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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凡人夫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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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去了妖界。

  
        这妖界的蚱蜢,一个一个都该好好捏捏脊骨,省的不安事,到处顶了魔界的名威招摇,连太岁头上动了土,浑然不知。

  
        鸡飞狗跳的妖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敢怒而不敢言。

  
        是因,言多必失,不言更失。

  
        只得牢牢记住,魔界多了个太子,俗名杨休。
第98章 有人要倒霉了

  
    
  
        龟息中的杨休,口耳鼻中不时会跑出乌血,到第四日,陪着他的青离不得不去了人族,看过他安置在杏杳庄后的百计工匠,妥妥当当的,转到太子府上,将四日前发生的种种,巨细的说了容郗和容煜听。

  
        听了的两人满目皆震,万数的精匠,打造好的兵器,齐齐暗度到索云,这是要釜底抽薪,掏空恒鍾。

  
        容煜转睛去容郗,郑重道:“皇兄口头说了父皇听,比上书,效果要好。”

  
        容郗整了整衣襟,“本宫这就去”,侧转,想起几日未曾见过杨休,正过身来,多话了一嘴,“太傅去了何处,他怎四日不回。”

  
        青离语气沉了沉,半响才道:“他受了重伤,四日后才能返京。”

  
        容郗眉头深深蹙了蹙,太傅不在,此事往上奏,那是露出枝末,惊动了国师,还是一击必胜的好,围坐了下去,拈重道:“此事容后,先把国师那稳住。”

  
        青离于三日前去信国师府,仿了魏鲁的虫虫字样,没有纰漏,而后,万数的匠工编入南江驻军,跟着当地的兵士一起,早上操练,晚上作息。

  
        他们练体十日,要从中抓出谁是工匠,恐怕国师眼再毒,他也不能把他们一一捏出来。

  
        而刘一刀和刘单,青离把他的皮相做了改变,现在正陪侍他身侧,太子也没看出端倪,便更没端倪的送入了兵部,用在宋家兄弟左右,共同精研兵器的打造工艺。

  
        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最好的。

  
        灵界。

  
        龟息到六日,杨休醒了过来,口鼻中仍不时溢出血迹,金钰伤的心都疼了,这是要流血多久,才能好的全,实在坐不住,壮着胆子进了朝凤殿,数着第三个内殿,敲了南宫阙的门。

  
        门是绿如从内打开的,两人似乎在内许久了,她眼圈也有些微微的红。

  
        “进来罢”,南宫阙的声音有些醇酒般的浓郁。

  
        金钰捏着谨慎走进去,南宫阙裹了身石青的外裳出来,“杨休的事,不必担心,若是问旁的,便问罢。”

  
        “丫头先坐下”,绿如端来了一张四脚的圆凳,杨休恰好也来了,那右鼻下的那颗血珠刺了金钰的眼,他生母也是揪高了心。

  
        南宫阙眼底轻轻一笑,这毒真解了,怎搞的似得了绝症。

  
        退万步说,即便是绝症,落了世代为医的天水神族手中,也不过是费费心就过去的普通小病。

  
        金钰闷了半响,“夫君他。。。。。。。”

  
        她说了三个字,杨休的目光投来,堵了回去,再抬眼,杨休的两个鼻孔流成了两条小河,擦鼻的丝娟,本是雪白。

  
        经他手上一个时辰,成了玫瑰红。

  
        也是担心的杨休启了唇,“南宫叔叔,我这要流到什么时候。”

  
        南宫阙走过来,“一日就好,不费工夫”,瞧定红着鼻子的金钰两眼,“杨休留下,你们先出去。”

  
        “走罢”,绿如把不肯走的金钰拉出去,到主殿内闹磕,“半年不见,不想你俩在人族却出了意外。”

  
        “人族是有妖怪作祟,夫君是被他害的”,金钰说着说着,泪落了两腮。

  
        “什么妖?”,绿如跪坐了长几后,一旁的侍女正分了茶水,呈递了两人的几案。

  
        金钰浅抿了口茶汤,入味醇厚甘润,打开了话说:“伤夫君的是巨蟹精,君上已经把它炸了”,听事的绿如,手上的花盏颤了颤,晃了些些茶汤出来,稳住道:“你接着说。”

  
        “还有就是。。。。。。”

  
        金钰话到一半,杨休过来,同跪坐她旁边,插了口:“钰儿和婶母聊什么。”

  
        杨休的鼻子没有再出红,精神也好的当初那样,金钰一欢喜,特么要紧的事儿就忘了说。

  
        绿如也没追问,只是听听她夫妻二人,婚后如何的圆满,过的如何的畅心,心间便吞了蜜羹那般的香甜,再留下了两人用了顿便饭,跟去了太傅府做客。

  
        当然,那鼻子极灵的凤羽也去了。

  
        他先前不知尚书府和太傅府并成了一座府邸,这下晓得,闷着心里的话没吐,反倒心细的觉察到,附近有了格外的气息。

  
        那气息是从国师府上荡出来的。

  
        虽只有一星半点,也是逃不过凤羽的感知。

  
        “夫君你去何处”,绿如拉着突然要走的凤羽。

  
        凤羽莲池旁定住双脚,心想,要找他事,随时都可,吞吞道:“没去哪,想园子内走走,瞧瞧这府邸的面貌。”

  
        他这一瞧,平的建了一处空屋,正靠了樱树旁,好心情的借了宝地当了住处。

  
        绿如拿眼瞅着他,想说他厚颜无耻,好歹是他夫君,说过了总不好,转而想想,来了儿子这,连住的地儿都没有,总不好能求他多建一处。

  
        这下住的有了,再发了百十数管教有数的侍女来,整个府,一下子有了人气。

  
        杨休也不好说什么,何况这百十数还是天水神族的,只好用了月俸善待她们,吃住,自然也不会当作婢女那般。

  
        她们开始十分的小心,怕一个不慎,惹火了少主。

  
        贴府上三日,这少主明显比凤羽好伺候,性子也比他好,白日便只管做好分内的事,晚上不靠近主屋,左右一对鸳鸯戏水。

  
        杨休今儿也没戏水。

  
        他正拟了折,把杏杳庄后的暗事和大沽山粗制兵器的首末,并了偷运恒鍾匠工去索云国这勾当,一五一十、分分明明的写了下来。

  
        伺候笔墨的金钰惊叹一声,“夫君好厉害。”

  
        杨休备受用道:“为夫是文官,上折是常事。”

  
        金钰两只精神的眼珠落了工工整整、竖着的一排一排墨字上,“可钰儿真心觉得,夫君写的极好。”

  
        杨休灯烛下看美人,越望越沉迷,勾了手把她揽了怀中罩住,鼻子吸了口发髻上的香气,心神不觉放出去,老长时间才拢到一处,还算对得上马嘴说:“真有那么好。”

  
        “是好呀,不过”,金钰掐了一半的话回肚里。

  
        杨休提起些脖子,手还是环了金钰的腰,“钰儿但说无妨。”

  
        金钰瞧着他的侧脸,睫毛缓缓眨了眨,菱唇动着说:“折子会过内侍的手,内侍的忠奸与否,我们很难忘穿它的内心。”

  
        杨休目光一定,凝在那处亮的灯火下,想着呈上送下折子d的是崔公公,他的忠奸,不好说,即便是忠的,也有人使暗加害的时候。

  
        “夫君有没听钰儿说话”,金钰不愉快的出了杨休的怀中。

  
        杨休抓着她的皓腕,一个发力,拉回来,双腿上坐着,注目那双生动的眼道:“为夫的钰儿训话,哪敢不用心听,只是才刚想事入了深,把钰儿给冷下了。”

  
        俯下脑袋,嘴唇讨好的点了点金钰的额头,开始不正经起来,“钰儿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是不是为夫不够努力。”

  
        两人在情事上,谁比不过当今皇上,却……

  
        金钰捂着那方平坦的小腹,脸都红了开,“或许是太过努力,适得其反了。”

  
        杨休被逗乐,松开了怀中的可爱,把折子装了封,蜡封好,摸着夜色去青离那了。

  
        青离正洗澡。

  
        其实,他一日不洗上三回,浑身都难受。

  
        这习惯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好的是,洗的香喷喷的,人人都愿和他套近乎,不好的是,他泡澡时,不给人在身旁说事,又怕被人看了去吃亏。

  
        更甚者,男人也不给瞧,也就李纯能近得了身。

  
        可人家不愿意。

  
        便只好一个人,一盏酒,泡着时喝下些,自己觉得很舒坦,不雅便不雅。

  
        杨休在他地头,干巴巴坐了个把时辰,只觉青离比金钰还能洗,还算耐心的坐等了半个时辰,忍功已到极限的使唤上李纯,“你去瞅瞅,离弟几时可以出来。”

  
        李纯用了沉香木,细细雕刻着绵羊,正是节骨眼的当口,不愿去:“杨大哥去看看,纯爷忙着,就不去了。”

  
        虽说,李纯是指给杨休,帮着处理棘手的案子,但青离更能使上他的手,杨休无可奈何的自己去了。

  
        结果青离不排开杨休,两人泡在池汤内,一人一口喝酒到醉过去,就着池子睡了一夜。

  
        睡在快辰时,金钰抱了紫色的朝服过去,瞧了李纯不在,唤了青离,迟迟没听他回应,鼻子嗅了青离的味,靠去后屋,杨休忙慌的出来了,穿的是青离的中衣。

  
        青离稍后。

  
        官服却在他身上,妥妥当当,走也方便。

  
        杨休着衣,再是回去取折,反而忙一些。待赶到朝上列位,龙袍加身的容珩正好去了殿上端坐,没有误点的呼了口气,整肃面颜,准备奏本。

  
        这一刻,有些紧张。

  
        即便证据充足,国师也不大好对付。

  
        一同向皇帝行礼的国师突然有些不安,他也不知何处安不下去,只是说不上哪里不好。

  
        在内侍唱礼,有事早奏无事退班时,出列的杨休字正腔圆,“皇上,臣有事奏禀。”

  
        容珩捏高精神,“小爱卿请讲。”

  
        杨休先没说事,将先准备的折子在殿上交递,倘若有人使绊子,这么多双眼皮下,也使不上来。
第99章 斩佞臣逃了国师

  
    
  
        容珩是殿上看的折,下列的臣子一个个揪抓着心,想着自己屁股何时不干净了,被杨休抓去了把柄。

  
        最不干净的国师把杨休一个劲的瞅着,眯着眼,想瞧出杨休动何歪心思。

  
        可看了老半日,杨休面上没露出一丝他要的痕迹。

  
        国师这才转了目光,抬起头。

  
        正上的容珩先是愉悦杨休的折,写的利索,无废话多字,往下看,震惊非常之余,是滔天的怒火。

  
        他把折子捏成了皱,用力的击在龙案上,“小爱卿说的可是真。”

  
        杨休拱袖作揖,严肃道:“皇上,臣不敢狂言,这折子中,更无一字半语的不实。”

  
        容珩最见不得动摇国本的恶径,急喘了口大气,双眼中怒火熊熊,臣子们两厢惶然的望了望,更不安的擦了擦脸颊上的冷汗,针扎似的立着。

  
        “国师大人,你先看看吧”,容珩一声吼,折子甩了殿前的空地上,啪的声,激的人心扑通的,高到嗓子眼上。

  
        这折子是参国师的。

  
        太傅大人委实有些胆子。

  
        杨休巴眨巴眨疲乏的眼,参国师,是要勇气,加之现在证据都在,也不怕他位高权重,更不担心他修为精深,只因,青离在,国师也不敢当场显真。

  
        国师把折子从头至尾,粗粗过了遍,杨休的折字字珠玑、言辞犀利,那握着折子的双手都开始抖了,恸哭一声,双腿跪了下去,“皇上,臣冤枉,臣没那么大的胆子去做背反的事。”

  
        “冤枉,你哪冤枉了”,容煜懒懒的开口,眼睛一直没睁开,心里却得意了。

  
        这老匹夫也有腿软的时候。

  
        国师竖抹了把鼻涕,横抹了把眼泪,“杏杳庄在何处,臣不知,那私打兵器,可是杀头的大事,臣不敢呀,还有”,他呼了口大气,“大沽山的兵器打造点,是皇上您给左相管理的,臣手腕再厉害,也比不过丞相。”

  
        暗所指的周复一阵哆嗦,国师这是把他要拖下水,忙去殿中跪下,慢稳的说:“皇上,兵器的打造是兵部的担当,臣是外行,当时是,是委权了前尚书霍免去督办。”

  
        大事涉及到霍免,容珩只好使了崔公公去京兆府传旨。

  
        杨休上前一步,先发制人道:“臣的证人都在殿外,皇上要先见见么?”

  
        “传”,容珩定回了些神,高位危坐。

  
        通传的是颐公公。

  
        进殿的是刘一刀、刘单并私运的头目魏鲁。

  
        魏鲁先千四处拈花风流,又是作恶到处,死是必然,坦白下去,还能落得个好的死法,青离拿住他的死穴,用了些非常的手段,他这才老老实实的与刘家兄弟跪地,等着回话。

  
        国师瞧着单是魏鲁,不曾见国师府的管事杜江,松了口气。

  
        “皇上,臣姗姗来迟了”,李纯跳进了殿。

  
        那身后之人,国师匆匆瞥了一眼,吓的魂都不在了,杜江。。。。。。怎么他也被拿住了。

  
        刘一刀直起背骨,开始御前告状:“草民之前在大沽山效力,五年前,被人蒙了眼,送到了杏杳庄子后头,做苦役”,悲呼一声,“皇上,草民好苦”,拉开衣襟,那前胸后背,交迭的鞭伤触目惊心。

  
        看清楚的臣子们,皆是频频吸气。

  
        “草民若是慢了,或是造的兵器不好,就要捱打,风餐渴饮,到现在不死,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在大殿内明怨叫屈。”

  
        刘单接着说:“草民也是被带到了大沽山后服苦役,险些死了,都是兄长脑子好用,才把草民定了箱内,跟着兵器潜了出去。”

  
        刘一刀捏过话,愤慨道:“皇上,当初你点给草民的,可是有一万之多,现在不过千人”,腮泪滚落,颤声道:“那九千人,他们熬不住,都死了,死了后,丢去了小镜湖内,尸骨都不曾留下。”

  
        刘单俯伏地上,更为激动,“草民计算过,粗工和死了的匠工,可有三万之多”,猛的抬首,望着容珩怒愤交加的龙颜,补足了话,“若不是太傅揭了出来,这大好的山河,便被佞臣毁了殆尽。”

  
        “皇上,二品诰命夫人殿位求见”,颐公公的声音在大殿外响起,格外的清晰。

  
        金钰得了殿内的允诺,带着杏杳庄后和大沽山里的千名工匠进殿,蹲下了身行礼,“臣妇口舌呆笨,还是听听身后的千人如何的说。”

  
        千人中出了两名胆大的进前,一人先说:“回皇上,贱民在大沽山里做工,从新来的粗工口中得知,我们中死去的弟兄,齐齐扔进了青石镇的千人坑内。”

  
        另一人截过话,“我被捉去大沽山不足一月,青石镇上男人已经都没有了,隔壁村子也是,再远些,已是荒无人烟。”

  
        楚尤不紧不慢的道了一句,“青石镇、桃儿镇、野林镇,三个镇叠加起来,可是两万的人口。”

  
        前一人纠改了他的话,“臣相说的是十年前的人口,实际上,三个镇,统共起来,五万数,只多不少。”

  
        殿内开始纷纷热议起来。

  
        议的是,死了这么多的人,消息包了个严实,都没人奏报,这上下欺瞒,如何的严重,满目疮痍的江山,外邦趁乱打过来,又该怎样的不得好死。

  
        容珩捂着极痛的额头,他的江山,本以为是秀丽和气,现在被揭出来,这么的不堪,哑了口道:“国师大逆不道,有辱朕的重托。。。。。。。。”

  
        国师跪着地上,苦口的插断了话,“皇上,臣是冤枉的。”

  
        杜江膝行到前头,挖着墙根道:“国师就招了吧,还得落个好的下场”,靠他近了些,声音不低,“属下的同伴被木大人捉住,宁死反抗,不肯伏法,当下就被油炸了。”

  
        抱着国师的胳膊,使劲的摇了摇,“属下不想下油锅,对不住国师了。”

  
        “皇上,老奴把霍大人唤了来”,崔公公领了人进来,瞧着气氛不正,躲殿外去了。

  
        霍免刚跪下,周复的一记耳瓜子甩了他脸上,切着齿根吐字道:“老臣一再向皇上举荐,皇上也待你不薄,你怎能私打兵器,虐待工匠。”

  
        “臣相,这。。。。。。”,霍免被打懵,陡然想起崔公公在皇宫外的叮嘱,“大人若是认下这通罪,你的家中老小,可以活的好,倘若极力辩驳,那便一起下地府作伴。”

  
        霍免“咚咚”的压了两个响头,“老臣相,是学生对不住你”,膝盖挪了挪,瞧着龙颜,“臣罪大恶极,无言面对皇上,皇上这就赐臣死罪。”

  
        楚尤走了殿中央,两眼锐利的钉着霍免,“没人授意,霍大人小小的尚书,就这么大胆?敢乱制兵器?”

  
        霍免一时接不上口,脑中骨碌了两转,“皇上,臣是被胁迫,胁迫臣的人”,抬起脖子,瞅了楚尤一眼,勾下头,低低道:“臣不敢说。”

  
        “说,朕准你照实讲”,容珩将霍免的一举一态望的清晰,倒是想听听他作何狡辩。

  
        霍免胆胆怯怯、哆哆嗦嗦的挪了挪腿,大哭道:“楚相扣下了臣的妻女,臣,臣实在是没办法。”

  
        楚尤老眼瞪圆,“老夫扣你妻女,能扣你妻女五年吗,似乎令爱和夫人前两日还在街上出现过。”

  
        杨休一声冷笑,这谎圆的一点不好。

  
        容煜压着嘴角的笑,替一条绳上的蚂蚱说话:“启禀父皇,霍夫人昨日还来了儿臣的坊子,坊中上下都可以作证,楚相是冤枉的。”

  
        九王这一挺身,朝中上下响应他的有二十之众。

  
        容珩从不相信耿耿忠心的楚尤会背反,字字咬出道:“殿前武士何在。”

  
        “皇上”,殿外进来两个武士进殿候旨。

  
        容珩击案而起,手指着霍免铁口张开,“剥掉这厮的官袍,摘去官帽,推去午门,即刻斩首。”

  
        “皇上且慢”,杨休压制了带出去的霍免,“他还未说出主使。”

  
        霍免一头散乱,那惊惶的眼先看了国师,再是周复,定他身上,“皇上,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左相指使的。”

  
        “是他么?”青离淡淡道:“或是另有其人。”

  
        死在朴刀之下,好过丧命蜈蚣精之手,霍免咬死嘴,把滔天大罪单扣在了周复的头上。

  
        容珩半日来脑子够乱够痛的,千人的嚷嚷声中,下了周复斩立决。

  
        而国师,容珩眼睛明亮,想着他也有分,金口下旨,抹掉他的崇号,打下了天牢中,之后再无国师的职衔。

  
        国师的爪牙,牵扯进来的官员,一律问斩。

  
        光皇城内的官员,掉下脑袋的,就十人之多。

  
        三日过后,容珩下了密旨,让蜈蚣精自行了断,还算给脸的留他了全尸。

  
        蜈蚣精嘴角一抹冷嘲,化作薄烟走了。

  
        刑部尚书周秉大为惊骇,国师究竟是什么妖。

  
        他听旁人说,国师是蜈蚣精,或许还真是。可现下,从他掌管的天牢遁了,一旦天子追究下来,周家一脉便断了香火。

  
        周秉在刑部来回的走,最终,拿了个十恶的囚犯顶了国师,问成死罪,蒙混了过去。

  
        杨休目睹过蜈蚣精的真容,那可比青离还大了。

  
        可现在,菜市口断头的是个凡人。

  
        国师定是逃走了。
第100章 杨休的低谷

  
    
  
        国师逃出皇城外,现身后,青离候他多时,阴霾天气下,沉沉道:“当年你这臭蜈蚣害的本座道脊尽毁,本座这便与你做个了断。”

  
        蜈蚣精倒退两步,尖刺的双眼十分戒备,那手上的锡杖大响两声,杖中珠络飞出去,顿时红光暴涨,直逼的青离遁身而走。

  
        那珠串没击中青离,反撞在云脊岭的半山,整个山尖削为了平地。

  
        他再默决,赶来的陈刑、金钰并杨休齐望住珠串内不断射出的红光化作诡异的阵型,牢牢罩住躲开不了的青离,青离如何的捏术,都是枉然。

  
        “杨大哥,就是那国师害得你爹娘惨死的”,陈刑尖叫一声。

  
        杨休面颜丕变,失常的要入阵。

  
        一袭朱色衣袍的凤羽从天降下,先射入阵中,压后的杨休被凤羽反手的术力弹开。

  
        杨休倒转身,矛头直指蜈蚣精。

  
        蜈蚣精没想到魔君会来,更没料到他是来帮凡人杨休的。

  
        当下,他越快抽身越好。

  
        杨休的攻势很快很烈,却没多大的劲力,金钰倒是有几分功底,蜈蚣精旋身,手中脱出锡杖,击去金钰的当胸。

  
        金钰身姿灵活,变小后活下一命,再连连躲闪,锡杖追魂似的,她飞到哪,便跟到哪,身后一个不妨,被大力一击,口中一甜,嗓子里涌出的气血吞了回,正过身,素手对抗锡杖。

  
        她搏了十息不到,力有不待,还是灵界的玄夜赶来,硬取了法器,以地阴之力,消融掉,保了她一命。

  
        而追赶蜈蚣精的杨休,追到南江,让他给遁了。

  
        杨休抬起脸颊,织金黑袍的玄夜双手抱着重伤后晕死的金钰,掠进了江边的竹屋。

  
        他告诉杨休,金钰的道脊被毁,要正回去,需要一月之长。

  
        杨休靠着竹屋后,心痛的呼吸都喘不过来。

  
        他听白泽说过,道脊被毁,即便再正回,也无法修去九重,他就不该入仕,把妻子带累的落难。

  
        “钰儿,为夫错了”,杨休跪在江边,双手抱着脑袋,难过到天黑,再天亮,又是黑下,郁结的晕了过去。

  
        屋内的玄夜累的半死,再出屋,把杨休搬抗进去,一张床上搁下后软在竹塌上粗喘。

  
        凤羽自云脊岭救下青离,青离只是修为退了些,一同赶来这,杨休没醒,金钰面容苍白,那唇瓣的颜色更白的像呼吸不在了。

  
        青离垂下眼睫,喟然长叹一声,跋涉到老远的昆仑墟,采要雪灵芝和盘龙草。

  
        这些珍贵的药材,是白泽心血种下的,青离来取,前三日发生的事,就全然知晓。

  
        白泽跟着青离去了南江边上的一栋竹屋,此时绵绵的下起小雨,打在江面上,晕出一圈圈水纹,两个时辰后,雨下得更紧,风刮的呼呼大响。

  
        凤羽魔界中的事三日未忙,不忍的把杨休托给白泽,雨幕中赶去了魔界。

  
        玄夜也不能常留,归了灵界,处理日常。

  
        竹屋内除开侍女,便只有白泽和青离两个男人干干枯坐着。

  
        白泽蘑菇了五日,回了昆仑。

  
        青离没走,坚守到杨休醒来,杨休却精神萎靡,话不愿说,只是红着眼圈看着床里侧不动的金钰。

  
        她虽不动,气色却好了些。

  
        那些药材终究有些用处。

  
        杨休便下了厨房熬汤。

  
        青离没事可忙,江边盘膝坐地,恢复修为的打坐三日,李纯闻着味儿过来,“闷蛇不在,皇城中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青离闭着双眼没打开,只是嘴巴翕动。

  
        李纯坐了嫩草丛的石块上,“德妃进了皇后,不日,丽妃腹中的孩子掉了,皇上安慰她,补了皇丽妃的空缺。”

  
        青离睁开那双明眸,有些好笑后宫妃嫔的晋升。

  
        “蛇哥笑什么”,李纯是不懂。

  
        青离两颊的碎发微微扬开,眼波如水的流转,定瞧李纯徐徐道:“后宫小产的事,没隔几月就会有,皇丽妃”,轻哼一声,“皇丽妃的上面是皇后,这么封赏,皇上的后宫就不和气了。”

  
        李纯偏着头,黑葡萄似的眼珠转了一圈,“没有呀,皇上的后宫和气着了。”

  
        一方后院中,女人多了,和气?青离嘴角的笑失声,“将来李纯娶两房媳妇,就知会不会和气。”

  
        李纯双手捂着红了的脸进去竹屋,藤椅上坐下,好整以暇的望着杨休捏了银勺,把碗中的药汤,一勺一勺的压开金钰的嘴皮,细细流进去,金钰可算醒来了。

  
        “钰儿感觉好点了么”,李纯扑过去,床边含了笑问。

  
        金钰徐徐抬眸,杨休紧紧抱着她,睫毛一动,眼珠望下看,李纯笑起来的样子,比女孩子还美,不觉也弯了好看的眉眼。

  
        李纯笑容更好的从怀中掏出了半月前雕刻的绵羊,双手捧给了金钰,“我刻的不好,钰儿别嫌弃。”

  
        金钰眼不瞬的凝视要活过来的木雕,更惹人喜的是,这是沉香木的。

  
        她置了鼻下嗅了嗅,夸张道:“听说沉香木好大用处。”

  
        杨休释开压抑,静静说:“沉香木的香气能清神理气、补五脏、止咳化痰、暖胃温脾、通气定痛,上等的药材。”

  
        “纯儿哪得的”,金钰眨巴眨巴眼。

  
        李纯腼腆的抓抓脑袋,坐回了藤椅上,“九宫山上砍来的。”

  
        青离的老家在九宫山,金钰在他那也看见那山中,沉香树好些,还长的特别的高大,李纯从那山取了闷蛇的东西,本想回送,金钰病下去,先送了她。

  
        他送了,也不后悔。

  
        是因,李纯和金钰相处一起,分外的开心。

  
        也只有金钰能耐下心去,陪他过街窜巷,四处去玩。

  
        金钰在江边的竹屋,养病期间,格外的平静,久长了,有些贪恋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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