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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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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禹双君找准一个良机,神念一放一收,快准狠地将不死鸟儿郎们吸进储物戒中,以神念安抚住。
然后,如一道迅疾的流星炮,一飞冲天,扑进了“蛋壳”上方的破洞里!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要放大招了,没想到,径直飞进了亡荒!
猎神者以及一切神兵,全都气喘吁吁地干瞪眼,傻掉了!
什么意思?战到正酣时,扑进亡荒自杀了?还是压根不知道那是亡荒?不能吧!好歹是个创世神啊!
天啊,这是从亡荒逃走了,怎么能想出来这么奇葩的逃跑路线?不是自己寻死吗?
幽若宁皱着眉,带着忧伤圣洁的表情说,“立刻报告神王,下达万界通缉令!邪神能行走亡荒!他可以从亡荒边际通往诸天任何世界!”
此话让万界的仙王们,惊惧得炸开了锅,一个个抬头看,感觉天快要破了!
*
花溪烈打了个黑甜的盹儿,不期然被腹中孩儿疑惑的魂念惊醒了。
母性泛滥的她,自然是孩儿一有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的,连忙摸着花丹的位置,温柔地安抚了两下。
然后,她的神识向螺蛳壳外扩散而去。却被夫君包裹住,爱怜又轻佻地调戏了一把,给堵了回来。不让她瞧外面。
“再睡一会宝贝,我们马上进入五号世界!”他说。
☆、第一百九十三章 扯一扯淡
何为神?
《上古创世论》有云,“神,是造物者;神是光控者,时控者。。。。。。神,是顶级生命。”
顶级归顶级,只要是生命形态,必然伴随灭亡。不管这生命有多长,定然遥指青山,走向终结。
许多神,号称能超越生死,但究其事实,不过是控制了时间,在生界中利用时间延长了寿命而已。就算手段再高超,也必然在时间的尽头走向灭亡。
超越死亡,绝大多数的神是无法做到的。一旦做到,也就跨越了生命形态!那将是不可说、不可说的境界!
神灵所掌控的无限,在真正的“无限”面前,也不过是须臾的一瞬!这一点,作为神灵的上官断心知肚明。
拥有虚假“无限”的神灵,对未知的灭亡,恐惧丝毫不亚于凡人!毕竟,一切凡人的思想与情绪,究其本源,都是来自神自身的映射!
神灵也有恐惧。而带着恐惧步入亡荒,下场只有一个:死!
行走亡荒的终极诀窍,不是超越死亡!而是心甘情愿让死亡同化自己!吞噬死亡,纳入死亡!让自己成为死亡的一部分!
意思就是,你得真的死掉!
上官断能够走出亡荒,唯一的机巧,就是让自己死亡,却始终抓牢一个复活的核心!当一切意识被寂灭,被吞噬,只需死死抱住一个意识就好:
欲念!
不是爱,是欲!它是意识形态最初的东西。
当宇宙还在无始形态时,没有诸天,没有众神创造的世界,也没有时间,只有一片亡荒。自亡荒中诞生了一道意识,它就是“欲”。欲之演化,诞生了伟大的祖神。
他创造了诸神,赋予了诸神生命!
欲是生命的发动契机,是神灵创世的基石。一切生命,都来自这道比蛛丝还细的意识。并且,从中滋生出五花八门的爱恨情愁。
上官断当年在亡荒狱中,便是悟到了这一点奥妙,抱紧“欲念”这一核心一次次死而复活,最终在生死间玩得游刃有余!
行走在亡荒中的他,可以说已经是个死掉的神!神寿已然终结!可是,又时刻维持在复活的过程中!
死,既像剥离,又像凝固;既有万蚁食心的痛,又有春暖花开的喜。这种感觉,就算谈不上超越死亡,也绝对超越了生命!
能够切身体会到这一点的神灵,少之又少。
祖神留下的《上古创世论》中,有这样一句话:夫无有生而不死,无有死而不生,死为生之基,生为死所依;以死为生者,方得神谛!
上官断觉得,他在亡荒经历的一切,多少是窥到一点终极生死奥义的。
“阿弟,哥哥很抱歉,带你走这样的路线。”上官断在识海中悄悄地说。
“不,我能理解。这种感觉虽然痛苦,其实会让人十分的迷恋。”幽若空问道,“哥,当初你待的亡荒狱,离此有多远?”
“很远。”上官断回答道,“这里不过是亡荒的边际。我待过的地方,在亡荒天壑之外。那里才是。。。。。。见真功夫的地方!”
幽若空顿了顿,笑道,“哥,你弟弟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十分地崇拜你!”
上官断笑了笑,绝不接这话。一旦接了这话,这家伙下一句准得往他自己脸上贴金!
此刻的花溪烈,在螺蛳壳里抓心挠肺。以她如此强大的魂识,竟然无法越过禁制,窥看外面的世界。
即使螺蛳壳里天地宽敞,也让她有了不爽的幽闭感!
“哥哥,阿弟,你们搞什么鬼?”她飞身而起,拍打洞口牢不可破的禁制!
夫君过了一会才回她,“如果不想睡,就脱掉衣裳去床上等着!为夫马上进来!”
花溪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他们低笑,声音里的欲念有如实质,滚烫地滴进螺蛳壳,“让你到床上等着,夫君待会儿进去疼你!好好地疼你!”
花溪烈:“……”
浑身血液被这不要脸的话煮沸了。
两个混账东西,得多么荒淫无度,才有脸皮对一个孕妇说这样的话!
花溪烈仰头骂道,“你是不是疯了!还要不要脸?”
“为了你,可以不要脸。”
“你……你是阿弟,叫哥哥说话!外面什么情况?”
“外面的情况就是,哥哥也硬得快不行了,你别以为他是好人,他才是个终极禽兽……”以下省略各种轻浮浪荡、不堪入耳的言辞近百字。
花溪烈一个堂堂的尊主,被夫君用言语过着瘾,耍了一回大大的流氓!她满脸红得滴血,浑身都快冒烟了!
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那家伙平时虽也没个正经,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没脸没皮。她强忍羞愤,满心疑惑地问,“你是不是中了龌龊的。。。。。。毒药之类的?”
外面的人发出流氓式的笑,没有回答。不一会儿,洞口禁制就开了,他飞了进来。
花溪烈的目光定住了。眼前的夫君,浑身都是僵冷的。好像被制成了不死鸟一样。连眼球都是凝固的,像两颗极亮极浓的晶球,却映射不出灵魂的光。
她心中狂跳,傻傻地盯着他瞧。终于看到那双晶球中,泛起一丝涟漪似的红光,轻轻地一荡,这具躯体上才有了生命!
这一幕让她惊心动魄,心跳若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提起嘴角一笑,将她抱起来,动作缓慢,却充满了凶残的攫取性。好像脑子里空无一物,只剩下了那件龌龊事!
花溪烈震惊,抽了他一下,“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有孩子,我有孩子啊!”
“无妨。我们可以入梦,魂体在梦里进行交。。。。。。合!”他用一本正经、不容抗拒的语气说。
花溪烈被他恶心得脸皱成了一只愤怒的猫,“你怎么不干脆说交。。。。。。配!”
“正是这个意思。宝贝,我爱你若命。但是,这会儿我们先把爱放在一边,给我一场酣畅淋漓的交、配!”他面无表情,几近冷酷地说,“我要,给我!”
瞳孔里燃烧的欲念,足以铺满原始的洪荒。
花溪烈出离了羞愤,只余满心的震惊和恐慌!她的一切霸气、骄悍,都被这样的夫君吓没了。
在一种懵懂、浑噩的状态中,她被带进了梦里,体会了一把毫无廉耻可言的。。。。。。
过程简直不能形容!
最可怕的是,她不得不承认,当俊美的夫君彻底放纵,像野兽一般摔打和撕咬她时,她竟体会到了作为一个雌性该有的一切复杂情感!
包容,怜悯,给予,以及爱!
好像一下子,在这种事里,她的魂魄得到了拓展,长出了新的枝桠!变得丰富,深邃,也变得芜杂了!
当他们从梦境中出来,她的感觉就像获得了一场新生。这场新生,它并不值得歌颂,却着实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极端经历。
“怎么样,有一点喜欢了是不是?”他将她抱在怀里,笑微微地试探道。
花溪烈僵硬了许久,正色地说,“闭嘴!那什么,那个,你给我说说……五号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该死的世界?!”
夫君好一阵发笑,然后,意犹未尽望了她一会。俯下来,先在她的肚子上庄重亲了一下,又抬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缓慢履行完了这样的仪式,才慢条斯理地说,“宝贝,这里是一个信奉爱的世界!”
☆、第一百九十四章 相思线
花溪烈随夫君游历了几个世界,虽只是浮光掠影,却已深深体会到,有灵众生的苦。
他们的生命中,充斥着各种求而不得。这种“求不得”被神仆们恶意加固后,“苦”里头就更浸了二两黄连。
五号世界里的人,全都信奉“爱”。这个“爱”很狭义。非亲人之爱,非朋友之爱,单指风花雪月的男女之爱。
他们生生世世,奉行“爱情至上”。为了“爱”,可以牺牲一切道义、原则和性命!
真爱,被从古歌颂到今,充斥于生活的各个层面。到了这个科技时代,到处都在说“爱”,唱“爱”,哭“爱”,小说里写着“爱”,电视里演着“爱”。人们把爱情当作一生最崇高的追求。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的创世神就是离了“爱”会死,有了“爱”能复活的德性!
众生痴情,岂是他们的错?爱,是生命里早已写下的代码呀!
只可惜,这世上有一根很粗的搅屎棍子—神仆。
此间的神仆,是个女子,名叫严春怜。曾多世当过月老仙,是个管人姻缘的。归顺伪神隐猊后,靠拿捏世人的情爱搜集信仰,人模狗样自封了一个“爱神”的美号。
她将万界中情根深重的人集结在此,亲手打造了无数的痴男怨女。人们越是渴望真爱,越是让他们得不到。或是让人得到再失去,把大家全都弄成了爱情疯子!
她的做法就是,剪断每个人的“相思线”!让人们生生世世左顾右盼,找不到真爱。
她厚颜无耻地创了一个“爱神”教,只有入了这个教,每天供奉她,信仰她,才会获得与真爱邂逅的机会。自从创教以来,在世间简直风靡成灾!
*
此刻,上官断在螺蛳壳中修炼。花溪烈和幽若空出来后,在京都的咖啡店里,一边品尝咖啡,一边低声地讨论严春怜。
两位大神本身,受“爱”之一字的福泽,故而对严春怜的无耻行径,深感无法原谅!
雪沙被好友从晕厥中唤醒,带了出来。此刻抱着一杯热甜热甜的朱古力,喝得如痴如醉。她心怀鬼胎的玹哥哥,在一旁像乳娘似的嘘寒问暖。目光仍和从前一样,隐隐泛着绿光,似乎对白嫩的兔子肉十分觊觎。
花溪烈防范他多少年,这会儿有夫有子,倒也顾不上打压他了,义愤填膺地问她夫君,“世人既知相思线被严春怜剪断,怎不揪住她往死里打?偏偏还要去信奉她!”
她一边面若冰霜地说着,一边入乡随俗用个奶瓶,喂她的猴儿子。小猴子吃过烈火兰花瓣,如何还能待见牛的奶水?只不过碍着娘亲的面子,勉强吸上两口罢了。一对大大的猴眼睛,机灵骨碌地瞪着,对世上的相思八卦,十分感兴趣。
幽若空很装逼地端起黑咖啡,龇牙咧嘴喝了一口,“……严春怜造这样大的孽,肯定不会让人知晓的啊!她怎么做的说出来你更要气憤!”
花溪烈的情绪完全入戏,怒睁凤眸说道,“阿弟,你说!她还干了什么好事?”
幽若空啧嘴,佯装严肃道,“别凶巴巴的,胎教,注意胎教!”
花溪烈连忙僵硬地柔下神情,好像生怕自己的怒气,会滴到花丹里去。那绝世的大变脸,瞧得金玹触目惊心:女人怀个孕而已,怎么神神叨叨成这个样子!
雪沙一听胎教二字,立刻轻轻摸向好友的肚子,脸上升起陶醉又幸福的笑,好像花溪烈的肚子里是她的种!
她要不是个母的,早被幽若空掀翻了,就这瞧着还直让人泛酸呢。
两个男人,对人家的女人腹诽着,表面却和和气气,毫不耽误任务的讨论。
幽若空继续给“任务小组”讲述严春怜人神共愤的恶行,“说起来,严春怜宣传她那爱神教的法子,更是令人发指。”
三个听众的眼睛,如饥似渴看着他。
幽若空感觉良好,又装逼地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此方世界,有个年轻的国家元首,生得十分英俊。世人除了真爱,最崇拜的就是他了。因为他大概代表一个男人在爱情中最好的形象,很能满足人们的。。。。。。幻想。世上许多情爱故事,都是以他为原型编造出来的。”
花溪烈:“然后呢?”
“然后,严春怜剪断了这个元首的相思线,将他命定的爱妻配给了别人,自己顶替上位当了元首夫人!”幽若空从听众义愤的表情中得到低劣的满足,叹了一口气说,“她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自己因为信奉爱神,才得到如此完美的丈夫。这样一现身说法,全球的人就陆陆续续信上那个邪教啦。”
金玹点头,猜测道,“然后,她再帮某些人接上相思线,造出一个很灵验的声名!实在是险恶啊,太险恶了!”他瞥了小兔仙一眼,咬牙切齿替世人表示不平,“真是个该死的恶巫婆!兄长,我们该怎么做?”
幽若空星眸灿灿,问道,“依贤弟之见呢?”
雪沙和花溪烈也齐齐看向他。
金玹轻轻咳嗽一声,很笼统地说,“小弟认为,那女人行径如此歹毒,必须受到严厉的惩罚!”
“如何惩罚?”雪沙充满信赖地问。
金玹在那软糯的小眼神下,浑身血液流得很不规则,阴险一笑道,“。。。。。。咱们派个小三去,把元首抢过来,这样既可以粉碎她爱神教的神话,又能让她尝一尝姻缘被毁的滋味!还能借机给人们树立新的信仰!”
雪沙对个别术语很懵懂,“啥是小三?”
花溪烈脑中灵光一闪,“应该就是专门抢夺别人伴侣,破坏人家姻缘的人!严春怜不就是一个大大的小三嘛!”
幽若空看着爱妻,目光十分的赞许。好像她发现了什么不俗的治世良策,那一脸夸张的赞许之情,瞧得金玹都快抽筋了。
雪沙复又问道,“那咱们派谁去呢?”
这里就两个女的,花花有孕了,这任务不会落到她头上吧?雪沙顿时十分警觉,紧张得眼球微微地发颤。
幽若空瞥了金玹一眼,对雪沙温和地笑道,“要不就你去吧?”
金玹的脸板了下来,瞬间有了弑神的气场。忍了又忍,才挤出一个僵硬的假笑,“兄长开玩笑呢,沙沙的城府还没蚕豆大,你让她去勾引人,起码还得练上十万年!”
雪沙也为难地苦下脸,抱着朱古力,可怜巴巴地说,“这个我真的不太行,我是一只兔子啊!”
幽若空险些喷笑。刚从欺负人的恶劣行径中得到不小的满足,却听宝贝娘子说,“要不我去吧。沙沙确实不行。”
现世报来得太快,被自家娘子插了一刀子的神君,脸迅速黑了下来。瞧得金玹,肚子里那个爽朗的大笑!
幽若空瞪他一眼,抽抽嘴角说,“都不必了,你们另有重任,小三这么重要的大前锋,就让别人来做吧。”
“你有人选了?”花溪烈好奇。
幽若空诡秘地一笑。
☆、第一百九十五章 狐狸精
幽若空从储物戒里释放出来的这位,是一只正宗的狐狸精。杨柳腰,美人肩,细长颈子上,有一张百里挑一的清丽面孔。
她的眼睛不太像狐狸,可能刻意整饬过,不是狐狸典型的吊梢细长型,却是一双多情的杏眼,里头装了桃花流水三千尺。整个人有股痴劲儿,好像拿风花雪月特地腌渍过,十分的入味了。
不太像话的是她身后拖着一条雪白的、扫帚状的大尾巴。要是没那尾巴,仅凭她那双多情善睐的眼,就能在这世间当个尤物。
花溪烈一瞧见她,眼皮抖了抖:“是你呀,胡珊珊!”
狐狸精被撩到了似的,腿一软往她身旁一跪,痴情地唤了一声,“尊主记得珊珊?”
花溪烈脸一沉,睁眼说瞎话,“不记得。起来。”
幽若空一笑,对爱妻的表现十分满意。
胡珊珊这只妖,轻易可不能招惹。她六根七窍里装的全是痴心,不管谁对她吟一句诗,只要这诗里,有“相思”二字,就能深切地打动她。
其极品程度,称得上青狼岭的一绝。
她跟君素素恰是两个极端!君素素心中无情,却从天上睡到地下,媚气横流。胡珊珊情深似海,却苦于没个寄托的人——连老龙那样的荡货,也对她没啥兴趣。
只因她谈起情来,套路特别深,要山盟海誓就罢了,还要九曲回肠,虐恋情深,那些雄妖都是脑子简单的,只想图一时的快活,谁耐烦和她细嚼慢咽地谈恋爱?!
所以,妖精们都不爱搭理这神经病。
在他们的认知中,不给睡只谈情,就是骗子大流氓!没人待见她!
关于恋爱,胡珊珊有一个著名的“火候”理论,就是必须要有“金风玉露的邂逅”,要经过“脸红心跳的试探”,“*的相吸”,“入骨十分的相思”,最后才能把“爱”之一字宣诸于口。不然,煮出来的爱情,全是夹生货!
其间,还须经历一段分离或挫折,插进男配或者女配这些虎视眈眈的搅屎棍,才能最大限度让感觉烧起来,让心跳奔起来。
若这世间有恋爱理论学,胡珊珊妥妥是一个博士头衔没跑。只可惜,压根没人陪她实践。一腔的痴心,都快发酵了。
妖精们很少看书,否则她写写小说话本,倒还能聊以抒发。如今却只能生生憋着,成天活在谵妄中。
幽若空找她谈任务后,她当晚就拿出了二十种方案,最后经主子的筛选,决定要打造一场旷世的人兽绝恋。
从初见到日常,从相吸到痴恋,中间的细节构思全是她一个人想出来的,完全不需要主子操心。
“爱情”二字在此女手中,能被解剖成三万碎片,每一片都能自由重组,成就一段传世佳话!
幽若空觉得,元首大人想逃脱这妖精的掌心,恐怕是有点难度的!
几个人听完胡珊珊的简述,感到惊奇万分。
雪沙插嘴问道,“你是说,你打算以狐狸的样子,去当这个。。。。。。。这个小三?”
胡珊珊含羞低头,“仙子谬误。我虽然后出场的,可我是真女主,那严春怜才是小三……”
她咬了咬唇,垂眸说,“一想到我那郎君受她蒙蔽,与仇人同床共枕,我这心里,就跟打了霜一样!”
幽若空眼皮一抽,然后对大伙点了点头,严正地声明道,“没错。我们是正方。严春怜太不是东西,不让她尝尝苦果天道难以平衡。珊珊,满世界的人就靠你帮着逆袭了!”
胡珊珊低着头,甜羞不语。超大的白尾巴,悠悠地一甩,咬在了嘴里。这作态,让幽若空和金玹瞧得默默直抽气,一时间又怀疑,弄只妖精去做任务到底行不行。
花溪烈从大儿身上抬起目光,略带挑剔地瞅着胡珊珊,“你既然为本尊卖命,这副模样也太丢我的脸。将来既然要做元首夫人,身后拖条尾巴像什么样子!你怎么穿礼服?”
她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不知给人面子的,把那狐狸精说得脸都红了,支吾道,“尊主明鉴,我们狐族要修行五万年,才能完全修成人体。。。。。。。若那郎君真心,岂会在意珊珊有尾巴?”
雪沙把小脸嘟皱起来,实话告诉她,“如果是我,就很在意。”
金玹看着她发笑,心说,“你玹哥哥一点不在意,要是有只雪白兔子给我抱,就太好了。”
胡珊珊埋头不语,莫名有了一点自卑的娇怯。
花溪烈:“无妨。我赐你几株灵花灵草,把修为提升上去,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也不枉你为我卖命一场。”
说着,大方甩出不少极品的灵株。五彩斑斓,美不胜收铺满一桌子。
胡珊珊惊喜得尾巴都直了,扑通往地上一跪,泪盈盈道,“尊主待我恩重如山,只可惜珊珊有任务在身,不能把妖丹献给尊主!”
幽若空和金玹听得直挂黑线。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尊主大人以前多么横行霸道!
花溪烈十分淡定,这种表白她都听麻木了,垂了眼继续喂猴子。
“行了,东西快收了。不然有人要跟你抢了。”金玹戏谑地说。
雪沙仙子握着一株极品金莲子,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胡珊珊一见,连忙抬手狠狠地一抓,将几株灵宝全都摄入了储物的手环中。
她的模样跟雪沙差不多,都是娇弱型的,可这一手,方显出食肉与食素的区别。
堂堂的雪沙仙子,被狐狸精吓得浑身一颤。一把抓住花溪烈的臂膀,把人家猴娃儿都掀了下去。
亏得猴娃儿他爹伸出大手,一把接住!
花溪烈对闺蜜斥道,“你一惊一乍的搞什么鬼?她会吃你不成?”
雪沙这才慢慢坐正,感到十分丢人,红着脸嘟了嘟嘴。
金玹忍着笑,从怀里掏出一根金黄的胡萝卜,默默递到她嘴边。
雪沙瞪他一眼,想说都是他这坏蛋挑事情,可又不想随意给他脸色看,于是,窝窝囊囊地接到了手里,当零嘴儿吃了起来。
此时,外面正当秋季,天高气爽。整洁充满浪漫气息的街道上,微风习习,人迹稀疏。
幽若空说,“爱神教七日做一次礼拜,今儿恰好是礼拜日,人们大多去教堂了。元首大人也会亲临礼拜。珊珊,你要是准备好了,我们就按计划行事。”
胡珊珊的目光坚如磐石,“我准备好了。”
那自带迷离梦境的眼睛,让人感觉这场情还没开始,她已自我沦陷三千丈,无法自拔了。无论受多少虐,受多少痛,都准备飞蛾扑火,甘之如饴。
爱,真是一种有毒的东西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 元首大人
这个世界的空气,想必受了“真爱”二字的荼毒,震动的频率天然带着忧郁和沧桑。
每一丝微风里,都含着侵人肌骨的诗意。就连街边花树凋零的方式,也透着九死而不悔的决绝。
空中如泣如诉回响着一首嘶哑低沉的情歌,仿佛一个失眠的老男人在深夜里枯坐,轻轻呼唤着心上的爱侣。
无所不是低调的靡丽气氛,构造出一片叫人无从摆脱的情天孽海。
当胡珊珊的脚步踏上这个尘世,就像大鱼回归了海。空气中的每个粒子,都能让她产生共鸣。她张开浑身的毛孔,尽情地将诗意的忧伤纳入自己,干燥得冒烟的灵魂,在这一刻瞬间就湿润了,饱满了。
她心里说,“这才叫红尘!”
跟妖界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相比,她宁愿自殉在这个世界里。
爱神教的大教堂,一场庄严而浪漫的仪式,正在进行之中。成千上万的民众,怀着对爱的极度渴求,正在向“爱神”表达忠诚。
他们齐声唱着歌,声音清扬婉转,无上庄严。每个音符都十分卑微,在哀求,在呼唤。
虽然歌词是咏“爱神”的,可是比哀乐丧曲,还催人泪下。
金玹心有所感,只觉五脏六腑里旮旯犄角间的情愫,都被这种祷告曲揪扯出来了,在心上绕啊绕,挥之不去,挣扎不了。
他莫名其妙地感慨道,“沙沙呀,我好可怜啊!”
雪沙的脑子里,只有两个清晰的回路:吃和睡,对这些高深的酸话根本理解不了。她瞥了他一眼,深表同情地点了点头。但是,他有啥可怜的,她却是一点都不清楚。金玹这鬼仙,叹了一口气,扯了扯她身后的辫子。
幽若空不无幸灾乐祸地对这贤弟一笑。然后用“无我”境,带着爱妻、小猴子,和胡珊珊,去了教堂广场的中央。
穿着一身白色军服的元首大人,在歌声中迈着庄严而缓慢的步伐,走向巨大的“爱神”雕塑,准备献花。
作为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他的外表无疑十分出众。就像为了“爱”这种浪漫的事而刻意打造的经典男款,从发丝到脚趾,浑身上下每个部件,都是精品。
那双深邃忧郁的蓝眼睛,更是一对梦幻品质的宝石,没有半分的瑕疵,叫人一看,就知此子是稀世尤物。
此刻,严春怜厚颜无耻站在雕塑旁,以爱神使者的身份,主持着礼拜仪式。她毫无心理障碍,满脸绽放庄严的光辉,领受着包括丈夫在内的所有人发出的哀祷和信仰。
她的长相挺成熟的……熟透了,芬芳褪尽开始腐朽。普通人当然看不出,可是稍有法力的人,都能嗅到她有内而外散发的令人不悦的气息。
创世的基本法则之一,是因果法则。众生受这法则控制,在六道之中轮回。
如今,轮回秩序虽被伪神这帮人恶意干涉,因果法则却从未失效过。一个人灵魂中的光明与阴暗,都会丝毫不差地映射在皮囊上。
严春怜的皮囊之上,泼墨一般流淌着“伪善”和“狠毒”。即使戴着慈眉善目的圣母面具,也无法掩盖肌理中横溢的邪恶。
风华绝代的元首大人,被严春怜这毒妇毁去姻缘,用一根相思线夺走真心,这是多么让人悲伤的事实。
胡珊珊心中十分的难过,两眼垂着泪说,“神君,要不我们修改一下计划,不要让他。。。。。。”
幽若空皱眉觑着她,冷淡无情地说,“不行。定好的计划,就得好好地执行。你打退堂鼓了是吧,那还滚回储物戒里去吧。”
胡珊珊被这喜怒无常的神君唬得脸色发白,“不,我不回去!”
幽若空冷哼了一声。手指微微一动,果断向正在献花的元首,弹去一道神力。
顿时,异变发生了。
方才好好的元首大人,竟然一头栽倒在雕塑下,浑身抽搐痉挛,口鼻流血。
人们的歌声被打断了,惊恐万状地说,“天啊,爱神保佑,元首大人怎么啦!”
严春怜皱了皱眉,信仰之力才搜集到一半,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晦气!
她拨开丈夫身边的护卫队,也用她所谓的神力探测了一番。这人的身体明明没有异状,可他却表现得很疼,好像犯了瘟病一样。
严春怜目光闪了闪,这家伙怎么回事?难道是装的?不然,为何以她的神力,也无法探测病因?
可是,在爱神面前装病,对他有什么好处?
严春怜按下心中习惯性的阴谋论,用焦灼的关怀语气说,“快,快送元首大人去医院。”
护卫队连忙抬着元首,往国家医院冲去。
严春怜作为元首的真爱,却没有跟随过去。她向自己的雕塑跪了下去,祷告说,“伟大的爱神,请您保佑我的丈夫,让他恢复健康吧!”
惊慌的人们立刻在她的带领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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