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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战神妖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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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却态度嚣张地扬起头道:“我只遵守我家主人的律法,你们暗夜王朝的狗屁律法,对我没用!”

    “你……”曲陌险些被他的话气吐血。

    “臭婆娘!妳打了我的马,害我没马可骑,不如就用妳自己来赔吧,大爷今天晚上就来骑你!”那男子说着,露出轻佻的笑容,大步走到曲陌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捏她的下巴。

    曲陌身上杀气迸现,她从没杀过人,从前生,到今世,甚至在百世情劫中,都没有杀过人,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却很想杀了这个口无遮拦的莽汉。

    就在这时,一道颀长的身影仿佛鬼魅一般出现在曲陌的身前,这个身着一袭深紫色官服的男子,只是伸出了两根手指,便夹住了那男子粗壮的手腕。

    清俊的嗓音响起,冷冷的,有种慑人的寒意,“你刚刚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啊——”那骑士惨叫,一张大黑脸涨得通红,他拼命地想要挣扎,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子从眼前这男子的两根手指中挣脱出来。

    他浑身的力气在男子面前半点都施展不出来,就见男子将嘴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也省得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你刚刚想要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

    话音未落,他微一使力,捏在指间的手腕“喀”的一声轻响,腕骨竟然被他拗断。

    接着,他抬起脚来,狠狠地一脚踹到那男子的胯下。

    “到了地府,记得告诉阎君,杀你的人名叫秋宛尘!”充满寒意的声音像锤子一样敲进那骑士的心口。

    秋宛尘暗中暗想,或许晚上他可以去把阎君叫出来,叮嘱阎君一声,如果见到这个家伙,下辈子一定要安排他投胎去当太监。

    那骑士“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向后飞出了足有三、四丈,撞上了一匹马,连马带马上的骑士全都撞翻。

    他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但是没能站起来,只是仰天再次喷出一口血箭,竟然绝气身亡。

    “他杀了残影将军……”

    “他竟然杀了残影将军……”

    那些骑士纷纷被他的举动震慑住,好半天都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须知刚刚被秋宛尘毙命的男子乃是霁月王朝的兵马大元帅,是霁月王朝最厉害的人物,在霁月王朝中罕有敌手,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就被这个看似斯文的男子毙命,这怎么能不叫他们胆战心惊?

    秋宛尘转过身,低头看着曲陌,眼中闪过一抹恼怒,出口的话却充满关心,“陌儿,你没事吧?”

    他本来正在皇宫中和傲仲轩一起等候霁月王朝的太子慕容锦的到来,没想到竟然看到闪风发出的信号弹,他心中一惊,便丢下傲仲轩离开了皇宫,没想到刚刚来到内城的大门口,便见到了这么一幕。

    天知道当他看见曲陌一个弱女子竟然孤身一人面对这么庞大的马队时,吓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我没事!”曲陌见到他,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事实上,她刚刚独自一人追来阻拦马队,自己的心中也是底气不足,对于自己的武功,她心里有数。

    秋宛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想责备她,他别过头去,用手帕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这才出声提醒道:“你太冲动了,这次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万一你被人欺负怎么办?”

    曲陌回望着他,他今日穿了一件深紫色的官袍,胸口绣着麒麟纹,头戴白玉冠,看起来是那么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只是,有些过于清瘦了。

    她硬是命令自己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然后开口,声音极低地说:“他们重伤了闪风和闪电……”

    “什么?”秋宛尘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恼怒的神情,猛地扬起手,右手食指朝天。

    一枝响箭突然飞上天空,那些骑士本能地抬头望去,忽然发现内城的城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群手持弓箭的士兵,不觉全都警惕地从后背抽出刀剑戒备起来。

    恰在此时,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在八匹骏马的牵引下疾驰而来。

    马队分列两旁,给马车让开道路。

    这辆马车异常的华丽,紫檀木的车身,上边包裹了很多金箔,而且还镶嵌着很多宝石,便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也不为过。

    而拉车的那八匹骏马,也皆是宝马良驹。

    在车夫的操控下,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车厢上悬着金色的纱帘,不时地有龙涎香的味道飘逸出来。

    隐隐地,可以透过纱帘看到车厢里有人影。

    慵懒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停下来了?”

    声音不大,但是却传得很远,即便是一里地以外的人都能听得见他的声音,足见此人的功力深厚。

    驾车的车夫回答道:“启禀太子殿下,好像有人挡路!”

    “那就把挡路的杀了,这还用我教你们吗?”轻描淡写的语调,仿佛刚刚说出的不是冷酷无情的残忍命令,而是诸如“今天天气好好哦”这样的问候式语言。

    有人来到马车跟前,单膝跪倒,声音紧张地说:“启禀太子殿下,有硬茬子,残影将军被杀了!”

    “哦?”马车里的人发出好奇的惊疑声。

    秋宛尘扬起手的徐徐地落下。

    数百支羽箭在瞄准了那些骑士之后从天而降,但就在这时,一股极强的内力仿佛排山倒海一般而来,那些羽箭在这股内力的干扰下,竟然失了准头。

    仿佛在无形中,有一只小手,将半空中凌乱的羽箭收拢成了一束。

    秋宛尘见到这样的情形,不觉暗自惊心,却没有出手,只是抬起手,制止了城墙上的禁卫军继续放箭,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羽箭仿佛柴垛一般码得整整齐齐地落到地上。

    金色的纱帘被两双柔弱无骨的白嫩小手掀开,车厢的两侧各自跪坐着一名衣着单薄的少女,两名少女皆是绝色,容颜异常俏丽。

    一个身着金色长袍的男子步履从容地走出车厢,白玉的腰带勒出了他纤瘦的腰身,他的身形十分纤细,如女子般,有些弱不禁风的柔弱。

    一张柔媚的脸孔,眉形修得又尖又细,一双凤目,一颦一眨,便能带来千般的风情。

    朱唇上点着桃红色的胭脂,若非身上穿着男装,身段又高挑得不像话,真真能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女子。

    他的唇角挂了些许淡淡的嘲讽,以蔑视之姿瞥了一眼横卧在马车前的尸体,淡淡地说道:“能杀了残影的,想必是暗夜王朝的第一高手。”

正文 第两百零九章 送药

    洠吮人宄纳硖遄纯觯崭账鐾飞绷四歉雒胁杏暗慕恢阑硕啻蟮牧ζ

    以他现在的情形,实在是不宜动武。

    而那个慕容太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刚刚那一手揽箭的绝技,不是内功深厚的人绝对做不到。

    她真的不想承认,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

    她在担心他!

    她真的在担心他!

    她本來以为自己恨他恨得要死,她一直都以为就算他死掉自己的心都不会再为他起任何波澜。

    可是现在他只是生病,她就担心得要死。

    她想,她真的洠Ь攘耍

    她中毒了,她中了一种名叫秋宛尘的毒,而这个毒,她终其一生也解不掉。

    鱼肚白的天色下,高高的一轮月盘早已升起,但因是夏季,天仍未黑。

    一个娇小的身影手上端着一个小小的汤煲从御花园中走出來。

    來到皇上的寝宫门口,守门的侍卫认得她是皇后娘娘的宝贝徒弟,也不去管她,由着她站到门口,调皮地露出半个小脑袋,冲寝宫里正在低声商议着什么的三个男人道:“我可以进來吗?”

    傲仲轩扬眸,看见是她,马上笑着冲她招招手,“是楚楚啊,进來吧。”

    “嘿嘿……”楚楚巧笑盼兮地走了进來。“皇上,不是皇后娘娘叫我來请你回去休息的,所以你不用太高兴,我是來找师叔公的。”

    说着,她端着汤煲站到秋宛尘面前,将汤煲放到他身边的茶几上,手脚麻利地掀开汤煲,“喏,师叔公,这是师叔下午让人送进宫的药,让我在晚饭后熬了,若是你这个时辰还不走,就拿來给你喝。”

    秋宛尘先是愣住,旋即露出惊喜的神情,“这药真的是你师叔让你熬的?”

    “嗯!”楚楚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咋舌道。“好烫!师叔公,你烧得这么厉害,怎么还进宫來跟皇上开会呢?皇上这简直是在虐待你嘛,赶紧辞官算了!”

    傲仲轩哭笑不得地说:“楚楚,不许当着朕的面说朕坏话!”

    楚楚扭脸,调皮地伸出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她才不怕皇上呢。

    秋宛尘端起汤煲,尝了尝里边药汤的温度,正合口,于是扬起头将那苦得要命的药汤一饮而尽。

    楚楚莹白的小手上托了颗白花花的霜糖递到他面前,“喏,师叔公,为了奖励你喝药的时候洠в腥鼋浚宜湍阋豢潘浅浴!

    秋宛尘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只好哭笑不得地把霜糖拿过來丢进嘴里。

    傲仲轩道:“楚楚,若是洠裁词虑榈幕埃阆然厝ィ颐腔褂姓乱怠;厝ヒ院蠹堑酶嫠呋屎螅挥玫入蘖耍盟人!

    “喔,,”楚楚答应了一声,收拾了汤煲转身向外走,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下脚步,扭脸道。“皇上,皇后娘娘让我转告你,不许熬夜,子时初刻必须回去睡觉!”

    “知道了!”傲仲轩挥挥手,把她赶了出去,一脸的甜蜜表情。

    曲哲寒笑吟吟地看着秋宛尘,“宛尘,看样子你要熬出头了,曲陌还是关心你的,你们两个还是有机会可以破镜重圆的。”

    秋宛尘掩饰着心中的激动,一本正经地说:“不要跑睿绦幔 

    “还开什么会呀?睏着呢!”傲仲轩抬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散会散会,明天早晨都早点來。”

    曲哲寒道:“我还要跟户部的官员们熬夜开个会,成立临时的市舶司应付那位慕容太子,总得找个合适的人选來负责。对了,宛尘,你去医馆帮我跟胭脂说一声,我今天就不回去了,让她早点睡。”

    秋宛尘有些懊恼,“这种事情你随便派个人去传话不就好了,干吗还要叫我去?”

    曲哲寒忍不住露出“孺子不可教”的神情,“你怎么这么笨啊?像你说的,今天街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至少几百个人受伤,京城一共就这么几个大夫,一时半刻的肯定救治不完。这个时间,曲陌肯定还在医馆里帮忙救人呢。”

    秋宛尘恍然大悟,递给曲哲寒一个感激的眼神,转身飞奔着离开皇上的御书房。

    走出中宫大门,他上了马车,径自开口道:“去医馆!”

    慕容锦的这一番横冲直撞,不止伤了京城几百名无辜的百姓,就连守城的官兵都受了重伤。

    曲陌和京城所有的大夫忙活到凌晨,才将所有的伤患救治完毕。

    除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因跌倒的时候不慎后脑着地当场毙命之外,其他的伤患并无死亡,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曲陌洠в谢厝ズ烀沸蔷龆ㄋ拊谝焦葜小

    对面酒楼的掌柜的及时出现,请了众人去酒楼吃宵夜。

    她懒得去,今日忙了一天,只想赶紧打些水來冲个凉,洗掉肌肤上的黏腻。

    寂静的夜色中,她站在井台边一下下地摇动着辘轳的把手,听着辘轳摇动的吱嘎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又想不出來,只是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大脑一热就让人送了几服药进宫去给秋宛尘。

    她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关心他。

    看到他病得那个样子,她的心疼得要命。

    所以当她知道他的病竟然是他自己搞出來的之后,气得不肯给他看病。

    她想,她还是爱他的。

    从她还是一只小妖的时候,她就爱他爱到无法自拔。

    前世,今生。

    无论她怎样努力,她都是爱他的。

    就算她明知道自己曾经受过的百世情劫是因为他的诅咒,她也仍然爱他。

    只是在爱他的同时,她也恨他。

    爱得越深,恨得越深。

    或者可以说,就是因为她太爱他,所以才会很他。

    他就像是那个诅咒,让她无法逃离。

    但她却很想逃。

    很想!

    很想!

    “怎么还洠俊笔煜さ纳ひ舴氯艄眵劝愕淖运砗笙炱稹

    她被吓了一跳,手一松,辘轳飞也似的转了起來,悬在绳子上的水桶“咚”的一声砸进水面。

    清晨的寂静被这个突如其來的声音打破。

    曲陌懊恼地转身瞪着那个一脸尴尬的男子,忍不住低声吼道:“你是鬼呀?老是神出鬼洠У模俊

    秋宛尘被骂,也不敢还嘴,只是默默地走过來,摇动辘轳帮她打水。

    曲陌吼了他一句,想到自己若是再出声怕是会吵醒旁人,只好恨恨地闭上嘴巴。

    他帮她打了水,然后眼巴巴地拎着水桶看着她。

    她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厨房走去。

    她燃了烛火,厨房里亮堂起來。

    这间厨房里垒了两个灶台,本來一个灶台用來煮饭,另一个灶台则用來烧水。但是后來他在对面开了酒楼,曲哲寒便每天叫外卖,厨房的灶台便只用來烧水了,只是经常会亲自用风炉煲些汤來给胭脂补身子。·

正文 第两百一十章 绑架

    没人比她更清楚他的身体状况,刚刚他为她出头杀了那个名叫残影的将军,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

    以他现在的情形,实在是不宜动武。

    而那个慕容太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刚刚那一手揽箭的绝技,不是内功深厚的人绝对做不到。

    她真的不想承认,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

    她在担心他!

    她真的在担心他!

    她本来以为自己恨他恨得要死,她一直都以为就算他死掉自己的心都不会再为他起任何波澜。

    可是现在他只是生病,她就担心得要死。

    她想,她真的没救了!

    她中毒了,她中了一种名叫秋宛尘的毒,而这个毒,她终其一生也解不掉。

    鱼肚白的天色下,高高的一轮月盘早已升起,但因是夏季,天仍未黑。

    一个娇小的身影手上端着一个小小的汤煲从御花园中走出来。

    来到皇上的寝宫门口,守门的侍卫认得她是皇后娘娘的宝贝徒弟,也不去管她,由着她站到门口,调皮地露出半个小脑袋,冲寝宫里正在低声商议着什么的三个男人道:“我可以进来吗?”

    傲仲轩扬眸,看见是她,马上笑着冲她招招手,“是楚楚啊,进来吧。”

    “嘿嘿……”楚楚巧笑盼兮地走了进来。“皇上,不是皇后娘娘叫我来请你回去休息的,所以你不用太高兴,我是来找师叔公的。”

    说着,她端着汤煲站到秋宛尘面前,将汤煲放到他身边的茶几上,手脚麻利地掀开汤煲,“喏,师叔公,这是师叔下午让人送进宫的药,让我在晚饭后熬了,若是你这个时辰还不走,就拿来给你喝。”

    秋宛尘先是愣住,旋即露出惊喜的神情,“这药真的是你师叔让你熬的?”

    “嗯!”楚楚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咋舌道。“好烫!师叔公,你烧得这么厉害,怎么还进宫来跟皇上开会呢?皇上这简直是在虐待你嘛,赶紧辞官算了!”

    傲仲轩哭笑不得地说:“楚楚,不许当着朕的面说朕坏话!”

    楚楚扭脸,调皮地伸出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她才不怕皇上呢。

    秋宛尘端起汤煲,尝了尝里边药汤的温度,正合口,于是扬起头将那苦得要命的药汤一饮而尽。

    楚楚莹白的小手上托了颗白花花的霜糖递到他面前,“喏,师叔公,为了奖励你喝药的时候没有撒娇,我送你一颗霜糖吃。”

    秋宛尘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只好哭笑不得地把霜糖拿过来丢进嘴里。

    傲仲轩道:“楚楚,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先回去,我们还有正经事要说。回去以后记得告诉皇后,不用等朕了,让她先睡。”

    “喔——”楚楚答应了一声,收拾了汤煲转身向外走,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下脚步,扭脸道。“皇上,皇后娘娘让我转告你,不许熬夜,子时初刻必须回去睡觉!”

    “知道了!”傲仲轩挥挥手,把她赶了出去,一脸的甜蜜表情。

    曲哲寒笑吟吟地看着秋宛尘,“宛尘,看样子你要熬出头了,曲陌还是关心你的,你们两个还是有机会可以破镜重圆的。”

    秋宛尘掩饰着心中的激动,一本正经地说:“不要跑题,继续开会!”

    “还开什么会呀?睏着呢!”傲仲轩抬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散会散会,明天早晨都早点来。”

    曲哲寒道:“我还要跟户部的官员们熬夜开个会,成立临时的市舶司应付那位慕容太子,总得找个合适的人选来负责。对了,宛尘,你去医馆帮我跟胭脂说一声,我今天就不回去了,让她早点睡。”

    秋宛尘有些懊恼,“这种事情你随便派个人去传话不就好了,干吗还要叫我去?”

    曲哲寒忍不住露出“孺子不可教”的神情,“你怎么这么笨啊?像你说的,今天街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至少几百个人受伤,京城一共就这么几个大夫,一时半刻的肯定救治不完。这个时间,曲陌肯定还在医馆里帮忙救人呢。”

    秋宛尘恍然大悟,递给曲哲寒一个感激的眼神,转身飞奔着离开皇上的御书房。

    走出中宫大门,他上了马车,径自开口道:“去医馆!”

    慕容锦的这一番横冲直撞,不止伤了京城几百名无辜的百姓,就连守城的官兵都受了重伤。

    曲陌和京城所有的大夫忙活到凌晨,才将所有的伤患救治完毕。

    除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因跌倒的时候不慎后脑着地当场毙命之外,其他的伤患并无死亡,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曲陌没有回去红梅轩,而是决定宿在医馆中。

    对面酒楼的掌柜的及时出现,请了众人去酒楼吃宵夜。

    她懒得去,今日忙了一天,只想赶紧打些水来冲个凉,洗掉肌肤上的黏腻。

    寂静的夜色中,她站在井台边一下下地摇动着辘轳的把手,听着辘轳摇动的吱嘎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又想不出来,只是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大脑一热就让人送了几服药进宫去给秋宛尘。

    她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关心他。

    看到他病得那个样子,她的心疼得要命。

    所以当她知道他的病竟然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之后,气得不肯给他看病。

    她想,她还是爱他的。

    从她还是一只小妖的时候,她就爱他爱到无法自拔。

    前世,今生。

    无论她怎样努力,她都是爱他的。

    就算她明知道自己曾经受过的百世情劫是因为他的诅咒,她也仍然爱他。

    只是在爱他的同时,她也恨他。

    爱得越深,恨得越深。

    或者可以说,就是因为她太爱他,所以才会很他。

    他就像是那个诅咒,让她无法逃离。

    但她却很想逃。

    很想!

    很想!

    “怎么还没睡?”熟悉的嗓音仿若鬼魅般的自她身后响起。

    她被吓了一跳,手一松,辘轳飞也似的转了起来,悬在绳子上的水桶“咚”的一声砸进水面。

    清晨的寂静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

    曲陌懊恼地转身瞪着那个一脸尴尬的男子,忍不住低声吼道:“你是鬼呀?老是神出鬼没的?”

    秋宛尘被骂,也不敢还嘴,只是默默地走过来,摇动辘轳帮她打水。

    曲陌吼了他一句,想到自己若是再出声怕是会吵醒旁人,只好恨恨地闭上嘴巴。

    他帮她打了水,然后眼巴巴地拎着水桶看着她。

    她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厨房走去。

    她燃了烛火,厨房里亮堂起来。

    这间厨房里垒了两个灶台,本来一个灶台用来煮饭,另一个灶台则用来烧水。但是后来他在对面开了酒楼,曲哲寒便每天叫外卖,厨房的灶台便只用来烧水了,只是经常会亲自用风炉煲些汤来给胭脂补身子。

正文 第两百一十一章 叶承恩

    灰蒙蒙的云彩,像一口黑色的锅子扣在人的头顶,遮挡住阳光。

    世界仿佛都变成了灰色。

    起风了,带来一股子腥膻的味道,血的味道。

    细雨渐渐落到地面上,蜿蜒着,汇聚成一条又一条小溪。

    到处都是血。

    刺目的、猩红的鲜血,在寝宫中,到处都是。

    卧房里传出痛苦的惨叫声。

    一个俊挺英朗的男子旋风一般的冲了进来,他身上穿了一袭黑色的精绣龙袍,头戴紫金冠,他不是别人,正是这片洪荒大地龙氏一族的主宰,龙行云。

    此时,他面上尽是焦急的神色,随手抓住一个手上端着水盆的侍女,厉声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冰儿怎么会流产?”

    那侍女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纤弱的身子瑟瑟发抖,“启禀大王,我们娘娘原本好好的,正在午休,是王后派人送来一盅补品,我们娘娘吃了以后,便小产了。”

    “什么?”龙行云愣了一下,旋即露出咬牙切齿的神情,“凤雪衣——”

    说罢,他转身便向外走,径自来到王后的寝宫。

    王后的寝宫布置得异常简朴,并没有奢华的装饰,香炉里燃着可以使人宁心静气的安神香,几个侍女安静地站在一旁。

    看到她们的大王突然出现,侍女们纷纷跪倒请安。

    但龙行云却铁青着脸孔,看都不肯多看她们一眼,径自进了内室。

    内室中,王后凤雪衣脸色苍白地靠坐在床铺上,正在闭目养神。

    “大王来了……”一名身份较高的侍女迎过去,满面笑容。“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然响起,侍女捧着高肿的脸颊摔在地上,懵然无知,不知大王为何会发此怒火。

    嘈杂的声音吵醒了闭目假寐的凤雪衣,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强忍着昏眩开口道:“发生什么事了?”

    “凤雪衣,妳干的好事?”龙行云大步走到床边,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从床上扯了下来。

    凤雪衣不免惊慌,她十五岁便嫁给龙行云,如今已经十年,他还从未如此对待过她。

    “大王,请问,我到底做了什么?”她挣扎着问,却已然被他用力甩到了一边,小腹猛地撞上桌子。

    旋即,她露出痛苦的神情,用双手捂住小腹,缓缓地跪坐到地上。

    龙行云仿佛疯了一样,冲过来,用力扯过她,狠狠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她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打得栽倒在地。

    一行血迹,缓缓地自唇角淌下,白皙的脸孔也在瞬间高肿了起来。

    “该死的妳,妳身为王后,嫉妒成性,竟敢残杀本王的孩子,本王容妳不得!”一边骂着,龙行云一边拔出佩剑,金色的佩剑,剑身闪着寒光。

    “不要啊——”刚刚被他打了一巴掌的侍女扑过来,扑到凤雪衣的身上。

    “大王不要打了,王后现在怀了身孕啊……”

    他高举的宝剑终于没有再落到凤雪衣的身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凤雪衣痛苦地蜷缩起了身子。

    身子下,是好大一滩血迹。

    雪白的丝衣,被鲜血濡染得一片凄红。

    他有些发慌,他刚刚才失去了一个孩子,如今竟然又失去了一个吗?

    侍女将凤雪衣从地上扶起来,让凤雪衣可以靠着自己。

    那一双眼睛,含着满眶的泪,绝望又委屈地看着他,小腹传来的剧痛使她说话都很费力,但她仍然慢吞吞地开口:“大王两个月没来本宫这里,突然一来,便指控本宫残杀大王的孩子,请问,大王的孩子在哪里?本宫又是怎么残杀的?”

    龙行云收起刚刚的惊慌,厉声质问道:“妳……不是妳派人给冰儿送的补品吗?冰儿吃了妳的补品便小产了,定是妳担心冰儿生下朕的儿子,将来继承王位,才会下的手,凤雪衣,妳好狠的心。”

    “玄冰儿……哈哈……玄冰儿……”凤雪衣突然爆出凄厉的尖笑。“好一个玄冰儿,妳狠!妳够狠!”

    “凤雪衣,妳发什么疯?本王问妳,妳知不知罪?”

    “大王心中已经定了本宫的罪,本宫知不知罪,又有何用?”

    “传太医,传太医啊……”侍女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和满头的大汗,惊慌失措地尖叫。

    “算了,坠儿,不用宣太医了,本宫的身子,本宫知道……”凤雪衣阻止了想为自己求医的侍女,冷眸瞥着傲然挺立的男子。

    她半生悬壶济世,又怎会不知道自己伤得怎样?

    刚刚他倾尽全力地那一下,不止害她撞掉了孩子,就连她腹中的五脏都被严重震伤。

    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嫁给他的时候,那样的天真无邪,那样的痴情一片。

    她曾经偷偷在佛前许愿,愿生生世世都做他的妻子。

    可是不过十载光阴,他就变了。

    只因她无法为他诞下龙嗣,便迎娶了玄氏一族的王女玄冰儿为妃。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怕断了他龙氏一族的血脉,纳旁的女人为妃,她能理解,但是……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嫁时罗衣羞更著,如今始悟君难托……”刺目的鲜血不断地从凤雪衣的唇角涌出,滑落,原本娇柔美艳的脸孔,此时竟像修罗夜叉一般的狰狞恐怖。

    她眼中流着血泪,似笑非笑地喃喃地自语,“佛祖有灵,若有来生,我凤雪衣只盼与龙行云生生世世……再不相逢……”

    ******秋宛尘在黑暗中睁开双眼,一如既往,剧烈的喘息,茫然地望着头顶熟悉的承尘,只能苦笑。

    几乎每一个夜晚,他都会梦到他的前世。

    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一个征服了整个洪荒大地的男人,到底是如何苛待曾经最爱他的妻子。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做过多少伤害雪衣的事,毕竟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但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是如何亲手杀掉雪衣的。

    每当他想到雪衣在他面前泣血而亡的那一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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