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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的秘密-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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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颤了一下。这句为什么,自然是在质问当年的真相。
巫峥山全然不像在义庄看到我妈的样子,他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似不知该咋说。
我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峥山,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了。”
巫峥山点头,失魂般走回病房,我妈飘落在地上。
她见幽夜也要跟着进去。说道:“你们都别进来,不准偷听!”
“不行!妍妤,要是他——”幽夜出言反对。
但他还没把话说完,我妈就反问。“你以为他能对我做什么?”
我认为应该让我妈和巫峥山单独做个了断,幽夜在这时候搅和进去,不仅让事情得不到解决,反而会变得更糟糕。
“城隍大人。巫鬼医肯和我妈解除冥婚约了,要是你进去,刺激了他。”
我拉住幽夜,言下之意。说不定巫峥山受了刺激,改变主意,不愿解除冥婚约。
幽夜听后,果然顿住脚步。俊脸愈发阴沉。
我把幽夜拉离病房,问道:“你们没有找到焕颜花和生肌草吧?”
说到这个,幽夜就来气,“他哪里是要我们找这两种药!”
“咋回事?”我听幽夜这语气。觉得不对劲,他们好像被巫峥山耍了一样。
“早就灭绝了!”幽夜愤然咬牙。
原来他和我妈不知哪里有焕颜花和生肌草,就回城隍府,问鬼大夫。
一问之下,才知道焕颜花和生肌草本就稀少,早在前几年灭绝了,阴阳两间都无这两种药。
我哑然,也不知该说啥了,过了很久,我妈从病房飘了出来。
“妈,你——”我刚开口,目光触及她身上的血迹,喉间瞬时堵塞。
第292章 感情升温
“妈!你做啥了?”我指着我妈身上的血迹,嗓音不由发颤。
我妈该不会杀了巫峥山吧?这个猜测,令我惊骇不已,更难以接受。
不等我妈回答,我就要冲进病房,我妈知道我误会了,及时拉住了我,“我没杀他!”
“他自杀了?”我脑子嗡嗡作响,一时没反应过来。
“乱想什么?我没杀峥山,他也没自杀!”我妈无奈道。
“血是咋回事?”我半信半疑,好端端地咋会有血迹?
“就算杀了他,也是他该死!”幽夜愤愤道。
我妈瞪了幽夜一眼,语气淡然道:“我们解除冥婚了。”
解除冥婚约的方法有多种,其中一种是取人的血,滴撒于鬼的魂体上来施法。
这个方法我也知道,只是我妈怀怒进病房,出来身上就带有血迹,不怪我想岔了。
知道是个误会,我也松了口气,便很想知道我妈和巫峥山谈了啥。
幽夜也一副想知道的表情,他大概怕我妈不高兴,示意我问。
我有些无语,以眼神回道:“你自己不会问?”
“你问什么,你妈都不会恼。”幽夜同样以眼神道。
我妈心情很低落。没发现我和幽夜用眼神交流。
其实问了也没啥,可这时候问,合适吗?想归想,我还是忍不住问,“妈,你们——”
我妈阻断我的话,她温柔地抚着我的脸,愧疚道:“阿音。我和他都对不起你。”
“妍妤,过去的就别想那么多,以后我们好好疼阿音就是。”幽夜心疼道。
“你们聊,我去看看他。”看了看我妈和幽夜,我觉得巫峥山挺可怜的。
“阿音!”我妈叫住了我,迟疑了一下,“你会不会怪我和他解除冥婚约?”
我妈语气难掩紧张,我知道她见我和巫峥山看似处得不错,巫峥山又是我生父,她怕我怪她弃巫峥山、选择幽夜。
“妈,别忘了是我劝你和城隍大人在一起的。”
无需多说,只这一句话,足以表明我的立场,但有一件事,必须告诉我妈。
“要不是巫鬼医,恐怕我没命在这里和你说话。”
我并非夸大其词。当时玄尸教主是瞄准我的要害,巫峥山推开我时,令箭偏离了角度,如果直接射在我身上,我十有八九会没命。
我妈有些错愕,她还不知道巫峥山是为我挡箭。
我不再说啥,推开病房的门,见巫峥山站在窗边,表情哀伤、而痛苦,面上挂着未干的泪痕。
“谭音,我想到处走走。”巫峥山没有回头,便知道是我。
“去哪?”我问,他萧寂、孤独的背影,刺得我心口生疼。
“天下之大,去哪都好。”巫峥山苦笑。
******
巫峥山伤还没好,就趁我不在,悄悄走了。
他临走只留下全阴散的药方、和一张写有清除杜玉衡所中尸毒方法的纸。
除此,巫峥山给我留了一张纸条,写了要我保重,别担心他之类的话。
我心里难过得要命,也担心不已,毕竟他有伤在身,万一遇到玄尸教的人,咋办?
巫峥山以这种方式离开,必然是不希望我找他。
楼湛天修为未恢复,我脱不开身,也不知该去哪找巫峥山。
终究是不放心,我把药方给鬼大夫后,忍不住请他帮忙卜算巫峥山的下落。
鬼大夫卜算了许久,都算不出结果,他眉头紧皱,“算不出来!”
不管鬼大夫咋算,关于巫峥山的一切,都呈一片迷雾。
鬼大夫想不通是咋回事,便问我,“他知道有鬼印记?”
“知道,难道被破解了?”我和巫峥山说过鬼大夫赏识他的事,提过鬼印记的事。
倒不是我多嘴,鬼大夫下鬼印记,是出于对巫峥山的赏识。偏偏他又脸盲,反正没有恶意,说了也没啥。
但我现在后悔不迭,巫峥山知道自己被下了鬼印记,也许破解了。
“鬼印记不难破解!”鬼大夫说道,他想和巫峥山交流医术的想法落空了,语气不免有些埋怨。
我黯然不语,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巫峥山?
这么一想。我心里生出再无相见的悲凉之感。
此后,巫峥山确实杳无音信,我再也没见过他。
以致多年后,已安稳度日、对往事已释怀的我,每每想起巫峥山,都后悔不曾叫他一声爸。
******
鬼大夫根据药方,以尸髓草制成了全阴散,顺利帮楼湛天打散了凝聚成团的修为。
这段时间。我一直陪在楼湛天身边,以前我经常受伤,都是楼湛天照顾我的,这次换我照顾他了。
这天,我端了刚熬好的鬼汤药,走进房间,“湛天,喝药了!”
楼湛天盘膝坐于床上修炼。见我进来,立即收势回掌。
他看着我,笑得极为温柔,“阿音,你喂我!”
历经种种,我和楼湛天的感情愈深,虽然他之前对我也极好,可他是不擅表达的鬼。惯常的笑容,总少了一种暖意。
而现在,他看我的眼神,温柔得令人心悸。
在这份感情里,我已越陷越深,但我理智尚在,很怕有一天,会受伤。
在聚尸葬拿到的鬼棺交给了他。一则是出于信任,二则是我们在一起,他肯定会发现我有鬼棺,而且,放在他的鬼空间更安全。
至于我要用到鬼棺的话,到时再说吧,如果鬼棺与我性命攸关,相信他不会不管我的。
眼下。我依言把药一勺勺地喂进他口中,说起陆缙的事。
“他运气倒好!”一说陆缙,楼湛天脸上笑意骤褪。
他也觉得可能是我被爷爷打伤时,血恰巧溅到陆缙身上,阴差阳错之下,令陆缙形成僵尸。
“我们要趁他还不成气候,灭了他。”想到陆缙,我总觉得不安。
“当然!”楼湛天说着,揉了揉我的头发,面上又重现了笑容。
我岂会不知,楼湛天是听到我亲口说要灭掉陆缙,心情大好。
楼湛天刚知道陆缙不仅离开了沼泽下面,还成了飞僵时,有多恼恨,我是看在眼里。
喝完了药,楼湛天看我的眼神有些灼热,“阿音,我们好久没——”
楼湛天没把话说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好久没干嘛,当然是没做那个了。
“你伤还没好,能行吗?”我口太快,说完,才意识到不能怀疑男人不行。
楼湛天破天荒地没有要以行动证明自己很行的意思,他居然说,“我如今体力有限,充当‘主力’的话,确实不怎么行,不如由你在上面?”
“你、你——”我指着楼湛天,竟说不出话来了。
他这话咋听起来有些黄?不像是他会说的,害我都差点怀疑他是其他鬼幻成的。
“你忘了鬼大夫说过,养伤期间适合与你的九阴之体‘调和’,伤会好得快些。”
楼湛天含住我的耳垂,大手轻轻摩挲过我的头发。
明明是他自己想做了,还推到鬼大夫头上。
不过,我感受着楼湛天如玉箸般的手指、插过我发根的那种难言的触感,不禁感到情热,神差鬼使地颔首同意了。
他把我拉入怀里,缓缓往后倒,让我趴在他身上。
衣服尽褪。我置身于他上面,宛若在海上骑游,耳边仿佛响起了潮水激涌声,似向我拍打过来。
我的腰被紧紧扶着,在他上面挪动磨蹭,将自己的所有交给了这只鬼………………
******
时间过得很快,除去我去聚尸葬之前的日子,转眼,我和楼湛天在阴间住了快一个月。
这种每日相依相伴,没事到阴街上逛逛,或在城隍府种种阴花草,时不时让鬼大夫教我医术的日子真好。
我好想这样过下去,奈何还有很多事未完。
这期间,我跟幽夜也相处得不错,他以继父自居,真心把我当女儿疼爱。
我妈也终于答应幽夜的求婚,他们还上阳间看望了春草婆婆。
他们在一起,春草婆婆是乐见其成,于是,婚期很快就敲定了下来,定在年底。
楼湛天的伤也好了,我们是时候离开阴间了。
我妈很不舍,我只得跟她保证,她和幽夜大婚时,一定赶回来。
到了阳间后,我和楼湛天先回到汇兰区的公寓。
公寓好久没住人,到处蒙落了一层灰尘,楼湛天很勤快地打扫。
“湛天,我们去季家吧。”我还得把季景衍的死告诉季修。
说起来,我早该告诉季修了,之所以拖到现在,不单是因为楼湛天的伤没好,还有其他原因。
我人虽已在阴间,却时时注意着阳间玄门的事。
玄门前段时间乃多事之秋,一个是秦家有人以秦峰表里不一为由,要把他推下家主之位,竟引来其他世家掺合。
一个是季修偷偷派季景衍到聚尸葬拿鬼棺的事,不知怎的,被人泄露出去,引得玄门中人人不满。
还有门派联合起来。要推翻季修,总之,玄门岂是一个乱字可形容?
在玄门乱成一团的情况下,我去找季修的话,肯定会被牵扯进去。
如今,季修终于堵上众人的嘴、消了众多非议,稳坐玄会会长之位。
而关于我杀宋玉芬、害万素素的事,早就洗清了嫌疑,我在这时候到季家,倒没啥问题。
正在收拾房间的楼湛天,听到我的话,含笑道:“好,听你的。”
我笑了,拧了一条抹布到大厅擦卫生,其实楼湛天可以用鬼术搞卫生,但我们更享受这种亲手把爱巢清理整洁的过程。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这里当成人两人的爱巢。
毕竟,这里非租非旅馆,是真正属于我们的房子。
我会有这种想法,不过是渴望有个家、有个固定的居所。
因为自从牛头村被灭后,我和楼湛天一直居无定所,连个家都没有。
只是,我忽略了一些事情,也一时忘了我们不能在这里长住。
我和楼湛天很快就把公寓收拾干净。又一起去菜市场买菜,由他掌厨,我从旁打杂。
要知道,之前我受噬阴虫折磨时,楼湛天为了照顾我,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吃完饭,我们稍作了休息,就去季家。
可能要踏足玄门的原因。我想到了聂扬的事。
我曾问过楼湛天,聂扬的尸体在呢,但楼湛天没告诉我的意思。
现在,去季家途中,我忍不住又问起,楼湛天叹了口气,“放在随身空间了,日后有大用。”
“有啥大用?我啥事都告诉你了。你可不许瞒我!”我想不通除了之前楼湛天需借用聂扬的身份,他的尸体还有啥用。
楼湛天神色微滞,他正要开口,已到了季家门口。
没从楼湛天口中问到答案,我不免觉得遗憾,他那表情,明显要告诉我了。
我们来没有事先告知季修,好在他在家。一听到我来了,他亲自出来迎。
有段时间没见,季修竟苍白了十几岁般,整个人枯瘦、且憔悴,和先前见到的他,判若两人。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因为季景衍啊死,季景衍去聚尸葬这种危险之地。许久没回来,任谁都想得到他已经出事了。
“谭音,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季修强扯出一抹笑意。
我含糊带过,只说,“我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到里面说!”季修把我们迎进院门。
一踏入季家,我就看到不管是庭院、还是大厅,清一色挂白,一股浓重的悲然之感,溢满季家每个角落。
“我最得意的孙子不在了,景衍不在了。”季修哀叹道,声音带有哽意。
季景衍一直没回来,也断了联系,季修隐然猜到他出事了,就派人去找。
那时聚尸葬的入口已破开,里面的厉害尸物大多被灭。
可尸物太多,都腐烂得不成样,季修派去的人找了很久、终于找到季景衍的尸体。
季景衍死时未着寸缕,浑身是血,躺在遍布糅尸的墓道里,过了那么久,早就腐烂了,亏得季修派去的人还找得到。
“季会长,其实我来是………………”对上季修悲痛的脸,我说出了来意。
当季修听我说完遇到季景衍的经过、以及季景衍的遗言,他老泪纵横。
我看了很不是滋味,从未想过会目睹季修这一面。
即便他是玄门举足轻重的人物,眼下也不过是个痛失爱孙的老人。
待季修情绪稍稳之后,我犹豫了一会,恳问道:“季会长,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姑婆的记事本?”
第293章 曾是他们的爱居
季修看了楼湛天一眼,迟疑片刻,方点头,“好!”
我看得出季修不咋愿意让楼湛天看到季箐筠的记事本。
季修把我们带到他的书房,拿出一本封面泛黄的记事本递给我。
当我接过记事本时,双手不住地发颤,心情亦激动不已。
翻开记事本之前,我侧头仰看了一旁的楼湛天。
他神色不显,似没有过多的情绪,我目光移到他紧握成拳的手上。
楼湛天表现得再淡然,我仍看出他内心同样很不平静,也许他的心情远比我复杂。
我压下心里的苦涩。把记事本翻开,里面全是记载季箐筠平生事迹,寻找鬼棺时的心境。
越看、我越觉得季箐筠非常优秀,即便如今的我也不差。仍无法和季箐筠相提并论。
虽然我知道自己和季箐筠隐有的关系,没必要和她比较啥,可还是忍不住。
楼湛天薄唇微抿,紧紧盯着记事本,仿佛怕漏看啥。
他还是很在意季箐筠的,我心想道,但如何都不能点破,只能装作啥都看不出来。
“谭音。你认为姑婆有没有找到鬼棺?”季修突然道。
我岂会听不出季修语间的试探?我只告诉他季景衍的遗言,以及他持有季箐筠记事本的事,假装不知季景衍是根据记事本后面夹层里的纸条找来的。
“应该没有吧,有的话,她为啥不记在里面?”我故作不解。
反正季箐筠的记事本未言明是否找到鬼棺,我也没看到那纸条,就算我装糊涂,季修也不好说我啥。
季修没在这问题上多作纠缠,问我,“想不想去那宅子看看?”
“你们季家的人都不能踏入那宅子,我一个外人去了不好吧?”
季冕之临终前留下不得踏进那宅子的遗言,要不是这次遭贼,恐怕季修有生之年都不会去那宅子。
现在,季修却主动问我要不要去那宅子看看,实在很反常。
我很想去看那宅子,就怕季修在算计啥,心里很纠结。
“你和其他人自然不同。”季修别有深意道。
在我犹豫不决时,楼湛天冷声道:“带我们去!”
“让阿廷带你们过去,我就不去了。”季修道。
阿延是季修的次子季延,由他带我和楼湛天去那处老宅。
说是老宅。其实是一座典雅的院子,门门前有一棵松柏。
我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感觉,脑海中现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亲手种下这棵树。面上的笑容虽略显清冷,却难掩幸福之感。
她抬头,望向不远处,楼湛天负手而立。笑看着她。
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好像任何人都无法插足其中。
我心口疼得快窒息般,旁边的楼湛天似察觉到我情绪变化,握紧我的手。温声问道:“想什么呢?”
“没、没!”我慌忙摇头,转头看向楼湛天。
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我心里突然好受了些。
“我们进去吧!”楼湛天低头吻了我额头一下。
“咳咳!”看到这一幕,季延掩嘴假咳。
我双颊瞬染上两抹红晕。暗掐了楼湛天一下,低声道:“还有人呢!”
“当他不存在!”楼湛天不以为然,牵着我,一起走进院子。
从外面看。这座院子很小巧,里面却很宽,院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茶花,花香萦绕。
花圃中间有一条鹅卵小径。直延往主房。
好美!我忍不住惊叹,却没看到楼湛天眸色渐黯,也没察觉他已松开我的手。
我忍不住伸手要去触碰其中一朵粉色茶花。
还没碰到茶花,季延就道:“谭音,楼前辈,虽然我不知道我爸肯让你们来这里的原因,但这里的东西,还是勿动的好。”
“呵!恐怕你们季家搞不清这宅子真正的主人是谁。”楼湛天冷笑道。
季延闻言,表情有些怪异,“这宅子自然是我们季家的!”
也许季延不懂楼湛天的意思,我却明白了,按说这宅子是季箐筠的,如今看来不是。
我们走过小径,来到主房,这是一栋风格独特的房屋,长廊上挂着两串五帝铜钱串成的风铃,最底下挂着铜制铃铛。
一种无形的感觉,促使我执起其中一个铜铃。
恰巧,我眼角余光,瞥见楼湛天想阻止我。但他伸到一半的手,却又缩回了。
暗咬了下唇,我翻过铃铛底面,发现铃铛内侧写有字。
字很小,却苍劲有力,竟是楼湛天的名字,另一个铃铛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季箐筠的名字。
再联想楼湛天先前和季延说过的话,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这里曾是楼湛天和季箐筠的爱居。
这时,季延的手机铃声响了,他语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好!”我淡应道,楼湛天则不理会季延。
等季延一走,楼湛天伸手捧住我的脸,要我正视他,“阿音,如你所想,这里曾是我和箐筠居所。”
我怔住了,眼眶酸涩极了。一直以来楼湛天从不愿在我面前提及季箐筠,即便被我发现啥,他避开,啥都不肯告诉我。
原以为这次也一样,没想到他竟肯主动告诉我。
“别胡思乱想,要对你自己、要对我有信心。”
楼湛天看着我的眼,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如一缕清风抚过我心间。
这一刻。我有把所有的心结全袒露在他面前的冲动,但理智告诉我,不可以。
不是不信他,而是有些问题。无关乎我有多爱楼湛天,都存在。
还有一些事,我不知该咋说,如离玥的事。
我也清楚。楼湛天从未放下过季箐筠,这一点,我一直无法完全释怀。
“好!”我定看了楼湛天一会,终是点头。
楼湛天笑了。和我走进一楼的大厅,这里布置很简洁。
地下铺着淡色的地毯,把整个大厅衬出一种宁静的味道。
楼湛天未言语,我扫看了一下四周。整个人有种无力感,心口堵得慌。
一百多年了,这房子能保持得这么好,肯定有季家人的功劳。
季家人都以为这里是季箐筠的旧居。就算不能随意踏进这里,还是有专人定期来打扫。
我闭上眼,脑中竟现出房子的全貌,一楼只有一个储物间,还有厨房,主卧和书房在楼上……………
想起这些时,我胸口起伏不定,心脏剧烈地跳动,气息也变得急促。
楼湛天发现我的异样,顿时大急,“阿音,你怎么了?”
我想说我没事,可竟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好似有些啥东西要刺破心脏,爆裂出来。
“阿音,让我看看!”楼湛天正要检查我的情况,手突然顿住了。
他好像想到啥,目光移到大厅正方的墙壁上。
我顺着楼湛天的目光望去,声音止不住发颤,“那、那里——”
第294章 企图唤醒前世的记忆
要不是楼湛天,我还没发现那面墙不对劲,可我又说不出哪不对劲,只凭一种感觉。
楼湛天松开我,疾步走到墙前,用力扯掉上面那幅巨大的山水画。
画一被扯掉,就露出绘在墙面上的符文图,符文是用朱砂混合符灰画的,中间还写有我、还有另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回忆大法!”看清符文的内容,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没错!墙上面画的就是回忆大法的符文,说到回忆大法,我想起清河村除了被篡改风水格局外,还被下了回忆大法。
不过,眼前这个回忆大法,和清河村的明显不同。
清河村的回忆大法,其作用是可以唤起人、或鬼的以往回忆。
而这个经过被改动过,更为厉害,可以唤醒人前世的记忆。
除了‘被施法者’,任何人、或鬼来到这回忆大法的范围内,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更不会察觉到回忆大法的存在。
不过。布回忆大法时,得写下‘被施法者’前世今世的生辰八字。
一旦‘被施法者’踏足这里,回忆大法会在不知不觉中自动启用。
符文中间,除了我的生辰八字,另一个应该是季箐筠的。
我们的生辰八字,除了出生年份,月、日、时辰居然一模一样。
我不相信布这回忆大法的人。事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他应该是根据我的纯阴命格推算的,或者知道我的岁数,只改了年份,其他的随了季箐筠,结果,歪打正着,蒙对了。
话又说回来,这种回忆大法确实厉害,我竟一点都没察觉到,亏得楼湛天修为高,不然,我们两个都不知道咋回事。
墙上那些符文明显新画不久,布下回忆大法的人,除了季修不作二人想。
因为这个改动过的回忆大法。我曾在季箐筠的秘籍上看过,季修也看过那本秘籍。
而且,画这个回忆大法符文很耗费精神力、和时间,能自由出入这里,长时间待在这里的人,只有季家人。
我一直都知道季修认定我是季箐筠的转世,可我想不通他为啥要唤醒、他所以为的我前世的记忆?
不管我是不是季箐筠,我都不会如他所愿,假如我真是季箐筠的转世,并恢复了前世的记忆,那我还是我吗?
经此一想,再看那个回忆大法的符文时,我心里就涌起滔天般怒火、夹杂着惶恐。
不行!我一定要毁了回忆大法、一定要毁了,这个想法回响在我脑中,令我无法多想别的,就疾冲了过去。
而楼湛天看到回忆大法的符文,面上显出复杂之色。
他怔望着符文,久久不语,竟破天荒地失神到连我逼近都没察觉。
“让开!”看楼湛天这样子,我一阵恼火,猛地把他推开。
我拿出一张九玄爆破符,就要砸向墙面。
楼湛天见状大惊,疾冲过来阻止我,“阿音,不要!”
“你让开,我要毁了回忆大法!”我赤红着眼,冲楼湛天大吼。
“阿音——”楼湛天双唇微动,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楼湛天的眼神竟有些哀伤,我心口一抽。
情绪渐稳后,我眼泪一下子滚出眼眶,委屈道:“我是谭音,只是谭音,不要成为任何人。”
“别哭了,你是阿音,只是阿音。”楼湛天心疼地擦去我的眼泪。声音低得有些缥缈。
“没人能把我变成另外一个人,对不对?”我紧紧抓着楼湛天,问出深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恐惧。
楼湛天迟疑了一下,才点头说,“是,你别想太多。”
这个答案并不能令我满意,只因楼湛天的迟疑。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这话时,眼里瞬划而过一抹痛色。
“我可以当做是你的保证吗?”我依旧不放心地向楼湛天确认。
“阿音,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成为箐筠?”楼湛天紧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是!”既然说破了,我不再犹豫,重重地点头。
“都怪我让你没有安全感。不够得你全心信任。”楼湛天自嘲一笑。
听楼湛天这么说,我在心里嘀咕,你确实该好好反省一下以前的行为。
想归想,如今的楼湛天和以前相比,好上不止一点半点,我该知足了。
但这个回忆大法必须毁,也不能再让季修画出来。
“你让我毁了回忆大法。我就有安全感。”我推不动楼湛天,心里愈火。
“毁了符文就好,墙就不必了。”楼湛天看向我手里的九玄爆破符。
九玄爆破符的威力很大,只一张,就能轰毁整面墙,甚至整座房屋。
我刚刚只想着毁掉回忆大法,拿出九玄爆破符时。根本没有多想。
见楼湛天一副防止我砸出九玄爆破符的样子,我莫名地来气,口气有些冲道:“你是怕我毁了你和季箐筠的房子?”
楼湛天抚着我头发,笑道:“只要你高兴就好,房子不过是死物,我是房子塌了,把我们压了。”
这话在我听来有些言不由衷。但于楼湛天来说,已是极大的让步。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是那种不依不挠的人。
我正想换别的方法,楼湛天就把鬼力凝聚于掌中,抬手往墙上一挥,回忆大法的符文就完全被抹掉了,只余一面空白的墙。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我刚转过头,冷不防就有人从门口,扔进几颗黑色烟雾弹。
烟雾弹一起,整个大厅弥漫了白蒙蒙、且呛人的烟雾。
“咳咳咳………………”我被烟雾呛得剧咳不止。
透过烟雾,我依稀看到两个季家弟子一人一边,拉着一张红线编织而成的网、挡在门口。
不止是门口,连窗口也有人拉上红线网,同时,外面响起了施法、念咒声。
“雕虫小技!”楼湛天冷笑,他掐出一道法诀,我们周身的烟雾瞬散无踪。
除此之外,楼湛天还在我们周围布下一个隔离结界,令烟雾无法侵入其中。
“季修!”我怒吼出季修的名字,气得不行,已不再称季修为‘季会长’。
虽然我一直对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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