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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撩妹撩上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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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临安「上」
  归墟山
  深秋时节; 整个归墟山早已换上了五色暖衣。从山脚到山顶,经历了一次秋冬的变幻,整片林木由绿变黄再转红; 像是悬挂在天地相间上的彩虹。
  一只鸽子正挥动着强有力的翅膀; 越过了大片的树木,径直朝着归墟后院飞了过去。它歪了歪脑袋; 像是被金黄心形叶片吸引,平稳地落在了一棵银杏树下; 对着附近藏书阁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不一会儿; 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走了出来; 拿起了那只红嘴黑尾的白鸽,从它的脚踝上取出了一张细小的纸条。
  还未打开,手中的纸条就被一道急速而来的黑影夺了过去。
  “我徒弟终于来信了。”屋新一脸的兴奋; 刚打开字条,一张油腻的老脸又立马起了不少褶子。
  云觅见屋新愁容满面,伸手将字条拿过来一看,只见小小的纸条上只留了“一切安好”四个大字。
  他暗暗放下心来; 张口劝了下屋新:“师伯,这不是有消息了嘛……”
  可这小老头并不领情,哼哼两声道:“这个臭徒弟; 走的时候给我下蒙汗药,害老头子我没能好好送送。现在可好,好不容易来了封信,他还写得这么简陋!”
  云觅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打自屋新醒来后,刚一听到云隐下了山,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哭了三天三夜,闹得归墟人尽皆知,最后还是掌门出面,劝说了一晚上,才将此事摆平。
  之后,屋新又得知云觅送了他徒弟一只信鸽,此后每日他都会来藏书阁看看,顺便在附近找找鸽子。
  这一来而去的,云隐的那只鸽子虽没找着,可其他的鸽子也跟屋新慢慢熟络起来。云隐离开归墟已有半年之久,却只来了三封回信,且每封都十分简短,从来不会超过十个字。
  面对屋新的埋怨,云觅无奈地笑了笑,出声安抚道:“这字虽少,可十四对师伯的思念却深。”
  “我怎么没觉得?”屋新闷声道。
  云觅挑了下眉,将纸条放到屋新面前,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师伯你看,这字迹并不流畅,说明十四在写这四个字的时候,是有停顿的。”
  屋新撇撇嘴道:“所以呢?”
  云觅继续发挥:“小十四当时停顿,是因为他想起了大家,特别是师伯,但又怕大伙担心,才会写这么简短的四个字。”
  接着又补充了句:“你看,这‘安’字有些模糊,肯定是小十四的眼泪化开的。”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么回事。”小老头眉头一展,心情好了许多。
  “看来我徒弟心里还是有我的。”
  话毕,屋新将手负于背后,哼着小曲儿,自顾自地离开了。
  云觅这才长长舒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间的细汗,暗暗佩服起自己,幸亏他看了不少的话本,才能编出如此天衣无缝的故事,不然这老头要是闹起来,那掌门又得把自己撵出藏书阁了。 
  屋立刚一走,藏在银杏树下的云澈就跑了出来,眼巴巴地问了声:“三师兄,你方才的话是真是假?”
  云觅僵了下,白了白眼,暗自开始叹息,怎么又来一个……
  当云觅热火朝天继续跟云澈胡扯之时,云明正端着一盆清水朝云玖屋中走去。
  秋日朝晖透过屋子的木窗,轻柔的洒在了一张俊颜上。浓黑的剑眉,狐狸眸子下那一对长卷的睫毛,那温润的鼻梁,以及厚重的嘴唇。在秋光的映衬下,白嫩的脸庞浮现了一丝血色。
  而它的主人正静静躺在床榻上,合着双目沉沉的睡着。
  云明推开房门,将木盆放到了一旁的桌沿上,他拿了个抹布,小心地踮起刚烧好的水壶,将水壶缓缓向下一倾,往盆里头开始倒热水。
  滚烫的开水一离开壶嘴便泛起了层层的热气,刚一没入冷水,那片温暖的白雾便就此消散。
  云明一边倾倒,一边伸手在盆中试了试水温,待感觉清水微微发烫,这才收起了水壶。
  云明扯了扯衣袖,把木盆捧到了床榻旁,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他先是把干帕放入盆中,在温水里细细地搓洗了下,接着拧了拧,转身用手帕在云玖面上开始轻轻擦拭。
  寂静的屋子,发出了一阵阵“淅沥沥”的水声,经过了云明一次次的搓洗,盆中那清澈的温水也变得有些浑浊。
  “老七,你啥时候能醒啊?”
  云明抬眼盯着云玖那张睡眼,回想起云玖舍身相狐的情景,微微叹了口气:“当初老爹把你带到归墟,就是不想让你步姑妈的后尘。可你倒好,瞒着我们喜欢上一个凡人,竟然还为她差点丢了性命。”
  “你也别恨老爹,这人狐相恋本就天理难容,即便十四是老爹带进归墟的,可她还是威胁到你的安危,老爹也是没有办法才联合其他人,将十四放逐下山。”
  云明见帕子有些脏了,转身又将帕子放入木盆中洗了洗。
  凉爽的秋风从木窗席卷而来,平躺在榻上的青丝微微扬起,而那张高雅冷峻的面容依旧没有变化。或许秋风强劲,云明刚刚擦拭过的那只手在风儿的吹拂下微微动了动。
  云明捡起落在盆中的枯叶,将它丢出了木窗,随后开始擦拭另一只手,又喃喃道:“算算日子,十四也离开了半年有余,虽然偶有书信,却从未提及行踪。如若你不是这副样子,想必早就偷偷溜下了山,去找十四了吧。”
  虽然云玖一直未醒,但云明每日坚持来此给他擦洗,顺便对着他絮絮叨叨说起归墟的近况。
  云明抬头望了望天上的云朵,接着又重复方才的动作,将云玖的手,上身,长腿都仔细擦了一遍。
  “老七,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说着,云明端起了木盆,抬脚走出了卧房。
  = =
  随着队伍的北上,从一排排葱郁的梧桐,变成了如今落叶分崩的杨柳。骨碌碌的车轮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出了阵阵响声,马车上坐着的人跟着微微晃动起来。
  云隐朝车窗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头对慕容绫道:“是不是快到临安了?”
  坐在另一边的慕容绫也朝车窗外瞟了眼,轻声说道:“不出意外,第二天清晨便能到达皇城。”
  得到对方答复,云隐点了点头,有些惆怅地微微一叹。
  临安的确是整个周朝中最为繁华之地,但由于里头住着的某些人,云隐对这座皇城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怎么了?”慕容绫见云隐眉头不展,随口问了句,“不开心吗?”
  云隐愣了下,找了个借口:“没有,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云华城。”
  慕容绫那明澈的眸子闪过了一丝别样的神色,轻声道:“不必烦恼,听父亲说我们只是在那边小住,过段时间就会回云华了。”
  听慕容绫这么说,云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抬眼却发觉慕容绫一直撑着脑袋注视着自己,他眨了眨眼,有些尴尬:“小绫干嘛这样看着我?”
  慕容绫提溜着眼眸,带着一丝玩味道:“你说,我们长得这么像,会不会真是孪生姐妹?”
  “说不定。”云隐弯了弯细眉,想象着两人相认的画面。
  明媚的春光下,将军府大门口,双方眼含泪水拥抱在一起,边哭边喊着:姐姐,妹妹。
  每每想起这煽人泪下的情形,云隐就暗暗地笑了好几下。
  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但双方都给了彼此一种说不出的信任感和安全感。在云隐的认知中,慕容绫是一个值得自己交心的好姑娘。就算双方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从心底认定了慕容绫这个姐妹。
  所以,早在刚出云华城的时候,云隐就向慕容绫坦白了自己女扮男装之事。
  如果之前对此深有顾虑,那么当云隐听闻慕容绫会测算之术后,便改变了隐瞒的想法,毕竟比起被人揭穿,还不如坦坦荡荡地大方承认。
  果然,在云隐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慕容绫虽表现地有些惊讶,但从她整个人语气、神态都可以看出,慕容绫对云隐的态度显然更加是欣赏和喜爱。 
  “噔噔”的车轮声一直在周边围绕,却未能影响两人的心情,他们又聊了一路的话,随后沉沉地睡去。
  等到黎明破晓,云隐首先睁开了那双明澈的桃花眼。
  他扭了下脖子,伸了伸懒腰,这才转头朝窗外看了看,透过微亮的光线,瞥见了不远处那座熟悉的城楼。
  云隐打了哈欠,随手拍了拍慕容绫的肩头,喊了声:“小绫,我们到临安了。”
  慕容绫缓缓睁开睡眼,拿出手帕揉了揉眼,呢喃道:“云隐,你把面皮戴上吧。”
  “嗯嗯。”
  云隐点点头,先将一头青丝尽数撩了起来,盘好发髻置于头顶,再拿出发带将发髻绑好。
  他伸了伸手,从袖中拿出乾坤袋,往里头掏了掏,拿出了那张云游送与自己的面皮,云隐深吸了一口气,将面皮糊在了脸上。
  望着另一副长相普通的男人容貌,慕容绫不禁有些佩服:“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世上有此易容术。”
  “除了易容术,还别的呢!”说着,云隐咳嗽了声,变了个公鸭嗓,低低喊了句:“小姐,未免人多嘴杂,我还是先坐到轿门口。”
  慕容绫惊讶地微微张了下红唇,随后又弯起唇角,忍着笑意道:“去吧。”
  云隐摆了摆身子,将轿门前的帘布掀了上来,随后将身子挪到了车边,将双腿随意放了下来。
  随着城门的临近,云隐的心也越发的忐忑起来。
  马车不断地前行,临安两个大字也自己面前慢慢放大,等到达了一个顶点后,两字也瞬间从自己眼前滑过,紧接着云隐的世界也暗了下来。
  云隐的手气一直很好,追个猴子就被莫明背了黑锅,随意挑个偏殿就幸运地掉进大坑,现在找了个时辰进城又撞上了大运。
  当那属于清晨的光辉重新洒在自己身上之时,一个熟悉人影就出现在了自己视线之中。
  气愤,惊讶,害怕这些情绪混在一起,一股脑地冲到了云隐的头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差点从马车上掉下。

    
第77章 临安「中」
  子辰王李琛正骑着马停在了临安城门口; 他穿着一袭藏蓝锦缎长袍,袍上那绣着的银色祥云,在晨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
  他身后还跟着那个冷面侍卫高瞻; 不过照他们的样子; 好像是在这里等待着谁。
  都说临安是个好地方,对云隐而言; 这座皇城的确是个好地方,好到让他印象深刻; 好到让他不由地竖起了中指。
  虽然云隐有了准备; 可这个准备还没做彻底; 李琛就出现在他眼前。
  这般的华丽丽,这般的猝不及防,让云隐心头为之一震; 紧接着双腿一抖,挨到了地面。
  马车还在前行,云隐却差点从马车上掉下来,幸好他身怀武艺; 在最后一刻紧拉缰绳,才没有做出丢人现眼之事。
  虽然云隐脸上糊了个面皮,但并不代表他不紧张; 就在李琛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云隐扯了扯缰绳,让马儿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只是慕容绫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她所在的马车比普通人家大了一些; 周围的装饰虽不耀眼却多了几分高雅,就连驾车的马儿也出自骏马之都—幻溪,加上后头好跟着好几辆运货的马车,很难不让过路行人频频驻足。
  能引起老百姓的注意,自然是逃不过李琛那双观察入微的鹰眼。
  只见他将缰绳一拉,挡在了马车的前方,说了声:“请问,轿内坐着的可是慕容安大将军的家眷?”
  被李琛这么一拦,车夫不得不紧拉缰绳,停下了马车。
  云隐猛吸了口气,为了让自己不与李琛对眼,他一直将目光放在前方,面无表情地粗声道:“公子,你看错人了。”
  面对云隐的无视,李琛并未发怒,反而扬嘴笑了笑:“这位小哥说话真有意思。”
  被李琛这么一调侃,云隐吓得连眼都忘了眨。
  难道被李琛看出来什么了?
  随即云隐微微摇头,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面皮,无声地安抚着自己,一直在心底默念: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于是,云隐又一次瞧见了自己绝佳的运气。
  只见对方从马背上飞身而下,从袖中又拿出了那只折扇。李琛用扇柄在手上拍了拍,抬脚朝云隐又靠近了几步。
  而靠在车篷外的某人,像是背着他人偷吃了蜜饯一般,小心脏被吓得砰砰直跳,冷汗流了一背,如若不是糊了张面皮,云隐他那张脸早已惨白不堪。
  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被李琛揭穿之际,李琛却抬眼看向湖蓝色马车,又问了句:“可是慕容绫小姐?”
  “正是。”一声温婉之音从轿内传了出来,“不知公子是……”
  李琛转了转眼珠,扬声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在下子辰王李琛,奉了父皇之命特意来此接小姐回府。”
  慕容绫听后,略微停顿了下,回道:“那就有劳子辰王殿下了。”
  李琛翘起唇角,转身朝目光有些呆滞的云隐看了眼,缓缓来到马前,将扇子收了起来。接着用脚一蹬,便骑在了马背上。
  “驾。”他拉了拉缰绳,调转马头,轻夹了下马肚,朝西边的方向走去。
  直到车轮重新转动,云隐这才回过神,拍拍胸口,稍稍松了口气。
  无论是穿着还是所带的随从,子辰王的阵仗是异常低调,但光他身上散发独有气质,皇城的不少百姓还是认得出这位儒雅王爷。
  在马车走后,他们便聚在一起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马车里坐的好像是慕容大将军的独女。”
  “是啊,是啊!我刚才就在马车旁,听到子辰王殿下说是奉了当今皇上的旨意来接慕容小姐的。”
  “皇上?”一位妇人惊得长大了嘴,“看来慕容安大将军是颇得圣上重视。”
  “我觉得不仅于此。”另一个妇人大胆地说出自己看法,“这慕容小姐好像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了,皇上让皇子来接,说不定是……”
  一个小孩听到了妇人们讨论,大叫道:“哇!所以皇上又要娶皇后了!”
  孩子的母亲吓得当即捂住了小孩的大嘴,嘿嘿一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 =
  早在去往临安的路上,云隐就从慕容绫那儿听了不少有关陈国与周朝之事。
  周朝自建朝两百年来就与陈国毗邻,以麒麟山—洛水河为界,两国各占据了东西两边的河山。由于陈国地处偏远,土地贫瘠,远远不及周朝国力强盛。为了国家的长盛不衰,陈国每年都要向周朝缴纳巨额的贡税,因此这一百多年来双方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三十年前,陈国国主陈武帝刘献继位后,开始了一番大刀霍斧的改革:对内把朝政进行了彻底的整顿,对外颁布了不少惠民良策,除此之外刘献还暗中集资训练军队。
  陈武帝花费了十余年的功夫,使得陈国国力开始快速上升,且日益向周朝逼近。在刘献知天命之年,他终于抓住了机会,在麒麟山边境悄无声息地发动了与周朝的第一次战争,大军势如破竹,杀得周朝措手不及。
  由于边境已安定了一百多年,戍守的将士多有疏忽,等到临安收到战况之时,周朝五分之一的城池落入了陈国手中。周朝的上一代国主,也就是周明帝的父皇周文帝,听闻此事气得一病不起。
  周明帝即位后,痛定思痛,提拔了包括慕容安在内的不少将领。之后慕容安一度将陈国的军队逼出了归来关,立下了赫赫战功,被周明帝封为定远大将军。
  云隐一面回忆着,心里对慕容氏又多了一分好奇,他抬眼朝前方望去,无意间瞟见了子辰王的背影,云隐心绪万般复杂。
  去年这个时候他被刘妈妈带进了百花楼,为了寻回珠子和宝剑,便以花娘的身份在青楼里忍辱负重,之后就遇到眼前的人。
  这个李琛看着是温润儒雅,可那张看似无害的外表下却埋着一颗蓬勃的野心。
  不过,除了野心之外,李琛还有颗色心。
  起初云隐还以为李琛是迫于无奈,可当那夜他偷偷亲了自己之后,云隐才恍然大悟:李琛他是人面桃花内里黑,那些所谓的无可奈何,实际上是心甘情愿,乐意之至。
  每每想起,云隐就恨不得拿刀阉了他。可后来云隐又冷静地想了想,这李琛毕竟是个皇子,还能隐忍这么多年,肯定也是城府极深的狠角色。就算云隐能偷偷跑进子辰王府,恐怕还未拿起大刀,就进了圈套,说不定还被那个登徒子给……
  云隐又猛地吸了口凉气,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人,张着嘴忍不住微微长叹:“老天爷,你赶紧让这个扫把星走吧……”
  马车一晃一晃地持续前进,云隐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将帘布轻轻撩起,对着里头的慕容绫小声地说了几句,随后才将轿帘放下。
  半个时辰后,云隐远远看见了一处巨大宅院。
  虽然还未到达府邸,云隐就能隐约地感受到一股恢弘之气。
  不一会儿,马车就在正门停了下来,云隐抬头一看,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写着‘定远大将军府’六个大字。
  这字是周明帝亲自提笔,虽然已过了十多年,但这块牌匾依旧是耀眼夺目。 
  云隐有过书法功底,光从这六个大字,他便能看出周明帝的凌云壮志,以及书写之时那份喜悦。
  云隐静静地凝视着肃然的大门,通过大门,他好似看到了一位带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接着他再将目光放到大门周围,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激烈的战争场面。
  一位拿着□□的大将军,振臂一呼,带头骑着骏马,和自己的将士们一起在沙场上挥汗如雨,大破敌军。随之而来是士兵们打赢胜仗的欢呼声,那声音震耳欲聋,让云隐忍不住颤抖了下。
  “云隐,你怎么了?”
  见云隐一直没有动作,坐在里头的慕容绫打开了车窗,稍稍提醒了句。
  “小姐,我们到了。”
  云隐回了神,将手在车板上用力一撑,跳下了马车,转身准备伸手去接慕容绫。
  “小哥,让我来吧。”李琛走到了云隐身边,轻声说了句。
  云隐的双眸与李琛对视了下,立马又低头避开,不再作声。
  而李琛将目光一直放在轿子上,并未察觉到云隐的异常,得到了云隐的默许后,便儒雅地伸出了手。
  慕容绫面带轻纱,将帘布撩开,缓缓走了出来。
  她看了眼李琛的那只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掌,柔声拒绝:“小女子怎敢劳烦王爷?”
  话毕,轻轻掀起裙摆,另一只手发在车门上,借力轻轻跳了下去。
  李琛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色,他将手放下,随即哈哈一笑化解了尴尬:“小姐果然和那些个待在闺中的文臣之女不一样,真不愧为慕容大将军的女儿。”
  “殿下过奖。”慕容绫朝李琛服了服身,轻声道,“殿下不辞辛劳,一大早就赶到城门口迎接,慕容绫实在受宠若惊,本来想请殿下到府上做客,怎奈身子有些不适,还请殿下见谅。”
  慕容绫心细如尘,早在城门之时,便算出了李琛的意图,加上云隐方才对她所说的话,慕容绫自然要与面前的子辰王保持距离。
  见慕容绫对自己有了逐客之意,李琛只好识趣地说了声:“既然如此,小姐就好生休息,几日后宫中会有设宴,届时还请小姐准时参加。”
  “好。”慕容绫点了点头,转身朝府内走去。
  见李琛吃了闭门羹,云隐噙着笑意朝李琛看了眼,不料被李琛逮了个正着。
  云隐僵了下,随即浅笑地朝李琛鞠了个躬,粗声道:“王爷好走!”
  不待李琛回应,云隐立马转头,快步跑进了将军府。
  李琛看着那个跑得跟兔子一般快的身影,轻笑了声。
  “王爷,我们要不要……”
  “哎……”李琛用扇柄挡住了高瞻接下去的动作,意味深长道:“着什么急?这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
  “所以王爷是。。。。。。”
  李琛点点头,用折扇拍了拍胸,盯着远去的清丽身影,道:“好戏还在后头。”

    
第78章 临安「下」
  云隐听了府门口家奴向慕容绫的报告; 知晓李琛已然离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待回到慕容绫的住处,云隐这才将面皮撕了下来。
  “云隐; 你方才是怎么了?”
  见云隐面色不佳; 慕容绫露出了一丝担忧。
  云隐摇摇头,掩下了自己的疲惫; 轻声道:“没事,只是身体坐了这么久的马车; 身体有些不适。”
  云隐心不在焉地找了同一个借口; 惹得慕容绫不禁掩嘴浅笑:“那我先给你安排住所; 你就先去好好休息下,午时左右会有人来叫你,记得来这里吃饭。”
  “好。”云隐点点头。
  云隐临走前; 慕容绫又提醒了句:“云隐,你把面皮改改,弄成一个丫头的模样,衣服我会差人送过去。”
  说着便摆摆手; 朝寸芯吩咐了下。
  “好的,小姐。”寸芯服了服身,对云隐轻声道; “云隐姑娘,请随我来。”
  云隐照着医书的说明,又将面皮改成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
  在寸芯的带领下,云隐来到了长长的走廊边。
  云隐将目光放到了走廊两边; 这弯弯曲曲的走廊边并没有栽种什么珍奇的花朵,取而代之是一棵棵成排的枫树。
  一阵阵秋风袭来,勾动着细长的树枝,摇摇欲坠的枫叶如一只只火红的蝴蝶,在秋风的带领下,翩翩起舞。
  云隐一边走着,一边又随口问了句:“这里没有种花吗?”
  “有的。”寸芯停下了脚步,伸手指了指上方。
  云隐仰头看了看,这才惊觉这走廊上方是镂空的。
  走廊顶上由一条条细长的石板构成,不过每条石板并未放置地整整齐齐,而是根据石板的长度,随意地搭在了两边。
  而这些石板上爬满了许多的藤蔓,现在又刚过了寒露,藤蔓上的叶子早已枯黄,有的甚至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浅棕蔓根。
  云隐自小也就住在乡下,认识不少的花草,不过这样的藤蔓倒是有些特别,光从这些树根,云隐的确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见云隐一直在盯着这些藤蔓,寸芯解答了他的疑惑:“这是花藤,是小姐幼时一位先生送的,它在春季开花,夏季结果。”
  “是什么样子的花?”带着好奇,云隐又多问了句。
  “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云隐噗嗤一笑,调侃起来,“我可听说你自小就在小绫身边,怎么会不了解她门前开的这些花草呢?”
  寸芯莞尔一笑,解释道:“其实,这花藤有些特别,它每年开出的花都不太一样,有时候是紫罗兰,有时候是娇艳的玫瑰,有时候又是清新的百合。”
  云隐惊得瞪大了眼,抬头又继续盯着那些藤蔓,不敢置信道:“真是有趣,我好从没听说过有此等植株。
  “不过,到哪里能寻到此物?”
  寸芯笑了下,随后又叹了口气:“可能会让姑娘失望了。”
  云隐挑眉道:“此话怎讲?”
  “这天底下,只有我们将军府才有。”
  “哦?”听寸芯这么一说,云隐更加好奇了。
  “不仅于此,这花藤的习性也特别奇怪,它看着金贵,实际上生命力极其顽强,只需每年浇水一次即可。”
  “不过,它只认小姐一人,其他人再如何悉心照料,这花藤就会枯萎成现在这副样子。”
  这架空时代可真是无奇不有,连一株花草也能成精认主。
  云隐提溜了下眼眸,问道:“那……之后可曾找过那位送小绫花藤的先生?”
  “当然找过呀!”寸芯摇摇头,望了眼环绕在石板上的藤蔓,继续道,“说来也奇怪,老先生打自送了花藤后,就人间蒸发了,这些年我们派人找遍了大周,都没有寻到老先生半点踪迹。”
  “一点踪迹都没有?”
  云隐转眸看了眼寸芯,随口道:“说不定,那位老先生是天上的神仙。”
  “也有可能。”寸芯故作思考了下,随后提醒了句,“姑娘,我们赶紧走吧。”
  “好。”
  等云隐悠悠转醒,才发觉外边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发觉自己桌上多了套丫鬟的衣裳。
  待他穿戴完毕,寸芯就将饭食送了进来,问了声:“姑娘睡得可好?”
  被寸芯这么一问,云隐倒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一声:“寸芯你真会说笑,我睡到这个时候,哪会睡不好呀!”
  寸芯笑而不语,将几碟香气四溢的菜放在了桌上,说道:“小姐料到姑娘可能会睡到晚上,特意让我在这个时候过来送饭。”
  “小绫可真是细心。”
  云隐将裙摆轻轻撩起,坐在了凳子上,看了看桌上的美食:香辣鱼,香煎豆腐,红烧土豆还有清炒时蔬。
  云隐有些诧异,抬头问了声:“这也是你们小姐算出来的?”
  寸芯摇摇头,“这倒没有,不过这几道菜是我们小姐平日爱吃的。”
  “小绫也喜欢吃这些?”云隐面露惊愕,微微张了张口。
  寸芯愣了下,回问:“难道姑娘也喜欢?”
  云隐转了转眼珠,掩下了惊喜之色,平声道:“也不是,只是许久没有吃到这样丰盛的菜肴了。”
  “那姑娘赶紧吃吧,凉了就不好了,一会儿还要去小姐那儿呢……”
  云隐点了点头,接着捋捋袖子,拿起筷子便低头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云隐就将眼前的四道菜全部消灭殆尽。
  = =
  月上梢头,众多星子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清亮夺目。
  慕容绫缓缓地来到了院中,就着皎洁的月光,望了眼走廊上的藤蔓。
  看着它那枯萎落败的模样,慕容绫微微叹了口气。
  就算有院子两旁的灯火照耀,在漆黑的夜色中,这些烛火只是一个像样的摆设。
  慕容绫靠着昏暗的灯火,抬脚来到走廊边的一口水缸边,抬手拿起木勺,往缸里舀了舀,转身走到花藤的根部,往里头慢慢地浇水。
  清水刚一接触到干涸的泥土后,便迅速地往下渗透,而土中栽种的花藤好像有了一丝动静,不过慕容绫并未察觉。
  忽然,寂静的院落出现细微的挥翅声,一只鸽子越过院墙,飞到了慕容绫的跟前,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慕容绫怔了怔,立马蹲下身子,将鸽子抱了起来,熟练地摸了下脚脖,从里头取出了一封信。
  还未来得及打开,耳畔就传来了云隐的声音:“小绫。”
  慕容绫将信收到了衣袖中,转身望去,走廊那边隐约有两人朝自己走近,他们手上的灯笼如夜帘上的星子般璀璨夺目。
  “小绫,你方才在做什么?”
  慕容绫温声道:“也没做什么,就是浇了下廊上的花藤。”
  “哦~”
  “寸芯都跟你说了?”听云隐那了然于胸的口气,慕容绫不用算,就猜出了个中缘由。
  随后慕容绫朝寸芯说了声:“我有些话要与云隐说,寸芯你先去院门口把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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