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炼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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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把我的研究都看完也一样，那个禁术从来就没人成功过。”
　　“那我就是第一人！”语毕，巴迪亚？修一挥手：“今天算我们运气不好。”
　　接收到巴迪亚？修撤退的手势，一直站在一旁的瑞莎露出了有些遗憾的神情，语气却很欢快：“本来以为今晚能看到一场好戏的。”她利落的一挥手里的魔枪瞬夜：“拜拜咯~”
　　埃莉卡却不同意，态度意外的强硬：“走？别想。”
　　月亮再度钻出云层，照在埃莉卡身上暗红色的皮甲上，折射出奇异的磷光。她一挥左手，掌心向天。
　　随着埃莉卡的动作，一种空茫的、又像是窃语一般的声音响起，那毫无起伏的声线带着隐隐的霸气。
　　纱罗简直有些不能相信自己双眼所见，她感觉到原本一个朝向的风开始朝他们这儿涌了过来——不，准确来说，是朝埃莉卡涌了过去。
　　她朝天平放的手掌掌心似乎正将四周的风吸了过去，压缩成拳头大小的淡蓝色光球内闪着和与她头发同色的红色电光，极其耀眼。
　　原本坐在马背上看热闹的薇薇安在看见埃莉卡的动作之后立马变了脸色，她迅速地拖着仍然有些茫然的索尔和朱利尔斯下了马，快速地站到了埃莉卡身后的纱罗两师徒身边。
　　“好家伙…龙语魔法……兰内斯尔都要喊她‘大人’！我早该想到的！”这位魔法师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她拽了银发的精灵混血儿一下：“都站她背后，龙族的魔法可不是闹着玩的！”
　　前后时间差不过数秒。
　　看上去已经嗅到了危险的瑞莎加快了画瞬移符咒的速度，然而埃莉卡的巨剑和左手手心汇聚的魔法球接踵而至——
　　瑞莎的眼睛被那极亮的淡蓝光芒闪得难受，虽然极不情愿，但为了小命着想，她仍是开了口：“主人——！！！”
　　就在她喊出口的同时，巴迪亚？修将手里近乎一人高的法杖一起一落，砸在鹅卵石之间的沙土上发出一声闷响，伴随着那杖身上奇异纹路泛起的光芒，埃莉卡的巨剑再一次砸在了透明的“壁”上。
　　淡蓝色光线照耀之下，埃莉卡清秀的脸显得有些惨白，她极其专注地盯着她的目标。巨剑的攻击被阻挡下来后，她直接将左手手心的光球按进了那层看不见的“壁”上。
　　两种能量冲击之下激起了极亮的强光！
　　“轰——！！！”
　　比迸出的强光晚一步的，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代替渐渐暗下去的光芒的，是被两种魔法能量冲击而扬起的各种灰尘和碎屑。
　　这场爆炸同样波及了就在埃莉卡身后不远处的五人。
　　然而在魔法能量相冲伊始，纱罗就被奥法斯牢牢筛在怀里动弹不得，后续究竟是什么情况她也完全不得而知。
　　直到一切似乎已经平息下来之后，她才得以将自己的老师稍微推开了些，探出头去查看四周。
　　就在纱罗和奥法斯的右侧一个胳膊的距离，索尔将薇薇安和朱利尔斯两人压在身下，除了听见薇薇安有些恼怒的在碎碎念以外，三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大碍。
　　倒是埃莉卡那边——
　　被爆炸激起的四处飞扬的鹅卵石碎屑和泥土慢慢散开了去，埃莉卡的身影渐渐清晰地露了出来。
　　只有她一个人。
　　埃莉卡弯下腰，从河滩上捡起了什么之后，转身朝这边走来。
　　纱罗避开了奥法斯伸过来扶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拍了拍身上的土灰，视线紧紧地锁着埃莉卡手里拎着的东西。
　　那是一只沾满了血污的兔子娃娃残骸。
　　“他们逃掉了。”埃莉卡将手里的血腥兔子残骸拎了起来：“这个只是宿体，挡了我的魔法，已经废弃了。”
　　已经迅速整理好仪容的薇薇安立刻凑了过去，她皱着眉，伸手对着那只血腥兔子残骸轻轻扇了扇，“一股黑魔法的味道。这是死灵巫师的宿体？”这位魔法师从她的次元空间里取出一个布袋子：“先让我保管吧，这东西必须好好处理。”
　　“嗯。”埃莉卡应了一声，一松手，那兔子娃娃残骸丢进了布袋子里。
　　薇薇安将那袋子扎好，摸出一根银色丝线默念了一句咒文，那根丝线忽然自行就动了起来——它在那袋子的扎口处绕了好几圈，最后银光一闪，竟然变成了一个银环，紧紧地固定住了那布袋的封口。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这位魔法师立刻发难：“埃？莉？卡！你居然是龙族——！！！”
　　红发少女完全无视正在跳脚的薇薇安，她一抬头，对上了黑发男人的双眼。
　　“没有我，你被抓了。”
　　一直沉默着的炼金术师叹了口气：“他们用了冥骨蝶。”
　　“！”闻言，还没来得及在意奥法斯和埃莉卡看上去像是早已认识的纱罗和一旁的薇薇安均报以震惊的眼神，再也没有心情继续开玩笑的魔法师脱口而出：“虽然跟你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喂！你说冥骨蝶？！那可是恶魔的毒药啊！”
　　“……嗯。”奥法斯平静地开口：“我知道。”
　　由于并不是法系职业，索尔和朱利尔斯都还有些不明所以——“冥骨蝶”这个名字，他们才第一次听说而已。
　　纱罗咬了咬唇：“冥骨蝶是没有解药的……”
　　“还有时间。”奥法斯盯着小学徒的脸，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身中剧毒之事：“解药，可以开发。”
　　薇薇安扶额：“好了，这里可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让我们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再——”
　　“嚓——”
　　河的另一边树丛中忽然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距离小河最近的埃莉卡十分警惕地立即作出反应，她再一次拔出巨剑横置于身前：
　　“谁？出来。”
　　“呃……抱歉～～请不要攻击我……”对岸边昏暗的树林里走出一个人，清越的女声带着可怜兮兮的语调，似乎确实并不具有危害性：“我来的时候你们在打架，所以没有出来……怕我再等下去你们就走啦，所以……很抱歉～～～”
　　埃莉卡重复：“出来。”
　　对岸的人又朝前走了两步，在月光照射下显露出全貌——这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年纪不大，身着深色的法袍，细细的一截腰用银紫色的流苏腰带束着，对她来说稍显华丽的装束搭配着她那可怜兮兮的语气，怎么看都很是违和。
　　薇薇安一挑眉：“你是谁？”
　　对方挠了挠头，笑得有些娇憨：“我的师父想请你们和她见一次面。”
　　埃莉卡歪着头，放下了巨剑：“谁？”
　　“啊，我忘记报上名字了，真是对不起～～～”她一口一个道歉，这种个性无论如何都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我叫溟，家师莫妮卡。”
　　“……啊，莫妮卡？”纱罗忽然插嘴：“是不是那个……预言师莫妮卡？”
　　三年前，正是这个叫做莫妮卡的预言师预言了霍哈玛女王的死亡时间，而霍哈玛的女王也因此找上了奥法斯。
　　自称为“溟”的女孩子似乎非常高兴有人认识她的师父，连带着语气也轻飘飘的：“是的！正是家师！”
　　薇薇安和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转向溟：“大名鼎鼎的预言师莫妮卡找上我们可真是稀奇。”她也算是阅历丰富，自然听说过这位预言师的传说——她很少出现在人类国家，只是一旦出现，必将带来噩耗，几乎是一说一个准，因为她的低调，只有少数人才听说过这位预言师的传说，因此，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她的别称——
　　死神代言人，莫妮卡。
　　薇薇安顿了顿，继续问：“你的师父……想找我们之中的哪一位？”
　　然而溟似乎并不知道她的师父是什么样的预言师，她很高兴地回答道：“啊，家师说恭候你们……”她数了数河对面的几个人，“恭候你们六人的到来。”
　　她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也就是说，你们所有人都在家师的邀请之列哦！”
　　作者有话要说：我总觉得今天写的这一章有2P，还有3P，以及那啥被拒……算了你们无视我吧！我卡文卡出翔了……嘤！
　　本来想说周末更个三章来弥补一下的，但是没想到卡文了没更出来_（：з」∠）_
　　但因此受到了大家的安慰，表示非常高兴，我会继续努力的！
　　接下来就是老师和纱罗的对手戏了（真的吗！别乱承诺啊喂！），好吧我希望是的……（喂）
　　唔，目测应该不会卡文了吧！可年末工作忙，一加班到家都要9点多……吃个饭洗个澡我就困了……所以你们懂的……我只能希望最近不加班啦……
　　小修，更正预言师的称呼


☆、40冥府之路

　　在用他们一行人需要休整一番的理由将溟打发到一边去之后；薇薇安朝纱罗招了招手。　纱罗本能地瞄了一眼那个穿着深色法袍的女孩子之后，坐到了薇薇安的身边。
　　一直站在纱罗身旁的奥法斯沉默地也跟了过来。
　　“怎么说？要去吗？”
　　在确认溟完全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们一行人身上之后；薇薇安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位魔法师光明正大地上下打量着站在纱罗身后的奥法斯——上一次在复苏森林里她和这个人并没有直接会面，一直以来薇薇安都是从他人的嘴里听到这位有名的炼金术师的事；这样的会面还是第一次。
　　纱罗却有些愣神，那个人缀着银紫流苏的腰带在月亮下流光溢彩在脑子里不断晃荡。直到薇薇安重复了一遍问话之后，纱罗才回过神来。
　　“如果不去的话；薇薇安你打算往哪儿走？”纱罗迟疑了一下，问：“有想好吗？是回……黎弥撒吗？”
　　薇薇安注意到了纱罗那个迟疑的原因所在——因为她的老师，正是来自萨隆帝国的炼金术师。
　　她将视线移到了纱罗身后站着的人。
　　沐浴在银白色的月光之中的炼金术师侧身而立，手里的那柄漆黑的法杖闪着森然而冷厉的光。
　　薇薇安不由得盯着那法杖多看了几眼。
　　在这位魔法师的印象中，有那么一柄法杖和这位炼金术师手里的相吻合——圣器“森罗”，曾经是大贤者深蓝的武器。
　　那么；深蓝的学生继承了这柄法杖也并不出奇。
　　薇薇安叹了口气之后，嘴角一弯居然咧出一抹笑容：“结盟的任务失败了，似乎还惹恼了霍哈玛的国王，这会儿回去不是找死么。”她挥了挥手：“黎弥撒还是算了，好歹我俩关系不错，不能坑你。”
　　纱罗愣了愣，也笑了。
　　“要不，就跟她去看看吧。”她收起嘴角的笑意，再次朝蹲在河边的溟投去一瞥：“死神代言人……不可能只预言死亡吧。”
　　她有点不敢看身后的奥法斯——她的老师，刚刚说自己中了冥骨蝶的毒。
　　冥骨蝶之所以被称为“恶魔的毒药”，是因为恶魔的身体无法承受魔法能量——它们拥有绝对的力量，却无法承受丝毫的魔法元素。在没有法器的辅助之下，恶魔的本身更是无法使用任何魔法。
　　而这样的种族对魔法深恶痛绝，恶魔一族针对法系职业而研发了一种毒药，这种毒药在渗入人体之后就会有两种阶段——第一阶段是“束缚”，在这一阶段内中毒者将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第二阶段会在第一阶段的“束缚”解开之后开始，它会快速地侵蚀中毒者全身的魔法能量，直至中毒者全身的魔力消耗殆尽。令人恐惧的是，中了冥骨蝶之后被侵蚀殆尽的魔法能量是无法恢复的。
　　与魔法师不一样，对于像奥法斯这样拥有既定宿命的炼金术师来说，魔力是不能失去的力量——这会提前带来最终的反噬。
　　最终的结果就是死。
　　纱罗害怕那个叫莫妮卡的预言师会预言奥法斯的死亡。
　　河边的女孩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注视着，她很高兴地将手放在清澈冰凉的河水里玩着水，连深色的长袍下摆浸了水变得湿漉漉的都没能影响她的好心情。
　　“那好吧。”薇薇安伸手卷了卷她的长发，一点头：“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那家伙既然能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快捷的方法——这大半夜的，能有个地方做真正的休整也不错，你的老师还中着毒呢。”她说着就朝河边玩得正开心的溟走了过去。
　　纱罗紧跟着站了起来，她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察觉了纱罗的动作的奥法斯则是微微低下头盯着她的双眼。
　　“我……”纱罗觉得脑子里的想法有些乱，她微微一顿，呼出一口气，稍微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开口：“你赋予了我生命。”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陈述句。
　　奥法斯看上去并不意外，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这样问。他点了点头，皎洁的月色让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深蓝色的双眼里似乎掩着别样的幽深。
　　“你知道了。”他的语气显得很平淡，不带一丝犹豫：“是的，你是我制造出来的，深蓝的‘容器’。”
　　纱罗想起刚刚和巴迪亚修那三人对峙时他所说的话——
　　“你说我已经不是‘容器’了，有了自主意识什么的……为什么？”纱罗的脸色不是很好，她紧紧地皱着眉：“明明是作为‘容器’被制造的，我却有了自己的灵魂……是这意思吗？”
　　奥法斯沉默了数秒，摇头：“不。你的灵魂是我给你的。”他抬起手，轻触面前少女的脸颊：“……你不应该醒的。自从你有苏醒的预兆时我就知道我的实验出了问题。”
　　“所以你准备了一切？包括我的名字、实验笔记，还有……”纱罗抿了抿唇，被奥法斯触碰的脸颊似乎有种异样的感觉直达灵魂——这是来自于拥有相同灵魂的人之间的共鸣。她想起在复苏森林时，奥法斯昏迷的半个月：“复苏森林时，你昏迷的半个月是因为我的灵魂收的冲击吗？”
　　“嗯。”
　　纱罗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涩，她咬了咬唇，压低了声音：“那么，我的字迹，和你的……”
　　奥法斯：“是一样的。”
　　纱罗有些木然地继续问：“最近，每晚的那个奇怪的梦境……”
　　他没有否认：“你看到了。……那是我的梦。”
　　持续了长达三年的疑惑被一个一个解开，纱罗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没再和奥法斯对视下去，下移的视线在奥法斯胸前的镂空球形饰物上停住，她怔怔地盯着那东西半晌，忽然伸手过去握住：“…幻容……术？”
　　奥法斯不说话。
　　意识到这是某种默认之后，纱罗瞪大眼：“你疯了？割裂灵魂不说，还用自己的血肉来制造——”
　　“因为深蓝是我的。”奥法斯打断了她：“我不可能用别的什么……来代替她。你的所有都来自于我，你肯定能懂。”
　　纱罗愣了愣。她听见另一边的薇薇安已经召集好其他人，正在喊她和奥法斯过去。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望着同伴们集结的方向。
　　“不，我不懂。”纱罗深吸了口气：“你也一样，奥法斯。”她第一次面对着、并且以这个名字来称呼自己的老师：“你到现在也没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吗？”
　　奥法斯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摇头：“理论上，我不可能失败。可是……”
　　纱罗沉默地迈了两步，忽然又停了脚步。
　　“其实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你失败了。即使你成功地制造了身为‘容器’的我，即使我如你所愿只作为‘容器’一直没有苏醒……”她说着，语气有些困惑：“在霍哈玛王宫里的时候，薇薇安发现我……没有爱情。”
　　纱罗回过头，问：
　　“我说，一个没有‘爱情’的‘容器’，你要她怎么成为深蓝？”
　　☆╮☆╮☆╮☆╮☆╮☆╮☆╮☆╮☆╮☆╮☆╮☆╮☆
　　溟伸出食指点了点面前的人数。
　　包括最后才慢慢走过来的那个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的男人在内，一共六个人，加上她自己，则是七个人。
　　刚刚好。
　　溟从腰间别着的一个小袋子里摸出了一盏灯，她举着那盏灯的灯柄，大大方方地面对着众人，默念了一句咒语。
　　那盏灯里立刻燃起了苍青色的火焰。
　　这一抹十分诡谲的冷光似乎让在场站着的六个人感觉都有些不自在，在那盏灯被点燃伊始，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奇怪的味道弥散开来。
　　溟朝着他们招了招手：“请跟紧我。”
　　她说着，举着那盏灯就朝茂密的树林里走去，一离开河边进入森林之中，周围的环境显得更暗了，那苍青色的亮光就像是鬼火一般，让人浑身不舒服。
　　溟倒是一副丝毫不被影响的样子，亲切而认真地给一行人介绍：“啊，这灯叫‘冥府之路’，是我成年的时候家师送给我的礼物，靠着它我就能把你们带回去啦，说来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家师送这个给我是因为我总是迷路，这个能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家啦……”　她絮絮叨叨的，似乎并不太在意身后被她指引的六人之间气氛都有些不对：“就是它点燃的时候总会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唔，就像是烧木头的味道啦。”
　　但也确实怪不了被她指引这的一行人。
　　就拿薇薇安来说，饶是她学识丰富，也没见过这样神奇的东西——就在溟边说话边带着他们前进的时候，四周围的景色慢慢的就变得有些朦胧，以及些许的扭曲。
　　就像是传送魔法被无限放慢了一样。
　　这位魔法师扭过头，找到了队伍另一侧的埃莉卡，她步子一拐，走到了埃莉卡的身边：“…埃莉卡，你听说过她手里的那盏灯吗？什么‘冥府之路’……”
　　这位龙族女孩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你们人类世界的东西，我不清楚。我之所以会在这里……”她忽然扭头去看几步开外站着的纱罗。
　　薇薇安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纱罗似乎在黑乎乎的森林里不小心踩到了石头，身体一晃，一直亦步亦趋的她的老师立刻伸手一揽，帮着她站稳了之后立刻收回了手。
　　这位贵族魔法师愣了愣。
　　如果说纱罗只是这个炼金术师为了复活大贤者深蓝而制造的‘容器’，那么在实验失败之后的如今，他这样对待纱罗……
　　薇薇安觉得自己似乎意识到一个不太好的事实。
　　这个男人之所以会这样对待纱罗，只有一个原因——补偿。
　　作者有话要说：正所谓卡文那点事儿【PIA】
　　一个礼拜忙如狗_（：з」∠）_嘤！窝终于来更新了，对不住你们！于是下周一二我请了年假，上个三天班就春节了【喂】
　　窝会努力的！》。《
　　也许等下会小修，剧情不会变，看过的筒子要是还看到更新可以无视~~
　　表示预言师这边是不会死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