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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凡人夫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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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河东把发飙的尹洛按住,“天尊创出阴阳,不一定非要苟且。”

  
        白泽拉了拉袖子,瞟了尹河东一眼,“那师兄说说,怎么可以过去。”

  
        尹河东眼睛注视着消失在云霞外的两人,琢磨了又琢磨,琢磨出了一个正理,“顺应自然,阴阳二气交融就行。”

  
        天地阴阳,融为一气,懂了阴阳之道,就明了如何过天尊的阵法,白泽佩服青离一半,尖叫了声,“阴阳生万物,多出个玄渝就麻烦了。”

  
        灵界少尊主玄渝是绿如和玄夜的精气和阴气所化,尹河东一阵毛骨悚然,“如果这样孕育生命,不用行周公之礼的人族岂不是乱了套”,排除玄乎稳重道:“我们先不要慌张,或许不是想的那样。”

  
        几人望着新的一天叹了口气。

  
        青离落了三江镇,怀里的金钰不曾醒来,不着痕迹的放去董宅的小屋内,杨休跑了个来回,门口哈着气,“我来回的跑,才知钰儿和离弟先到了。”

  
        杠去青离一旁,守着熟睡的金钰,“钰儿怎么了?”

  
        青离凉凉刮了眼情种,“天亮时,睡了,别大惊小怪的。”

  
        杨休把青离扯出禁地,“钰儿和我经常挂念离弟,离弟的身子好了没。”

  
        金钰记挂着青离,青离心里头高兴的压了口茶水入胃,对这个“横刀夺爱”的浪子不那么的堵,吃着如烟烧的饭菜,就更顺了。

  
        距离下一次月满还有十日,睡醒的金钰起来了身,臂弯挎着篮子在南跨院,树上采摘樱桃的兴头,边采边填嘴,“起初不大爱吃这个,现在吃了还想吃。”

  
        树下的青离严肃了脸,“红的才能吃,青的吃了肚子疼。”

  
        金钰拈了颗还没熟透的果实,嘴巴内抿化,“怎么会”,嗷了另一只进去,胃里大阵酸味涌到嘴角,跳下地上,吐得才刚吞进去的都倒了出来。

  
        再翻了一口,青离袖袋的绢子抹了抹金钰的嘴,扶起来,凝着她不好的面色,“吐成这样,我带钰儿去找郎中瞧瞧。”

  
        金钰喘了几息,“没事,可能真的不能吃它。”

  
        青离搀着还没大好的金钰坐了斜椅上,旁边壶子内煮着的薄荷水,倒了盏给金钰压得平平顺顺的,自己爬了树上采摘樱桃。

  
        不大会儿,如烟抱着小不点容晓,瞧着青离越发的俊美,调侃道:“早知木大人这般好相貌,我当初就不嫁王爷了。”

  
        容晓听不懂的吃着中指,嘴巴下一片湿漉漉的。

  
        青离幽默道:“如烟美是美,不过不是本座的口味。”

  
        如烟挑了眼极对青离口味的的金钰,直叹可惜呀,可惜美人若如斯,不能如君怀,只等干着急。

  
        并不那么急的青离装了一篮子的樱桃,回正堂内准备开吃,金钰手上的三柱香,对着上不了排位的李纯,拜上三拜,风雨不改的为她祈福。

  
        青离长长的眼睫淡扫过暗伤的眸子,礼敬三柱香,把牌位抱了怀中,咬破了中指,在金钰大大睁着的眼睛下,指剑把李纯的名字刻上去。

  
        李纯名字后,他把木青离也清晰的写了右侧。

  
        那沉香木的牌位刻好后,摆上了香案,金钰凝了眼出去的青离,再看那牌位,红色的字迹清晰,更有字字泣血的难受。

  
        枉死城内的李纯的一缕魂魄离了体,进住了牌上,焦急道:“闷蛇,闷蛇是你吗。”

  
        牌位的字迹扫过红色的光,更是震动了下,示意她还好好的活着,只是出不了枉死,不能早早聚首。

  
        李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想念拉的心一抽一抽的痛。

  
        青离背抵着冰冷的墙体,仰头呼了口暗伤,没有流过泪的他压也压不下情绪,鼻息都是无比的难受。

  
        金钰迈过门槛,青离仰高的面颊,两滴晶莹淌过脖子,滑入胸膛,灼烫了他的心,悄悄无息的融入了进去。

  
        青离难受,心情波动的金钰捂着嘴巴,呕了下,支在同一方墙上呕的腹中紧了又紧,两边的太阳穴压得她神经暂歇,眼前黑了一片。

  
        金钰再有意识,青离的大掌牵顺了她的呼吸,很小心的把她扶起,靠在软枕上,“钰儿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金钰嗓子口有些难受的干,接过青离递来的水,狠抿了口,舒服了许多,“肚子就一下一下的不舒服,现在没有了。”

  
        青离正松了下心,哗啦一声,又吐上了。

  
        这么吐下去,总不是办法,青离把金钰从床上拉上了他的背,寥寥无几的长街上碰到了杨休,换了过去,一起进了德馨药铺,请了郎中来看。

  
        “夫人这么吐有几日了”,老郎中掐着腕侧的脉问。

  
        两人的注视下,金钰动眼看了郎中,“两日。”

  
        老郎中摸了摸海下的白须,另一只手看了看,慈祥的老脸堆上笑,定论道:“这是有喜了。”

  
        不明有喜的青离从傻叽叽笑着的杨休身上找答案。

  
        杨休从兜里取银子,又是要上好的安胎药,越来越喜欢的脸上,有种马上抱上儿子的满足感。

  
        “钰儿这肚子真有孩子?”青离一个劲的盯着金钰的肚子难以置信。

  
        金钰被看的不自在了,索性两手捂住一马平川的小腹,“郎中说有,就有”,嘻嘻一声,“孩子出来,蛇哥就是小叔。”

  
        蜜在其中的杨休拧着几包药,嘴角抹了更多的甜,“孩子的娘和小叔走罢。”

  
        金钰眼睫翘出好看的弧,捂着肚子的手揉了揉,嘴角抿上笑出了药铺,想着女子有孕,走路要一步一实的别动了胎气,格外的注意。

  
        更注意的杨休,过辆牛车,都是挡着遮好。

  
        显得多余的青离,掐着下颌静出了青忧怀他时,天天吃鱼,日日鸡汤,转去了瓦市,挑不腻的乌鸡,那鱼,要活蹦乱跳的,小白鲫更好。

  
        捡挑了半个瓦市的青离手中是一笼子的鸡,右手桶内的鱼水里游了圈,翻出的白花,不下五十尾,足够十天入口。

  
        如烟笑着拿捏金钰,“如烟怀容晓,王爷一分力都没用”,觑了编做小床的杨休,“哪个男子都比王爷好。”

  
        容煜从营地回来,恰巧的全听到了,“本王没使力,你那肚子的孩子空有的吗”,佯装生气,“你有身子那时,每晚睡着睡着,踢本王一脚,有回还躺床下了。”

  
        如烟把头低着,不说话的嘴默认。

  
        金钰吞吞口水,刺鼻的安胎药突然钻入鼻子,挥着手让杨休拿开,又抢过来,捏着鼻孔,母爱泛滥的喝了进去,咕咚出两道药味。

  
        最后鱼汤净去了不适的感觉。

  
        拾兜汤水的青离,躺在月色下的摇椅,正要埋了内心深处的情意,尹河东一只灵蝶拉了出来。

  
        灵蝶上问的是金钰可否有孕,孕周是多少。

  
        郎中曾说过,金钰吐的早,推推时日,算不清,弄不明,水杯中倒影出的尹洛焦急起来。

  
        “钰儿有喜,不是好事么”,青离冷着脸数落尹洛。

  
        尹洛吧嗒吧嗒的乱吐话,“若是杨休的骨血就罢了,倘是。。。。。。。。”

  
        青离大跳起来,“钰儿是好女子,你什么意思?”

  
        尹洛摸摸嘴巴,咂咂口,“阴阳阵中”

  
        青离鼓着眼睛,“本座是干了些坏事,倒没侮辱钰儿。”

  
        尹洛走来走去的,压根没听进青离的辩白,“断人姻缘不得好,为师劝你抓了药,把后果按下去。”

  
        红花?青离脑中闪了道光,阴阳阵?那没继续下去的坏事,一头雾水的在皎洁的月色下,跳蚤的脚绊着了蔓出的树根,按着生痛的膝盖抬起头,两眼震惊非常。

  
        震惊了晚上,睡不下去的一夜,青离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药死后人的勾当,更说不出,金钰腹中的种另有其人,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嘴皮子翘起来,缩了回去,这都是什么事。

  
        难道要他横刀夺爱,抢回亲生父亲的位置。

  
        瞧青离许久的杨休阴着脸,“钰儿一晚上都没睡好,离弟你跳个什么?”铁着嘴,“钰儿要多睡,你要跳动,大街上空着。”

  
        青离冷了眼顶位的杨休,负手梗着脖子去拾兜早点,还弄了十只红鸡蛋。

  
        红鸡蛋出锅,每只上,不同颜色的笔描绘上笑脸。

  
        新样亮上桌,金钰喜欢的吃了五只。

  
        后头的那五只,如烟送了儿子胃里小半,其他的,自己用了。

  
        高大的汉子,仅剩下油条、包子,还有嚼不大动的烧饼。

  
        吃这些四天的容煜嚷嚷起来,“木兄弟能不能让我们吃些别的?”

  
        杨休日夜照顾宝贝心肝,只要她吃好了,自己无所谓;担当伙食的青离心在歪处,做事马马虎虎,不上脑的糊弄过,更不管容煜吃得好不好,情绪歹了还是更坏了。
第109章 两神相伤为故人

  
    
  
        被凉淡的容煜请了个厨子,两个粗使的婢女,添了董宅的老妈子、一个丫头,统共四人负责生活俱细的打理。

  
        还算舒服的日子,过了三天,满月之*近,几人心里惶然起来,杨休看了眼青离,青离多望了几息杨休,一个盯着脚尖,一个仰凝冷清的勾月。

  
        “夫君别担心,猫妖虽厉害,她却跑不过钰儿”,金钰安抚的糯软声音突然插入。

  
        人走到杨休近前,黑乎乎的眼睛灵气的转了转,“等待很劳累,我不愿意家里等,更何况,夫君要是不让,我自己悄悄跟着更危险。”

  
        留在小镇,未必就安全,跟去不一定是危险,杨休眼角瞥到青离去睡觉,结实的身子把娇小的金钰罩了怀中,“为夫没说不让去,只是钰儿只能呆在纳物戒里,不能出来。”

  
        金钰抿着的嘴,嗓子里轻轻嗯了声,转开话题道:“钰儿肚子内是个女儿,夫君喜不喜欢。”

  
        杨休抱着金钰的手没松,坐去了斜椅上,“女儿和儿子都喜欢。”

  
        杨家一脉下来,他想孩子出生会是他那样,样貌顶顶的公子,可说出来,想男孩,金钰要说不顺气的话。

  
        杨休静静思考着,左右往后的日子长,子嗣多起来,香火的事,也不用愁。

  
        金钰在看杨休,等他说让她高兴的话,他那眼神,心里想的就出来了。

  
        杨休的唇擒着正要生气的金钰,热热辣辣的拥吻,双手也没闲着的各处摩挲出细细的热。

  
        投入刚浓炙,金钰推开了杨休,“不要。”

  
        杨休嘴角翘了翘,“为夫知道分寸。”

  
        金钰却不是怕杨休分不分寸,而是,阴阳中不好的记忆拉了出来,排斥青离,殃及了杨休。

  
        杨休拉着金钰,屋内还想温存,金钰闷闷的样子,不在状态,只是抱着睡下,二日唇际碰了个吻,点火的压开嘴,缠绵热过,飞去皇城外无相城中和容煜一起部署反扑的人手调配。

  
        青离过来的晚了点,没事能做的小半会儿先回了。

  
        回去的路上,青离想想金钰腹中的是他的后代,盘根复杂的心情激动了那么两下,扁平了回去。

  
        到了家,金钰做着小衣裳,双手灵巧,心细温柔,样貌端端,情绪就拉平不下来。

  
        “乖孩子,娘给你做最好看的衣裳”,甜歪歪的金钰抚了抚不显的肚子,跟还不能听到的胎说着话。

  
        说的好好的,青离坐了对坐,没有说心中的,只是拿一册书卷,读着文字,讲着孝经。

  
        讲得头头尾尾生动,金钰听了一耳朵,同被孝义熏染。

  
        接着说忠义的青离偷偷扫了眼没做针线的金钰,转说笑话来逗美人一笑再笑,心中就顿开了茅塞。

  
        青离想金钰一直这么开心,不想去棒打鸳鸯,三人难受。

  
        孩子的事,青离能经常看到,还能膝下教导,也没追求更多不属于他的。

  
        青离这时倒是想李纯了。

  
        李纯不知过的可好。

  
        往死城中的清冷,无人气,怎么会过的好,加之,两地异处,一则深思,一则怀念,那日子就更不那么好过了。

  
        “闷蛇”,李纯每唤青离一次,都那么的想哭鼻子,“纯儿想你了”,泪水流了下来,“纯儿真的很想你,每时每刻都那么想。”

  
        郅业睁开入定的双眼,腹里歪叽着,女人就是麻烦,还是他家皮皮更好。

  
        自那次他出事后皮皮也不知怎样了?

  
        皮皮呆在周妙妙体内,刻苦的噬穿她的心,可再刻苦,那心出了个针眼,人心就补的那心更坚硬。

  
        正在吃人心的周妙妙,每饭三个,月满那天,多到了十个,后面更多。

  
        再后来多到一天二十个,特俗的那天,不知多少。

  
        皇城的人,之前多的为患,后来不断的缺少,再添了重赋重税,能走的,有远见的,都离开了。

  
        留下的,是走不动的,或是守候皇城的兵士,再是出不了法阵、陷在里头的萋萋。

  
        萋萋整日藏藏躲躲,猫嘴边活了口命,等着杨休过来解救出困,像以前那样,坊子内秀秀身姿,平平稳稳的讨生活。

  
        自家难顾的杨休,下昼黄昏回去三江镇。

  
        月不曾满,二十四鬼煞空降了这方镇子,血腥屠杀镇中的生灵。

  
        杨休和青离双双出战,双双强势下,余下不过千人的百姓得以退到灵女庙前,入了庙中被保护。

  
        没进庙的两人,剑在手中翻转、砍劈,杨休震得虎口发麻,瞧明了鬼煞中的宋大,空洞的两眼猩红而四散黑气,再也认不出杨休的连连相击,招招往死里按。

  
        青离砍翻了十七煞,那些死后的村民复站起来,矛头直指被围的两人。

  
        杨休边打边说:“这些都是看着杨休长大,杨休难以下手。”

  
        青离也不想杀人。

  
        可不挥剑,更多的无辜会变成这样的鬼煞。

  
        纳物戒里的金钰细耳听到不远有隐隐的琴音驱使更多的鬼煞不断的屠戮,而杨休和青离除了拿起手中的剑伸张正义,再无它法可以应对眼前的困境。

  
        更亮的月下,刀剑撕拉皮肤的闷声频频加紧,容煜踩着天子剑下来,挥剑没出,半数鬼煞有了惧意。

  
        青离夺了能克凶的天子剑,不断翻飞的剑光,划出了一道一道的钢网,织成笼子禁锢起来。

  
        早从纳物戒中掠出的金钰,直往皇城而去。

  
        晚赶上的青离、杨休并容煜听到云脊山百里,是金钰普唱的梵音。

  
        好听而静静的梵音缭绕了山的周遭,润泽三山五岳、大江小河,流遍恒中的每个角落;去到三江镇的一缕,使得网笼内的躁动静静了下来,二日金乌东升出云,渡去了地府。

  
        金乌高到头顶,光芒万丈。

  
        容煜领着万数叩开皇城的大门,以快的速度,损失最小的程度,抢占了皇城,控制了大局。

  
        云脊山上的金钰用尽不多的修为,勉强能人形的歪了土坡上。

  
        还算有力的杨休和青离,心心一致,相抗鬼琴。

  
        鬼琴在周妙妙指下推出层层气浪,靠近不能,相抗无用,力斗了半个时,杨休胸前被击,筋骨软了下去。

  
        还能作战的青离左避右闪,气浪在他的脚下弹跳。

  
        陡然飞过青离身侧,擦过腰际那层,裂了外衣,径直再往前,更密的锋芒直逼得节节后退到金钰身边,双手最强的术力相抵压来的雾障。

  
        雾障越织越厚,逃不走的三人笼了其中,背抵靠了背,心相连了心,任何风吹草动,警惕万分。

  
        得胜过来的容煜抬头,遍山的迷雾尖上的周妙妙一抹刻薄而冷冽的笑,无策的紧着牙。脑子更紧的挺了天子剑,不要命的劈砍。

  
        大汗半个小时,四面八方,千人聚来,或是弯刀,或是弓箭,抑或是长剑,势必要出尽心力,劈断雾障。

  
        杨休心神大颤。

  
        是恒中的百姓齐齐出了力。

  
        更大的动静夹着惨叫和碎裂的声音,绞着三人的耳朵。

  
        气急的青离脑中白光闪电划过,抬起的双手,震天弓在掌心拉满,惊云箭在旋身的霎那,蓄了十分的力道,化作蓝色的箭气散开绵扯不烂的屏障。

  
        反应甚快的杨休急掠出去,驱着寒玉剑追着周妙妙到小镜湖上,不断提拉仅存的灵力,拉裂了肌肤,重染一身白衣,挤出了元神。

  
        今日若是要死去一人,杨休不愿是青离,更不愿是怀有他骨血的金钰,必死的凝着元神相击,意外的射入了鬼琴内,洗亮了法器。

  
        这不过一霎那的事。

  
        心无法呼吸的金钰凝着杨休的躯体陨落的扎入湖水内,绝念的抗击抱着琴不断“逃走”的周妙妙。

  
        追到西天的忘情海上,琴不得周妙妙使唤,杨休的意念鞭策下反旋入青离手中。

  
        七弦在青离的掌心震动,涨潮的海水翻滚上涌,寸寸瓦解周妙妙的挣扎。更熟练的绝杀音符翘出密集的利箭,直入海底深处,翻搅了海水升天一注,九重大颤,震动昆仑。

  
        宽阔的海水渐渐平息,力竭的青离仰身倒在波光粼粼的海悬浮,如一叶靠不了的扁舟。

  
        金钰一点一点挪他出海,艰难到岸边,没有力气的卧在青离身上,无尽的泪水洗脸,呼吸微弱如丝。

  
        些些恢复的青离,手掌点点湿意,猛的振作起来,怀中的女子,腿根的一道细流蜿蜒而下,泥沙中赤红夺目,忙的用力护凝胎气。

  
        天族玉清和昆仑白泽双双赶到,玉清收去了脱胎换骨的伏羲琴,急到小镜湖觅寻杨休的尸骸;慢缓一步的白泽,接替了青离,小半的仙术,重凝了胎气,固正了金钰错开的骨骼。

  
        两眼空洞的金钰,泪腺蔓过脸颊到处。

  
        黄昏日落的余晖,青离伤痛的捂进热乎的胸膛内,寸寸挤进了他的心,不敢合眼,不敢松懈的守候身旁,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接天一色的忘情海面,缓缓暗下去的静了一宿,虫鸣鸟啼,白了半日,黑了半日。周而复始了三天,寂静四周,除开两岸的生灵,只有相依相偎、心贴不紧一处的两人,沉重的呼吸出压抑的凉气。
第110章 把你忘了

  
    
  
        两心沉的难以复加,天公不作美,瓢泼大雨从天而至,浇在人身上湿透了一片。

  
        金钰突然站立起来,跌跌撞撞的飞去北上的小镜湖,寻杨休的躯骨。

  
        容煜已派了好些人在湖上打捞。

  
        早过去的玉清,一脸过白的立在小镜湖旁,手上的伏羲琴不见了,与杨休一起消失的。

  
        他不知怎样面对这突发的意外,心情更是低落到了低谷。

  
        杨休是凤家的人,青离不相信他这么短命,不断的问玉清,他是生是死。

  
        玉清开启了神籍,找不到杨休,过话去冥界,知道杨休是他弟弟的羽蝉,也没有查到下落。

  
        几乎六界都在寻杨休的下落。

  
        杨休究竟哪去了?

  
        他是魂飞魄散了,还是做了伏羲琴的魂,被它带走了。

  
        容煜从杨休落入镜湖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开始找他的所在。

  
        发了疯的样子,不比任何人的意志少。

  
        镜湖打捞进了半月,每个人都灰心丧气了。

  
        茫然的金钰,一直守着那片湖泊,虽生犹死,腹中孩子的好歹也无心去管。

  
        青离丢了心,金钰不走,他也是不愿离开,便金钰去哪,就跟到哪,金钰有摔倒,就忙去搀扶。

  
        半月后,金钰不知活着为了什么,一把尖刺的刀要了断残命,动作快的青离挥袖横扫,铛的一声,“杨大哥过世,我也很难过,可人人这样后都要自尽,这世上的人都死光了。”

  
        金钰扑了青离的怀中,眼泪鼻涕,粘了他一身,最后晕黑过去,胎气不稳的送上昆仑,求白泽援手。

  
        “掌门师弟,还是不。。。。。。”,说事的尹家兄弟不愿保住金钰腹中的不明孩子。

  
        白泽拉紧了脸,“无论丫头腹中的是谁的,我也要保住她。”

  
        “昆仑的声名置于何地”,尹河东抢着话说。

  
        白泽立场坚定,“如果是青离的,我有义务为小师弟保全子孙。”

  
        青离的眼中,白老头一下子高大起来,更知为何天尊选他执掌山门,而不是内心狭隘、针砭那么小的尹洛或尹河东。

  
        白泽眨着笑眼,对青离的崇拜十分满意,更愿意的拈了银针,挑破长指,气血补给身子亏损的金钰。

  
        神兽之身的白泽,血和外身都可以入药,这次算是二回不顾旁人的眼光相助需要他相帮的人。

  
        需要帮助的金钰,无意识的吞了白泽两盏血,精神虽直不起来,面色却红润开,之前不现的胎也微微隆起。

  
        青离大缓了口气,正正经经的道谢白泽。

  
        白泽心里领受,旧事重提起来,“叶落归根,青离若是接替掌门,以后昆仑走动方便不说,小丫头也有方依靠。”

  
        青离的眼睛扫到不说不笑的金钰,想着接了掌门,他就少了自由,然,不接,往后请人挡事,也没使动下手那么方便,权衡道:“师叔说的,我先问过娘再回复。”

  
        他没直接应事,嘴巴上却松软了。

  
        高兴起来的白泽连连说好,更说,改天去看青忧。

  
        青离面上道了好,心里不那么抵触的扶着金钰走到山门,很少管过他的门面师父尹洛立在山门外,像似等了他好半响了。

  
        尹洛面色看不出息怒。

  
        金钰虚觑了他一眼,凝着青离,“尹洛师父有话与你说,钰儿先下山。”

  
        青离眼睛定在尹洛身上,手止住金钰的离开,还算客气的道:“钰儿不是外人,师父有话直讲。”

  
        尹洛要说的事不足以外人说,结巴了两下口,指着青离,分寸大失,“你这个孽徒不思悔改,以后别说我是你师父。”

  
        青离少存的客气变得不客气,“徒儿落难,师父在哪儿,现在师父有何脸面自称师父”,扫了眼出来的白泽,“师叔对青离,都比你这个做师父的好。”

  
        青离亲亲热热的唤了声师叔,冷落尹洛道:“九宫山地方虽寒苦,师叔来了,也不会招待不周。”

  
        白泽端端笑道:“却之不恭,明日便去”,薄了眼黑臭着脸的尹洛,正过头,青离与金钰二人往山下走,落回他身上道:肃声道:“青离人族一趟,懂事不少,你这个师父这么说,不是寒了他的心。”

  
        大道理大讲特讲起来,“入世方能得道,不曾拿起,谈何放下。”

  
        尹洛嚼着舌,“夺*女,是为不耻,那样纵容青离下去,终究坏了纲常。”

  
        白泽拍着大腿,“纲常是束缚有情人成眷属的枷锁,丫头大肚子,难道要像青忧那样无依无靠,孤苦终老”,瞪着光点闪烁的眼睛,“小师弟死后,青忧多苦,丫头这样,不是更苦。”

  
        青忧母子,好歹有昆仑上下相帮,反之金钰,李纯和杨休皆不在后,独独青离可以依靠,尹洛埋头叹了口气,“那新掌门之事。”

  
        白泽抢过话,“青离在人族懂事明理不少,就他罢。”

  
        “山门规矩。。。。。。”;尹洛面红耳赤。

  
        白泽彻底翻了脸,“规矩重要,还是山门的前程重要,师兄你是不懂,还是要固守旧理到底。”

  
        尹洛辨理回回输给白泽,无话可说的闭紧嘴巴。

  
        白泽拉了拉衣襟,风轻云淡道:“守山重任交给师弟,本掌门去找找杨休侄儿。”

  
        尹洛伸出手,指着跑的很快的白泽,“掌门师弟你等等。”

  
        兔子那般快的白泽跑到山脚下,青离守着要哭要哭的金钰,沉着嗓子,“世道凶险,你要哪去”,把她一把拽起来,“我娘很会看胎,跟我回去。”

  
        金钰足尖抵着突出的石头,使劲的回拉,嗓子哑道:“不去。”

  
        彻底火了的青离,翻抗着不停打着他的金钰,闪眼间消失在山风习习的林中,一折一弯,快的咂舌的速度回到九宫,闭在洞府内。

  
        金钰哭叫道:“我招谁惹谁了,要被人欺负。”

  
        青离双手抵着石壁,喘了口急气,侧过身,眯了眯怒火腾高的眼瞳,“疯女人,你简直不可理喻。”

  
        金钰背朝着青离,嚼着舌头,“把钰儿劫来这,是我不可理喻,还是你不可理喻。”

  
        青离大步过去,愤愤的把金钰正过身,眼睛牢牢盯着她,腹腔鼓鼓的吼着话,“我该怎么办?难道我护着女人和孩子,有错吗?”

  
        金钰声音也高了,“谁需要你护。”

  
        青离继续吼着,“杨休已经死了,为什么你的心还不在我这。”

  
        金钰懵了下,决绝道:“钰儿生是杨家的人,死是杨家的鬼。”

  
        青离哈哈的冷笑,“杨家?”,眼底的光点跳出眼眶,“我做了这么多,要出生的孩子还不能随了本性,是我傻,还是我一再心软,太过顾及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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