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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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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这不男不女的人,将头发收紧,把宫鲤拖到跟前,摸着她的眼睛道:“像是盛了冥河之水一般,真是漂亮。”
宫鲤盯着他的面容,总觉得他眉眼之前很是熟悉,却一时又想不出来,那双狭长的眼睛睫毛很长,就这么盯着她。
“你的也很漂亮,不用羡慕我。”
那人眼睛睁大了些,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宫鲤还跟他耍嘴皮子,便伸出手将她的脸抬起来,弯起了饱满的嘴角,就向宫鲤凑了过来,宫鲤瞪着眼睛死命的向后躲,却被脑后的手禁锢着。
忽然力道一松,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半男不女的人呼啦一下瓢了很远,皱着眉头看着被砍断的手臂,身上的头发已经散开。
宫鲤被墨崖揽在胸口,大口的喘气,之前被那头发缠着差点窒息。
“找死!”
墨崖身上煞气流转,手臂用力,宫鲤抬头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
那人丝毫都不在意那断臂,任由它滴答着黑血,反而调整了一下坐姿,似笑非笑的看着墨崖。
“令主大人,我倒是没有见过你,杨轩现在去哪里了,我倒是与他有几分交情,他倒是轻松,把这烂摊子丢给你了。”
宫鲤这才想起来,这人与杨轩容貌很是相似,只是杨轩看起来已经是四五十岁,而这人则像是那二十多的年轻人,又因为太过阴柔,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墨崖的诛魂刀一直指着那人的方向,冷声问他是何人。
“你都走到这里了,猜不出我是什么人?而且你体内也留着我们这些下等生物的力量,感觉不到吗?”
那人说完见墨崖冷着脸没有接话,又看了宫鲤一眼,“当年你们冥殿的鬼尊从幽鬼中脱身,修炼了什么法术去投奔了冥殿,还成了鬼尊,啧啧真是笑死人了。能背弃幽鬼,便也能背叛冥殿,他当年到了冥殿的东西逃走,机缘之下又把鬼元落入你的体内……剩下的不用我说吧。”
墨崖握着刀柄的手收紧,毫无征兆的又劈了下去,那幽鬼屁股底下的蔓藤拦腰断裂,他便轻飘飘的站在半空之中。
“你的力量凶狠暴戾,若不是你母亲给你换血,有了诛魂刀镇压,你也是彻头彻尾的一个恶魔,为什么要为冥殿效力,要维护那些愚蠢的人类,跟我们一起吧,幽鬼将尊你为主。”
“你最好立马消失,等着冥殿的战术,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那人用那只完好的手臂,抚弄了一下头发,忽然脸色正经道:“你看到的善恶就真的是善恶?千万年来生灵更替,哪次不是经过战斗,你到底要站到哪一方,考虑清楚了再来寻我……我叫秋生。”
说完便化作一团白雾坠入深渊之中,又是那河流奔腾的声音,然后整个地面震动,深渊缓缓合上。
对面那黑水湿地也没了踪迹,变成了雨林。
“这个秋生的意思是要招揽你?”
☆、第二百三十章 又见杨轩
看来之前灰衣人忌惮这片雨林便是忌惮这里的幽鬼,见识了之前那秋生能力,便知道这次放过他们是有意示好,不然以他们几个如今的状态,如果来一群幽鬼,真不见得能扛得住。
墨崖一路上心情都不好,虽然一贯他都不爱说话,但是这次整个人都冷得够呛。
中间出来机制野兽,他竟然直接就用诛魂刀将它砍成碎屑,似乎是在发泄什么怨气。
“终于出了这片林子,咱们如今是要往哪里去。”
墨崖看了看前面的道路,说:“皇都!”
宫鲤回身看他,“为何要去皇都,那里如今也不安生。”
“杨轩在那里。”
原来水要去找杨轩,想到这儿,宫鲤凑近墨崖小声的说道:”我之前看那人眉目很像之前见过的人,起初还想不出来是谁,那人倒是说了杨轩,我才想起来这两人长的真是相似,是不是父子之类的关系……”
“这得去问他,对于杨轩从哪里来的,很少有人知道,我接了诛魂令的时候,他就是这般模样,按照你的猜测,这杨轩与幽鬼或许真的有些渊源,上次在东岛遇到他我也是奇怪,看来他或许知道了什么,所以出来暗自查探。”
“所以你要找他问清楚?”
“他以我的名义,向冥殿的药王拿了回魂草,这个东西本来是有数的,因为它能让生魂归体,所以很是难得。”
这个杨轩神神秘秘的出现,又悄无声息的失踪,上一次分开的时候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没了踪迹,看来墨崖已经知道了他的下落。
正好,那卷幅上面显示的桃源境也在那个范围之内,迟早也得走这一趟,便计划着往北去。
他们走了很远的路才回到了起初那个小镇,之前改道去了巫师寨,虽然搞了一身伤回来,到底还知道了些事情,这巫师族差不多被人们遗忘,但凡有人做法也不会去请巫师来,一族衰落,那些人必然是不甘心,这不,居然和幽鬼扯上了关系。
如今他们还被困在雨林,又被墨崖在出口设了阵法,短时间可能没办法出来害人,但是这绝不是长久之计,就如同那秋生暗示的那般,战争势必要爆发,只是墨崖作为这样一个复杂身份的人如何选择。
如今,时间才是重点。
宫鲤挑了挑桌上的灯芯,托着下巴喃喃道:“我有预感,如果把幽鬼这件事弄清楚了,桃源村的方位也会出现。”
“嗯,如今这些老族都牵扯在一起,想必当年的桃源一族也没有独善其身,那巫师寨陵墓的石刻画上面显示的那些巫师族的人还到村内拜访,双方还交换东西,这就说明这个村落并没有完全封闭。之后灰衣人屠村,虽然原因不明,但是肯定与里面的某种东西有关。”
“哎,冤冤相报何时了……”
“欲念重生,不是报冤,是冤有头债有主,种了因,便得还什么果。”
宫鲤趴在桌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感觉疲累,总是感觉有种很无力回天的挫败感。
爷爷那里是,巫师寨也是……
“小小年纪叹息什么,这些事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扛着,这天下有的是人,他们照样得肩负这些责任,放心,有我。”
宫鲤点点头,站起身撑着窗棂便跃了出去,落在外面的一颗树上,盘膝而坐。正是满月,随着她调动内息,整个人便被月色笼罩,丝丝缕缕沿着她的身体盘旋,最后被她吸收。
墨崖靠在窗边看着端坐在树间的宫鲤,笑了一下,撩起衣袍曲起腿坐在窗棂之上,看着外面宁静的小镇。
不管是如何,他都会保护这天下苍生,还人们一片宁静。
次日清晨,他们走时要付这些银钱,宫鲤站在一侧等着墨崖付账,但是他站起身却径直要往外走,那店主脸色不好看的端着算盘,看着宫鲤的眼神已经有了怀疑。
“那个,容我去找同伴拿钱。”说完便领着店小二追上了墨崖,拉着他的衣袖,挤眉弄眼。
“银子在你的身上吧,我这记性不好居然忘了,拿给我,得付这客栈的钱。”
墨崖皱了皱眉头,看着她道:“一直都在你身上,怎么……没从天香家带出来?”
宫鲤心中郁结,她只是随身带着自己的那几样宝贝,包裹怎么会带在身上,银子那般重,肯定是放在屋子里的。
“你不是可以变吗?快变十两出来。”
小声的凑到墨崖身前说道,但是很显然今天是要倒霉了,因为墨崖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还真以为有那个法术?如果都能用法术便银子,那天下不就大乱了。”
店小二见他们嘀咕,咳了两声催促道:“几位看着又都是体面的人,可别做出那吃霸王餐的举动来,我么这店虽然小,但是也有两百来年的历史了,上头的东家可是朝廷里有头有脸的大官,咱们和官府的关系也好着呢,别闹的最后不好看。”
宫鲤被说的脸红,又招来清风等人问了问,几人将自己身上的银子都凑了凑才勉强够,最后还是宫鲤与清风又是说好话又是奉承的让店主给抹了零头。
从里面出来以后,几人身上被搜罗的光光的,之前宫鲤捧着那钱袋子,拍着胸脯说以后都不用拮据着,想吃想和都有银子。
如今……
“咱们难道要步行往那皇都走吗?”
天香牵着灵海的手,看看外面那没有尽头的大陆,感叹道。这出城就用了大概两个时辰,清风还背着初九,几个人就站在那里因为银钱发愁。
“你不是说可以把石头变成银子的么!现在我们都大手大脚的花完了,你又说变不出来这下可怎么办!”
墨崖点了点宫鲤的额头,“也只有你这傻得相信这话。”
然后想了想,指着宫鲤的魂珠,唤了一声“鬼影”。
小呆背着大刀出现,看着墨崖念了几句听不懂的话,化作一道黑烟便往城里飞去。不一会儿功夫,便从怀里拿出来几个不一样的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看来不少银子,而且上面飘着一股香粉气和酒气。
几个人看着墨崖接过那钱袋,一人分了一个,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墨崖这是让小呆去……偷了人家的银子,宫鲤捧着那袋银子,指了指小呆,见它也窸窸窣窣的将一包银子藏到了怀里,说道:
“这是偷银子去了?”
“怎么是偷,他们这些人寻欢作乐不就是有闲钱花不出去,我们为他花一下,也算是成人之美。”
宫鲤虽然觉得这是个歪理,但是银子怎么也不舍得丢下,就摸了摸鼻子收到了怀里,然后指着身后道:“索性是成人之美,不如我们再雇辆车?”
“如此甚好,甚好!”
几人不约而同的附和着,将银子都揣了起来,然后朝着那车行走了去……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冤家路窄
去往皇都的路程不近,几人一琢磨还是买了两辆车,又准备了些行李才从镇上出来。只是刚撩起了车帘就听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声音。
是曲流这个半鬼人……
“真是巧,居然在这里遇上,你们这是要往哪里走?”
宫鲤本来是不想理会的但是他站在那里,一副不回答我就跟着你的架势,她没好气的回答道:“怎么不知道是不是你神通广大一直跟着我们的,天下哪来那么多的巧事。”
曲流也不恼,反而转头看了看一边坐在轮椅上的初九和一旁眼睛明显眼睛看不到的灵海,摸了摸嘴唇。
“几日不见你们这又添了新人。”说完走向初九,却被一旁的清风挡住,笑了一下站在原地朝着初九说道:“我不过是与故人打个招呼罢了,你们不必紧张,现在你们这么多人,我就自己我还能上天不成。”
宫鲤冷笑一声:“您那七窍玲珑心,我们这几个人加起来估计都比不上,可不用自谦。”
墨崖站在那里不做声,初九拉了拉清风的衣袖,然后自己转动轮椅到了曲流面前,因为腿脚不便只能弯腰行礼,“当初多谢曲公子照拂,不然今日初九怕是已经没那个命还能见到弟弟妹妹,这几年都是赚回来的。”
曲流难得没有勾起那抹虚假的笑容,看着初九眼神很认真,“是你心底良善,才没有被那蛊毒控制,王府里面很是复杂,现在这么景象也算是各自造化,你也不必自责,初九是个好名字。”
宫鲤也是奇怪初九不再叫之前的名字,便也看着她。
“灵珰早就死了,如今是初九。”
天香也抓着她的手,笑道:“灵乡也死了,如今是天香,国色天香的天香。”
几人会心一笑,曲流神情闪过一丝羡慕和落寞,看着几人相处融洽,摸了摸身后的琴说道:“你们是打算去皇都吧。”
墨崖这才接话,“怎么,你也去?”
曲流看着前面的大马路,抚了抚马儿的鬃毛,点点头,然后又说道:“巫师寨被封了,可是你们的手笔。”
虽然是问句,但是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宫鲤最不耐烦的便是他这种说话非要拐上三道弯的做派,当下笑了一声,“不是啊,我们倒是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你给我们讲讲。”
曲流干咳了一声,也似乎意识到了说话的态度,便又接着说道:“我看你们带出了巫师寨的人,所以想来是你们刚从那边出来。”
墨崖将手放到宫鲤的头上,将她往后拉了一下,“你去巫师寨做什么,难道你们这些年还有交情?”
“交情倒是谈不上多大,但是当年巫师族对半鬼人还算照拂,我如果路过便会过去祭拜一下他们的先祖,这次过去发现有人在外面设了封印,而且里面黑气涌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用去了,那里的族人都变成了幽鬼……”
“幽鬼?”
曲流显然是知道这幽鬼的,当下脸色便也变了,那吃惊不像是装出来的。
墨崖翻身上马,让大家都上车,对着曲流说道:“若是你也同路便一起走吧,关于幽鬼的事,或许你知道比我还多。”
曲流点点头也上了马,一行人便上路了。
行至中午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村落之类的地方,便寻了处有水流的地方,让马儿河水,几人也顺便吃点东西。
几人围坐在一处,吃着干粮,墨崖便问起了关于幽鬼的事情。
“幽鬼一说其实都在很久以前了,上百年了它们都很是安稳没闹出什么大事,没曾想还在世间活动。当年半鬼人之中有许多是幽鬼私自逗留在人间留下的种,倒是冥殿厉害又些管束其实并不是很多,当年之所以遭到诛杀,便是因为幽鬼阴狠暴戾,怕这些半鬼人威胁百姓的安全。”
“如今会不会有半鬼人和幽鬼还有联系。”
曲流吞了一口果子,才接口道:“会……”
众人瞬间沉默,幽鬼纠结半鬼人复仇的话,确实会是一场恶战。
墨崖用树枝推了推燃着的火堆,问道:“恕我冒昧,你现在可知道当年诛杀半鬼族的那些人,毕竟幽鬼想要号召那些族人一起战斗,必然要师出有名,是报复对吗?”
曲流挺直了腰身,看着远处的河流,“当然知道,父母亲人一个个的被杀死,他们丝毫没有能力反抗,血流成河……死后还要背上那邪物的黑锅,族人因为怕生活在百姓中间影响他们,便躲在了一个很远的山沟里,不偷不抢比起那些外面的人,不知道淳朴良善了多少……但是他们那些人,丝毫都没有把我们当生命。”
宫鲤看着曲流身上的悲伤,眼看着族人被绞杀,这种痛比她来的猛烈许多。桃源村被灭,她算是那一只血脉,但是终究也没有体会过那惨烈,所以总是觉得像个外人,想要重建桃源村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个活着的目标罢了。
忽然对他就多了些同情……
“不过我倒是不会与那幽鬼搅合在一处,毕竟他们也不是什么好心,也只能去煽动一些心有野心的人,我这般没什么大志的人,还是保命的要紧。”
宫鲤调侃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去当那冲锋将军倒是可惜了,如果条件合适,你不妨试试,保不齐事成之后还能捞个首领之类的。”
曲流戏谑的看着宫鲤,从她手里抢过一个果子,道:“你怎么越来越刁蛮了,嘴巴更是尖利的很,记得当初见你的时候,还是个懵懂憨厚的小姑娘,转眼之间倒是长了不少本事。”
对他少了些芥蒂,宫鲤有心想问问他和严柏卿母亲的事,但是上次感觉这怕又是一件伤心事,便打算下回有机会在打听。
毕竟曲流这人正邪难辨,必须得知道他是不是会伤害她身边的人,才能真正的与之相交。
一路上曲流都与墨崖在外面,不知道说些什么,声音比较低,饶是宫鲤耳朵尖也没有听太清楚,大致上就是写幽鬼和冥殿的事情。
灵海经过这两天的调养整个人好了许多,之前暗淡的眼睛也恢复了些光泽,坐在天香的一侧安安静静的像个小姑娘。
“初九,你与那曲流是如何认识的呢?”
“之前在那云初两姐妹手下的时候,她们两个便经常打骂人,手法毒的很,我也是无意间碰到了曲流,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发现了我身上的伤,便给了我药。之后在归元寺,我被送给了五夫人,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是要送给王妃的,是曲公子过来与她们说了些话。”
“那曲公子与五夫人交情可好?”
初九皱眉想了想道:“并没有听说有什么交情,五夫人见到曲流的时候也是很淡,两个人看起来并不认识。”
那这两个人倒是能装,之前曲流和船夫的谈话,分明那意思就是曲流对五夫人有着很深的眷恋。
难道这其实是他的单相思?
☆、第二百三十二章 张灯结彩
常言道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那五夫人对曲流这救命之恩应该是让他很是深刻,就单单是助纣为虐这一项便能看得出,曲流是可以豁出去性命来为她付出的。
之前他与船夫的谈话中不难看出,这些年明里暗里他做的不少,但是那日五夫人看到曲流弹琴,言语间的不屑一顾也很明显。
不过,在这件事上,外人也着实难以评判个对错出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大概就是说的这种人,值不值得,只有他自己明了。
有了曲流,宫鲤便厚着脸皮问他身上的银钱是不是很多,拐着弯的想让曲流为他们付个住店的钱,曲流到底是走南闯北的挣了许多的家底出来,出去也不知道是从什么钱庄里取出几张银票,眼睛不眨的就送了他们几张。
用他的话说:“与其发愁怎么花掉这些东西,倒不如与友人分而享之。”
宫鲤忙接过来,然后笑笑道:“不愁不愁,我们人多,帮你花点。”
大概是被宫鲤这讨好的样子取悦了,曲流便乐呵呵的上了楼去,各自回屋后宫鲤将那五张一百两的银票摆在桌子上叹息道:“现在我们已经沦落到靠别人救济了,而且你还让小呆去偷,这漫漫长路该做点什么营生赚钱呢……”
“既然有人给,为何要自己去挣。”
宫鲤白了他的背影一眼,懒的和他争辩,如今幻想中的点石成金的技能已经不复存在,身上的银子总有画完的时候,再看墨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活了这把年纪是靠着什么,试问现在这个世道,干什么不用钱……
一晚上都纠结在想做点什么来赚银子,不知不觉竟然就熬到了天亮,外面已经传来店小二和赶早路客人的脚步声,缩了缩脖子埋在了被子里。
“这么发愁,竟然折腾了一晚上不睡。”
“当然了,我可不想总是拿人家的东西,那就欠人情债,是得还的……”
墨崖见她皱着小脸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笑了一下,之前倒是没觉得银钱这身外之物有什么重要的,管他怎么得来的能花不就可以,如今见宫鲤这般较真,倒也算是有骨气。
“既然你觉得要自己赚银子,那今晚我们倒是可以接点活试试。”
一听这个,宫鲤忽的一下坐了起来,怀疑的看着墨崖道:“你确实是银两,不是那阴间的纸钱吧。”
这个墨崖似乎对身外之物都不怎么在意,倒是宫鲤怕他心血来潮忽然弄来了一大堆冥币,那便麻烦了。
墨崖伸手捏了一下她好似吃胖的脸,说道:“我有那么傻吗,分不清银钱。”
说完便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趁她洗刷的时间,拿回了早餐。
“白日里你便和他们待着,我有事要去冥殿走一趟,估计晚间便会回来,到时候带你去赚银子。”
宫鲤叼起了一个包子,忙点头,倒是有些好奇晚上要去哪里、去做什么来挣钱。
初九她们出来的时候,墨崖已经走了有一会儿,宫鲤便靠着窗户往外面看,陪着几人在大堂里用餐。
街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的似乎要过什么节了。
小二又过来上了一些店内的特色小菜,宫鲤便招招手将他唤到身边,指着街上问道:“小二哥,这城中是有什么大喜事么,也不是什么节日,怎么这般热闹?”
用肩上的汗巾擦了擦脖子里的汗,小二走到宫鲤身边也往下面探头,然后笑着说道:“可不是热闹嘛,这是咱们这儿那圣女娘子要出山了,大家伙儿都都高兴得很,每年圣女娘子便会上山祈福,来保佑咱们这周边十里八村的太平,风调雨顺,家家和乐。”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肃穆,看来对这位圣女娘娘很是崇敬。
曲流不过是象征的吃了些东西,在宫鲤唤了小二过来的时候便也走了过来,听他说完,便问道:“这圣女什么来头,看着大家都崇拜的很。”
“圣女娘娘历代都是终身不嫁的人,不吃杂食,只吸收日月精华,住在城外的十里坡,常年修行,不仅会给人治病,还能降妖除魔,是我们这里的守护神。”
“嚯,听这样子还真是厉害。”
小二听见下面店主的召唤,一甩汗巾忙应了一声,跑了下去。
和曲流站在窗口看着,边上店铺都挂起了红灯笼,门口摆着香案,倒还真的是迎接神的架势。
宫鲤敲了敲窗棂看着街道,说道:“倒是不知道什么人,能这般本事让群众信奉至此,就连庙里的神佛差不多也就是这般待遇了吧。”
“百姓最是好骗,谁能给他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便会真的去信奉。你没听那小二说么,治病救人、降妖除魔、还要为人们跑去深山里祈福,又是终身不嫁的贞洁之躯,简直就是活菩萨,拜她总比拜那些看不到摸不着的神佛强。”
明月这时候走过来说道:“这话倒是没错,民间其实会有许多自己的崇拜,倒不是哪里都会信那些佛道之说。”
宫鲤点点头,“这倒是没错,若是真能有这般修为还能为百姓做点事情,也算是功德一件。”
也就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外面忽然响起了喧哗声,宫鲤正在屋子里擦拭自己的寒刀,联系着墨崖教她的几招,听到这声音,便知道大概是那圣女要路过了。
一时好奇,便收了寒刀走出去,站到门口观望。
小二哥也踮着脚套头探脑,嘴里念叨着“圣女保佑”,见宫鲤也过来忙给她让开位置,给她指着一边的方向。“待会儿,圣女的车会从那边过来,若是能接到车上扔出来的花枝,能走运客观您可以待会儿抢一枝。”
宫鲤点点头,心想“一枝花能有多大的能耐,还让人行大运?还不如平时多做些善事积德呢,好歹心里能踏实些。”
当然这么多人在这里围观宫鲤也不敢当下说出什么不敬的话,不然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快看呀,圣女娘娘的车马过来了,圣女保佑……”
人群开始骚动,宫鲤踮着脚看到从远处行过来一列车马,这阵势也是独一无二了。
白车白马白纱白衣,说来也巧本来平静的空气中刮过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将那白纱吹的飘散开来,空气中出现一种好闻的花草香气。整个场面就像是天女下凡巡游人间一般,中间的马车缓缓而来,里面端坐的人影透着白纱只能看到个大概,那圣女看起来很是娇小,脸上蒙着啥一动不动的坐着。
四周跟着大概又十来个女随从,皆一身雪白,众人见那车马过来便哗啦哗啦跪倒了一片,口中呼喊着圣女无疆,圣女保佑的话。
宫鲤是不肯能跪她的所以便直挺挺的站着,倒是显得突兀起来,她看着那些走过的女子,总是觉得很是熟悉,却说不上来是怎么个感觉,所以尽管那小二死命的拉着她的裤脚,她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些女子。
“在哪儿见过呢……”
正琢磨着,便见里面坐着的圣女转头朝她看了过来,宫鲤仍然挺直了胸膛无所畏惧的看着她,心道“怎么,不拜还要发难我?”
不过那圣女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继续端坐着,享受朝拜,这架势,皇妃过街也不过如此了……
“圣女在山间种的忘忧花,今年成了十株,拿到的人两日后便到十里坡的忘忧居来换取心愿吧。”
说完众人便磕头谢过,旁边站出来一个女子,挎着一个篮子,忽然飞身一跃站在了马车的顶部前面伸出来的一个木板上,然后清点脚尖翩然飞起,那蓝盈盈的花朵也飞了下来。
众人连忙直起身接那花朵,宫鲤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空中落下来的蓝色,却见一朵向她直直飞来。
伸手一接便落在了手心里。
宫鲤抬眸看着那撒花的女子,又看了看那圣女,她们都毫无异色,催动着马车离去。
“客官您这是运气好,这忘忧花珍贵的很,你可以向圣女说一个心愿,她都会替你达成。”
“真是厉害……”
转身回到屋内,宫鲤看着这花,皱起了眉头。
这花,是有人用内里将它打过来的,这圣女到底有什么企图……
☆、第二百三十三章 杀尸取脑
正在她端详着那蓝花的时候,墨崖卷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宫鲤被冻得一哆嗦,伸手捂住了热茶杯。
墨崖见状忙收敛起了寒气,才走到宫鲤身边,看着桌上的那花,“你做什么,这花哪里来的?”
“是今天圣女散花,我拿到的,是不是很有运气……”
“怎么看着你脸上写的是,倒霉的晦气。”
宫鲤撇撇嘴,向后靠着椅背,指着那蓝花对墨崖说道:“这圣女肯定对我图谋不轨,将这花递到我手里,不就是让我两日后过去找她,分明是别有用心……”
墨崖好笑的看着她,“图谋不轨?图你的色还是贪你的财,想多了吧。”
宫鲤摸摸脸,虽然自己容貌算不得多美,也确实手头上比较拮据,但是这不妨碍别人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别的东西。
“准备准备,你不是要赚银子么,今天夜色正好,适合做。”
“做?做什么?不是去抢劫之类的吧。”
“比那个要刺激的多,怕你最后吓到腿软,不过这个来银钱最是快,有许多行走阴阳两界的夜间猎人都是靠着这个为生。”
宫鲤不知道这是什么营生,但是只要能通过双手将银子拿回来就不挑。
墨崖见她一听到钱便精神抖擞,不由得戏谑道:“你这是要钻到钱眼儿里。”
“这是什么话,我就没离开过钱眼儿,一直住在里面的。”
墨崖倒是被她逗得笑出了声,在她头顶揉了两下,便牵着她走了出去。迎面正好碰上了曲流,他大概是没有见过墨崖笑的这么有人情味儿,整个人表情有些怪异。
不过好在他是个平日里就虚头巴脑惯了的人,仅仅是僵直了一下,便咳了一声,恢复正常。
“两位这……月黑风高的要出去做什么?”
宫鲤指着腰间的钱袋,“去喂饱它。”
曲流笑了笑,又看着墨崖,说道:“以令主的谋生手段,我觉得也只有那简单、粗暴的方式了,不过宫鲤你可要吃点苦头了,回来后找清风帮你煮些醒神汤。”
“这么严重么……”
“不会,很简单。”
宫鲤点点头,拍拍曲流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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