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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无德自风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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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最痛苦的时光,是在孟倾的陪伴呵护下走过来的,没有她,展颜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熬得过那痛苦折磨的日子。
三年前那件事发生后,孟倾几乎抛开了外面所有的事情,一心一意陪在展颜身边,并在那时,向她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虽然从小只将孟倾当哥哥看待,但鬼使神差的,或许是不想看见孟倾失望难过的表情,展颜点头应下,三年,她活在孟倾的呵护关怀下。
可是后来江家要让她代替江展笑嫁给傅凉荆,孟倾本意带她逃离,却在逃跑的前一晚上,传来他被江流杀死的消息,那时候,她的天仿佛塌了。展颜知道,是自己害死了他。
娶亲路上,孟倾的突然出现显然在她在意料之外,可是那时候已经答应嫁到金楼的她,怎么可能再与他在一起。
于是有了那番狠心的话,有了那幕决绝的场景。
可是如今,孟倾回来了,不仅灭了江家一家,还成了魔教的人,这样的转变,展颜明显有些接受不了。
“孟倾,是什么人?”
见展颜反应如此巨大,凤栖沐不禁也用了分心,但展颜并没有回答,几乎是脚下生风的朝外跑去。
喜儿看着情绪明显激动的展颜,咬了咬嘴唇,轻声开口。
“孟公子,是对小姐很重要的人。”
会堂,高高在上的傅凉荆看着地面上那个浑身是血依旧不停挣扎的人,面上看不出有何表情。
在来之前,坎水很不小心的将结亲路上发生的一幕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明显,这个孟倾,和自己的夫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能是因为情敌关系,傅凉荆看孟倾的眼神也充满了敌意和凌厉。
“金楼楼主,哈哈,便是你吗,我说过,会回来带走颜儿的!”
虚弱却强横的话语让傅凉荆眼中生气两股怒火,颜儿颜儿,谁允许他叫的那么亲密的!
缓步走到孟倾身边,傅凉荆蹲□子,眼神凛然的看着他。
“她是本楼主的夫人,以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带走她,你没有资格。”
周围的人瞧见这两人互相敌对的样子,突然都有些失笑,这哪是盟主和魔教的对抗,明显就是争风吃醋的的两人嘛。
而就在此时,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孟倾本来垂下的眼眸猛的对上傅凉荆的眼睛,一道
赤红眨眼而过,就连傅凉荆都没来得及抓住,再看时,却是毫无疑点。
“这不是你说了算,傅凉荆,我以前不怕你,现在更加不怕。”
孟倾嘴角噙着冷笑,尽管身受重伤,却依旧谈吐自若。
“我会让你怕的……”
一声冷笑自傅凉荆口中发出,在场的人无不打了一个寒颤。就在此时,门口却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人,正是展颜。
傅凉荆尚未开口,展颜已经飞扑向地上的孟倾,那焦急的神色让他心里极度不满,竟然腾腾冒出一股杀意。
但只是一瞬,傅凉荆便恢复如常,惊出了一声冷汗。
他竟然有一瞬间想杀了展颜!不可能,他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心里惊诧不已,再看时,展颜已经将孟倾抱在怀里,眼眶有些微红。
“孟大哥,你的伤严重吗?”
“颜儿,终于见到你了,我很想你。”
孟倾颤巍巍伸出带血的双手,抚上展颜的脸庞,眼里是满满的爱意与温柔。
“别说话,我替你疗伤。”
展颜飞快的掏出一颗丹药让他服下,随即抬起头看着面如死神的傅凉荆。
“我要带他走,你不可以伤害他。”
又是一股杀意自心底腾起,却被傅凉荆生生压了下去,他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此时明显他的关注不在这上面。
“他是魔教之人,是整个中原的敌人,你护不了他!”
“孟大哥是我的朋友,傅凉荆,放过他,我向你保证,他以后和魔教再无牵连。”
坚决的话语不容反驳,众人皆知,今日她是护定此人了。
源源不断涌现出现的杀气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凝神,展颜更是咬紧了嘴唇,将孟倾死死护在怀里。
傅凉荆逐渐有些控制不住这杀意,那一瞬间他似乎失去了神智。
“我便是要杀他,你护不住!。”
展颜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傅凉荆,缓缓松开紧咬的嘴唇,站起身来。
她看着丝毫掩饰不住杀意的傅凉荆,终于又恢复那种漠然的笑。
“傅凉荆,你若敢杀他,我便杀穆然偿命!”
☆、穆然之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个转折
一股强烈冰冷的杀意以傅凉荆为中心爆发开来,堂内所有人顿时面色大变,纷纷运气抵抗,那身上的佩剑在这股凶猛的杀气下铮铮作响,似乎是受不了这压抑而颤抖。
在场除了展颜,所有人都有武功,自然没有受这股无形力量的影响,也正因为如此,在杀气接触到展颜身体的时候,便将她冲撞在地,生生逼的她喷出血来。
“颜儿!”
孟倾眼里闪过一抹歉意和骇然,挣扎起身将展颜护于身后,看着傅凉荆的眼神明显有些复杂。
“傅凉荆,你竟然想杀她吗?”
正在此时,一声满含怒意的声音响起,孟倾毕竟身受重伤,护不得展颜多久,便眼睁睁看着身后的女子被另外一个人揽入怀抱。
正是凤九黎。
“不仅不能保护她,还想要取她性命,你有什么资格爱她!”
掷地有声的质问让周围压抑的力量骤减,傅凉荆面上一阵颤抖,原本冰冷无神的瞳孔终于渐渐恢复清明,面露诧异和慌张的看着躺在凤九黎怀里面色苍白的展颜。
随着压抑的消失,傅凉荆骤然倒地,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先前还戾气十足的人现下竟然无缘无故晕倒,这一变故显然太过出乎意料,金楼属士惊叫一声“楼主“,已然将他带离会堂。
傅呈皱着眉看着混乱的场面,他也没想到一个魔教堂主竟然滋生出这么多事来,现下也只得暂时代替傅凉荆发令道:“暂且将魔徒关押起来,等盟主醒过来再议。”
展颜看着晕倒的傅凉荆也是一阵不解,待知晓孟倾现下已经没有性命之危,心里略松了口气,便也眼睛一闭在凤九黎怀里失去了意识。
面对此时此景,所有人都是又惊又疑,唯有一人,面上闪过一抹阴狠的笑。
在凤九黎和凤栖沐两人的照料下,半夜时分,展颜终于醒过来,清醒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孟倾如今可好。
得到无事的答案,展颜终于松口气,但想起今日傅凉荆那股毫不掩饰的杀意,嘴角扬起一抹苦笑,眼里的平静也渐渐为冷漠取代。
“这个傅魔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嘛!竟然对展颜下杀手!”
凤栖沐一拳捶在桌面上,愤愤开口,要知道为了撮合这两人,让展颜对他动心,她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可如今这么一招,他在展颜心里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那么一点好感,肯定烟消云散了。
“哼,他一向都不在意展颜不是吗!”
凤九黎冷笑一声,看向展颜时面上闪过一抹心疼。
“哥,你先回去吧,这么晚了,你呆在这里也不太合适,我会照顾展颜的。”
在凤栖沐的劝说下,凤九黎终于不情不愿的离开。
安慰了展颜几句,见她已经无碍,凤栖沐便也放了心,回到了自己屋内。
夜深人静时,就在众人都陷入沉睡的时候,傅宅牢笼处,却出现了好几个人影。
“傅小姐放心,今日在下就算拼了命,也会完成你交代的事情。”
“傅小姐放心,对付区区几人,在下也是很有胜算的。”
面对几人讨好般的话语,傅海棠终于不再如平日那样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反而露出极尽温柔明艳的笑。
“多谢各位了,各位的帮助,海棠绝不会忘。”
面对这来没有得到过的笑容,几人都是热血沸腾,商定一番后,悄无声息的朝牢笼袭去。
“是谁?”
守在门口的几人见发现动静,立即全神以待,却见月夜下,一道长挑窈窕的影子缓缓踱来。
“参见小姐。”
见是自家小姐,傅宅的守卫自然恭敬不已,傅海棠笑着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样子。
“各位辛苦了,我奉盟主之命,前来提审要犯。”
“小姐可有手谕?”
“当然。”
傅海棠嘴角弯起一抹笑,缓步走进,玉手缓缓伸进袖内,就在此时,一股白烟随着傅海棠的动作飘散开来,几道黑影出其不意的出现,电光石火之间,守卫已然没了气。
牢内,傅海棠并没有急着去找孟倾,而是来到了关押江展笑的地方。
而孟倾,在傅海棠进来的时候,蓦然睁开了紧闭的眼,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颜儿,我很快就会带你离开这里了。
一场阴谋,缓慢展开。
清晨,柔和的光线将沉睡的展颜唤醒,但睁开眼的她心生不安,猛的翻身下床,颤着身子惊恐的盯着那扇未打开的木门。
一股不轻不重的血腥味在四周飘散,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却被她慌忙否定。
不会的,傅凉荆不会那么做。
突然,门外响起一声尖叫,听声音正是凤栖沐。
再不迟疑,展颜飞快的打开门,可还未来得及开口,本来半倒在房门的一具身体随着房门的打开,缓缓倒在了展颜的脚背上。
血流满地,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因为时间关系,血迹已经有些暗黑的干涸,展颜就那么踩在血地上,僵着身子丝毫动弹不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凤栖沐惊恐喊出声,随即飞快跑到展颜身边,扶住了那具身体。
“展颜,他死了……”
停在孟倾鼻头的手指有些泛白的颤抖,凤栖沐知道,孟倾的死,对她意味着什么。
“杀了他么?还专门将尸体放在我门口刺激我么?”
那一丝痛苦的颤抖,被掩埋在冰冷的声音里。
展颜突然大笑出声,笑的眼泪四溢,悲哀的气息自她身上散发开来,连凤栖沐都受着气息的影响落下泪来。
“傅凉荆不会这么做,展颜,他不会这么做的,你冷静下来,先把事情弄清楚……”
看着展颜袖下双手转动,凤栖沐便知,那手中,定是杀人于无形的剧毒。
“还不清楚么?除了他,谁会如此狂妄,想试探我么,傅凉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毫无感情的呢喃,展颜缓缓蹲□子,将孟倾冰冷僵硬的身子搂进怀里,灼烫的眼泪滚滚而下,滴滴落在孟倾毫无血色的脸上。
“孟大哥,我依旧负了你,对不起。”
身着白衣的女子坐于血泊中,抱着毫无生气的男子,下方的裙摆已然染成了血红,那清丽的影子似乎是血泊中一朵洁白无尘的莲花,凄清而悲凉。
傅凉荆和一众属士赶来的时候,便是看见这幅画面。
展颜缓缓抬眸,看着面色冰凉的傅凉荆,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想试探我么,傅凉荆,你会后悔的。”
话落,一阵风声划过,如寒冰一样的气息瞬间将展颜笼罩。
“我后悔,为什么会答应穆然娶你这样的蛇蝎女子,穆然对你那么好,为什么,江展颜,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你竟然下此狠手!我不会原谅你,绝对不会!”
伴随着这声怒吼,傅凉荆眼里的最后一丝神智终于消失,黑眸里飞快闪过一抹诡异的红光,随即被冰冷的杀意取代。
连金楼一众属士都瞬间发现,眼前这个男子,看起来陌生至极,他仿佛是一具毫无灵魂的杀人机器,充满了浓重的血腥。
将此时的他称之为修罗,也不足为过。
听到傅凉荆的话,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凤栖沐。
“你说什么?穆然死了?不可能,展颜不可能杀了穆然!”
“穆然死于黄泉香,除了你,还会是谁?我终究是看错了你,看错了你!”
傅凉荆似乎失去了理智,嘶吼出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长剑出鞘,他根本不给展颜躲闪反抗的机会,便刺进了她的胸口。
撕裂的疼痛袭遍全身,可展颜却蓦然笑开。解释的话语在长剑入体的时候卡在了喉咙,她想,没有必要解释了。
眼前的男子,大抵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自己吧,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他从来,根本,就未相信过她。
“你杀了孟倾,我便杀了穆然,傅凉荆,我警告过你的。”
嘴角挂着淡漠的笑,展颜缓缓起身,那刺入身体的长剑,便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抽出体内,每动一下,便有鲜血涌出,撕裂身体的声音几乎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可她依旧淡笑着,仿佛根本没有感受到这痛,直到她完全站直身体,傅凉荆身体突然一阵抽搐,面上闪过一抹疑惑,冰凉的杀意渐渐退却,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眼前发生了何事,便又晕厥过去。
展颜袖下的毒药尚未出手,看见傅凉荆晕倒,不禁迟疑了片刻,而就在这瞬间,一阵铃铛般的笑声由远及近,离火等人只觉在眨眼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息已经迎面扑来,逼得他们闭上了眼。
模糊中,他们似乎看见了一个五彩的身影,待睁开眼时,展颜和已死去的孟倾,已经失去了踪影。
亏得乾天眼疾手快,在傅凉荆晕厥之际便飞身将他接住,紧搂在怀中,才避免了那个身影顺手将他也抢了去。
☆、孟倾的执念
傅家大宅,白纱招摇,哀戚异常。
傅凉荆一声白衣立于灵堂前,一双无神的眼眸落在棺材内那具已然冰凉的尸身上,对周遭来来往往祭拜的人群毫不关心。
几声抽泣声自前方发出,傅海棠跪在地面上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哭着低喊着“穆姐姐你走好”。
可能是觉得这哭声太碍耳,傅凉荆终于有了反应,缓缓扭过头。
“表哥,你节哀……”
傅海棠抹着眼泪,语气戚戚,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傅凉荆一声毫无感情的话语止住。
“滚出去。”
傅海棠张了张嘴,眼里闪过一抹哀怨,却只得止了声音,缓步离开。
灵堂内的人见状也不敢多做叨唠,祭拜之后纷纷离开,很快整个堂内便只剩下傅凉荆一人。
“你说,是她下的手吗?”
喃喃出口,傅凉荆弯□,泛白的手指颤抖着拂过穆然的脸庞。
“她不会的,我相信她。”
嘴角挑起一抹笑,却苦涩至极。
“可是我却伤了她,他们说,那一剑刺得很深,流了很多血。”
语气里带着无奈的悲哀,傅凉荆颓然倒地,半倚在棺木上。
“她会原谅我吗?穆然,保佑我吧,我会找到她,查出真凶。”
终于一收颓败,傅凉荆双拳紧握,眼里闪过一抹凌厉,随即缓缓站起身来。
“乾天,离火,进来吧。”
……
一片茂密的山林中,一个五彩的影子上下飞窜着,嬉笑的声音传出很远很远,山中的野兽闻得这笑声,却都是眼里闪过一抹惊恐,急急后退去。
“凤儿凤儿,看我抓住你!”
五彩影子身形越来越快,前面的那只疑是鸟类的东西终于被她抓在手心,发出“叽叽”的声音,似乎在指责五彩影子太过蛮横。
“嘻嘻,看你还跑,这下要听话吧。”
“彩衣,颜儿醒了,你快来看看。”
一声带着丝惊喜和担忧的声音从彩衣身后的竹屋中传出,彩衣嬉笑了两声,将那只叫凤儿的鸟放开,朝竹屋走去。
“晕了这么多天了,也该醒了。”
随着这声话出口,原本还在竹屋外面的彩衣竟然已经站在了屋内的竹床前,那速度,快的吓人。
展颜睁开眼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握着自己手的孟倾,那一瞬间,她的反应是自己已经死了,在地狱遇见了孟倾。
可听他喊出那句话,展颜便知想错了,挣扎着坐起身,胸口撕扯般的疼也让她明白,自己确实还活着,而相对的,本来已经是死人的孟倾,也活着。
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孟倾,连彩衣替她检查伤口都没反应,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一个模糊的念头,渐渐成型。
“你是在傅宅带走我的人。”
没有丝毫疑问,带着绝对的肯定,展颜有些沙哑开口,彩衣咧嘴一笑,如同夏日耀眼的阳光般开朗。
“我叫彩衣,我治好了你的伤哦。”
面对彩衣友善的笑容,展颜却是眯眼冷笑了一声,随即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孟倾身上。
“倒是我糊涂了,你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魔教右堂主,你说是吧。”
看着本来已经死去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凭展颜的机智,这其中的阴谋已然明白了大半。
“颜儿,我说过会带你走的。”
孟倾自知展颜最不喜被人欺骗,神色也有些慌张,展颜却是猛的坐起身,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
上。
“你干什么!”
彩衣没想展颜会有这么一招,眼睁睁看着孟倾挨下那一张,先前不谙世事的友善样子荡然无存,
只剩浓浓的杀意。
“你不应该杀穆然。”
虽然四年前展颜误打误撞救了穆然一命,但她对展颜的回报已经足够,在展颜心里,已然将她当做了自己的朋友,虽然在傅宅会堂说出要杀穆然偿命的话,也不过是为了威胁傅凉荆。可是她没想到,孟倾竟然为了挑拨她和傅凉荆,真的取了穆然的性命。
一语成谶。
“人已经杀了,你待怎样?孟大哥好心好意将你从那魔窟里救出来,为了救你不惜冒着生命危
险,你现下便是这般回报他的吗?”
彩衣语气愤愤,看展颜的眼神格外不善,孟倾只是苦笑了一声,挥手示意她出去。彩衣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离开了竹屋。
“穆然死于黄泉香,应该是江展笑拿给你的吧,孟倾,你竟然会和江家人联手了吗。”
面对展颜咄咄逼人的质问,孟倾却丝毫不解释,虽然面色淡然,眼里确实取代不了的温柔。
“你身体还未大好,好生休息吧,等你恢复了,我们便动身前往北邙。”
“我不会和你走。”
“到时候,你便再也不会受金楼的控制,不用受降江家的欺辱,我会给你最幸福的生活。”
饶是展颜拒绝的如此冷淡,却丝毫影响不了孟倾,他的面上是向往的笑,语气也越发温和。
“我说过不会和你走,去北邙,跟在金楼,在江家,有什么区别?孟大哥,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我现在身份已经不一样,以后没有人可以欺辱你,颜儿,你会很幸福。”
展颜终于不想再和他争执,闭眼倒在了床上。
看着翻过身背对着他的展颜,孟倾面上最后一丝牵强的笑终于消失,先前那些伪装起来的温柔向往也终于瓦解崩溃,只剩浓浓的悲伤和无奈。
听得孟倾离开的脚步声,展颜眼睑一颤,缓缓睁开,眼里,却写满了歉意。
孟大哥,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走,不仅仅因为我对你无男女之意,更因,金楼那位,是不会罢休。
我不想再和任何人有牵连,也不想被任何情感牵绊。
见孟倾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彩衣又是一声重哼,将脚底下的翠竹踩了又踩。
“早知道就不救她了,不知好歹!”
“彩衣,这次谢谢你了,展颜她,其实很好的,你不要怪她。”
心里虽有怨恨,不过孟倾都已经如此开口,彩衣也只得咬唇点了点头,可见孟倾在她心中的分
量。
“过两日便准备回北邙吧,通知其余魔教之人撤出中原势力,小心金楼的属士。”
一番沉默之后,孟倾终是开口,沉声吩咐,彩衣也不再迟疑,点了点头便飞身离开,留下一长串残影。
看了看竹屋,孟倾苦笑一声,眼里,却满是坚定。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
☆、红衣大叔
林道上,一辆马车不急不缓的行驶着,赶车的是位驼背老人,两鬓虽已斑白,但双眼却精明有神,将马车驾的十分平稳。
一路上都不见什么人,老人驾车也格外轻松,时不时和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蓦然,两旁的树叶哗哗落下,一阵风声响过,原先一个人影都见不到的林道上,已然站满了面无表情的黑衣人,领头的一位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车上惊慌失措的老人,随即缓步走近。
正是乾天。
“这位,大,大爷,你有什么事吗?”
“车里是什么人?”
“是,是我家小姐和公子,我们可都是清白人,你……”
老人话未说完,黑衣人突然出手,将老人从车上扯了下去,掀开了车帘。
车内果然一男一女,女子似乎睡着了,被男子抱在怀里,见有人闯进来,男子双眉一拧,怒目而视,将女子搂紧了一些。
“阁下是谁?有何贵干?”
乾天并不答话,视线落在女子身上,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
“阁下太无理了。”
男子见乾天如此,脸色越发不好看,宽大的袖口将女子挡住。
乾天冷然看着这一幕,哼笑了一声,手掌突然伸出,将女子从男子怀里扯了出来。
“你干什么!”
男子愤然而起,却被乾天一掌打了回去,随即抱着女子走出了车外。如此大的动静,女子已然醒来,见陌生人抱着自己,尖叫了一声,便奋力挣扎起来。
乾天皱着眉看着面容陌生的女子,眼里闪过一抹失望,随即将女子扔在了地上。
“走。”
话一出,四周的黑衣人顿时一阵风般的消失,林道又恢复了平静。
老人哆哆嗦嗦的扶起女子,与男子一起将她抱进车内,缓缓驾着马车离开。
时间一刻刻过去,已经驶出了那片林道,老人脸上突然露出一道诡异的笑容,手指对着马车敲了三下。
车内一阵木头翻动的声音,随即传出女子的嬉笑声。
“哈哈,真好玩。”
赶车的老人此时已经坐进了马车,原先车内的男子恭敬的坐在车外驾着车,与先前完全是两人。
孟倾撕掉面上的人皮面具,将藏在暗格的展颜抱在怀内,解开了她的穴道。
“颜儿,委屈你了。”
“哈哈,金楼的人太笨了,连马车内有没有暗格都不知道检查。”
展颜睁着眼看着眼前千方百计想要将她带离中原的两人,有些无奈。
就在此时,车外突然响起一阵嘲讽的冷笑。
“哦?是吗?原来是藏在暗格里。”
孟倾和彩衣两人面色顿时大变,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缓缓走出车外。
果不其然,马车外已经围满了黑衣人,乾天站在路中间,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
“果然还是低估了金楼的人。”
彩衣咬牙切齿,随即跳下马车,一副严正以待的样子。
“在我中原撒野,你们还没有资格。”
乾天话落,两旁的黑衣人已然飞身而起,对着马车袭击而去,彩衣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双手飞快的甩动起来,随着她的动作,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物体在空中散发开来,落在了金楼属士的身
上,随即钻入体内。
乾天面上闪过一抹凝重,已经提剑而起,直指彩衣,彩衣却不退让,双手飞快的旋转,一股黑烟直奔乾天面门而去。
知晓北邙之人善毒,乾天毫不犹豫的屏气凝神,堪堪躲开黑烟的袭击,侧剑攻击而去。
“真以为我北邙的毒蛊是那么好躲的?”
避过乾天的攻击,彩衣脚尖轻点,飞身而起立于马背,面上露出得逞的笑。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乾天体内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便让他跪□来。
“回去告诉你们楼主,他的夫人我带走了,想要回人,就来北邙魔教,我彩衣随时恭候。”
顺势坐在马背上,彩衣驾马而去,马儿嘶鸣一声,带着马车飞奔起来。
身后一众金楼属士全部已然昏厥倒地,唯乾天还留有一丝意识,却如何也提不起力气追赶。
颤抖着手放出信号弹,乾天只得祈求其余人赶快赶来。
再看彩衣一行人,已然将马车赶到极致,扬起一阵迷眼的灰尘。
“区区一个金楼,也敢和我斗,哼,不自量力!”
“金楼人多势众,魔教教众已经分别离开,现下我们人单势薄,虽然能用毒蛊限制他们,但不是长久之计,赶快离开中原才为上策。”
听着孟倾的话,彩衣点了点头,专心驾着马,飞快离开的这个是非之地。
但事情往往不如人愿,就在孟倾话落没多久,马车突然一阵嘶叫,随即双腿跪地,倒在了地上。
彩衣见状飞快的斩断绳索,才避免了翻车的后果。
“是谁?”
厉声开口,四周却没动静,孟倾抱着展颜和先前那名男子跳下马车,凝神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中原不号称光明磊落之人吗?现下施放暗箭,算什么英雄豪杰。”
不满出声,彩衣握紧了袖下的双手,视线缓缓落在了左侧方。
果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身红衣的男子踱步而来。
“我可从来不认为自己光明磊落,我啊,就是那奸诈小人,专做见不得光的事情。”
男子说完,也不等彩衣等人做出反应,手指指向了孟倾怀里的展颜。
“丫头,说好了等我来拿回颜膏,去寻你时你却不在,让我好生伤心呢。”
展颜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只得无辜的眨了眨眼,示意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阁下是谁?”
孟倾心里闪过一抹不安,凝神望着面前那妖异的男子。
红衣男子却并不答话,视线落在彩衣身上,啧啧了两声。
“堂堂北邙魔教教主,如今怎么落得成人下手的境况了,我说,你袖下的手别动成吗,那点毒蛊,对我是不起作用的。”
彩衣面色一变,袖下的双手果然不再有动作,心里却越发的凝重。
“好了,不和你们多说了,待会金楼的人赶来的就不得了了,丫头,走。”
就在话落下的那瞬间,三人只觉一阵强风扑面而来,孟倾被一掌打倒在地,喷出一口血来,强风消失,眼前的红衣男子已经不见,连带着展颜也已消失。
“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人!”
彩衣紧咬嘴唇,这是她迄今为止遇见的唯一一个不是对手的人,看样子却并不像金楼之人。
“孟大哥,你有没有事?”
扶起孟倾,彩衣表情有些慌张,见他摆了摆手,才放下心来。
“我们赶紧离开吧,此时没了江展颜也不用走的躲躲藏藏了,金楼的属士应该要赶来了。”
孟倾看着空旷的四周,握紧双拳,双眼血红,却不得已点了头。
待彩衣几人离开不到半柱香时间,金楼属士果然赶来,看着被遗弃的马车和地面上的血迹,离火坎水两人面面相觑,随即指挥着黑衣人继续朝前追去。
再说展颜,被红衣男子抢过来后便被点了睡穴,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后便再没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林道上,一辆马车不急不缓的行驶着,赶车的是位驼背老人,两鬓虽已斑白,但双眼却精明有神,将马车驾的十分平稳。
一路上都不见什么人,老人驾车也格外轻松,时不时和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蓦然,两旁的树叶哗哗落下,一阵风声响过,原先一个人影都见不到的林道上,已然站满了面无表情的黑衣人,领头的一位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车上惊慌失措的老人,随即缓步走近。
正是乾天。
“这位,大,大爷,你有什么事吗?”
“车里是什么人?”
“是,是我家小姐和公子,我们可都是清白人,你……”
老人话未说完,黑衣人突然出手,将老人从车上扯了下去,掀开了车帘。
车内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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