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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穴记之盗墓惊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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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濪墨听着张谨言无奈至极的语气,忍不住轻笑出声。
接过张谨言手里的前生镜,濪墨玩笑道:“如果这里面有一个是你弟弟,有一个是我,只能活一个的话,你选哪一个?”
张谨言丢给了濪墨一个白眼,然后将前生镜抢回手里道:“当然是我弟弟了,你纠缠着我,还压制墨天佑,你还想我给你好脸色?”
濪墨闻言,眼里的笑意越发浓了几分!
他打量着张谨言完全不再抗拒他的神色,好笑道:“你早就知道了!”
张谨言看到濪墨那似笑非笑的面孔,忍不住轻叹道:“你当我是白痴吗?你故意露出的破绽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濪墨将张谨言圈进怀里,漆黑如墨的眼底全是宠溺,他温热的呼吸散落在张谨言的耳边,然后越发贴近张谨言道:“怪不得我说这几个晚上你都好配合,上下左右都随我高兴,原来是知道睡你的人是为夫么?”
张谨言挣扎了一下,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眼眸更是透着几分羞恼。
身体被束缚得紧紧的,张谨言忍不住低声骂道:“什么尊神?你就是一个无赖?”
“反正又不是我的身体,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乐得享受不行吗?”
张谨言硬撑道,根本不想落了下风,可她眼角眉梢的羞意却那么真实,让濪墨的心忍不住软了又软!
“谨言,我会把谨行还给你的。”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你要记着白天的时候,不要被蛊惑了喲?”
濪墨调侃,亲吻着张谨言的耳朵。
张谨言敏感地卷缩着身体,却被濪墨抱得更紧了,他细碎的吻从张谨言的脖子一路而下
情到浓时,濪墨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张谨言的耳边重复道:“记着我爱你的这力度、长度、硬度,这是没有人能够带给你的畅快了。”
张谨言像是浮动在湖里的荷叶,上面着淡淡的水滚摇滚,可突然杆子被折断了,荷叶随波逐流,那上面的水珠也散落湖心。
那种让她致命的颤抖和诱惑,性感得叫她死死咬住了濪墨的肩膀,吃到了血腥味也不愿放不开!
浮浮沉沉之中,张谨言仿佛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可是她太累了,根本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
时光倒回三千多年前她都不能摆脱濪墨,她便不再做无力的挣扎,顺其自然,有时候也会是一种放纵的潇洒。
只不过,越是畅快的情事,越让她的心觉得虚空。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地从她的生命之中消失,而她却无法掌握。
连着几日,张谨言都梦到了那个黯然相随的护卫,梦境里的任何危险,他总是冲到最前面,任何痛苦,他总是第一个抢着分担。
他对她的感情那么重,重到好几次她都是流着眼泪醒过来的。
而且当她睁开眼,看到抱着她的濪墨那么不同时,张谨言的心便一次比一次更痛,更冷。
“我又梦见你了,很酷,很冷,很有力!”
“可是我感觉你很苦!”
张谨言抱着被子坐在床榻上,周围的帘子都已经拉开了,她看着刺眼的阳光,发现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濪墨抱着张谨言,久久的,都没有说话。
苦与不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比起失去张谨言,他更愿意浸泡在这苦水之中。
“不要想了,这不是你的身体!”
“而且就算是你的身体也没有关系,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张谨言听到濪墨的这一番话,知道这是只有墨天佑的灵魂才能够说出来的。
永远都是包容、谅解、分担。
而不是索取、禁锢、占有!
张谨言伸手抚摸着这一张她无比喜欢的面孔,忽然就轻笑着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落凌要我爱你了,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爱人!”
“做你的妻子,永远都不会受到来至于你的伤害。”
张谨言感觉自己的内心在重复着一种疼痛,像是被锁心一样,因为想要逃离那种禁锢,所以一直都在受到伤害。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濪墨亲吻着张谨言的脸颊,眼里的疼惜和宠溺一如往昔。
张谨言感觉眉心跳痛着,她感受着濪墨给的两种截然不同的疼爱,知道这已经不仅仅是弟弟和龙神的问题了?
现在逐渐演变成,墨天佑跟濪墨的问题了。
两个男人,一个霸道凌厉,一个温柔宽厚。
可是她却根本选不了,因为无论是墨天佑还是濪墨,都没有给她留有选择的余地。
她现在像是随波逐流的鱼儿,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正文 第152章落凌的记忆(三更)
其实白天的濪墨很少会一直跟随在张谨言的身边,因为她是女王,而濪墨属于给女王暖床的男人,天亮之后,一般都会去自己的寝殿。
张谨言觉得两两相伴也是尴尬,就算夜里跟濪墨缠绵的身体是阴山鬼母的,可享受至极的,却是她的魂魄。
更何况,墨天佑的魂魄就算是被压制了,可夜里的濪墨做了什么,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张谨言处理完简单的政事以后,最喜欢的就是借用蛮族最大的藏书库查一些她非常需要的异族资料,以及早已成为传说的四海仙山等等。
可她发现,千年以前,所有古籍里的四海仙山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样。
包括那些凶狠的异族等等,全都不在人间出现了。
没有任何典籍能够给她答案,到底千年以前发生了些什么?
更加没有人能够说得出,现在的四海仙山究竟是隐世了,还是彻底覆灭了。
整个人界的兴衰都开始动荡起来,少了龙神坐镇,几乎年年都会有战争爆发。
渐渐的,人界里的掌权者开始妄自尊大,也撰写了无数仙史异记,可那些都无从参考。
张谨言想起前生镜的威力,知道可以穿梭过往将来,也就是说,落凌在轮回的时候,极有可能先去了千年以前,然后再回千年以后。
可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防止龙神的魂魄在同一时间被集齐,最终酿成灾祸?
还是有别的什么考量呢?毕竟弟弟一出生就带着三魂而来!
张谨言觉得自己眼前的世界从来就没有透明过。
不个这个谜团,就是那个迷雾。
仿佛她一出生,上天就已经给了她一张考卷,让她一一将答案填满。
张谨言浸泡在蛮族的书楼几天,渐渐地也寻到了一些眉目。
比如能够留在人界的异族,基本上都是龙神允许扎根的。
其他偷偷来的,像是现代的偷渡者一样的,全都不翼而飞了。
关于张家玄术的由来,据传记记载,是因为龙神赠予龙骨镇邪除妖,授予穿行阴阳两界的能力。
可惜后代玄术师一代不如一代,那些古籍也都慢慢流失。
就连张家也日渐凋零。
闲暇时,张谨言开始研究前生镜。
可前生镜就像是沉底陷入沉睡了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转眼,张谨言当的蛮族女王也当了三个多月了。
结果连续身体不适的她请了巫医来看,说是怀孕了。
张谨言忍着没有爆粗的举动由着蛮族的臣民们大肆庆祝,张谨言知道,按照历史的轨迹,这个孩子是不能出生的。
如果她生下了这个孩子,也许就能改变蛮族覆灭的轨迹了。
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张谨言老老实实地开始了养胎生活,无数次觉得肚子诡异又阴冷的感觉,张谨言渐渐地察觉了肚子里孩子的不同。
已经是入冬的季节了,可殿外除了把帘子加厚一点,其余的都没有改变。
张谨言一到晚上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到濪墨的怀里去,太冷了,蛮族人喜欢水,自然不喜欢火。
所以什么暖炉之类的,她看都看不到。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那个前生镜根本都没有反应?”
张谨言嘀咕道,她觉得当孕妇的日子有点难受。
濪墨暗暗输些温热的气息给张谨言,然后出声道:“别慌,再等几天就好了!”
“真的?”
张谨言惊喜道,眼里的光芒璀璨无比,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她已经给了濪墨足够的信任。
濪墨闻言,抚摸着张谨言冰凉的肚子,暗沉的眼里闪过一抹寒意。
“如果你改变了蛮族的历史,那蛮族覆灭犹如幽灵塚一样是确实存在的,只不过被你改变的历史轨迹碾压着,不见天日罢了。”
“阴山鬼母之所以改变,是因为她知道,蛮族人的命运能够改变,不过她的却是不能!”
张谨言不懂,也许是因为濪墨的强大,她渐渐地想着去依靠他。
也许是因为他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宠溺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不再有风雨飘摇的感觉。
“我听你这个口气,怎么感觉阴山鬼母被利用了呢?”
张谨言迷迷糊糊道,她不想去动脑子,这天冷得她啥都想要现成的。
如果现在谁能给她种出一个孩子就好了,她感觉肚子里这个,明显异常。
“最挚爱所伤,她只怕早已经生无可恋了!”
濪墨淡淡道,仿佛不曾放在心上。
然而张谨言却听到濪墨口气中那种低沉,仿佛自己也曾被挚爱所伤一样?
张谨言在濪墨的怀里蹭了蹭,想问什么,却发现问什么都显得多余。
如果濪墨认定伤他的人是她,她问了到显得在伤口上撒盐,如果伤濪墨的人不是她,那她问了到有点自取其辱的意思。
就在张谨眼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她听到濪墨带着几分苍凉的声音道“你会伤害你最爱的人吗?”
张谨言记得自己因为太困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怎么会?除非他不是我最爱的人?”
最爱嘛,理应是像心头宝一样护着的。
张谨言在心里想着,越发把濪墨牢牢抱着,像树上挂着的小松鼠一样,砸吧着嘴巴,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
濪墨看着张谨言的睡颜,温柔的吻落在了张谨言的眉间。
“所以,一定有内情对不对?”
不管这背后的真相有多伤情,他也一定要弄个明白。
如果不是伤到彻底,以落凌的性子,绝不会以血脉亲情绑架,只为湮灭他魂魄之中寄存的感情!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之后
张谨言忽然发现她的肚子不冷了,周身也没有彻骨的寒意。
然而,前生镜却开始有异动了。
当一束刺眼的光照射到张谨言的面前,她看着前生镜里面的人影,一个跟弟弟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然而,却邪气得很,连笑都带着嗜血的张扬。
“落凌,许久不见了!”
张谨言皱着眉头,她看到那束光将她全部罩住,外面的人和事物仿佛都被隔开了。
“你是谁?”
张谨言问道,她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气息无比熟悉。
这种熟悉不是因为认识,而是因为有血腥的气味!
像是被掩埋在绝地深渊下的大历王的气息,更像是魏帝陵寝里那些血凶灵沾染的气息,还有阿奇翱豢养的黑龙气息。
太像了,一样的血腥,一样有着残暴不仁的气息。
仿佛像是一个天生的杀星,只为杀戮和血腥而活着。
那张熟悉的面孔带着三分玩味,七分冷嘲地看着张谨言,然后邪笑道:“我是龙神的一魄,是你追追寻觅之后又锁起来的一魄。”
“落凌,只要你放我出来,之前那些伤害我便当作全都没有发生过!”
“我们之间,互不干涉,你想嫁谁就嫁谁!”
那张面孔蛊惑着,仿佛已经看到生机的样子。
张谨言却仿若未闻,而是继续问道:“前生镜从来只有一魄,如果你是,那濪墨又是谁?”
前生镜里的人影闻言,脸色骤变,顷刻间叫嚣道:“他是谁?他谁也不是。”
“你不用听他蛊惑,如果你忘记了你是如何一次一次将利剑插入他胸口的,我给你记忆!”
人影说完,怒吼一声,无数闪着光亮的记忆碎片全都灌入张谨言的魂魄上。
压抑到窒息的感觉,疼痛到炸裂的感觉,仿佛全身都在绞痛着,张谨言忽然就陷入了一场又一场无法挣脱的梦魇里。
漫天都是乌云密布,周围狂风大作,雷声轰隆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两道虚幻的身影。
一柄利剑穿胸而过,张谨眼看到熟悉而陌生的面容上是狰狞而痛苦的笑容。
“落凌,又是你!”
“是不是每一世我都会爱上你!”
“是!”
“是不是每一世我都会死在你的手里!”
“是!”
“那你告诉我,这样的轮回到底还要到什么时候!”
“到你魂飞魄散之时!”
“哈哈哈哈”
凄厉的天空都仿佛开始哀嚎起来,唯独那两个人,一问一答,周身都显出了悲凉而绝望的气息!
三魂七魄散尽,便就是魂飞魄散之时。
钻心的疼痛来袭,张谨言刚刚抹去眼里的泪水,又一个碎心的场景再一次出现。
冰冷而奢华的宫殿里,穿着一身明黄帝袍的男人看着胸口横穿而过的利剑,一剑毙命,毫不手软。
嘴角噙着一抹狠戾妖冶的笑容,男人冰冷道:“是不是我只有死在你手里的时候,才会觉醒!”
“是!”
“你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
“啊落凌,我恨你,生生世世,永不磨灭!”
握着利剑的手颤抖着,喉咙哽咽到说不出话,眼眸早已模糊一片。
锥心之痛无法缓解,看着男人死不瞑目的样子,张谨言感觉自己正承受着天底下最残酷的诛心之刑。
张谨言无法形容自己承受的那种痛,仿佛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仿佛一切都在昨天。
而罪魁祸首就是她。
当她还无法分清那是落凌的痛,还是她隐藏在魂魄深处的疼痛时,张谨言的眼前忽然又出现了另外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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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3章谁在蛊惑
广阔的天地间,群山叠翠,万里无云。
流动的溪流慢慢冲淡了刺目的血红。
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握着胸口插着的利剑,根本不管手上已经皮肉翻滚。
他的脸色已经接近雪白,可他依旧撑着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窈窕背影,声音空洞道:“你让我爱上你,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剑?”
“对!”
“为什么?”
“因为你是龙神转世,我要你的魂魄!”
“呵呵,原来如此么?”
“落凌,如果你早一点说,我其实可以不用你动手的!”
徐徐的清风拂过小溪,那些鲜血沾染在草叶上渐渐凝固,张谨言感觉到脸上的泪水那么的冰冷,她的神情多么的麻木。
可再僵直的身体,听到身后那拔出利剑和倒地的声音后,还是颤抖着,肆无忌惮地哭起来!
那样的痛,仿佛已经痛到不知所措,茫然地存于天地间。
一世又一世的相爱,一世又一世的将心爱之人的生命结束在自己的手里。
那种淹没在时间里疼痛,仿佛随着沧海桑田的变迁,也渐渐变得麻木起来!
张谨言几乎都已经沉沦到无可自拔的状态,她能够感受到彻骨的疼痛过后,那些许久都消散不了的余韵。
“落凌,不要沉迷于去眼前的柔情蜜意,你终究都是要杀他的。”
“只要你杀了他,我就能出来了,以后这种诛心之痛便可以彻底停止了。”
前生镜里的人声继续蛊惑,他的声音从焦躁和邪肆变得沉稳而淡定。
张谨言恍惚地摸了一把泪水,忽然觉得肚子剧痛无比,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滑了下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了,代表着新的夜晚即将到来。
一股强烈的龙气逼来,前生镜里的人影看着张谨言彻底滑到在地上的样子,嘴角勾起了狰狞而畅快的笑意。
可他嘴角的笑意还来不及扩散,顷刻间便被一股巨大的龙威给震慑着,然后一阵强光将前生镜给笼罩起来。
哀嚎凄厉的怨愤之声响起,前生镜在刺眼的光芒下变得死气沉沉。
濪墨从外面奔进来,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张谨言,随即连忙抱着她奔向床榻。
张谨言沾染了鲜血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濪墨的衣袖道:“保住这个孩子,我不想蛮族覆灭了!”
濪墨看着张谨言脸上还未风干的泪痕,以及她苍白憔悴的面孔,心里一沉。
凌厉的寒意在眼底掠过,濪墨点了点头,然后输入源源不断的修为给张谨言保胎。
这一夜,张谨言噩梦不断,然而濪墨也脸色煞白。
临近天明的时候,张谨言幽幽转醒。
她有些恍惚地伸手抚摸着濪墨的面容,她压抑着心里无法言说的疼痛和酸涩道:“那些记忆,你都有吗?”
濪墨闻言,身体忽然一僵,闭上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张谨言的眼泪落了下来,她黯然地收回了手,然后喃喃自语道:“那就是真实的了!”
“怪不得我说落凌怎么感觉历经沧桑,看透世情一样,她是彻底麻木了啊!”
痛得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所以麻木了。
濪墨抓着张谨言的手放在脸颊上,温柔的触感让他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我让你不要被他蛊惑呢?事情在没有得到真相以前,也许我们看到的,不过都是假象!”
“如果等到最后我得到的答案依旧是落凌想让我死,那都是前尘往事了,我现在爱的人,叫张谨言!”
张谨言知道濪墨在安慰她,她虚弱地笑了起来,看着濪墨这幅绝世的容颜笑道:“前生后世对龙神来说不过是像一场梦境一样,所以你能坦然接受和想要找寻真相。”
“可落凌她却选择了逃避!”
“我是来还你三魂七魄的,我不是会伤害你的落凌,可我总感觉,你要回头来伤害我了!”
张谨言戏谑道,可心里总有一个位置,那么不安稳,那么让她惧怕。
濪墨闻言,面色微变。
只见他牢牢地将张谨言禁锢在怀里,丝毫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谨言,你可以永远都不给我觉醒的机会!”
如果真的那么害怕受伤,其实可以选择,永远都让他继续空白那些记忆。
断断续续的,好像永远也续接不上,他知道伤害,不知道伤害的原因,便可以有无数种猜测和开脱的理由。
但是在他的心里,他其实一直都相信她,这世上因果轮回,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伤害!
他之所以希望觉醒,就是因为他想知道,到底落凌背负了怎样的痛苦?
他想去承担,去化解,唯独没有想过去报复!
“如果真的到了我无法承受的那一天,我想我的选择会是魂飞魄散!”
那样就没有轮回了,所有的恩恩怨怨,也都彻底没有意义了。
濪墨听着张谨言那种淡淡自嘲的语气,全然没有对生的眷恋,就像是他在觉醒边缘徘徊一样,痛不欲生。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濪墨拥着张谨言道,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变得迷离了,黑夜和白天的分割点就要来了。
他压制了前生镜里的魂魄,所以便显得有些虚弱。
可他紧紧地抱着张谨言不放,仿佛那种想要彻底贴近和融入的执念,深入骨髓。
天色逐渐大亮的时候,张谨言又昏睡过去了。
结果醒来的时候,是巫医守在床前帮她把脉。
张谨言环顾一圈,没有看到濪墨的影子,这个时候便道:“濪墨呢?”
站在一旁垂首的巫医闻言,立即伏地上前道:“女王动了胎气,需要静养几日。那个濪墨,我们已经暂时关押了!”
“什么?”
张谨言微微变色,随即随着巫师道:“跟他有什么关系,快把人放出来?”
巫师挥了挥手将巫医给遣出去,随即对着张谨言道:“从现在起您就好好养胎吧,只要生下王女,我便用前生镜送您回去!”
“如果王女有什么不好,我便将濪墨赐死!”
“你敢?”张谨言呵斥道,她看到巫师那神色狰狞的样子,心里暗道不好,只怕被那个前生镜给迷了心智了。
果不其然,只见巫师从怀里掏出前生镜道:“我有龙魄在手,更何况您对蛮族内情一无所知,我稍微泄露几句,说不定您就得为女王陪葬了!”
“傀儡就做好傀儡,等王女降生,我自然会将您送走的。”
巫师说完,邪笑着离开了。
张谨言发现巫师的笑容跟前生镜里的人影十分相似。
可明明他在前生镜里根本出不来?
张谨眼趟在床榻上,忽然就想起了,魂识!
之前阴山鬼母就能够操控自己的魂识!
而且龙神的一魄都能压制玄术师的三魂七魄,在人间自由穿梭,更别提利用魂识蛊惑人心了。
张谨言的心开始沉凝下来,她恍惚地想起,阴山鬼母说的那句:你也知道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死去比自己死去更痛吗?
难道阴山鬼母的宿命真的无法改变?
张谨言有些惶恐地抓着被子,她特别害怕濪墨会出事。
她更害怕自己眼睁睁看着历史重演却无能为力。
所以当安胎药送来的时候,张谨言几乎想也没有想就喝掉了。
结果到了晚上她就发现自己全身软弱无力,张谨言知道自己上当了。
从头到尾,那个巫师根本没有想过要她生下这个孩子。
他要的是打消她的戒心,然后好喝下掺杂了软骨散的汤药。
夜深人静的时候,巫师正举着前生镜癫狂地大笑。
“你以为只有你可以附身吗?”
“我也可以啊,等到你这一魄彻底消散,这世间便只剩下我最强大!”
“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带着苍老暗哑的声线,仿佛妖异的怪物一样。
“等到魔胎养成,我便将落凌抓在手里,到时候我看你还能如何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阴冷邪恶的声音仿佛来至地狱,让周围的帘子都跟着颤抖着,像是寒冷的冬季里,忽然来了一场雪上加霜的严寒。
张谨言开始了被囚囧的养胎生活,每日里,都会有人送上一碗带着浓浓血腥味的安胎药。
转眼,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了。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枝头的绿芽和花朵都争相开放,张谨言拖着虚弱的身体和已经凸显的肚子,站在寝殿的门口张望着。
孩子已经七个月了。
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也是时候揭开它丑陋的面纱了。
张谨言轻靠在门框之上,清冷的风,温柔的光,以及那久闻的芬芳都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新的起点又将开始了。
当蛮族祭祀的号角响起。
当上万蛮族臣民虔诚地跪在神殿之外,露出一脸崇敬又愉悦的目光时,张谨言被壮硕又威严的士兵护送着,前往神殿举行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春祭。
张谨言看着巫师远远地直视过来,嘴角勾起诡异莫测的笑容,遥遥地对着她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张谨言飘散的目光忽然聚拢着,显得出了女王的威严和气势,在巫师诧异的目光里,一步一步地走近了蛮族崇敬无比的神殿之中。
正文 第154章谁是魔鬼
“女王万岁”
“女王万岁”
张谨言走近蛮族神殿之中,外面乌泱泱地跪了一片蛮族子民。
这个时候,张谨言感受到一种王者的尊贵和威严。
她看着身边的巫师,在祭坛之上仿佛早就准备好了铡刀,就等着她把脖子伸进去。
“许久不见,巫师可好!”
张谨言淡淡地问道,伸手抚摸着肚子,似笑非笑。
巫师诧异于张谨言傲然直视的底气,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似有几分低嘲道:“臣很好,女王养胎辛苦了!”
“等到王女降生,我蛮族子民一定大为欢喜!”
“那是当然,这可是王族唯一的子嗣!”
张谨言慢慢走向神殿,在宽敞明亮的殿内,所有景象全都一清二楚。
张谨言先焚香九柱,再行跪拜之礼!
所有臣民遥遥相望,皆是全部露出了欣喜崇拜的目光。
张谨言的礼数周到,根本挑不出错来。
巫师僵硬着脸,从头到尾都皱着眉头,似乎有些意外。
张谨言祭完龙神之后便对着巫师道:“巫师既然站在神殿之内,便随着我一起祭拜尊神吧!”
巫师闻言,脸色微变,深幽的眼目里闪过一抹冷意。
可外面万千蛮族臣民都看着,崇尚光明的蛮族人向来光明磊落,处事干脆。
巫师略微迟疑之后,便跟随者张谨言开始行礼。
他们行的是古礼,须三拜九叩,且双手上合于额前,下贴于地面,腰不能躬,背不能驼,十分严肃认真。
当虚空之境出现了天梯,祭拜者便将供奉之物奉上。
张谨言看着那托盘之上的玉石里,竟然有着她的摄魂玉。
另外的一个托盘之上放着诛神剑。
那都是从她寝殿之中搜刮而来的,用红绸盖上,却露出了她熟悉的一角。
为的不过是让她知道,濪墨还在他的手里。
可今日为了显现异象,所以控制巫师的不过一缕魂识,正是她反击的最佳时间。
张谨言冷笑地端起了其中一个托盘,然后一步一步走上那虚空的天梯之上。
走到半道的时候,张谨言便感觉背后一股巨大的暗劲打到了过来,对准她的脚踝。
而早有准备的她,以一股醇厚的内力反弹回去。
只听“啪”的一声,张谨言一回头就看到从天梯之上跌落下去的巫师。
他端着的托盘跌落在地,露出了托盘里的诛神剑。
周围的臣民被一股威压之气给震慑着,看着那不凡的诛神剑,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张谨言将自己手里的托盘放下,不动声色地顺走了她的摄魂玉,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巫师道:“怎么了?巫师年老体衰,脚步虚浮了吗?”
巫师的行迹败露,也难得继续隐藏,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张谨言的面貌。
只听他从地上爬起来,紧紧地握着诛神剑道:“魔鬼,你休要猖狂!”
“你以为你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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