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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的秘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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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算命高人’一看到我和楼湛天,一个个摆正了身子。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还有人为了抢生意,连装都不装,直接冲上来。
“两位,是不是要算姻缘?我乃百算百灵的神算子,保准给你们算出一个绝世好姻缘出来!”
一个长相略显猥琐的男人,涎着笑脸道,还自称是神算子。
我额上划过数道黑线。心说,有这样的神算子吗?要装、好歹装得像点,还绝世好姻缘呢!
另一个算命先生把那人给挤掉,说道“你们别听他瞎说,要算命,还得找我张神算——”
除了他们,那些原本还要摆出一副世外高人深沉模样的算命先生不淡定了,全都涌了上来。
好夸张!他们肯定觉得我和楼湛天不是本地人、好诓骗。
“滚!”楼湛天不耐烦了,怒喝间,释放出不掺鬼气的强悍威压。
这些人惯会察言观色,被楼湛天这么一喝,都吓坏了,如潮水般退去。
“我们走吧?”我不知道楼湛天要来这里干啥,现在看来很无趣。
“这里有鬼棺!”楼湛天沉道,目光四下探寻着。
“鬼棺咋可能在这里?”我语带质疑,却不敢说我有感应鬼棺存在的能力。
我一靠近有鬼棺的地方,大多时候都会陷入梦境、或看到幻象,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楼湛天说,一靠近这条街,他就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鬼棺鬼气。
“这里古董多,你可能感觉错了。”我说道。
一般古董之类的老物件本身就是有灵的、或带有煞气。
而从墓里出来的古董,沾染到阴气和鬼气也是常事。
这些气息混合在一起,很有可能影响到感应能力。
楼湛天没说话,拉着我走在街上,最后停留在一家古董店外面。
“你确定鬼棺在这里?”我问楼湛天,如果鬼棺咋出现在古董里的话,早就被人买走了。
楼湛天淡应了一声,他的目光移向古董店一旁的小巷。
我隐隐听到一阵低弱的呻吟。便跟着楼湛天走了过去。
刚走到巷口,我就听到一阵嗡嗡、如苍蝇般振翅乱飞的声响。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腐臭气,恶心得我直作呕。
同时,还响起一阵细弱蚊鸣的呼救声,“救救我、救救我………………”
我走近一看,地上躺着一个缩成一团、不知男女、分辨不出老少的人。
这人身上围满苍蝇、钻满蛆虫,难得裸露在外的皮肤大都腐烂得不像样。看起来又恶心、又可怕。
我忍不住捂着嘴,后退几步,楼湛天见状,施法屏蔽了我们的嗅觉。
“鬼棺在他身上。”楼湛天难得主动告诉我。
我从楼湛天眼里捕捉到一抹歉意,他大概也没想到和我约会、结果约到这里来吧?
暗叹了口气,我看向地上那人,他身不遮体的。全身上下除了苍蝇、就是蛆虫,哪有鬼棺?
我不禁皱眉,笃定道:“他身上藏不了东西。”
那人听到我们的声音,抬起已经腐烂不堪的脸,痛苦道:“求你们救救我!”
他的脸腐烂得看不出本来面目,能肯定的只有他的性别,应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楼湛天走到那人跟前。他一靠近,那些苍蝇、和蛆虫如同受惊般,四处乱窜。
敢情楼湛天还有驱虫之能,我在心里嘀咕道。
楼湛天把手放在那人上方,他默念了一段鬼咒,自掌中释放出一道黑色光芒。
光芒把那人笼罩住,他的身体瞬间变成透明般。能清楚地显出他的五脏六腑。
可怕的是、那人的肚子里多了一只盒子的影子。
盒影虽若隐若现,我却认得出是鬼棺的形状。
“鬼棺咋可能在肚子里?”我惊得颤了声。
不怪我这么震惊,鬼棺开启时的鬼气都能把楼湛天震伤,即便没开启,也是至阴之物。
普通人连碰都碰不得,何况是把鬼棺藏在肚子里?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我无法想象鬼棺是咋藏到这人肚子里的,先剖腹、再缝上?
如此一想,我对楼湛天道:“你把他衣服掀开。”
楼湛天抬手一挥,骤起的阴风把那人肚子上的衣服刮开,一个肿涨的肚子便显露出来。
这肚子上没有一点缝过的痕迹,鬼棺显然不是被缝进肚子里的。
“这人到底是谁?”我很好奇这人的身份。
“救我!”这人没向楼湛天求救,反而吃力地爬向我这边。
楼湛天对这人的举动很不满,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
随即,楼湛天抬手幻出一把短刀,阴笑道:“看来得把肚子剖开了!”
第222章 空空如也
确实只有剖开肚子才能把鬼棺取出来,只是这人不知是谁,在这种情况下,剖开他的肚子,必死无疑。
可就算不剖,这人也活不了多久,因为我刚发现了,在他身上钻动的并非普通的蛆虫。而是鬼虫。
我曾在一本书里看到关于鬼虫的记载,鬼虫有多种、形状各异,有的看似和普通的虫子无异、有的模样古怪,皆来自阴间,又统一称为阴虫。
像这种长得像蛆虫的,应该叫食肉虫,一旦沾到人身上,必啃其血肉。
如果要在人间繁殖这种虫子,需要将母虫放在活人身上产卵,一次能产出成千上万的虫卵。
食肉虫的鬼气被人特意抹去了,所以我一开始没认出来,是突然想到它们很惧怕楼湛天。
这种食肉虫属于鬼物,自然害怕楼湛天,那些苍蝇则受了食肉虫的影响。
当楼湛天的短刀抵在那人的肚子上时,我忍不住道:“这人身上的食肉虫是咋来的?”
我知道有一种职业,叫虫师,能驭使各种虫子,特别是鬼虫。
这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沾上食肉虫,如果是虫师故意放的,难道虫师没发现鬼棺。不把鬼棺拿走?或许其中有诡。
楼湛天知道我的顾虑,不以为然道:“就算是有人故意放的,也无妨!”
“不要杀、不要杀我,我肚子里没东西!”
这人好像不知道我们要剖开他的肚子、要取啥东西,一直说自己肚子里没东西。
“有没有东西,剖开便知!”楼湛天说道。
他手起刀落间,这人的肚子已破开一个大口子,黑色的污血、混着一堆恶心的液体,自那口子里流涌了出来。
虽然我的嗅觉被屏闭了,但见到这恶心的一幕,仍受不了。
我顾不得看这人肚子里的鬼棺,急忙别过头。
而楼湛天下手之前在这人身上施了法,即便他的肚子被剖开,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只一直惨叫个不停。
“湛天,是真的鬼棺吗?”我问道。到现在我还是不相信人的肚子里可以藏鬼棺。
楼湛天久久不答,我更觉得奇怪了,只得转头去看。
这一看才知道,这人肚子里空空如也。哪有鬼棺?
既然没有鬼棺,那剖肚前,咋会看到鬼棺的影子?
我实在想不通,疑惑地喊了楼湛天一声。“湛天?”
“看来是鬼棺的棺影!”楼湛天大为失望。
“棺影?”我很不解,鬼棺能把影子投到人的肚子里,令肚子肿涨、还隐然散发出鬼棺的鬼气?
不过,也难怪我这次一点感觉都没有。敢鬼棺根本不在这里。
楼湛天说,每个鬼棺的效用不同,比如有的鬼棺能吸纳鬼气、有的可用在阵法上。
当中有一只鬼棺最为特殊,凡是靠近它的人。身上的某一个位置会长有鬼棺的影子,而且还是立体的、带有鬼棺的独特鬼气。
鬼棺的棺影开始附到人身上的时候,会把人瞬移到另一个地方。
我很意外楼湛天肯告诉我,但也因此知道他对鬼棺的了解超乎我的想象,闷声说,“你对鬼棺挺了解的!”
“嗯!”楼湛天淡应一声,便逼问这奄奄一息的人、在哪看到过鬼棺的。
“什么鬼棺?我不知道,你、你们杀了我吧!”
这人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我们也不可能救他,只能求死。
“你可以用鬼术读取他的记忆!”我提议道。
我不想楼湛天耗费过多的时间逼问这人,干脆用鬼术读取他的记忆,直接给他一个了断。
楼湛天略显一愣,大概也忘了可以用鬼术读取将死未死之人的记忆。
他不再多说,把手放在这人头部上方,口中疾念出一段晦涩难懂的鬼咒。
随着鬼咒落下,一股无形的力量,直钻入这人脑子里。
没多久。巷子中,凭空出现一面巨大的屏幕,上面出现几个男人,为首的男人大约五十多岁。其余的年纪都比较轻。
这些男人身上都背着工具箱子,还带有锯子、斧头,一副准备伐木的样子。
只看一眼,事情的始末。包括这些人身份,瞬时涌入我脑中。
原来为首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人,他是一个专制桃木剑等法器的木匠,名叫刘达。
刘达近来桃木原料紧缺。他无意中听一个客户说起,在宁北地区有个不为人知的村落,那里的村民以栽种桃树为生,老桃树居多。
于是。刘达放下手头上的事,带着几个学徒,千里迢迢跑去找这个村落。
这个村落叫‘桃源村’,并未载入地图。位于极偏僻难找的山区。
刘达几人千辛万苦才找到桃源村,他们本想向村民买桃木。
结果,他们进村时,惊动了村里的狗。引得几只狗狂吠不止。
他们居然被当成偷狗贼、被村民们抗着锄头驱散。
无奈之下,刘达等人打算用偷的,他们摸清桃源村的地形、桃树栽种的位置。
偏偏他们运气不好,还没开始砍桃树。就被看守桃林的村民发现了。
仓皇逃跑间,刘达和学徒们走散了,他慌张之下、跑到桃林后面的山上。
那山上有一座破庙,画面截止刘达进入破庙后,便一片漆黑。
也就是说,刘达没有身处破庙里面的记忆。
刘达再度醒来时,已出现在这巷子里,身上钻满了食肉虫。
楼湛天思索了一下,说道:“我们得去一趟桃源村!”
我心里突然涌出一个主意,很痛快地答应了,“好!”
楼湛天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倒也没说啥。
“尸体要咋处理?”我蹙眉道,刘达已咽气了,他挺惨的,总不能让他横尸在这里。
“毁了就是!”楼湛天说着,他抬手一拂。一股黑色气流,从刘达的尸体上直掠而过。
下一刻,尸体瞬成灰烬,散入阴风中。不复存在。
离开古董算命街时,我心里空落落的,还有些烦闷。
我们自然无心再逛了,便回到秦少轩的庄园。
刚踏入庄园的时候。庄园的管事甘婶就迎了上来。
她一脸焦色,对我道:“谭小姐,能不能借步说话?”
甘婶这人不错,我住在庄园这段时间。多得她照顾。
见她好像有不便让人知道的急事一样,我就撇下楼湛天,和她来到庭院的角落。
“甘婶,你有啥事?”我猜想。甘婶要说的事会不会和秦少轩有关?
第223章 另一个会剃阴头的人
“谭小姐,我按你的吩咐,把熬好的药送去给先生………………”
甘婶踌躇了一下,说出她送药给秦少轩所撞见的事。
她看到秦少轩以掌重击自己腹部的伤口,地上则散落了不少符纸。
甘婶和其他佣人都不知道秦少轩的身份,她看到这一幕,以为秦少轩是中邪了。
她不过是个下人,自然不敢问秦少轩,如今庄园里的人都知道我和楼湛天才是一对,而秦少轩喜欢我。
所以,甘婶就把这事告诉我,希望我帮忙劝阻秦少轩。
甘婶一席话,在我心里掠起惊涛骇浪,难怪秦少轩的伤迟迟未好,我奇怪孕天珠的效果怎会不显。
原来秦少轩背着我,做出自伤的行为,他这是何苦呢?
我对秦少轩心怀愧疚,觉得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理应照顾他。
不成想,秦少轩会为了让我多照顾他些时日,居然对自己下狠手。
之前在死尸客栈时,我就决定快刀斩乱麻,哪料到秦少轩受伤一事,让我忽略了很多问题。
我和楼湛天住在这里,对他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甘婶见我面色惨白,如遭受重大打击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谭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甘婶,我没事!”
“那先生这事——”甘婶还想说啥,被我打断了。
我交代甘婶不要把这事泄露出去,便如失了魂般,离开了庭院。
来到大门口,楼湛天冷着脸在等我,“那老女人为了秦少轩的事找你?”
“别总叫人家甘婶老女人!”我知道他醋劲又起,有意岔开话题。
“难道要我也叫她甘婶?”楼湛天脸色更不好看了。
我微哽,要真算起来,别说甘婶了,连爷爷的岁数都比楼湛天小上一大截。
想到楼湛天的岁数,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老!”
“你说谁老?”楼湛天把我拉入怀里,扣住我腰部的力道很大,令我腰部直发疼。
“我说甘婶!对了,我肚子饿了,想吃你煮的面。”
我干笑道,绝不承认说他老,免得他为了证明自己不老,会在床上折腾我。
至于楼湛天的厨艺,我实在不敢苟同,他除了烤鱼、烤肉好吃之外,煮汤炒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有时还会糊成一团。
但楼湛天近来偶尔心血来潮,会亲自下厨、做给我吃。
眼下,为了支开他,我只能委屈自己的胃了。
不然,有楼湛天在,我没机会和秦少轩独聊。
楼湛天脸色稍霁,点头道:“既然你喜欢吃,我就多煮一些。”
我暗暗叫苦,谁喜欢吃了?他该不会是看破我的心思,故意这样说的?
目送楼湛天走入厨房。我上了二楼,来到秦少轩的卧室。
这卧室布置得有种古典的感觉,精致的家具,飘荡的帷幔,复古设计的水晶灯,红木壁橱。
每次踏入这里,我都有种恍神之感,此时,秦少轩背着门、站于窗前。
他听到我的脚步声,急忙转过身来,看到我,他如画的眉眼瞬间一亮。
“小丫头,你回来了。”秦少轩冲我展颜一笑,犹如春花绽开,让人看着都赏心悦目。
“秦大哥!”我叫了他一声,即将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秦少轩似不知我情绪般,温和地问起我聚金会所的事。
许是见我答得有些心不在焉,也可能猜到我要说啥,秦少轩说,“小丫头,你应该累了,不如早点休息吧。”
我不知该咋委婉地提起,才不致于伤他更深。
犹豫了许久,我才道:“秦大哥,我在这逗留的时日不短了,不好再打扰你。”
直接揭破秦少轩自伤的事,肯定会让他难堪,倒不如早点离开。
只要我一走,秦少轩肯定不会再做出自伤的事。
“小丫头,你要走了?”秦少轩的笑容瞬僵,眼里的慌乱显而易见。
“是,我有事想回龙岩镇一趟。”我点头,不敢直视秦少轩受伤的眼神。
我确实要回龙岩镇一趟,自牛头村被灭后,一直没机会回去。
都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我开在镇上的发廊如今咋样了。
在去宁北地区必会经过龙岩镇,是该去看看了。
我现在是没法继续经营发廊,得把发廊处理了。
“小丫头,不能多留些时日吗?”秦少轩的语气略显哀伤。
“秦大哥,我们只能是朋友。”我鼓起勇气,终于把这话说出口。
在死尸客栈时,秦少轩虽表现出要放下对我的感情。
但那时候,我们都未真摊开来讲,以致于如今秦少轩感情复燃。
“小丫头。你为何要揭破呢?”秦少轩痛苦道。
我红了眼眶,愧疚道:“因为我不想耽误你,你值得更好的女子,我们不适合!”
“可我除了你,谁都不要!也没有适不适合之说。”秦少轩不断地摇头,眸子里已浮现出泪意。
“秦大哥——”我无奈至极,刚开口,就被秦少轩打断了。
“小丫头,如果没有楼湛天。你会不会爱上我?”
“就算没有楼湛天,我们也不可能。”我心口狠抽了一下,别过头、不敢看他。
秦少轩身形微晃,受伤道:“难道,你真的不曾对我动过心,哪怕一点点?”
我满嘴苦涩,秦少轩这个问题令我回想起当年我被捉到贩人基地,因秦少蓉而认识了他。
那时我情窦初开,对秦少轩有好感。在以为自己喜欢他时,却无意中听到他和疯道人说只是可怜我、才对我好。
不过,现在说这些没意义了,只能更伤秦少轩的心。
我的迟疑,却让秦少轩误会了,他急问,“小丫头,你曾对我动过心?”
秦少轩抬手欲抚上我的脸,被我拔开了。“秦大哥,我一直都把你当做哥哥。”
******
从秦少轩的卧室出来后,我所有的力气都似抽干了一样,愧疚得心里直发疼。
我无法忘记他痛苦的样子,可我不能因为不忍,而弃楼湛天与他在一起。
这样对谁都不公平、都是一种伤害,我临出卧室时,忍不住提醒秦少轩好好保重身体。
其实我不该在他伤势未好时,与他摊开来说清楚。
可我不能再住下去了,临走之前,不和他说清楚,拖久了反而更不好。
我回到暂住的房间时,楼湛天刚好端了一大碗面进来,“吃面了。”
“湛天!”我抬头望着楼湛天,强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滚出眼眶。
楼湛天没说啥,放下碗,把我搂入怀里,如哄孩子般,轻拍着我背。
“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我哽咽道,不愿提秦少轩的事。
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会令我更加愧疚难安。
“你需要休息,等天亮再走。”楼湛天好像知道啥,没有多问。
现在确实很晚了,我刚和秦少轩说完,立即就走也不妥,不走又不好。
我有些左右为难了,应该选在白天说才对,好烦啊!
楼湛天一向不会、也不擅安慰人,便默默地陪着我、直到我入睡。
次日一早,我收拾了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准备离开庄园。
我到底没勇气和秦少轩告别,只让甘婶代为转达。
走出庄园的时候,我似有所感地回过头,秦少轩站在正厅门口,远远地看着我。
见我回过头,他慌乱地转过身。落寞的身影映入我眼界、仿佛定格在我心里………………
******
我提出要回龙岩镇,楼湛天没有不仅异议,还说都依我。
当抵达久违的龙岩镇时,我莫名的紧张,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我离开这么久,镇上的一切仿佛没有一点变化。
走在街上还能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甚至有不少人认出楼湛天,却认不出我。
这些人竟当他另找了一个五官、脸型像我、比我漂亮的女朋友。
我没有解释的必要,和楼湛天来到发廊外面。
现在是傍晚了。发廊门半开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发廊还有没有开?
我再仔细一看,发现不对劲,店门被换成两扇血红色的木板门,整个店面看起来阴气森森,隐有鬼气冒出。
“发廊被鬼占据了!”楼湛天蹙下俊眉,笃定道。
“哪只不长眼的鬼,这么大胆?”我怒极。
就算当初我是拗不过爷爷才开的发廊。道总归是我的心血,当然不甘心被人平白霸占了。
我正要闯进发廊,被楼湛天拉住了,这时,一个面色发青、枯瘦憔悴的女子端着一只木盆走出发廊。
她步伐轻飘、两眼无神,好像没看到我和楼湛天一样,自我们身边经过。
我认出这女子是我请的洗头妹阿娟,不到一年时间,她居然变成这副鬼样子。
除了她。其他人呢?我无暇多想,上前拉住她,“阿娟!”
“你是来剃头的吗?”阿娟慢吞吞地转过身、慢吞吞道。
我这才看清她手里端的是血水,顿时吓了一大跳。
见她并没有被人施法控制住,我急声道:“阿娟,你不认得我了?我是谭音啊!”
阿娟听到我的名字,打了个激灵,好像清醒了很多。
她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颤声问,“你、你真的是音姐?”
“我真是谭音,到底发生啥事了,你咋会变成这样?”我心里难受得发紧。
阿娟定定地看着我,似要确认我是不是谭音。
过了许久,她手上一松,整只木盆摔在地上,血水倒得满地都是。
阿娟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发廊里好像有谁听到阿娟的哭声,从里面传出一道斥骂声,“天还没黑呢,哭啥哭?”
这声音很苍老,又带有阴冷之感,阿娟听后,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我耐心地等阿娟缓过劲来,她抽抽噎噎道:“阿音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阿娟说。她和发廊其他人听到牛头村的事,以为我也惨遭不幸了。
他们想帮我和爷爷准备后事,但村民、包括爷爷都被人安葬了,唯独少了我。
伤心之余,他们宁愿我侥幸逃脱了,抱着一丝希望守在发廊里,想等我回来。
结果,在不久后的某一日,来了一个自称是我爷爷请来接手发廊的老头。
这个老头名叫余安盛。他一来就不再帮活人剃头,全改为给死人剃阴头。
我在的时候,因发廊兼帮活人剃头,便请了阿娟,和另外一个洗头妹、还有一个理发师。
他们都是专为活人服务的,甚至不知道我还帮死人剃阴头。
余安盛的到来,令他们吓得待不下去,可余安盛强迫他们留下,还让他们接触一些血腥之事
咋说是血腥?因为余安盛剃阴头的手法很惊悚,他居然直接把死人的头颅砍下来。
然后,他把头颅摆在桌上,拿着剃头刀慢慢剃着,剃完之后,又把头颅缝回死人身上。
余安盛在剃头的时候,阿娟等人必须站在他身后,轮流给递他工具。
而发廊的营业时间也改为、从傍晚到凌晨四点。
一般到了凌晨之后,生意络绎不绝,好得出奇,除了死人,还有活人来光顾。
阿娟曾亲眼看到余安盛生生砍下一个活人的头颅,那人明明死了,缝回去后,又活过来了。
这些客人,不单有各村镇的人,有一些是阿娟从未见过、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人。
听阿娟这么说,我怀疑最后一类客人是鬼魂。
其实,剃阴头这行业,不仅可以给死人、和活人服务,也可以为鬼魂剃除鬼发。
但龙岩镇啥时候多了余安盛这号人物?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知道整个龙岩镇,会剃阴头这门手艺的只有爷爷。
不对!阿娟说,这个余安盛自称是爷爷请来的,难道是真的?
既然余安盛是打着爷爷的旗号霸占发廊的,在没弄清楚他的来历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
我略想了下,交代阿娟道:“你先进去。暂时别让余安盛知道我回来的事。”
“阿音姐,你不管我们了吗?”阿娟泪眼婆娑道。
她虽不知道我也给人剃阴头,却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把我当成救他们脱离苦海的希望。
“我咋可能不管你们?”我出言安抚了阿娟几句。
反正,她和另外两人暂时不会有危险,倒不急于帮他们摆脱余安盛的控制。
等阿娟回发廊后,我和楼湛天来到我们原来租房子的那条巷子。
巷子尾住了一个十分健谈、熟知龙岩镇大小事迹的老人,他年纪和爷爷一般大,大伙都叫他乐老头。
因为同住一条巷子。我以前一得空,有时会来找乐老头闲聊。
我们刚走到巷尾,就看到乐老头提着一瓶二锅头,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进他家。
“乐爷爷!”我急忙喊住他,疾步跑了过去。
******
从乐老头家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我把乐老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更觉得事情蹊跷。
乐老头还真知道余安盛的事,他说三十多年前,爷爷还没到龙岩镇的时候。镇上就有一个专给死人剃阴头的剃头匠。
这个剃头匠就是余安盛,他因手艺不如爷爷,渐渐地不再有人找他剃阴头,全跑去找爷爷。
余安盛愤愤不平,多次挑衅爷爷、跑来我家闹事。
后来,不知咋的,余安盛突然消失不见,好似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好在爷爷口碑好,没人怀疑和爷爷有关。都以为余安盛没脸待在龙岩镇,自己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只知道爷爷的名号,而余安盛这个名字被世人淡忘了。
几十年过去了,除了个别上了年纪的老人,已无人知道余安盛是谁了。
也就是乐老头的记性比一般老人好,才记得余安盛。
可以说,余安盛和爷爷是敌对的,时隔几十年。他再度出现,却打着爷爷的旗号。
总之,这事非常古怪,也许如今的余安盛不是人呢?
“我今晚到发廊一探究竟,到时你别进去。”我对楼湛天道。
余安盛应该不认识我,先到发廊探探他的目的,再做决定。
“直接灭了就是,何必白费功夫?”楼湛天有些不赞同。
我倒是想是啊,可这里面涉及到爷爷,令我不得不谨慎些。
楼湛天不同意我一个人到发廊,商定的结果是他隐身陪我进去。
我们原来租的房子早就被房东收回了,只好在镇上一家旅馆开了个房间、稍作休息。
到了午夜十一点多,我和楼湛天再度来到发廊。
巧的是,又撞见阿娟出来倒血水,我叫她假装不认识我。
阿娟挺机灵的,她不仅依言假装不认识我,还在我进发廊之前,先偷偷转告另外两人。
我一踏入发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我不由皱鼻。
早知道事先让楼湛天屏闭我的嗅觉,我抬目一看,见一个大约七十多岁,剃着光头、面相凶恶的老头正在给一颗头颅剃阴头。
尸体就摆在他旁边,他斜着目光扫了我一眼,冷漠地问,“来剃头的?”
不用说,这老头就是余安盛了,我淡定地点头,“剃旺夫头!”
活人可剃的阴头类型不少,不限男女都可以剃。
很多男人喜欢剃发财头,有的女人则剃旺夫头、焕颜头等。
而剃旺夫头最有讲究,必须在午夜零点时开始剃。
余安盛听到我说要剃旺夫头,眼风不带扫一下,冷冷道:“你等着!”
第224章 爷爷的用意?
我暗暗打量如今的发廊,格局竟被改成‘招鬼聚阴局’,想必这样,才能招引鬼魂,令更多人把死人送来剃阴头。
而墙面血迹斑斑,墙角布满了蜘蛛网。总之,阴森森跟鬼屋没两样,我越看越窝火。
我忍住怒火,故作无意地问,“老板,我很久没来了,记得原来的老板是一个女孩子。”
“死了!”余安盛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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