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魔君的宠妻-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京城,皇宫。
当夜我们走后,战火很快蔓延到内宫。
汤全看到已近在眼前的“讨逆”兵甲,心中知晓大势已去,翟勇锐要么战死,要么就是背叛了他,招呼不打独自逃命去了。
汤全端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听着讨逆王师在外喊话:“逆贼汤相!快快打开宫门受缚!不要做无谓抵抗!御书房已被我等层层包围!汝插翅难飞!”
汤全在心中冷笑,而后居然真的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在这寂静的宫殿中透出几分诡异。随后,他站起身来,举起烛台点燃了离他最近的书册和布幔。
原本站在一旁像这宫里的柱子摆件似的小宫女小太监们尖叫了起来,一窝蜂涌向殿门口。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让他们恐惧了很久的疯子!
但是,汤全已经提着剑走向他们…围在殿外的兵丁听见里面的惨叫声,而后火势越来越大,烧毁了整座殿宇。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兵丁在上官的指挥下砍断了御书房周围的树木,并用青砖砌起了矮墙。大火烧了四天,才慢慢熄灭,士兵进去翻看尸首,均被烧的萎缩卷曲,只有一男尸手持几乎要烧毁的佩剑,被压在了一根屋梁下面,佩剑还插在另一个尸体上面。持剑之人,就是汤相。
韩起、君晏等人带兵直奔了皇后的殿宇,小皇帝才是他们的目标。但是两人的目的有所不同。
韩起是打算辅佐小皇帝,待小皇帝长大后还政与他,这是他的君王,也是至交好友唯一一个孩子,他不可能不对他好。
君晏的目的就更明显了,他既然敢起兵,目标就是直指皇位。小皇帝只是婴孩,空占了皇帝的名头而已。得了小皇帝,就可以逼迫皇后松口,让人写下禅位诏书,待他荣登大宝,不介意给小皇帝封个亲王。
至于皇后,他俩的看法一致,毒杀了先帝,念在她是一介女流的份上,圈禁至死即可。
凤仪殿内,皇后端坐在主位上等着他们在。身边站着女官妙霜、大宫女兰月,和其他近身服侍的宫女。
“太后娘娘,皇上在哪里?”韩起问道。
皇后听而不闻,并不理睬他。君晏就没有韩起的好脾气,直接质问道:“罪妇汤氏!小皇帝在哪儿?”
韩起侧过头,淡淡看了他一眼,自从他胜了戎族之后,恶鬼之名就在草原上传播,两场大胜杀死的戎族勇士,脑袋全被砍了下来,于边关垒起一座座京观。凶名不仅能震慑戎族,连关内各方势力都有耳闻。
即便他沉默寡言,待人有礼,也抵不过浑身血腥气给人带来的压力。
被他看了一眼的君晏却丝毫不受影响,仍旧面带微笑,言辞却很危险:“你若是顺服,或可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若是负隅顽抗,这皇宫之中,折腾人的手段有多少,想必你比我清楚。”
皇后桀然一笑,说道:“皇上现在可是本宫唯一的筹码,轻易告诉了尔等,本宫有何好处?”
她直视着君晏,等着他的回答。
君晏发现他的想法错了,他本以为皇后十分在意自己的孩子,为了能让他们善待小皇帝,不说主动配合,但也不会特别为难,到了必要的时候,会答应他的条件,换小皇帝一条命。
但是眼前的这位皇后,显然更重视自己的利益,连她亲子都是她手上的一枚筹码,以换取更多有利于她的条件,这样的人,可比有母爱的人难对付多了。
君晏还是那副笑模样,说道:“好处早已说过,让你死的体面点。”
皇后无动于衷,说道:“既然本宫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死字,为何本宫要告诉你皇上在哪里?”
“本王难道不会搜?挖地三尺,本王也能将小皇帝找出来!”
“南阳王,汝搜皇宫容易,若搜皇城呢?本宫岂是将筹码置于危地之人?”
君晏变了神色,他们攻城速度已经很快,但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速度更快。不,或许应该说她早就防着这一天了,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小皇帝送出皇城。
君晏对站在他身后的副将说道:“传令下去,关闭内外城门!凡是携带婴孩之人,一律不准外出!违者杀无赦!”
韩起则也对副将使了个眼色。让他一并派人搜查,务必要抢在君晏他们之前找到小皇帝!
君晏吩咐完,转过头对皇后说道:“娘娘的要求也不是不能满足,且说出来听听。”
“那自然是保有本宫该享的尊荣。无论你们谁登上帝位。”皇后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扫视。
韩起开口道:“臣无违逆之心,唯愿找到皇上,尽臣本分辅佐,待皇上年岁渐长,即可交还朝政。臣受先帝信重,待臣亲如兄弟,臣自会效忠当今圣上,国法礼法,皆该如此。”
“至于皇后娘娘,您毒、杀先帝。该作何处理依据律法,自有朝臣商讨,臣无权置喙。”韩起冷淡的声音在大殿响起,皇后怒气勃发,一拍凤椅,大声说道:“好一个无权置喙!”
“南阳王,看来这笔买卖,只能与你谈了!王爷若是当场写下谕,用了章,本宫就立刻告知吾皇儿下落。”
“有何不可?”君晏答到。
妙霜等人准备了案几和笔墨纸砚,君晏开始在纸上挥毫。
韩起与部将站在一旁,谕书尚未写就,一名偏将匆匆来报与韩起:“永年殿人去楼空,瓀璃姑娘不知踪迹!”
韩起原本没有表情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君晏将谕书递与妙霜,妙霜将其呈给皇后,皇后认认真真看了几遍,说道:“南阳王,你且过来,本宫单独说与你听。”而后朝着韩起那边看了看,意味很明显,不让韩起知晓。
君晏从善如流,漫步走到皇后跟前……一切发生在一瞬间。皇后的金钗尚未扎进君晏的脖颈,便被他左手的匕首洞穿了心脏。
韩起的剑已握在了手上!剑端直指君晏,说道:“南阳王,你为何杀死皇后?”
南阳王君晏一脸阴狠,说道:“这贱、人试图谋害本王!”
他脖颈上一道血痕,是那金钗留下的痕迹。
韩起收起了佩剑,君晏的手下已经控制住了妙霜等人。
妙霜双目含泪,恨恨骂到:“逆臣!你杀了皇后!你不得好死!”
君晏示意手下将人拖走拷问,韩起说道:“慢着。”
君晏说道:“怎么?大将军对这几个小娘感兴趣?”
“我有话要问她们。再说,我也需要知道皇上的下落。”韩起看着君晏说道。
“皇后提出的交易,大将军不是拒绝了么?”君晏对韩起抢他的线索很不高兴。
但是韩起看了看地上皇后的尸体,说道:“王爷也并未信守承诺。”所以,线索信息双方都有权知道。
“大将军这是必然要与本王相争了?”君晏的话开始针锋相对。他的手下全身戒备。
韩起答到:“本将军无意皇位,只坚守心中的道。我必须保护皇上的安全,王爷若是不许,那我也只有得罪了!”
君晏想了想他手里握着的军队,还是选择了退让,但是在内心深处发誓,但凡他龙袍加身,必要让韩起受酷刑而死!
君晏挥了挥手,他的属下放开了妙霜等人。
君晏问:“大将军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
“事情办完,依律处置。”
而后,双方各派出一部分人,准备共同押解妙霜等人离开。
韩起走到妙霜身边站定,问她道:“瓀璃去了哪里?”
妙霜低着头,并不说话。
“老实说了,或许还能少受些苦,否则所有刑具过一遍,你撑不住的。”
妙霜抬起头,对韩起说道:“我不知道瓀璃姑娘在哪儿。更不知道皇上在哪儿。”
“更何况,瓀璃姑娘若是愿意让你找到,自会留下讯息。而今若是没有只言片语。韩将军懂得放手才是。”
言毕,被兵士带走。
韩起默念到:“放手?”
绝不。
当日晚,传来消息,妙霜等人全部服、毒自杀。
作者有话要说:
请美丽可爱的小天使们收藏收藏收藏~留言留言留言~
第17章 女扮男装
韩起和君晏双方人马翻遍了整个皇城,包括城郊都没放过,挖地三尺,也没找到小皇帝。
更没有找到瓀璃。韩起不得不考虑,他们可能被皇后所说的话误导,也许小皇帝早已离开京城,跟着瓀璃一起。
如果是她的话,他信她能做到。韩起遂派人在京中调查,城破的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马车离开京城?
在近乎地毯式的搜查之后,终于从百姓中得知,有两个线索,一是向西,一是向南。向西的那队人马不少,马车更是多,车子看上去很重,压的马几欲倒退。
南下的那辆马车就十分普通的民间车驾,竹编顶篷,粗布车帘,未见到马车里有几个人,那车夫皮肤黝黑,长相不似中原之人。
按理说,西去的那支车队最为可疑。毕竟高头大马,华丽车驾,无论怎么看都像小皇帝会有的仪仗。
但是,韩起凭直觉认为南下的那辆普通马车才是瓀璃和小皇帝之所在。
他派了两队人,一路向西,一路向南,沿途追查,随队伍一起的,还有曾经给皇后接生的两名稳婆。
皇后宫里的人死绝了以后,这两人是唯二接触过小皇帝的人了。
而君晏决定快刀斩乱麻,直接宣布小皇帝死于宫廷大火中了。
然后不顾韩起的反对,召集文武百官,打算直接宣布这一“结果”。
韩起阻止不了他召集朝官,但是不代表他就会听之任之。
大朝会上,文武官员齐齐到场,七位王爷及部将,韩起大将军及部将均上了朝。
这几日,京城到处都是兵丁,挨家挨户查验,似在找人。七路王军彼此派系不同,时有摩擦,虽然都不敢惹韩起带回来的精锐,但是他们自己经常在街上大打出手,京兆尹都不敢管,整个京城人心惶惶,一片萧索。
君晏看人都到齐了,朗声说道:“逆臣汤全已伏诛;逆臣翟勇锐叛逃,正全力捉拿;罪妇汤氏已伏诛。”几句话像一颗惊雷在朝臣耳边炸响。
汤全、汤皇后都已经死了?翟勇锐跑了?那小皇帝呢?
似是知道朝臣心中所想,君晏脸色一变,瞬间泣而出声:“可怜皇帝陛下已被罪妇毒、杀!臣等救驾来迟——!臣该死啊——”
君晏已年近四十,若不是他早年风流,无心娶妇,又无长辈管他,他如今孙儿都比小皇帝大了。但此刻居然能泪涕泗流,哀恸不已,好似真的对小皇帝忠心万分,真的因为没能救下小皇帝而自责。
朝臣信他的鬼话么?自是不信的。
小皇帝就是皇后的护身符,皇后为什么要毒、杀自己的儿子?就算小皇帝死了,真是皇后杀的么?毕竟小皇帝是几位亲王的绊脚石,可不是皇后的。
但是,朝臣敢提出异议么?没有人敢。
他们经历了汤相把控的朝堂,唯有少言才是保命的良方。这位王爷能弄死汤相,连皇后和小皇帝都不放过,此等狠人,纵有万千疑问,他们也只会往肚里咽。
“皇帝陛下未死。”朝堂上的安静,凸显了韩起的声音。如此清晰明确地表达意见和立场。朝臣顿时有了看热闹的心思。
一位是最热门的皇位候选人,一位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两位若是意见不一致,那到底是西风压倒东风,还是东风压倒西风呢?
“韩将军说皇帝陛下未死,可有证据?”君晏问道。
“南阳王说皇帝陛下已死,可有证据?”韩起毫不示弱。
“自是有的。”君晏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韩起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众朝臣听他这么说,也都睁大了眼睛,等着看证据。
只见一个太监,抱着明黄襁褓,到了大殿之上。众人视线牢牢盯住那个襁褓。
太监走到殿前跪下,将襁褓放在了玉阶之上,打开襁褓,里面是一婴尸,面色青黑,很明显中、毒而死。
众位大臣一片哗然,虽然震惊,但是大部分朝臣心中都信了七分。
韩起此刻已经意识到,这或许是针对他的一个陷阱,他抬眼看向玉阶之上,果然,南阳王正盯着他,等着他接招。
“一具婴尸罢了,如何能证明是陛下?”韩起淡定地说道。
“大将军想如何证明?”君晏整以待暇地问道。
“自是需见过皇帝陛下之人证真伪。”韩起说道。
“大将军意思是本王会找婴孩伪作陛下?”君晏眯着眼睛问道。表情甚是冰冷,若是答案令他不满,他必不会善罢甘休。
韩起自不会让他抓住话柄,说道:“南阳王也未曾见过皇帝陛下,被下人欺瞒,也是有的。”那跪着的太监顿时抖如筛糠。
“大将军可有见过陛下之人?”南阳王步步紧逼。
“自是有的。”
“何在?”
“随卫队往各处探查皇帝陛下行踪。”
“可有所获?”
“未有。”
“大将军,国不可一日无君,汝既不能给出明证,当信我之言。皇帝陛下已崩。”
“事关一国之帝生死,岂能如此儿戏?”
“若你之卫队十数年未有消息,我大昭难不成十数年不立皇帝?”
韩起沉吟片刻,答道:“以三月为期,若三月之后,仍无陛下消息,则请立新君。”
原本准备暴起的君晏决定再忍一忍,等这三月,反正即使有小皇帝的消息,他也能将其变为没有。关键在于,能不与韩起正面冲突,就不与其正面冲突。
小皇帝的问题暂时达成了一致。下一个问题就是权力划分。
除了君晏、君暄和君旭三人以外,还有君旦、君昌、君昂和君晨。
由于君晏等三人明显关系不一般,所以,君旦和君昌抱团,君昂和君晨暂时结盟,七位王爷,形成了三股势力。
汤相已死,他提拔起来的官员位置还没坐热就被撸了下来,有些作奸犯科的直接脱了官服、除掉管帽,就绑去西市斩首。
再加上司徒丞相及其相同学派的官员被汤相杀害。朝廷里空出了一大半的职位。
哪些位置上安排进自己的人最有利,三方势力在朝堂上全力争夺。
除了资历比较老,位置比较重要的老臣的意见对三方有一定的影响外,剩下的唯一能左右走向的就是韩起了。
然而,韩起并不打算参与进皇位候选人的争权夺利之中。他手里有兵,只要保持中立,这三方势力,任何一方都要对他客客气气的。
在一番争夺之后,事情也如韩起预料的那样,君晏的势力攫取了更多的权力。他的班底都安排在了重要职位上,但只有一个位置——丞相之位仍然悬空。
丞相,在帝位空虚之时,行使的就是皇帝的权柄,最大、也是最重要的权力就是任免、罢黜官员。任何一方的人坐上了这个位置,就等同于另外两个势力直接出局。
因此,尽管君晏对相位觊觎已久,仍未能成功。否则,朝堂之上就要兵戎相见了。
他还想博个好名声,想让天下人认为他坐这帝位是天命所归,是众心所向。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不会轻动干戈。
韩起看穿了他的部分心思,但是并未完全看透这个总是挂着笑意的王爷。为此,他差点付出性命的代价。
但不管怎么说,三方势力总算取得了一定的平衡,朝廷空缺的位置得到了填补,积压的工作有了人去处理。而君晏和韩起的矛盾也有了缓和的时间。
包括韩起在内的四方势力陆续撤出了京城,驻扎在了城外,城内都只留了少量的亲卫。
京城的百姓陆续走出家门,市、坊内的生意又重新热闹起来。这座大昭的心脏城市开始慢慢恢复生机。
而我一直做男人装扮,带着两个女人,一个婴孩,加速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程之后,来到了石江城。
石江城,顾名思义,石多江阔。
百越之地,雨多水旺,处处是湖海河江。这里的土质松软潮湿,建房时,大户人家多以碎石为基底,建青瓦高墙于其上。
一般的人家,则多建竹楼,以竹为柱,以竹为梁,屋宇悬空,既省钱,又能隔绝蝎蚁虫豸,甚是舒适。
石江城,是介于大昭和百越之地之间少有的大城。南北东西往来的货物都从此处兜转,商贸甚是繁荣,在此地做官的大多是相当于流放的官员,此生别再想回京,当地各族势力错综复杂,尾大难掉,没了升迁希望,大多官员都是放羊吃草,不多管闲事。
出了人命官司,自有各族按族规处置,是非曲折办妥了往郡守处报备一下即可。府衙闲的打蚊子,只有各族不管之事才需要地方官员出面。
这样的环境最适合现在我们的处境。各族混杂居住,往来商贸繁荣,许多行脚商在此购房、打尖,我等突然出现在此处,丝毫没有引起四邻的怀疑。
鱼灌将我们送到住处后,便驾车离开,出城之后一路行往南越,这趟远门抵他一年的工钱,于是这一年就不再出门奔波,给婆姨买支钗,给伢子买些糕点,剩的钱尽够一年花销了。
这些越人与中土之人不同,无钱可使才会去干活,有钱时便享安乐。除了生存环境恶劣导致的争斗外,倒没有像大昭皇宫的那些勾心斗角。
我看了眼宅子,三进的院子,白墙黑瓦,坐落在闹市不远之处。上书方宅。我正在想为何姓方,绿竹就悄声跟我说道:“据说皇后的母家是姓方的。”
我略微思索,决定换匾,谨慎起见,还是不与皇后沾上任何关系为妙。我没有来历,就没有姓氏。也不能用乳母的姓,于是我问起了绿竹。
“还记得进宫之前的姓名么?”我问到。
“记得,婢子姓邬,名燕。婢子是春天生的,我爹说生我的那天看见了春日的飞燕。”绿竹答到,离开了压抑的皇宫,她显得活泼了许多。
“好名字,那就叫邬宅吧。”我说道。
“小姐!这怎么能行!”绿竹急了。
我笑道:“怎么不能行?我们此刻假扮的夫妇,以后要在此立足,我仍需做男装打扮,只是耽误了你,不能真正成亲生子,享受天伦。”
绿竹摇摇头,说道:“我能活着从宫里出来,都是小姐的慈悲。再说,见多了陛下和娘娘们的生活,我、我不想成亲。我这想法惊世骇俗,小姐不要嫌我。”
我摸摸她的头,说道:“怎会。我这生也是不成亲的,那干脆就当一家人作伴吧。我将化名葛安,你是主母邬燕,就当我是入赘的上门女婿吧!”
绿竹又急又臊,一跺脚道:“小姐!出了宫门,你就变坏了!”
我哈哈大笑两声,又在心里想到,是我变坏了么?不,只是这片刻的轻松自在生活让我慢慢地摆脱了天宫、皇宫给我带来的阴霾。
让我缓缓地一点点地回复了我的原本性情。
作者有话要说:
请小天使收藏收藏收藏~留言留言留言~大年初二走亲戚访友红包多多!
第18章 大闹医堂
边城的生活甚是安逸。这里虽然位处交通要道,商贾云集,但不论是百越人还是大昭人,都十分散漫,也许是此地气候适宜,种子撒进土地,不需要太过劳作就能成活,越王头果肉也能裹腹。贫苦人家无肉无粮,也不至于饿死。
皇后赏赐的金银,以及后来给的银票,会了帐后约万两白银,生活自是无虞,可也不能坐吃山空。对街那个铺子,我打算开家医馆。
在宫中时,我看的最多的就是医书,过目不忘对我而言不是难事,给皇后调养、接生,到如今给小皇帝调养身体,也算有了经验。
小皇帝如今终于有名字了。皇后的那封信除了表示将他托孤与我之外,就是给他取了个名字,君焕。
如今,要跟着绿竹姓邬了,大名就叫邬焕。小名还是叫阿囝。在这边城,不到学堂进学之时,都是随便起的名字,好养活。
对街的铺子请工匠修整一番,挂了匾。找了中人了解了一下本地药材铺,选定其中一家药材成色不错的,制了些成药丸子。专治头疼脑热、呕吐腹泻、消肿止痛等病症的。
摆上了桌椅,就开始坐诊了。
给皇后接生,给小皇帝治高热时,我隐隐有种感觉,但之后没能再尝试一番,未能确认。开医堂也有想凭借机会,一探究竟的意思。
医堂就叫福泽医堂,附近没什么大夫,也就不存在同行竞争。福泽医堂刚开两日,门可罗雀,毕竟新开,我看上去又是一年轻男子,若换成南极仙翁那等老神仙模样,估计会好很多。
我拿着医书继续阅览,银子还有不少,我倒是不太着急的。
就这样清闲了两日,忽有一日午后,我正在医堂后、庭休息,两名土人抱着哭闹不止的孩童进了医堂。
“大夫!我家娃儿一直哭闹!说肚子疼!村里的巫给喝了草药也不管用!救救他吧!”两名土人面色愁苦,不断哀求着我,我抬手止住他们,将手盖在孩子腹部上,用心去感知,我的五感开始变得敏锐,通过我的手,我感受到孩子腹部有不属于他身体的东西。
我拿出糖块,在孩子眼前晃了晃,说道:“先不要哭,回答我的问题,这糖给你。”此地百姓虽吃饭不算问题,但是生活大部分贫苦,孩童一年到头见不到一回糖也是有的,因此,这小儿虽疼的厉害,但仍看在糖的份儿上点点头。
“何时开始腹痛?今日可吃了什么?”我问道。
“午时开始…吃、吃了树上掉的果子。”小儿答道。
“果子是何形状?何时吃的?”
“状如鸡子,晨间吃的。”小儿答的倒是有条理,其父母听了又气又急。
他阿母打了他一下,说道:“树上的果子可能随便吃的?!若是有毒,你就要去见天神,让阿父阿母怎么活!”
小儿听了面露惧色,说道:“阿母,我要死了么?”他阿母看着我,眼泪流了出来,里面盛满着哀求。
我说道:“我开一方泻药,你们去药铺抓药煎了与他喝,出恭排出或许就没事了。他并未昏迷,眼口鼻均一如常人,果子应是无毒。”
言毕,我捻笔蘸墨,写了方子,孩子阿母领了方子,他阿父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问道:“大夫,诊费几多钱?”
我说道:“医堂初开,前三日看诊免钱。快带孩子去抓药吧。”
两夫妻双手抱拳对我拜了拜,说道:“天神定会保佑您。”千恩万谢地走了。
一时辰后,孩子阿母又拎着一篮子鸡子来送我,说道:“大夫真是神医,我家小石头将果子拉了出来,肚子就不疼了。这鸡子您一定要收下!”
我说道:“那我取两只即可,我家里人口简单,用不了这许多,剩下的还是拿回家给孩子吃吧。”听我提到儿子,她犹豫了一下,但又坚定地将篮子向我这里推了推。我拒辞不受,方才还家。
兴许是听了小石头阿父阿母说医堂三日内免费,第二日起便有许多人前来看诊。即便无甚病痛,也想诊个平安脉。
人一多,我便发现单我一人,应付不来,幸好百姓还算自觉,让真正生病之人先看诊。
大多是孩童生病,也有老人陈年顽疾,前者多是风寒咳嗽,后者则大部分已药石难治。每次看诊之时,我将手覆于患处,便能大约感知病灶,以此开药方,从未失误。
甚至在请平安脉时,发现两名老叟身有重疾。一名将信将疑,一名怒发冲冠,骂我庸医。然经我手医治的病患,能治的都有缓解,甚至康复,不能治的也都早已一一说明,为他们开了止疼的方子。我的医术如何,他们心中已有定论,并不是很受影响。
我便说道:“你之重疾,药石不可医,你时有腹痛,但是并未放在心上,耳聋眼花也只当年老所致,实则乃病情影响。”
那老叟见我言之凿凿,压下怒气问道:“那你说该如何医治?”
我抬眼看他:“我事先已明言,药石难治,无法可解。”
“你的意思是竟是让我等死?呸!我什么病都没有!我今天砸了你这庸医的牌匾!”说完便想动起手来。
周围邻人越围越多,纷纷劝阻起他,他见众人阻止他,越发觉得邻人帮我不帮他,失了面子,开始胡闹起来。
我坐在椅子上,被吵的头痛,于是打断他说道:“你这病症已非常严重,目前无法可解,寿数也只有月余,你既不信我言,那么以两月为期,两月后我等着你来砸我匾额。”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叟语带激将之意。
我心中叹气,为了快些消弭风波,才出此下策,自然不会不应他,说道:“一言为定。”
老叟自去了,我继续为众人诊脉不提。
因能感知病灶,我看诊奇准,且开的方子大多是些常见药材,花费不多,福泽馆的名声渐渐打了出去。来看诊的人越来越多。
然而真正使福泽馆名噪一方的,是我与那老叟之间的赌注。
当日与老叟打过赌后,第二日我就把这事儿忘了,此后事忙,更是难以想起,谁知不足一月,老叟儿子带了许多青壮土人打上门来,让我偿他阿父性命。
这伙人来势汹汹,当头的土人身材魁梧壮硕,手握一把短刀,此地民风彪悍,加之山林猛兽多,土人大多身上都带着武器,与中原地区大为不同——可亮出武器上别人铺子的可不多!
其余众人也大都拿着棍棒,来者不善。乌泱泱挤进福泽堂大门。
“庸医!害我阿父性命!我要你偿命!”那壮汉的短刀“噹——”的一声砍进了书案之中。震得我的墨汁都洒了些许出来。
然而我仍纹丝不动,手持毛笔写下药方的最后几个字。
“照这个方子抓药,两碗水煎成一碗,连服两日,当可好转。”我对着患者家人说道。
那壮汉见我不理他,越发愤怒,对我咆哮道:“庸医!你居然还敢与人看病!难不成还要害人?!”说完抓起方子,两下撕个粉碎。那患者家人看着被撕碎的方子也怒了,大声说道:“你凭什么撕我药方?你不信葛大夫,我们信!与尔何干?!”
这壮汉自说自话,耽误病人的行为激怒了我,说道:“说话做事要讲道理,你父亲是何人?何时来我医馆看过诊?说我医死了他,方子在何处?”
“我阿父时潭,乃我们时族族长,一个月之前途经此处进来看过诊,没开方子。”
“没开方子。为何说我医死了他?”我简直气的想笑了。
“你月前言我阿父重病,只有月余的寿命,却不予医治,如今我阿父已亡,我要代阿父讨回公道!”
“我们要为族长讨回公道!”
“你这庸医!今天我们就要砸烂你这医堂,让你再也害不成人!”
“少族长!我们都支持你!让这害人精跪在族长坟前三天三夜!”
…
原来是那老叟。
“我知你阿父是谁了。月前他来我医堂说是诊个平安脉,但我查出他已病入膏肓,非药石所能医治,详情俱告知你阿父,有左右邻人作证。你阿父不信自己得病,在医堂吵闹,耽误他人看诊,我便与他打赌,若我看错,两月之后等他来砸我匾额。你阿父同意后自行离去。”
“虽直言有不尊死者之嫌,但为道明是非曲直,也顾不得许多。你阿父不足一月而去,已说明当日我为他看诊的结果是正确的。何来庸医之说?”
“你既已看出他得病,为何不医治!?”壮汉愤怒地说道。
“我说了,病入膏肓,药石无功。更何况,你父并不信我所言,未要求我开方治疗。”我回答道。
“不都说医者父母心么?!你就这样看着他去死?!我打烂你这破医堂!”说完便动起手来。只见那壮汉拔起短刀,往下一砍,试图砍断我的书案,我抄起书案上的毛笔,用尽全力击中他手臂上的麻筋,他手一软,短刀掉在了书案上。
他的族人见他吃亏,纷纷举起棍棒奔了过来,我靠着巧劲儿踹翻了几个,围观的邻人也与停留在外面的时族族人打起架来。可医堂内始终因为地方窄小,对方人多,我揍翻几个后,没能躲开从后袭来的棍棒,背上挨了两下。剧痛让我踉跄了几步,身形顿时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