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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女穿越成奸商:妖孽王爷别过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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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怎么会这么冷,想给你点温暖都不行。”

“因为你没内力。”

“……”

肩膀一垮,唐七七无比哀怨地看了她一会儿,枕着手臂往后一靠,说道:“真不知道你这人到底是冷血还是热情。”

“呵。”单纹惜嘲讽地勾唇冷冽一笑。

“本小姐既不冷血也不热情,让我在乎的人,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唐七七,单纹惜淡淡地道:“去给我拿一壶酒吧,喝一点,会暖和。”

“哦,好。”答应一声,唐七七迅速开门出去。

舒了口气,单纹惜往后一靠,目视天花板,眼神渐渐涣散。

呐,段柳晏,你成功了呢,可是,就算打死我,也不会明说的吧……

略略泛青的唇瓣轻抿微弯,露出个淡淡的笑。

自己在意的人,原本只有六个,父母,哥哥,叔婶,堂哥。

他们,给了她一个家。

八年前变故发生时,单纹惜的身体九岁。

母亲亡故时,她看到了母亲的灵魂,要去割脉唤黑白无常出来,可母亲阻止了她。

看过她前世的记忆,母亲哭着对她道歉,说自己不能再保护她。

殊不知,看着母亲被鬼差带走,她的心,塌了一块。

相继出事的,还有堂哥。

那一年,单家死了两个至关重要人,单纹惜的母亲和堂哥。

双重人格(7)

那一年,转世之后,单纹惜再次体验失去最重要之人的痛苦。

那一年,仅仅十三岁的单宸非手刃了单家的内贼——他们父亲的另一个嫡亲弟弟。

那一年,肃清单家内部,最终,父亲却敌不过家中长辈,只能眼睁睁看着叔叔和婶婶被赶出家门。

整整八年过去,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终于再次出手。

一如八年前所猜测和八年中所调查的,那个视单氏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万金候,南家。

如今,她单纹惜再也不是那个只能装软弱,被人保护的小丫头。

那么,南家所欠的,便该是还回来的时候了。

杏眸微眯,单纹惜抬起自己冰凉的手看了看,嘴角缓缓上扬,勾勒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她怕什么。

既然死一次也无所谓,她,还有何所惧呢!

端了托盘回来,唐七七便见单纹惜一副沉思的摸样,“在想什么?”

“计策。”言简意赅地扔出两个字,单纹惜深呼吸整理心绪,“酒呢?”

“什么计策?”唐七七将托盘放到桌上,倒出一小杯,递到单纹惜面前。

单纹惜不答,接过杯子,一口灌下,“该死的,好辣。”

“据说你挺能喝的啊,我看也不怎么样。”唐七七扬眉挑衅一笑。

“你喝一口就知道了。”

“我?还是算了吧。”唐七七摇头。

准确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局促,单纹惜突然心生调戏之意,“呐,你不是想当大侠吗?

“人家书上的侠士侠女,都是很能喝的,不会喝酒,怎么能当得了真正的大侠啊?”

“哼,告诉你单纹惜,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不就是喝酒!喝就喝,谁怕谁!”

单纹惜一脸认真地点点头,“那就喝吧。”

嘟起唇,唐七七眯眼盯着一副乖宝宝摸样的单纹惜,“有其兄必有其妹。不止你哥是狐狸,你也是。”

说完,咕咚一声灌下酒。

双重人格(8)

“承蒙夸……七七!”

笑容瞬间凝固在单纹惜脸上,唐七七则是眼一翻,仰头就往后倒。

一阵风自门外刮进来,随即,宫风墨和单宸非同时出现在屋里,晕过去的唐七七被宫风墨接个正着。

“出什么事了?”宫风墨打横把唐七七抱上床。

单宸非走到一旁点燃蜡烛。

单纹惜微笑着摇头,“没事,我做梦醒来睡不着,七七就过来了。吵到你们了真抱歉。”

宫风墨松了口气,眯眼看了看她,打个哈欠,走了出去。

对上那盯在自己身上的桃花眼,单纹惜笑得讨好,“真的没事儿,哥先去睡吧。”

不自在地别过头,单宸非微微颌首,“有事情就喊……”

一道白影从单纹惜身边冲了上去,单宸非眼眸一凛,下意识反手一掌就迎了上去,再两手一错,便将那突袭的人压在手下。

“呃,七七……?”单纹惜不确定地轻唤一声。

那张脸还是唐七七的脸,但那邪气的笑容却明显是两个人。

“七七?臭丫头怎么还用这名字。”

唐七七似乎很不满意自己的名字,厌恶地撇撇嘴,转头看了眼擒住自己的单宸非,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哟,小哥长得真俊。”

单宸非脸上温文尔雅的微笑更加完美。

“呃……”在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之后,单纹惜终于挤出个单音节来。

没有理会单纹惜,唐七七抬脚狠命向后一踢,看准个空挡手一缩便从单宸非的钳制下退出来。

单宸非微笑着,并不因被武功较弱的唐七七从手下脱身而产生恼怒。

唐七七邪气地笑起来,“不错不错,从容淡定,隐藏情绪的一把好手,臭丫头这次犯花痴算是找对了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好似很赞赏单宸非。

坐在床上的单纹惜眉头紧锁,紧盯着唐七七不放,那摸样似乎不把唐七七看出个洞来誓不罢休。

双重人格(9)

忽略掉钉在自己身上的炙热视线,唐七七箭步上前,在单宸非面前站定,勾唇邪气一笑。

抬手拉下单宸非的颈项,自己则踮起脚,吻上了单宸非略薄却莹润的唇。

张大嘴瞪大眼,坐在床上的单纹惜顿时风中凌乱。

瞬间回神,单宸非抬手欲要将人推开,岂料唐七七在自己唇上蜻蜓点水地一触一舔一轻咬之后便退如游龙。

意犹未尽般舔舔唇,站在安全地带的唐七七笑得好似一只偷腥的猫,抬起指点江山的手指向单宸非,“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老娘的人。”

单纹惜险些跌倒,上帝嘞……这唐七七的第二人格也太太……太让人找不到形容词了!

而且,这话怎么听着耳熟?

就在单纹惜撑着身体回想是在哪听过这句话时,她大哥单宸非脸上带着完美无缺的笑容,迈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到一脸邪笑的唐七七面前。

见状,单纹惜所有的想法顿时跑没了踪影,看向大门开始计算自己的脚程,是否能避过池鱼之殃。她哥平时笑容可掬,一丁点脾气都没有,若发起火来简直就不是人!

看着单手叉腰一脸邪笑的唐七七,单宸非努力压着想要立刻将其掐死的冲动。

迎视着满是危险气息的桃花眼,唐七七非但毫无惧色,反而眯起眼,严肃说道:“男人,你没有相好的吧?”

单宸非微微挑眉。

邪气的笑容更甚,唐七七满意地点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既然不是有主儿的,那今儿老娘看上了,要了你,也不会有人管!”

面对这个比妹妹更加不按常规的女人,单宸非一向完美无缺的温雅微笑有生以来第一次出现裂痕。

笃定地说完,唐七七迅速后退一步。

身子轻巧地一转,躲过单宸非赫赫破风的手掌。

旋即脚下一歪,直接趴在单宸非正欲收回的手臂上,顺势再一扭,便落在那宽阔温暖的胸膛前。

双重人格(10)

一阵温热湿润自唇上传来,再次被偷袭成功的单宸非向来神情淡然的俊颜顿时红得好似滴血。

也分不清究竟是气得还是羞得。

“男人,抱老娘回房睡觉。”

邪笑着说完这句之后,毫无预兆的,唐七七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眼看着人将要与大地亲密接触,对外一向是好好先生的单宸非下意识地去接,便弄得他自己嘴角猛地一抽。

看到自家老哥满脸因自身行为而无奈的表情,以及桃花眼中冷沉的神色,单纹惜立刻开口为某人解释。

“哥,那个,别怪七七,这个事情,恐怕……是因为我劝她喝酒。”

眉梢微挑,单宸非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这下可难倒了单纹惜。

双重人格这种事要怎么解释?

她哥虽然不是个封建迷信子弟,但也是个古代人。

这现代心理学,真不知道能不能讲得通。

但是,秉承着对自己这张嘴的自信,和对哥哥那非一般人可比的思维能力的信任。

单纹惜还是把双重人格这个事情解释了一遍。

“也就是说,唐姑娘是有两个性情,而适才出现的,即是她,也不是她。”

听到单宸非略略蹙眉说出来的话,单纹惜立刻点头如捣蒜。

她哥哥就是非一般可比,竟然能理解这事情!

她的嘴也非一般可比,竟然能对着一个古代人把这事情说明白!

单纹惜很骄傲。

看了看昏睡的唐七七,一时之间有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情绪上涌,单宸非抿了抿唇,突然勾唇一笑,吓得单纹惜今晚接连受重创的小心肝猛地一颤。

望着她哥那标准的狐狸笑容,单纹惜眼眸微眯,转向躺在身边的人,心里也打起了小算盘。

嘻嘻,看来,她纠结许久的嫂子一事,要有所着落咯!

在单纹惜思考牵线计策,单宸非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什么中,这个稍嫌漫长的夜终于过去。

懒得祸国殃民(1)

单纹惜又忙了些日子,终于是把因失忆造成的事务延误处理得差不多了。

期间宴席应酬时,偶尔也会有程家人到场,却也没什么大动作。

对于程家没来找麻烦的事情,单纹惜归纳与对方是想先让自己放松警惕,或者打算在年初一举扳倒他们好师出有名。

对此,单纹惜在和哥哥闲聊时,毫不吝啬地赞赏了一番程家当家的程烈和程老爷子,起码他们还没草莽到拿一些雕虫小技出来显摆,够沉得住气。

最近,让他们兄妹比较发愁的是某些苍蝇一样的人。

这几日,宫风墨几乎每时每刻都跟在单纹惜身边,赶都赶不走。

见他只是“如影随形”,也不吵自己,单纹惜后来懒得再赶,就当随身带了个保镖。

相比之下,哥哥单宸非就没那么好运了。

由于宫风墨拿了三千两银票给单纹惜,要唐七七不用跟着,并承诺他会把唐七七该做的一件不少地做好,因而见钱眼开的单纹惜直接让唐七七解放,任由其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单宸非身后。

“宸非,我来帮忙好不好?”唐七七笑得很讨好。

迅速处理着账本,单宸非头也不抬,“不必,唐姑娘坐着便好。”

黑眼珠转了转,唐七七蹬蹬跑出门。

就在单宸非暗暗松了口气时,她又跑回来,手端托盘,拿了一杯热茶和几碟小点心回来。

仍旧头也不抬,单宸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重重叹了口气,终于知道妹妹是因何故最近变得时常翻白眼了。

“宸非,吃些点心休息一下吧。”

看到走过来的人,单宸非立刻把手里重要的账本挪到安全地带,这才终于抬头勾唇温雅疏离一笑,“多谢唐姑娘。”

“谢什么。”唐七七摆了摆手,伸手要去拿单宸非手里的账本,却忘记了仅仅被放在桌上一角的托盘。

单宸非想要稍微躲一下,她却紧追不舍,衣角刮到了托盘。

懒得祸国殃民(2)

这一来一去间,但听一阵叮当作响,茶水尽数倒在了单宸非手里的账本上,而原本盛在碟子里的点心则全数扣到了想抢救账本的单宸非头上。

“呃……那个,我不是故意的……”看着一头糕点一身茶水的人俊脸黑沉,唐七七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俏脸也是越发的红。

揉揉眉心,单宸非叹了口气,“罢了。在下要换衣服,唐姑娘先出去吧。”

“呃,我、我先把这些收拾了吧。”唐七七蹲下身,将摔碎的瓷片一一捡起。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哥,出什么事了?”

单纹惜推门进来,便见一身狼狈的哥哥一脸莫可奈何的样子,顿时很不给面子地噗嗤笑出声来。

竟然会有可以把她哥搞得如此狼狈的人,单纹惜开始佩服唐七七的两个人格了。

随后而来的宫墨风则是咧开嘴无声地笑着摇摇头。

终是忍不住,单宸非翻了个白眼,“都给我出去!”低吼声带着明显的愤怒,惊得单纹惜愣神,吓得唐七七手一抖,在瓷片上划了一道口子出来。

突来的痛楚使得唐七七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单宸非一直皱着的眉顿时拧成了川字型。

“没事吧?”蹲下身,单宸非抬起唐七七的手查看,没来由的,心中的怒火刹那间消弭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感。

这烦躁令单宸非一阵心慌,瞥一眼走进屋来蹲到身边的单纹惜,确定其并无异常时,心中陡然一松。

注视着单宸非的唐七七将他所有细微的神色变化分毫不差收入眼中,眉头渐渐皱起,抬手过去欲要拍对方的肩膀,却被单宸非一把挥开。

起身负手而立,单宸非不再看任何人一眼,“都出去。惜儿,帮唐姑娘包扎一下。”

察觉到哥哥想独处一会儿,单纹惜反手捂住唐七七的嘴,轻轻应了一声,拉着人走出去,关上门。

懒得祸国殃民(3)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单宸非方才睁眼,微微勾唇一笑,苦涩中透着残忍的坚定。

天蓝云白,清风徐徐,带着初冬的凉意,席卷四方。

从哥哥的房间出来,单纹惜去厨房忙了一阵,做好午餐之后才叫单宸非出来。

吃过午饭,单纹惜难得心情很好,便拿了玉笛坐在后院吹奏,顺便晒晒太阳取取暖。

笛声悠扬绵长,欢愉舒缓。

橙色衣衫佳人身姿曼妙,坐于白雪间,双目微阖,手中玉笛奏出轻快的声音。

此情此景,美如画卷。

宫风墨一时怔在原地,过了会儿才回神,唇边勾勒起一丝笑,润泽的墨瞳中流光溢彩。

笛声戛然而止,单纹惜拿着笛子轻轻敲着手掌,转眸望过来,勾唇玩味一笑。

宫风墨却没放过莹润杏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她想见到的人,不是他。

“古有白居易赞杨玉环回眸一笑步生花,今日,小惜儿可谓是回眸一笑百花开。”

摇头晃脑地道出一句,宫风墨走过来,负手而立,笑容可掬。

“你可得了。”很不给面子地翻个白眼,单纹惜双腿交叠,一手撑在下颚,一手转着玉笛。

“本小姐可懒得祸国殃民。”

“啧啧,你可真不谦虚。”

“过度的谦虚就是变相骄傲!本小姐只是实话实说。”

面对摊开双手的单纹惜一副坦荡表情,宫风墨无奈失笑,轻轻摇了摇头。

“若是日后成为了宁远王妃,小惜儿怕是不会再有说出这份豪言壮语的洒脱。”

“宫风墨,本小姐劝你打消挖我这个大墙角的念头,趁早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将旋转在五指间的玉笛收起,单纹惜起身往外走。

宫风墨笑着跟上,抓起她的手,迫使人面对着自己。

“依我看,除了极北严寒之地,没有地方会比身中冰封蛊的小惜儿这儿更凉快了。”

“宫公子何不去极北之地?”

懒得祸国殃民(4)

甩着手想要挣脱魔爪的钳制,单纹惜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声来。

“既然眼前便有一处清凉所在十分合我心,宫某何必费事长途跋涉?”

单纹惜很想一拳将那张完美的笑脸揍扁,奈何自身武力值不高,只得双腿用力站定,以免被扯进对方怀里,并瞪着宫风墨示意对方放手。

对她几乎杀人的怒视置若罔闻,宫风墨挂着一副悠然的笑容,“昨夜寒冷彻骨的滋味如何?”

“与你无关。”口吻生硬,眼神冷硬。

听到这四个字,宫风墨收了笑,抬眸将她打量一番,“为何不骂我?”

“什么?”单纹惜不解地挑眉。

“小惜儿不是常对宁远王恶语相向,拳脚相加?”宫风墨目光深沉似海。

单纹惜听到这话顿时一怔。

好像,真的是……只有那家伙,时常把她撩拨得像个到处横冲直撞的刺猬。

只要和段柳晏在一起,她永远淡定不能。

什么仪态什么沉着冷静,全部成为天边的浮云。

一旦被惹毛,就只剩往死里骂人的本事,简直就是口不择言。

如果说刚认识时,是因为六个月之前,第一次见面时的恼火。

那么,现在,这又是……

想到这儿,单纹惜突然睁大眼,惊讶之余,勾唇一笑,抬眼望向湛蓝的天空。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和他已经相处半年有余了吗。

灿若满园春色的笑容顿时使得宫风墨心头一颤,随即,眼眸再次暗沉,手中加力一扯,正在出神的人便被扯了一个踉跄。

一惊回神,单纹惜顿时皱紧眉,原本自然下垂的手一挥,那精美的匕首便出了鞘。

凛冽寒光直逼宫风墨胸膛!

虽然粹不及防,但稍稍惊讶之后,武功高超的宫风墨立刻退如游龙,单纹惜的匕首连他半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踏前一步站稳身子,眼见对面的宫风墨俊脸黑沉,单纹惜顿时勾唇一笑。

懒得祸国殃民(5)

风乍起,一地冰寒。

宫风墨脸色铁青与巧兮笑兮的单纹惜对视着,半饷,眉端高高扬起,“为何刺我?”

“某个人第一次戳我鼻子的时候,被我咬出了血,可是他躲都没躲,甚至半句怨言都没有。”

把玩着锋利的匕首,她笑容可掬,答非所问。

闻言,宫风墨的眉头顿时就皱紧了。

见他不语,单纹惜抬头看了眼天空,精致的面容上带着幸福的笑,“其实我真的很贪心。”

自言自语般咕哝一句,她再次把视线投向对面的人,收起了笑容,神情严肃,口吻认真。

“宫风墨,你能抓住云朵吗?”

虽然不知所以,他还是皱着眉摇了摇头。

“柳晏能。”匕首归鞘,单纹惜倚在树干,“我和柳晏都是没定性的人。

“今日在做这件事,也许几年后会做完全不搭边的事。

“这也是我一直不肯完全把自己交付给他的原因。

“因为我知道,他也是个没定性的人,也因为我清楚自己有多特别,怕柳晏只是一时新鲜,等新鲜劲儿过了,感情也就淡了。

“安全感这东西,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也不信任爱情这东西。”

唇边勾勒起一丝无奈的笑,单纹惜定定望着宫风墨。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除了他,我已经谁也不想嫁了。我想我应该感激你,宫风墨,如果不是你的那场婚礼,我不会看清楚自己的心。”

她轻轻摇头,杏眸中,温柔的光芒流转。

“宫风墨,你只是把我当做令妹的替身,想要保护我。可是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所以,别再耗费精力在我身上了。”

眉间的褶皱已在不知不觉间缓缓舒展开来,宫风墨望着单纹惜的目光很静。

良久,他们相视而笑。

宫风墨的笑意中有一丝淡淡的无奈。

“小惜儿的三寸不烂之舌哟,我可真是见识到了。”幽幽叹了口气,

懒得祸国殃民(6)

他整了整衣袖,抬眸直视她。

“只可惜,小惜儿这次说错了。一开始,我的确是想把你当成妹妹的替身永远护在羽翼下,但经过这数日的相处,我已经喜欢上小惜儿了。所以——”

一指点向单纹惜,宫风墨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决定,与宁远王争夫人。”

看着指向自己的手指,单纹惜抽了抽嘴角,抬手揉揉眉心,无奈地说:“随便你好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宫风墨不撞南墙不回头,她也没办法了。

单纹惜转身掀开帘子步入大堂,哪料一只脚刚抬起就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急忙扶住门框,单纹惜还没抬头就先被捂住嘴,紧接着就看到唐七七食指盖在唇上,拼命做着噤声的手势。

待确定单纹惜宫风墨不会说话,唐七七快速地摇了摇头,一溜烟跑进后楼的上房里去,更是夸张地把门窗关严。

但眼尖的单纹惜却看到,那貌似关严的窗户开着一条缝,唐七七一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正向外瞟着,其中的惶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收回视线,单纹惜宫风墨狐疑地对望一眼。

正当单纹惜想说话时,简约不失美观的布帘再次被撩开,店活计带着两名蓝色武服男子与一名书生模样的人走进来。

那书生模样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谨枫!

眼见上官谨枫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眼皮都没抬一下,单纹惜和宫风墨立刻收回漫不经心的目光,装作继续聊天的样子,掀帘出去让店活计准备酒菜。

那摸样,真的就是陌生人一般。

片刻后,花满楼雅间里。

单纹惜一脸让人胆寒心颤的笑,把唐七七幼小而纯洁的小心肝吓得抖啊抖。

最郁闷的是,唐七七必须忍着心虚心颤心慌,装出一副坦荡荡无所惧的摸样。

这对单纹惜来说可能是比吃大白菜还简单的事情,但是要唐七七这个单纯的娃,在单纹惜这只即将成精的狐狸面前演戏,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懒得祸国殃民(7)

从唐七七被单纹惜宫风墨从客房里抓出来,进入花满楼雅间,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这期间单纹惜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笑眯眯地盯着唐七七。

而由于一进来便被宫风墨按在椅子上并点了穴道,唐七七现在四肢动弹不得,可以活动的只有眼睛和嘴。

因此,在单纹惜营造的低气压下,冷汗直冒的唐七七只得嘟着嘴,满脸不解和愠怒地与之对视。

天知道唐七七心里那只鼓都已经快要敲破了!

“唉……”

单纹惜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掏出手帕浸湿,极轻柔地擦拭起唐七七满是冷汗的巴掌脸。

貌似倔强地别过头,唐七七瞪着眼低吼:“单纹惜你究竟把我抓来做什么?!”

这人不去大牢里审犯人真是太可惜了。唐七七愤愤地想,单是被盯上一个时辰,就足够那些冥顽犯人统统招供。

耸耸肩压了压唐七七的头,单纹惜扯过一张椅子坐下,双腿交叠手肘撑在膝盖杵着头,几乎与被点穴的唐七七鼻子碰鼻子。

“我如果想怎样,就不会带你来这儿,而是直接把你卖给刚刚那两个蓝衣服的男人。”

悠悠然说着,单纹惜看了眼自己的纤纤素手。

“你应该知道,本小姐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故意略略停顿,待唐七七费力地咽下口水,单纹惜才双手环胸,慢慢地说道:

“除非你说出前因后果,看看这件事能不能激起本小姐那所剩不多的同情心,或许你还会有选择的余地。否则的话……”

“怎、怎么样啊?”躲避着杏眸投射来的算计目光,唐七七口齿不怎么利索地开口。

单纹惜耸耸肩,“自是把你交给他们,换点钱,好抵你欠我的债咯。”

“……”

沉默半饷,唐七七边发出巨大的磨牙声,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单纹惜,你卑鄙无耻!”

懒洋洋拱了拱手,单纹惜笑得慵懒。

懒得祸国殃民(8)

“承蒙夸奖。”

翻个白眼,唐七七可怜兮兮嘟起嘴,有气无力地开口,“先解穴好不好?”

单纹惜点头,宫风墨点唐七七。

活动了下发麻的四肢,唐七七撅了撅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本姑娘曾经劫富济贫一次,没想到惹到个大户,他们一路追杀我,好像是以为我拿了什么重要宝贝。”

“大户?”单纹惜冷笑一声,“哪个大户能跑到柳晏的行苑去,并且由谨枫亲自带来客栈?唐七七,你他妈的当老娘是三岁小孩儿!?”

说到最后一句,单纹惜陡然声色俱厉一拍桌面,震得唐七七整个人一哆嗦。

“呃……”回过神,唐七七顿觉后背凉飕飕的,全是冷汗,“你、你不信……”

“少说什么‘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唐七七,说不说随你,老娘还不想听了!来人!”

一个伙计应声推门进来,“大小姐。”

单纹惜指了指唐七七,“找根绳子把她绑了,送客栈去。”

就在唐七七想翻身逃跑时,身后一道力量点在穴道上,顿时浑身一麻,她只能用怒视对宫风墨无声控诉。

正当这时,窗户嘎吱一声打开,一黑衣人恭敬向单纹惜行礼,并双手呈上一封信。

“夫人,主上要属下来送信。”

“夫,人?”宫风墨干笑着怪叫。

被点穴的唐七七嘴角抽了抽。

无视二人的反应,单纹惜表情淡淡,接过信,“幸苦了。”

打开信件,一目十行之后,单纹惜冲那段柳晏的暗卫点点头,“你先回去,我过会儿就带人去。”

“属下告退。”黑衣人纵身跃出窗外。

此时此刻,唐七七已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那摸样好似在说“要杀要挂悉听尊便”。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被单纹惜盯得心发毛头发麻背发寒。

陡然勾唇一笑,单纹惜慢悠悠坐下,食指轻敲着桌面。

懒得祸国殃民(9)

“呵呵,我道是谁,公主殿下放着未来王后的位置不去坐,反而跑出来当什么江湖女侠,真不愧为后宫第一祸!”

“够了!”

浑身发抖的唐七七一声爆喝,冲天怒火使那娇俏的巴掌脸涨得通红。

“单纹惜你凭什么教训我!有本事你去和亲,少在这儿讲那些狗屁道理!我他娘的根本不想当什么狗屁公主!谁爱做谁做去,本姑娘不稀罕!我只想要自由!懂吗?自由!”

掏掏耳朵,单纹惜眉端一挑,“即使欠我一百两黄金?”

“呃?”唐七七一时没反应过来,使劲眨眨眼才狐疑地道:“你,要帮我?”

单纹惜顿时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你还欠我银子嘞,谁知道那群家伙会给我多少来买你。相较于有可能亏本的买卖,本小姐宁愿选择没有风险的。不过嘛……”

说到这儿,单纹惜皱紧眉头,“我帮你倒是可以,前提是不会影响到柳晏,毕竟……”

“快!快!公主就在楼上!”

楼下突然传来巨大嘈杂,打断了单纹惜的话。

“靠!”手一甩,杯子应声而碎,单纹惜咬牙低声骂了一句,旋即瞪着唐七七压低声音吼道:“还不快走,等着人抓你回去啊?!”

话音未落,唐七七的穴道便被解开,慌张之下看看左右,“从哪走?”

“白痴,窗户跳出去!”

说话时,单纹惜已经拉开窗户,唐七七立刻脚尖一点,踩在桌上借力一跳,眼看着那蔚蓝的天空就在眼前,腰上却突然一紧。

再接着,便被点了睡穴。

堕入黑暗的前一刻,唐七七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决定——

若还能逃出来,一定要亲手掐死单纹惜这个骗子!

然而再一次逃出来又谈何容易。

数十名侍卫轮番守卫,更有段柳晏的暗卫花手下的女杀手贴身名为照顾实则监视。

更过分的是,她的手脚皆被绑缚,为了避免伤到她,他们用的不是普通麻绳,而是绸布。

懒得祸国殃民(10)

于是,直到被人抬上马车,唐七七除了解手,就没再下过床,吃喝睡全部没有解开过绑缚。

无意间,曾经听到门外侍卫谈笑的话,得知把她捆成粽子,并且派段柳晏的暗卫来,竟是那所谓的“未来宁远王妃”出的主意后,唐七七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暗暗发誓,如果有朝一日得以逃脱,不将单纹惜扒皮抽筋,她的两个名字朱灵玉唐七七统统倒过来写!

那名女杀手将她送上马车后,拿出一小块麝香点燃,不一会儿,唐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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