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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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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有武家的东西?”
  “你说这个啊,是武婶给我的,她说到了南齐要找他们武家人,但是人那么多,怎么找?有机会很想去祭拜,武婶那会儿对我特别照顾。就是第一次我看到你的时候,那个杂货铺,还记得吧。”
  “恩,这个东西是武家人的信物,他们这个家族虽然对外族人都冷眼相待,但是对自己的族人还是很维护的,看来那武氏很看重你,收好吧,将来有一天或许比圣旨都有用。”
  圣旨到了武安村,估计都不见得有这小小的玉来的管用。
  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宫鲤回房间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又拉着墨崖出门,说要去天一阁找那个白面小生曲流。墨崖一听是天一阁,忽的站住了角,眼神不善的看着她。
  直到她又把之前去听亡灵大典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才罢休。
  “那个曲流眼神恍惚,看人的时候也说不出的诡异,而且他自己也说了,只要有这个竞赛,就会有姑娘失踪。”这分明就是知道点什么,现在已经知道之前那些姑娘是这黑老夫人下的黑手,那么他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但凡是凤阳县的人都知道,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你就这样去怀疑他?”
  “但是连天香都不曾说过,他一个我都不熟悉的人又为什么告诉我这个呢?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白面小生一定有鬼。”
  墨崖一听白面小生这四个字,倒是缓和了些脸色,那个曲流他是见过的,整个北冥但凡是大一些的城镇他都阴魂不散,而且在他看来这个人就是长的很不讨喜,挂着一张面皮,整日里见人就笑,用一张脸四处勾搭年轻姑娘。
  单单就是为了他,都死了不少人。
  宫鲤已经一马当先的走了,墨崖脸黑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天一阁的具体位置,居然是在凤阳城的边境上,但是大晚上却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车马把四周围起来。
  “二位客观是来……?”
  “我找曲流公子,就是今天在河上弹琴的那个脸很白,穿着白衣服的男子。”那位年纪小小的姑娘,只看了墨崖一眼,就转向了宫鲤,笑盈盈的问她的来意,在听闻她要找曲流公子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宫鲤以为她可能一直都没见过这位据说很难请的公子,还自以为详细的描述了一下。
  “请问可是宫姑娘?”
  “你知道我?”
  “公子留了话,如果姑娘来了就到楼上,他说有惊喜给你。”宫鲤一听,这个人又来套近乎,只不过是刚刚见了一会,有什么可惊喜的呢……
  他们两人被带着走了条安静的路,直接从后面上了三楼上的一间房间门口。
  刚要敲门就听着里面传来天香抑制不住的笑声,那是一种没心没肺的天真。
  “公子,宫姑娘……和朋友来了。”
  “宫鲤,你来了……”门被从里面拉开,宫鲤首先听到了天香有些虚弱的声音,然后看到了依旧笑的很无害的曲流,没等他张口就快速从他的身侧挤过去,扑到了床边。
  “天香姐?你有没有事啊?。”宫鲤拿起天香的手腕,搭脉探查了一番,发现她之前只是有些虚弱,看她嗓子受损,估计是当时掉进了水里,只是怎么会溺水呢?记得闲聊的时候她还说道从小就像男孩子一样下水捕鱼。
  “没事,要不是曲流公子非要让我在这儿休息,我早就回去找你了。”
  宫鲤心想,幸好你没回去,要不然现在就被抱回去洞房了……
  看着天香也没事,宫鲤总算踏实了,对白面书生的疑惑也降了不少。一回头就看见墨崖还站在门外与门口的曲流对峙,两人之前也不知道认不认识。
  “墨崖,这位就是曲流公子。”
  “在这小小的凤阳县见到大名鼎鼎的驱鬼族族长,真的是曲流三生有幸。”
  “你认识墨崖?”
  “见过而已。”墨崖不满认识二字特意强调了一下是见过,也就是说他们丝毫不熟。
  天香早就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这倒是让宫鲤有些奇怪,因为这之前她还表现的非常喜欢曲流,转眼之间就不想看到他了?难道是曲流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但是一天香的脾气,如果曲流真敢又歪心思,怕是等他们来看到就是尸体了。
  不过既然天香没说什么,她也就没有多事的去问。
  “天香多谢曲流公子相救,现在我身上也利索了,就先和宫鲤妹妹回去了,家里人也担心。”天香一改往日泼辣的性子,低垂的眼帘看起来恭顺了不少,有种温婉的错觉。
  “既然如此,曲流就不多留了,宫姑娘一看就医术高明,有她照看相比会好的更快。”曲流一路把他们送出来,又很周全的派了马车。宫鲤和天香一阵道谢,只有墨崖鼻孔朝天,好似对于曲流这个人很看不惯。
  他们的马车一走,曲流的身后就走出来一个小姑娘,正是之前守在门口的那丫头,只是现在她看起来严肃的多,问出的话也小心翼翼。
  “公子,这样那边不会怪罪吗?”
  “怪罪什么,我可从来都不少孝敬。”曲流啪的一下打开折扇,随意的扇了两下,语气有些不耐的答道。
  “是……”
  他们就站在门口,看着那辆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才回去。

  ☆、第五十四章 幽冥婚书

  从天一阁出来天香就一直在打量墨崖,宫鲤在一旁看着生怕他翻脸,为了打破这古怪的气氛,她只能主动的搭起了话。
  “你……”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看着曲流公子那样的风采都没什么反应,原来你是喜欢这样的呀,神秘、冰冷、闷葫芦……你都这么闷,你们是怎么交流嘛?哎,不过他对你可真放心,放你一个人出来,那么危险……唔唔。”
  宫鲤看她越说越没有边际,墨崖也一脸兴味转过头看她,只能上前捂住她巴拉不停的嘴巴。
  “你这瞎说什么呢?墨崖可是我的长辈,我还得孝顺他呢……你不是身体虚弱吗,少说话养元气。”
  “长辈?”
  “长辈……”
  她这么口无遮拦的说完,就听到另外两个人都看过来,墨崖虽然面色不变,但总感觉那两个字已经被他嚼碎了咽下去。
  好在最后没有多少些其它奇怪的话,宫鲤转了话题,问了问天香之前的事。
  天香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又揉了揉额角,自己也有些困惑。她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情,认真的说了当时的情景。
  话说宫鲤自己出去之后,天香就还是趴在那里继续看着,那时上场的是一个唤作绿柳的姑娘,这个人天香还是很喜欢的,长的好看,性格爽朗不矫情,所以看得极为认真。
  但是意外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发生了,绿柳跳着跳着就开始七窍流血,然后她像是不知道一般还在跳,紧接着水阁靠水一边的栏杆就裂了开,有姑娘靠的近扑通扑通的掉了进去。
  大家一见到这样的事儿,都慌忙的跑了出去。天香身手灵巧一跃而下,便立在了花船顶上,她冲过去拉住绿柳。可是她看起来很痛苦,但是身体却被控制着一直跳个不停,连毛孔都开始往外面渗血,整个花船都被染成了红色。
  天香把随身携带的清心丹给她塞到了嘴里,她才停下来。水阁已经乱做一团,她还看到宫鲤急急的往上冲,就扶着绿柳打算喊他们过来。
  可是刚一张嘴,就感觉身子一麻,她被绿柳一把抱住摔到了水里。
  那个时候,绿柳神色呆滞,只一味的缠住她,掉到水里以后就拖着她往深处游泳。
  天香说,她本家族本身都是有着抗药的体质,所以身体也渐渐的恢复了知觉,就用力的挣扎。但是那绿柳就跟一团藤蔓一样把她缠着喘不过气,然后她还看到在水底的深处有很多的骷髅骨架,她被拖着往地下一个很深的洞里去。
  里面有几个年轻姑娘,人事不省。
  而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在百般焦急下使出了法咒,那绿柳松开了束缚,她就趁机抽出了短剑把她刺伤。
  “你知道吗?当时多恐怖,你如果在的话绝对会吓哭,那绿柳的伤口冒了血出来,那水底就深处一堆触手,把她拖走了。我反应迅速,着急往回游,然后就看着一条船底落下来一根绳子,我一琢磨这就是运气好,就抓着它爬上去,然后才发现那船就是曲流公子的。“
  “他不是恰好路过吧……”就说这个人不简单。
  “他就是恰好路过的呀,那条水道就是他回去的路,曲流公子说,他放下绳索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那么巧,我命大就给爬上来了。”宫鲤一脸看傻瓜一样的表情看着天香,真是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也信。
  看来那片吃人的荷花,已经蔓延到了这里,或者说是这里一直都有。河底还有水洞,里面也有姑娘,还有白骨……
  现在黑老夫人已死,那些姑娘又要怎么处理呢……怕是这场骚乱过后,又有不少的人死于非命,看来这场大典,还真的是安慰了不少亡魂呢。
  宫鲤也简单的给天香说了说那位黑老夫人的事,说到她被自己刚刚复活的孙子把心脏掏出来后,也露出了有些悲伤的表情。
  “这位老夫人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见过,那个时候她还很美,笑起来很柔和。但是我这一次来到这里,她就已经大变样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听下人们说,她生前对于黑云的疼爱真的是登峰造极,就连后来他去强抢民女都私下里助一把力,这在各个家族里都是臭名远扬。搞得那个黑云也鬼里鬼气的,后来听说实在无聊,就跑去万人坑,然后一堆人也只是抢回来一具尸体,连魂魄都不知道丢在那里……”
  “可是他真的就复活了,难道这世间真有这种法术。”
  “世间哪有死而复生之法,如果有阴阳秩序岂不是大乱,这黑云怕是什么恶鬼附身。”墨崖插了一句,似乎对死而复生之法怨念很深,声音阴沉的厉害。
  一路上两人说清了经历,虽然中间有些凶险,但好歹黑老夫人已死,短时间能太平些时日,至于那个忽然冒出来的黑云,他们还是觉得不去打交道了,而且在这里呆了几天也该继续上路了。
  快下车的时候,天香扭到了宫鲤身边,支支吾吾的开口。
  〃宫鲤,让我和你一起走吧,我出来找我姐姐也没有各章法,发证家是回不去了,不如跟着你去四处走走,你放心我又银子,也不会打扰你们两……你看?”
  “如果你不嫌弃我闷的话,咱们就搭个伴。”宫鲤倒是很喜欢天香的性格,她留在黑家也不是长久之计,还不如一起往南齐去,如果哪一日不想去麻烦别人,两人还能做个伴。
  天香一听开心的抱住了她,两人嘻嘻哈哈的又说了会儿话,才各自回屋。
  黑家的人知道她们回来,也觉得今天的事很理亏,就送来了很丰盛的食物,几个人吃完就散了。宫鲤把黄曦拨给自己的侍卫还有那两个婢女以及阿七都叫到跟前,嘱咐她们明天启程离开,才洗刷完坐好。
  墨崖见她这般,知道她还有话说,就一撩衣摆坐在了对面,平静的望着她。
  “在你没来之前,我做了一个梦,但是也不像是梦,反而像是一段记忆。”
  “什么记忆?难道是之前你说过的梦境。”
  “对,梦里的祭台、咒语、人的声音都很清楚,我的灵魂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体里面,然后我被烧死了。对了我听到那个人叫我西越氏阿梨,你听过有西越这个姓氏么?”
  “没有,就我知道的南北东西,还没有人是这个姓。”
  宫鲤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这么久以来总算在这个梦里又多了些信息。然后她又把,那个低哑男声说的话一字一顿诶墨崖复述了一遍。在她说道“幽冥婚书”的时候,他抬起头认真的问了一遍。
  “你刚刚说的幽冥婚书是什么样子?”

  ☆、第五十五章 欲加之罪

  宫鲤还在吃力的回想着,那个人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四散在空中。
  当墨崖忽然坐直身体,握着她的肩膀,让她回想那张婚纸的时候,她只能略微响起来是一个黑色丝绸的卷轴,冰凉刺骨,即便是在梦里她还是能感觉到那种从指间蔓延到全身的刺痛。
  但是脑子里还不停有个声音在告诫她,不能丢掉。
  直到那场大火燃起,她都一直死命的握着那张婚书。
  “黑绸卷轴……”墨崖皱着眉头低喃着几个字,他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东西,但是当时因为什么事,而没有在意,但这个东西一定是某一个人和他说过。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墨崖也不做声,只是低着头努力的回想。
  “对了,我记得当时的那个祭台,和黑老夫人摆的那个祭台很像。”
  而且连仪式都类似,只是黑老夫人的这个很显然都太过简单,没有梦境中的看起来隆重阴森。那个咒语,虽然听不懂内容,但是腔调很类似。
  记得在知县府自己差点被一把火烧死,听到的声音念的也是这种咒,她都想不起具体是什么字眼,只觉得像是一种很古老的歌曲,拖着长长的尾音,抑扬顿挫。
  墨崖听完后,就站起身,打算去一看究竟就被宫鲤抓住,想了想还是带上这个麻烦好了。
  带着宫鲤一起绕开府内的侍卫,他们又回到了最后的那个院子,只是……里面看起来正在吵得不可开交。墨崖他们刚出现,就听站在门口台阶上的黑云朗声说道:“有客人来,不妨过来给我们评评道理。”
  墨崖揽着宫鲤从屋顶飘下,正落在台阶下长老几人的稍后方,这次又多了几个老头子,和长老看起来年纪相当,几个老人都是脸色阴沉看着黑云,口气不善的训斥:
  “那水阁一夕之间死了十几个姑娘,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是谁给你的权利不经过族里同意就把那妖妇给烧了的,现在死无对证你让黑家拿什么给那些人家交代。”
  “我给自己的祖母火化,天经地义,而且这件事我又完全不知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况且这样的事各位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搞得这么大阵势干什么?”
  “你,要不是你,我们黑家怎么会担上这样的名声。”
  “欲加之罪……”那黑云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即便是被质问依旧站的笔直,反倒是一直往宫鲤和墨崖这边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让两位见笑了,天色不早了,还是回去休息吧。”长老多少还顾及着一点颜面,看着黑云死不悔改比之过去的无法无天相比又多了些邪里邪气从心底感觉到无力,黑家已经一代不如一代,黑云再掀些风浪,怕是这个家族就等着消失了。
  “我是过来看祭坛的,之前就在那个屋子里,我们自己过去看便好。”
  “什么祭坛,这里可没有……”墨崖不理会黑云,越过他抬脚往里面走,宫鲤瞥了他一眼,见他笑的邪气,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嘎吱……”门被推开,宫鲤跟着墨崖后面进去,就见里面被布置成了灵堂,里面干干净净就像是被翻新了一样。墨崖单手结印,抵在额头念了句“四静之地,现!”
  然后这屋子就被黑雾笼罩,待散去时在之前搭的祭台处出现两片暗棕色的印记,其他什么都没有。
  “被用巫力清扫了,而且很彻底。”
  那口之前装着黑云的大棺材,此时摆在房子的正中间,正对着门口。
  灵位上居然一个字都没有……
  这倒是像那个心狠手辣的黑云可以做得出来的事情,一出来先把最知情的祖母杀死,再迅速的把整个现场请扫的干干净净。
  既然也没有什么收获,他们也就没有多言,大步的走了出去。黑云还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美人,看样子就是他之前抱回去的那个。很神奇居然还活着……。他们看着墨崖两人出来,齐齐看过来。
  “我都说里面没有了,令主大人你非是不信。”
  “我们从来不听鬼话,万事都爱自己看个究竟。”管的真宽,宫鲤很是看不惯这个黑云那个阴阳怪气的做派,甚至是有些半男不女……硬邦邦的回了一句,便挺着胸膛神情高冷的往外面走去,只是走到长老面前时候行了一礼。
  “公子是不是看上那个小丫头了……”
  “她?她可不是我喜欢的,太嫩了。爷就爱你这样的,只要你乖乖的听话。”说着一把抱起那女子便转身回到了那间灵堂,大门嘭的一声关上,紧接着里面就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外面的人都难堪的低下头,长老气的浑身发抖,另外几个老汉早就骂开了“混账”“逆子”“畜生”……
  剩下的这些丑事,宫鲤他们二人倒是没有看到,直接就回了屋里,墨崖一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明天一定要启程,这里不祥。”
  宫鲤琢磨着也是,着实就没有一会儿工夫的消停,小鬼大怪轮番上场。
  有些疲倦的揉揉眉头,这两天总是容易困乏,而且胃里也有些不舒服,给自己把脉看看又没什么问题,大概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再加上接二连三的不省心,也难怪会疲惫,也就没有多想。
  桌上的灯,被墨崖弹指间灭掉。
  他们谁都没留意,在宫鲤的肚子上,有个小小凸起,很细微的蠕动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阿七就站在了门外,给他们拿来吃的。
  宫鲤看了看他的脸色,可能是他本身就是肤白,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纸片似的,但脉象平缓,心脏有力已经恢复如初。
  他摆好桌,就站在一边,低眉顺眼垂手而立,用平缓的声音说“公子带信过来说他已经都准备好了,姑娘到了南齐可直接随我过去。”
  宫鲤猜测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他应该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吧,离开这么久,家里的事已经打点好了,听完阿七的话,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阿七见她回应,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天香大概是昨天也着实累得不轻,还是那两个婢女把她叫醒来。
  三个人围桌而坐,吃的悄无生息,刚一收拾完东西,就听到外面传来黑风的声音,想着之前也受了他的关照,就请了进来,毕竟这次离开之后怕是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
  天香都准备好了一堆奚落的话,看样子一点都没有分别的伤感,只是谁也没想到,黑风也背着包裹。
  一进来就说了句“你们可以带着我吗?”

  ☆、第五十六章 中了蛊毒

  宫鲤有些疑惑的看着一脸憔悴的黑风,短短几天他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满脸愁容,怕是最近被黑家的事累的不轻。
  “能问一下理由吗?”
  毕竟带一个人不是带一只大将军的同类,黑风在黑家的地位应该不低,这样贸然就把人家的重要头领带走,也不好交代,不能平白的得罪人。
  “已经同长老说过,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是母亲带过来的,她是巫族的人,当年人们对巫族人很残忍,大家都不愿意说自己的身份,怕被一把火烧死。所以母亲带我改嫁也没有声张,黑云死了以后,族里对我重视起来。”
  “你是说,黑云回来还要做族长?”
  “不管是不是,我的地位都很尴尬,所以我想离开,到处走走。”
  “黑小子,那你要去哪里?我们去南齐,你也去吧。”天香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宫鲤,见她微笑,就拍拍黑风的肩膀。
  这下多出来两个人,跟之前孤苦无依比起来,现在更像是和好友执剑走天涯的感觉,有些侠者风范。
  九人一狗到正屋和长老辞行,毕竟怎么说都受了很久的照顾,礼数还是要全的。
  黑风要走看来真是长老授意,见他过来点点头,没有多嘱咐什么,反而对宫鲤他们殷殷切切的说了许多,最后又加了一句:
  “当然这些倒是不用担心,有令主在相信是没什么事的。”这话说的就很不好听,似乎是墨崖只要一离开几个人就要遭殃。
  即将出门的时候遇上刚回来的黑云,像是专程等在了这里。他裹在一个黑色的大毛皮衣服里,懒洋洋的打量了一下宫鲤,用一种似是而非的口气说:
  “哎,才短短数日就要走了,我真是不舍,不过很快就又能见面了。”说着还冲宫鲤眨眨眼。
  那日如果墨崖没有赶到的话,宫鲤搞不好就稀里糊涂的烧死成了黑云的鬼新娘,一想到这儿,宫鲤又结结实实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往前走去。
  “有事,记得回来找我。”说着便揽过身边的女子,扬长而去。
  从黑府出来,看着湛蓝的天空,宫鲤和天香都有些兴奋,坐在车里翻看着手里的游记,偶尔凑在一起讨论一番真假。
  书上说:“日与友人上高山,入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到。到则披草而坐,倾壶而醉。醉则更相枕以卧,卧而梦……”
  “这人倒是自在,又是上山又是游林莫不是山上的猴子变的。”连日来沉闷的心情,因为写书人这份潇洒自在的心境而开阔了不少。
  对于这里虽然只是一个过客,但是也希望这座繁华的凤阳城能平安祥和。
  “马上就要离开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难过呢?”天香笑呵呵的托着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
  “因为你有幸结识了你面前这位集貌美与才情于一身的女子,宫家鲤儿是也。”宫鲤自从与天香结伴以来,性格也开朗了许多,不由得就顺嘴臭美了一番,惹得天香一大笑。
  墨崖骑马走在外面,戴着帽兜只能看到一个精致的嘴巴和下巴,听着宫鲤的话也不禁抿唇笑开。
  一抬头,已经到了城门下,马车里是天香念念叨叨离别感慨。
  “放行”。城门守卫挥手,示意他们过去,墨崖和黑风走在前面,就在马车轱辘出了城门阴影的瞬间。马车里就想起了天香大声的喊叫:“宫鲤,宫鲤你怎么了?快来人。”
  墨崖刷一下就进入马车,就见天香紧紧的抱着一脸苍白捂着肚子打滚的宫鲤。
  墨崖周身泛起了黑气,宫鲤肯定是疼极了,之前面对王胜的时候伤的那么重都没有吭声,现在居然疼的打滚。
  “刚才怎么回事!”
  “什么事都没有,我们两说的好好的,忽然她就捂着肚子跌倒,怎么回事,怎么办……”
  外面的马车已经停下,黑风也撩了帘子进来问是怎么了,看到宫鲤咬着牙一脸纸色,也不由得一惊。
  墨崖没有理会他们,他将手覆盖在宫鲤的手掌上,掌中凝结着寒气探查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然后就见宫鲤忽然抽动了一下,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收回手,有些无措的抱起了宫鲤,擦掉她唇边的血渍,沉声道:
  “没有毒,我感觉不到。”
  “宫鲤,这个样子会不会是中了蛊。”蛊?据说这种东西很邪门,一般的派别是很看不上的,而且朝廷还明令禁止,不得用蛊术。现在应该只有极少的老族会用,已经消失了很多年。墨崖看着天香,她怎么知道。
  “这个样子,我之前很小的时候见过。我们寨子里有个阿婆就会用,我看到过她整治那些坏人。”
  随着宫鲤又一次吐血,墨崖脸色发黑,他忽然扭头冲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对着黑风说:“把马车退回城里。”
  就在车轮回到城门以内,宫鲤便停了下来,捂着肚子坐了起来。
  “我今年,命犯太岁……。”说着狠狠的捶了肚子一下,然后把手伸到衣服里面,闭着眼睛仔细的摸了摸,很柔软没有异常。
  她和爷爷行医多年,未曾接触过蛊毒这类东西,爷爷也曾鄙夷的说过,那些东西都上不得台面,过于阴毒。
  “看来是有人不想你出城。”说着指着窗外的车轮,堪堪压着城门边上。
  “除了黑云还有谁!这个混蛋!”天香咬牙切齿,
  这么一想也是,之前宫鲤就是被黑老夫人抓走的,虽然现在已经便成了一堆灰,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孙子。
  想到这,她忽然抬手摸向自己的耳后,当时她昏迷之前那个黑府的侍卫就好像拿什么东西蛰了她一下。
  “之前我被蛰了。”墨崖看向她的而后,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天香看后更是肯定,这就是蛊虫。
  黑风也似乎有耳闻,说是黑老夫人就是很久之前,因为蛊虫的事,差点被逐出去族里,也正是那个时候,黑云在外面跪了三天。
  族里只有这么一个正儿八经的血脉,实在怕出什么乱子,就把她锁在一个小屋子里,整整一年才放出来。
  “对了,我现在才想起来,当时那个小屋就是你们院子里角门旁面的小屋。”
  宮鲤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一直觉得有人在窥视他们却不知道视线在哪儿,现在想来怕是就在那个小屋吧。
  “就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蛊,怕是还得让长老们看看。”
  刚还没出城门就又回去,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在看到长老时,也没了寒暄的心情。
  天香一进去,就冲着长老一通念叨,什么家门不幸,竟是出败类,手段下作……把长老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明明是在骂老夫人,他却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这是跗骨之蛊,怕是还有母蛊在他人身上。”

  ☆、第五十七章 歹毒心肠

  这蛊毒之术本就流传不广,大多数人也不过略懂些皮毛,就像是天香所说的,她阿婆会蛊也不过是整治整治坏人,躲不过吃些苦头,所说手段厉害的蛊术那是能轻易控制别人的。
  就好比这子母之蛊,一损俱损,非常歹毒,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来胁迫别人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母蛊在哪里?”
  长老犹豫了一下,正要回答,就听着外面有人说:“在我身上。”
  大家齐齐朝后看去,就见黑云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脸上泛着红光,像是刚去吸了精血的鬼。
  他一直走到宫鲤面前,伸出手拉起衣袖,用手指在那苍白的没有血色的皮肤上一点。就见原本平滑的皮肤下面,蠕动起来。
  而此时,宫鲤也感觉有什么东西沿着肚子一路蠕动,像是一股寒气顺着她的经脉流窜,一会儿工夫就停在了手臂上和黑云同样的位置。
  然后他有念了句什么,然后按在他自己的肚子上,就见宮鲤好端端的却像被人打了一样,重重的撞到了桌子上,咬着牙低吼。
  “快停下,不然我现在就让你没命”。
  “啧啧,大人你可得当心些,我与宫姑娘血脉相连,你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黑云把脖子上像一只冰叉子似的手推开,吸口气站直了身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毛领,然后停止了动作。
  她也放开了刚刚死命抱住的大桌子,白着脸,拉开衣袖,大家看到了皮肤底下蠕动的凸起,待到黑云靠近以后,那蠕动越来越快。
  墨崖看着那个鬼东西,抬手想把它抓出来。
  “令主稍等,这蛊虫链接着心脉,一旦你抓住了它,杀死了它,宫鲤都会没命的。”
  “哦?那我把你杀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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