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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死神降临(阳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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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月天心思飞转,低喝道:“神秘先生是谁?”
  东宫浅璃道:“他……”
  她的话只说到一字,阴月天忽的一颤,左掌用力掐断了她的喉咙!
  然后他僵在原地,手慢慢松开,东宫浅璃歪曲着脑袋的尸体倒地。
  阴月天愣了半晌,眼睛猛地睁开,那对眼眸中突兀的出现了愤怒的神色!
  纵然稍显即逝,却也货真价实。
  他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尸体,嘴巴张合,却什么都说不出。
  刚刚,就在东宫浅璃的话语说道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竟是那个男人的脖子!
  男人之所以是男人,是因为他是女人的丈夫。
  而女人,则是阴月天的母亲。
  哪怕仅仅只有一瞬,阴月天也看到了手中的男人在向自己咆哮怒吼,手中挥舞着酒瓶大声喊着:“明天前不给我讨来买酒的钱,就打死你!”
  记忆有两种,薄弱的无法想起,深刻的无法忘记。
  男人是伴随着阴月天儿时的梦魇,也是他亲手终结的第一个人。
  所以当男人的咆哮响起,阴月天立刻毫不犹豫的掐断对方的喉咙。
  然后他看到,死在自己手中的,竟然是东宫浅璃。


 第二十三章 死去的格兰芬多

  阴月天所在大厦斜对面的某个房间的阴影中,一个男人至少停留了十分钟才小心翼翼的走出阴影。
  他仅剩的左臂抬起,食指点在耳中的耳机上。
  月光照出他的脸,赫然是幻境大师本多颜一郎。
  他面色铁青,脸色苍白,最重要的是连原本油光水滑的黑发,都变得干枯花白。
  他声音沙哑的说:“那女人死了。”
  他详细的解释:“是死在阴月天手中的。”
  他的脸上满是惧怕的神色:“那个小杂种真的太可怕了,即便是借助鬼书的力量,我的最强幻境‘死亡回忆’才仅仅催眠他一秒,鬼书已经毁坏了,而我,则遭到了强烈的反噬。”
  耳机那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本多颜一郎道:“是,我会的,不过即便到那时,我也只能恢复到帮你制造幻境,没办法帮你杀掉他了。”
  耳机索索,他颇为愤怒道:“我怕?没错!我怕了!那个小杂种根本就是个疯子,他连镰刀客都能杀死,你以为我是他的对手吗?”
  “好的,就这样。”
  他摘下耳机扔在一旁,身体萎靡的倒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汗水,早已湿透衣襟。
  ……
  如何把一百二十个人变成尸体?
  很困难,也很容易。
  说难,这一百二十个人,每一个纵然不是最顶尖的杀手,也绝不是碌碌之辈,想杀他们并不轻松。
  说容易,在这座岛上,只要一百二十个小时过去,甚至不需要外力出手,他们也会全部死亡。
  时间还有很多,爆炸已经响了八十七次,而距离死亡开始的时间,也仅仅过去十六个小时。
  时间剩余太少,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六个小时,一直隐藏在暗中的剩余三十三个杀手也都始终没有找到关于比尔的线索。
  找不到比尔,不能杀死比尔,后果就是自己死。
  很显然每个人都不想死,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按照那条‘最简’路线通往生育场。
  有时候大锅饭未必好吃,一个秘密被所有人都知道,这其中蕴含的凶险也更多。
  就像阴月天说的,这世界傻子太少,能够看出路线中的问题的人,至少在这一百二十人中,还有三十三个。
  他们甚至和阴月天一样,怀疑比尔是不是真的藏在生育场中。怀疑这消息本身就是散播消息的人为了把他们引向偏门所做的。
  他们的智慧让他们多给了自己一种选择,这种选择就是观望。
  只是,时间就像一把杀猪刀。
  它的恐怖不在于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软了香蕉。
  更在于若你无视它,它真的会把你像猪一样杀掉!
  夜已深沉,明白这件事的人们,存活下来的人们,逐渐开始坐不住了,他们开始绕路前往生育场的方向,或在城市的其它位置查找。
  凌晨两点十五分,原本应该是人睡梦正酣的时间,可冰冷的遗落都市中,数道身体却不断地穿梭。
  杀手最擅长的,其实未必是杀人,也可能是找人。
  即便不擅长找人,若是不想和其他人一样变成尸体,也必须学会擅长。
  只是可笑的是,一群没头苍蝇找不到比尔,却找到了彼此。
  被找到的人,和找到人的人没有什么不同,因为他们都不会相互问候,只会立即开战。
  于是城市中偶尔又会出现几声爆炸,伴随着浓烟冲天。
  这烟,即便是半掩之月的照明下,也依旧清晰。
  爱因斯坦说,你坐在火炉旁,过去一个小时,你会认为过了一天;你坐在美女旁,过去一天,也觉得过了一个小时。
  这是关于时间的相对论。
  阴月天的确坐在美女旁边,但时间恒定,并未因美女的存在变的缓慢。
  这大概是因为他身旁的美女已经是个死人。
  左乳被笔直切成两半,脖子怪异的扭曲着,恐怕任谁来看,美女都已经死到不能再死。
  夜的风吹过百米多高的大厦天台,擦着赤果的皮肤拂过,身未冷,心却冷。
  光滑的皮肤紧绷在有力的肌肉上,再配合搭在天台边缘的一双长腿和随风飘动的柔软半长银发,任何女性看到这样的场景估计都会畅快的呼喊着真是大饱眼福云云。
  阴月天上身的皮衣早已破碎,被他抛开在旁边,就这样赤着上身看着接二连三的,从各个方向升腾起来的白烟。
  尽管来到这个小岛上不足一天,阴月天却觉得自己消耗的脑细胞比呆了一年还多。
  这座岛上从一开始就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酝酿,就像是一只莽食怪兽,早已张大了嘴等待人们跳进来,然后把他们吞噬。
  阴月天不愿成为怪兽饕餮盛宴的一部分,却也不想被怪兽甩在身后,那么,他就必须用自己的大脑从之前所经历的一切中找到线索。
  不幸的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死神小学生,至少阴月天不是。这就意味着他想破解这一切,就需要比别人经历的更多。
  经历的多了,线索就多了,同样,危险也变多了,真是不幸。
  幸运的是,阴月天已经比别人经历的更多,至少在这一夜,已经在地狱的门口转了几个大圈。
  所以,他几乎已经把大部分事都猜出来,当前需要的,只是验证。
  他站立起身,立在大厦边缘。
  夜风时而猛烈,时而温和。
  发丝很自然的被吹乱,不会遮蔽住眼睛。
  阴月天眼神如鹰,俯瞰着脚下的街道和楼群。
  他和两人一机械已经分离了接近一个小时,他离开的时候让他们继续前行。
  一个小时的时间能走多远?
  阴月天没想过。
  他觉得他们已经到达了生育场,至少也已经接近。
  但当他从大厦跃下并沿途追赶的时候,却发现事实并不是如此。
  泰尔莎和小白就在几条街外的小巷中等他,当他到来的时候甚至前者还对他使用了一种精神力攻击。
  若是没有猜错,当初那位大笑三声切掉自己老二的家伙,一定死在这招之下。
  但精神力对于阴月天来说是没用的。
  他晃晃头,将泰尔莎残留的精神力驱除,来到她的身边道:“为什么没有继续前行。”
  听到他的声音,泰尔莎从小白的身后走出来,一脸的恐慌之色。
  她几乎是用哭腔在回答:“我找不到路。”
  女人是路痴,这并不奇怪。
  女人可以是路痴,小迷糊,吃货,天然二……
  她们几乎会有意无意的成为这个世界最萌的生物,除非某件事涉及到切身利益,否则你拿枪对着她们,都很难让她们放弃卖萌。
  切身利益,一如衣服、包包和男人。
  但若说泰尔莎是路痴,那就显然很奇怪了。
  她在渡轮上表现出来的干练和果断,在丛林中施展的魔法,在一路上表现出来的博学和小聪明……
  不可否认,像她这样能够被一个主打杀手系列的‘组织’看重,一定说明她拥有过人的能力。
  尽管随着相处时间越长,这女人就越发给人一种‘蠢’的感觉。
  这让阴月天很怀疑她说自己找不到路的说法,其实是在卖萌。
  但他马上发现其实不是。
  一个人找不到路,另一种可能就是真的找不到。
  虽然之前表现出精明,但阴月天的记忆中,当格兰芬多拿出地图的时候,这白女孩并没有多看几眼。
  简单的看几眼地图就记住路线,至少阴月天做不到。
  事实上格兰芬多的存在也保证了她即便不看地图,也一定能按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
  那么她会这么说,阴月天即便不使用须弥感官融合周围的环境,也知道了一件事。
  他说:“格兰芬多去哪了?”
  白女孩指了指不远处街道正中的地面:“他没走远啊。”
  他没走远,这话多用于一些文学作品,成为描述式的修饰词。
  和‘他没走远’相对应的,是‘他已远去’。
  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和已经变成乳猪的碎肉,阴月天忽然觉得对于这个冷笑话竟然产生了想笑的感觉。
  他一直在笑,所以即便笑大点也不会被人感觉到异常。
  他来到那滩血液之前,伸出手指沾了点血然后放入自己的口中。
  闭目凝神几秒,他又起身来到碎肉前。
  笑容古怪。
  “发现什么了吗?”
  白女孩双手抱胸,一步步走出小巷。
  阴月天回头看着他,四目对视。
  几秒后,白女孩撑不住败退:“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阴月天起身来到她的身前,一米八一的他和穿着高跟鞋一米七三的她看起来很般配。
  他道:“他怎么死的。”
  白女孩理所当然的道:“不是我杀死的。”
  阴月天道:“我知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尸体,再次确定道:“我知道不是你杀的。”
  在阴月天身边时,她已不复之前蜷缩在小巷时畏首畏尾的样子。
  对他的感官不提,至少这个少年给了她一丝安全感。


 第二十四章 毒蛇与肉猪

  泰尔莎用女人特有的鼻音哼道:“他是被杀的,动手的不是我,用屁股想也该知道是其他杀手动的手吧?”
  她似乎也注意到说屁股这个单词有些不雅,白皙的脸微醺一下又马上消失。
  她很痛快的问道:“那么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
  阴月天想了想道:“组织派你来这里干什么?”
  “咦咦?”
  白女孩惊得向后一跳,两腮鼓鼓不可置信的看着阴月天,仿佛偷吃被发现后的仓鼠。
  她惊道:“你居然问我这个?”
  阴月天道:“不能问?”
  泰尔莎道:“当然不能问。”
  她重新背着手一副哲学先生的样子在阴月天身前走着,讲解道:“正常情况下,组织中并行出任务的人,即便任务不同也理应知道彼此的目标以相互照应。但我和你都是预备役,这次任务是对我们两个的考核,我想你也没有得到考题吧?”
  在得到阴月天肯定的答复后,泰尔莎表现的更得意起来:“这个考题其实并未给出题目,我们要做的首先就是猜出题目是什么,然后再按照组织希望我们做的给出完美的答卷。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两个人相当于两个参加考试的学生,你若是考试的话,会告诉别人你的答案吗?”
  她显然很享受指导阴月天的机会,飞快的说完摆出一副‘你求我啊求我我也不告诉你我的答案’的样子。
  阴月天飞快的在她的脸上扫量着,心中在想什么几乎没人知道。
  他沉默几秒,道:“我们走吧。”
  他想去的地方,自然是生育场。
  生育场带着‘生育’这个词,却并没有一点医院的味道。正如格兰芬多所说,生育场更像是一座太平间或火葬场。
  这座矮胖的大厦要比其余钢铁大厦四五个加起来还肥大,只是高度只有六十多米左右,相对周围的建筑矮了许多。
  它和其它大厦不同的是,明显能看出它并非多层建筑,所有钢铁外墙没有一扇窗,若不是下面还有一个10x10的大门,几乎让人以为它就是一块铁砣。
  说它像太平间,自然不是因为它铁砣一样的外形,而是说它周围的环境。
  生育场周遭的建筑与遗落都市其它地方并无不同,但若仔细看,就可以发现这建筑周围三条街的范围内,钢铁地面上几乎布满了青苔和铁锈。
  这说明甚至连巡逻队,都很少从这里经过。
  而且这里有一种奇怪的阴沉感,仿佛一块墓地,有着浓郁的死气。
  这死气并不是说某种能量,仅仅只是一种形容。怎么说呢?当你靠近一样事物,越靠近ta,就越感觉压抑,压抑到心脏都被挤压在胸口,气都被压在喉咙。
  至少泰尔莎是这样感觉的。
  她细嫩的手捂住丰硕的酥胸,不停地按两下,两只大兔子一蹦一蹦的十分惹人眼球。
  她道;“你确定要进去?”
  阴月天道:“为什么不。”
  泰尔莎道:“没什么,我和小白就不进去了。”
  阴月天看了她一眼,然后看看小白。
  小白类似大黄蜂的脑袋狂点,粗大的手指点点生育场的方向,又点点自己的胸口。
  阴月天道:“这里可能会有危险。”
  说罢,便径自横穿街道,走向生育场。
  生育场外面当然有危险,因为还活下来的人想要进入生育场,一定会看到白女孩和小白。
  但外面显然比里面更安全,因为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月又悄悄的藏进云中,城市中的光线再次黯淡下来,这对于生育场和它周边的环境来说,显然更匹配一些。
  四周高大的建筑和围绕整个城市的四十米高围墙,成功的阻止了风在街道上流动,但不知为何,当阴月天的脚踏着已经长得很密集的青苔前行时,居然感到了风划过皮肤!
  这是很冰冷的风,明明是微风,让人的身体感觉麻木。
  这很奇怪,因为整座岛都处于南太平洋亚热带,即便是高处的夜风,也只会让人觉得微凉。
  阴月天想到一个词,阴风。
  若是正常人,大概会被吓住,只可惜走进楼里的是阴月天。
  入目的是纯黑的境地。
  没有窗,没有灯,连外面的月都隐在云中,不黑才怪。
  阴月天利用不动冥王将自己融入这个环境,再用加强须弥感官的感应力,这让他能够清晰的弄清周围障碍物的位置。
  这个能力他早已运用的纯熟,否则也不可能和本多颜一郎在那个黑如锅底的房间中展开追逐战。
  即便如此,没走几步他也停了下来。
  他想到一个问题,若我是比尔,我会藏在哪。
  黑暗,遮蔽了很多人的眼睛,却也无法遮蔽很多人的眼睛。
  神秘先生对于《死亡之书》的重视程度,不但这些杀手们知道,比尔也知道。
  无论是一亿新币还是纳米机器人,都说明了这一点。
  那么只要比尔不是太傻,一定会想到神秘先生会派人追杀他。
  比尔傻吗?不傻。
  无论是死亡之书的研究人员,还是能从神秘先生手中盗走书的本事,都说明他绝对是个聪明人。
  黑暗无法遮蔽很多人的眼睛,这很多人中,既包括进化者,也包括杀手。
  但绝不包括比尔,因为他只是个普通人。
  那么比尔会在这样一个对自己绝对无利却对追杀者绝对有利的地方等死吗?
  答案显而易见。
  阴月天转身离开。
  一进一出,他没有耽误太多时间,最多只有几分钟。
  可就是这几分钟的时间,泰尔莎和小白都已经消失不见。
  事实上阴月天对这两个人并不关心,他甚至停下脚步,坐在一处大厦下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了一袋高能压缩饼干。
  这种组织出品的食物,十分之一袋就足够让一个普通人一天不用吃饭。
  无论如何,接下来都可能继续有恶战,而体内热量消耗大半的阴月天,此刻已经饿得不行。
  他撕开包装,一口咬在压缩饼干上。
  饼干便如刮过生育场街道的阴风,冰冷、无味。
  这种东西,即便阴月天也非常厌恶,他本身便是一个无口无心无情之人,再吃同样三无的东西,只会让压在心底里的寂寞更浓。
  不止是他,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东西深恶痛绝,但是没办法,杀手处于任务之时,有这样的饼干就已经非常不错,很多时候,他们甚至会吃树皮、老鼠,喝地沟里的脏水。
  说来也巧,想到老鼠,居然还真有一只老鼠从眼前经过。
  在这个钢铁城市中,除非老鼠连机油都吃,否则绝不可能长的太肥。
  眼前的老鼠也是,骨瘦如柴,如同九岁以前的阴月天。
  阴月天不无自嘲的看了眼匆匆跑开的老鼠,再次啃下了一口无比难吃的饼干。
  他忽的顿住,一双细长的眼睛瞪得溜圆,看着自己手中的饼干和飞快离开的老鼠。
  然后他一口将全部饼干吞下,后退几步做铺垫,一跃而至大厦的外墙上,以极快的速度九十度奔向大厦的顶端。
  他犹如夜空下的黑豹,伏低身子,一双长腿以极快的频率相互交替,在一座有一座的大厦上狂奔。
  他的速度比真正的黑豹更快,而且身手也更加敏捷,遇到前方高一些的大厦,便一道手术刀射出,凭借刀上的金属丝跃纵而起,若是低一些的大厦,便会直接跃过去,在地上滚翻一下继续前行。
  很快,他来到了一处有烟向上升腾的街道旁大厦,俯身看去,一名杀手显然已经被炸成了肉酱,另一名杀手则是捂着胸口的伤坐在一旁喘息。
  死掉的杀手无论以什么原因死亡,他的尸体最后都是由纳米机器人引爆。
  这种纳米机器人炸弹真的很奇怪,它本身的杀伤力实在不大,但能够产生的热量却极强,这热量持续性久不易消散,这便使得人被炸死之后的碎肉还会始终不断的被爆炸的热量加热,就像是一头不停在烤着的乳猪,那种烤肉香气和白烟,会一直持续很久才会消散。
  其实这个问题很多人都已发现,白女孩泰尔莎还曾吐槽过人死了却被像乳猪一样烤,神秘先生实在太变态。
  阴月天倒是不觉得神秘先生变态,反而觉得神秘先生很聪明。
  甚至他隐约觉得泰尔莎其实也很聪明。
  心中飞快的想到了泰尔莎,让阴月天的动作停顿了几秒。
  恰巧月又调皮的从云中迈出,光线照在他的背上,遥遥的在街道上打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街道旁坐着休息的三十多岁中年杀手立刻注意到影子,然后抬头看去。
  月下,楼上,赤着上身的修长人影拜月光所赐,身体线条明朗,但整个人却笼罩在黑暗之中。
  除了一张露出洁白牙齿的微笑的嘴,和一双细长的,眯眯着的眼睛。
  尽管修长的人没有一丝动作,下方的杀手也不自知的颤抖起来。
  他隐隐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不但头皮发炸,连浑身汗毛都倒立了起来。
  他猛地跳起,两手各握着一柄新式激光手枪对准了大厦上的人。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丝毫不像一个杀手般具备应有的稳重和冷静。
  尽管多年的经验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瞄准了对方,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敢扣动扳机。
  阴月天呼吸着空气间上升的烤人肉的香味,微微叹息一声。
  可惜时间不多了,否则他绝不会放过下面那只能为自己提供能量的肉猪。
  上方的人转身跃到另外一座大厦远去,下方的人长出一口气汗淋淋的坐在地上。


 第二十五章 你不是

  阴月天的速度很快。
  快到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几乎把所有死人的地方都去过了一遍。
  白烟携带着烤肉味蒸腾,这让他每一次都贪婪的吸了一下这喷香的味道。
  尽管那味道来自人肉。
  直到城市边缘,一个类似运动馆的建筑前,阴月天的四处移动的脚步终于停止。
  阴月天幼年居住在伦敦,曾去过一次奥林匹克水上运动馆,在大灾变中并未受到过多灾劫的伦敦,大部分建筑都保存了下来,水上运动馆便是其一。
  造型无法吐槽,主要是那运动馆是阴月天第一次在伦敦见到如此矮小而范围巨大的建筑,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眼前的运动馆造型当然不能和奥林匹克水上运动馆相比,至少没有后者那种三七不靠四六的奇怪造型,不过和后者相同的,眼前的运动馆在遗落都市显然也有些格格不入。
  当周围全部都是高耸入云最矮也有一百多米的大厦围绕下,一座最多只有四十多米高却占地足足三千多坪的建筑,着实有些鹤立鸡群。
  或者鸡立鹤群。
  吸引阴月天来的,自然不是这建筑的造型,而是同样垂垂向上的青烟。
  立在旁边大厦上的阴月天,眯眯眼中冰冷无情却又阴鸷如鹰。
  他呼吸着青烟传来的味道,注视着两幢建筑之间的钢铁街道。
  街道被破坏的很彻底,钢铁构成的一块块五米见方的街道铁板大多数都被掀开,露出下方的混凝土地面。同时被掀开的钢板与周遭的建筑外墙,也有不同程度的破坏和划痕。
  大致估量一下,整条街道被毁坏了足足两百多米的长度,尽管这对于高大的机械生命体来说只能算半个街区。
  战斗双方应该都是使用冷兵器的人,无论是划痕还是切痕,都看得出是利刃所为。
  可想而知,这样的两个人任意一人的实力都在阴月天之上。
  一如那句全世界都知道的宣战词:当一方离去一方倒下,胜者获得荣耀,败者化为枯骨。
  很显然,地上的烤乳猪那已经腐烂的样子无不在说明,他恐怕连成为枯骨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种情况下,最应该做的事其实就是掉头离去。
  因为看战斗的惨烈程度,很有可能胜利的一方并没有离开。
  能够造成如此大的破坏,至少战斗双方的水平相近,那么败者固然死亡,胜者恐怕也身受重伤。
  受到重伤的人最需要做的不是立刻逃开,而是快速找一个隐蔽的角落像困兽般舔舐伤口。
  若是下去或是接近,困兽便可能发疯。
  这个道理,阴月天明白,小白显然也明白。
  小白自然是那个习惯性恶意卖萌的机械生命体。
  分开仅仅不超过半个小时,小白便已变成了独自一机。
  它变成的飞行器在阴月天即将做出错误选择的时候拦住了后者。
  错误的选择,自然就是跳下去。
  飞行器上,类似大黄蜂的脑袋飞快的摇着,两只灯泡大眼也在不停闪烁。
  它显得很着急。
  阴月天道:“你不想我下去?”
  小白点头。
  阴月天道:“你和她分开了?”
  她,自然指的泰尔莎。
  小白点头。
  阴月天道:“为什么分开?”
  小白踌躇,却没有办法将自己想说的解释出来。
  阴月天道:“下面的运动馆里有危险?”
  小白思考半天,最终酷酷咔咔的变成了三米高银色机械傻大个的形象,一双机械臂端在自己胸前不停地抖动,两手成c型。
  “泰尔莎?”
  小白啪啪拍手指着阴月天竖大拇指。
  然后它将双手背在背后,摇摇晃晃好像背后有人在推一般。
  “被抓走了?”
  小白竖起两个大拇指。
  它指指运动馆,双手在胸前比了一下又背着手狂点头。
  “泰尔莎被抓了进去?”
  小白身体微偻,惟妙惟肖的表现出松了口气的样子。
  然后无力的竖起大拇指。
  阴月天道:“下面的战斗,你看到了?”
  小白摇头。
  阴月天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什么?至少小白不知道。
  少年人很随意的吩咐道:“变成飞行器。”
  “?”小白虽然好奇,但又问不出来,只好变成了飞行器的样子。
  看起来像是一只金属鳐鱼。
  阴月天跳在它身上道:“下去。”
  小白的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诧异的看着阴月天。
  阴月天淡声道:“我的话你没听到么?”
  小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载着站立其上的阴月天飞了下去。
  阴月天自然有很多方法从那一百七十多米的大厦上下到地面,只是任何一种都需要耗费力量。
  他心里清楚,接下来将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一场恶战,这个时候,体力能省就省。
  黑色皮鞋塔在钢铁街道上,传来清晰的碰撞音。
  阴月天特意在钢板被掀飞的地方走过,那里,的确是泥土传来的感觉和声音。
  他微微侧了下头,便不再多想,径直走进了运动馆。
  小白显得有些害怕,它酷酷咔咔的变形成了一个阴月天手臂大小的手电筒,然后扣在他的腰间,表现出一副为其照亮的样子。
  阴月天倒是没有拒绝,他面无表情的径直前行,穿过长长的通道,一直来到灯火辉煌的场馆内部。
  说起来这个运动馆其实有些名不副实,因为它的内部,四周的全金属阶梯占据了大部分面积,这些金属阶梯都是一米高两米宽,看样子应该是机械生命体身为观众时的座椅。
  反倒是正式的运动场,相较周围座椅所占的面积要小得多,尽管它也有足球场大小,但你以为一群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机械生命体能在这里踢得开足球?
  场地同样由金属板制成……整个遗落都市仿佛挖铁矿发家,连家具都是金属构成,这场地也就不稀奇了。
  场地只用白色颜料在周边画了了一个长方形大圈,中间一条横线拦截,看起来和网球场差不多,只是中间没有网一类的任何阻挡。
  阴月天自然不会关心机械生命体是不是打篮球这种事,他更关心的场馆中的人们。
  距离他最远的,是一个穿着一身脏兮兮白大褂的中年眼镜男,白大褂上满是污泥和血渍,还有一些奇怪的绿色。他的头发十分稀少,满是菜色的脸也很惨淡,一副百八十年没沾过油水的样子。这男人旁边是两名机械生命体,一红一蓝。
  它们身高都在四米左右,整体呈人形这没什么可赘述的,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两只机械生命体的体表无比光滑,而且也是这座城市中阴月天唯二见到过的有颜色的机器人。
  它们正护在秃顶眼镜男两侧,摆出随时会做出攻击的姿态。
  看到它们,小白立刻从阴月天腰间跳出来,酷酷咔咔的变成人形态,一副露胳膊挽袖子要上去拼命地样子。
  阴月天和秃顶眼镜男中间,立着三个人。
  其中一个是一身黑色全覆式金属装甲的人形态生物,样子像极了两百年前的钢铁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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