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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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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饥饿的人念念不舍吃完了仅有的一碗饭,却突然发现又得到一碗,甭提多幸福了。连忙凑上去,毫不客气喝起来。舒服得直叹气!
  上官断感受到她的心情,不禁微微弯了唇角。幽若空也尽力抛开心中情绪,绽开一个笑容—虽然难看了一点,毕竟也笑了。
  家中的气氛在一阵激烈的跌宕起伏后,终于回归温馨静美。两个男人没有说话,一味倾听着她吸食的声音。
  后来,她在满足的呜咽中,深深地睡去了。软在了上官断的肩上。他走到床边,将她轻轻地放下来。
  幽若空轻声道,“她好像重了一些。”
  “嗯。花丝又长了一些。”上官断在识海中说。手中捏诀,缓缓褪了她的衣物,毫不避讳地凝视了一会。再帮她换了一套漂亮柔软的寝衣。拉过被子帮她盖好。
  早在吸血的时候,两个男人就已绷得很紧。食髓知味,疯狂想要。可是,终究什么也没做。
  上官断瞥了一眼阿弟同样起了变化的身体,解释道,“她的花丝要长到三千里,才是一个成年女子的重量。所以,现在不能将欲念全还给她。不然,大家都忍不住,对她的身体伤害太大……再说,五万年来习惯了冰清玉洁,突然多出许多欲念,会导致识海中的痛苦……我们要慢慢来,反正以后会有无尽的时间。”
  幽若空不自在地坐下来,轻咳一声道,“哥,我明白。”
  上官断似乎谈兴来了,又带着一丝自言自语的意味娓娓说道,“同样道理,我们现在也无法合住于一体。我在亡荒的经历太过黑暗,深重……合并的话,就等于将亡荒那段过往全都塞入你的脑子里。你的识海搞不好会崩溃,被我吞噬。”
  他对震惊的幽若空安慰地笑笑,继续道,“这种情况,正是那人想要的结果。他不可能毁灭我们,只好想法分开我们。因为寰禹双君只有在合于一体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无敌。我们现在的战力,还不及那时的千之一二。”
  幽若空恻然道,“是我对不起哥哥和娘子……”
  “往后休要再提这话。”上官断幅度极小地勾了勾唇,“哥哥已经罚过你了。刚见面的时候,那两个耳光抽下去,我的气就消了。”
  幽若空鼻头一酸,“罚得太轻了。再说,我后来还打回了你一巴掌。”
  上官断的目光轻轻的,像蝴蝶的触须一样,落在花溪烈熟睡的脸蛋上。幽幽地说,“作为哥哥,那一切的发生,我也有责任。我应该早点提醒你心魔的存在。。。。。。也许,说到底,还是私心作祟。我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幽若空配合他似的,拉动了一下嘴角。随后,陷入沉默。目光也落在娘子身上。久久没有动一下。
  后来,他低声问了一句,“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上官断:“阿弟,该我做的一切部署都做了。善的恶的,只要是有用的,我都做了。接下来的一切,由你来决定。”
  “哥。。。。。。”
  上官断回头,意味深长弯了弯眼角。那微薄的笑意停在眼里一会儿,才渐渐隐没。他的目光里多了一种非凡的力度,“放心。就算你想走歪,也歪不了。自打我归来,万界就只剩下一个命运!”
  幽若空直视他的眼睛。抿了抿唇说,“哥,弟弟明白了。”
  “哦?真的明白?”上官断用强烈的目光回视他,好像要穿透他似的。
  “我们要把创世时赐出去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回来!如此,才可恢复神的尊严与实力。”
  上官断的目光,满意地收了回去。声音又深又缓说道:“阿弟,从现在开始,把累世以来被那人灌注的悲心,全都粉碎掉。”
  “哥哥说的没错。”幽若空面无表情地说,“他们要我慈悲,谁对我慈悲过?谁对我的哥哥、娘子慈悲过?”
  “准备从哪里开始?”
  “……七星城。”幽若空说。

  ☆、第一百二十六章 螺蛳壳内

  花溪烈睡得很香,身体和灵魂,都软绵绵地放松着。醒来时,几乎已丧失时间感。
  抱着花枕,打了两个滚。趴在床上,跟残剩的睡意缠绵着。脑子转得极慢。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她的夫君呢?
  神识立刻扩散出去,发现他们在螺蛳壳外呢。一片茫茫雪岭上,两人架着火,烤着一头鹿。
  正是天夜之时,头上星空光芒万点。他们一个穿着蓝色锦袍,一个依然是纤尘不染的白衣。正低声聊着什么。
  花溪烈的神识再向外扩散。觉得此处似曾相识。啊,对啦!是风国西部的青狼山!赤江的源头!
  不久之前,她在这里处理过许许多多的魔虫!原来竟已到了这里。。。。。。她懒得去想为何要来。反正,跟他们在一起就行。
  幽若空察觉她醒了,轻轻叫了一声“娘子”。魂识飘进螺蛳壳,快准狠地偷了一把香。又哈哈哈笑着离开了。
  上官断也探进一缕魂识,在她脸上。。。。。。恶劣地糊了一圈,也轻声一笑,离开了。
  幽若空在外头说,“梳洗一下,可以吃鹿肉啦。”生怕她嫌弃,他“强硬”地补充道,“一定要吃,不许不吃啊。”
  花溪烈没理睬。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上身是松花色小衣,圆领露颈,袖子只有半截;下面配一条桃红的绸裤。料子轻适,贴着皮肤。
  上回醒来,也是这种料质的衣裳。有一种清爽的气味。似乎是一种奇特的树皮变的。穿在身上的感觉,倒不比花瓣儿差。
  她知是夫君为她换的,也没大惊小怪。光着脚走到外面。螺蛳壳内升级后,还没有玩赏过,趁着这时有兴致,便决定四处看一看。
  因为汲取了大量的灵力,这个洞天世界十分像模像样了。洞口进来的地方,被幻化成一个进出的门堂。不大,只能容七八人模样。其间点缀了宝物,无非是翡翠灵珠,玛瑙珊瑚之类。
  接着,上了两级玉阶,便是一个曲折的小回廊,如一架仙桥似的,连向这边的居所。受灵力滋养,处处洁净、芬芳,有圣洁之气。
  回廊的尽头,先是一间喝茶、读书、弹琴的雅室。是平日说话休闲之处。再往里,是他们超大的卧房。她睡着的时间内,夫君重新布置过了:床变得更大更美。锦纱秀帐,香衾暖被。地上铺设织毯,墙面点缀宝画。装饰上,处处透着秀雅温馨的闺房之趣。
  这里是私密的藏身处。所以,并无客堂、别厅之类。卧房的门洞外,连着一座深藏的小内院。
  院外有山有林。院里是繁盛整齐的花木。
  沿着一条暖玉铺设的小径向前,进入花木深处,便看到一汪清澈见底的灵泉。像一块成色极好的绿宝石,点缀在百花之间。
  一眼看去,可见池底无数的灵珠,金莲花,灵草。皆是因灵力浓郁所化生之物。
  花溪烈看到这个灵泉,立刻想到大胜君素素的事,心情真是好极了!忍不住翘起嘴角笑了笑。在泉边玩了一会水。便褪了衣裳,走进泉中。口中念起化元咒,痛快地汲起了灵力。
  两个夫君的魂识,仿佛看到肉骨头的狗狗,狂奔而至,蹲在池边盯着她瞧。对花溪烈而言,这具身体早被他们瞧透彻了,还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故而,眼睛也没抬,继续修炼。
  水中央的她,长发如水。粉白的身体丰美柔润。虽然花丝还没好全,可是在连番的进补下,这具妖体日益成熟,比以往更凹凸有致。凡女子令男子着迷的一切特质,都在她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演绎:娇嫩香软,丰满窈窕。人在水中央,暗淡了一切灵宝的光华。
  外面。幽若空擦掉脸上的两管鼻血。自嘲道,“又浪费血了。罪过罪过,娘子瞧见,又该要心疼。”
  上官断没理他,翻动着烤架上的鹿肉。幽若空捂住鼻子,轻声地说,“哥,大家都是男人,这时候你还装!那个……我先进去……修炼修炼。”
  上官断戏谑地瞥他一眼,“我也想修炼呢。”他往远处七星城的城墙上一指。那里布满了流光弩、流光炮,闪闪发亮如星辰一样,冷杀之意一点不亚于雷阵。“这样你还想去……‘修炼’?”
  两天前,他们出了地下空间,向七星城赶来。本想混进城去,查探金玹、周二铁以及百姓的下落,不料,从天上到地下,全用流光弩封锁了。
  就算挖洞进了城去,也只会被人瓮中捉鳖。这模样,显然是一场硬仗在即。于是,他们来到青狼山顶,向妖族发出召集令,只等大家到齐了,列军开战。
  幽若空对着七星城看了一会,清清嗓子道,“其实,越是危险的时候。。。。。。我就是越想。哥,你不觉得房中事跟死亡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上官断不想听他的高论,心知他血气方刚,又刚得了一点滋味,真的扯起来能没完没了。抽抽嘴角道,“哎,你去吧……注意分寸。别死缠活缠的。。。。。。”
  幽若空咧嘴一笑,低声示好道,“哥放心,待会儿弟弟自会出来换你。”
  上官断端了一会,想表示自己跟他不是一路货色。但是终究没端住,叮嘱道,“做人要说话算话……”
  幽若空哈哈一乐,立刻飞身而入。
  人是饿虎扑羊一般进去的,到了泉边,却犯了病似的,特别不好意思起来。脸红得像花儿似的,矫揉造作踱步一圈,没得到娘子的理会。便期期艾艾坐下来,没话找话问道,“娘子……你这样冷不冷……”
  上官断险些喷出来。咳了几声,远程指挥说,“阿弟,直接脱衣服进去。”
  幽若空满头大汗,抬头看了看螺蛳壳内的天空,自言自语道,“这夜明珠造的假太阳也太亮了。。。。。。”
  爷爷的,气势汹汹飞进来,连衣服也不好意思脱!丢死人了。想到这里,他把手放在腰带上,眼睛要吃人似的,瞧着水中的美人。自己跟自己使着劲儿,喘得要死过去似的。
  这么矬的阿弟!上官断捂脸不忍再看。
  这时,花溪烈懒洋洋睁开了眼。幽若空做贼似的,连忙正襟危坐,僵硬地喊了一声“娘子”,眼睛盯着水中灵珠,作深思状。
  花溪烈抬手一挥,褪了他的衣物,用花丝把人裹住,拖到身边。面上带着恬淡的温柔,问道,“你磨蹭半天做什么?在外头不是说要进来修炼么?”
  “啊,是。。。。。。”
  “闭眼,入定。我给你灌注。”花溪烈抬手做法,在水面凝出一朵可容两人的花台。拉着他要坐上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求赐一死

  幽若空抱起他的美人,轻轻放至花台上。自己却立在水中,不肯上去坐。他羞于再说话,只抿着嘴唇,用那双多情的星眸哀求地望着她。
  花溪烈皱眉。凝目向他细细打量:修长矫健的身躯,绷如铁杵。脸上通红滚烫,几根发丝湿了,凌乱地黏在脸侧。
  眼神像个快饿死的孩子,看着她这个有许多饭菜的人。好像只要她肯施舍他一点,就能救他一命。
  那模样,真是可怜到极点了。
  花溪烈忽然就明白了他所谓修炼指的是什么好事。一时间,又想气又想笑。慢慢换上一种责备的目光,瞪住了他。并且,抬手一拂,身上立刻多了一套衣裳。
  幽若空见状,委屈极了,不顾死活把人抱住,头贴上她胸前,闭眼说,“娘子,求你,赐我一死吧……”
  螺蛳壳外,上官断打了一个哆嗦。对这种惨不忍睹的求欢,已经没本事再欣赏下去!
  作为一个男人,面对自己的娘子,难道不该是尽力施展雄壮的魅力,让她甘愿臣服吗?虽然她与一般女子不同,可是,“求赐一死”的说法,也真是挫到极点了!到头来,还被娘子训斥了一通……
  上官断封锁神识,不忍再往里面看。只等阿弟被扔出来,把这鹿肉一起分割了,吃完了事。
  谁知,等了一会,身上竟隐隐升起异样消魂的感触。没想到那家伙,竟真求得了一“死”!
  虽“死”得不那么彻底,只是借助花丝……却也着实令人羡慕了。。。。。。
  上官断好笑地愣了一会。不禁开始严肃思考,在这段从头开始的姻缘中,拥有一张厚脸皮到底有多重要。。。。。。
  半刻后,幽若空换了新衣,神清气爽飞了出来。鬼头鬼脑一笑,“哥,我说话算话,一点没耽搁,出来换你了。”
  上官断睇他一眼,“娘子怎么说……”
  幽若空摸摸下巴,“她说,如果你也有必要死一回,赶紧滚过去。她还要修炼。嘿嘿。”
  上官断嘴角抽搐。虚握拳头,掩唇咳了一声。明明男欢女爱、风花雪月的事,到了这对活宝口中,生生有了一种屠夫色彩……
  幽若空撕下一条鹿腿,尝了一口。递给哥哥,低声说,“带给她。就说是活烤的,她就肯吃了。”上官断犹犹豫豫接过。
  向女子求欢,不该是献花么,献鹿腿?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幽若空斜睨着他,见此人又端得不食人间烟火。连忙一把将鹿腿夺回手里,“你要是不想去,我就换身白衣代你去。反正娘子经常分不清谁是谁。”如是说着,他声音低了下去,眼睛亮亮的,觉得这主意极妙。
  上官断哼了一声。把螺蛳壳往他脖子上一挂。径直飞了进去。鹿腿也没拿。
  幽若空“啧”了一声,摇了摇头。凝神向里面倾听。
  只听娘子淡淡地说,“过来,杵着做什么?”
  然后,他哥这学舌精,支支吾吾来了一句,“我也求娘子赐我一死……”
  幽若空“嗷”了一声,惨不忍睹皱起脸!仰头看天。这也太有出息了!就不能自创点花样,偏要捡他的“珠玉”之言!
  ……
  幽若空正大快朵颐,吃着金黄流油的鹿腿,忽然发现月下的光影里,有个不速之客正在走来。
  他神识轻轻一扫,哟呵,竟是君素素!
  幽若空连忙不动声色,给螺蛳壳打了个禁制,不让里面细碎的声音传出来。
  浑身进入高度的戒备。手中虽不改吃鹿肉的动作,可是姿势却已悄然换成“凝尘”的手决起势。稍有不对劲,立刻挖洞钻地下去。
  君素素是一个人来的。浑身凝着一种凄然的决绝。隔着十几丈,看着火光里独坐的幽若空,目光好似染了一层梦。
  幽若空充满敌意睨着此女,猜想她的来意。
  凭他逆天的直觉,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性,就是来投怀送抱的。可是理智上,又立刻给否定了。毕竟,此女也算有道行的,不可能不知道,他一直把娘子随身带着的。
  当着别人家娘子的面儿勾引人家丈夫,这种事,得多糟糕的女人,才能干得出来?
  何况,她好歹也是一国之后了!
  那么,是来投诚的?瞧她那如泣如诉的目光,里头简直堆积了几辈子的忠心啦!
  幽若空被她瞅得没了胃口,把吃了一半的鹿腿放回架子上。阴阳怪气道,“哟,竟是我们的仇家来了,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君素素身子一晃。“仇家”这二字,如同一把尖刀捅破了她的心。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是铜墙铁壁,一切爱恨都不得其门而入。却没想到,一场激战之后,这铜墙铁壁就轻易地塌了。几世求而不得的苦恋与不甘,再一次如潮水般占领了她。
  夜不能寐,日不能安。恍恍惚惚,魂不守舍。只恨自己把断情绝爱的决心估得太高,匆匆忙与他做了死对头,到头来,日思夜想,陷入无法收拾的困境。。。。。。
  她凄然走过来。裙裾轻飞,脚步缓缓。在离火堆十尺处立定,向着幽若空,双膝跪了下去。伏地稽首道,“素素拜见神君。”
  语气凄婉之至。仿佛她口中吐出的不是言语,而是一颗血淋淋的真心。
  幽若空屏住一口气。瞧这架势,真有点吓人了!怎么好像既投诚,又顺便投怀送抱的?!
  他摸了摸螺蛳壳,冰冷地说,“你来做什么?”
  君素素瑟瑟发抖,尽显孱弱娇柔之态。良久,才抬起一张流满了泪的脸,“素素之前错了,现愿弃暗投明,至此往后,一心只为神君效劳。但求神君,宽容之前的不敬之罪。”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卷帖来,低头毕恭毕敬地捧着,“这是帝国的兵布图,请神君笑纳。”
  幽若空冷眼瞅着她。按照哥哥的模样,把神君的架子端得一尘不染,好像刚从神界下凡而来,新鲜冒着热气呢。居高临下,不带一丝情绪说,“呈上来。”
  君素素心中闪过一丝惊喜,更以千娇百媚的柔姿跪伏向前,要把兵布图献上来。
  幽若空不等她靠近,抬手一挥,将那图在面前展开。慧眼一扫,迅速将图拓印在识海,再也不屑一顾。仍然摔还给了君素素。不咸不淡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君就宽恕你。可以自尽谢罪了。留你魂魄不碎便是。”
  君素素倏然抬头,浑身颤抖如雨打花枝。眼里涌上冰冷绝望的泪,凄楚得好似一只深秋的寒鸦。“神君。。。。。。素素恋你三生三世,不求青眼一顾,只求能随侍左右,当个婢子……”
  幽若空恶心坏了。不知这女人的脑子怎么长的!几日前,还厮杀过一回,恨不能将他三人生吞活剥;这会儿却又哭上门来诉情。还诉得特像一回事呢!
  她家皇帝知道皇后是这疯样子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她的筹码

  幽若空用一种嫌弃又戒备的目光瞅着君素素。好像孩童头一回见到老鼠,满眼是惊奇和恶心。
  那种目光,比任何恶毒言语还让君素素难过。
  她半天没得到回应,也豁出去了,把内心准备好的筹码自动往外抛。
  明知这是犯蠢,可她别无选择!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了三生三世的男人,被一个愚蠢的妖女左拥右抱!
  堂堂的牡丹天香,怎能比不过一株花谱上都无名的烈火兰?就算谋尽一切,她也要阻止他们错误荒唐的姻缘!
  君素素直了直身子,目光又静又狠地投向火堆。望着那头金黄的烤鹿说:
  “……如果神君答应我,素素愿意献上流光弩的制造方法。并且,带上所有仙兽,一起投奔过来!”她自信地吸了一口气,眼里闪过攫取的光,“到时候,别提小小的盘苍帝国,就是整个仙界,对神君而言都如探囊取物!”
  幽若空没有吭声。既像动心了,又像无动于衷。
  君素素的眼珠子动了一动,瞅了过来,试图与他进行目光的对接。可是,幽若空的瞳孔之外,好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无法穿透的膜,不闪现丝毫灵魂的光。
  君素素抿了抿唇,又把目光投向火堆,继续看着那头金黄色的鹿。好像鹿在教她说话似的。
  “……如今神君向外公布了身份,身边风云诡谲,危机四伏,正是用人之际。。。。。。若能得素素相助,定可如虎添翼。”
  她生怕幽若空不信,举了一个实例道,“实不相瞒,魔尊元亥在七星城内,布下了天罗地网,神君若想入城,没人做内应,恐怕插翅也难飞!素素自请为神君引路!”
  “哦?还有这种事?”幽若空来了兴趣似的,问了一句。
  君素素听他终于开了腔,立刻像抓浮木一样急切道,“是的,神君!他们制了无数的不死鸟,其中许多的高级不死鸟,是用地狱里的万年罪魂所制,比仙兽还难对付!他还有十万名九幽魔军,个个嗜杀无度!就算天兵天将来了,也棘手得很!”
  幽若空听得心里一抖。
  早先听说地狱里的鬼魂都失踪时,他就料到被制成了不死鸟。如今被证实了,不禁感到一股冰冻三尺之寒从脚底蔓延到了全身。
  他忽然意识到,君素素和仙界搞出那么多修士和仙宝,恐怕不全是为了对付他们一家三口……看魔族的架势,是要一统三界啊!
  “元亥他搞这么大阵仗,真是为了对付本君?”幽若空问。
  “正是!”君素素愤恨说道。好像已经成了他这边的人。
  幽若空挑眉。他心中越是焦灼,脸上越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道,“啊呀,他既然这么厉害,本君就不必打了嘛!只要我不打,凭现在的本事带着家人逃逃命,日子倒也过得去!何必非要跟他的魔军打架,这不是找死吗?”
  君素素没想到他竟说这么没志气的话,一时好生失望。顿了顿,才声音低沉地问他,“神君,难道您不想再要那些百姓了吗?也不想要阎王爷的性命了吗?”
  幽若空惊奇道:“他们居然还没被制成不死鸟吗?”语气中,竟好像有点失望。
  君素素无语地僵了一会,盯着那头烤鹿看了许久,才幽幽地说,“只要神君应了素素,让我侍候在身边,素素愿意带神君去救人!”
  “人都在七星城里?”幽若空随口一问。
  君素素警惕地瞧他一眼,“神君须答应了素素。素素便会告诉你。”语气里竟忽然有了点娇蛮的意思。
  幽若空斜眼瞧着她,忽然问道,“那个流光弩,你带了吗?”
  君素素目光一闪,低头摸住一绺发丝,“神君须答应了素素。不先应了,素素怎知你是不是骗人家……”
  这语气……还真会自我陶醉!
  幽若空冷冷提起嘴角,“先别提答应不答应的话,你把流光弩拿出来,站着别动,让我射你一箭!这样咱们就算扯平了,也好再坐下来谈筹码。对不对?”
  君素素面色猛然一变。惊愕地抬头看他!
  她没想到,他还心心念念记着那一箭之仇。连她一个女子都不记得了!
  难道,她摆出这么多的筹码,还不够诚意吗?
  她瞪着眼睛,不敢置信似的,审视着眼前的男人。好像头一回见到,感觉如此陌生!
  两簇火光在她的眼里焦虑地跳动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看起来特别诡异,好像随时要化身为女鬼似的。
  幽若空摊了摊手说,“不然呢?凭什么你会认为,本君能宽宏大量,忘记你的生死大仇?然后,再惹得我家温柔美丽、体贴贤惠、艳绝八荒四海的宝贝娘子不高兴,把一个丑八怪妇人留在身边当婢子?”
  君素素被重击了一棍似的,浑身颤抖起来。不知想否定什么,不停摇着头说,“不,你不该是这样的人!我爱的男人雄才伟略,志在千古。眼里、心里没有任何女人……他,不是你这样的!”
  幽若空一脸解脱,“那就好!那就好!”他非常没人品地说,“被你惦记的男人,可真倒八辈子大霉了!幸亏不是老子!”
  君素素听了这等粗鲁言语,更加陷入崩溃!拼命摇着头,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幽若空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说,“快滚快滚。战场上见!再待下去,本君就想杀你雪恨,倒平白落个不磊落的名声!”
  君素素失魂落魄一会,忽然眼里升起一股疯狂,猛地扑向他的脚边,“神君,你们有双魂,另一位神君呢?我一定是弄错了……”
  幽若空:“你放心,另一位比我还不上台面。你不会弄错!”
  君素素愣了一会,忽然声泪俱下道,“我只求做个婢子,不求名份。。。。。。你们有双魂,为何就不能分给我一个。。。。。。”
  幽若空一听,这疯妇已经不像人了,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恶心!他毫不手软操起那根吃剩的鹿腿,朝她脸上扇过去!一声闷响,扇得她满面油光,肉屑横飞!
  此举,简直恶劣到了极点!比街头混混也不如了!
  君素素“啊—”惨叫一声,跌了出去。她绝没想到,堂堂神君会像叫花子一样粗蛮地打人。还是打女人!
  她心中那个伟大的形象,终于彻底碎裂了。这样不上台面的恶心东西,怎么配得上她君素素!
  她缓缓站了起来,好像终于完成了由人到鬼的蜕变,眉梢眼角尽藏戾气,森冷得吓人。
  “打得好!这一打,灭了我所有的心魔!哈哈哈—”
  她猖狂地笑着,手中猛地亮出一柄流光弩,长箭直指幽若空的眉心!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把烂泥扶上墙

  花溪烈几次要飞出灵泉,都被上官断捉住脚丫子,拽了回去。他箍住她的腰,不费什么力,就困住了这头凶兽。
  花溪烈眼里流火,挣扎道,“你放开我,我出去剁碎她!好不要脸的牡丹,跑上门来抢我夫君,欺人太甚!”
  她浑身戾气要炸开,平日温凉的肌肤,被怒火烧得滚烫。上官断心中又是甜又是疼,忍不住将一个个细碎的吻落在她颈后,“娘子放心,她抢不走你的夫君。”他的手段厉害得很,明明抱得轻柔,却叫她怎么也挣不脱。
  花溪烈急得跳脚,气道,“我不管,今日不活剐了这贱妇,我难消心头之恨!”
  “让阿弟去对付。君素素很厉害,跟她对战,对他是个历练的好机会。他必须经历这一切。”上官断耐心地解释道。
  可是,怀里这头妖精,已然凶性大发,什么都听不进。
  上官断万分无奈,扳过她的身子,迫使她面向自己。语气沉沉道,“你是什么身份?遇上这种事,犯得着像市井妇人一样冲在前头跟人打架么?给我听话,不许去!”
  花溪烈被他喝得一愣。没想到,刚才还温柔无限的夫君,转眼就凶了起来,用一张欠揍的无情面孔对着她!
  她不知怎的,忽然红了眼,别开了脸去。剧烈喘息着,半晌才哑声道,“我什么身份?我不过是一只妖精,比那些市井妇人还不如!都有人要来夺我的夫君了,我不该跟她拼命么!”
  上官断怔住。从这滴血一般的语气里,他深深体会到,“夫君”在她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一时,既是心惊,又是疼痛。万千怜爱激荡在心口,直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他默默哽咽了两下,才低回着声音说,“好,为夫这就带你出去。”
  花溪烈却来了气性,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不去了。这么讨厌的臭男人,谁稀罕要,抢去便是!叫她快点牵走!”
  上官断稳住身形,嘴角抽搐了几下:这家伙是被宠上天了,以后哪还能说她半句?
  自己也是,脑子抽筋,这种时候摆夫纲,简直是不知死活!如是想着,手里连忙把人揽在怀里,各种小意温柔地哄着。。。。。。
  外头正打得水生火热!
  流光箭飞来时,幽若空学着哥哥的做法,用“碎月”凝出一道道金石屏障,破了箭枝的攻势!
  君素素是彻底疯了。狰狞着脸,连发十箭!“吷吷吷”,射得特别快!
  有两箭,幽若空没来得及破,就直奔面门而来。幸亏关键时刻,“破雪”发生奇迹,凝出微小的雪境,将炸开的灵力冻结住!才堪堪避免了脑袋开花。
  君素素精明得很,利用这十箭赢得的时间,人已飘向另一个山头,飞离了他一里之远。避开了“诛神”的最大施力范围!然后,把流光箭一根接一根发了过来!
  幽若空急声喊道,“哥!我亲哥,救我!”
  没人搭理!好吧,真是一点不意外!幽若空只好手忙脚乱,自己应付了一通。
  “破雪”起效太慢,对付数量多、光速一般快的流光箭,根本不行!本想用“凝尘”钻地下去,不料,手决生生被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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