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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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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能这样跟娘说话,好你个忤逆子,我是你的亲娘啊,你个畜生!”
  林丰年梗着脖子说,“我不管,谁敢动这具尸体,我就要他死!”
  林宅中,前来吊唁的、准备送殡的,集体被这荒唐的一幕,给震呆了。
  一个族老模样的男子虎着脸说,“林家大郎,你快让开。误了时辰,对大家都不好!”
  林丰年誓死不屈,鼓着眼珠子,青筋直跳,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族中几个青年,上来拖他,却被林丰年身边几个侍卫打得落花流水。
  林振凯的妻妾们,哭成了一片。纷纷说,“老爷啊,你的命好苦啊!亲儿不让你安生啊!”
  花溪烈最讨厌哭声,烦人得要命。她略一思索,决定给林家全族的人,来点幻香,这样就消停了。
  花丝轻轻飞扬,魅惑绝伦的香气,悠悠袅袅地笼住了整个林宅。渐渐的,哭声消歇了。人们的精神世界,达到了一种绝对的统一。
  上百号人,变得寂静无声。好像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天堂。这时,花溪烈从天而降,落在了众人的面前。
  林丰年惊喜若狂,“妹妹,妹妹,你可回来啦!”
  花溪烈搡开他,径直走向林振凯的尸体。一看,吓了一跳:好家伙,这都肿胀成死猪了。面孔青黑,长满了尸斑!脖子上,还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肉蛆!
  怪不得家眷们要把他赶紧下葬!
  传闻说,生前作恶多端的人,死后尸体会比普通人腐烂得快。看来,此事不虚!
  鬼差说,林家曾为了私吞一座银矿,坑杀过五百多个人,这样的事,就算最残忍的妖精,也做不出来啊。
  花溪烈撇撇嘴,把林振凯的魂灵从戒指中拘出来,往那尸体中一丢。
  几息之后,林振凯睁开了眼,痛抽了一口气坐起身,张嘴大哭!那模样,真是可怖极了。蛆虫簌簌往下掉。满脸的青紫尸斑,比魔鬼还令人恶心!
  满屋的人,都被他吓得大声尖叫。没人为他的复活,感到丝毫欢喜。林振凯“啊啊”叫着,环顾众人,眼里流下了混浊的血泪来。
  他的灵魂,被割了舌头。所以,这躯体的舌头虽然还在,却是讲不了话了。
  花溪烈注视着他,寻思要不要来点幻香,转念就否定了这想法:让这样的家伙效忠于她,也未免太恶心!
  她清喝一声道,“别哭了。否则,立刻把你送回去。”
  林振凯止了哭声,浑身都在颤抖。模样作孽极了。
  花溪烈鄙视地睨着他,“你还能多活十五日,好好珍惜吧。到时候,地狱里的刑罚,该受的还得受。”
  林振凯给她磕头,“啊啊”哀求不止!
  花溪烈懒得理会,向林丰年吩咐道,“带着你父母,即刻启程去京城,办完喜事再让他们回来。路上多加点侍卫,确保他们活着抵达!”
  林丰年喜滋滋地说,“是。妹妹一路辛苦了,可到隔壁花厅用些吃食?厨房里,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猪后腿。”
  花溪烈皱眉。蓦然想起那些人吃尸体的一幕,满心感到不舒服。“那猪后腿,是将猪杀死后,再从尸体上砍下的?”
  林丰年愣了一下,这有什么问题啊?不杀猪,哪来的后腿呢?他嗫嚅道,“啊,是啊?妹妹可有不满意的?”
  花溪烈站了不说话。像在生谁的气似的。她不知自己有何不满意的。吃肉,不就是这一回事吗?
  可是,突然之间,她就是对猪后腿丧失兴趣了。一点点胃口都没了。该死的!
  早知道,就不该观摩人类吃尸体啊!
  话说,食尸魔吃尸体的景象,她也不是没看过。却没像这样,感到挥之不去的不适。
  她对林丰年翻了一个冷冷的白眼,在满屋子人的仰视中,飞上天空,往京城的方向而去了。
  半个时辰后,就到了京城的林府。
  花溪烈无视雨乔等人的热情欢迎,直接入了后院的泉池。
  肚子饿了,就从园中花木上,抽取些许生机。以她的修为,就算常年不进食,也是饿不死的。
  吃东西对她而言,不过与生俱来的习惯罢了。
  只是眼下,她突然对这个习惯,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感觉这世上一切,没一样合她胃口的。
  静静在水里待了一个时辰,才起身出来。在雨乔的伺候下,穿上一套轻粉的衣裙。
  “幽若空这几天有什么动静?”花溪烈淡淡问道。
  “回小姐的话,您走后第二日,姑爷特来慰问。听说您不在,样子非常失落呢。”雨乔按照她自己的理解,眉飞色舞地说。
  花溪烈嘴角翘起,“是吗?他都说了什么?”
  雨乔转动她不太灵光的脑袋,回想一番,“倒也没说什么。就是一脸担心的样子,生怕老爷死了,你们不能成亲。”
  花溪烈冷艳的面孔上,浮出一丝被取悦的笑意。对镜子里略一端详,抚鬓问道,“你可会梳新鲜的发式?”
  雨乔眼睛一亮,“小姐想梳什么发式?雨乔会的可不少呢!”
  “既如此,梳个清爽又漂亮的。”
  雨乔欢快地应了一声,迅速为主子挽起青丝,手指在她脑后翻飞,梳成一个大朵儿的飞樱髻。华丽妩媚,风姿绰约。
  花溪烈瞧着,十分满意。手中一捏,变出一对流光的花样耳环。戴上后,便出去找幽若空了。

  ☆、第二十六章 万能先知

  花溪烈在暮霭中自在地飞。越过安庆巷的民居深院,掠过瑞和路上凄凉愁苦的人群,直奔太子的东宫。
  即将到达时,却被前方一个淡淡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对方是个有道行的。跑得很快,几乎已算在飞。掠过宫墙时,像蜻蜓一样无声无息。几步借力,就落入了皇宫深处。
  花溪烈来了兴趣。隐了身形,化作轻风,飘至那人附近。只见他,居然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鬼祟的眼睛!
  这更激起她的好奇!不声不响,跟了上去。只见此人熟门熟路,趴到一处宫殿的屋顶,揭开了几片瓦。
  瓦一被揭开,里面传出女人的欢声。那人伸长脖子,向下窥视着。模样十分猥琐。花溪烈忖道,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采花贼?想到这里,她顿时兴味索然。
  正要离去,忽见那人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飞镖一甩,钉进了下方的木桌里。
  然后,盖上瓦片,飞身而去。
  花溪烈瞥了那背影一眼,潜到了宫殿里面。想看看他传了什么信。
  只见,屋内的情景真恶心:老皇帝和五个妃子,全是光溜溜的。看样子,正在行荒淫之事。
  在妖界,许多妖精好淫,终日沉迷于此。花溪烈看到的多了去了。但是,她一向对此是很瞧不起的。
  因为她自己,从未有过发情的感觉。不发情的妖精,比发情的、浑身骚臭的妖精,更加高贵!这是她的想法。
  现在,看到老皇帝这种死样子,内心更替幽若空感到委屈了。堂堂仙界王子,给这样的蠢货做儿子,真是丢尽了脸啊!
  正如是想着,只见皇帝从惊惧中回过神来,疯狂喊着,“来人,来人!有刺客!”
  宫外的护卫们,哗啦啦冲了进来。妃子们接二连三蹲下,抱着身体尖叫不停。大家好一阵混乱后,发现根本没有刺客!虚惊一场!
  侍卫从桌上取下信件,呈给战兢兢的皇帝。
  花溪烈凌空看着信上的内容,顿时惊讶极了!
  哈,竟是一封告密信!
  上面说,太子幽若空与威武将军周二铁密谋,准备在中秋之夜,皇帝前往祭台拜月之时,出动大军逼其禅位!
  以击鼓三声为信,夺取风朝皇权!
  署名是:通晓未来的先知者。
  皇帝拿着信,表情如电闪雷鸣。气得双手也颤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好一个逆子,既然你早有造反之心,休怪为父绝情了!”
  皇帝尽显无遗的凶相,在花溪烈的眼里,不过是螳螂之怒,懒得多看一眼。
  让她好奇的是,告密的人是谁。这封信的笔迹,竟如此的似曾相识……
  哎?不就是那个号称“未来要娶你的男人”吗?呀,像极了!难道一直以来写信给她的人,不是无邪郡主和程小姐,而是刚才的那家伙?
  早知如此,真该擒下那家伙,狠狠地揍一顿啊!花溪烈后悔得跌足,连忙飞身而出,花丝向四方探去。只可惜,对方倒能耐不小,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花溪烈愤愤不甘,忍下一肚子气,往幽若空的住处飞去……
  到了破旧的东宫,发现他还没有休息。正端坐在案桌前,秉灯夜读。一豆孤零零的灯火,颤巍巍的,在他身上打下一个清浅的光晕。
  他只穿了一套白色的中衣。长发随意散开。丰颊玉面,如诗如画。实在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美男子。
  花溪烈看着他,心中有点感慨:他真有福气啊,居然被她瞧上了!往后这天上地下,谁还敢欺负他?
  弯唇一笑,她忽然起了促狭之心。决定在现身之前,吓他一吓。
  张口轻轻一吹,屋内顿时起了一阵妖风。门窗以令人恐怖的方式,自动关闭。灯火挣扎晃动几下,也熄灭了。
  幽若空神情微凛,坐着没有动。手指却已迅速捏住一把飞针。
  花溪烈在黑暗里瞧着他严阵以待、敛气屏息的样子,更是玩心大盛。弹出一道微弱的妖力,向他的脸上击去。幽若空侧身一让,巡着风的来处,银针连发。
  下手果断狠辣,戾气强横锐利,令花溪烈着实感到意外。
  大凡仙人转世,必会保留前生的秉性。她曾见过几个转世的仙人,全都是软心肠,连一只蚂蚁的死,也能令他们哭上半天。
  可是,眼前这位,却明显深藏不少黑暗本质呢!
  他前世究竟是怎样一个仙人?为什么被贬下凡呢?花溪烈忽然对此好奇了。
  轻松捞住所有银针,花溪烈身形一闪,站到他的身后。倏忽间,银针已抵住了他的颈侧。
  幽若空一僵,在黑暗中坐着,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却忽然含着笑意说,“原来是你。如此捉弄于我,实在顽劣不堪!”
  他像是笃定了来人的身份,竟抬手向颈侧摸来,握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说,把银针夺走了。
  花溪烈不太高兴地问,“我是谁?”
  “你是我那。。。。。。仙子下凡的未婚妻呗。”
  花溪烈哼了一声,“如何知道的是我?”
  幽若空没有回答。他会告诉她,是因为一种独特的体香吗?
  “秘密。”他说。
  花溪烈伸手一拂,灯火又亮了。光晕在黑暗里盛开,笼住两人的身影。
  他的目光微微一顿,凝固在在她的脸上:美艳逼人,不可方物。只消看一眼,就叫人魂魄也摇荡!
  幽若空定定神,收了目光,浅笑责备道,“你怎么来了?好歹是个女子,半夜造访男子的寝居,传出去像什么话?”
  “谁敢瞎传,我会收拾他。”花溪烈抬手一招,墙角一张椅子,无声飘了过来。停在了幽若空的近前。
  她带着一如既往的骄傲,坐了下去。“我来是问你,成亲的事准备得怎样了?”
  幽若空瞥着她,无奈又好笑地叹了一口气,“我这样一个窝囊太子,无权无势,穷得响叮当,你何必非要屈尊降贵呢?”
  花溪烈厌烦这种酸话,用花丝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休要讲这些废话。林振凯夫妇很快会到。五天后,你就上门迎娶。成完亲,他还得滚回地狱受刑!”
  幽若空的脸上闪过惊色,用奇怪的目光瞅着她,“所以,你是从地府把他夺回来的?”
  “不行?”
  幽若空一味盯着她,实在是说不出话来。终究点了点头,表示“我服你了”。
  两人傻傻互看,目光在空中安静地胶着了一会。
  花溪烈想起在老皇帝那儿看到的事,轻描淡写开口道,“幽若空,有人向老皇帝告密,说你会在中秋之夜,趁皇帝拜月之时,逼他禅位。。。。。。是也不是?”
  这道惊雷一砸下来,幽若空的表情变了。戾气撕破了平静的面具。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花溪烈皱眉道,“你慌什么!有我在,这天上地下你什么事做不得?想当皇帝,何必非要等到中秋之夜?”

  ☆、第二十七章 爱妃啊

  幽若空听闻此言,神色几番变幻。良久,才恢复了平静。他轻轻地笑了。好像刚才的事,转眼已变得无关紧要。
  “哦,是么?当真什么事都做得?”他饶有兴趣地问。
  花溪烈傲然说,“当然。”
  他含着微笑,深深地望了她一会。认命了似的问道,“没错,我是打算逼他退位。。。。。。告密的,是什么样的人?”
  花溪烈摇头,把当时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幽若空若有所思,沉吟道,“你是说,那封信的字迹,跟你当初收到的很像?”
  “没错。”
  “之前的信,你还留着吗?”
  花溪烈摇头,“拍烂啦。哎?你不是见过吗?”
  幽若空目中闪过一丝幽光。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花溪烈见他不说话,自个儿沉着脸嘀咕道,“这种故弄玄虚的家伙,别让我抓住,否则,定要捶成一个肉饼!”
  幽若空眉头一跳,望着她,眨了眨眼睛。明明很严重的话题,她一开口,就显得滑稽了。就连谋反之大罪,在这样的气氛里,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他轻声一笑,站起身,缓步走到屏风后,取了一件外衫穿上。“看来,有人在拼命地搅浑水啊。”
  “你可知道是谁?”花溪烈说。
  幽若空直言道,“有几个怀疑对象。但是,在确定之前,不能告诉你。”因为,此事太蹊跷,被她粗暴一干涉,很可能起到反作用。
  花溪烈瞪着他,不太高兴。幽若空连忙温和地补充道,“等我查清楚了,再仔细对你说?”
  花溪烈这才哼了一声,表示批准。
  灯下的幽若空,俊美如梦。算是花溪烈除了她自己以外,见到的最美的人。因为这一点子美,她愿意对他包容。
  幽若空见她目不转睛,毫无羞涩盯着他看,不禁心中感到好笑:这家伙是阅尽千帆麻木了,还是压根不晓得男女之别?
  他慢慢走过来,柔声地说,“此事亏得有你提前相告,不然,父皇设下埋伏,将计就计,我命休矣!”
  花溪烈对这奉承颇受用。面上却不动声色,“休什么休?有我在,谁害得了你?”
  幽若空抿嘴一笑,很感动似的凝望了她一会,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肩,把人轻轻抱进了怀里。
  花溪烈一愣,心说,这人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她嫌弃地推开他,“你过去坐下。好端端抱什么?往后休要如此叽歪,否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幽若空哈哈一笑,松开了臂弯里的身体,反驳道,“咱们就要成亲,略微。。。。。。亲热又有何妨?”
  话虽如此说,心里却在揣摩:难道她并不想采阳补阴,并不想吸收纯阳男子的精元?
  花溪烈清洌的凤眸望住他,光芒威严慑人。“幽若空,就算咱们成了亲,你也休想行那些荒淫之事!”
  幽若空半张着嘴,简直被她震住了。她的脸庞冷艳凛冽,眼珠子亮如黑晶。。。。。。说话时,如此的义正词严!这哪里是只妖精!分明是道学家!
  幽若空在那种光芒里,迷失了一会。半晌,才露出一丝轻佻的笑意来,“这话怎么讲,不荒淫,怎么繁衍子嗣?太子妃的重要责任之一,就是为太子生儿子。这一点,你难道不知……”
  他本意是试探她,却没想到,自己先脸红了。有点害羞地挠了挠眉心。
  花溪烈充满鄙视地看着他,“没出息的人才整天想着繁衍后代!有出息的人,会让自己与天同寿!要后代做什么?幽若空,你的眼光要放远些,你的使命是统一盘苍大陆,成为千古帝君。不要降低自己的格调!”
  要是像老皇帝一样,整天想着与女子苟且,她就拿花丝把他抽扁!看他还敢不敢叫人恶心!
  幽若空一脸的意味深长,语气吃惊地说,“此话从何说起?我风国几乎要亡国了,谈何一统大陆?”
  花溪烈一时没有回答。说到“亡国”,她的脑袋里,划过了什么。好像有要紧的事想说来着!偏偏怎么也不记得了!该死的,脑袋又不好使了!
  她不太高兴地敲敲头,“哎,我没你聪明……不管怎样,大陆是必须统一的。你要铁了心,朝这个方向前进。该怎么做,自己拿主意,需要我的帮忙,尽管开口就是。三年之内,这个事必须干成。”
  她说得铿锵有力,语气严肃。显示出在统一大陆这件事上,绝对重视的态度。
  “三年内?”幽若空像对孩子说话似的,流露出夸张的惊讶,和异常的温柔,“哇,你怎有如此的雄心!难道,你下到凡间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花溪烈警觉起来:他的表情坏坏的,似乎在套话。她抿嘴瞪着他,什么也不说了。
  这种呆冷的模样,顿时击中了幽若空心间的死穴。
  他蓦然一笑,不怕死地拉起她的手,故作轻佻说,“如此看来,我真该快一点把你娶进门呐。”
  花溪烈点头说,“当然,你不会后悔的。”
  他定凝地望着她,忽然发问道,“好姑娘,除了林硕儿这名儿外,你可还有其他的名字?”
  花溪烈不假思索地说,“我还叫花溪烈。你以后,就管我叫这名儿。”
  原来你叫这个呀!幽若空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柔声问她是哪几个字。
  花溪烈从他的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提起笔,在纸上一笔一画写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幽若空“深情”地注视那三个字,暗中说,“啧啧,瞧瞧这字,人类还真写不出来!”偷偷戏谑一番,又忖道,既然姓花,不会是花妖吧?
  这想法,令他心中莫名动了一动。
  花妖,是多么令人怜爱的种类啊。比蛇精、蜘蛛精之类的好多啦!
  这个猜测,简直让他心情雀跃!他又温柔地说,“往后无人的时候,我叫你花花可好?”
  花溪烈表示无所谓,灵机一动问道,“那有人的时候呢?叫……爱妃?”
  幽若空猛地一呛,连连咳嗽了几声。眼睛无法掩饰地笑成了弯月。“好吧,也可以。就叫爱妃。”
  院中有脚步声响了起来。未几,门被推开了。
  白莲老道和青芜道士,冤鬼似的站在外面。身后跟着墨泠。
  他们气喘吁吁的,显然来得匆忙。齐齐瞪着花溪烈,好像她是一条凶犬似的。然后一言不发,走了进来。
  这架势,明显是在保护幽若空。他们怕她吃了他!花溪烈的脑子虽不好,也能读懂这一点。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
  幽若空见状,连忙对那三个男人说,“大晚上的,来做什么?墨泠,送师祖回去休息。”
  白莲老道揪着胡子,像小媳妇一样扭捏着,仿佛没听见。
  三个人都不说话,在一旁杵成三根柱子。气氛被这样一搅和,变得十分诡异。
  偏偏花溪烈今晚懒得教训人,冷扫了他们一眼,对幽若空说,“他们这样非常讨厌。以后胆敢如此,小心被我收拾。先回去了。”
  说罢,身体已消失在空气中。为了确保幽若空的安全,她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缕自己的魂识。

  ☆、第二十八章 恶性夺舍

  接下来,就是备嫁了。
  按照正常的规矩,该有皇帝的旨意下达,确定这桩婚事才行。花溪烈对此不懂,也不在乎。
  她嫁个人,还要臭蛤蟆似的老皇帝批准吗?没这道理。
  可是,太子对这些规矩,却不能不管。这一日,老皇帝召他御书房议事。事情议得很潦草,很快就完结了。
  幽若空顺理成章,请旨成婚。
  老皇帝听了之后,坐在龙椅上,发着一丝阴冷的微笑。心道,这么迫不及待,想睡那仙子,为父的岂能容你!
  在这沉默里,幽若空毕恭毕敬地站着,一如既往,当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太子。
  过了很久,老皇帝不怀好意地说,“那女子乃天人下凡,婚事草率不得。朕命人去了七星城,请了云玺国师回来。到时,就由他亲自主持婚礼吧。”
  话音方落,从殿后走出一个穿着黑袍的高大男人。脸庞雪白,嘴唇猩红。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令人见之生寒。走路无声无息,慢条斯理,却蕴含着残忍嗜血的韵律。
  幽若空一见此人,面色大变,“父皇,云玺乃魔道中人,作恶多端,令人发指,所以才被儿臣的师祖赶出风国,怎可再度请回?望父皇三思!”
  老皇帝一拍桌子,厉目怒声斥道,“胡说什么!自打朕采纳你那师祖的谗言,赶走国师,整个风国就与日俱下。如今,民间饿孚遍野,全是你和你那师门的责任!”
  云玺桀桀笑了两声,“自从白莲那妖道得了势,风国就缺了上天庇佑。亡国之日,近在眼前,殿下还有何话可说?”
  幽若空抬头,刚想辩驳。老皇帝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瞪住他。幽若空被逼无奈,强行咽下口中的话。目光渐冷,一片死寂地飘落在青石地上。
  老皇帝望着俊美的儿子,目中涌动着疯狂的贪婪。一会阴笑,一会沉着脸。良久,才幽幽地补充道,“再过三日,就是中秋佳节。国师既然来了,可为我朝主持拜月之礼。按照惯例,你就在中秋后的那天,接林家女子进宫吧。聘礼暂且先欠着,为父如今一穷二白,可帮不上忙啦。”
  云玺冷讽一笑,望着幽若空的眼神,如此的幸灾乐祸。
  幽若空垂着眼皮,平淡地说,“儿臣谨遵父皇御旨。”
  皇帝忽然暧昧地笑道,“你向来不近女色,宫中统共留了两个胖丫头,收用过没?”
  幽若空被这话问得十分恶心。低着头,沉默不语。
  老皇帝愈发不成话,“堂堂皇子,成婚之前不经人事,也不怕人笑话?不如,父皇赐你两个美姬,今日便开了荤吧。”
  他抬手一招,两个娇得滴水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上来。面孔红彤彤的,呼吸急促,似乎已急不可耐。
  幽若空预感不妙,眉头蹙了起来。
  老皇帝亲自倒了一杯酒,招手说,“孩儿,过来,父皇赐你这杯酒,喝了之后,保管你快活似神仙。”
  “儿臣只怕无福消受。”
  老皇帝冷笑道,“不消受也得消受。你敢抗旨?”
  幽若空顿了顿,“儿臣不敢。”
  他冰寒着脸,缓缓走上前去,接过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果然,内含烈性的媚药!
  他心中升起无边的冷。只是眼下,却顾不得伤心了。
  他们要逼他反!一反,就会当场处决!父皇是不想让他活了!
  云玺手段邪门,他斗不过,不到最后关头,都不能正面抗旨。
  他用内劲裹住那团药水,淡然说,“儿臣谢父皇赐酒。既如此,儿臣便带美姬先行退下了。”
  云玺阴阳怪气一笑,“殿下未经历过人事,第一次还需人在旁指导才是。依贫道看,不如就在此处进行吧。”
  皇帝也笑了,拍手叫好,“好主意,好主意,也让朕观摩观摩,我朝堂堂太子,有什么御女的好手段!”
  幽若空身为人子的一颗心,此刻完全冰冷。对这父亲,再无丝毫的指望。
  他“噗”的一声,将药水全都喷了出来,掏出手帕,慢慢地擦干嘴唇。
  看来,今日一场生死之战,是难免的了。
  怪只怪自己霉运罩顶!他今日敢应召来此,本已预料老皇帝会对付他。只是,仗着自己武功在宫中无人可敌。老皇帝若敢存意不良,他就趁势反了,逼其退位。
  只可惜,万万没想到,老东西早已把云玺请了回来。
  显然,在他想夺位之前,老东西也早存了一颗心,想要置他于死地了!
  不出所料,老皇帝幽幽地说,“幽若空胆敢抗旨不尊,御前不敬,给我拿下。”
  幽若空抬手一甩,手中白色锦帕厉张,成了一片薄刀,向云玺的脖子割去。
  那邪魔桀桀一笑,化作一道黑烟!令人防不胜防的,绕到幽若空的身边,好像惋惜似的说,“殿下武功了得,不过,与贫道的手段相比,就没法看了哦。。。。。。怪只怪你生得太俊,连亲生父亲也眼馋啊!”
  幽若空心中一沉,恍惚明白了什么。不及多想,双手连番甩出银针,向黑烟中刺去!然而,未待刺中对方,自己的眉心却犹如针刺,产生了剧烈的疼痛。好像被人在眉心凿了一个洞一样。
  他扑通跪倒在地,忍无可忍抱住了头。发出一声痛哼。
  殿外,墨泠远远听见这声音,立刻拔腿冲了进来。却被唐云腾一剑隔开,拦了个正着。两人立即哐当当交战起来。唐云腾叫道,“墨泠要行刺造反,速速将他拿下!”
  一时间,十来个内廷卫包拢过来。墨泠武功高强,知道里面情况紧急,手下便不留余地,剑光飞闪间,血花四溅。杀了一个又一个!
  内廷卫们,却源源不断向他涌来。墨泠心急如焚,欲插翅飞进去,奈何着了魔似的内廷卫,凶悍得丧心病狂,宁死也不让他越过这道人墙!
  渐渐的,墨泠身上被伤及多处,鲜血染透了玄衣。情急之下,唯有大声呼喝,“殿下,殿下!”
  里面的幽若空,已到了生死一线之际。他的灵魂,正被云玺以抽丝的方式,拉出躯体!引发了炼狱般的痛楚,犹如山崩地裂!
  云玺枯长的手爪,覆在他的头顶上空,狞笑着说,“尊敬的太子殿下,你的亲生父亲要占有你的躯体,就只好委屈你灵魂让位,给贫道做一个鬼奴啦!”
  老皇帝弓着腰,站在不远处。贪婪地望着这年轻俊美的儿子,发狠地说,“幽若空,你是朕生的!现在,朕要你把骨血还给我!”
  幽若空迷离着双眼,从没体会过如此深重黑暗的绝望。就算从小吃尽苦头,自生自灭地长大,就算被各大仙宗断定没有仙根,无法修行道法仙术,他也从未像此刻一样,痛彻心扉!
  他就算策划谋反,想逼他退位,也从没存过弑父的念头啊!他唯一的野心,不过是想拥有实权,能整顿朝政,让风国百姓过上好日子!
  他何曾有过丝毫的私心!为何,却落得被亲生父亲戮杀的下场?
  天道何其不公!他的眼里,流下了两行痛苦至极的血泪。苍凉笑道,“好,父皇,我把这身体还给你!从今往后,不再是父子!”说罢,他一把银针猛地刺向心脏!
  云玺一把擒住他的手,恶狞地说,“这身子可破坏不得!你父皇还要上这身,代替你娶亲呐!”

  ☆、第二十九章 血液的味道

  此时正当傍晚,夕阳柔美。花溪烈正慵懒地泡在泉池中。忽然感到自己留在幽若空那儿的一缕魂识,受到了惊动。
  她倏然睁眼,一根花丝甩出,向那缕魂识飞去。
  一看之下,立时怒火冲天!竟有人在抽幽若空的魂魄!这是要狠狠打她的脸啊!
  花溪烈戾气暴涌,“腾”的一下,从水中飞了出去。
  人未到,就用花丝来了个大扫荡,“哗啦啦”掀翻了那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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