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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无德自风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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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来得及和你没关系,就算展颜同意,傅凉荆也不会答应的!”

凤栖沐怒瞪着得意洋洋的花翩,看了看展颜淡漠的脸色,恨不得一巴掌把花翩从窗子上扇出去。

“让我和傅凉荆见一面,我和他谈,你应该有办法吧,在片刻时间内让绝情蛊不发作。”

展颜终于开口,扯了扯凤栖沐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冲动。花翩咧嘴一笑,满面得逞之意,点头说好。

凤栖沐几人瞬间沉下脸来,冷眼看着转身离开的花翩。

“娘亲,阿愿肚子饿。”

身后传来脆生生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下沉重的气氛,展颜走到床边抱起阿愿,哄了她几句。

“乖,娘亲马上让人给你拿吃的过来。”

“娘亲真好。”

阿愿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在展颜脸上亲了一下,扬起投来时奇怪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展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本来准备离开的花翩此时竟然直勾勾看着她怀里的阿愿,满面的不可置信和犹疑,见阿愿看着她,颤了颤嘴唇,迟疑着走了过来。

“你,你叫阿愿?你是江展颜的亲身女儿?”

“你又想干嘛!”

凤栖沐上前一步挡在阿愿展颜和阿愿面前,满脸的厌恶与愤怒。

花翩却并不理她,直直看着展颜。

“你把她交给我抱抱……”

此时屋内的人都意识到不对劲,有些防备的看着面色复杂的花翩,展颜皱了皱眉,后退了一步。

“我……我不会伤害她,我就看看……或者,你帮我看看,她,她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一只蝴

蝶。”

话落,几人明显在展颜眼里看见了惊讶。只见她挽起阿愿的袖子,小小的手臂上果然有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似要翩翩起舞一样。

“阿愿……”

见着那手臂上的蝴蝶,花翩竟然突兀流下泪来,颤抖着嘴唇,面上却是难掩的欣喜之色。

“她爹呢?她爹在哪里!”

突然上前抓住展颜的衣袖,花翩的语气再不像先前那样跋扈,含了丝丝乞求。

“他死了,两年前。”

展颜淡然开口,花翩脸色瞬间苍白,眼泪越流越凶,最后竟然一个踉跄坐在地上掩面大哭起来。

展颜将阿愿交到凤栖沐手上,让她带阿愿去吃东西,阿愿离开后,展颜走到花翩身边将她拉了起来。

“你是阿愿的亲身娘亲。”

没有疑问,展颜语气里听不出感情,花翩止了哭声,咬唇点了点头。

“他是怎么死的?”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身患重疾了,将阿愿托付给我后便断气了。”

本来止了眼泪的花翩闻此言又流出眼泪,断断续续问了一些关于阿愿的问题,后来便呆坐在椅子上再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沉默的花翩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谢谢你……这件事,不要告诉阿愿,她跟着你,会很幸福。”

展颜摇了摇头。

“这对她不公平,亲身娘亲在身边,却不让她相认。”

“我不能……阿愿不能是我的女儿……如果可以,当年我不会让他带着阿愿逃走,我对不起他们,我不是一个好妻子,也不是一个好母亲。”

花翩神色悲戚,随后转而一脸的决绝,她看了看展颜,站起身来。

“阿愿就摆脱展颜姑娘了,我会让傅凉荆和你见上一面,还有,傅凉荆是我师哥,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朝展颜弯腰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谁也没想到,这北邙之旅,竟然寻到了阿愿的亲生母亲,不过看她那模样,应该有难言之隐,展颜也没兴趣去打探,等下午时分的时候,离火终于将她带到了傅凉荆的住处。

“楼主不知道你来了,花翩经常给他施针,没告诉他这次施针是为了限制绝情蛊,她说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我知道了。”

展颜点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缓缓踏上了木楼。

敲了敲门,门内传来略带了丝疲倦的声音。

“进来。”

推门而入,屋内的白色身影正站在案台旁边拿笔画着什么,展颜沉默着走进,看见是一个妙龄女子倚在窗边神色温柔的看着院落外,窗外,是一片盛开的花田。

展颜想起洗铅庭那片被自己种上花种的院落,恍惚似乎真的看见了百花争艳的景象。

“这画画好了,就送给我吧。”

淡然的声音想起,傅凉荆拿笔的手猛地一震,几滴黑墨便晒在了画面上。

“画毁了,真是可惜。”

展颜伸手将画拿起来,叹了口气,傅凉荆却是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似是欣喜似是怀疑,随后

闪过一抹悲哀,想要转身离开,又瞬间发现了什么,迟疑的站在原地,看着那抹倩影。

“你……你怎么在这里……”

展颜仔细将画卷起来,拿在手中,朝傅凉荆笑了笑。

“我可以帮你解绝情蛊,你不用死了。”

傅凉荆面上看不出表情,沉默片刻走近,站在了展颜面前。

“是花翩告诉你的是么?让我忘记你,不动情,便无碍。”

展颜尚未点头答是,便见傅凉荆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我情愿死,也不会答应忘记你。”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爬过,似疼,似柔,展颜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愣愣看着那张虽笑却悲的脸,时间都似乎静止了。

“你走吧,后日,我们会攻打魔教,到时候,我死或者他死,你……我不会让你为难。”

说完这句话,傅凉荆猛然抱住展颜,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展颜僵着身体没有动,也不反抗,就那么静静站着,然后看傅凉荆决然放开她,转身离去。脑海里无预兆的浮现一句话。

情深不寿。

☆、乾天栖沐小剧场

展颜去见傅凉荆的时候,凤栖沐将阿愿交给公玉齐,便窜的没影了。北邙她来过两次,跟着记忆找到曾经偷窥的房间,躲在转角处朝里张望。

乌黑的房门紧闭,似乎并没有人的样子,凤栖沐估计他大抵是和金楼的人商量进攻魔教的事,嘿嘿笑了两声,抬腿便朝房间走去。

可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她便发现不对劲了,屋内并不是没人,而且还是一男一女。

“乾天大哥,真的要这样么。”

“恩。”

“可是……”

“姑娘已经答应的事,不要再反悔才好。”

“我知道,可是,传出去的话……”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如何会传出去?”

“我不想害你……”

“不会,这是我自愿的,来吧。”

“……哎,只有遂你的愿了,希望,你以后莫恨我才好,乾天大哥,你把衣服脱了吧。”

凤栖沐:“……”

这这这,这屋内这对男女,他们是想要干嘛!!!

凤栖沐只觉一股怒气和怨意直窜脑门,大脑顿时一阵短路,便气急败坏的推开了门。

“你们要做什么!”

满含愤怒的指责,却含了不能忽视的酸味儿,屋内的两人似乎还未从这突然冲进来的女子的指责声中回过神来,乾天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内衣,而那名和他对话的女子,正一手托着一个漆黑古怪的罐子,一手拿着手指长短的银针,似乎正准备对乾天施针一样。

凤栖沐看着这一幕,顿时从方才的愤怒中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但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尴尬的站在门口,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乾天面无表情的重新穿好衣衫,几步走到凤栖沐面前,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感情。

“凤姑娘有何事?”

听见心仪之人如此冷淡疏离的语气,饶是凤栖沐这样性格坚毅的女子,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却倔强的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我来找你……”

“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凤姑娘离开吧,我还有事。”

面对这直接伤人的逐客令和不满,还是在另外一名女子面前,凤栖沐牵强挤出一丝笑,想要张嘴说什么,但内心的悲苦却让她说不出一个字,见乾天转身走向屋内的女子,眼泪终是忍不住哗啦啦掉下来,却还要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屋内的女子见着凤栖沐这般模样,不禁流露出同情之色。

“乾天大哥,你……”

“开始吧。”

再次褪下衣衫,乾天直着身子坐在床上,等待着女子的动作,谁知她看了看依旧站在门口不愿离开的凤栖沐,又看了看面色冷峻的乾天,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拒绝给你施蛊。”

施蛊?凤栖沐听见这两字,眼泪顿时止住,惊讶而疑惑的看着屋内的两人,乾天却是皱眉站起

身,眉眼间隐隐含了怒气。

“花蝶姑娘,你已经答应了,不能再反悔。”

花蝶却不管,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将罐子和银针收进自己的包裹内。

“开始以为你只是孤身一人,就算中了乱神蛊也无伤,但如今,既然我已经知道有人深爱着你,这蛊怎么也不能施了,否则便违背了花谷的原则,有人爱你,乾天大哥,你应该珍惜。”

花蝶的一番话说得凤栖沐一头雾水,不过也隐隐约约知道,乾天让花蝶给他施的蛊,会给他造成极大的伤害。

“我和她没关系,这也不关她的事。”

凤栖沐听这话就不乐意,一收先前的难过,横眉一挑走到乾天面前,拽住了他的衣袖。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我们连肌肤之亲都有过,你不能不负责任的!”

乾天:“……”

花蝶:“……”

凤栖沐的肌肤之亲,其实就是那次乾天受伤时她为他换衣服擦身子,不过是她将人家看了个光,如今反倒让人家负责,真真是不讲理至极。

乾天自然是知道的,沉着脸不答话,眼里闪过莫名的情绪。

“乾天大哥,用你们中原的话说,花蝶恕难从命,为了救一个人的命,而杀害另外一个人,花蝶做不到,告辞。”

花蝶朝乾天弯了弯腰,便拿起自己的包裹离开,走过凤栖沐身边时,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

屋内剩下凤栖沐和乾天两个人,气氛便尴尬而沉默起来,凤栖沐鼓着脸气呼呼的看着乾天,刚才因哭过的眼睛此时泛着盈盈的水光,在这双美目的注视下,乾天多少有些不自在,猛的站起身来,和凤栖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若没事,就走吧。”

此时屋内没有别人,凤栖沐也不觉得尴尬,哼了一声,想起他刚刚对自己的冷漠,上前两步再次拽住他的衣袖。

“怎么没事了,我那么久没有看见你想你了,再不多看你两眼我就要得相思病断肠而死啦,你说,这还叫没事吗!”

乾天:“……”

他就奇怪了,怎么刚才还一副受伤到要死的软弱样子,如今便这番理直气壮的不讲理了,这女人,可真真是善变。

身为男子的他如何能知道,每个女子,在面对心爱之人当着其他女子的面冷落她时,总是会加倍的受伤加难过。

凤栖沐见他听闻此言毫无反应,心里闪过一丝失望,盘算着,是不是这些男人都比较喜欢温柔的女子呢,就比如刚刚的花蝶,再比如,傅凉荆那么坏的人都被展颜的温柔所吸引,自己也应该换换法子了。

思及此,凤栖沐一收刁蛮,轻轻弯起嘴角,极尽温柔的笑开,小手拉着乾天的袖子,撒娇般的晃了晃身子。

“人家真的很想你嘛……”

乾天:“……”

他还是情愿面对刚才那样的凤栖沐……

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凤栖沐怒了,这个遭瘟的男人,野蛮女友类型他不喜欢,温柔可爱型的他还是没感觉,难道,难道,他真的性取向有问题???

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凤栖沐顿时惊恐的看了看乾天,带着丝不可置信的打探。千万不要啊,难道她两世英明,便要毁在喜欢上一个断袖身上了吗?

乾天正奇怪凤栖沐这一来二转的反应,便见凤栖沐欺身上前,拽进他衣袖的力道蓦然重了不少。

“你,你觉得傅凉荆怎么样?”

“楼主?”

“他,他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

“此生唯楼主一人耳。”

凤栖沐:“……噗(喷血)”

☆、鬼蜮

是夜,展颜正斜倚在床上轻哼着童谣哄阿愿入睡,微掩的窗户突然无声打开,一个身影顺着漆黑的夜色闪了进来,展颜尚未看过去,怀里的阿愿已经叫着跳了起来。

“爹爹。”

“唔,阿愿真乖,给爹爹亲一个。”

柳独欢嬉笑着走过来,将阿愿抱在怀里,在她粉嘟嘟的脸上狠狠亲了几口,随即将视线落在展颜身上,做出一副幽怨的样子。

“娘子,为夫想死你了,来,给夫君亲一个。”

展颜:“……滚。”

公玉齐说的果然没错,只要离他远远的,柳独欢一定会出现,估计上午他们到达此地的时候他便已经得了消息,拖到晚上才来,果然是躲公玉齐躲的紧。

“哎呀,害羞干嘛啦,来来来,这么久不见,快让夫君我亲热亲热。”

将一张比女人还要妩媚精致的脸凑过来,带着温热的热气喷在展颜脸上,媚眼如丝,勾人心魄。

如此倾城绝代的美貌,难怪玉蝶儿会将其囚禁十五年。

这个念头闪过展颜的脑海,对柳独欢的怒态便怎么也做不出来。公玉齐说,他在人前嬉笑怒骂看似没心没肺,但是心里的伤痕却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

她和柳独欢其实是同一类人,只不过她是用冷漠来隔绝一切,而他,是用欢喜隐藏一切。

“丫头,你看上去有点不对劲。”

没有看见意料之内的反应,柳独欢一屁股坐在床铺上,一边逗着阿愿,一边打探似的看着展颜。

“大叔,你知道有什么法子可以解绝情蛊吗?”

她不会去揭露人的伤口,让他再度想起曾经的痛苦,既然他不愿提起,那就一辈子掩埋好了。

柳独欢依旧如上次一样,无奈的耸肩摊手。

“都跟你说了,要么去杀了孟倾,要么等着傅凉荆死,没有其他办法了。”

展颜哼笑了一声,欺身靠近,三千青丝几乎都倾泻在柳独欢肩上胸前。柳独欢闻着那淡淡的幽香,有一瞬间的失神。

“难道,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么?比如,某个地方,有着解绝情蛊的解药,但是,那地方却凶险无比,你为了不让我冒险,所以不说出来……”

柳独欢一敛心神,脸不红心不跳。

“没有,没有那种地方,绝情蛊也没有解药。”

展颜坐直身子,掸了掸青丝。

“大叔,你回答的太快太果断了。”

柳独欢:“……”

“大叔,你就老实招了吧,我不相信你在北邙混了那么多年,不会知道这东西,你瞒不了我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问其他人,这北邙的原住民中肯定还是有人知道的……”

柳独欢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紧抿着嘴唇不答话,目光却是不敢看着展颜,躲躲闪闪。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看着展颜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柳独欢恨得牙痒痒,两人沉默着僵持了许久许久,连阿愿都忍不住这气氛睡着了,柳独欢终于扭扭捏捏的开口。

“说,说没有就没有……”

“好吧,明儿我就去北邙逛上一圈,打听打听,到时候啊……”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别乱来。”

终于还是忍不住妥协,柳独欢表情已经是极度郁闷了。

“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这地方,真的是有去无回,就算是一百个我,进去了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说到此处,柳独欢面上闪过一抹恐惧。

“那地方在北邙之北,传闻是天地的最北面,被称为鬼蜮,不说深入,就是靠近鬼蜮百里,都会被毒日灼伤而死,听闻那地方铺天盖地除了黄沙还是黄沙,黄沙与天际相连,里面毒蛇毒蝎毒虫盛行,一株植物都见不到,毒物都是互相食其肉喝其血而活,而在这些毒物的守护之地,长着一

株鬼蜮花,是天地间最毒的东西,比你吃的那魑滕罗炎毒多了。”

柳独欢顿了顿,随即叹了口气。

“你当真以为金楼的人不知道有这鬼蜮花的存在吗,早在两年前,他们已经知道并派人前往鬼蜮,可是两年了,全都是有去无回,有些人,连鬼蜮都未进便已经暴尸黄沙之边了。丫头,这般如地狱的地方,你觉得凭你一人之力,真的可以进入并且成功带出鬼蜮花吗?”

柳独欢已经收了嬉笑,面上尽是严肃之色,可见这鬼蜮,给他带来的恐惧不小。

展颜脸上依旧挂着淡笑,仿佛对如此恐怖的地方并不害怕一样,柳独欢暗想,听了这番话,她大抵也会放弃前往的念头了吧。

“确实很恐怖,大叔,谢谢你。”

展颜拍了拍柳独欢的肩,还未等他说话,又继续道:“看在你诚心告知实情的份儿上,我就勉强告诉你,公玉齐其实一直守在外面,你再不走,他就要破门而入了。”

“啾……”

面前的红色人影一闪,如同一道流光一样,眨眼便消失在屋内。展颜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替阿愿盖好了被子,起身推门而出。

清晨,外面均是一副繁忙之态,都在为明日进攻魔教做准备,傅凉荆站在竹楼上,思忖了一会

儿,转身朝离火道:“她在做什么?”

离火知他指的是展颜,摇了摇头。

“楼主让我们不要去监视夫人,是以昨晚夫人进屋歇息后我们便离开了,估计这会儿还未起身。”

傅凉荆眯着眼看着展颜住的方向,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便不再问及,和离火等人商讨明日要事。

午时的时候,花翩被叫了过来,傅凉荆坐在床铺上,看着她笑的亲切。

“小师妹,帮我施针,控制住绝情蛊。”

“不行,这针不能多施,否则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危害。”

“这样么……”

傅凉荆摇头叹了叹气。

“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人将你送回花谷吧,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作用了。”

“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

花翩跺了跺脚,要知道,逃出花谷那地方,如果没有傅凉荆的庇护,她和花蝶可只有被抓回去受

罚的份儿。

“明日便要一决胜负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和她安静说会儿话,花翩,你就当完成师兄的遗愿

吧。”

“师兄,你……”

听着如此悲戚的语气,饶是花翩都心疼不已,曾经放荡不羁,古怪难缠的师兄,如今竟然也会陷入情网,为情所困,情爱,真的是世上最伤人的东西。

两人没有再说话,花翩安静的为他施完针,然后看他急切的出了门,只留一声哀叹。

房门紧闭,傅凉荆站在门外,踟蹰了片刻,想到自己时间不多,只得敲了敲门,屋内却没有回应,只似乎有小女孩的呜咽声。

想起那个叫她娘亲的女孩,傅凉荆面上闪过一抹悲戚,随即推开了门。

阿愿坐在床铺上,微张着嘴看着进来的陌生人,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即笑出声。

“是这个大哥哥救了娘亲,阿愿认得你。”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呢。

心里闪过一抹柔软,怎么说,也是她的孩子,傅凉荆笑着走近抱起阿愿,想起他叫自己哥哥,叫展颜娘亲,真是无奈至极。

“那阿愿能不能告诉我,娘亲去哪里了?”

阿愿仰着头想了一会儿,嘟起了嘴巴。

“昨晚爹爹来了后娘亲就不见了,剩下阿愿一个人,阿愿肚子饿……”

爹爹,柳独欢……

傅凉荆僵硬一笑,哄了阿愿几句,正待转身出门,便见一人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正是柳独欢。

“傅凉荆,你知不知道展颜去哪里了!”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傅凉荆冷眼看着这个如今身为自己妻子相公的男人,要不是估计着她,肯定二话不说便要动手。

“你瞪,瞪什么瞪,问你话呢,展颜去哪里了?”

柳独欢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傅凉荆淡淡瞟了他一眼,开口。

“她不是和你一起走了么,现在问我干什么。”

柳独欢听此言顿时面色大变,狠狠跺了跺脚,飞身便往外跑,留下一句话在屋内久久不曾散去。

“糟了,她肯定是去鬼蜮了!”

☆、心意

黄沙漫天,烈日如火,每当午时之时,北邙居民都会收拾摊位赶回家里,避过那几个时辰的灼烤,而今日,却有一名妙曼女子驾马绝尘而去,扬起一地的黄沙,朝着那鬼蜮方向前进。

瞧见之人皆摇头惋惜,大好的年华,何必要去那地方送死。

有些心善之人心生不忍,不忍见这般美丽的女子死在那修罗之地,顶着毒日跑出来,想要将女子拦回去,可她却丝毫不愿停下来,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她消失在黄沙之中。

几个时辰后,又是十几匹马飞奔而来,看那方向依旧是鬼蜮之地,有人感叹,今儿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连着几波人都去那地方送死。

方才劝说过女子的一名老人叹着气摇了摇头,便见为首的一匹马停在自己面前,是一位俊朗的白衣公子,面色焦急而担忧。

“老人家,你方才有没有看见一名女子经过?水蓝衣衫,容貌绝色。”

“有嘞有嘞,让她停下她都不听,跑到鬼蜮那方向去了……”

老人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马匹已经嘶鸣一声飞驰而去,马蹄溅起的沙土呛得老人一阵咳嗽,嘀咕抱怨了几句。

展颜所骑的马匹是在一户人家处所买,跑了没多远,随着太阳越来越毒,马儿便僵着不肯前进了,展颜此时已是衣衫尽湿,汗水透过衣袖滴下来都可以汇成一条水线了。

马儿前蹄跪在地上,陷进沙地里面,展颜只得弃马前进,一袭蓝色身影在这漫漫黄天之中格外显眼。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熬过了毒日的灼烤,太阳稍稍躲进云层里,周围的热浪缓了一些,展颜寻了一处地势稍微突起的地方,简单遮蔽一下阳光,取出行囊里的清水小抿了几口,干裂的嘴唇恢复了温湿,热气便也不那么明显了。

为了不让柳独欢发现自己的目的将自己拦住,所以选择了连夜赶路,此时展颜一坐下来,便觉得困倦层层袭来,虽然身下的黄沙将皮肤灼烫的生疼,但这也避免不了疲劳。她不能让自己在这毫无保障的地方睡过去,只得轻声哼着歌,保持着清醒。等她休息好了,再前进一会儿,找到安全的栖身之地才能无顾虑的睡觉。

她曾经看过一部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纪录片,知道在沙漠中前行,最重要的便是水和体力,而且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能会遇上绿洲。

这片传说中有进无出的鬼蜮,其实便是一片望不见头的沙漠,因为古人不懂得沙漠生存之道,死在里面的人不计其数,所以才会传出鬼蜮之说。

在展颜的理解下,只要找准方向,准备足够的水资源,穿越这片黄沙之地,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困难。至于里面的毒蛇毒蝎,自己体内有魑滕罗炎,也不存在什么威胁。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进入。

孟倾于她来说,是生命最重要的人,虽无爱,却有情。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金楼之人所杀。

而傅凉荆,脑子闪过那个白色的身影,展颜心里一瞬便涌上无数复杂的连自己都分不清楚的感情。从初见的争锋相对,到后来的斗智斗勇,再到他的关爱宠溺,如果说自己一点都没感动是不可能的。

本以为前一世的伤害会让她无爱无情,所以一开始她便选择了封闭,抗拒,可他仿佛总有让人或怒或喜的本事,牵动人情绪的能力,当他中了绝情蛊将剑刺进自己身体的时候,除了冷冷的愤怒,竟然还有一丝失望的心痛。所以她选择了毫不犹豫的离开,害怕自己再次陷进情爱,可两年后,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带着一身因她所受的伤害。

他给她一纸休书,告诉她以后你自由了,要幸福。

他说,我情愿死,也不要忘记你。

他知道她在乎孟倾,所以说,不会让你为难。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为她一步步退让,对她一点点迁就,除了情爱,还有包容。如今,就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为了她而舍弃。

一点点去回忆他为她做的一切,展颜才知,他竟为她付出了如斯的地步。不求自己,只求她幸福。

说是没有心,其实,早在他为她遭受绝情蛊的伤害,痛不欲生时,那颗粉碎的心便已经渐渐重铸了吧。

所以,她才会愿意为他去寻回春丹,为他进入这修罗之地,只求,他能平安。

有时候看清自己的心,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特别是那些将自己封闭起来的人,最不愿意去敞开心扉接受别人,看清自己懵懂的感情。

展颜不一样。她能决绝的将自己封闭,也能果断的看清自己的感情,为对方付出同等的爱。或许,她依旧爱得不深,敢爱不敢恨的性格让她对自己有一丝保留,但有时候能够知道什么叫心动,感受到情爱之暖,会活的更幸福一些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展颜终于从神思中回过神来,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看上去再不像之前那么冷淡。

看了看头顶散发着滚滚热浪的太阳,展颜再次启程,朝鬼蜮中心走去。每一步踩下去,双脚都会陷进黄沙之中,有时候地面的沙地太松软,甚至会陷到膝盖处,沙漠之中若是遇上流沙,便真的是踏进鬼门关了,无数考察沙漠的队伍都在流沙之下葬身,这片黄沙之下,掩埋了多少累累白骨,是以展颜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时间一分一秒流走,夜幕很快来临,在太阳落山之前,展颜找到了一处凹陷的地形,四周因风沙而形成了比较坚硬的内壁,刚好可以作为夜晚躲避夜风和黄沙。

补充了水源和食物后,展颜便闭眼靠在内壁上休息,以保持绝对的体力,明日继续赶路。困倦袭来,沉重的眼皮很快合上,展颜在这风沙喧嚣的大漠致中国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喧闹声透过夜风传到展颜耳朵,毕竟是在荒漠,睡得不是很安稳,展颜惊醒之后,仔细辨别了那声音的来源,心里闪过一抹不安,便点燃提前准备好的火把朝那方向走去。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漆黑的夜色前出现了几点火光,展颜加快步伐朝前走去,终于能音乐听清声音。

果然是碧霄和离火的声音,似乎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随着展颜的靠近,离火等人也看见了火光的移动,柳独欢飞身前来,声音了含了丝颤抖。

“颜丫头?”

这话他是用内力传出,展颜听得很清楚,大声回了一声,越发加快了脚步。

终于见到几人的身影,柳独欢一把将展颜扯进自己怀里,连身体都在不住的发抖,面上满是担忧和恐惧。

“你这个死丫头,谁让你一个人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如果出了事,如果……”

“我很好。”

展颜笑了笑,随即一敛心神。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花翩陷进流沙了,他们正在想办法救她。”

展颜皱了皱眉,和柳独欢迅速朝前跑去,在火光的映照下,果见花翩半个身子陷在黄沙内,面色惨白。

“不要动,保持身子的平衡。”

展颜沉声开口,迅速让众人脱下外衣连成布绳,扔到流沙中间,终于将她拉了出来。

展颜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便被一个人搂入怀中,低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如果你死了,就算我解了绝情蛊,又有什么用!”

嘴角缓缓弯起,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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