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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都怕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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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智看到杨绵绵眼前一亮:“大师,是我,善智。我们在富华别墅里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
善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听到大师的住处。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武小四惊疑道,一起经历了富华别墅那惊心动魄的一晚,他对善智这个假和尚还挺有好感的。
“是这样的。”善智嘿嘿一笑,脸上透着几分讨好:“最近我接了个活,有个雇主家里闹鬼,不过有点棘手,不知道大师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酬劳很丰富。”
杨绵绵问:“那东西很厉害吗?”
“可不!”善智说完这话忍不住四下看了看,自从上次在富华别墅经历了那吓破胆的一晚后,他现在对这些东西也有了畏惧之心,只是这次雇主给的报酬真的挺诱人的,他又不舍得放弃。
“前面已经请了好几拨人去了,全部铩羽而归,雇主家现在估计已经病急乱投医了,说只要谁把拿东西请走,就给五千块钱的酬劳。”
“五千?”武小四撇了撇嘴:“这点出场费大师才懒得动手……”
“我去。”杨绵绵点头答应。
武小四:“咳……咳咳……我是说咱们大师是大好人,视金钱如……如泥土。”
没读过什么书的武小四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个成语出来,却没想到自己一个大好人的标签彻底戳到了杨绵绵的痛处。
杨绵绵想到金满路app上那个金光四射的头像框心里就是一阵气闷,心情瞬间多云转雷阵雨,气势一放,小区墙根里正在睡觉的阴魂怨气们被吓醒一阵嗷嗷嗷的一阵尖啸。
妈呀,又是那个不要命的去招惹那个女魔头了。
武小四惹怒了杨绵绵的下场就是直接钱包空空,连压箱底的私房钱都全部被另外两个人给吃光了。
武小四欲哭无泪,他本来还想今晚请贾小姐共进晚餐的呢。
吃完饭,武小四去了皇权办事处,而杨绵绵则跟着善智去了开车去了雇主的家。
听善智说,雇主姓宋,闹鬼的是宋家位于云城山脚的祖宅,先是看家的黑狗每日狂吠,后来则变成了屋子外墙上的黑手印。
刚开始只是外墙,他们还以为是孩童顽皮给涂上去的,可是这几天连院内才刷新的雪白墙壁上也出现了黑手印,而且一路往上,在窗台处最密集,这绝对不是一个孩童能做出来的事,宋家人这才慌了。
云城和锦城相邻,说远不远,但是开车过去,走高速也得近三个小时。等杨绵绵开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太阳正好落山,金色的余晖洒在那片田野山间的独栋小屋上,别具一番幽静的美丽。
宋家在这一代算是家庭条件最好的,刚翻新的老宅落在山脚,青砖黑瓦,朱红大门,灰白色新铺的水泥路直接铺到了门口。
大气又豪气。
杨绵绵的车还没开到门口,拴在门口柱子上的黑狗就不停的狂吠了起来。那凶狠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能扑上来,吓得善智坐在车上都忍不住抖了抖胳膊。
杨绵绵慢慢摇下车窗,垂眸冷冷的看了一眼大黑狗。
黑狗吠到一半,突然像是被骨头卡住了喉咙,夹着尾巴一溜烟绕道了柱子后面缩着去了。
“连只狗都知道欺软怕硬。”善智嘟囔了一句。
杨绵绵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狗可比人有眼力见多了,有些人,连只狗都不如。”
善智尴尬的笑了笑,他怎么就忘了,当初在富华别墅他第一见到杨绵绵的时候可是把人给得罪了的。
可能是听到犬吠,朱红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看起来很斯文。他看到从杨绵绵车上下来的善智,眼底闪过一抹了然:“这位就是善智大师?”
善智连忙双手合十,装模作样的念了一声佛。
男子的目光又落在杨绵绵身上:“那这位女士是?”
善智介绍道:“这是贫僧的一位好友,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今天贫僧特地请她前来相助的。”
男子的目光在杨绵绵身上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心下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表面上并未表现出来:“两位请跟我来。”
杨绵绵跟在男子身后进了宋家大宅,她的目光落在前面带路的男人背上,眼底露出点兴味来,这个人身上有股阴魂的气息。
虽然不浓,但是逃不了她这个天天和阴魂打交道的眼睛。
不过这缕阴魂气息纯净,没有一丝怨气,像这样的阴魂应该早就被小白小黑哥领回地府投胎了才是,又怎么会在一个大活人身上留下气息?
宋家的祖宅还是以前的老样式,大门进去是个天井,天井四周回廊迂回包抄,穿过天井就是个会客室,只是现在会客室里并没有人,年轻男子带着他们穿过一个廊口,到了后院二楼的一个大厅里,看布局应该是个茶室。
里面已经坐了四五桌,大概有十多人的样子。
“承乾是谁来了?”老爷子见大孙子去而复返,出声询问。
宋承宪错开身子,将身后的杨绵绵和善智让了出来。
“是我爸请的两位贵客到了。”他并没有说杨绵绵是善智请来的,茶室里的人都以为两人是恰好遇上,到并未觉得奇怪。
善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个出家和尚,跟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一起出行,还说对方是自己的好友,这信息量可真够大的。
幸好这位小先生激灵,不然就坏了大事了。
然而杨绵绵并未注意到这些,她的目光在进屋后就落在了静坐在茶室角落里沉默着喝茶的的男人身上。
男人的位置靠窗,葱白的手指捏着小巧的瓷白茶杯,那莹莹的颜色比上号的特级白釉还好看。
杨绵绵这才想起来,对方似乎还没有告诉她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护手霜。
第21章
在善智和杨绵绵进门后,茶室里其他人的目光就锁定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不知是谁冷哼了一声:“这些生瓜蛋子找来干嘛?”
其他人谁嘴上没说,眼底的不屑是显而易见的。一个是年轻和尚,一个是嫩生生的小姑娘。
能有多大本事?
善智还好,一个出家人他们就算再有意见也会顾及几分颜面,只当是哪个寺庙的僧人出来历练的,但是杨绵绵可就不同了,一个女娇娃,能顶什么事?
在坐的这些人,在这个圈子里都有一些名望,说直白点,在业务上大家都是竞争对手,要不是宋家的酬劳给的多,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一起接下这活的。
可现在居然还叫两个小年轻,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宋老爷子面上也有些尴尬。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连他自己看着这两个年轻人都觉得有些不靠谱,难怪这些大师有意见了。可这些人都是大儿子花重金请来的,人都到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好了,既然现在人到齐了,那咱们商量一下一会儿怎么安排。”出声的是郁广平。
郁广平年逾四十,祖上据说是毛家分支,学得有几分真本事,在这一行闯荡多年,早年就得了个郁大师的称号,可以说是这群人里面名声最响也最有发言权的人了。
他一出声,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
见杨绵绵和善智还站在门口有些尴尬,宋承乾连忙安排他们入坐。
因为茶室的桌子有限,善智被安排在了西北薛家那张桌子上,和他同桌的是两个打扮粗狂的男人,一老一少,看相貌应该是两父子。善智念了声佛就落了座,对方道没有为难他,只是表情表情并不是很热络。
宋承乾安排好善智后,正要找给位置给杨绵绵,却见她却径直走向了窗边的位置。
宋承乾大惊,他这好友可是座毫不怜香惜玉的冰山。
“那桌不可……”然而他阻止的话还没说完,杨绵绵已经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好友余延的身旁。
茶室里低低的谈论声忽然一停,所有人都看向了杨绵绵。
余延的气质实在是太过独特。在坐的这些人除了善智都是多少有些本事的人,常年跟那些东西打交道,对那种冷飕飕的感觉最为敏感,若不是听宋小先生介绍这人是他的朋友,而且是国内知名的法医,他们都差点要以为这人是什么厉鬼化形的呢。
这样一个人,他们这些老家伙看着都有些犯怵,这个女娃子胆子倒是肥得很。
不过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了吗?
其他人看到杨绵绵这个样子,忍不住心中摇头,特别是郁广平的小女儿郁佳,那双愤恨的眼珠子都快喷出火了。
她早上来了宋家祖宅之后就看上了这个男人,长得好看,气质也好,听宋小先生说对方还是个博士,这么优质的男人她自然不能放过,正在找机会想着怎么接近对方,却没想到被这个刚来的女人给捷足先登了,这叫她怎么不气。
“不要脸!”郁佳冷哼了一声,他们的位置正好挨着余延的桌子,杨绵绵自然是听见了。
杨绵绵淡淡的扫了一眼对方,将对方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收入眼底。然后在对方的怒目下,她反手扣住椅子,手上微微一用力,蹭蹭蹭,又离余延更近了几分。
哇,真凉快,好舒服啊。坐在移动制冷机的旁边,来自夏日的燥意便又更淡了不少。
杨绵绵单手托腮,惬意的半眯起眼睛。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要不是郁广平拉着,郁佳就要气的蹦起来了。
郁广平沉着眸子看了杨绵绵一眼,他虽然也有气,但是自己大男人总不好直接为难一个小姑娘。
他扫了眼四下,说道:“我看这样,我们这儿四桌人,刚好看守东南西北四方位,一会儿但凡是谁那里有了动静,自己能处理则自行处理,若不能处理也可呼救寻求支援。”
其他人想了片刻,纷纷表示赞同。
这样分开行动谁都不影响谁,到时候办成了事,酬劳该给谁也一清二楚。
只是郁广平说的这四家分别是他们那一桌,和善智坐在一起的西北薛家父子,驱魔门派的丁黎,以及从香岛来的江大师。
至于和余延坐一块的杨绵绵则自动被他忽略了。
“那杨大师怎么办?”善智提出疑问。
“谁?”
“就是那位……”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善智伸出手指隔空指了下杨绵绵的位置。
“哈。”郁佳最先笑了出来:“她?大师?现在大师都是自己封的吗?”
茶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
在所有人的鄙夷声中,善智尴尬的动了动嘴唇想替杨绵绵解释两句,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坐回了座位,不敢看她。
宋承乾收回落在杨绵绵和余延身上的目光,咳了两声,拉回了大家的注意:“既然大师们已经敲定了计划,那我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在细细与大家说一遍。”
他讲的和善智在车上给杨绵绵说的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这宋家祖宅原来还住了宋承乾的二叔和三叔一家人,可是发生那样的事情后,二叔一家害怕已经搬到市里去住了,至于宋三叔,因为智力有点问题,有时候病发了会还会攻击人,一直住在祖宅的后院里,多年来很少出来走动。
所以现在这么大个宋家祖宅,除去帮忙做饭打扫李婶和她老公老刘就只有宋家这爷孙俩。
驱邪的事被安排在了晚饭后,大家在茶室喝了一会儿茶,李婶就上来说可以吃饭了。吃饭的地点就在杨绵绵他忙刚才路过的大厅里,摆了一个大圆桌,菜品很是丰盛。
余延因为是宋承乾的好友,被安排在主位旁边,杨绵绵正想坐过去,身前忽然插过来一道鹅黄色的身影。
是特地去换了裙子出来的郁佳。鹅黄色的连衣裙很趁她的肤色,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白皙秀气。
郁佳坐在余延身侧,冲余延甜甜一笑。
她已经想好了,这人看起来虽然冷冰冰的样子,很可能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毕竟他刚才都没有拒绝杨绵绵坐在他身边,想必是个内心非常温暖的人。
郁佳打定主意,冲余延伸出了自己特地擦了护手霜香喷喷的手,“我叫郁佳,可以认识下你吗?”
余延的视线先是落在了这只忽然支棱在自己面前的手掌上,他抽了抽鼻子,然后目光停在了郁佳巧笑嫣然的小脸上。
“不可以。”
声音清冷疏离。
“哈哈……哈哈哈。”杨绵绵一连笑了好几声,这才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忍不住。”
“你!”郁佳被当众打了脸,脸顿时红成了猴子屁股。
从小就被娇宠着长大的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又被杨绵绵这么一嘲笑,眼里顿时聚集起了一片水雾,这可把爱女心切的郁广平给心疼坏了。
郁广平怒目看着余延:“你这个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女儿哪点配不上你?”
余延伸手支了下眼镜,目光在郁佳身上缓慢的扫了一遍。
从头到脚,如同平时观察解剖台上的尸体一般。
半响,余延得出了自己的观察结果。他
缓缓摇头:“没有一点。”
第22章
“郁大师不要激动,啊言他平时和活人接触比较少,说话比较直您别介意。”宋承前看情况不对,连忙出来劝道。
这话倒是提醒郁广平,这才想起了眼前这个他恨不得冲上去揍两拳的小伙子是锦城刑警大队的主任法医师,属于公职人员。
郁广平憋了一口气,心里暗恨,但也知道对方不是他能随便动的,只能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冷哼了一声,顺着宋承乾的话下了个台阶。
“哈哈,大家用餐,用餐!”
宋承乾心头捏了一把汗,刚才果然只是错觉,他怎么会以为好友突然开窍了呢,这么多年了还是和大学的时候一模一样,把活人也当死人看。
刚才在茶室没爆发,估计只是懒得搭理。毕竟像这种事在大学里也是常有发生的。
没了好戏看,其他人纷纷拿起了筷子,杨绵绵顺势坐在了余延的旁边。
郁佳不甘的瞪了一眼,乖乖回到了她爸的旁边。她也知道这次跟着她爸来是做正事的,在雇主家不能做得太过了,只是那双看向杨绵绵的眼睛里却还藏不住浓浓的怨恨。
看着杨绵绵大胆的坐在了好友身旁后,宋承乾提心吊胆。刚才已经有个妹子体会到了啊言的毒舌,希望这个妹子不要死得太难看。
却见余延盛了一碗汤,顺其自然的放在杨绵绵的面前。
宋承乾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了。他从未见过好友对哪个女人这么温顺过。
这是什么情况?
在此之前他还只是把杨绵绵当成个和郁佳一样的,觊觎啊言美色的肤浅女人,怎么事实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样?
宋承乾好奇的打探道:“杨小姐原来和啊言是朋友啊。”
杨绵绵自然而然的拿起面前的汤碗抿了一口,闻言顿了一下。
她一共和余延见了3面,说了3句话,这应该不算很熟。
杨绵绵想了想,回答道:“不熟。”
余延正在给往自己的汤碗里盛汤,动作停顿了一下,只有很小的一下,快的似乎只是个错觉。
宋承乾看向好友,却只看得清对方脸上那因为反射着灯光而异常晃眼的镜片。
只是,他忽然觉得今晚的空调似乎调得有点低,冷飕飕的。
察觉到宋承乾打量的目光,余延并未理会。他慢慢的盛好汤,同杨绵绵一样,将碗放在嘴边小小的喝了一口,这才抬头轻飘飘的扫了宋承乾一眼,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珠子泛着幽幽的冷光。
“难喝。”
余延说完绷着嘴不说话了。
宋承乾嘴角抽了抽。
又来了,这人一生气的时候就这毛病,拿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活人,渗人的慌。
饭桌上几乎没人说话,郁广平两父女讨了个没趣,其他人虽然心里幸灾乐祸但也不好表现的太出来,总的来说这一顿饭吃的不算愉快,除了一个人。
杨绵绵。
有余延这个中央空调在,大夏天喝热汤都不觉得热了,饭更是要多吃两碗,机会难得,怎能放过。
等杨绵绵最后放下筷子时,其他人已经吃完好一会儿了,见此,郁佳又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没吃过饭的土包子,就等你一个人。”
吸取了教训,她这一声嘟囔很小声,但还是被耳力惊人的余延听了进去。
余延没说话,默默的拿起面前的筷子,随手在盘子里夹了颗已经拨了壳的虾球放入嘴中,嚼了两口。
这虾从死透到烹饪中间至少隔了一个小时,蛋白质已经发生了变化,肉质不够鲜嫩,口感太过绵软。
余延面无表情的拿了一张纸巾,正要将嘴里的虾球吐出来,杨绵绵咦了一声。
“原来你也喜欢吃小龙虾啊。”杨绵绵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不过剥了壳的小龙虾是没有灵魂的,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吃,我知道光荣路上有家小龙虾做的特别地道。”
余延收回了要拿纸的手,他盯着杨绵绵看了两秒,直接咽下了那颗虾球。
“好。”
杨绵绵笑弯了眼睛:“那就这么说定了。”
有了这个移动制冷机,一边吃麻小,一边吹冷气,哇,不要太享受。
杨绵绵忽然觉得自从认识了余延,这个夏天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吃完了饭,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明天可能要下雨,黑云乌压压的盖住了夜空,别说月亮了,星星都见不到两颗。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四桌人分别去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守着。
薛家父子和善智和尚去了后院,香岛来的江大师和助理守着别院,丁黎一个去了厨房门口,至于郁广平和郁佳则负责看守正门。
大家遥遥相望,既影响不到对方,又不至于真的有危险是赶不及相助。
似乎是为了显摆各自的本事,这四家人都不想弱了各自的气势,什么堪舆罗盘,铜钱剑,驱邪铃全部都掏了出来。
开坛的开坛,做法的做法,连善智都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早就录制好的音乐,按钮一点,一阵南无阿弥陀佛响彻了宋家祖宅。
面对薛家父子一副便秘的表情,善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佛也要与时俱进嘛。”
薛家父子:……
客厅里,宋老爷子吃完饭早早的休息区了,如今四家人一走,客厅里就只剩下杨绵绵、余延和宋承乾三人了。
宋承乾的目光在杨绵绵和好友中间来回打量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颗千瓦的大灯泡,瓦亮瓦亮的。可是他作为主人,总不能就这么把两位客人仍留在这里?
宋承乾尴尬的咳了两声,提议道:“我看天也不早了,大师们一会儿要做法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要不杨小姐先去休息。”
他并不认为杨绵绵是善智口中有大本事的人。读大学的时候他选修的是心理学,这个善智说话时眼珠子总是乱窜,说的话十句只能信九句。
但是杨绵绵既然答应了善智来捉鬼自然舍不得去睡觉,那可是白花花的积分啊。
杨绵绵抬头看了下天空,这一会儿功夫,黑云已经越积越厚了,刚才还能零星看到的几颗星星现在也彻底看不见了,整个天地似乎陷入了无止境的黑幕中。
送家祖宅落于山北,白天阳光充足到不觉得,现在天暗下来,山顶高耸入云的杉木犹如一个个直立的人一样,看起来格外阴森恐怖。
杨绵绵明显察觉到,白天一点没有感觉到的阴气正在慢慢变的清晰浓郁。
视线落在二楼的一个支出来的阳台上,杨绵绵问道:“那边就是之前说黑手印趴到过的屋子?”
“是的,就是那间。”宋承乾虽然不知道杨绵绵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详细的解释道:“这间房子原来是我三叔住的,但是不知为何三叔最近一段时间频频发病,再住这里太危险了,爷爷就把三叔送去了后面的别院,至于这间房现在暂时没有人住。”
杨绵绵:“我能上去看看吗?”
宋承乾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三人离开一楼的客厅去了二楼的房间。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并没有因为没住人就铺了灰,杨绵绵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看到房里的书桌上隔了一块玻璃,玻璃下面压着几张照片。
“这是?”杨绵绵打量这照片上的女人。
照片有些年头了,还是以前老式的黑白照,表面已经泛黄了,但是饶是如此,依旧可以看出照片中的女人非常漂亮。
宋承乾也看了过来,解释道:“这是我三叔的母亲,我……继奶奶。”宋承乾说着话的时候稍微有些不自然,“已经失踪很多年了,我很小的时候就不见了。”
失踪?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也早就不在了。
杨绵绵又看了两眼这个照片上的漂亮女人,没再说什么。
房间的布局很简单,没有其他什么好看的,她径自走到窗边推开了阳台的窗户。抬起眸子,从这个位置往前看,正好对着前面的山头,山上是一颗很大的树,树枝繁茂,和其他山上又高又只的杉树很不一样。
杨绵绵眯着眼细细打量。
“那是槐树。”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槐树树形高大,花成簇状,味到清香,你细细闻闻。”
杨绵绵闻言当真细细闻了闻,在吹来的夜风中真的闻到了一丝很浅的清香。她虽然不懂专业的风水堪舆,但也知道窗户正对槐树不是好事。
易聚阴气,招鬼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墙壁上的时钟慢慢往十二点的方向移动。宋家祖宅的阴气越来越重了,杨绵绵关掉手机,站起身。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夜风,估计是要下雨了,风吹的窗户哐当哐当的响,站在二楼阳台正好可将郁家父子的位置看的清清楚楚,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叫醒了快睡着的女儿。
角落里栓的大黑头烦躁的在原地打转,又总是不停的看向二楼的阳台,想叫不敢叫,急的嘴里不停的冒着吭哧吭哧的声音。
“来了。”
杨绵绵低低说了一声,眼睛里满是兴奋。
余延正抱着平板在看尸检案例,闻言,他缓缓的关上了电源。
宋承乾后知后觉的放下医术:“什么来了?”
第23章
夜风忽然大了起来,夹杂着山里的土腥味,透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
杨绵绵站在窗前,眺目远望,连宋承乾都察觉到了不对。
“要下暴雨了。”宋承乾看着山头那片超这边急速而来的黑云。
“那不是雨。”杨绵绵摇头,“是你宋家结的怨。”
宋承乾后背一寒,却是不愿相信:“我宋家是附近乡里出了名的大德之家,怎么会结怨。”
说时迟那时快,黑云很快来到了宋家祖宅这一片,天际忽然一亮,手臂粗的闪电划破长空,接着雷鸣滚滚,大雨倾盆。
密集的雨水打在窗台,绽起一朵朵水花,瞬间打湿了宋承乾的衣角,但他却松了一口气,笑道:“看,我说是要下雨了。”
杨绵绵的视线落在楼下的院门口。
这场大雨来得太突然,这一会儿功夫,郁广平他们之前布的驱邪符就已经全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啊——”一声痛苦的吼叫乍然响起。
宋承乾愣了一下,忽然大惊,“糟了!是三叔!”
这声大吼所有人都听到了,纷纷往后院跑去。现在他们也顾不上事前的约定了,这事谁能解决算谁的,要是不抢,岂不是功劳都被其他人占了。
人刚冲过回廊,还没进院门,又听两声“砰!砰!”闷响,夹杂着痛苦的抽气声。
众人连忙推开院门,便见善智整个人缩在门边,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
在他身边是互相搀扶着的薛家父子,两人表情痛苦,嘴角都有血迹,看来受伤不轻。
见杨绵绵过来,善智眼睛一亮,惨白的脸上这才有些许血色。
“大师,这里的东西凶得很呐。”
善智欲哭无泪,他以为薛家父子能被宋家花重金请来应该也是个有大本事的人,谁知道这么不顶用,第一个回合就被暴击出局了。
众人定睛一看,院落里那间瓦房房门已经从里面被撞破的,整个门倒在屋檐下,被雨水淋湿大半边,门内蹲了个人,正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似乎很痛苦。
“三叔。”宋承乾认出那半蹲着的人就是他的三叔宋兆,他轻唤了声,刚想上前却被跟着赶来的江大师江秉仙给拦住了。
“你别去,他现在恐怕是被鬼附身了,力大无穷,会伤人。”
“这……”宋承乾有些为难。
“不是鬼附身。”杨绵绵看了眼上方的黑云:“他这是失魂了,不过要是不把人看住那离鬼附身到也不远了。”
“胡说八道!”江秉仙冷哼一声,“失魂之人五感具失,只会陷入昏迷,又怎会撞开门伤人?”
杨绵绵说:“你说的那是三魂七魄全失,若身体里还残留一魂一魄便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被杨绵绵这么个脸嫩的女娃娃反驳,江秉仙脸色难看,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训斥道:“一魂一魄?先别说魂魄离体本就反常,三魂分离更是少见,你说的这么笃定,难道你能看到不成?”
杨绵绵眨了眨眼睛。
在她眼中,宋承乾的三叔身上的确只有一魂一魄,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一魂一魄在体内躁动不安,所以宋兆才会忽然发狂。
杨绵绵看了江大师一眼,“所以你能看到?”
“我……”江大师话一顿,杵着脖子:“开天眼哪是这么容易的!”
凡是开天眼者,皆是五弊三缺之人,一般人又怎么会有这个能耐。
杨绵绵耸耸肩:“所以咯,你不也靠猜的。”
打嘴仗,江秉仙输得彻底,气得肝颤。
“那……现在怎么办。”宋承乾看着在门后瑟瑟发抖的三叔,心里焦急。
余延伸手指支了下眼镜框:“家里有镇定剂吗?”
“有。”宋承乾点头。
“先让人安静下来再说。”余延冷淡出声,扫了好友一眼:“好歹学了几年医,还不知道怎么治病吗?”
宋承乾一听这话,红了下脸。
可不是就是这个道理,三叔现在可是个大活人,差点刚才就被他们这群人给绕进去了。
宋承乾提起腿就往屋内跑。
江秉仙看了直叹气:“年轻人呐,胆子太大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不能说我没有提醒……”
薛家父子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焦急,可是刚才两人皆受了宋兆一拳,心头发闷,想阻止也没有力气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承乾进了屋。
“三叔,你别怕,我是承乾。”宋承乾缓缓走进宋兆,小心翼翼的说道。如同以前对方生病时一样。
宋兆低着头,听到声音抖了抖,但是并没有发狂。
善智长舒了一口气,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宋承乾又往宋兆身边凑近了几分:“三叔,你这儿不能住了,我们换个地方。”
或许是血源间的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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