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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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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香一听这话便火了,站起来指着严柏卿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姐姐也是我们巫族堂堂的公主,我们家族虽然没落,也是正正经经的王族后裔,谁看得上你爹那个老家伙,寨子里有的是青年才俊,她都没有在意,心心念念的等着我楚怀哥回来,一定是有人害她。”
  严柏卿被天香急赤白脸的说一通,干笑着住了嘴,仔细想想老福王确实没什么可取之处,但凡有些追求的人也不会眼瞎的往他床里爬,也就没计较天香的话,因为那真的是……事实。
  墨崖站起身,叫人准备午膳,回身和他们说道:“那不妨从最开始的时候重新梳理一下这些人的关系。”
  然后指着天香说:“你姐姐会巫蛊术是不是?”

  ☆、第一百七十三章 背后的手

  墨崖的话让几个人同时冷静下来,那乱作一团的关系确实需要重新整理,这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却奇异的串联在一起。
  而这一切的源头,或许真的就如墨崖问的那般,是那“巫蛊之术。”
  天香听着墨崖忽然问她,就点点头说:“是啊,我姐姐很是聪明,那寨子里的一个怪婆子教了几遍就学会了,不过她肯定不会去害人啊,只是偶尔拿着吓唬吓唬来捣乱的人罢了。”
  墨崖挑眉看了她一眼,说:“哦?什么叫吓唬吓唬,我头一次听说下蛊还能吓唬着玩儿。”
  宫鲤最初的时候也是知道初九能使一点巫蛊,但是天香当时确实也说过,只是拿来吓唬人的,而她对这些也并不是很了解,就下意识的觉得,初九只不过是跟着旁门左道学了几首,能有多大的本事。
  清风正好外出回来,一进屋见气氛有些不太对,便小心的问宫鲤除了什么事。
  “你来的正好,给众人说说这所谓的巫蛊之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风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不知道缘由,但是他也没多问,理了理衣服,便说了起来。“这巫蛊一说,其实也分高下,如今被大家误传的那些术法,不过是后来族人将其邪恶化了,我们本族人都叫那些是黑蛊术……”
  见众人听得认真,他想了想,把那些生涩的东西稍微整理了一下继续讲道:“其实,简单来说便是养蛊的人,将自己挑选的各种毒虫集中在同一器皿之中,再加以毒草,任其互相袭击与吞食,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蛊。成了蛊之后还需要养蛊之人精心喂养,区自己的血常年供养,那些蛊婆子也着实厉害,那蛊虫外投则食五体,放于内则食五脏。被放之人,或痛楚难堪,或形神萧索,或气胀于胸膛,是致死之术。”
  天香听完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问清风道:“那放蛊的人可是会被反噬,会……”
  清风大抵知道她要说什么,便回道:“天理循环,蛇蚁虫兽皆是性命,养蛊那就是坏了伦常,所以才要以自己的心血供养,要蛊虫认主,时间久了自己的身体也会出现问题,发臭、发痒、溃烂……一旦施蛊,必须要连续转移那种煞气,不然自己就会痛苦难当,神情萎靡。”
  天香喃喃的听着清风的话,忽然流泪,说道:“都是因为我,那蛊婆子一开始就打我主意,是我差点病死,被姐姐救了回来的,肯定是她替了我回来,一定是那蛊婆子故意安排的。”
  “黑蛊之术,通常都是传女不传男,因为女人阴气重,你确实根骨更好,又是巫族正宗的后人,你那姐姐不是吧。”
  这时,宫鲤才知道原来初九和天香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所以当时那个蛊婆子应该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把主意打在了天香身上,看来当年是初九替了天香做了那人的徒弟,也就是说初九一直以来都有在放蛊,不然也活不下去。
  “之前有一阵子,她忽然就病倒了,整个人神志不清,还拦着不让我跑出去找大夫,她让我背着她到山上去看花,然后就遇到一对杀千刀的歹人,我们被绑走,醒来之后便看到阿姐整个人好端端的站着……”
  很显然,初九本来想着忍住不放蛊,就这么死了干净,却因为要救天香,不得不动了手,自己也好了起来。
  “那次之后,她又出去过几回,后来她说了好大一堆话,就再也没回来了。”
  墨崖打断她的沉思,问道:“你知道哪些把你们绑走的是什么人吗?”
  “阿姐说是京都来的官员,以为我们是什么居心叵测的坏人,才起了冲突,我当时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确实受了伤,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人,阿姐怕我闯祸一直没有让我去过,我起初是带了猎犬的,顺着他们路径一直追,但是那气息渡了一条河边没了踪迹,接下来我就顺着一路胡乱的寻找。”
  那初九很有可能是跟着那些人走了,原因便是那些人看上了初九那手厉害的黑蛊术。
  也就是说,当年初九的出走,其实是去做了人家的工具,是要用她来害人的。
  严柏卿扇了几下,合上扇子说道:“那她出现在王府便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把这么个人才故意送进来的。”
  墨崖点点头说道:“没错。”
  宫鲤接过墨崖递来的点心咬了一口,看了眼门外,说道:“那就得算算这事儿成了之后,是谁成了大赢家,那幕后的人便是站在谁后面的,对不对?”
  这话说完,严柏卿脸色却忽然难看了起来。
  抬眼看着众人,然后冷笑一声,用扇子在身上点了点,说道:“是我。”
  墨崖倒是笑开了,看了他一眼,“可不就是你,王爷。”
  没错,那么个巫蛊之祸后,那些个妇人们该打该杀的都处理了,其他的吓都吓死了,谁还敢再去怀孩子。王妃把怒火都撒到初九身上,王爷也没了折腾的兴致,五夫人搬到了寺庙里,他躲过一次有惊无险的刺杀,回到了王府……
  这么看来,逗了一大圈,就成全了一个严柏卿。
  没病没灾的活了下来,还顺理成章的当上了王爷。
  严柏卿自己算的,都觉得是有什么高人在给自己在背后谋划,可是天知道这十几年来每一天都担惊受怕,活的疲惫不堪。要是真有这么个人,怎么躲在后面这么多年,在图些什么?
  天香没什么心机,但是也不傻,自己琢磨了一圈,也确实是严柏卿母子稳赚不赔。
  “你现在当王爷,是不是过些天还要去当皇帝啊,算来算去我都要信了。”
  说着无心,听者却有意。
  当皇帝!
  在这个档口,朝堂乱作一团,不就是因为老皇帝就吊着一口气么。这口气什么时候一落,那边是一场血腥的战争,但凡有些头脑的想保命又没什么本事的人都会把自己藏起来,比如他,严柏卿。
  然后,说来也怪,老王爷忽然就死了,还能记着给儿子讨来王位。更巧的是,就这么个敏感时期,这道旨意还不偏不倚就这么给放了下来,就连那个李大人也是父王的好友……
  这一切,真是见鬼了的顺利。难道是,真的有什么人?
  严柏卿手里的扇子拍的很快,看得出来他自己也有些吃不准。
  午膳的时候谁都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便撤了下去。暂且不去纠结这后面的手是谁的,眼下关于初九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墨崖最后开口,“冥殿历来不愿意管那些无主的魂魄,但那些被虐杀致死的人,怨气极大,况且孕妇被虐杀,女子加上死胎的煞气,即便不查生死簿,都能感知到凶魂的存在,但凡是这样的生魂,冥殿都极其重视,与那些孤魂野鬼不一样,这凶魂成了气候,就连鬼差都奈何不得。”
  众人听完,大惊。
  也就是说,初九是被人练成了凶魂,还藏了起来。
  那,知县府夭桃手里抓着的初九是什么?

  ☆、第一百七十四章 厉鬼凶魂

  阴阳交界之处总会存在一些奇怪的东西,它们被阴间所忽视,被人类避之不及,它们是鬼也是魂,找不到归宿又战战兢兢,它们虽然遗忘了自己的姓名和生世,但还记得死前的恐怖。
  而厉鬼凶魂便是将这种恐惧,痛苦,不甘全部都放大了几千万倍。等到熬过了生死边界,成了一个真的鬼魂,之后它便记住了那些黑暗的情绪。
  冲天戾气,连神见了都要谨慎对待。
  有人利用了这一点,拥有巫族一半血脉,身怀黑蛊术,还被迫怀着身孕,又生生被虐杀的人,这一切完美的符合了一个强大而又阴狠凶魂的条件。
  几人环桌而坐,宫鲤出声道:“必须得找夭桃问问清楚,那个初九到底是什么?”
  如若,初九已经成为凶魂,那么送宫鲤玉佩的初九又是什么人物……
  “让我去,那毕竟是我阿姐。”
  但是墨崖却摇头道:“这已经不是你姐姐的事了,有人私自藏匿凶魂,有什么图谋不知,但肯定包藏祸心,况且你一来一去耽误时间,我会亲自去问,左右不过一日。”
  宫鲤也安慰道:“放心吧,也就一天的时候,初九变成的凶魂也不至于忽然之间就出现,相信墨崖。
  墨崖听着宫鲤对自己盲目的信任,哭笑不得,这初九的凶魂极大的可能还没有离开南齐,也没有把握说她就不会出现,也只能快去快回。
  嘱咐大家每一个人都打起精神应对后,墨崖便出发赶往古水镇,去查问夭桃。
  剩下的几人便各自回去,严柏卿的情绪也不是很高,脸色难看,想来自己又琢磨了什么觉得很是气闷,头一回走的时候肩膀都耷拉着,看着很是哀伤。
  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便空了,宫鲤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加上又怕天香胡思乱想,思及有几日没见无涯法师,让清风、明月陪着往归元寺的方向去了。
  刚过未时,日头正劲,秋老虎很是厉害,天气有些燥热。
  宫鲤坐在车里有些闷便把帘子拉开,往外面瞧去,正是上次他们遇到府君坐下那个划船的人,正好听着旁边在叫卖酸梅子汤,便拉着天香下去,打算喝一碗解解渴。
  四人围坐在小木桌前,一人喝着一碗冰镇的酸梅汤,宫鲤又说起上次的惊险,一阵后怕。
  “当时我们便是在那里看到了族里的那位长老。”
  宫鲤和天香顺着望过去,确实看到了一条曲折的小巷,正要往里面看看却被一辆看起来很朴素的马车挡住了视线,撇撇嘴便想看看是什么人也来了这儿。
  “原来大热天,还有这么多人出门。”
  天香用手帕使劲的扇着脸,却被宫鲤忽然抓住手腕,然后死死的盯着从上面下来的那人……
  清风几人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便也转身看过去,没什么啊,就是一个面相普通的男人,非鬼非怪,用得着这般惊悚?
  许是视线太多,那人感知到了什么也转身看了过来。
  清风等人,礼貌的点了点头,那人见他们几个也没什么恶意,便转身朝巷子里面走去。他们见人都走了,也没看出个究竟便转了过来,可却惊奇的发现,原来坐在桌边的宫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墙边,哪个角度堪堪挡住了车上那人的视线。
  见他们看过来,宫鲤才呼出了一口气。
  那个人竟然和南无和尚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了些。背影、走路的姿势都一样,但是他已经死了啊,被墨崖的诛魂刀砍过,还掉进了那个血池里。
  怎么可能还活着!
  宫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可是看到南无的那一刻,她还不待想什么,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要躲起来……
  后来的路上,宫鲤反而忧心忡忡起来,本来已经死掉的南无忽然之间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是巧合有人长得像?但是那气质要如何模仿,对了,刚刚匆匆的看了一眼,他现在居然是蓄发的。
  穿着常服,束发戴冠,明明是一副生活还不错的样子。直到车马停在了山下,她才停止了猜想。
  见到无涯大师的时候,他又在冲茶,招呼他们几个过去,一人一杯静静的品了起来。
  明月看起来很是懂这个,喝了一口之后便频频点头,然后夸赞道:“这一定是翠竹叶上落下来的无根雨水,茶叶起码也有千年的岁数,真是妙哉。”
  无涯大师抚着胡须笑道:“来了一个懂茶之人,通透的很呢。”
  说完又为明月添了一杯,倒是其他人喝完就没有第二杯了。
  宫鲤脑子里老是想着之前南无和尚的样子,便问无涯法师道:“大师可认得南无和尚,他是离天岛那山上的和尚,与我爷爷交情很好,您有没有听我爷爷提起过。”
  “南无……倒是听无常说过几回,说是常去你们药圃,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过到没有说他们交情多好。”
  无涯大师想了一下,对南无这个人似乎印象不大。宫鲤心下奇怪,在海岛上南无隔三差五的便会过来,和爷爷相处也像是多年的老友,怎的都没有多提起。
  “当时爷爷在溶洞里,就是他把我带过去的,才看到接下来场景,他也是为了给爷爷讨公道,生生的挨了墨崖一刀……如今我竟然在南齐看到了他。”
  “能挨了诛魂刀还存在的人,要么本就是无魂之人,要么就是被万千冤魂缠了身而养着的死人,其它的生灵哪受得了那纯阴的寒气,那可是上古时期便留存在世间的一把寒刀,又在黄泉下浸泡了上千年,那可是一刀毙命的神器。”
  宫鲤皱眉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如果是凡人,确定是一刀毙命?”
  无涯抚了抚胡子,点头道:“当然。”
  这就怪了,当时记得很清楚,那南无上去替爷爷挨了一刀,之后还能和墨崖理论,也正是因为他扑上去与墨崖拉扯,才被甩下了血池,按说血池与墨崖还有一定距离,那么不偏不倚就掉进去?
  无怪乎,人人都说怀疑就如同一粒种子,生了根便会发芽,此时宫鲤对南孚产生了怀疑,便会觉得当时没曾多想的细节,如今想来总是有那么一些的凑巧。
  到了傍晚的时候,竟然下起了雨,狂风大作。无涯大师皱眉看了看天色,便让他们在寺里住下,担心山路不安全。
  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几人便在寺里住下。
  天色暗了之后,那雨水便停了,来的仓促去的匆忙,好似只是为了把他们留在寺里罢了。
  宫鲤坐在院子里看夜色,身上竟然有些凉了,果然还是秋天了,山上林子的动静很多,她便闭了眼分辨,好像小时候在海岛上一般。正凝神听着,忽然感觉其中有一丝不一样的东西,快速的移动,好像正是她所在的地方。
  快速的像一边倒去,避开忽然扑过来的攻击,宫鲤单手撑着地,看向对面的……东西。
  那是,一团黑雾,从雾里面伸出一只细细的手,指甲伸的老长,宫鲤往自己的肩上一看,上面是五道血痕。
  好快的速度!
  “敢来寺庙撒野,好大的胆子!”
  宫鲤大声的骂道,希望他们无论是哪一个,听到出来搭把手。
  只是没想到,那团黑雾里传来的确实婴儿啼哭的声音,一声一声,凄厉的回荡在山顶。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这下惨了

  宫鲤肩膀上的血痕麻麻痒痒的,她却不敢去挠,只是一错不错的盯着眼前那鬼东西,这么大的啼哭声里面的人竟然没听到?宫鲤脑子里急速的转着,咬了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
  捏着白练的手,暗暗的凝聚着内劲,白练已经变成墨色,随着宫鲤注入内里上面浮现了暗红色。
  宫鲤又一次躲开雾里忽然伸出来的爪子,紧接着便把白练甩了出去,打进了黑雾里,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只是这一次充满了愤怒。果然,没留神又被抓了一把。
  “小呆!”
  一股浓烟从宫鲤的胸前涌出,小呆执刀迅速的向前面那东西砍去,有了这一缓冲,宫鲤也迅速的调整了气息,紧跟着冲了过去。
  那浓雾确是了还的紧,小呆的刀砍在那浓雾里只是将它们打散,瞬间便又自己合到了一处。
  宫鲤看着这情形很是不利,便用自己学来的咒法用了出来。
  驱鬼咒只将将学了个皮毛,但是清心咒却最是纯熟,宫鲤先是打了一道驱鬼咒出去,那浓雾里发出刺耳的咆哮声,居然又伸出了一只手,只是这只手却像是个大人,一个女人的手,黑色的指甲刷一下划过就把小呆的袍子撕了个口子,宫鲤急忙用白练将小呆卷了回来,回身用寒刀迎上了那爪子、
  那人爪的胳膊上戴着一个金属的铃铛,与寒刀碰在一起铛的一声,那浓雾动作迟疑了一下,宫鲤趁机用寒刀对着她的胳膊就砍了一刀,这一刀够力度,都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啊……啊……”
  不同于婴儿的啼哭,这一声是实实在在的女人尖叫,宫鲤被近距离的嘶喊,震得血气上涌,喷了一口血出来。
  身上瞬间被窜出来的密密麻麻的好似头发的东西紧紧缠住,小呆只是被缠住了脚,手里不停的挥着刀,宫鲤动弹不得,便索性开始诵念清心安魂咒,她的手费力的划着那个熟悉的咒符,身上的毛发好似送了些。
  正要高兴便感觉,那浓雾涌动的更厉害,宫鲤见它眨眼间移了过来,那尖利的指甲便伸向了她的脖子。
  “把身体,给我吧。”
  “没门儿!”
  宫鲤吃力的骂了一句,费力的瞪着那浓雾里翻腾的东西,那是……
  忽然脖子上力道一松,随后便是无涯沉沉的声音,宫鲤眼见着一串佛珠四散开来打在浓雾里面。瞪大了眼睛看着里面忽隐忽现的东西,正要上前,便见它凄厉的叫了一声,平地卷起了一股妖风,朝山下而去。
  无涯大师快步朝着宫鲤走过来,看着她一直捂着脖子咳嗽,问道:“可有伤到?这东西敢上寺里来,真是胆子不小,我之前看山下有股黑气涌动觉得不寻常便去看了看,果然结界被毁了一处,估计是这畜生给破坏的。”
  宫鲤撑着身子坐起来,摸到了地上一个冰凉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那浓雾里伸出的手上面戴的东西。
  “这东西里面有人,不,应该说是有一对母子。”
  “阴胎成了气候,果然是厉害。”
  宫鲤随着无涯大师走进了院子,才发现这里与刚刚的地方似是哪里不一样,不像外头那般阴寒。
  清风明月站在院中,看着走了进来的两人,急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察觉到气流有些异样,起身四处查找却没发现什么。”
  无涯大师摆摆手说道:“那是幻境,人一进去便是去了另一个世界,若是在那里面被杀了,在现实中我们是寻不到魂魄的,这种幻境厉害得很,如今已经很少用了。”
  随后清风、明月便随着无涯大师还有寺里其他几位法师在山上细细查探,又重新加固了阵法,宫鲤坐在天香门外,一夜都没合眼。等到他们回来,天色已经蒙蒙亮,宫鲤红着眼看他们没事,才放下心,回去睡了一会儿。
  大概也就睡了一个多时辰,便被肩上的伤口烫了起来,宫鲤坐起身便看到墨崖正坐在床边打坐,见她动作便睁眼看过来。
  “哪里难受?”
  想来是无涯大师给他说了,便不放心守在了床边,便顺着墨崖的力道坐了起来,伸手拉开了衣服。
  肩上被抓了的地方已经没了血渍,应该是她自愈能力这些皮外伤都自己长好了,只是雪白的皮肤底下却沿着那五道爪印,延伸出一条条的黑色丝线,纵横交错,如同蜘蛛网一般爬满了整个肩头。
  墨崖握着她肩膀的手一紧,指着那痕迹说道:“这是鬼毒,我帮你把它吸出来,会很疼,你忍着点。”
  宫鲤一下红了脸,那可是肩膀上,吸毒的话……岂不是……
  墨崖抬手间看到宫鲤涨红着脸,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笑了一下,转念一想,索性放下手,然后低下头凑近宫鲤的身体。
  “那个……那个,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
  “哦……”
  看着怀里轻轻颤抖的宫鲤,墨崖抿嘴笑的欢畅,轻轻的在那刺眼的伤痕上落下一吻,趁宫鲤还没回过神来,伸手如爪,朝着那伤痕临空一抓,那黑色的血丝便顺着血液被墨崖生生的从宫鲤的肩膀上抓了出来。
  “啊……痛!”
  墨崖手用力一扯,那团黑气便被他抓到了手中,然后握紧装到了一个小瓶子里,从怀中抽出了一张黑纸凌空一甩便化作一只乌鸦,叼起了那瓷瓶化作一股浓烟,穿墙而出。
  为宫鲤拉上衣服,伸手为她擦了擦冷汗,墨崖低声说道:
  “伤你的估计是初九。”
  “你怎么知道?”
  墨崖也不过是才回来,都没见是谁,怎么就知道那鬼东西是初九。
  “夭桃那里的初九,不过是当时凶魂抛弃的一点点善念罢了,是夭桃从黄家出来时候恰巧捡到的,便收了下来作为女奴驱使,她也不知道初九其他的魂魄在哪里。”
  “就这样你就知道了?”
  墨崖捏了一下宫鲤的鼻子,继续说道:“是初九感应到的,说是其他的魂魄已经苏醒,我便急忙赶了回来。而且你身上的伤,就是厉鬼留下的毒,如果是常人早就变成了僵尸,你还真能忍,这么久才出声。”
  宫鲤不自在的摸了摸肩膀,然后想起了之前捡到的那个手镯子,墨崖看了后便说道:“上面的气味很是阴寒,看来这初九之前应该是躲在一个阴气很重的地方,要不就是坟地,要不就是道场。”
  天香进来之后一眼便看到了那镯子,“这是我阿姐的镯子呀,怎么在这儿?”
  墨崖与宫鲤对视一眼,心想“果然就是初九的凶魂出现了”。
  那么,如果对上了那样面目的初九,天香又该如何选择呢……

  ☆、第一百七十六章 滥杀无辜

  天色大亮之后,宫鲤经过调息身体已经恢复过来,天香一直拿着镯子,反复的摩挲着,见她从屋子里出来便急忙迎上去,先是问了问伤势,然后才吞吞吐吐的问了句初九的情况。
  宫鲤坐在墨崖身侧,琢磨了一下,说道:“初九如今却是厉害,凭我自己的能力昨日怕是必死无疑,而且她还不是自己练成了那凶魂,就连她自己腹中那个死去的胎儿也成了气候。”
  清风听完点点头,看着天香说道:“凶魂一般都是六亲不认,全无神智,尤其是受了人控制,很容易便会攻击人,那鬼毒凡人沾上便会毙命。”
  大家都看得出,清风是在委婉的告诫天香,如今的初九已经不是她的阿姐,而是一个受人摆布的杀人利器,切不可轻举妄动,反而被害了性命。
  经历过种种事情,天香已经不是那般冲动的性子,听清风如是说,也认真的应了下来,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无涯大师还在与寺中的弟子交代,要看护好山上的结界针法,一旦有异动必须马上警示,这寺里常年都是香客,若是在这里被厉鬼害了性命,这佛门清净地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墨崖靠着椅背,沉声说道:“凶魂这种东西,一旦开始杀戮便不会停止,不死不休。所以,从昨日开始,初九便会出来狩猎,但凡你们自己遇上了能避则避,不要逞能,这里是辟邪一族的势力范围,这件事我们要与他们从长计议。”
  天香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可能还不能忽然之间适应初九就这么变成了一个人人见而诛之怪物,听着墨崖冰冷的声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若是阿姐来到了面前,是不是能认出自己呢?
  之前一直寻找的初九终于找到了,却马上就要面对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不管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自保,还是站在天下百姓角度主持正义,初九都必须得被诛杀。
  下山的过程遇到了很多前来上香的人,宫鲤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便在墨崖耳边,轻轻说道:“初九与我并无冤仇,昨日却到了归元寺,就你对鬼魂的理解,他们为什么会无故的往寺庙里面跑,那不是自找死路么?”
  而且昨晚的事情,分明就是没头没尾的就发生了,但凡昨日自己在屋子里睡觉,是不是都不会遇到初九,如果这纯粹只是巧合的话,那么初九的出现,是因为她要来寺里寻找什么东西,昨日是不是已经得手?
  墨崖听完便回道:“这也正是我所奇怪的,按照你的说法,她是制造了环境后进寺的,也就是那幕后操纵之人,并没有打算惊动寺里的人,碰到你而且大战了一场,或许就是一个巧合。”
  “这一次是在这里,那么下一次会是……”
  “或许她在寻找生前留在各处的气息,会不会是,她也是在寻找自己的仇人?”
  这个假设倒是有几分合理,想当初他们出来南齐,就是通过这法子找到了王妃,知道初九是被她处置的。
  看来接下来这初九出现的地方极有可能便是那黄府、破庙和河岸一代,只要在这几个地方把手,便可以擒得初九,“趁她杀孽还没有很重的时候,或许可以想办法化解她的怨气,重新轮回投胎。”
  他们回去后,请了黄曦、严柏卿过来,大家仔细的商量了对策,怕是初九随时都有可能对这些人进行报复,凶魂的杀戮可不是讲究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她的方式就是屠杀,直到无人可杀了为止。
  然而即便是做了自认为完全的准备,南齐城内还是出事了,正好发生在渡口。
  那里是个人员流动的集散地,很难去控制人们的行动,也没办法明目张胆的告诉大家,“有厉鬼啊,你们都要小心,不要乘船……”
  所以只能私下里仔细检查周围的船只,找一些水性好的船家,船上都挂着辟邪驱鬼的物件。
  这样太平了大概有四五日,大家便渐渐松懈,然后晚上便出了事。
  有几个活下来的人,说是傍晚的时候有人要渡河,船家都是被嘱咐过的,就没敢接这活,但是架不住那几人求,说是回去奔丧之类,哭得无比凄惨,船夫也就应了,想着也不会那么倒霉。
  他的这船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好,渡口还有些人见他开了这个例子,便也蠢蠢欲动,一会儿没忍住便也接了活想着趁着天气还算凉快多接一些生意,然后这些船都准备好要走的时候,忽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声婴儿啼哭的声音,那会天色已经晚了看不清人的面貌。
  大家就瞧见一个身姿不错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过来,便急忙把她迎到了船里。
  “小娘子,小心脚下,看好孩子别吓到了,夜里风大。”
  船夫当时只是有些奇怪,那人低着头不理不睬,却没想到船走到半截,便有个人鬼哭狼嚎的掉进了水里。
  “我当时回头一瞧,差点吓死了,那女鬼披散着头发伸手轻轻一捻就把那人的头上戳出来一个血洞,那爪子一挠就是血肉模糊,还有那个怀里的婴儿,它攀在那女鬼的脖子上,小爪子一抓就能把人的心给掏了……”。
  宫鲤他们听着那船夫哭诉,据他说自己能活下来,便是屏住了气沉到水里,游上了岸才捡了条命。
  看样子初九是从河岸下手了,水主阴气,她在河上面杀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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