颜微微曲膝,傅凉荆却是哼笑一声。
“你便是这样拜见我的?”
展颜侧了侧头,似是在沉思,随后了然一笑。
“那,傅楼主吉祥?”
“……”
“不知道傅楼主,有何贵干?”
展颜施施然走回床边,倚在雕花镂空床栏上,把玩着垂吊的白玉珠帘,刚刚那温柔的笑似乎是傅凉荆看花眼了。
眼前这个女人,笑容冻得死人,看她笑还不如看她哭。
“我想知道,穆然的病,如何了。”
“哦,还是那样。”
“哪样?”
“就那样啊。”
这不温不火的态度丝毫看不出她为了穆然的病废寝忘食一个月,傅凉荆不禁怀疑传言的真实性。
“傅楼主如果没其他事,我便要休息了。”
这洗铅庭绝对是他的禁地,多来几次他就要英年早逝!
“江姑娘好生休息,别不小心一命呜呼了!”
淡然的口气,带着丝关怀,却吐出恶毒的话,但展颜不甚在意。
“楼主放心,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算命的说我会寿与天齐。”
平平稳稳的步伐突然一个踉跄,傅凉荆夺门而去。
再多留一秒,他会将她掐死的。
楼主一般沉着脸去了金丝笼,里面关押的金楼囚犯又将度过提心吊胆的一天。
楼主心情不好,要折磨折磨人,发泄发泄。
楼主一高兴了,人就死了。
金丝笼,是金楼关押囚犯的地下阁楼。
踏进去,寒意阵阵,一般人都会汗毛竖立,血液倒流。
但看傅凉荆,走的悠然欢快,似乎是来参观的一样。
只是牢里的人都知道,当他停驻在某个牢房旁时,便是那个人的死期。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恨不得停止呼吸没有一丝声响才好,除了傅凉荆衣角交叠的声音,连脚步声都没得。
就在这时,尽头却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伴随着这声嚎叫,是众人松气的声音。
“你们这群金楼的王八蛋,老娘诅咒你们生个儿子没JJ,生个女儿全身长JJ。”
先是低笑,然后是嗤笑,最后傅凉荆欢快的笑声传遍了牢里的每一个角落,震得人痛苦的捂住耳朵,蜷缩一团。
“这骂人的话真有趣,把她给我带出来,本楼主要虚心请教,骂人,也是个技术活。”
骂人的,正是前些日子抓回来的凤栖沐。
想她好歹也是名剑山庄的三小姐,金娇玉贵,人人奉承,莫名其妙被抓来金楼,关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方,看似生路全无,怎叫她不怒不怨。
傅凉荆一番吩咐后,片刻间她便被带了出去,耀眼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伸手遮挡时,脚下却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久久爬不起来。
—文—属士面无表情的弯腰准备提起她,却被她默然抬起的脚绊倒在地,瞬间,凤栖沐已经拍掌而起。
—人—她的功夫虽不高,但也不弱,对付这低等属士绰绰有余。
—书—两人很快被她摆平,眼见四周没人,凤栖沐兴奋不已,施展轻功飞快的离开。
—屋—只是,她将这金楼想的太过简单。
没走几米,原本空旷的四周突然冒出一堆人来,和那日捉她的人一样,均着黑衣,手持长剑,面无表情的将她围在了圈内。
孤身一人,赤手空拳,此时投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她凤栖沐,从来就不是认输的人,凭着一股执拗傲气的性子和多日来的怨气,她毫不犹豫的与这群人交上手,厮杀一片。
结果可想而知,不出片刻时间,凤栖沐已被制住。
“王八蛋,混蛋,等姑奶奶逃脱了,一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不怕死的又是一阵咒骂,黑衣人毫无反应,拖着她便朝傅凉荆的住处走去。
“放了她。”
清雅的声音,飘渺的身影,拦在了黑衣人前面。
“二夫人,这是楼主要见的囚犯。”
展颜这一个多月,已经得到了金楼所有人的认同,哪怕是这群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黑衣属士,都对她恭敬有加。
“她是我朋友。”
“二夫人,希望你不要为难我们。”
“我要带她回洗铅庭。”
“怨属下难以从命。”
为首的人语气坚定,正要绕道而过,却见展颜好整以暇的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瓷瓶,自言自语。
“这些日子又研究了一种毒,还不知效果如何呢,试试吧。”
展颜话一出,黑衣人均是惊恐的后退了两步,江家的毒,他们可不敢随便试。
“二夫人,这里是金楼,还望你……”
“望我自重?”
展颜挑眼,上前了两步。
“可是我不重呢,为了你们楼主夫人的病,我日夜忙碌,这个把月下来,瘦了不少。”
“……”
凤栖沐终于看见了拦在前面想要救自己的女子,这一看,便失声而出。
“景倾姑娘,怎么会是你!”
“就是我呢。”
“你,你是这里的……”
“嗯,名义上的二夫人。”
听到名义上三个字,黑衣人的脸又是一阵抽搐,好在刚刚已经示意他人去通知楼主了,楼主的命令的他不敢违背,二夫人的话,他也不能不听。
男人,还是不娶老婆的好。
☆、同道中人
傅凉荆在想,这女人是不是天生和他命格相撞。
娶她时能遇上百年难遇的暴风雨,偏偏就她落入水中。
拜堂时与他争锋相对,叫他在众下属面前下不了台。
取个名字都得对自己暗讽贬低一番,说话也是句句不留情面,现在就连囚犯之事,她都要插手。
偏偏这金楼的人,还对她赞喜不已。
江展颜,你就是上天派下来报复我的吧。
“我名义上的夫人,你似乎做了一件身为夫人不应该做的事。”
冷飕飕的声音传来,含了一股子怒气。
“既然是名义上的,就不用遵循所谓的规矩了吧。”
展颜笑,转而指了指凤栖沐。
“凤姑娘是我的朋友,她也未作对金楼不利之举,还望楼主念在我一月不出医庐的份上,放了凤姑娘。”
傅凉荆闭了闭眼,睁眼时,面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笑。
他倾身向前,箍住展颜的肩膀,开口。
“江姑娘,我很感激你对穆然做的一切,不过,这并不代表,它可以成为你用来命令要求我的工具。”
手指缩紧,几乎已捏住她的骨头,可是展颜笑颜依旧,面上连一丝痛楚都无。
“是吗?既是这样,那我待会回去便将医庐撤了,傅楼主都不在意,我何故用心。”
是的,她不怕他知道,她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在他这里谋取福利,她怕的是他不知道,以为这一切,都是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好,很好!”
风轻云淡的三个字,让一众黑衣人失了色。
楼主森然表情与满身的杀意让他们为之一颤,差点受不了这无形的压抑而身受重伤。
很多年,没见过楼主有如此大的怒意了。
二夫人,果真不同凡响。
展颜身处傅凉荆禁锢之下,且毫无内功,待傅凉荆收去杀意,嘴角已渗出一缕血迹。
“楼主!”
有人惊叫出声,瞬间已被傅凉荆一掌打昏死过去。
他是金楼楼主,江湖上让人闻之丧胆,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不发怒,并不代表别人就能和他处处作对。
居高临下,满含轻视的看着江展颜,傅凉荆笑的很冷,很冷。
只是,展颜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似乎那笑是固定在她脸上的,任何事都不会使之改变。
抬手拭去嘴边的血迹,展颜轻笑一声。
“傅楼主,如何?”
这个倔强到骨子里的女人!
不知为何,傅凉荆心里突然没了怒意,只有好笑。
“放了凤姑娘,让她和二夫人回洗铅庭,终身,不可出!”
转身离开,周围的黑衣人也瞬间消失,展颜走进凤栖沐扶住她,一步步走回了洗铅庭。
踏进庭院,一口血喷出,伴随着凤栖沐的尖叫声,展颜已然昏厥。
喜儿不知道如何展颜出去散心会散的如此重伤,哭着和凤栖沐将她抬进屋,又急急要去请人过来看。
凤栖沐拦住喜儿,问:“这里可有药材?”
喜儿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指了指外面的医庐。
凤栖沐说了句“我是大夫”,已经跑了出去,当她看见那医庐上的话,蓦地笑出声,随后踏了进去。
展颜服了药依旧未醒,喜儿急的团团转,说什么也要去找傅凉荆,凤栖沐冷哼一声,道:“就是那傅凉荆将你家小姐伤成这样的,你还要去找他?”
喜儿愣了,呆了半天突然跪在展颜床前,默默流了一天的泪。
夜幕时分碧霄匆匆赶来,她见凉荆去八众阁的时候面色很不好看,大抵猜到是展颜的原因,没想不经意间看见傅凉荆白袖上的血迹,知道那血不可能是傅凉荆的,心里担忧万分,处理完事情后
便匆匆赶来。
没想一进屋,发现坐在展颜床边的人,竟是自己那日抓的女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凤栖沐二话不说提起旁边的凳子便朝碧霄砸去,碧霄刚稳稳接住,茶壶茶杯已经一股脑的朝她砸
来。
“夫人怎么了?”
碧霄虽气,但见凤栖沐能在这里,肯定是楼主的意思,便也不想与她打斗,一心关切着展颜。
凤栖沐听此言才住了手,恶狠狠的看着她道:“还能怎么,被你们那混蛋楼主打伤了!金楼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碧霄不理她的辱骂,急急奔至床边探了探展颜的脉,半晌,终于松了口气。
“碧霄姑娘,你怎么来了?”
喜儿煎了药进屋,见屋内乱作一团,又见凤栖沐脸色不善的看着碧霄,惊讶不已。
“我来看看夫人,不过她的脉象平和,想来是无事了。”
“真的吗?”
喜儿欣喜万分,随即朝凤栖沐跪下磕起头来。
“多谢姑娘救了小姐,多谢姑娘。”
凤栖沐忙扶起她,愧疚道:“如若不是我,你家小姐也不会受伤,说起来,都是我的错。”
碧霄见展颜无恙也放了心,将一瓶药丸交到喜儿手上,让她按时给展颜服下,方离开。
好在展颜次日便醒了,服了凤栖沐和碧霄的药身子已经好了许多,穆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搬了个椅子坐在院中悠闲的晒着太阳。
见展颜气色不错,穆然松了口气,随即又拧了眉头。
“展颜,你别和凉荆怄气,你们两个,哎……”
“没有,我从不做给抹黑人生的事。”
“……”
“要怄气啊,也要看对象值不值得自己计较,不然,会降低身价的。”
身后有人接话,穆然皱眉望去,看见凤栖沐拿着一件薄衣走了过来。
“虽然快夏天了,但你身子还禁不得风。”
将衣服披在展颜身上,凤栖沐开始好奇的打量着穆然。
“你是傅凉荆的正牌夫人?”
“嗯……”
“听说傅凉荆很宠你?”
“嗯……”
“那你能和他说说,把展颜和我放了吗?”
“……”
“栖沐,帮我倒一杯水来。”
展颜打断两人的话,淡淡一笑。
“穆然,我没事的,你身子也不好,赶紧回去吧。”
穆然不放心的看了看展颜,也不好再说什么,交代她注意身体便离开了。
“命不久矣。”
待穆然出了洗铅庭,栖沐突然冒出这句话,眼里有些怜悯。
展颜略惊讶的抬头,道:“你看得出来?”
“略懂医术,略懂医术。”
凤栖沐咧嘴一笑,搭上展颜的脉,省了半晌,露出一抹慰然。
“再服几次药便大好了。”
“你医术如何?”
展颜似乎很执着这个问题,看着栖沐的眼闪着亮晶晶的,呃,贼光?
“一般般啦……”
“能治好穆然的病吗?”
栖沐耸耸肩,摊手。
“很难,她的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好好将养着,最多还有一年左右。”
展颜沉思一番,蓦地握紧栖沐的手。
“如果治好穆然的病,傅凉荆会放了我们。”
她说的是我们,不是你。
凤栖沐一愣,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依旧有些为难。
“但是治好很困难,我连她什么病都不知道。只看她脚步悬浮,面色发黄,吐纳吸气间有浊气,正当韶华却眼有死灰才判断她得了绝症。”
“能从这些方面看出来已经说明你医术超常了,我这里有整理的她的病症,在医庐里面,你去看
一下,我们有的是时间,多研究一番,总能找出症结所在。”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凤栖沐应下来,在展颜养病期间开始研究穆然的病症,颇有高人之
资。
但当展颜身子全好,询问其进展时,凤栖沐的眼睛就像穆然一样,一片死灰。
“看来我真要在这里被关一辈子了。”
“这不叫关,叫软禁,怎么?毫无办法?”
“你知道这正派夫人患了何病吗?”
凤栖沐的神色突然有些奇怪,怔怔问了这句话。
展颜摇头,道:“只知病症,不知病名。”
凤栖沐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解释又不知如何说,思忖了良久才吞吞吐吐的开口。
“这病,这病名,我也不知你听不听得懂,我也不知道古人是将这病列为何类,有个说法,将此病称之为,癌。”
癌症!
说完这句话,凤栖沐发现展颜变得很奇怪,她似乎是不可置信的颤了颤身体,满眼震惊,却又夹杂着丝欢喜和不知名的哀伤,随即又一脸了然之色,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
这一瞬间太多的变化她看的晕晕乎乎,只以为展颜听不懂这是什么病,又结结巴巴的开口解释。
“正牌夫人的病是癌症中的肝癌,就是,就是人的五脏,肝出了问题,这个肝,你也知道,是人身体很重要的部位,这个,唉,我解释了你也听不懂……”
凤栖沐说的纠结,却见展颜的嘴角越来越上扬,到最后都要笑到耳朵根了。
“你,你笑的那么开心干什么,你,你不会是因为正牌夫人绝症不可治,死了后自己就成正牌而开心吧?”
展颜收了笑,语气里却依旧听得出欢喜。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
“那便成了,你对癌症了解的这么清楚,有办法治吗?”
“我?”
凤栖沐仿佛听到什么笑话,颤笑着指了指自己。
“我要能治好癌症,还是不靠仪器只靠药物,那我早就……”
栖沐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什么,立即住了嘴,一本正经看着展颜。
“反正就是,治不好。”
既然是癌症,那么多化疗手术都无可奈何,展颜当然知道在这个落后的时代更加是毫无办法。
但既然知道是癌症,那起码可以作些辅助治疗,拖延拖延癌细胞扩散,也好为自己取得交换的条件啊。
“你学过医吧。”
“是,是学过那么一点……”
展颜知道她说的这个一点是指在现代学的医学,不然,名剑山庄的三小姐,是不可能这么了解医术方面的知识的。
“学过就好,我们一起合作,尽力找出应对之法。”
“我们?别开玩笑了……不可能的,其他病还能一试,但是癌症……”
“不试怎么知道,反正困在这院子里,大把大把的时间。”
栖沐想想也是,说不定自己的医学配上古代的知识,倒真能有所突破,便欣然应下来。
自从那日后,凤栖沐发现展颜开朗了不少,看她的时候眼睛都在笑,和以前那个冰美人相比活脱脱是两个人。
他乡遇故知,说的便是如此吧。
从此,两人开始了在医庐里的癌症研究,这要放到当代,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医学研究中心。
☆、不想在野外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是打更人的口头禅,但是金楼没有打更人。
当展颜和栖沐在厨房一人端了一碗莲子羹吃的正尽兴时,对面医庐也燃得正旺。
傅凉荆彼时正和碧霄乾天几人在小道上悠然散步,谈论近来江湖上的动荡,说名剑山庄的三小姐被人所抓,至今下落不明。三年前因藏宝图被灭门的青原派竟有人逃脱,带着一直下落不明的藏宝图重现江湖。北邙之地崛起魔教一众,其残忍血腥堪比中原金楼。
傅凉荆优雅的打开折扇,在胸前扑了两扑,满脸的不满。
“本楼主玉树临风,风华绝代,是魔教之众能相提并论的吗?”
碧霄等人嘴角一阵抽搐,满眼恭顺。
“楼主玉树临风,风华绝代,当然不是魔教能相提并论的。”
一声长叹,傅凉荆已摞了步子。
“这么多下属,一个会拍马屁的都没有。”
“……”
正值七月,虽夜色正凉,依旧有些炎热难耐。
傅凉荆闻着随风而来的焦味和热浪,直直愣了半晌。
“这大半夜的,是谁在烧纸钱?”
离火上前一步,恭敬道:“据属下看,这不是烧纸钱,是在烧房子。”
傅凉荆等人赶到了时候,展颜和栖沐也才从厨房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不知怎的就燃起来的房子。
“栖沐,我好庆幸。”
“庆幸什么?”
“我想起要告诉你不要给莲子羹放糖,于是到厨房找你……”
不然,与这房子一起燃的,怕就是自己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原本沉着脸的傅凉荆已经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糟了!”
凤栖沐尖叫一声,抬腿便要朝医庐冲去,却及时被展颜拉住。
“你干什么!”
“我们的研究,和正牌夫人病情相关的记录啊,都在桌子上,那是你我的心血啊!”
“那东西烧了便烧了,命要是没了,什么就都没了。”
展颜皱了皱眉,冷眼看了看脸色不善的傅凉荆,勾了勾嘴角。
“傅楼主若是不愿记录就这么没了,可以冲进去抢出来,省的我们重写一次,傅楼主武功高强,想来这区区大火,也奈何不了你,你说是吧。”
院中很静,只听得噼噼啪啪的烧房子的声音,傅凉荆仿佛又看见了拜堂那日身上燃着火,却面色如水的展颜,沉静的掀不起一丝涟漪。
“江姑娘,对我不满,也不用烧房子来发泄吧。”
傅凉荆难得没有发怒,甚至语气里听得出一丝笑意。
“为什么我要对傅楼主不满?”
展颜似乎很纳闷,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傅楼主说的不满,是不是以为成亲这些时日都未来过展颜的院子,是以我生气了?”
展颜叹叹气,满脸的理解。
“其实展颜不怪傅楼主的,毕竟,不能人道也不是你的错。”
一语出,众人惊。
楼主竟然不能人道!
碧霄等人面面相觑,脸色极其古怪,似乎是怀疑,似乎又憋着笑。
傅凉荆颤了颤身子,尚未开口,又听展颜道。
“而且,我有洁癖,一般不喜欢被不正常的东西碰,会恶心的。”
就在众人都为展颜捏了一把汗的时候,傅凉荆却只是皱着眉,没有任何动作。
他在想,是不是因为那晚这句话伤她刻骨铭心,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不怕死的和他作对,只为了那句话,来报复自己。
今日这句话通过同样的语气反击到自己身上,他竟无半分怒气,他突然很想知道,当自己用这句话伤害她时,她心中有何想。
于是在众人的一片惊叫声中,傅凉荆飞身上前,将展颜夹在胳膊下,脚尖轻点,施展轻功,踏风而去。
夜色中,展颜只听得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和傅凉荆衣角扫在自己脸上刺痒的感觉。
傅凉荆将她带到了玉岛的最高一处山崖上,立于耸起的岩石上,可以看见下面拍打礁石的海浪。
展颜想,他要是把自己从这上边推下去,绝对的死无全尸,连埋都省了。
傅凉荆看着展颜沉思的样子,不自觉开口。
“你在想什么?”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
身子前倾,将她置于自己无形压抑下,傅凉荆看着岿然不动的展颜,突然邪邪一笑,双手楼上她的腰。
“不要每次看见我,都以为我想要你的命。”
“那你想要什么?身体?灵魂?”
展颜挣扎两番无用,嘴里却是不饶人。
“灵魂就算了,身体嘛,还有点兴趣。”
傅凉荆如是说,伸出一条腿在展颜腿上一勾,便将她放倒在地,随即压在了岩石面上。
“本楼主今晚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人道。”
话落,大手已经毫不留情的撕扯起她的衣衫。
但他一边拉扯,展颜一边把衣服往身上拢,冷言道:“傅楼主,你是兽吗?”
“本楼主一直很攻。”
“……!我是说,我不想在野外!”
傅凉荆闻言一愣,展颜趁势站起身穿好衣衫。
“你如果想要刺激,我们可以在屋顶做,在床底下做,或者厕所厨房都可以,但是我不想像野兽一样,在这种地方。”
傅凉荆如果认真去听,可以发现展颜此时的声音在发抖,那是源于真正的恐惧与惊慌,可是他只顾着生气,看着展颜嘲讽。
“没想到江小姐挺有经验,风流快活过,如今,还能指导我呢。”
展颜没有理会,她朝着山下跌跌撞撞的走去,像要逃离这个地方。
那夜过后,傅凉荆很长时间没有去过洗铅庭,连路过都不曾有。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生些什么气,只是纯属的不想看见展颜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金楼的办事效率很高,医庐不出半月便重新修缮完好,除了没了两人的研究心血,其余东西一应俱全,和之前无两样。
期间,穆然来过两次。
第一次是来劝说展颜,和傅凉荆好好相处,尽量事事顺着他,不要与他作对。
第二次,她交给展颜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傅凉荆的喜好脾性。
展颜一眼都没有看,扔在医庐里当草稿纸。
顺着研究调配了几幅药给穆然,几天下来,她的气色果然好了很多,这一现象让金楼人人称奇,
纷纷赞扬二夫人医术高超。
但展颜知道,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不过能暂时瞒过傅凉荆,也算一件好事,因为栖沐已经很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展颜琢磨着,是时候谈判了。
就在这个时候,傅凉荆收到了展颜让喜儿送来的一碗莲子羹。
这一碗甜蜜的莲子羹,让傅凉荆乐了一个星期。
他想,这女人还算是有点良心,知道送点东西过来道歉,他高兴呀,他得意呀,他天天都在下属面前笑如春风啊。
可是后来他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听说那是展颜觉得加了糖不好吃才送给他的。
他气啊,他怒啊,他羞啊,他怎么就被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于股掌呢。
于是他决定,要去洗铅庭讨一个说法。
可是,他还没去兴师问罪呢,倒有人先上门了。
展颜站在楼下,看着金碧辉煌的“青楼“二字,笑的很灿烂。
没错,傅凉荆住的地方,就叫青楼。
“傅楼主真是好雅兴,好风月。”
展颜一边叹着,一边踏进青楼,傅凉荆正从楼梯上往下走,听闻此言,站在楼梯上不动了。
“这地方,专门就是为江小姐这样的人准备的,怎样,适合你吧。”
傅凉荆一挥折扇,端的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和那流连风花雪月,万花丛中过,片花不沾身的风流公子哥没甚两样。
展颜闻此讥言却不恼,好整以暇打量了四周一番。
“傅楼主这话可错了,这地方,你才是正主,是被嫖的那个。”
“……!”
傅凉荆咽下这口气,“唰”的一收折扇,几步走上楼,留的身后压抑的低笑声。
展颜觉得,以前用暴发户三个字来形容傅凉荆再合适不过了。
瞧瞧这屋子,金床金桌金椅子,金壶金杯金瓶子,连那珠帘,都是挂的一串串窜起的金元宝。
这人什么嗜好啊。
展颜被闪的花了眼,揉眼坐在椅子上,发誓下次再也不来这地方了。
“江小姐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展颜听他如往常一般欠揍的声音,突然抬头开口,答非所问。
“人人都说金钱如粪土,傅楼主住在满屋子都是粪土的房子里,是怎么想的?”
“本楼主住着好得很!不用江小姐操这个心!”
他好想把她从窗子上扔出去……
“副楼主应该知道,穆姑娘最近身体好了很多。”
展颜话锋突转,轻叩桌面的手指显示了她此时谈判的决心。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都是我的功劳,傅楼主应该适当的给与奖励,否则我打算就此停止。”
你还真是直接啊!傅凉荆咬牙切齿的腹诽,面上不动声色。
“没人可以和我谈条件。”
“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资格和你谈。”
展颜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
“这是穆姑娘正在服用的方子,作为筹码,我交给你,这方子大抵还能用上十日,十日过后需的换另一种才能对她的病起效,十日后的方子,我已经写了一半了,傅楼主如果想要,就用条件来和我交换。”
“你想要什么?”
“放了凤栖沐。”
“如果我说不呢?”
“你只有十日的时间考虑。”
展颜粲然一笑,起身推门离开。
傅凉荆瞪着喷火的双眼,一遍遍提醒自己冷静。
这个自己娶回来的女人,本应该在自己身下承欢求饶不是吗?她凭什么那么得意,那么耀武扬威,那么不可一世。
魂淡!!!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家里电脑坏掉,作者是在网吧更新滴、、
估计最近几天都会在网吧更新,所以
还是打滚掀桌求评论求收藏啊
对手指。。人家这么勤恳、、、、、
☆、江家的欺辱
傅凉荆直直拖到第十日,才去了洗铅庭。
他终究是不能拿穆然的命来赌。
展颜眯着眼看着傅凉荆不情不愿的走到她身边,沉着脸瞪她。
“药方给我,明日我便让人放她走。”
“成交。”
展颜拍手,转身对着屋内道:“栖沐,收拾收拾,明日你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傅凉荆抽了抽嘴角,竭力保持着正常的声音。
“你也收拾一下,明日一道离开。”
展颜转身的动作僵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不会吧!傅魔头大发善心竟然愿意放她离开?
正待询问,傅凉荆已经大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