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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代风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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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回来,颜舜华还在熟睡。

颜致远面上满是焦急与愧疚之色,顿了顿,走上前,用力摇醒了颜舜华。

颜舜华梦中正在逗弄宇文斐,不想一眨眼宇文斐却是消失了,她不觉有些不满嘟起了嘴:“哥哥,你干嘛呀?”

因了睡了一觉,颜舜华的双颊便微微有些泛红,睡眼惺忪,头发也些许有些乱,倒是有一种不同往日的美态。

颜致远却此时毫无心情欣赏,见自己终于把颜舜华摇醒了,不觉出一口气,神情很是郑重的说道:“出大事了!”

颜舜华一惊。

“那钱多福现在双眼凹陷,脸色苍白,闹肚子闹得已经快没人形了,华姐,这该怎么办!该如何是好?”颜致远语调焦急,眉头皱成一团。

颜舜华一个激灵起了身,快速向外冲去。

一路上,她心里还是有疑惑的,这怎么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明明这该只闹两三回肚子就行了,怎会弄的没人形?

颜致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生也被惊动了,狠狠的训了前院的助教们,现下平安已经坐了车出去寻大夫了……”

“那些人呢?”颜舜华沉声问道。

颜致远一愣,方意识到问的是与钱多福交好的同窗,他的声音带了一丝疑惑:“说来,也奇怪,那几个人只是跑了两三趟茅房,便也没事了。反倒钱同窗却是一直蹲在里面没出来,后来倒是有人听他喊‘救命’,才有同窗冲进去把拖出来,我过去的时候正赶上众人把他抬出来,先生正让人就近抬到旁边的屋子里了……”

ps:  今天是第一章v文,求首订。

前面有姐妹发评论说认为女主的父母有点极品,这个我在贴里回了。在这里,我再说一下,其实这是个大背景下的契约婚姻,后续的剧情不方便剧透,总之绝对不是极品狗血的。

第五十二章 熬制黑焦(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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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燥热不堪,颜舜华一脚踏进来便见屋子里左边靠墙处摆着一张床榻,榻上赫然躺着钱多福。打老远便瞧见钱多福闭着眼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颜舜华心里不由咯噔一声,明明自己预计的不该是这样,这钱多福怎么就闹得没个人形了……

有同窗见颜舜华走进来,自觉让了道,先前颜舜华与颜致远跟钱多福一伙不和的事,书院里其他的同窗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今日,颜家兄妹与钱多福一伙均是一改往日不和景象,竟是出人意料的唱起了一出“将相和”,而之后又一起闹了肚,这倒不得不让众人疑惑。

李牧之因了这么多学生一起闹肚,钱多福又闹肚厉害到需要躺在床榻上,这让他十分震怒。受到训斥的助教就拿了颜家兄妹来说事,并指出颜家兄妹之前统一给钱多福一伙喝了双花露。

颜舜华是李牧之心尖上的学生,打心眼里,李牧之也不愿意相信这事跟颜舜华有关。另一重,他隐隐约约也听到了近日钱多福一伙人有意刁难颜家兄妹,这又让他心中有一丝不确定,不过哪怕是不确定,他也不愿意自己视作心尖的学生有个陷害同窗的恶名。他的想法是有点偏了心尖的,他想的是哪怕真的是颜舜华所作,给点钱多福他们教训也好。

助教们与学生们一致将矛头指向颜舜华,都说三人成虎,竟是无形中就落实了颜家兄妹的罪名。

故而,当下里颜舜华一踏进屋子,众人便将目光集中于她身上。颜舜华倒是无所谓,走路的姿态依然保持着十分坦然的步调,倒是颜致远有点紧张。

李牧之望了一眼颜舜华。张了张嘴,欲询问:“华哥……”

不想,颜舜华却是冲他摆摆手:“先生,等下再说!”

颜舜华话一落,众人自是又议论声四起。

颜舜华眉头一皱,环绕了一下屋子里挤挤扛扛的众人。因了屋子小,屋子里人又多的缘故,加上天热,屋子里的气味浑浊不堪。再扫向窗户处,窗户果然也是关的。

“哥哥。你去开窗!”颜舜华轻声道,自己则快速移步到钱多福床榻处。

有人便对开窗起了异议:“后窗有风,别再闪着风了。还是等大夫来了再说!”

颜致远便望颜舜华。见颜舜华冲他点点头,上前几步,将后窗推开。外面晴空万里,日头高悬,哪里来的风。

这窗户一开。屋里头原来的浑浊之气疾速向外流窜……

床榻上的钱多福混若一摊软泥,整个身子都是瘫着的,眼睛好似无力的已经没了支撑睁开的力量,眼窝凹陷,面色苍白,有大颗汗珠从钱多福额头上渗出。双唇泛白且干瘧……

这是典型的闹肚闹到脱水的症状。

颜舜华微微舒一口气。

还好,只是脱水,还有救!

一旁紧紧盯着颜舜华看的李牧之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眉。不觉想起上一次颜舜华为周氏把脉的情形,心下一动,冲口而出:“要怎么做?”

颜舜华抬头望了望李牧之:“可有蔗糖与食盐?”

李牧之点头:“这些前院就有……”他说完看了一眼前院的助教们,有机敏的助教赶快走出两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就好。赶快使人去倒上一杯开水来,里头放上两勺红糖与两勺食盐。混均匀了,拿来给钱同窗喝……不,给他灌……”

其中一名助教听完,便抬眼望李牧之:“先生,你看……”

李牧之显得很不耐烦:“还不快去,磨蹭个什么。就按华哥说的做……”

那助教一听,赶紧小跑着去了前院。

卢正端卢助教支吾着:“我去前院搭个手……”也紧紧跟上。

颜舜华不由的望了卢助教一眼,听的床上的钱多福虚弱的呻吟一声,她勾下头抬起钱多福的左手,找到钱多福的食指。

回过头冲哥哥颜致远勾勾手,待颜致远走近,她则轻声说道:“你仔细看着,等下我离开的时候,你来接着按。”

颜致远见妹妹说的郑重,也知道此时情况特殊,忍住没有去询问颜舜华等下要去哪里,只是专注的看颜舜华的动作。

颜舜华上下按摩钱多福的食指,指法快而娴熟,过了一小会儿,她听见钱多福又一声低低的呻吟声,不觉松开手指,冲颜致远说:“你来……”

颜致远点点头,又有点拘谨:“我怕是会做不好。”

颜舜华拍拍哥哥颜致远的手,柔声道:“无妨!”

她正要起身,不想外头却是传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先生,先生,找到了!找到了!”

颜舜华却是不理会,直接走上前询问李牧之:“先生家厨房可否借我一用?”

李牧之虽然很疑惑,眼下这不是要治病的吗,怎么华哥又要去厨房了?

腊梅已是一阵风般来到李牧之身边,双手举着一个小纸包,两手做献宝状,捧到李牧之眼前:“先生,参片找到了。夫人说这是百年的参!”

李牧之不觉松口气,赶紧接过,就要往钱多福口中送去,不想耳边却是传来颜舜华急促的声音。

“先生,不可!”

李牧之顿住手上的动作,回眸不解的看向颜舜华。

颜舜华回头望一眼钱多福,沉声道:“我回头会给先生解释,眼下却是不行!”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李牧之:“先生,信我!”

一句“先生,信我!”暂且打消了李牧之的疑虑。他望了一口门外,心道,“平安去请大夫有一会子了,想来,大夫很快就会来了。”

李牧之冲颜舜华点点头:“先生,信你!”

颜舜华扯了扯愣神的腊梅:“腊梅姐快带我去厨下!”

李牧之亦是催促:“赶紧”

腊梅不再迟疑,她也知道这事来的急。当下与颜舜华一道匆匆忙忙的去了灶房。

到了灶房里,颜舜华也不寒暄,果断的沉声吩咐起来……

腊梅照着颜舜华的吩咐,挖了一勺蔗糖,连铜勺子一起架在火炉子上炙烤,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勺子里便兹兹冒着甜汽,勺子里头的蔗糖已是烤的熟透,汩汩冒着烟,空气里飘荡着一丝似苦似甜的味道。

见勺子里的蔗糖已全然化开。颜舜华便找来一块干净的青石板,让腊梅将那冒着滚烫的糖汽的化开了的蔗糖一滴不剩的倒在青石板上,只听“兹”的一声。眨眼的功夫,那倒在青石板上的蔗糖已经结了皮,又等得一会再用手触摸却是已然变得结实。

腊梅好奇的将那结成快的黑色蔗糖从青石板上揭下来,用手取了一点放入嘴里一尝,砸吧砸吧嘴:“这味好特别。又苦又甜,一股子怪味。”

颜舜华点点头,又指挥腊梅赶紧烧了锅开水,并将那黑蔗糖块取了一半,搅了面糊,待得水烧开。腊梅快速的将面糊搅入锅里,又按着颜舜华所说,打了两个鸡蛋。洒了蛋花入锅。

待做完这一切,腊梅忍不住又拿起一块黑蔗糖快放到嘴里,只觉在苦味与甜味之外,有一股很特别的香味绕在舌尖。

那边,颜舜华却已是催促腊梅将这黑蔗糖蛋花面汤盛上一瓷碗。放到托盘里赶紧送到书院去。

腊梅依言做了,端起托盘临走时。又特特将那剩下的半块黑蔗糖块放在托盘上,意犹未尽的冲颜舜华道:“这东西味道真怪,但却很好吃,叫什么名字?”

这是第一世时,颜舜华的祖母常用的土方子,好像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名字。颜舜华看着那蔗糖黑乎乎的一块,索性给它随口安了个名:“叫黑焦。”

腊梅看了看托盘中那块黑黑的蔗糖块,确实是黑黑的样子,有着烤焦了的味道,叫黑焦倒也合适。

因了时间紧急,又有颜舜华在一旁催促,腊梅与颜舜华两人走得都很急。

很快,到了钱多福所躺的屋子内。

颜舜华听见里头有轻微的争执声,听着倒是一个老者的声音。她心里不免猜测,这该是哥哥口中平安去请的大夫。

腊梅已是提步二人,颜舜华紧跟其后。

屋里头确实有一个老大夫,那老大夫须发皆白,皮肤却是泛着红润,精神气也十分好,穿着一身右紝的白麻衣,身旁放着一个药箱子。

老大夫正在与李牧之争执,他手抚着须发,面上带着嘲讽的笑:“都传李先生乃是博学之人,今日老夫看来,李先生却是徒有虚名。饶是你那学生华哥如何的聪慧异常,那说破天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小孩子的话语李先生却是当了真,挡着老夫不让喂这钱家少年郎参片……”

腊梅有点怔然,是啊!这黑咕隆咚的一碗糖,哪里比得上参片有用。自己这是怎么了,竟是眼前这华哥说一句,自己听一句。好似魔怔一般!

腊梅疑惑的看了一眼颜舜华,见她精致的五官上毫无表情,饶是如此,却也觉得越看越想看。

对了,定是因眼前这小哥长得过于引人的缘故。

颜舜华冲李牧之行了个礼,又冲那名老大夫行了个礼,也不等他们反应,冲腊梅招招手,向钱多福的床榻处走去!

榻上的钱多福因了适才被灌了一碗糖盐水的缘故,看起来气色好上一点,虽然依然苍白的厉害。

颜舜华招呼了哥哥颜致远,又回头望了一眼张正见:“张同窗,可否移步过来帮下忙?”

张正见一愣,面上有些不自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冷着声道:“你说!”

颜舜华也不在意张正见的态度:“你与我哥一道,一个将钱同窗扶起上半身子并给他依靠,一个上前掰开钱同窗的嘴。”

见两人依言做了,颜舜华又转身冲腊梅道:“腊梅姐姐,你喂他喝吧!”

腊梅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忙照着颜舜华的话做了……

那边有同窗出口说:“之前就是因为喝了你的双花露,钱同窗才变得这样,你眼下又搞什么名堂,莫不是想要钱同窗的命不成?”

李牧之听了,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轻喝了一声:“周明扬!”

那叫周明扬的同窗便不满的住了嘴。

那老大夫却是上了心,追问道:“这事莫道有隐情,莫不是下了厉药?这位钱小哥之前吃的什么?”

屋子里议论纷纷。

耳边听的下药两字,腊梅手一抖。

颜舜华伸手拍拍腊梅,轻声道:“无妨,你继续喂就是!”

老先生说了一通,问了一通,无非是指责李牧之徒有虚名,不顾学生死活不给学生吃参片,又怀疑这里头有隐情,要一探究竟。

李牧之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的平安。请哪个大夫不好,偏偏要请这位难缠的“仙医”。

平安则缩了缩脖子,一脸无辜!

眼见一碗的面汤快见底了,颜舜华轻声道:“可以了……”

腊梅便停住喂食的动作。

颜舜华回头望一眼李牧之:“先生,参片呢?”

那正喋喋不休的老大夫闻言,惊诧连连:“你这小孩简直是胡闹,先头交代你先生不让含参片,怎么眼下又要含了?”

李牧之也是一脸莫名,但还是指了指参片所在的位置。

颜舜华暂不理会老者,伸手拿起屋子一角放置的参片,取出两片,递给腊梅,腊梅又将参片放到钱多福口里。

那名老大夫见颜舜华不理他,脸上涨红:“你这小儿,怎么不说,这是何缘故。”顿了顿,又抚摸着已经全白的胡须,“你可听过老夫的名号?”

颜舜华正神情专注的望着躺在床榻上的钱多福,当下并没有理会老大夫。

那老大夫一生气,吹得胡子一跳一跳的,倒引得屋内一干学生想发笑。那老大夫瞧了忍俊不禁的学生,又瞧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李牧之,当下更是气了,那胡子更是一跳一跳的……

老大夫正想说出自己的名号,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一跳,不想却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悠悠的声音。

“我好口渴,水!”

这声音是钱多福的!

老大夫不觉一愣,暗暗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自己刚来时,这床榻上的小娃一副要去西天极乐世界的情形,这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却是会说话了而且听声音好似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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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主仆闲谈

老大夫是打听过,也观察过的,床榻上的小哥并没有喝过什么药,只是喝了那又甜又咸的怪水,喝了那一碗黑黑的泛着焦糊味道的面汤。可是,眼下怎么看着,这钱家小哥却是已经缓过气来了?

这边颜舜华一听到钱多福要水喝,就赶紧冲李牧之道:“先生,可找人再去冲些糖盐水来。”

李牧之见到钱多福有好转,原来提着的心不觉放下些,赶紧冲助教们道:“快去冲来!”

便有助教“唉”了一声快速去了前院。

颜舜华在后头叮嘱道:“这回只放一勺糖一勺盐就是!”

屋子里有人小声的议论,也有人怕助教们没有听清颜舜华的话,忙着跑到前院去传话。

一会儿的功夫,糖盐水被助教们端来了。

钱多福情况已有好转,不需要再强行掰开他的嘴,灌下去。张正见从钱多福身后架着他,颜致远则端起盛满糖盐水的送至钱多福嘴边。

当下,钱多福自己将嘴凑到碗沿处,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来。

很快,一碗糖盐水已经见底了。

颜舜华轻声询问:“可还能喝?”这闹肚脱水的紧急处理就是要快速补充水分与保暖。她说完回头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同窗,“谁去为钱同窗寻个衣服来。”

—》文》—那叫周明扬的同窗应了一声去了。

—》人》—钱多福又喝了一碗糖盐水。

—》书》—周明扬将衣服拿来:“华哥,要给他穿?”

—》屋》—颜舜华点点头。

周明扬依言给钱多福披上衣服,心里面十分复杂。先头里出下巴豆主意的正是钱多福,当时周明扬念着颜舜华才大病好没多久,年纪小又身子弱,出言劝过钱多福。只是,钱多福却是不听。

如今。钱多福闹肚闹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当真是老话说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是这报应来得未免也太快。

钱多福一口气喝下几大碗糖盐水后,颜舜华又重新让他含上参片,轻声冲哥哥颜致远与张正见道:“让他还躺着休息吧!”

颜致远与张正见点点头,帮着钱多福重新躺下。

钱多福因了闹肚身子发虚的眼前都是花的,迷迷糊糊只受着摆布而毫无反抗之力。

“华哥!”颜致远轻声唤一声颜舜华,见颜舜华回望自己,忙用眼睛示意。

颜舜华顺着颜致远的目光一望,不觉松了口气。

原来……那钱多福的裤子湿了……

这也就意味着。钱多福的闹肚已经无大碍了……

她望着张正见与颜致远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声张。

一直密切注视颜舜华的李牧之瞧见了她与颜致远之间的互动,心下好奇。走上前一望,心下了然。

“都散了吧!让多福安静休息会……”李牧之冲屋内众人摆摆手。

很快,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屋里只剩下张正见与颜致远、颜舜华还有李牧之与不愿意离去的老大夫,当然还有躺在床上的钱多福。

颜舜华走上前冲老大夫温声道:“这位老爷爷。适才因了紧急,没有来得及回答你的疑问。还望见谅。”

那老大夫本来还正因众人把他当作幌子一般晾在一边而心生烦躁,听了颜舜华的话,没有好气的道:“什么缘故,你赶紧说来。”

颜舜华冲老大夫行了一个礼节,轻声道:“先前钱同窗闹肚厉害。若此时就口含参片,会虚不受补,情况反倒更严重。他喝了糖盐水与黑焦稀饭。这补了肚子后,再含参片就好了。”

那老大夫也是几十年的老医士,听了颜舜华的话,心里一寻思,转过弯来。点头道:“是的,是这个理。虚不受补,是我忘却了。”

再望颜舜华不觉目光柔和很多,老大夫嘿嘿一笑:“这位小哥倒是学医的好苗子,要不拜我为师?”

李牧之却是抢在颜舜华之前开口:“淳于大夫,我这学生学业精良。他这只是平日见他祖母行医,方懂一点,并称不上会医术。”李牧之顿了顿,又重复道,“我这学生学业很是精良……”

那老大夫听了,眼里便闪出一丝遗憾来,失望的摇摇头,又问:“你祖母姓什么?”

颜舜华听了,下意识的重颜致远点点头,却已是晚了。

颜致远已经脱口而出:“祖母姓林。”

那老大夫拈了拈胡子……

见那老大夫已经走上前为钱多福把脉开方,颜舜华拉了颜致远一起给老大夫与李牧之行礼告辞。

因了书院里出了这样的事,当天下午,李牧之也无心再开课,索性早早的宣布下了学。

钱多福的家人来了学院将钱多福接了回去,后面的几天钱多福也没有再来书院报道。颜舜华留心听着同窗们的闲话,知晓钱多福那日原本就因夜感风寒而闹肚,因此后面其他同窗只是闹了两三回就好了,只有钱多福却是严重到脱水的地步。索性那日自己处理及时,钱多福眼下倒也无大碍,只是身体有点虚,家里人又心疼,便为他告了假,如今只是在家好生的保养着。

至于双花露下毒事件因了那位淳于老大夫用银针试了试,又有李牧之亲口尝了尝,均没有什么疑点。此外,那天除了钱多福闹肚比较厉害外,其他同窗倒是闹了两三回便好了,后面也没有任何不舒适之感。议论自然也就止住了,只是虽如此,自那日起,书院里倒也没有人再捉弄过颜致远了,甚至于见了颜家兄妹都十分客气,客气而疏远。只有张正见,偶尔投向颜舜华的目光带了几许探究。

除此,则是颜舜华那日熬制的黑焦受到了腊梅与迎春的极度喜*。

腊梅倒是有一个奇异的发现,那日熬黑焦时是她葵水刚过去的一天,因了喜欢上黑焦的味道,李府又素来对家中仆人大方,更何况腊梅是周氏的贴身丫鬟。因了,腊梅与迎春倒是在小厨房里熬了不少的黑焦私下里当了零嘴吃。

这一日。迎春与腊梅在屋里正与周氏一起做小衣,周氏心情今日难得很平静,屋子里窗户推开着,外边开的热闹的月季有两枝花朵伸到窗子里来,便为屋里增了一丝明媚。

周氏抚了抚依然很平坦的肚子,难得的笑了:“这月季倒开的热闹,迎春且去剪几枝来。”

迎春听了,心下一喜。前几日,周氏不知是不是因了有身子的缘故,性情大变。前阵子愣是将屋里插了鲜花的瓷瓶给摔了个粉碎,并怒气冲冲道:“以后屋里不要给摆花。”

迎春当下忙不迭的去了。

周氏与迎春、腊梅一边做着小衣,一边说起了闲话。

腊梅瞧着周氏今日难得有兴致多说话。很是舒了一口气,闲谈间说起了那黑焦,末了道:“我和迎春阿姐私下做了不少黑焦,拿着当零嘴吃,照镜子时发现这几日气色倒是不错。以往葵水一过。脸色总要苍白上几分,这一回反倒看着好多了。”

周氏听了腊梅的话,顿住手中穿针引线的动作,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腊梅与迎春,点点头道:“果真气色比以往好了。”望了望屋内水晶瓶里的月季,笑道。“倒是跟花一样娇艳。”

“只是,那华哥是你们老爷视作心尖子的学生,怎么好端端的不去做学问反倒去灶房做零嘴了?”

周氏眼中闪着疑惑问道。

“才不是呢。夫人。”腊梅笑着解释道,“华哥那日做这焦糖本是为了救人的,只是后来见我因喜欢那味道,私底下问了他,他才告诉我当做零嘴吃对容颜发肤好。说堪与阿胶比。”

迎春也于一边帮腔:“可不是,我这段跟着腊梅一起拿这黑焦吃。之前一直觉得有点胸闷,吃了药也没有见轻过,哪曾想就吃这黑焦反倒是胸闷之感轻了好多。前阵子我娘家来人说,小侄子因了夜里凉着了肚子,年纪小,哭着闹着不肯吃药。我想着那日华哥给那钱多福吃了,很是有效,就将方子说给了娘家嫂子。不想,小侄子吃了那个,竟是没两日就好了,现在家里没事也给小侄子做黑焦,拿着当零嘴吃。”

周氏则道:“你有没有嘱咐你嫂子不要往外传?”见迎春点头,方道,“那估计是华哥祖母的秘方,他小孩子不懂事,将这方子流传了出来。你们知道了也就罢了,可千万得嘱咐家里人嘴上要长个把门的。说起来,我这肚里的孩子能保住,也要好好谢谢华哥及他祖母。只是……”

周氏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又岔开了话题:“你们说说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腊梅与迎春两人笑着将当日之事给周氏说了一遍,又道:“前日,浣室里来了人给我们府上送洗好的衣裳来,我上前打听,得知,那钱多福眼下已经好了,在家养了这段时间,又天天喝了那日的黑焦蛋花稀饭,竟是比以往能吃饭了。”

“那他们得好好谢谢华哥才是!”周氏做着小衣,脸上表情甚为柔和,“我们也是,你先生说等眼下把手里的这个烫手山芋处理好了就亲自登门造访。”

听周氏提起“烫手山芋”,腊梅与迎春面面相觑,脸上同时闪过不解。她俩个因为是家生子,与主家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故而平日里周氏与李牧之有事说话倒也不怎么避讳他们。

只是这一次,俩人都清楚周氏与李牧之有很严重的事瞒着她们。腊梅与迎春猜测着,周氏口中提的是“烫手山芋”怕指的就是这瞒着他们的事。

但愿能快点处理好吧。腊梅与迎春明显感觉到近日无论是李牧之还是周氏都心事重重,而且府里也管制比以前严了,尤其到了入夜的时候,更是不许仆人们出屋子。

“你们且看看,这衣襟上绣个什么花样好?”周氏拿着手里的小衣,将话题转移到缝制小衣上,“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腊梅笑着道:“甭管是男孩、女孩,生下来老爷都会当眼睛珠子一样的疼宠着。”

迎春也笑:“可不是,这观音镇上的姑娘谁个不羡慕夫人,老爷学问做的好,人也一表人才,关键是对夫人一心一意……”

周氏笑着与两个丫鬟寒暄一阵,借口累了,将两个丫鬟支了出去、

待屋内只剩周氏一人,周氏忍不住双手合十,口里轻声祷告:“愿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保佑这烫手山芋赶快丢掉……”

PS:  这章节是3466,就到这吧,以后都写够3300多,3500以下这种的~

虽然订阅依然让小眉很伤,但还是感谢给予正版订阅的亲~谢谢你们‘~

天变凉了,大家注意身体哦~

第五十四章 赵家有蛇

钱多福的父母果然两天以后来了。

那天的日头依然很大,毒辣辣的日光直直的烤着树木花草,树上的叶子与花草均无精打采的耷拉着。颜舜华与颜致远也在这酷暑里也无精打采起来,吃过午饭,颜舜华只觉得两眼犯困,止不住的打呵欠。

说起来,她这一世的身板还是个儿童,精力本来也就不济,又加上近日总有事需要操心,人就特别容易犯困。回到休息处,颜舜华斜歪在榻上,很困却是热的怎么也睡不熟。都说心静自然凉,颜舜华却觉得这句话纯粹的唯心主义。她推开窗户想凉快一点,不想随着窗户的推开,外头铺天盖地的热气直窜进来。颜舜华赶紧又将窗户合上,心里感叹:这样热的天,怕是拿了鸡蛋趁午间连着放上几天,就能孵出小鸡了……

她将心里想的说给同样热的睡不着的哥哥颜致远,并兴致勃勃的提议等鸡蛋被晒的蹦出了小鸡就好好的养着,养大了好收鸡蛋。

颜致远却是噗嗤一笑:“哪里会孵出小鸡来,怕鸡蛋放在外面了都成蒸蛋了,剥开就可以直接吃……”

颜致远这么一说,颜舜华觉得自己更热了。

这还没到六月里呢,天地已经热的像个刚揭开盖的蒸笼,而人们就置身在这蒸笼四溢下的白汽里。

颜舜华开始怀念第一世的暑假,说起来还是第一世人性化啊!

俩人睡不着就闲聊几句,聊着聊着,颜舜华只觉得自己眼皮开始打架,刚要入眠时,外头却有助教在叩门:“华哥,华哥!”

颜舜华迷迷糊糊睁开眼,望向颜致远。

颜致远则道:“你先躺着吧。我出去看看去!”

外头的声音又想起:“华哥,有人找!快出来,是喜事!”

等颜舜华与颜致远出去一瞧,便见前院的郑助教领着两个未曾谋面的人站在屋檐下。

因了天热的原因,郑助教见颜舜华与颜致远一出来,便伸手在额上抹了一把汗,指着颜舜华冲来的两人介绍道:“这个便是两位要找的华哥。”又指了指颜致远,“这个是华哥的哥哥。”

两位中年人含笑望着颜舜华与颜致远。

颜舜华有点不明所以,也笑笑。

这相互一笑,气氛就活多了。

颜舜华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两人。这两位中年人是一男一女。看服饰与彼此间亲密的神态,倒很像是夫妇。那妇人看起来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长相清秀。她上身穿着一件月白色绣了缠枝的对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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