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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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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鲤看着这位女子,笑道:“八宝斋的老板娘原来是这岛上的居民,真是委屈了还在那里卖东西。”
那女子皱眉看着她道:“不过就是戏耍的一个活计,委屈个屁,赶紧走吧,待会儿还得回去纺布,没时间跟你们这耗着。”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自顾自掀了帘子便走了出去。
倒是那长老长的慈眉善目,只是说话也不怎么中听,上来便指着初九说道:“这是什么命呢,七劳八损的短命相……还想多活几年啊。”
这不是废话!
☆、第二百零三章 替代血亲
这长老倒是好眼力能看到初九是其中的那个病人,只是说话方式实在不敢恭维,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在山里待着,有些不会委婉的讲话。
说完话,见众人都看他,便眯着眼睛又看向墨崖,阴阳怪气的说道:“啧啧,都说冥殿寻了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用着很是顺手,小小年纪便能扛着那诛魂刀四处惩治邪佞了真是后生可畏,不过是咱们这庙小,两位如果是没事,便下山去吧。”
墨崖冷着脸神情倨傲,似乎又回到了初见时的不近人情,听完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作回答。
杨轩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好认,便想着那长老说道:“墨崖接任令符的时候,天下已经分成这般,他不过是个年轻人,很多老一辈的事,也怪不到他身上。”
那长老笑了一通,指着黄轩说道:“那是血脉中遗留的残暴,改的了?若不是听闻如今驱鬼族萧条殆尽,冥殿的诛魂令又移交他人,我们岂会善罢甘休!”
墨崖见他越说越激动,抬眼看着他道:“如今天下正乱,那些掩盖着的魑魅魍魉正等着机会肆意妄为,你们偏居一隅不仅避不见人,如今还要与我理论,论什么……这刀下没有多过一丝冤魂,我该做的从未逃避,到时你们寻了个好去处,躲起来看热闹!”
那长老忽的一下坐起来,正要争论,从门外又进来三人。
其中跟在后面的一位便是吴老伯,此时他穿着深蓝色的长衫,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些仙气。
那人一见这几位,便住了嘴,对这三人行礼,依次拜见两位长老和中间的族长。
“嗯,你也别急,和他们好好说。”
那之前坐着的长老气呼呼的抬眼看着房梁,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那位族长果然是慈眉善目的多,说话也比较稳重,让人信服。
他说:“渡魂一族在这岛上守了几百年,自从封了岛便与外界几乎断了联系,对于两位令主的事情,我们不过也是听说罢了,只是关我我们族人的事,怕是你们也有误会。”
宫鲤问道:“渡魂一族素来神秘,等闲人更是连入口都寻不到,我们此番来打扰也是想为亲友渡魂,希望活着的人能稳了魂魄,死了的能投个好胎。”
族长摆摆手,一直站在吴老伯身边的一位老妇人便走到初九身边,搭脉探查。
转回来说:“七劳八损,能熬到现在也是奇迹,然后渡魂一族救不了人,只能为她安魂固魂,将被污染的魂魄洗净。
“如此便足够。”
初九与天香被那老夫人带来下去,厅里剩下他们几人,吴老伯便问宫鲤道:“你可是寻到了你爷爷的魂魄。”
宫鲤将珠子拿出去,里面的烟雾平静的漂浮着,比最初的时候浓郁了很多。吴老伯端详了一下,说道:“这魂珠一直养着他的魂魄,是绝好的东西,只是这还只是残魂,若要超度其转世轮回,必须要有血亲的血,我记得你应该不是他的孩子。”
“那怎么办,从哪里能寻到爷爷的血亲。”
“宫老初来古水镇时便是孑然一身,我们那时便相识,只是后来他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再出现在古水镇的时候,便抱着你,说以后他就是你的爷爷。”
宫鲤根本就不知道爷爷的身份,只是听无涯法师唤他无常,这本是阴间鬼差的称谓,专门勾人魂魄,不知道爷爷为什么给自己取了这样的名。
“那怎么办,我的血救不了他,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宫老却还在之前的回忆里,幽幽的说了句:“当时他本是中年模样,做你父亲都行,可是他却让你喊爷爷,当时还纳闷,但是短短一月,我再见他时居然满头华发,面容沧桑,想来便是为你抢了条命回来。”
说完,便没有吱声。
族长见他沉默,便接了话头,对宫鲤说:“万事无绝对,我方才听吴伯说,你爷爷曾经为你从幽冥抢了魂回来,必然是以血祭,如此看来令主或许能出一份力,只是元神耗损会很大,所以三思。”
墨崖听完没有犹豫,上前说道:“我来。”
宫鲤看着他的侧脸,有一瞬间犹豫,但是如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办,自己的生世都还不清晰,如何再去寻爷爷的血亲,而且老早就听他说过,自己是无依无靠长大的人。
大不了墨崖救了爷爷,自己的这条命就赔给他,他不是也想要么……
握着寒刀刀柄的手紧了紧,终究是没有开口制止,墨崖没有听到宫鲤拒绝,心里好受了点,至少这个时候,她还有理智,没有选择放弃这么个机会。
只是他没想到,等事情说完之后,宫鲤居然拿着寒刀,对他说:“你救了爷爷,我欠你一条命,给你来拿,你不是也想要么……”
墨崖猛然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黑漆漆的一滩水,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刚刚以为她把自己找过来,至少是有个机会能缓和关系,但是如今看来她早就打算好了,一命换一命,干干净净,互不相欠。
他看着宫鲤禁抿的嘴唇,因为用力,绷直成了一条浅粉色的线。墨崖心中回想起了杨轩的话,“天生凉薄”这样的人看似随和,实则心肠最冷,一旦让她把你推开,再想走过去,可能要付出比以前多几百倍的努力。
而他们二人,辛苦的走到今日,却因为他的一时犹豫,将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瞬间摧垮,在中间劈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他将刀推开,看着她说:“好,你的命我收下了,至于什么时候用,我自会来取。”
宫鲤眼睛又黑了一分,将手中的到扔到墨崖身上,深吸了一口气说:“随时恭候。”
说完转身便走,长长的发尾画了一个决绝的弧度,消失在了是比后面。
墨崖直直的站立,伸手摸了摸身上刚刚被寒刀砸到的地方,怎么这么疼呢。
旁边伸出一只手,将地上的寒刀拾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杨轩,他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反正是一脸的“活该你受罪。”
然后幸灾乐祸道:“这丫头是个人物,心眼儿比针尖还小,记仇的本事一等一,而且看她那周身的气息,来自老族那种浑厚的力量已经慢慢苏醒,只要是控制得当,以后这天下也多了个厉害的小辈。”
墨崖伸手拿回寒刀,越过她朝前走去,冷冷的回击道:“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迎面碰上那小老头,被告知要到祭坛那里,便大步走了过去。
杨轩碰了一鼻子灰,无奈的笑笑跟了上去。
☆、第二百零四章 超度亡灵
宫鲤也是在外面走的时候被其中的族人引祭坛去的,天香等人都被带过来了,站在祭坛下面。
过了一会儿,墨崖也跟着之前那个小老头走了进来。
吴伯、那个吴老夫人,还有族长站在台子上,几人穿着红绸的衣服,拿着朱砂笔在祭台四周的柱子上细心的画着符咒。
墨崖上去后,族长和他仔细的交代了一番,让他脱了上衣坐在祭坛中间。
墨崖的身体像玉一样,但是肌肉紧实,端坐在祭坛中间,垂着眼。那个样子就像是每日坐在榻上打坐,神情自然,但是身边的杨轩却有些担忧,一直走来走去。
“会有危险?”
杨轩皱着眉头顿住脚步,看着宫鲤道:“虽然他不愿意说,但我却想让你承这个情,一会儿随我出来。”
墨崖身上也被画满了符咒,手上拿着装有爷爷魂魄的珠子。
待到族长说了句好了,才抬头望宫鲤这边看了一眼,勾了勾嘴角便闭上眼睛,将珠子置于双手之间,念起了咒文。
那珠子便浮在了半空之中,最后宫鲤因为法力太差,被请了出去,只能站在祭坛外面的木屋里,往下面看。
清风、明月还有杨轩被留下来护法,将山顶用结界包了起来。
宫鲤用内息将注意力都催动到眼睛里,凝神往下面看去,好不容易透过结界看到了那几人的身影,却发现墨崖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那血液顺着符咒的边缘流了出来,汇聚到他的身下,然后在蜿蜒的顺着底下诡异的沟渠流向了四周的柱子,珠子上的符咒也发出了红色的光芒。
族长拿着权杖念着古老的调子,沿着祭坛四周走动,时不时的倒一些东西在祭坛上。
墨崖双手控制着那珠子,里面一缕白雾从中间飘了出来,逐渐的汇成了一个爷爷的形体,他站在半空中看着对面的这些人,一时间有些迷茫。
族长大声对墨崖说道:“问他话,支撑不了多久,就会被冥殿的轮回道吸走。”
宫鲤捂着嘴巴,颤抖的看着下面那个白雾聚成的人形,张嘴喊了声爷爷,却发现那里根本听不到。
墨崖声音有些沙哑,沉声问宫老:“宫老,宫鲤到底是你从何处捡来的孩子。”
宫老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喃喃的念着宫鲤的名字,墨崖双手变换,那白雾更浓郁了些,形体也越加明晰,只是他却吐出了一口血。
宫鲤握住栏杆,看着墨崖几近透明的脸,竟然心痛的厉害。
明明知道有危险,还是要逼着他去试,就那么怨恨么……
那她顺着木桩滑到了地上,听着爷爷的声音缓缓的说道:“是我害了她的族人,被人利用暴露了山门,才让桃源一族一夕之间死于非命,是我的罪……,宫鲤是族长的后人,我要救她,不惜一切也要救她回来。那些人杀人如麻,是盟主下令去灭族的,我是无常,黑白无常,索命鬼差,我是无常!”
墨崖的气力不支,双手颤抖,族长欲言又止见他继续说道:“宫鲤是你的孙女,她不会怪你,安息吧,他日投胎转世望你多行好事,偿还今生的罪孽。”
说完又是一口血,宫鲤嘴里念叨着“不要问了,快停下……”
然后疯了似的往下面跑去,而此时族长强行打断墨崖,将宫老的魂魄送入轮回道。
墨崖鲜血淋淋的支撑着仪式完成,然后才倒下不省人事,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宫鲤的身影,笑了一下。宫鲤确实是硬生生的闯了结界,跑了进来,刚踏入祭台边上,就被上面的阴寒之气冲了下去。
然后又连滚带爬的去扶住墨崖的身体,族长见她这样,只能叹息道:“也就是令主又拿一幅千锤百炼的身板,不然多大的修为也得把七夕耗尽。
这几人都不好过,因为墨崖非要将宫老唤醒问话,所以拖延了时间,几人都承受了更大的压力,一场仪式下来,都有些气力不及。
外面进来几位族人,将墨崖抬到了那位老夫人的药屋,喂他吃了些回血的丹药,便泡到了药泉之中。
过了一阵,杨轩过来将宫鲤拖出去,气的说道:“你们这些小东西们都在搞什么玩意儿,一会儿这都要死要活的。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有能耐,看样子他这是想把命还给你呢。”
宫鲤知道杨轩是看到墨崖那副样子也给吓坏了,堂堂的诛魂令主大概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我只是气……”
“你气什么,当时没救你,可你不是好端端的站着么,怎么年纪小小的这么爱记仇。”
宫鲤被说的抬不起头,再看自己身上沾的血迹,更是一阵眼晕,不由得就想到墨崖浑身鲜血淋淋的样子。
“墨崖大概和你说过一点她母亲的事情吧……”
“姬兰玉前辈。”
杨轩背着手,看向石壁上盘根错节的树根,叹息一句说道:“我便与你说说她的事情,相信经过你爷爷的事情,你能感同身受,当时的墨崖是有多么的茫然纠结。”
姬兰玉,驱鬼族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族长,生来便可以召唤诛魂刀,是命定的族长继承人。当年驱鬼族与冥殿关系密切,冥殿出了个叛臣,练了禁术还拿走秘籍,从幽冥之地逃离,被整个冥殿追捕。驱鬼族便在人间搜捕。
那叛臣受了重伤,便把鬼元打入当时的姬兰玉体内,扔在冥水河畔。
“但是,谁都没料到此时的姬兰玉居然怀了身孕,那鬼元与婴儿融合,竟然就这么成型了。孩子便是武家人,武秋笛。他被驱鬼族人问罪,自断经脉,又不知被谁将头砍去,身首异处。”
怪不得当年在武安村的时候,木雅一直骂她有罪,说是那人身首异处,没有全尸体,说的便是武秋笛吧。
杨轩伸手摸了摸宫鲤的头顶道:“姬兰玉将一身的血换给了墨崖,让他继承诛魂刀,让驱鬼族人和冥殿的人没办法杀他,她则因为控制不了体内的魔性,而把自己打的魂飞魄散,所以才被你爷爷无意间为你搜到,融到你的魂里。”
“我看到的那个女子,就是……姬兰玉。”
“墨崖这一生都在寻找让姬兰玉重生的法子,当年被人骗了,还丢了他母亲的尸身,一直悔恨不已,如今知道你的魂魄里居然藏着他母亲的魂魄,若是他无动于衷才是可怕……”
然后看着宫鲤的眼睛,直直的问他:“难道你今天知道墨崖救你的爷爷又危险,就没有犹豫过?你不是也想过,即便是舍了他的性命也会试这一试。”
“我是……”
“你又凭什么怨他,当初没有救你……”
杨轩放开她的肩膀便转身离开,可是他刚刚用力掐着她的骨头,却是生疼。
宫鲤,转身走进药屋,蹲在池子边静静的看着墨崖的眉眼。
小声的说道:“对不起,我竟然也是个狠心肠的人……”
“原来,你知道。”
“……”
☆、第二百零五章:初见端倪
宫鲤正陷入自责之中,忽然听到墨崖的声音,很是激动,忽然之间站起来,竟然因为蹲的腿麻一头栽了进去。
墨崖头疼的看着一直扑腾的宫鲤,只能直起身费力的将她拎起来,替她将脸上的头发都巴拉下去。
宫鲤扶着墨崖的手臂大声的咳嗽,因为头朝下掉进去,一时间有些眼晕,在看到墨崖苍白的脸时,委屈了许久终于嚎啕大哭,屋子里的吴老夫人听到动静一位是墨崖出了什么事,过去一看,原来是宫鲤湿哒哒的抱着墨崖哭的上起步接下去。
笑骂了一句,又转了出去。
墨崖身子还很虚,抱着宫鲤很是吃力,便靠坐在池子里的石阶上,拍着她的背,让她哭个痛快。
过了好半天,宫鲤才吸着鼻子,停了下来。
“我是个坏人,我当时真的想让你去换爷爷投胎,我当时居然也想让你死……”
说完又是一通大哭,墨崖苦笑着拍着她的后背,怕她哭的太辛苦一直安慰。
“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让你怨我。”
“我也不想的……”
两人总算是言归于好,只是如今的场面有些不大好看,宫鲤从池子里爬出来,抹掉了身上的药渣子,干笑了两声,冲着进来的清风与明月,说道:“咳咳,我就是想试试这药池子是不是真有说的那么神奇。”
清风刷一下打开扇子,挑着眉毛问道:“哦?试出什么来了没有?酸的还是苦的……”
明月摇摇头,煞有介事的指着池水,再指指嘴角含笑的墨崖,说道:“乱说,这明明就是甜的!”
两人一唱一和下来,宫鲤脸色涨红,推开他们就跑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什么,反正是哈哈地笑作一团,回到木屋里的时候,初九也正好醒过来,神智清晰,眼神也比之前看的坚定了许多。
“你怎么样,可有感觉身体好了些。”
初九喝了天香递过来的药,笑着点头道:“到底是大族,我如今感觉身体轻便了很多,不像之前那么昏昏沉沉。”
“那你对之前的事情可有了印象?”
初九看着他们缓缓的点了点头:“一直以来我都是昏昏沉沉,好似被*操纵好似又像我自己,我经常一觉醒来便手上沾着鲜血,身上也有血腥味,起初害怕极了,就偷偷的洗掉,那时候还是个婢女,但是……我后来才发现,原来我每日都会出去杀人,然后再把那些女子扔到一个破庙里。”
天香坐在床边问道:“阿姐,我一直想不通,你当时到底是为什么就跟着那些人走了,他们到底是谁?”
初九沉默了一会儿,抚着头仔细的回想,然后摇摇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那些事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如何到了南齐,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黄府里面,成了一个雨初的姑娘的婢女。当时他们便叫我初九,说我已经在那里待了很久的时间。”
句初九的讲述,那一段时间她其实过的有些昏沉,不知道是给他灌输了一段记忆,让她以为自己是婢女,然后她的一部分自己的记忆还在,有时候就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经常被打。
“他们打你。”
“我记得总是有人在喂我喝各种的药,然后再放我的血,来喂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是我听那个云初将过是什么蛊虫,是她偷学了的术法。”
宫鲤忽然想到了死去的王妃,便问:“那后来你去了王府,可有真的谋害王妃的孩子。”
初九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王妃的孩子?我怎么去还他,我不过是连身都近不了的一个粗人,是王爷喝多了不知怎么的就去了我的房间,第二日那五夫人便来了,之后嘘寒问暖,但是我觉得她总是没安好心。”
这一点倒是不傻,还能分清吃好坏人。
“那云初把我交给五夫人之后,她就把我带回了王府,还把我又送给了王妃。”
“看来这场好戏,五夫人功不可没,这下子把一伙人除了个干净,整个王府可不就剩下了他们母子二人。”
初九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有那样的儿子,母亲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那世子厉害的很,别看不声不响的,那个欺负了他的人都没落得好下场。”
天香推了一下初九让她闭嘴,看着宫鲤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天香之前也有说过,宫鲤和那王府世子也有些交情,这般说总归是不太好。
宫鲤没有在意,笑了笑道:“严柏卿本来就是个厉害角色,只是我当时不愿意深想,他能以那样的身份最后入驻朝堂,怎么会是那些善类,只不过是藏得深罢了。”
晚间的时候,宫鲤又去看了墨崖,他脸色恢复了些,正端坐在池子里打坐,见她进去便问,其他人的身体如何了。
“都已经修整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杨轩前辈去了哪里……初九也醒了,还说当年那是,应该是五夫人做的,只是严柏卿知道多少便不得而知了。”
墨崖,拿起台子上的汤药一饮而尽,向后靠着石壁。
看着宫鲤道:“宫老说的话,你应该听到了吧。”
见她点头,然后斟酌了一下,说道:“他的意思是,当年是有一批人集结成了一个联盟,然后一起屠杀了桃源一族,而宫老便是其中一员,而且……”
宫鲤平静的看着水面接口道:“而且他应该就是族长救回去的第一个人,是他走后泄露了桃源的秘密,才引来那些人的贪婪。”
“是,不过渡魂一族或许也能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这里曾经庇护过那里的族人,或许可以找到你父母的消息。”
“恩,我知道,你快些养伤,我们一起去找,以后如果不喜欢你的冥殿或者族里,便同我回桃源。”
“好……”
墨崖的伤势还需要在那池子里泡着,初九也需要吴老夫人继续针灸施法,宫鲤见无事便去寻了那吴老伯。
“吴老伯,为何永远见到你都在晒书。”
“因为阳气重,可以消除霉气,所以平日里不要总在阴暗的地方待着要多晒晒太阳知道吗?”
宫鲤笑笑,帮他一起将书都一本本的摊开摆在桌子上,然后问道:“吴老伯为什么当年会去海岛呢?”
“渡魂一族说是不去理会世事,但是你知道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不找事,事就能找到你的头上,你既然是桃源一族的后代,我也就不避讳什么,当年那些人残杀妇孺,我们接到了求助,赶到那里也不过是救了一部分人。”
“但是,他们就找上门来了是么……”
“可不是,我们族人也因此丧命不少,族长不得不退回到岛上,封了岛。”
既然是封了岛,那之前爷爷是如何从东岛之上把自己带走的呢。
吴老伯看她疑惑,便笑道:“我知道你在想,宫老头是怎么把你带走的。”
“是,封岛后他是怎么进来的。”
吴老伯摇摇头道:“不是他进来,是这里有人把你带出去的,是宫老背叛了他的那个什么神秘的联盟,把你救走的。”
☆、第二百零六章 祭奠先祖
吴老伯停下了晒书的动作,看着远处的清风和明月的身影说道:“当年都道是天下有个世外桃源,那里一年四季如春,漫山桃花,有一眼山泉可以治百病,常年饮用还能永葆青春甚至是长生不老,那里山上有九色鹿,见之便是祥瑞……林林种种好似仙境。”
“那是什么人传出来的说法呢?”
“哪有那么多的透明心肝,终究是那老家伙们想的太好,那神仙水不是照样也养出了叛徒。将族人推向了火坑,还要将唯一的血脉的送出去领赏。”
这个血脉说的便是她吧,只是她的父母呢?
“你的父母早就去世了,你的母亲拼着最后一口气生了你,然后跪着求了族长,才去的。你父亲将所有族人都护送到东岛,才倒下,他那是身中几十刀,整个人最后血都耗干了。”
宫鲤听着脸色发白,拿着书的手也微微发抖,抬眼看着吴老伯。
“您老真残忍。”
“老头子讲这些不是让你在这里哭丧的,是要告诉你,他们都是极爱你的,也都是顶天立地的人,当时深受族人爱戴,如若哪一天你能寻到桃源入口,便带着他们的魂魄回归故土吧,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想必也想家了……”
与吴老伯将书都收拾到屋内,宫鲤便又去看了墨崖,他已经从池子里出来正端坐在床上打坐,宫鲤悄声走了进来也并没有打扰,先自己斟了一杯热茶喝。
然后回想着走之前吴老伯嘱咐的话,他说:“明日辰时去寻族长吧,他那里应该还有些东西要给你,而且明日是你父母的祭日,去祭拜吧。”
看来这族长确实是知道的更多一些,希望能在他那里知道更多的族人信息。
正想着,闻到了一股药香,回头看果然是墨崖走了过来,坐在她的对面,用眼神询问她之前去做了什么。
“吴老伯与我说了些族人的事情,还有父亲母亲的事情,明日是他们的祭日,你与我一同去祭拜吧。”
“好。”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自从前一天知道要去祭拜先祖,宫鲤整晚都睡不着,清风与明月也很是激动,当年他们四处分散也无法进入东岛,所以埋在这里的前辈根本就没有祭拜过。
而这里这些人,就是为了给他们争取逃走的时间,才最后都被那些恶人诛杀。
“他们也有些族人是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只是因为外面的水土不服,又忧思过度,才都早早去了。”
吴老夫人是个非常温和的老人,基本上平时都不说话,走路总是轻轻的,在身后垂着一条大辫子。吴老伯之前说,这位老夫人与其中的一位桃源族人相恋,但是他为了出去寻找其他族人,而再也没能回来。
看着老夫人微弯的腰身,宫鲤就在想,或者,他还活着。
宫鲤穿着一身素色衣衫,跪在父母亲的坟墓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闭着眼低声的讲述着自己这些年的生活,爷爷、墨崖、天香还有清风明月等等,所有遇到的人和事。
这一处坟园,风水极好,常年有人打理。
周围种着一些小花,宫鲤接过一碗山泉水淋在了他们的坟前,向他们保证,一定会找到桃源,将他们带回去,入土为安。
待到他们一行人离开之后,守墓人过去一看,发现之前那些花竟然一下子全都开了,风漫过山野,似乎有人在低声吟唱。
宫鲤回身又看了一眼葬着那些族人的山坡,对着族长深深作揖,谢道:“这一族人,连累了您这里不少人的性命,能让他们有个安生立命的地方,我代替族人谢谢族长和各位族人。”
族长前日里仪式上因为与墨崖的力量对抗,打断他不要命的方式,有些受伤。说话中间时不时的要咳嗽一声,但是他眼神温和,站在山腰看着山脚下的河流还有地下的村落。
说道:“你父亲当时与我一样,都是刚接了族长之位不久,与我在海上行船时还说,希望那一方圣地能永远的远离尘嚣,能一直安静祥和,你与他一样,眼睛都是这般澄静,心中总是有那么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我当时便嘲笑他说不可能……”
族长想到了这些往事,说话时很是伤感,便牵动了伤处,咳嗽起来。
宫鲤扶着他笑道:“确实也是不切实际,是父亲他们太过于单纯。”
“是啊,人心险恶,不是人人都想着一直窝在那么个地方,从生到死的。后来桃源渐渐被传的天下皆知,我便知道要出事儿了。中间也不过就隔了半年的时间,再见面的时候,他居然浴血战斗了整整七日,才血尽而亡……那些族人的血将整个青龙之门都染成了红色,那些个杀千刀的屠夫,怎么就没被上天劈死!”
宫鲤想着那一夜在树上,透过月光看到的那一场景,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血漫过了古树,那里面的族人的不甘竟然让它机缘巧合之下,修了灵智出来。
墨崖见族长这般激动,便出声道:“这笔债,会有人向他们讨回来的。”
众人听了纷纷称是,会将那幕后操纵之人揪出来,受到惩罚。
最后,族长从下面一个人手里接过来一个布包放到宫鲤手中,说道:“这是你祖父在出事前的一个月托人带过来的,说是如果桃源出事,便将这东西藏好,他日送给族里的后人,他说的便是你了。”
清风说道:“老族长早就算到了这一天的,所以才安排了族里的弟子出了谷,悄悄的生活。”
那杨轩摸了把胡子,说道:“但凡这几个老的上了年岁的族长们,都有些占卜的本事,占个天机,也能为大家留条活路。”
回去后,宫鲤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才将桌子上的布包打开。
只见里面放着一个卷轴,旁边放着一个罗盘,还有一把小小的铜镜。这些东西看起来没什么联系,其貌不扬,也不像是什么宝贝。
小心的展开那画卷,宫鲤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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