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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的秘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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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又用术法带我和秦少轩离开大荇岭、来到这里。
总之,他的状态看不出有伤的样子,令我忘了他被鬼气震伤。
到了现在。我也以为楼湛天是在耍脾气,没有多想。
眼下我是真的火大了,他损毁那么多东西、又抢了秦少轩的药喝,偏偏还一副我错了的样子。
楼湛天分明是在无理取闹。我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你知道这药我熬了多久,能不能别闹?”
“我闹?”楼湛天神色一黯,竟没有发火。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莫名其妙!”我咬了下唇,嘀咕了一句。
我弯腰去捡楼湛天摔在地上、已成碎片的碗。
在捡起一块明显是碗边缘的碎瓷片时,我被上面一抹腥红的血色惊住了。
我瞬时明白是咋回事了,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
秦少轩不明所以,担忧地问,“小丫头,你怎么了?”
第216章 鬼夫借酒浇愁
“秦大哥,你休息,我先出去一会。”我摇头,无心多说。
我急匆匆地跑出房间,全然没看到秦少轩眼里的失落,更不知他下了床,发现另一块染血的碎瓷片。
一想到楼湛天受了重伤,我心里莫名地难受。
我找遍了整个庄园,都没看到楼湛天,有些慌了。
明明很怨他,可当我知道他也有伤在身、自己却忽略了他时,心里忍不住自责。
他一直没在我面前表现出受伤的迹象,令我忘了他被鬼气震伤了。
鬼棺的鬼气非比寻常,加上楼湛天幻鬼力网收王小月时,就耗费大半的鬼力。
而我居然还让他用鬼术把我和秦少轩送来这里,那同样得耗费不少鬼力。
之后,我不仅只顾着秦少轩、忽略楼湛天,还当他是在无理取闹。
难怪他问我眼里是不是只有秦少轩,可他会因此难过吗?
随即,我又笑自己傻,楼湛天鬼心硬如铁,根本没真正在意过我。
可我现在没办法不去管楼湛天。他去哪了?
他那么厉害,就算受伤在外,应该也没事吧?
我心里乱糟糟的,闪过一个又一个的想法,更多的是担心楼湛天。
他离开秦少轩房间时,看我的眼神,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连庄园附近都找了,我依旧没看到楼湛天,甚至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楼湛天又不是人,很多寻人的术法都用不上,要不是他现在有伤在身,我根本不必管他。
我着急不已,突然想起我和楼湛天的冥婚关系。
人与鬼结了冥婚,彼此之间会有斩不断的牵绊。
不仅鬼可以感应到人的存在,人的道行到达一定的程度,也能感应到鬼的去向。
以前都是楼湛天感应我的下落,我因道行过低,还不曾感应过他。
我站在庄园外面,先在地面上画了一道符文,再咬破自己的手指,以指尖血滴在符文上面。
“以吾之血,唤尔之魂,冥冥媒约,隐隐有系、生生不息、唯唯而绊………………”
这是人召唤、或寻找鬼夫(鬼妻)的专用符文和咒语。
爷爷不曾教过我,是我以前在他一本记载了关于冥婚的书上看到的。
当然,鬼感应自己的另一半,不用像人这么麻烦。
我念完咒语后,滴落在符文上面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成一条血线、直往一处方向流涌。
那个方向直通市里,我惊了一下,楼湛天咋会去市里?
秦少轩的庄园位于市外,距离市里的距离不短,我徒步走去的话,得好几个小时。
看来我要到市里的话,得跟秦少轩借车了,他庄园里有个车库,里面有车子。
要我跟秦少轩借车去找楼湛天,我有些开不了口。
就在我为难之时,一辆黑色轿车从庄园里缓缓行驶出来,停在我身边。
不等我反应过来,一个中年男人从车里探出头来,“谭小姐,我家先生让我送你到市里。”
这中年男人是庄园里的司机,庄园里雇佣的都是普通人,几乎都不知道秦少轩真正的身份,只称呼他为先生。
我听他这么说,似察觉到啥,猛地转过头。
秦少轩站在庭苑里,凝望着我,见我看向他,便冲我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我们目光交汇间,情绪各不同,秦少轩没说啥,冲我挥挥手,就走进里面。
我心口一窒,转身上了车。到市里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司机不知我进城干啥,坚持要等我办完事,送我回庄园,说秦少轩很少指派他做事,咋都得办好一些。
我无法,只能让司机自己先找个地方休息,我要回庄园的时候,再让他接我。
等司机一走,我就到处乱逛、以寻找楼湛天。
我画的那个符文,不光能显示出楼湛天所在的大致位置,也让我生出了对他的感应能力。
在找到楼湛天之前,这种感应能力不会消失。
只是市里的人流密集,会大大减弱这种感应。
特别是这个时间人流很多,我挤在人流,好不容易才脱身。
正想重新感应楼湛天的位置,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嚣的吵闹声。
我循声望去,原来马路对面的一栋酒店的楼上,有人要跳楼,下面一堆人看热闹呢。
是一个男人,因离得太远,我看不清他的样子、或年纪。
他一个劲地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这时,已经有很多警察冲上楼去阻止他。
男人哭嚎个不停,我隐隐听到他好像在喊着没钱还债、逼死人之类的话。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因为我听不咋清楚,也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
大楼下面的人群里,居然有不少人起哄,叫嚷着让男人要死就快点跳、早死早投胎之类的。
我不禁蹙眉,咋连普通人都如此冷血?只为过足看热闹的眼瘾?
不过,我觉得这男人应该不会真的跳下来,毕竟这年头,上去跳楼的大多不一定会跳的。
我刚这么想,当警察靠近那个男人的时候,男人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他对警察大吼道:“不准过来,再过来,我就真的跳了!”
僵持了好一会,男人还是被警察扯了下来。
警察大概怕他再寻死,一直把他拽到楼下开解。
围观的群众见没热闹可看了,都纷纷散开。
甚至有人骂那男人咋不去死,害他没热闹可看。
更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出言刺激男人,我在人群外。没看清那男人的长相。
我暗暗摇头,刚走开几步,突然听到一道粗狂的声音在大喊,“赵亮,看你还往哪跑?”
赵亮?我听到这名字微怔了一下,咋跟我小姑的儿子赵亮同名?
该不会真这么巧吧?警察刚散开,就好像有人靠近那男人,所以,喊的应该是跳楼的男人的名字。
刚才我远远、依稀看到那男人,感觉应该年纪不小,而赵亮比我还小两岁。今年才十六岁。
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到赵亮,是他姐姐、赵丽云被捉到尚海市之前的一个月。
经牛头村一事后,我更没机会见过赵亮,按理说他应该在他们村里,不可能来杭宁市才对。
我并非是爱管闲事、好奇心重的人,但赵亮好歹是我表弟,没法不好奇是不是他。
围观的人怕惹祸上身,都纷纷让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刚好让我看清那个邋里邋遢、被两个大汉抓押住的男人、不,应该是男孩。
果然是我那个表弟赵亮,他不过才十六岁,如今模样竟苍老得跟二三十岁一样。整个人如同流浪汉般落魄。
他不是应该待在村子吗?咋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本想直接走人,可想到他是爷爷的外孙,如果爷爷在的话、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便犹豫了。
听了他和那两个大汉的对话,我隐然知道是咋回事了。
好像是赵丽云欠了一大笔高利贷、无力偿还之下,丢下赵亮自己跑路了。
高利贷的人找不到赵丽云,只能找赵亮的麻烦。
看样子,赵亮被高利贷的人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跑来这里跳楼了。
听到赵丽云的名字,我一阵反感,当初我把她丢在尚海市的一家医院、就没管她了。
想不到赵丽云在经历疯人院一事后。还敢作妖,这次祸害的是她的亲弟弟。
赵亮小时候很可恶,长大后老实了不少,想救他吧,我自己都有诸多麻烦缠身。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救赵亮的时候,赵亮发现我了。
他起先认不出是我,我刚好侧过原先没有胎记的侧面,被他认出来了。
赵亮如同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激动大喊,“阿音姐、阿音姐,求你救救我!”
这下。不仅捉着赵亮的大汉,连围观的群众都对我投以或好奇、或惊艳的目光。
同时,我也收获了不少议论,大都在说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咋可能认识赵亮这种人?
我也挺想假装不认识赵亮的,但那两个大汉拽着他,向我走来了。
两个大汉看到我,眼睛都不由一亮,其中一个啧啧道:“想不到你小子还认识这么漂亮的小妞,比你那姐姐漂亮多了!”
另一个附合道:“何止比赵丽云漂亮,就连气质都比她强上不少。”
这两人的色相令我恶心不已,赵亮对我哭求道:“阿音姐,求你救我!”
“刚才还要跳楼呢,这会倒跟一个女孩子求救了。”
不知是哪个围观群众嘲笑道,引得在场的人哄然大笑。
殊不知,我在龙岩镇名声不小,赵亮知道我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才把我当成了救星。
赵亮无暇理会群众的嘲笑,不断地向我求救,那两个大汉也由着他,都色眯眯、不怀好意地盯我。
事情到了这份上,我不得不管了,冷喝道:“放了他!”
可能是我经常和鬼打交道,加上这段时间经历过不少生死场面,单从气势上,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两个大汉被我这么一喝,竟显出惧意,差点松手放开赵亮。
“不就是个小妞,把她带回去,比赵丽云值钱多了。”
比较粗壮那个大汉往地上啐了一口,就松开赵亮,往我扑了过来。
围观的男女老少都怕殃及自己,吓得四处逃窜。
我冷笑一声,箭步上前,抡起拳头往大汉脸上猛砸过去。
大汉可能没想到我不仅敢还手,而且,拳势猛得不像女孩子打出来的,愣了一下。
不等他回过神,他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我这一拳。
大汉哎哟惨叫一声,踉跄后退几步,差点没稳住身体。
另外一个大汉没看清楚我是咋出拳的,还笑话那人,“豹子,你太没出息了。连一个女孩子一拳都吃不住。”
大汉话音未落,右手腕就被我捉住了,他没当回事,笑嘻嘻道:“小妞,在这里打架多没趣,哥哥带你换个地方在床上打,怎样?”
他说着,左手就要来抓我,还没碰我,他的右手臂、就被我拧到了身后去了。
我一脚踹在大汉膝弯处,抡起拳头往他身上猛砸。
“啊——”大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他疼得将水桶般的粗腰、硬生生地弯成虾米般。
我手腕一使力,只听到咔嚓一声,直接把大汉的手骨折断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一个人干翻了两个身才壮硕的大汉,把吃瓜群众们吓呆了。
我的目的在于教训他们一顿,再把他们赶跑。
所以,我把手边那个大汉甩开后,大喝道:“滚!”
“咱、咱们走着瞧!”两个大汉抛下这句话,相互搀扶着、落荒而逃。
他们一走,缩在路边装鹧鸪的赵亮才敢走过来,他小声道:“阿音姐。谢谢你!”
我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问,“你住在哪?离这远不远?”
瞧他这样子,来杭宁市的时间肯定不短了,应该有落脚之处。
如果他住得不远,我倒不介意送他回去,免得他在路上又遇到啥意外。
我虽急着找楼湛天,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阿音姐,我住的地方离这不远。”赵亮怯怯道。
他见识了我打人的样子,似乎很怕我,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带路!”我蹙眉道。他好像比上一次见面胆小了不少。
途中,我问了他和赵丽云的事,他老老实实地全告诉我了。
我才知道赵丽云欠高利贷的事有假,当初赵丽云从尚海市回到他们村子,就一直待在村子里。
直到牛头村一事后,他们姐弟俩觉得爷爷不在了,跟没了依靠一样。
于是,赵丽云带着赵亮来到杭宁市谋生,她又干上了老本行,到夜总会当小姐。
赵丽云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又很会勾人。在夜总会里混的如鱼得水,有时还赚些‘外快’。
前段时间,她费尽心机、勾搭上这一带的一个黑帮人物。
赵丽云在和那人干那事时,不知咋的,她居然把对方那‘家伙’给咬了下来。
她吓得跑回住处,卷走所有钱财、丢下赵亮自己逃跑了。
对方是黑帮有头有脸的人物,因怕丢脸,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在做那种事时、被女人咬掉了‘家伙’。
所以,就编造了高利贷的借口,并另外雇人装做是收高利贷的。
赵亮东躲西藏,又身无分文。每天只好从垃圾堆里、捡些人家丢掉的残羹剩饭裹腹。
他夜里不是睡在天桥下,就是睡在垃圾场,他今日运气不好,被那两个大汉逮住了。
那个黑帮人物可能在这家酒店里,两个大汉把赵亮捉进酒店。
赵亮还算机灵,刚到酒店,就寻机挣脱两个大汉的擒制。
无路可逃的情况下,赵亮只好假装要跳楼,引人注意。
本来两大汉也不怕被人围观,却怕真的把赵亮逼得跳楼,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因此。他们等赵亮离开楼顶、警察走了,才冲出来。
赵亮哭着求我,“阿音姐,看在外公的面上,你得帮帮我啊!”
他们姐弟这摊烂事,要我咋帮?我之前帮过赵丽云,已知道像她这种人帮不得。
我刚肯出手救下赵亮也是顾及他是爷爷的外孙,事情又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
要让我给他们姐弟收拾烂摊子,那是万万不能的。
别看赵亮现在可怜,谁知道他骨子里秉性是不是和他姐、他父母一样呢?
至于赵丽云为啥会咬掉那黑帮人物的‘家伙’,我怀疑她可能被鬼上身了。
既然知道赵亮所谓的住处、是附近的垃圾场。我也没必要送他回去了。
面对赵亮的苦苦哀求,我细想了下,掏出口袋里的钱包。
正要拿些钱给赵亮时,我恰巧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贪婪。
我顿时庆幸自己没头脑发热,决定帮他们姐弟处理这等烂事。
“阿、阿音姐?”赵亮见我拿出钱,却迟迟没递给他,有些着急了。
我没揭破他,把钱给了他,说道:“你离开这里吧,躲得越远越好!”
赵亮早就想跑路了,只是苦于身无分文、连路费都没有。
他现在得了我给的钱,高兴得跟啥似的,不再缠着我了。
******
送走赵亮后,天已经全黑了,我继续找楼湛天。
一入夜,空气中便飘散出淡淡的阴气,说明这城市里潜藏的鬼物不少。
我对楼湛天的感应也愈加强烈了,顺着感应,我来到一家酒吧门口。
楼湛天在酒吧里?像他那样的鬼,咋可能会来酒吧?
我咋都不相信楼湛天会出现在酒吧,可到了这里,感应力最强烈。
看着进进出出的男女,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素净的衣服。
我皱了皱眉头,走进酒吧,好在没人阻拦。
酒吧的大厅里一片喧嚣,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
无数打扮得张扬的男女、在舞池中纵情舞蹈,空气里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我四下扫看了一番,目光被角落一个卡座的魂影吸引住了。
确定是楼湛天后,我惊得不轻,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喝过半滴酒。
而现在,他居然把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里灌。
从桌底的空酒瓶来看,他已经喝了不少。
据我所知鬼喝酒是无碍的,只是多少也会受酒精影响。
但楼湛天受了伤,哪能这样喝?我想冲过去阻止他,却顿住脚步了,一时竟不知该咋面对他。
楼湛天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浑身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令许多想和他搭讪的女人止步。
也有个别女人胆子比较大,结果,刚靠近楼湛天,就被他奉送一个‘滚’字。
他的气势过于骇人,渐渐地没人敢过去自讨没趣。
我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楼湛天,心里滋味莫名。
很想过去夺下楼湛天手里的酒杯,脚下却如生了根一般。
这时,楼湛天突然抬起头,他似有所感般、朝我望了过来。
我这才看清楼湛天醉意熏然的样子,俊美无铸的脸被酒气熏染上淡淡的红晕。
他平日里如寒潭般眸子也多了一层水雾,竟显出几分妖治之感。
楼湛天看到我,怔住了,他表情很复杂,先是面上闪过一抹喜色,很快。又变成愤怒。
他动了动唇,周围太嘈杂了,我根本听不清他在说啥。
楼湛天怒瞪了我一眼,仰头饮了一大口酒。
见他这样子,我难受至极,他的表情霎时一变。
随即,楼湛天把饮进嘴里的酒、混着刺红的血猛喷了出来。
楼湛天的容貌、想让人不注意都难,自然被很多人看到他喷血的样子,全吓得惊叫连连。
“楼湛天!”我惊骇不已,再也顾不了其他,急冲到他身边。
“你咋样了?有伤还喝酒。你疯了?”我又气又急,扶住楼湛天摇摇欲坠的魂体。
楼湛天在我面前,从来都是冷傲暴戾的,何曾见过他这一面?如同一个失意的普通人,而非修为高深的鬼。
“你不陪着秦少轩,来做什么?”楼湛天怒道,猛地推开我。
这话听着好酸,要不是看到桌上、地下全是空酒瓶,我都怀疑他喝的是醋,而不是酒。
“楼湛天,别闹了。快跟我回去!”我无奈极了。
我原本就对楼湛天有怨,加上在人生地不熟的市里找了他那么久,令我更加火大。
可看到楼湛天这模样,我再多的气都发不出来。
我再度扶住他时,却没看到他眼里一闪而出的笑意。
“闹?那我闹给你看!”楼湛天微怔,抬头看着我。
他削薄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动人心魄的弧度,如同盛开的曼珠沙华般妖治。
周遭的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我怔看着楼湛天,似听不到一阵阵倒吸气声。
直到他大手扣住我的后脑勺、脸朝我压下来,俘获住我的唇。
“唔唔。……………”我没想到楼湛天会在大庭观众之下吻我。
听到周围响起一阵兴奋的尖叫声、起哄声。我羞得想挖个地洞钻起来。
楼湛天的力气奇大,我推都推不开他。
偏偏他还把舌探入我口中、进行深度的唇齿交流。
我被他吻得天旋地转,脑子晕乎乎,的,无法正常思考。
突然,不知谁吹起了一道响亮的口哨,惊回了我的理智。
我没多想,用力咬了楼湛天的唇一口,他闷哼一声,终于松开了我。
“楼湛天,你——”我气恼不已,刚开口,他又凑过来。
楼湛天冰冷的气息吹拂在我耳际,他低声道:“阿音,我和那女鬼没什么………………”
第217章 引我到斗鬼场的人是谁?
楼湛天是在跟我解释吗?还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
他的俊颜近在咫尺,我感觉如同做梦一般不真实。
可我一闭上眼,脑海中总是回放着他拥着溟语,护着她、对我弃之不顾的一幕。
我真的无法不在意、无法忘记当时锥心般痛苦,还有深深的无助。
楼湛天屡次伤害我,咋能随便一句话就抵消?
“阿音,你要相信我……………”
楼湛天看出我眼里的不信任,他扳过我的脸,迫使我与他对视。
他说,当时鄢圭利用阴间一件鬼器、施法制造出极像鬼棺的鬼气,把他和神秘人引开。
在他们靠近那件鬼器之前,鄢圭已启用控制鬼器的禁术,形成一个既可困人、又能擒制鬼的阵法。
那个阵法威力极大,连他和神秘人一时半会都无法脱身。
为了破解阵法,他们只好合作,终于破解了阵法。
楼湛天一脱身,就去找我,溟语一开口,他就认出那不是我。
他没有立即揭穿溟语,而是不动声色地用术法把她迷晕。
楼湛天尝试过很多次。都无法破解束缚住她魂体和我的身体的禁术。
强行把溟语的魂体剥离我身体的话,有损身体的生机,所以,楼湛天想利用鬼棺现世时的鬼气、施以毁魂术,以帮我夺回身体。
然而,并非一下子就能找到鬼棺,在找到鬼棺之前,为免溟语毁坏我的身体,楼湛天才演戏稳住她。
我微惊,原来楼湛天也会毁魂术,也许季箐筠创出毁魂术时,与他的关系还未决裂。
楼湛天还没把话说完,我忍不住打断道:“难道你只想夺回我的身体,而不顾我的生魂?”
“我没有!”楼湛天惩罚性地轻咬了我的耳朵一口、并冲我耳里吹了一口冷气。
酥酥麻麻、又凉凉的,害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楼湛天却不肯把唇移开,在我耳边继续往下说。
当时他安置好溟语后,就第一时间去阴间找鄢圭。
亏得鄢圭以为自己做得很隐晦,不想,楼湛天通过鬼器,知道是她在搞鬼。
楼湛天以为我的生魂被鄢圭拘走,但翻遍了整个阴间,都找不到我的下落。
鄢圭是城隍,又在她的地盘,楼湛天总不能拿她咋样。
逼问无果,楼湛天只能回阳间,然后,他在溟语身上施了一种可以阻断溟语和鄢圭联系的隔离术法。
经楼湛天到阴间那么一找,鄢圭也暂时不敢联系溟语。
楼湛天多次迷晕溟语,自己到处寻找我,一边又带着溟语去大荇岭找鬼棺。
直到在大荇岭见到我,他一颗心才落到了实处。
在溶洞时,楼湛天就看出我晋级了,也料到我会找溟语夺回身体。
我听到这里,很不痛快道:“你可以一直用术法迷晕她,有必要出卖色相吗?”
“这种鬼术用多了,对你身体不好。”楼湛天解释道。
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就算演戏,也不用对溟语那么温柔吧?他不也从未那样对过我?
定定看了楼湛天一会,我问道:“楼湛天,其实你没在意过我的感受,对不对?”
这个问题,我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但顾虑太多,一直没问。
此时,同样是鼓足勇气才问出口,问完之后,我心里轻松了不少。
楼湛天怔住了,似没想到我会这么问,顿时沉默了。
见他这样,我心里抽疼不已。暗嘲自己不过是在自取其辱。
我别过头,眼睛酸涩得厉害,死忍住想哭的冲动。
楼湛天看破我的想法,无奈说,“我若不在意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我咬唇不语,楼湛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他好似在说,“你始终都是你,何必与自己计较?”
即便离得很近,我都听不咋清楚,不甚确定他是不是那样说。
自无妄荒界一行,我隐隐猜到自己和季箐筠的关系,楼湛天这话倒不致于让我像以前那样难受。
楼湛天问我鄢圭把我弄哪去了,咋会拿到鬼卷。
原本不想告诉他,但怕他趁我不注意施法套问我的话,我便粗粗提起被捉到无妄荒界的事。
我故意隐去在无妄荒界见到季箐筠的幻影、拿到鬼卷的过程,包括晋级的经过都被我归咎于运气所致。
在我陷入自己的思绪之际,才发现楼湛天变得很安静。
我转头一看,见楼湛天闭着眼睛、似醉得不轻。
后来,我才知道、楼湛天不管生前、或成鬼,酒量都奇差无比。
为啥他喝那么多,还说他酒量差?那是因为鬼喝酒、顶多对魂体有些影响,一般不会致醉。
鬼也能用鬼术、把喝进肚子里的酒逼出来。
楼湛天没有逼出酒液,因生前酒量差,成鬼也一样。
而且,他喝完酒,都要隔很长的时间,才会被醉意侵脑。
这会,楼湛天完全褪去平时的冷傲,竟乖顺地蹭着我颈部,声音低低、如带蛊惑之意,“阿音,我可能醉了………………”
我想到‘乖顺’二字,就觉得惊悚,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会。
确定楼湛天是真醉了,才小心地把他扶了起来。
喝醉的楼湛天没有刻意控制魂体重量,倒像普通魂体一样轻,令我扶他时,显得很轻松。
当我的手刚好搭到他手腕上时。发现他魂体里鬼气繁乱,鬼力恐怕只剩一半。
我瞬时大惊,只知道楼湛天伤很重,没想到竟重到这种地步。
楼湛天咋不说?还装做无事的样子?我突然想到孕天珠。
难怪要他拿孕天珠救秦少轩时,他特意强调孕天珠只有一半,原来他自己也需要孕天珠。
我却硬要他拿出来救秦少轩,此时,我不禁将心比心。
换位思考了之后,我对楼湛天的怨意似乎消减了一点。
******
我扶着楼湛天离开酒吧,见他情况很不好。就在附近一家酒店开了个房间。
把楼湛天放在床上后,我犹豫着要不要用身体帮他治伤。
楼湛天好像意识不清,能做吗?是不是得靠自己动?
但每次都是他在上面,我不知该咋做啊,我有些犯愁。
这个问题,也令我羞得不行,算了,先把我和他清理干净再说。
我在外面奔走了许久,身上有些脏,他也满身烟酒气。
先帮自己洗完澡之后。我才发现没有换洗的衣服,就随便包了酒店的浴巾。
我把楼湛天扒光,也扶进浴室。
他太高了,浴盆感觉有些窄,我只好一手扶着他、一手帮他洗澡。
楼湛天乖得不像话,任由我洗着,我不禁想,还是醉酒的他好相处。
我刚这么想,就觉得不对劲,倏地回头。便对上楼湛天暗沉的眼眸。
他好像在极力忍耐着,额头上都浮起少许汗水。
我又羞又囧,舌头好像打结了一般,“楼、楼湛天,你不是醉了?”
“阿音,我想要!”楼湛天反手扣住我的腰,把我抵在浴室墙上。
刚刚还在想着要‘上’他,这会,我却心跳如鼓。
明明做过很多次,可每次开始做之前。我都会忍不住紧张。
现在更因有强‘上’他的念头、而感到心虚,我急忙转过身,不敢去看他。
我能感觉到背后的肌肤、仿佛要被楼湛天火热的目光、灼出一个洞来。
喝醉的楼湛天果然不一样,以前他即便起了欲念,也不会露出这般灼人的目光。
他从背后抱住我,似乎连魂体都滚烫了起来………………
隔天,起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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