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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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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无双城这个交通要塞掌握在手里,再除掉一个竞争对手,受益者会是谁?那么幕后的黑手就是谁,但是那人似乎也算准了谁都不敢去试探。
老夫人站起来抱着一个小罐子,从里面捏了一条蜈蚣出来,放在手心让它咬了自己一口,然后把它放下,那蜈蚣便迅速的爬了出去。
“看来是有人把这儿当做屠场了,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我们那个有本事的主事不仅带来了安国候,还将另一位铁帽子爵爷的儿子给带了来,还有几个富家子弟。”
“他怎么做到的?”
宫鲤倒是惊奇,是人不都说无双城主如何如何厉害么,怎么来了这里后发现,在外面出风头的竟是这位主事。
“他可是太后娘家的人,我们惹不起。放心,我会通知城主,但是你二位最好也过去看看,那位严世子是你们的朋友吧,知会他一声。”
宫鲤和墨崖躬身告辞,侍女带着他们进入大厅,和门前的侍卫说是老夫人请过来的客人,让大家几个年轻人一起热闹热闹,也是严世子的朋友。
那侍卫犹豫了一下,然后进了里面不知道问了谁,然后把他们带进去,一直带到严柏卿身边。
宫鲤在他旁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他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还是立刻招了阿七过来,紧挨着自己站好。
“来,各位还是第一次到无双城吧,这里可是晋川第一城,繁华又有人情味儿,吃喝玩儿乐养样样不缺。”那位主事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在座的人介绍,压根也没去看上面椅子上坐着的城主。
“张主事这话说的,我们还不相信您嘛,连太后娘娘都交口称赞的地方,我们肯定得好好看看。”
一些人又接着觥筹交错,倒是那个坐在最头上,那个传闻中的安国候一声不吭,面色平淡,只是在人们敬酒过来的时候,好不推辞的一饮而尽。
“真是能喝。”
“这位安国候号称千杯不醉,还没人见过他醉过呢。”
又是歌舞又是斗诗,不伦不类着实可笑,但是这些官家子弟们玩儿的很有兴致,一个个都喝的东倒西歪。
“云初为各位公子弹奏一曲助兴。”
一声悦耳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云初穿着白色的衣裙,青丝松绾,盈盈步入。
她眼光流转间在安国候面上多停留一会儿,余光扫到了宫鲤面色微僵,但是因为稍纵即逝,大家看到的仍然是那青莲般的笑容,恰到好处。
只是,那位安国候也仅仅是扫了她一眼,便又去看手中的酒杯,这个人还挺有趣,不是说他一来就招了云初过来吗,怎的现在又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再看那主事,也在打量安国候,见他表情淡淡,皱起了眉头。
这是美人计?
琴声袅袅,大家听着如痴如醉,宫鲤听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和曲流弾的相差无几,都是那些个缠缠绵绵的调调,有些无趣。
胡乱的转着眼珠子,不期然和上坐的城主撞了个正着,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宫鲤见他袖子底下的手指东了两下,猜测大概是无双老夫人告诉了他什么。
接下来就是等,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事……
一曲结束,云初屈身一礼之后便站到了安国候身边,殷勤的给他倒酒,其他人一见这架势,便都暧昧的笑笑,有些人还转头看向了严柏卿,一些人还是知道的,这黄氏姐妹可是跟着严柏卿的车过来的。
如今,云初的态度也就代表了整个南齐黄家人的态度,宫鲤扫到了门口那两个黄家人气的铁青的脸,心下了然。
“这云初也是豁出去了。”
“就怕是命比纸薄。”
宫鲤转头看了墨崖一眼,记得之前他就说过云初是心比天高,再加上这句命比纸薄,嘴巴还是挺毒的,有什么是比求而不得和无福消受更让人痛苦的事呢。
宫鲤坏笑着撞了撞墨崖的胳膊,歪头看着他的脸,调侃道:“你还挺坏的!”
墨崖一脸莫名的看着她,像是在说你傻,然后轻笑了一声:“我可没有她坏。”
眼看着这无趣的宴会就要结束,而又什么都没发生,变故就赶巧的发生了。
“城主大人,这是我家老爷子寻来的一件宝贝,因为要在贵宝地打扰,所以特意送上,聊表心意望城主大人笑纳。”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岂有不要的道理,城主六摆摆手让人拿了下去。
接二连三的便有人给城主送东西,搞的跟过寿献礼一样。
最后的是一位年轻的少年,他站起来的时候就神情怯懦,而且身体微微地发抖,磕磕巴巴的说了自己献上的是一副古画。
众人一下哄笑开了,他们就让他展开来给大家欣赏,那少年脸红着朝身后的仆人摆摆手,就见从外面进来一个打扮明艳的女子,她手中捧着一个盒子,低头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的时候,胸前的风光漏出了大半。
“刘公子可真会办事,不言不语的来了这么一招。”
“不不……我没……不是我……”这个时候谁还听他说话,都起哄调戏起了地上的女子。
“城主,各位大人,这边是我们公子要献上的古画。”
宫鲤本来还在看那位紧张到结结巴巴,脸色通红的刘公子,听到声音后猛地抬头,看向那名站在中央的女子。
“怎么会是她……”
☆、第一百一十二章 吸血蔓藤
宫鲤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那里,五官明艳的小玲,脑子一时间竟然都转不过弯。
“刚刚她不是在秋水阁?”
“是,你眼睛没事。”
既然她眼睛没瞎,这小玲上午的时候还是一个下人,转眼之间就成了皇都来的贵家子弟的婢女,分*身术么?
因为宫鲤看到的只是小玲的后背,所以忽略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黑东西。
她紧紧的盯着小玲的手,底下坐着的人还在起哄让小玲打开,却见她怯生生的转头忘了刘公子一眼。
“嘿,姑娘你看着他做什么?是城主的好礼,城主让你打开你打开就是。”一个穿着紫袍的人看也没看城主,就只是盯着小玲调笑。
“让云初帮这位姑娘打开吧。”
“好好,两个美人一边一个把画卷打开。”
“啧啧,美人就是知趣。”
叫好声一片,云初施施然从安国候的身后走出来,眼神沉沉的望着地上的小玲,那眼神宫鲤倒是熟悉,之前因为自己和严柏卿走得近,她也是这么看她的。
这个眼神叫嫉妒。
果然这云初走过去伸手扶起了小玲,从宫鲤这个角度她能看到云初深深掐入她腰腹的手指,倒是这个小玲怕是挨打挨多了,居然面无改色。
那个黑木匣子被打开,里面先是散发出一股沉沉的木香,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年龄。
是一幅横幅长卷,他们两人小心的拉开,宫鲤他们都在后面所以一时间没有看到上面的图,只听着前面的几人疑惑出声。
“这不会是那幅《九州实华录》残卷吧,我听说是从两年前出现在北境的,这可是前朝圣手根据古书记载画的最全的大周时期的九州之景。你看看这山川湖泊,城池道路无一不是精细。”
听这个人这般说,那些人全都围了过去。
宫鲤见状可以肯定这就是从秋水阁被人拿出来的古画,这画起初还被木香的味道遮着,在外面放了一会儿,那股细细的树枝香气便散了出来,他们三人一动没动还站在原地。
眼见那古画背面逐渐晕开的一团白雾,宫鲤不由得将手探到了腰间。
“这画古怪,小心。”
阿七和严柏卿听完也都戒备起来。
“你看这旁边好似是被什么东西给烧了,这后面的东西就没了?真是可惜。”
“哎?说来奇怪,我记得最初的时候听说这九州图只剩了北境很小的一些范围,这个怎么看着都有了晋川,你看这里,嘶……”
那个手指碰到古画的人,心有余悸的捧着自己的手指,向后退了几步。其他人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还对他一顿嘲笑,但是宫鲤看的很清楚,那人的脸色刷白,根本不像是装的。
“别碰!快把这画给扔来!”
他大喊着拉回来旁边要伸手去摸古画的人,让小玲把画收起来。
可是小玲只是抿嘴笑了笑,猛地伸手附在了那烧毁的边际,云初大叫一声扔开古画的一边朝着安国候跑过去,一边还喊着“侯爷救我。”
不过已经没人在意她干什么了,大家都愣了一般看着从画里面伸出了细细的蔓藤缠住了小玲的手她的脖子,然后噗的一下刺了进去。
“啊!快跑有鬼东西。”
一时间大家乱做一团,小玲毛骨悚然的笑声确实异常突出。
“都得死,都得死,我好饿……好渴……”
一声声,越来越尖细。越来越多的藤蔓从里面冒出来,缠上了那些人的身上,转眼就被吸成干尸。
城主见差不多了,就大喝一声:“来人”。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几个灰衣人,如鬼魅般的行至画的跟前,又是画符又是念咒,手中的利剑快速的斩断上面的藤蔓,散在上面的粉末令那些藤蔓发出尖利的叫声,好似有很多鬼魂在哭喊。
“侯爷救命。”
本来就很混乱的场面,传出了云初尖叫,只见一根尖细的藤蔓冲着安国候的心脏刺去,一边的云初还不知死活的往安国候身边扑,他面色一愣,挥手就掐着她的脖子挡在了自己身边。
那根蔓藤一下就钻进了云初的小腹,她大叫一声徒手将那东西拽了出来,然后转身想跑。
宫鲤她们离得远,这边的蔓藤并不厉害,主要都攻击前面的人,墨崖自己就利索的将那些都挥开。宫鲤便一直看着云初他们那边,那些藤蔓像是发现了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呼啦一下全冲着云初过去。
而此时,宫鲤余光瞥见了城主向着那些灰衣人做了一个手势,他们便退到了一边。
“啊……滚开,我不会死,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死,我是凤凰命,我还要母仪天下。”
云初被血藤死死的缠着,但是他的身体复原得很快,那些刺入身体里面的蔓藤贪婪的吸着她的血,却见她很快就又恢复过来。她口中念起了咒语,身周开始泛起了白雾,将她裹了起来。
“五毒之气,入吾之身。九丑之鬼,知汝姓名。急须逮去,为我所用……。
墨崖听到云初诵咒微微惊讶,转头问严柏卿:“黄云初今年多大。”
“应是十六”
“真是天才,这是五鬼聚形,每隔两年便要虐杀一个纯阴之人,用其血沐浴,禁锢其魂魄。连续杀五人,便可以更改命数,修为大增。看她这个样子,怕是想练个长生不老的法术,她身上如今已经背了五条命”
“那她五岁就开始……”
无法想象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杀人,而且还是虐杀,然后还要从容淡定的用血沐浴,再禁锢灵魂,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阴狠,真的是天生的吗?
“据说黄家有个旁支,说被下了诅咒,女子一过十岁必要给族里带来厄运,所以通常在十岁左右都会被处死,当时我听说他么居然能留下来一个女儿还吃了一惊,原来她这是改自己的命数。”
看着和蔓藤对抗的云初,宫鲤心里忽然很不好受,这样说来其实也是个不幸的人想要摆脱不幸,而一步步的踏入心魔。
谁能说,她就不是一个受害者呢……
“凭什么我不可以,凭什么……”
云初大声的喊了一声,她身上忽的一下升起了五道黑影,他们的腿脚还在云初的身体里,上半身却想要挣脱,然后回身狠狠撕咬云初的血肉。
“果然是命比纸薄……她也是个可怜人,帮她一把吧。”
墨崖听罢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清明,流露出悲悯的神色,便跃到了古画前面。
他的动作干脆了许多,伸出五指凌空一抓,便从云初的身体里生生的扯出了五鬼,任凭他们挣扎用力一握就化作白烟消散。然后抽出诛魂刀朝着云初兜头劈下,她身上的血藤瞬间退开,被墨崖一把抓住扔在了一旁。
墨崖回身又摸出了一根红绳,将古画一抖一卷紧紧绑住,虚画了一个符咒。
地上有两三具尸体,已经被侍卫抬了出去,只有云初奄奄一息的躺着,她已经没了如花的美貌,变成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我本不甘心,可是却斗输了,自从碰上你,我就知道遇上克星了。”
“我从来没想过害你,你为什么就非要取我的命。”
“因为我嫉妒你的命,我丧尽天良都换不来的,你都有。我好恨呢,不过我知道的,我终究得死在这儿,一碰上你我就算到了,命绝于此,要不就是你死,要么就是我亡,天意罢了……”
云初说完这句话就佝偻起了身子,没了气息。
宫鲤伸出手,念着自己新学来的往生咒“鬼魅一切,四生沾恩,富贵贫困,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渡汝超生。”
愿你来生不必如此辛苦。
☆、第一百一十三章 狐狸尾巴
云初已死,古画已收,一场乱局收场。
一时间无人做声,那些受了伤的公子们都吓破了胆,唯有那安国候世子和爵爷的儿子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那边沉声的询问今天这是什么事端。城主索性也装聋作哑起来,咳嗽连天,好似要断了气般。
那主事本来还躲在后面,见几位公子都在看他,没办法只能出来。
“这古画是刘公子的带来的,小的也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无端端的您送这么个要命的大礼给咱们城主是何居心,这手边还坐着这么多的皇亲贵族,您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也会立即修书一封递到朝堂上,让您父亲给我们个说法。”
他一说完,那几个受了惊吓的公子倒是忽然醒悟了般,见危险都已经不在,迫不及待的想找回自己的颜面,好似只有找到一个发泄口,就能把哭天抢地的丑态掩盖住了似的。
“好你个姓刘的,平日里结结巴巴,低三下四装的是个大好人,一出手倒是不惊人死不休,是不是早看我们不顺眼,在背地里琢磨着坏水呢!”
“就是和他那个爹一样,整日里沉着一张脸,好似自己多铁面无私,一个小小的言官整日里谁都不放在眼睛里。”
“看样子这是有人给了好处呢,这安国候世子,福王世子还有爵爷,一个个的可都在这儿呢,你们刘家吃了豹子胆了敢兴风作浪……”
“……”
一时间大家全部把矛头指向了那位刘公子,而那个年轻的后生已经面色如纸,急促的呼吸着,他根本找不到机会为自己辩驳,只是无助的跪在地上摇头一直说着“不是我,不是父亲。”
旁边严柏卿低声的解释:“刘大人是谏言官,属于清流一派,为人为官都是刚直不阿,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右相倒是对他颇为提携。”
“那右相平日里也不得人心?”
打狗也要看主人,若不是那这些人如何敢这么的放肆,好似这罪名是不是他的,都要这个人来背。
“右相只是不得太后的心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哎,侯门似海,人心险恶。”
严柏卿听了宫鲤的这一声叹息之后,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人心难测在这朝堂之上,自上而下就是一条锁链,将一干人等分帮分派的连在一起,好的一起享,恶名暗箭也得一起担着,这些从小母亲的都耳提面命的告诉过他。
“来人,把刘公子先好好的看管起来,免得再出什么意外,明日便送了回京,咱们这儿庙小可供不起这座大神。”
张主事一声令下,就从外面出来几个侍卫,把刘公子架了出去。他最后干脆就没有挣扎没有辩白,这一切很显然都是人家设计好的,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往他头上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几位公子受惊了,实在是府内的疏忽,因为无双城历来是宁静祥和,没出过什么大事,这都是那刘大人想借了机会使坏,听说他那个夫人是从东岛来的舞姬,啧啧那边的人都邪性的很,指不定在画上使了什么法子。”
“真是岂有此理,咱们也会修书回去。”
城主已经咳嗽罢了,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
“都是下官失职,拖着个病身子也主持不了大局,一直都是张主事张罗,之后的事儿也少不了张主事呢。“说着又是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咳嗽,再配上他那一脸苍白,居然真有些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样子。
那几个公子虽说对这城主颇为不屑,但是明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出来的时候家里长辈可没少告诫千万不要招惹无双城城主云云。
就这么一个病痨鬼还要提防?
严柏卿最后才走到安国候世子身边,跟他耳语几句,见他面色不善笑了笑便向城主等人告辞。宫鲤和墨崖本身就是冒了个名字进来,走的时候别人倒是没特别注意,倒是张主事盯着他们几人看了好几眼。
“去查查那两个是什么人……”
城主已经被扶着去了后面休息,张主事看着地上云初的样子嫌恶的蹙了眉头。
“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来人扔到乱葬岗去,晦气……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
宫鲤和墨崖他们刚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就见几个府内的下人抬着一个破席子快步的走了出去,外面露出了几缕散乱的灰白头发,和白色的裙角。
“站住。”
“见过世子!”严柏卿见宫鲤正打算下去,就提前喊住了那几个人。
“给我再派一辆马车,然后把她放到车上吧,回头主事问起,你就说已经办妥了。”
随手又塞给几人一些银子,车子再次前行,后面的车上已经多了一个云初,白日里还光鲜亮丽的憧憬着以后的生活,月牙高升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冷冰冷的尸体,没了那傲骨如此低微。
“看来是有人在搅浑这潭水了,如果城主聪明的话,怕是要避了这风头。而某些人怕是要露出狐狸尾巴了,毕竟这朝堂诡异风云,是谁都难以预料的。”
“柏卿可想为尊?”
车子里顿时陷入沉默,墨崖也不禁抬眼看向严柏卿,抛却身份背景,他心中到底对那个位置有没有渴望……毕竟那才是权力的巅峰。
“不管你们信不信,至少目前我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也许墨崖能体会我的想法,那不是孤独这么简单,而是违心无奈,退让妥协,无奈于明明看不惯却要为了满足大多数人的欲望而必须去做。”
“不狼狈为奸,就四面楚歌。”
“墨崖如果不是那把天上地下都没人敢惹的诛魂刀,还有那号令幽冥的诛魂令,只怕如今早就尸骨无存。”
“死无葬身之地。”
宫鲤看着面前的两人,明明一个家世显赫身份贵重,一个又是能力强悍无人敢惹,却仍然逃不开这世间的纷扰与无情。
“安国候世子与我其实私交尚好。”
“看那个人也确实心狠手辣,能随手拉个人过来给自己挡着。”想当时那安国候世子拎着云初的脖子挡在自己面前,然后随手就把她扔在地上,像是看垃圾一样的表情。
“世家子弟都是这般,不惜一切利用身边的事物,这样才能活的下来,据说这世子上面死了四位兄长,他可是安国候六十岁时候的老来子,宝贝的很。”
墨崖倒是对他本身的经历不感兴趣,直接就问:“他说了什么?”
“张主事私下里找他,说是要带他去看矿山。”
这矿山说的便是青丘鬼山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逆不道
既然这些贵族子弟们心眼九曲回转,那么这安国候世子与严柏卿说这些事必然也是有什么考量,说不准这两人私下里还有什么交易。
严柏卿没有分说这些细节,就是把那世子的意图说了出来,“他的意思是要带我同去。”
也不知道是怕被害,还是想着拉个人垫背,但是安国候世子不是那愚笨之人,会不问所以的就往人家全套里面钻。
“青丘乃是上古山,上面珍禽古木极多,更重要的是有金矿和玉石,单单一年的出矿量怕是连一国国库都比不了。”
“山鬼曾说,这里被官家接手之后,连年不停。而且我们之前也进去看过,那矿几乎已经把整个山都掏空了。那么,问题是这么多的金银玉石都去了哪里?”
关键是这山上采矿,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矿区,顶多又比别的地方好一些,可是谁知道内里是那么个人间地狱。
而且张主事行事也诸多诡异,他是太后的娘家人,按说也是会从太后的角度出发,而如今朝廷形式尚不明朗,他是为了什么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去选择投靠的人呢……
难道太后在按时他要拉拢安国候?那为什么要把矿山这个把柄送到别人的手上?
“他倒是心思周密,他既然叫了你,是不是也会同时喊着别人。”
“爵爷的儿子。”
墨崖说的斩钉截铁,好似已经看到了一般,严柏卿点点头,“他不想任何一个人能在外面坐享渔翁之利。”
这主事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在这件事上威胁安国候世子,以为人家还年轻,使点美人计,再用金钱地位做诱惑,就能乖顺的听上位者吩咐,但是太后似乎没弄清楚,再上来的皇帝凭什么听她指手画脚,没有血脉,单凭利益?
看来倒是个杀伐决断的人物。
路上又商量了一些到矿山的事情,墨崖说是会暗中跟着,一旦有事数千万冤魂冲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至少现在镇魂幡还在那里,虽然不清楚是被什么压制着,但是再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只能先稳住里面的情形再说。
老爷子和天香还在屋子里下棋,一边等着他们回来。
两个跟着过去的黄家人很感谢宫鲤能这样不计前嫌,连夜就将云初的尸体装殓入棺,等着明日启程就会送回黄家。平日里虽然与云初诸多恩怨,但是人死如灯灭,天香还是去上了一炷香。
半夜总也睡不着,宫鲤就无意识的踱步到了云初的房间,里面停着她的棺椁,上面系着白色的绸花,但是空空荡荡的没有牌位,那两个黄家人说,云初这样的姑娘,是进不了祖坟的。
那不就是孤魂野鬼么……怪不得她只能豁出去一切的去争夺。
宫鲤跪坐在棺材前面的垫子上,闭着眼睛诚心的诵起了往生咒。墨崖站在门边看着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合十不伦不类给云初超度的宫鲤,从怀中掏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珠子,用手一捻里面冒起了一阵白烟,飘进了云初的棺材里。
又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屋去了。
“富贵贫困,由汝自召……”
宫鲤猛然停下动作看向棺材,她站起身摸出了寒刀凑到了棺材跟前,里面还在发出细微的响动,她用力的推开一条缝,从里面散发出一股清淡的花香,这个味道是云初惯用的,若不是她太过阴狠,其实这个味道与她很配。
“没有腐烂的味道?”
这么想着又用了力将盖子推下去一截,露出了云初的上半身,见到里面的情形她还是睁大了眼睛。
原来之前里面的响动是云初恢复了自己本身的面貌,伸直了腰身,脸上也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嘴角带着一丝笑。宫鲤伸手为她抚平衣衫,又重新盖上了棺盖,或许是自己的咒语起到了作用吧,希望她真能投胎,有个好归宿。
宫鲤最后又为她上了一炷香便转身离去,从棺材里袅袅的升起一股蓝烟,缓缓的凝聚成云初的样子,她看着宫鲤的背影幽幽的说了句“谢谢。”
然后便被一股力道牵引着往前走去,耳边是影影绰绰的声音,还有一个奇怪的腔调:“来生来世,魂归往已,再世轮回,莫念恩怨,走……”背后传来一个力道,她眼中出现了从小到大的种种,还有初见宫鲤时她望过来的眼神。
那么干净纯粹,就连嘴边的梨涡都漾着善良的好意。所以,她一直都没来得及说,她只是太羡慕了,羡慕那个干净的灵魂。
黑暗消失,云初棺材前面的香也忽然之间熄灭,冒出了一缕青烟。
宫鲤当然不知道这些,已经躲在被子里睡了过去,倒是墨崖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奇怪的挑了眉,是幽冥无常来收魂了,难道宫鲤真的可以渡人魂魄。
那个小药丸只是净魂的作用,给尸体使用可以让尸体回复到最想保留的样子,他本是想让宫鲤高兴一下,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但是看来自己着实多此一举,宫鲤真的找来了阴差,带走了魂魄。
“你倒是个能干的。”
“嗷呜……”
墨崖在黑暗中看了眼回应自己的大将军,鬼使神差的又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宫鲤便没看到墨崖的影子,桌上是他留下的字,“速归,切勿私自作为。”
“你还不如写,不要胡作非为呢。”
“一大早自己嘟囔什么呢,墨崖不在?”
“对呀,应该是去办什么事儿了吧,装神弄鬼,你拿的是什么?”
“这可是鲜出锅热腾腾的大包子,来就着热茶吃。”宫鲤欢呼一声,就扑向了包子。
两个人干掉了八个大包子,摸着肚子靠在了门边晒太阳。
“今天天刚蒙蒙亮云初的棺材就被抬走了,没有了对手的日子,我感觉缺了点什么。”
“缺了点心眼儿……”
两人闹作一团,就听着门外的老管家来传话,说是城主府来人了。
昨天不是刚从那里出来么,今天派人来做什么,况且以老夫人的做派有事也会放她的小蜈蚣过来,正想着,老管家带过来一个穿着城主府下人衣服的侍从,说是城主府的四夫人邀请他们过去做客。
“城主府还有四夫人?”
据说这无双城主早年丧妻之后,心痛欲绝,曾经在妻子坟前发誓,再不娶妻,那府里的四夫人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低声的解释了一句:“是张主事的四姨娘。”
☆、第一百一十五章 镇魂幡内
这张主事是个奇怪人,他扯了自己小妾的名头来请两位姑娘家做客,这是做的哪门子客。那侍从见天香登时就恼了,也急忙跪了下来,急着解释:〃严世子已经在府上了,昨日让各位受了惊,所以才又摆了宴赔罪。”
“主事太客气了些,我们没事,就不过去打扰了。”
“怎么会打扰,今日各位大人和公子们都聚齐了,就等着两位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继续拿乔显得不识抬举。老爷子也很奇怪的没在家,宫鲤看了眼天香没法只能和那个人去,外面的城主府的马车也都准备好了。
中间掀了帘子看了两回确实是往城主府走,就放下了心,只要是过去那边,便也不用担心出什么差错。
马车很是平稳,看来车把式赶车的技术很是不错,比阿七可强多了,等等……那也不至于连马蹄声都听不到吧。再一掀帘子发现外面竟然白茫茫的一片,像起了大雾。
“天香快……”
宫鲤一回头就见天香歪着脑袋靠在车壁上,匆忙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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