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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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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场面话很短,接下来就是长者赐福,村子里有一些少年也穿起了和父辈们一样的衣衫,长老们把铃铛系在他们腰间,并给他们一盒子东西。
还有妇人抱着襁褓里的孩子过去,族长会念很长的一端咒文,然后送一块玉给这些小婴儿。
之后那些族长也坐下来,开始了宴饮的场景。
中途,宫鲤还被叫到跟前,听着那位领路的武叔对族长说:“到南海的那位武家媳妇,就是把玉给了她。”
“之前的事,我后来也听说了,武氏做法不妥当,害你受伤我们也有责任,明日会有人安排,有我们武家的玉,可保你无事的。”
宫鲤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就去冥河炼魂,毕竟如果被墨崖知道会生气,会觉得自己不被信任。
但是族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还嘱咐其他的长老们极快准备妥当,倒是让宫鲤嘴边的犹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大家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分明就是个祥和的小村落,谁也看不到夜色掩盖下的不寻常,也忘记了外面五花八门的传言。
天香和一个年青的姑娘拉在了一起,正和一群小伙子拔河,一边呼喝着一边让几个侍卫过去帮忙,让他们面色发窘。
宫鲤则坐在座位上和黑云隔了桌子,见他一直看着那群姑娘,眼神兴味。便往那边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阿七和黑风。
她倒是有些紧张阿七,他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生怕他不停告诫去了什么禁忌的地方,比如那个有水猴的河里,或者那片常年被雾气笼罩的树林。
就在大家兴致正浓的时候,从后山上传来一阵轰鸣,只有一声倒是让整个村子都震了一震。
宫鲤暗道:“千万别是阿七在作什么妖。”
那些武家的男人们常年巡山,一听动静就立马往山上跑去;须臾间,广场上就空了大半。
大家好似也没有多么惊慌,族长用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地上,沉声道:“大家都回去吧,关好门窗别乱跑。”然后带着人走了,大家收拾后广场上的东西,才陆陆续续都回去,只有那一道冲天的火光还在燃烧。
“宫姑娘,你说这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黑云摩挲着酒杯,一脸兴趣盎然的看向后山,头也不回的问着盯了他一晚上的宮鲤。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看你说的,我这一晚上可动都没动,你要是再这么看下去,我要误会些什么了。”
宮鲤看着他那不正经的嘴脸,冷哼一声,转头去看帮大家收拾了会场的天香。见她擦着汗,正往这边走,便起身迎过去,拉着她的手小声问。
“阿七和黑风呢?”
“之前一起出来的,不在你身边?奇了怪……
宮鲤有些坐不住了,总感觉心里不安,而黑云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就站起来往回走去。
她们刚刚走到门口,就被之前给宮鲤领路的月儿拦住了。
“姑娘,你的侍卫呢?”
宮鲤咯噔一下,怕什么便来什么。
“他们不是我的侍卫而是我的朋友,之前我们确实是一同出去的,只是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侍卫和朋友的意思可大不同,一个是主子示下,一个是自己冒险,宮鲤心里气的大骂,和他们百般嘱咐说不许过去,还偏偏就要去。
等等……也许这不是巧合呢?
也许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就是要探武安村的禁地呢?
宮鲤脑子里快速的想着,就见那丫头从后面一人手里接过一件衣衫,是黑风今日出来时候穿的,在衣角的地方绣着“黑”字,衣服上有血迹,很新鲜应该是刚染上不久。
“姑娘,武安村的规矩不可废,擅闯禁地者必须由武家人处置。”
“话虽如此,但是毕竟他们是随我而来,我想问问缘由。”
月儿本想拒绝,但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对宫鲤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宫鲤两手紧握在一起,看着月儿的背影消失在了路的尽头,就对身后的天香说:“去找,他们应该还没有被抓起来。”
天香不认同的摇了摇头,皱眉看着宫鲤,眼神少有的冷静。
她说:“武安村里机关重重,我们看着他是世外桃源,可是这样的地方怎么能让世人怕成那样,你觉得连武家人自己都找不到,我们能找到吗?”
宫鲤被她抓着肩膀,听了这话抬头对上天香担忧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太焦急了,那个所谓的处置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黑云悠闲的走在前面,见他们没有跟上,还转过来等他们同行,见宫鲤又朝他翻白眼,笑了一下自顾走了。
“这样的事情在武安村应该是常有的事情,你看那些人都不慌不忙,应该是司空见惯了的。”宫鲤看到有个夫人正抱着自己的小孩儿到另一家去串门子,也觉得这些人古里古怪。
“你说山上到底有什么?”
“有什么?对了,黑风到底是你什么人?”
宫鲤之前只是知道黑风和天香有些沾亲带故,但其实并不知道两人的交情,这个时候她倒是想知道这个黑风到底想要干什么。
“黑小子啊,我也是听他说我们是亲戚的,而我的母亲也确实有一位远方的妹子,和黑风的母亲是一样的名字。”
“那就是说,他极有可能一开始就是故意的……”这么说来,这门便宜亲戚,天香自己也云里雾里。
那么就有一种可能,黑风故意的认了这位表妹,然后把人带到黑家,而在黑家唯一对年轻女子有兴趣的就是黑老夫人,他明知道那个屋子里曾经关押过黑老夫人还让天香住进去,然后又把自己也弄进去……
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黑老夫人死了,黑云又复活,那么黑风图谋的族长的位置不久没有了?
那又选择跟着自己是为什么……
☆、第六十二章 又是山洞
一晚上都在等着武安村人的动静,宫鲤没有睡意,她也不愿意把人心想的那样险恶,去揣测身边人的心思。
天香看似大大咧咧,但是能自己一个人出门,还能保全自身,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傻的,她只不过是用那股子傻气来保护自己,但是她的眼神清澈,心形纯正,不是那等大奸大恶的人,最多不过是有些小聪明。
而黑风、阿七,她一直都没有真心的信任过,他们也似乎有着自己的目的。而今看来,这个目的很可能就是跟着他们进武安村,而之前一步步的计划里,他们参与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夜就这样在乱七八糟的思绪里过去了,朦朦胧胧见似乎有人在喊她。
“宫姑娘起了吗?”
宫鲤迅速的睁开眼,跳下床一把拉开了门,外面的人似乎是听到了里面的脚步声,早就站在了离门远一些的地方。
还是那个武当叔,只是这次他没有穿着之前常见的那件武氏一族男人统一的服装,而是一件黑色的长袍,和墨崖的不同,这件看上去用银线绣了很多的图案。
刚才她起的急,以为已经是白天了,可是打开门才看到外面的天还没亮,不过月色不错,把满院子都照的清亮,想起了刚才他问的是起了没,心里不禁暗笑这个时间谁会起床……
“武安村的人原来都习惯这么早起?”
武当叔大概也才反应过来刚刚的话确实有些不妥当,然后就憨笑着扒了扒头发。
“是族长大人,让来请宫姑娘过去,阴河之门已经打开,要为姑娘炼魂。”
看来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这时间还真是诡异,又不是午夜又不是正午,不过这些古老的仪式大概都是这么特别,当下也就没说什么,关上门就随着他出来。
“姑娘不用准备?”
“就这样走吧,没什么可收拾的,我一晚上就没怎么睡。”宫鲤摸摸自己滑嫩的脸蛋,再看看身上的衣服,觉得也没什么不妥之处,难不成还焚香沐浴?
武当叔一直走在前面,宫鲤很想打听一下,昨天他们是不是抓到了黑风和阿七。
“姑娘的几位朋友,我们武安村的人还没有找到,怕是跑进了迷林。”
“那个林子有什么说法吗?”宫鲤快走几本走到武当叔的身边,歪着头看他,想听听这个林子到底有什么古怪。然后就见武当叔听了脚步,偏头认真的和她说:“进去的人,一律依照族规处置。”
宫鲤看着他在夜色下有些发沉的眼神,莫名的心里就凉了下来,这个处置想必就是诛杀。
武当叔和他说完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就听着身后传来武老夫人的声音,武当叔猛地闭上了嘴巴,低头恭敬的立在一边。
宫鲤看了他一眼,转身笑着冲老夫人行了一礼。
之前倒是在房屋的阴影里没看真切,等到宫鲤和武当叔走到武老夫人身前的时候,宫鲤才看到原来在她的身后还站着六个和武当叔穿着一样衣袍的人。
武老夫人见宫鲤过来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似有似无的瞟了身旁的武当叔一眼,宫鲤眼尖的发现,那一眼让武当叔的后背绷了一下,人站的更直了。
不知道这些人打什么哑谜,宫鲤主动出口问起了这炼魂仪式的事儿。
“老夫人,怎么这么匆忙,村子里不是刚出了事吗?我现在身体也没什么不适,还是先处理族中事物吧。”
宫鲤这句话倒是不假,自己这边的事儿尚且还不知道如何,这边又急匆匆的主持什么仪式,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这话一出,老夫人也没什么表情,看向后山叹了一口气,才回身答宫鲤的话。
“族中事物自有人来做,炼魂一事宜早不宜迟,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完也不等人反应就转身往前走,而那六个人则跟在了他们身后,看似保护,倒是更像防着她有什么举动。
这样一来她就更加疑惑起来,本来不是弥补过失的么?如今看来怎么像是他们更着急这场仪式呢?她居然想逃了……
墨崖这个时候在哪里?
“很快就到了,就在前面山上。”宫鲤停住脚步,皱着眉头看着前面那个在夜色衬托下越发阴深恐怖的山洞,但凡那些黑漆漆阴冷潮湿的地方都没什么好事,这武家的人真如同墨崖信任的那般信守承诺,不会害了自己?
见自己住了脚步,武老夫人回身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柔声的说:“你转身看看。”
宫鲤依然转过身向后看去,在月色下她看到的是个在山谷里,树林环绕的宁静小村落,一条粼粼的银河从后山的某个地方流出来,将村子一分而二,然后又奇迹般的环绕了一圈,这样子像……太极八卦。
“我们武氏一族生生世世,把灵魂肉体都留给了这片土地,这里是我们的人类的血脉,我们得拼了性命的守着。别怕,跟我来。”
随后宫鲤就仿佛着了魔一样,亦步亦趋的被老夫人牵着手往前面走去,那双手冰凉凉的有些僵硬。
宫鲤眼前像是蒙了雾一样,眼前是武老夫人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和她那头挂满了月光的白发,那根编的一丝不苟的发辫,就垂在身后,辫梢晃来晃去,她觉得有些眼晕,却老是不受控制的去看。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耳边响起了武当叔的声音,胳膊上被狠狠的掐了一把,宫鲤猛然间清醒过来,转头一看,她已经来到了洞里,而武老夫人正和几个长老站在前面。
“老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宫鲤气呼呼的看着前面的几个人,这是明晃晃的胁迫。
“略施小计而已,能让宫姑娘少吃些苦头。”
“苦头?纵然知道武氏一族行为诡异,但是说一不二信守承诺的做派也是让宫鲤选择支走墨崖的原因,催眠我,然后又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掳来要做什么?”
说着就刷一下的从怀中抽出白练,站直身板,毫不畏惧的和那些人对峙。只是这般说辞倒是取悦了那位族长,他捋了把胡子,哈哈大笑起来。
“小丫头不必这么紧张,这山道全是鬼气瘴气,凡人走过很容易被侵蚀,催眠你也过是为了封住你的感知。”
宫鲤听着半信半疑,不过是一套说辞罢了,还不能让她放下戒心。
☆、第六十三章 武家叛徒
山洞里架着几个火盆,花光将里面照的影影绰绰,他们都站在一个大台子上,下面有很宽的空间,里面也没有什么河流之类的东西,不知道所谓的阴河炼魂到底存不存在。
武老夫人见宫鲤一副炸了毛的猫一样,呲着牙对着他们,就像他们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叹了叹气走到她的身边,宫鲤见她靠近,向后退了几步紧紧的靠在身后的山洞石壁。
“噗通”
宫鲤看着直挺挺跪在自己身前的武老夫人有些措手不及,其他的长老同样也没料到武老夫人会这么做,大家都很是震惊,。
“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我们如此急切的劝你炼魂确实有着私心,但是绝对不会伤你性命。”
“您请起来说话,这不是折我的寿吗?炼魂可以,但是我要知道理由。”宫鲤收起白练,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上前弯腰将老夫人扶起来,其他几个长老也忙过来搀扶。
老夫人沧桑着脸,看着宫鲤,慢慢开口。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宫鲤听到了这个家族的兴衰与磨难,听到了他们的不甘与恐惧。
据武老夫人说,他们上一次无意间入了宫鲤魂境,看到了宫鲤那迷雾般的魂魄之中有他们祖先中“守护使”的记忆,但是当时因为墨崖的闯入而不得不放弃,所以才将武家人一生只得一块的玉托武婶交给宫鲤。
“我们武氏一族以信诺立族,是断不会食言的。”
宫鲤见各位武氏长老们都殷殷切切的看着自己,那种沉重的使命感让她不自觉的点了头。
仪式早就准备好的,只是那阴河却不见踪迹,宫鲤不解的看向族长,见他神秘莫测的笑了笑,然后拿着手里那根黑色的权杖走向了祭台上,几个长老和武老夫人将自己的手掌划破,将血液滴在最中心一个小孔里。
族长将权杖置入中间的缺口内,几个人便围着台子念起了咒语。
“起……”
就见那根权杖像是被什么指引着一样飞向了台子底下那片空地,它快速的旋转着,形成了很强的气旋,宫鲤的头发被刮得乱七八糟,脸上也有些疼。
风越来越大,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一股水流哗啦啦的从底下流来,顺着气旋形成漩涡,越来越大,形成了水柱,又嘭一下四散开来,淹没了台子。
咒语又转了一个调子,从中心的权杖开始,水……逐渐成了黑色。
族长伸出手临空一抓,权杖就被他抓在手里,那潭黑水也平静了下来。
“宫姑娘请吧。”
宫鲤顺着长老的手,看向水潭,武老夫人向水中倒了些东西,水面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水泡。那几位长老每人手里都握着一块玉,念起了咒语,周围刮起了阵阵阴风。
仪式开启,族长摇起了手中的铃铛,宫鲤踏着那个节奏,向黑水走去。
一切准备就绪,宫鲤赤着脚伸了进去,那水感知到了人的体温,顺势缠上了她的脚踝,像一双冰凉的手。
咒语一声声沉沉的散开,宫鲤深吸了一口气,一脚全部踏到了底,里面有些滑。
但是……
谁也没料到在这个时候能发生意外,外面有人闯了进来。宫鲤一只脚在水潭内,一只脚还在边沿,就被一股力道揪住了后腰的腰带扔到了岸上。
宫鲤毫无防备的摔倒在地,眼睛看到一个黑影向水中冲了过去。
“黑云!”
“既然准备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黑云嚣张的声音响起,他人已经扑到了水里。
仪式开始,中途是没办法停止的,宫鲤爬起来抽出白练种种甩到水中,激起了一串水花,而黑云的人却不见了踪迹,水面迅速的又晃荡起来。
“族长怎么办……”宫鲤赤脚站在岸上,气的跺脚,白练被她甩的啪啪响,其他长老们都围坐成一圈,闭目吟诵着一种古老的长调。
族长收起铃铛,抬手制止宫鲤胡乱的抽打,笑着说:“哼,他以为我们武家人是吃素的?”
宫鲤看了看族长莫测的神情,也平静下来,站到他身后。
水面升腾起黑雾,把黑云卷出了水面,他看着河岸上的族长和宫鲤,阴测测的笑了一通,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这些老怪物。”
“不知道阁下是什么来路,这阴河炼魂是我们武家不外传的密术,如今看来,你好像是清楚地很。”
“哼,要不是被你们赶出们的黑老妇那么溺爱孙子,也不会把我给召回来。”宫鲤看着黑云,想起了之前听说他之前自己闯进了城外的万人坑,照这么看肯定是被弄死了。
族长一听倒是了然的笑了,手指摆弄着铃铛,慢慢的说:“哦?看来是万人坑没困住你。”
“哼,要不是你们当年使诈,那个区区的鬼地方能困得住我?还找来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怎么指望着她救你们呢?”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宫鲤索性抱胸看起了热闹,虽然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看两个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以前是有些恩怨,不过捎带着骂自己就不能忍。
“这阴河融魂之后,看你们能奈我何!”黑云里面的那某个人,就这么阴狠的盯过来。
长老猛然间将手里一直拿着的铃铛扔到了水里,沉声喊了一句:“鬼守七!”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鬼守!”
“这不是拜你所赐……诛杀之。”
话音一落,从那黑水潭里就冒出了一个浑身滴水的人,他背对着河岸,随着族长又一声令下冲着黑云而去。
黑水四溅,宫鲤也被泼了一身,即便狼狈还是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两团黑影斗在了一处。
“族长,那人是谁?”
“是我们一直在等的人,一个武氏一族最早的叛徒。”原来是武家人,怪不得对他们的行事这么了解。
“鬼守可赢?”宫鲤不知道何为鬼守,但是那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如果鬼守不能制服……
“哼,当然。”族长从战局中回过头,笑着看了宫鲤一眼,看来是极为自信。
“啊……”那黑云直挺挺的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被那个鬼守死死的掐着脖子,胸口上有个血窟窿,再看那位鬼守手里还掐着一团黑红的东西,这是徒手掏了心脏。
黑云没有死透,阴鸷的看着那些族人,吼着:“你武氏一族踏着祖祖辈辈的血肉灵魂,报应马上就来了,你们躲不过,躲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族长打出去的一道符纸点燃,“轰”的一下就着了起来,那鬼守垂着头,将手里的心也扔进了火堆。
火舌中出现了成千上万的鬼魂,他们不堪烈火焚烧都尖叫起来,四处逃窜,有的被黑水困住,有的被那鬼手抓起来撕裂。
宫鲤看着烧了半边天的火焰,忽然目光顿住,颤着嗓子大喊:“爷爷!”
那透明的魂魄缓缓的张开眼,听到了宫鲤的声音后,缓缓的看过来。
“爷爷,我是宫鲤!”宫鲤一边喊,一边往火中跑去。
“噗通”宫鲤一脚踩到了黑水潭,不管不顾的向着那些魂魄的地方游过去,身子僵硬,越来越沉,脑子里钝疼。
空中传来一声极为阴寒的咒语:“诛魂令在此,幽冥之门,阴阳之魂,归!”
是墨崖,回来了……
☆、第六十四章 鬼守阿七
宫鲤在黑水潭里挣扎着,灌了好几口冰凉的黑水。
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在那些魂魄堆里面,迟钝的爷爷,那魂魄特别的透明,只是他还认得宫鲤,担忧的看过来,向她摇头。
那些孤魂野鬼们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疯了一样的扑了过来。
宫鲤什么都不顾,忍着身上的痛楚,一直不停的往过游。当墨崖熟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已经伤痕累累。
诛魂令一出,魂魄四散,却被诛魂令吸了进去。
“把你的珠子拿出来。”宫鲤眼睛模糊的看着岸上立着的墨崖,听他冰凉的声音响起,回过神来着急的把脖子上的珠子拿出来。
墨崖手里拿着诛魂令,手中念念有词,一边不停的用手指上的血画符,那些魂魄被收进了令牌,停止了鬼嚎。他踏着水面将宫鲤拉出了水面,取出珠子用带血的手指临空虚画了一个符咒,就见一缕白色的魂魄窜进了那颗珠子。
把珠子捧在手心,看着那缕白色魂魄又浓重了些,又想哭又想笑,幸好有墨崖在,宫鲤握紧珠子抬头看向身边的墨崖。
“你终于回来了。”
“我以为你希望我不要回来。”墨崖的这句话声音极冷,眼神也不复之前那般柔和,黑沉沉的好似被那潭黑水漂洗了一样。
宫鲤紧抿着唇,她知道墨崖是真的气极了。
他失望于她的不信任,失望于她根本就没考虑过自己的感受。但是她想说,事实不是那样,她有自己的考虑。
“我没有,我不是……”
“为什么要说谎,就这么不信任我,而宁愿选择还不清楚底细的武家人……”
“令主,我们并没有……”族长听到墨崖似乎误会了武氏一族的品性,所以急急的解释,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闭嘴”打断。
墨崖头也没回,冷冷的打断了族长的话,伸出一只手把宫鲤的脸抬起来,让她的眼睛看向自己。
“墨崖,我不想事事都要依靠你,如果哪一天你离开了,我不想自己变的一无是处。”
宫鲤终于把长久以来一直堵在心口的话说了出来,她之于墨崖更多的是一种类似于承诺般的存在,他肩上有着阴阳两界,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个世界光怪陆离,要想活下去,要想剥开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还是得靠自己。
“你不想依靠我?”
“是。”
“那你想依靠谁?武家人?他们能靠的住?他们连自己家族的叛徒还得靠别人,能管得了你?”宫鲤不可置信的看着墨崖把身后一干不可靠的武家人一通数落,很想告诉他,自己的意思是,想要强大而已。
但是,墨崖压根就没有给她说说话的机会,而且他们考虑问题的方式,似乎也不大一样……。
“还有谁?归元寺那个老和尚?他自己都游手好闲。还是刘知南那个假书生?黄曦那个饭桶……”
“你在说什么……”
宫鲤觉得自己已经心力交瘁,似乎她和墨崖说的压根就不是一回事,现在墨崖就是觉得自己在选择新的靠山,自己现在是个没有眼光的睁眼瞎。
“除了我,还有谁会管你……”
宫鲤和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墨崖一甩衣袖,把悬在半空中的诛魂令收回怀中,冷冷的看着旁边的人。
武老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她先笑了一下,然后朝着宫鲤说:“今日的事,我们本来打算就是把那藏起来的叛徒处置了,才设的这个局,至于阴河炼魂一说其实并不在这里,这儿是个镇魂的阵法。”
“那阴河是在?”
“不急,炼魂仪式很复杂,本来我们几个老家伙还颇有些吃力,但是如果加上令主护法,事半功倍。”
“哦……”宫鲤一听要墨崖护法,就斜着眼去看他的反应。
见他冷冷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想必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而感到不悦。宫鲤见这般情形就苦笑了一下,两只手轻轻拍了一下,蹭到墨崖跟前,小声的问询:“你说这样可好?”
墨崖听了宫鲤的话,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意思是“看吧,你这不是还得靠我。”
再然后才转身看向武家人,倨傲矜持的说:“什么时候。”
“两日后,我们会准备好一切。”
“就这么办吧。”
说完便一言不发的兀自走出去,宫鲤笑了一下,跟在了身后。
在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忽然想起一件事,黑风和阿七,如今是否可以让她见上一面。
“黑风现在已经被关了起来,至于阿七……”
“阿七出事了吗?”宫鲤多少事有些伤感的,虽然她一直以来对于阿七都始终是不信任,但是一想到当时王婶期盼的眼神,心中还是一揪,而且他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就这样的死了?
沉浸在阿七死讯中的宫鲤没有注意到她身后走过来一个黑影,直到耳边响起了那个熟悉的低柔的少年声音时,她猛然转过身,就看到站在面前的“阿七?”
如果没记错的话,就在刚刚眼前的这个人,是族长唤了一句“鬼守”然后出现的。
阿七?鬼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谢姑娘挂念。”
“我该叫你什么?你不是知县府的侍卫?王婶的大娃?怎么又变成了武家的鬼守?”宫鲤看着面前这位身材纤细的少年,他浑身湿淋淋赤脚站在台上,脸色倒是一常年的白皙,只是这次带了一点笑容。
他说话还是那个调子,轻柔和缓,只是这次说的话,让宫鲤一头雾水,他说:“阿七一直都是阿七,鬼守也……一直都是鬼守。”
直到走出了那洞口,撞到了挡在路中间的墨崖,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
“阿七他是怎么回事。”
“他就是区区一个鬼守,守门看家还可以。”宫鲤不确信的看了墨崖一眼,脑子里浮现出之前阿七一把掏出黑云的心脏,徒手将他撕成了碎片,又把那些幽魂塞到了嘴里吃掉,这样也是……区区?
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山里的空气清爽,远远的可以看到山脚下嬉戏打闹的孩童,张罗做饭的妇女,以及大街口聊天的老人家。
宁静祥和,温暖的让人即便拼尽性命也想一直守护。
☆、第六十五章 以凶制邪
一路下山,沿路的风景让宫鲤想起了在海岛山的生活,那里有自己还有爷爷,而如今爷爷的魂魄残缺不全,还被封在一个小珠子里。
“这个是连魂珠,是幽冥冥河深处人鱼族的眼泪,可以炼魂养魂,只要找齐宫老的魂魄,找到渡魂无悔氏,便可以转世投胎。”宫鲤听完收起了伤感,眯着眼笑开了。
“幸好有你。”宫鲤说完便转过身,倒着走一边笑一边留意墨崖的反应,见他抬起头看了眼天空的云彩,用那双锐利的丹凤眼的眼尾扫了自己一眼,然后喃喃了句“麻烦。”
宫鲤听完后竟然通体舒畅,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这个墨崖真是越发的可爱了。
回到大院子的时候,天香正在门口来回走动,见她一身潮湿的回来,慌忙拉着她去换衣服。墨崖已经自动的坐在了她的屋子里,去看躺在地上甩尾巴的大将军。
宫鲤和天香径直去了里屋,找了之前武婶给做的新衣服换上,就见天香一手拿着梳子胡乱的梳着自己的头发,相处久了宫鲤倒是知道了她的习性,这样看来是有话要说。
“什么事啊?”
“我去偷偷地跟着武家人,看到他们把黑小子和两个黑云的侍卫抓到了一个大房子里。”看来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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