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生存守则-第1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要把所有看到自己的人都杀了，就不算暴露行踪了，嗯，依旧是完美的潜入，教科书式的。”


第五百一十四章　混乱制造者
　　正好，边上就是一间公厕，齐麟直接把这名执行者的尸体拖到了公厕后面，一把推进了那个那个半封闭式化粪池里面。
　　按照一般避难所的废料循环过程，这名倒霉蛋的尸体在产生足够多的沼气之后，便会连同那些粪便一同被真空泵吸入深埋地下的管道，一直送到肥料加工产进行处理，最后再打包发往避难所内的各个有机农场。
　　“你也算死得其所了，至少造福了诸位避难所的居民，有句诗怎么读来着？‘化作春泥更护花’，对，春泥和大粪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肥料。”
　　一边在心里默默嘀咕着，齐麟飞起一脚将化粪池的金属盖子给踢上。
　　多亏了雷牧风提供的909号避难所的详细地图，在出发之前，齐麟已经将其背得滚瓜烂熟——现在他对于909号避难所结构的了解，一点都不亚于一个909号避难所的原住民。
　　车站附近这一片，属于低级居民区，和核心居住区之间还有着很大的一块空档，而这块空档则是避难所之中为数不多的“绿地”。
　　“程氏公园”，909号避难所的居民都这么称呼这片区域。
　　和整天为了食物而斤斤计较的贫民们不同，富人阶层哪怕是生活在避难所之中，也力求生活环境的舒适性，在富人区，不仅有人造太阳、游泳池、沙滩等等，就算需要一座公园、一片森林，只要舍得砸钱，也能够在地下空间之中建起来。
　　程氏公园就是这样的一个所在，占地超过一百公顷，其中栽种了大量的从地表带下的树木种子，并且用特别调制的营养液进行催化，短短半年便形成了一大片茂密的森林，在公园的穹顶上，则是有着一百五十多组可以完美模拟日光照射的人造太阳——光是用来日常维护这座公园所投入的资源，如果拿去建设地下农场和菌房的话，产出的粮食足以应付树万人口的消耗。
　　在程氏公园的中心位置，还有着一座豪华的疗养院，不过根据齐麟拿到的情报，之前那些住在疗养院的家伙，不是早就被程肃给秘密处决了，就是得到程砚秋手中有自毁装置的消息逃之夭夭了，现在整个疗养院里除了那些护士和守卫之外，几乎已经没几个姓程的人了。
　　按照齐麟原定的计划，这座豪华疗养院，便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没错，齐麟的目标，便是在909号避难所内部制造出足够多的混乱——他只有一个人，仅凭一人之力，想要潜入到程肃身边，甚至击杀程肃，或许还有可能，但是就算齐麟可以得手，他自己也必定会被程肃身边众多的护卫给干掉，唯有制造大量的混乱，打乱程肃的阵脚，齐麟才有可能在一团乱麻之中觅得那一线良机。
　　在公园周围，全部有高压电网围绕着，这不仅仅是为了防止驯养在公园内的那些兽类跑出去，更是为了阻止外面的人偷偷进入公园，要知道，一片物产丰饶的森林，对于那些只能每天喝粥，终日半饥半饱的人来说是有多么大的诱惑。
　　虽然在909号避难所内没有贫民区，但是吃不饱饭的人，在任何一个避难所里都不会缺少。
　　高压电网足有二十米高，一般人在不借助器械情况，根本不可能翻越过去，但是现在，这道高压电网却是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摆设。
　　为了保证大量设备能够进行快速的转移，避难所这一片的防御系统的电源已经被全部关闭，这其中同样包括了这张将整个公园包裹起来的巨大电网。
　　那足以将一头公牛电晕的高压电已经荡然无存，所谓的高压电网也不过就是一张普通的铁丝网罢了。
　　齐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顺来的水口钳，直接在铁丝网上面剪出了一个可供一人钻过的口子，然后从这个口子进到了公园的里面。
　　要是放在平时，公园里还时不时会有巡逻的人，但是现在，几乎所有空闲的人手都去帮忙搬运物资了，这座公园里自然也就变得冷清得很了。
　　公园里放养着一些人工培育出来的动物，但是这些动物都是那种性情温顺的品种，完全不会主动攻击人类，至于变异生物，更是不可能存在于这个公园里面，毕竟，公园内那座疗养院里住着的，可都是程家那些老一辈的家伙，要是出现什么动物伤人的事情，下面负责的人可担待不起。
　　齐麟毫无阻碍地靠近了那座位于公园之中的疗养院，果然，除了两名呆在岗亭里抽烟的守卫之外，整座疗养院静悄悄的，那些姓程的人早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齐麟翻过疗养院的外墙，沿着墙外的排水管爬上了三楼，然后从一扇开着的窗户里翻了进去——
　　“卧槽……这算是好运还算是倒霉啊……？！”
　　齐麟的双脚刚刚踩在地板上，一具白花花的躯体便从右侧的一扇小门里闪了出来，齐麟这才注意到，这是一间单人宿舍，而宿舍的主人应该是一名疗养院的小护士，刚刚洗完澡，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
　　由于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这个小护士干脆连浴巾都没有裹，就那么赤果果地出现在了齐麟的面前。
　　要是放在平时，齐麟肯定要多看几眼这样的福利，但是现在他可没有多余的想法，直接冲到了小护士的面前，一手捂住对方的嘴巴，另一手直接重重击打在了对方的后颈上。
　　还处在懵逼的状态的小护士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直接软软地倒在了齐麟的臂弯之中。
　　将这具一丝不挂的身体丢到那张单人床上，齐麟直接从宿舍门走了出去，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之上。
　　“唔，至少也有C吧，就是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人工的……”
　　稍稍回味了一下那具躯体的手感，齐麟便直接将这些东西抛出了脑海，径直朝着走廊尽头跑去。
　　按照齐麟的计划，他这次要扮演的角色可不是什么闯入单身女性宿舍的色狼，而是一个优秀的混乱制造者才对。
　　而要制造混乱，最简单的方法，那便是——纵火！


第五百一十五章　纵火者
　　说说是疗养院，但是这栋建筑却是以最顶级的豪宅标准设计的，不仅地面全部用的高档大理石地板，在地板上面都还铺着柔软长绒地毯，至于走廊的两侧，则是挂着各种各样的国内外名画，从每幅画下面的标签可以得知，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是以假乱真的仿品，但其中也不乏一些真迹。
　　就算是仿品，也几乎全都是出自高手之手，而在这座疗养院里，只是最常见的装饰品而已。
　　在两条走廊的交汇处，有着一根纯白色的大理石立柱，在立柱的顶端则是一只齐麟叫不上名来的镀金瑞兽雕塑。
　　雷牧风给齐麟的资料里对于909号避难所的重点区域都有着详细的标注，其中自然不会少了这座十分有名的疗养院。
　　齐麟将手指探出了瑞兽雕塑的口中，轻轻拨动隐藏在其中的一个机关，伴随着一阵低沉的摩擦声，位于走廊尽头的大理石雕花墙面直接从中分开，露出了一扇电梯的大门。
　　齐麟坐着电梯直接来到了疗养院的地下室，地下室的门口门有着两个守卫，但是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按下那枚报警按钮，齐麟便直接丢出了两柄同样是从居住区里顺来的螺丝刀。
　　两柄螺丝刀直接贯穿了两个守卫的喉咙，两人当即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什么情况？！”
　　守卫倒地的声音惊动了地下室里面的人，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军官制服的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这名军官一眼便看到了两具倒在地上的尸体，瞬间大惊失色，正打算将手伸向腰间的手枪之时，躲在黑暗之中的齐麟突然跳了出来，一记无比沉重的手刀噼在了他的后颈上。
　　对付男性，尤其是手持武器的军人，齐麟当然不会留手，这名军官的嵴椎当即发出了一声脆响，整个人便扑倒了下去。
　　这三个人应该就是最后留守在地下室内的警卫了，齐麟轻车熟路地从军官的身上找到了一张用来开门的密码卡，然后从另外两具尸体上拔出了螺丝刀。
　　打开地下室的密码门，齐麟并没有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而是一个翻滚滚到了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里，手中的螺丝刀再度射出，击碎了一台隐藏在暗处的监控摄像头的镜头。
　　这间地下室是疗养院的一个重要仓库，里面存放大量的名贵药材，一旦有人闯入其中，监控室的警卫完全可以通过摄像头去控制安装在仓库内的自动机枪，射杀闯入者。
　　但现在，就算监控室内还有人，他也已经变成了瞎子。
　　齐麟的时间很紧张，但是如果只是纵火的话，却已经足够了。
　　“啧……这么大的肉灵芝？三十公分长的人参？可惜了……”
　　可惜齐麟同学对于中草药完全是一窍不通，面对陈列在玻璃柜里的那些名贵药材，他也只能认出灵芝和人参这种相对比较有名、辨识度较高的药材，但他不知道的是，这灵芝和人参，在这堆东西里面，只是最低级的货色。
　　齐麟跑到地下室的外面，拎过来了一桶从隔壁的应急发电机房中找到的汽油，将汽油直接淋在了这些名贵的药材和木制的橱柜上面，然后将打火机点着，朝着沾满汽油的橱柜丢了出去。
　　“嗤”地一下，半人多高的火舌直接蹿了起来，但与此同时，刺耳的警报声也响了起来，位于天花板上的消防装置开始喷洒出了大量的冷水。
　　就靠这一壶汽油想要引起大规模的火灾，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想把这个药材仓库给全部烧掉都无法做到，但是齐麟的目的却只是引起混乱而已，在警报响起来的那一刻，他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一半了。
　　“现在整个疗养院里剩下的守卫应该都在朝这里赶吧？”齐麟一边自语道，一边又坐着电梯来到了疗养院的四楼。
　　在四楼走廊尽头的房间，这里是疗养院的大厨房，只不过这个厨房只负责制作那些给守卫和护士吃的饭菜，至于住在疗养院里的那些人，他们有着自己的专用厨师和厨房。
　　打晕了两个正在处理食材的厨师，齐麟直接将所有炉灶下连着的煤气管道全部拔了出来，阀门开到最大，不一会，整间厨房里面便都充满了那股刺鼻的煤气味道。
　　齐麟走到了窗边，用一只平底锅将窗户砸碎，然后从破碎的窗户中跳了出去——在他跳出窗户的那一瞬间，他又摸出了第二个打火机，朝着身后轻轻丢了进去——
　　“轰！！！”
　　巨大的爆炸声传来，齐麟只感到一股灼热的气流在身后用力地推了自己一把，便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发生什么事故了？！”
　　“有入侵者！我们遭到不明攻击！”
　　“地下室被入侵了！那里的人被干掉了！监控也遭到破坏！”
　　“快点启动应急预案！”
　　“着火了！四楼着火了！那里是主厨房！主厨房着火了，快去救火！”远处，守卫的喊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一道又一道的警报被依次拉响。
　　“这已经足够引起程肃的注意了吧？”
　　齐麟站起身，飞快地向着疗养院外面跑去，程砚秋现在还处在程肃的围困之下，而齐麟想要进入程家主宅的区域，就必须要通过那条零号隧道——但是现在这条零号隧道又一次回到了程肃的手中，想要从中通过，其难度可想而知。
　　最最关键的，便是要搞清楚程肃现在在哪，这也是齐麟整个计划之中最担心的一环——万一说程肃这家伙胆子小，先一步离开了909号避难所的话，就算齐麟把整个避难所都给闹得底朝天，估计也没法把程砚秋他们给救出来。
　　身后的疗养院大楼警报声已经是响成了一片，滚滚浓烟正不断地从四楼的窗户之中往外冒，但此时，齐麟已经在考虑如何在下一个地点制造混乱了。
　　……
　　下一个地点，同样也是雷牧风给齐麟的地图上标注的几个重要设施之一。
　　“909号避难所一号能源反应堆”。


第五百一十六章　一号能源反应堆
　　火烧疗养院，准确来说只是齐麟放出的一颗烟雾弹，一号能源反应堆才是齐麟的重点目标。
　　能源反应堆是一座避难所最为重要的核心设施，一旦反应堆出现什么故障或是停止了工作的话，整个避难所的能源供应都会被中断，别说供电和照明等问题了，就连氧气输送线路都会为之瘫痪。
　　疗养院是一个空壳，但是能源反应堆却绝对不会被程肃所放弃，在完成转移前的最后一秒钟，他都必须要保证能源反应堆处在正常的运转状态之下。
　　如果说程家主宅是909号避难所的大脑的话，那么一号能源反应堆就是909号避难所的心脏。
　　程肃必然会在一号能源反应堆内留下他的心腹，而这名心腹，绝对有着和程肃直接联系的办法，甚至可能连程肃所在的位置都一清二楚。
　　……
　　一号能源反应堆位于909号避难所的重工业区，是909号避难所内体积最大的单体建筑——整个一号能源反应堆的外壳就宛若一只倒扣在重工业区深处的大碗，直径475米，高度83米，为了容纳下这个巨壳，位于反应堆正上方的穹顶全部都已经被挖空。
　　远远看去，一号能源反应堆就好像是一头蛰伏在地下空间内的巨龟一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一号能源反应堆的外壳被909号避难所的人称之为“玄武壳”。
　　玄武，是华夏古代传说中的四大神兽之一，外形为一头巨大的神龟，在神龟的身上则是缠绕着一条玄青色巨蟒——而在一号能源反应堆的外壳上，正好盘绕着一条直径四米多粗的金属散热管道。
　　不过，根据雷牧风提供的资料来看，这个暴露在外面的“玄武壳”，只是整个一号能源反应堆的冰山一角罢了，而在玄武壳之下则是另有乾坤。
　　一号能源反应堆除了四个大型核能反应堆和十二个小型核能反应堆之外，在其正下方，还钻有三个一千米到三千米不等的深井，用来采集地底深处的地热能源，并且将其转化为电能，输送到整个909号避难所。
　　一号能源反应堆是集中了整个程氏财团所有技术精华的产物，但与此同时，却也是一颗巨大的定时炸弹——如果程砚秋的手中真的持有那个自毁装置的话，一旦909号避难所被炸塌，影响到一号能源反应堆的稳定状态的话，其后果完全不堪设想。
　　这就相当于是在密闭空间内引爆了一枚氢弹一样，不仅909号避难所不可能有人幸存，就连临近的那几间避难所多少也会受到影响。
　　这才是程肃这么着急要将所有财产紧急转移的真正原因，如果只是把避难所炸塌的话，东西虽然被埋在里面了，但是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还是可以慢慢挖出来的，但是如果一号能源反应堆被引爆，那可真的就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最后能留给程肃的，就只有一大堆带着巨量辐射的灰烬了。
　　……
　　齐麟沿直线穿出了公园，绕着居住区的边缘前行了数百米，便来到了工业区的入口处。
　　此时的工业区，位于外围的工厂几乎已经全都被搬空了，空荡荡的厂房里只剩下了那些十分笨重但又有没有多少价值的器械与设备了。
　　那些厂房都空无一人，反倒是不远处的主干道上热闹非凡——大量被装在搬运架上的器械和设备正在不停地运往各个车站，而那些工人和技术人员也正在军队的管理下，有序地撤离工业区。
　　不仅仅是设备，那些熟练的工人以及掌握着相关知识的技术人员也全都是程氏财团宝贵的财产，如果没有他们，即便这些设备安全运送到了程氏财团名下另外几座次级避难所，生产线也很难在短时间内重建起来。
　　负责护送这些设备和人才的士兵零散地分部在主干道的两侧，每隔数百米便有一台待命的动力装甲，而在临街的制高点上更是布置有大量的狙击手和机枪小组。
　　名义上说是护送，但事实理解成押送更加贴切一点，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没有枪口指着，谁也不知道局面会变得有多么地混乱。
　　一号能源反应堆位于工业区的尽头，齐麟完全没有必要冒险从这些士兵的眼皮子底下经过，从无人的厂区穿过同样可以抵达“玄武壳”的下面，只不过就是要稍微绕一点儿远路罢了。
　　齐麟在空旷的厂区内飞速奔跑着，虽然他的速度完全可以和战前奥运会上的短跑运动员一较长短，每一步落下，整个人都会瞬间蹿出去数米之远，但在这整个过程之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脚步声发出，他就好像是一个正在疾速前行的黑色幽灵一样。
　　翻过两道围墙，齐麟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一间极其巨大的厂房拦在了他的面前，如果要绕过去，那么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但是，厂房的大门却是敞开着的。
　　齐麟想也不想便从大门之中冲了进去，像这种大型厂房，为了方便器械进出，往往都会开有好几扇门，直接从里面穿过去可以节约不少的时间。
　　厂房内部，许多锈迹斑斑的货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与其说是转移设备，倒不如说是被洗劫了一遍更加贴切。
　　这应该是一间金属加工厂，位于厂房正中的那台二十多米高巨型锻压机难以被运走，便留在了这里，锻压机的操作台上贴着长长的封条。
　　像这种大型器械，需要搬运的话肯定得拆分开来才行，但是时间紧迫，那些人干脆直接把这台巨型锻压机给舍弃了，反正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高精尖的玩意，只要有足够多的资源，再造几台就行了。
　　只不过，在锻压机的旁边，齐麟却是看到了有些辣眼睛的一幕——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背朝着齐麟的方向，跪在地上，而在她的面前，则是站着的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中年男人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处的位置，而那个女人则是在十分卖力地前后耸动着自己的脑袋。


第五百一十七章　大撤离
　　“惊了，这两位还真是有雅兴啊……这个时候还在那啥……”齐麟也不是什么青涩的小处男了，这两人在做什么他自然是一眼就看明白了。
　　中年男人的脸色一片潮红，喘息声也变得越来越粗，突然伸出双手用力地抓住了女人的脑袋，嘴里说道：“对，对，再卖力一些，只要你把老子弄舒服了，下一批撤离的名单里就有你的名字了。”
　　女人的嘴巴被那玩意给堵着，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地呜咽着，声调里充满了祈求之意。
　　“哈？你还在想着你的那个废物男人？还想让老子把他也安排出去？”
　　中年男子的语气突然变得愤怒了起来，一把推开了那个女人，狠狠地一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
　　极为响亮的一声“啪！”，回荡在偌大的空厂房之内。
　　女人被这一耳光抽倒在了地上，中年男子则是提上了裤子，一脚踹在了那个女人的腹部，骂道：“你心里就没点B数吗？你那个废物男人只是一个学徒工，学徒工懂不？要钱没钱要技术没技术，要不是老子看你他妈的还有点姿色，他现在还在那个小避难所的贫民区混日子知道不？你他妈的含着老子的diao还在想着那个废物，信不信老子让人把他扛到矿坑去埋了？！”
　　中年男人越说越气，穿着硬头皮靴的脚不断地踹在那个女人的腹部：“艹你妈的臭biao子，还他妈想得寸进尺是吧？真当老子是个傻子？”
　　中年男人踹了足足有十几脚，女人已经是一动不动了，他这才系好自己的腰带，整了整身上有些凌乱地衣物，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草，怎么都这个点了，都是这个biao子害的，距离列车发车只有十分钟了，草！”
　　中年男人抬起一脚便踢向了地上女人的脑袋，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到一股巨力传来，后颈处的衣领直接被人给拎了起来。
　　“谁！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中年男人立马大声呼喊了起来，拼命想要转过脑袋去看身后的人，但是齐麟却将手臂用力一甩，将中年男人直接丢进了锻压机的里面——
　　“咔嚓”一声，中年男人的膝盖重重地磕在锻压机的金属锻台上面，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啊——”中年男人的惨叫立马传来，但是齐麟却已经走了锻压机的操作台前，撕开了上面的封条。
　　或许是转移的时候太过匆忙，工人们并没有来得及切断锻压机的电源，齐麟一把拉下电闸，操作台的几个指示灯便纷纷亮了起来。
　　机械的轰鸣声骤然响起，那个中年男人先是愣一下，随即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当即便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
　　对于对方的求饶，齐麟充耳不闻，双手飞快地在操作台上输入了一连串的指令，悬在半空之中的巨型锻锤飞快地落下——
　　“呯！！”
　　中年人的惨嚎戛然而止——根据操作台上的说明，这台巨型锻压机采用液压系统传动，锻锤上最大可以施加五百吨的力量，哪怕是铁锭都可以压成一张铁饼，更别说脆弱的人体了。
　　沾染着一层薄薄肉膜的锻锤再度升了起来，血液和秽物不断地从上面滴落。
　　齐麟这才转过头，看了一眼地上那具女人的尸体，只见女人脸上的表情由于极度痛苦而扭曲，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满是灰黑色的鞋印，两腿间流淌出了大量的鲜血。
　　这是一个孕妇，一尸两命。
　　而那个被锻压机碾成肉饼的中年男人，应该是程氏财团内部的一名中层管理人员，现在这个时候，这样的人就算是突然消失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算有人发现这个中年男人不见了，也会下意识地以为他利用手里的职权，先一步逃离了909号避难所。
　　伸手将女人的双眼阖上，齐麟起身跑向了厂房另一端的大门。
　　从齐麟出手，到那名中年男人被锻锤碾死，整个过程浪费了他四十五秒钟，不过，这倒是给齐麟带来了一个不错的好心情。
　　那个男人该死，但是以程氏财团的内部法规，就算这件事情暴露了，却无论如何都不会给这家伙判处死刑，那齐麟就只好顺带送他去见上帝了，让上帝去审判他的罪孽好了——如果那家伙信上帝的话。
　　暴力会带来许多的不公，但是想要真正的公正得以实行，也必须使用暴力才行。
　　齐麟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一个善良的人，又怎么会在十几岁的年龄，抱着一支精准步枪，趴在残垣断壁间，残忍而又效率地收割敌人的生命呢。
　　齐麟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而且在以后，还会沾上更多。
　　……
　　从金属加工厂的围墙上翻过，巨大而宏伟的玄武壳已经近在眼前，齐麟和一号能源反应堆之间的直线距离只剩下了最后的四百多米。
　　在金属加工厂和玄武壳玄之间，还有着三座规模较小的工厂，但问题是，这三座工厂，还没有被完全搬空。
　　许多搬运架、叉车和推车堆在这三座工厂的门口，一台台齐麟叫不出名字的设备正在不断地从厂房里被运出来，在荷枪实弹的士兵们的监督下，工人们或是用工具，或是干脆用双手，依次将这些设备抬到那些大小不一的金属搬运架上。
　　“快点！快点！列车马上就要启动了，要是我们赶不上这一班车，下一班就得排到明天凌晨了，鬼知道明天凌晨909号避难所还会不会存在！”
　　一名穿着管理人员制服的家伙站在一台叉车上，大声地对着下面的工人囔囔道。
　　程砚秋的事情，在整个909号避难所里都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虽然这些人对于程砚秋和程肃之间的权力争斗并不感兴趣，但是他却知道现在被困在程家主宅内的那位大少爷，手中正握着一个致命的开关。
　　只要程砚秋摁下按钮，整个909号避难所便会直接从地图上被抹去，同样被抹去的，还包括他们这些没有及时撤离的倒霉蛋。


第五百一十八章　雪茄和劣质卷烟
　　程家主宅，中心别墅。
　　程砚秋坐在那张由意大利进口的头层牛皮制成的沙发，默默地盯着面前的桌面——这个位置，曾经是属于他父亲的，而现在，却是轮到他坐在了这里。
　　唯一不同的是，在这栋别墅的外面，有着数千名穿着程氏私军制服的士兵死死包围着别墅，在别墅的每一个窗户和门口，都有着远不止一名狙击手将瞄准镜中的十字准星锁定在上面。
　　“你……曾经想象过自己的死亡吗？”程砚秋突然低下了头，对着站在桌子后面，透过窗帘的缝隙遥遥窥视着外面的鬼面说道。
　　“死亡？”鬼面突然咧开了嘴，这让他那张原本就狰狞的脸庞变得更加扭曲，在阴影之中显得格外地阴森可怖。
　　“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每一次任务，都有可能回不来，次数多了，我也就麻木了。”
　　鬼面的指间夹着一根浅褐色的雪茄，雪茄的末端火光明灭不定，一股令人迷醉的味道弥散在了房间之中。
　　程砚秋的父亲是一个狂热的雪茄爱好者，在这栋别墅内专门开辟了一个房间，用来收藏他从世界各个知名产地寻购来的名贵雪茄，只不过在程肃入主这座别墅之后，为了笼络人心，那些名贵的雪茄大都被他拿来当作了礼品，原本满满一房间的库存，现今也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
　　鬼面手中的，是一根残存下来的帕德龙1926系列90号，这是一支2016年生产的古董货，是帕德龙雪茄的创始人何塞？奥兰多？帕德龙为了庆祝自己度过人生的第九十个年头而退出的纪念型产品。
　　这支帕德龙1926九十号一直被储存在可以维持恒定温度和湿度的储藏柜里，直到半小时前，鬼面将它从其中取了出来，用军用匕首将其前端切平，然后再用一只再平常不过的廉价打火机点燃。
　　如果被一个喜爱雪茄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痛心疾首地认为鬼面是在暴殄天珍，这种高档货色，应该用专用的长柄火柴来点燃，而不是火苗中带着浓烈汽油味道的防风打火机。
　　但是，鬼面不在乎，程砚秋也不在乎。
　　他们的生命很可能只剩下了最后的几个小时，而鬼面只是想要体验一下，这种价格足以买下一支精品狙击枪的东西，和平日里经常抽的廉价卷烟有什么区别罢了。
　　“看来这一次，这栋别墅，恐怕就是我们的坟场了。”程砚秋低声说道，援军什么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信过，那张储存卡的来历，最大可能便是出自程肃之手。
　　只要稳住程砚秋，那么等到909号避难所被搬空之后，程砚秋的手里便就没有什么筹码了。
　　至于居民区里那来不及撤走的数十万普通居民，在程肃的眼中，那只是可以随意被舍弃的东西而已。
　　“应该是我们的坟场，而不是你的坟场。”鬼面抽了一口雪茄，说道。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