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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的秘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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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我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收起的眼泪,又掉个不停。
他俊眉一皱,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扒了我的裤子。
我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放在我屁股上。
爷爷说女孩子的屁股不能随便给人看,何况他还摸了,我扭着身体,直嚷着:“别摸我屁股、别摸…………”
他对我的表现很不满,冷喝道:“别动!”
被他这么一喝,我不敢再动了,他的手很冰,缓解了屁股的疼痛。
可我没忘了他不是人,还是很害怕,这时,爷爷来了,“阿音!”
“爷爷!”一看到爷爷,我所有的委屈全爆发了。
但爷爷没理我,目光移到我旁边的鬼身上。
我以为爷爷要除鬼,没想到他神色淡淡道:“跟我来!”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我傻眼了,急忙拉上裤子。
我刚要追上去,差点被什么绊倒了,低头一看,原来是张雪妮。
崔寡妇的鬼魂一离体,她就晕了,这可咋办?
爷爷走了,我又搬不动张雪妮,只好回屋拿了一条旧毯子,盖到她身上。
我惦记着爷爷的反常,想起去拿毯子时,见他屋里的灯亮着。
于是,我蹑手蹑脚地来到爷爷门口,屋里没传出一点声音,只看到爷爷的身影倒映在窗上。
没听到啥墙角,我有些失望,又困又累,正想去睡觉,门突然开了。
爷爷走到门口,冲我招手,“阿音,进来!”
我明明很好奇,却站着不动,一脸倔强地看着爷爷,“我不!”
从小到大,我都很听爷爷的话,可这次真的气坏了。
爷爷满脸无奈,走出来拉我,“爷爷不是有意骗你的。”
我并不买帐,扒着门框,就是不肯进屋。
“阿音乖,先进去,回头爷爷再告诉你。”爷爷自觉理亏,不好意思凶我。
“爷爷,你骗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憋了好久,刚要哭,屋里就传出一声轻笑。
第8章 硬塞个鬼夫给我
被男鬼这么一笑,我瘪着嘴,哭不出来了。
爷爷好笑道:“阿音乖乖听话,过几天赶集,爷爷给你买糖吃。”
“我要牛乳糖。”这下我高兴了,咽了下口水。
那时候的牛乳糖可是稀罕物,记得原来有大户人家求爷爷帮忙,专门给我带了些,可甜、可好吃了。
我吃了那么一次,就惦记着那味道,只是那玩意太贵了,爷爷没给我买过。
“好、好,给阿音买牛乳糖。”爷爷笑呵呵地点头。
得到爷爷允诺,我才跟他进屋,一踏进屋里,就对上男鬼似笑非笑的眼神。
我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躲到爷爷身后,爷爷把我拉了出来,“阿音别怕,他不会伤害你的。”
“一块糖也能把你收买了,你原来可是——”男鬼说着,顿住了,神色变得很复杂。
原来咋啦?我原来都不认识这鬼,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相比我的疑惑,爷爷波澜不惊,指着男鬼,问我:“阿音,他好不好看?”
“好看!”我看了看男鬼,老实地点头。
“那他当阿音的新郎好吗?”爷爷又问。
“不要!”他是鬼,我才不要!
男鬼脸色顿沉,冷声质问我,“为什么?”
我很怕他,不敢说实话,嗫嚅道:“我、我还小。”
爷爷摸摸我的头,不以为然道:“没事儿,可以先定下来。”
我委屈地看着爷爷,“爷爷,我——”
不等我把话说完,爷爷就诱哄道:“爷爷多给你买几块牛乳糖,咋样?”
在牛乳糖的诱惑下,我很没出息地妥协了,“我要十块牛乳糖,明天还要吃鸡腿。”
“行,阿音想吃啥都成。”爷爷好脾气道,他把我和男鬼带到偏屋。
屋里摆了张桌案,上面不知放了啥东西,用红布遮盖着,爷爷走过去,掀开红布,露出那副白森森的骷髅。
我惊叫了一声,直往后退,男鬼不知啥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抵着我的后背。
他俯下头,冰冷的气息吹拂在我耳际,“我的骨骸很可怕?”
“不、不可怕。”我躲到一边,嘴上说不可怕,目光却紧张地在他和骷髅之间来回。
爷爷为啥要供起骷髅,还硬要塞个鬼夫给我?我实在是搞不懂。
我没忍住,问了出来,爷爷笑道:“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那得好久,爷爷是欺负我年纪小嘛?我想得入神,爷爷趁我不注意,拿针刺破我的手指头。
我疼得直吸气,看着爷爷把血滴入碗里,问男鬼卒于何年,又念出我的生辰。
爷爷做完法之后,让男鬼喝下我的血,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冥婚仪式。
年幼无知的我,为了几块牛乳糖把自己给卖了,以致长大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记住,我是你的夫,楼湛天!”男鬼说完,化成一道黑影,闪入爷爷准备的小木牌里。
爷爷给小木牌穿上红绳,戴到我脖子上。
我没忘了爷爷骗我的事,哭着问:“爷爷,你为啥要骗我?张雪妮差点把我弄死。”
第9章 跟哭丧似的
爷爷脸色一僵,语气不自在道:“傻孩子,爷爷不可能害你的。”
他说崔寡妇侵占张雪妮身体时,和张雪妮的命魂纠缠在一起。
如果强行除掉她,张雪妮的性命也难保,除非她主动出来。
夜里阴气重,正是鬼气大盛的时候,崔寡妇破开爷爷下的禁制是早晚的事。
为了引楼湛天出来,爷爷留下了我,他的道行远在崔寡妇之上。
鬼与鬼之间,强者为摄,崔寡妇见了他,只有逃的份。
“爷爷,要是他不出来,我不就死定了?”我不敢说楼湛天的名字,只能用‘他’来代替。
“如果他不现身,爷爷会出手。”爷爷道。
我一听,更委屈了,原来爷爷当时躲在暗处。
爷爷见我要哭不哭的样子,有些心虚了,“阿音,是爷爷不好,别生爷爷的气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哇地一下哭了起来。
爷爷连忙哄我,而我只顾着哭,忘了问爷爷咋知道楼湛天会出来。
为了补偿我,第二天,爷爷给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至于张雪妮,爷爷当夜就通知张一毛领回家了,还给了可以化水喝的符纸。
******
终于到了赶集这一天,为了牛乳糖,我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赶集日是每月的初一、十五,爷爷经常忙得没空带我去,可想而知,我现在有多兴奋。
因为家里的牛车被大姑抢走了,只能搭村民的。
要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估计没人肯载我。
饶是如此,同坐一车的村民,都巴不得离我远点,碍于爷爷在,才没说出难听的话。
但这不影响我的心情,我靠在爷爷怀里,啃着玉米饼子。
“爷爷,咱们啥时候把牛车要回来?”要不是这次赶集,我都忘了这事了。
一直对爷爷不闻不问的大姑,前年趁爷爷不在家,把牛车抢走了。
当时我还小,根本抢不过她,还挨了她一巴掌。
爷爷知道后,上门找大姑讨说法,可大姑却避而不见。
总归是亲闺女,爷爷也不能拿她怎样,这事就不了了之。
爷爷眸色一黯,摸着我的头道:“好,买完东西,就把牛车要回来。”
到了集上,爷爷果真给我买了牛乳糖,我高兴坏了。
家里一些生活用品、还有朱砂用完了,也要买。
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就在外面等爷爷。
百般无聊之下,我在街边踢着石子玩,突然看到从对面的药铺,匆匆走出一个人。
这人正是我大姑丈廖地裘,他脸色灰白,看起来很憔悴。
他咋啦?家里谁生病了?我嘀咕道。
爷爷出来后,我把这事告诉了他,“爷爷,要不咱们改天再要牛车?”
我担心爷爷心软,非但要不回牛车,没准还贴钱给大姑。
反正我就是讨厌大姑,她和小姑一样坏,到处说爷爷的坏话,还骂我是灾星。
爷爷哪会看不出我的小心思?笑了笑,“阿音乖,咱们要回牛车就走。”
大姑家离镇上不远,我和爷爷刚到她家外面,就听到里面传出嚎哭声,听起来跟哭丧似的。
“爷爷,是大姑在哭。”我听出是大姑的声音。
不等爷爷开口,就听大姑嚎道:“快、快把我爸喊来!”
第10章 丢魂了
我听到大姑要找爷爷,扯了扯爷爷的袖子,“爷爷,咱们回家吧?”
爷爷面带忧色,拍拍我的手,哄道:“阿音,看看再说。”
我不乐意了,大姑那么坏、对爷爷又不好,管她干啥?
爷爷还想哄哄我,大姑丈就心急火燎地出来了。
他一看到爷爷,激动不已,“爸,您咋来了?”
“我爷爷咋不能来?”我撇嘴道,一有事就喊爸,原来还骂爷爷是糟老头呢。
大姑丈没理我,跑到爷爷面前,直接跪下,“爸,寿儿快不行了,您救救他吧。”
廖长寿是大姑家的独苗,今年八岁,自小被宠得无法无天,最喜欢欺负我了。
“爷爷是剃头匠,又不是医生。”我小声嘀咕道。
被大姑丈听到了,他怨恨地瞪了我一眼,又继续求爷爷。
“咋回事?”爷爷边问,边牵着我往里面走。
大姑丈跟在后面,哽咽道:“寿儿昨晚溺水了,救回来后,一直昏迷不醒。”
原来昨晚廖长寿偷偷跟人到河里洗澡,而他们村里只有一条河,往年经常溺死人。
这不,廖长寿差点把小命搭上了,大姑丈请了好几个医生,都没能把他救醒。
我们一进屋,大姑就扑了过来,哭嚎道:“爸,你快救救寿儿、救救寿儿…………”
大姑丈急忙把大姑推开,“瞎嚎啥?快让爸看看寿儿。”
爷爷径自走到床边,见廖长寿脸色惨白、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暗叹了口气,把手放在他心口上。
我刚要凑过去,就被大姑的巨臀挤开了,她抱住爷爷的手臂,“爸,寿儿是不是中邪了?”
爷爷皱着眉头,抽回手臂,“丢魂了!”
大姑丈白着脸,颤声问爷爷,“丢、丢魂?那还能找回来吗?”
“当然能,我爸这么厉害。”大姑一阵抢白,又哭求爷爷帮廖长寿找魂。
爷爷当然没带法器到集上买东西,招魂要用到的东西也不少,一些是家里没有的。
“你去准备一罐黑狗血,再买一套丧衣回来。”爷爷交代大姑丈。
大姑的婆婆一听,炸毛了,“我说亲家公,买啥丧衣?你这不是咒我乖孙儿吗?”
爷爷沉下脸,冷笑道:“你觉得我在咒长寿,那就另请高明。”
廖长寿是爷爷的外孙,我知道爷爷不可能不管他的。
但这老太婆太讨厌了,好在大姑的脑壳没坏,把她婆婆拉到一边劝说。
大姑丈生怕爷爷不肯救廖长寿,着急道:“爸,我妈啥都不懂,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爷爷懒得和大姑的婆婆计较,让大姑丈快点去准备。
末了,爷爷又对我说,“阿音,你回家帮爷爷把褡裢拿来。”
大姑村子离我们村子有些远,爷爷让大姑丈找人送我回去。
刚走出大姑家,就碰到小姑母子,她和大姑关系好得很,廖长寿出事,她肯定要来的。
她经过我身边时,骂了一句‘灾星’,看都不看我一眼。
倒是她儿子赵亮,一上来就推了我一把,“丑丫,你来做啥?”
第11章 鬼夫帮我出气
我一个趔趄,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口袋里的牛乳糖也掉出几块。
“糖?”赵亮看到牛乳糖,眼睛大亮,直接扑过来抢。
“不准抢我的糖!”我赶紧把牛乳糖护在怀里,不让赵亮抢走。
赵亮对我又拉又扯,还嚷嚷道:“你哪偷来的糖?快拿来!”
“才不是偷的,你滚开!”我气红了眼,猛地用身体把他撞开。
奈何这混小子野惯了,虽比我小上一岁,力气却比我大多了。
他跟狼崽子似地再度扑来,使劲地掰着我的手。
我死死地握住手里的牛乳糖、不肯松开,“赵亮,你个不要脸的强盗,不准抢!”
小姑正要进屋,就出现这一幕,非但不阻止赵亮,还干站着看戏。
这会,听到我骂赵亮强盗,她恼了,“死灾星,你骂谁强盗呢?”
我气得半死,没心思理会小姑,手不得闲,就拿头去撞赵亮。
还没撞到他,他突然往后摔去,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地上,疼得嚎啕大哭。
“哎哟!我的亮儿,你咋样啦?”小姑心疼得要命,连忙把赵亮扶起来。
她探手往赵亮后脑勺一摸,不得了!居然起了一个大包。
“你这个鬼娘生的灾星,敢推亮儿,小心我打死你!”
小姑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那凶狠的模样,仿佛恨不得把我撕了。
我梗着脖子,倔强道:“你才是灾星,你全家都是灾星!”
“要死啦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小姑怒骂着,抬起手就要掴打我。
我身后是一堵墙,根本无处可躲,吓得闭上眼睛。
结果,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听到肉体倒地的闷响,和小姑杀猪般的惨叫声。
我睁开眼睛一看,小姑四叉八仰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着、咒骂我。
她咋啦?我根本没动她,这时耳边倏地响起楼湛天的声音,“有我在,谁也不能伤你!”
我愣了一下,原来是楼湛天帮我出的气,赵亮肯定也是他推的。
“谢、谢谢你啊。”我小声地道谢,突然觉得有个鬼夫保护我也不错。
楼湛天没应声,外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人。
爷爷和大姑他们都出来了,大姑赶紧把小姑扶了起来,“秋月啊,你咋摔成这样?”
小姑的手好像断了,被大姑一碰,疼得嗷嗷叫,“疼死我了,是灾星推的!大姐,你可得帮我出气啊!”
明明爷爷在场,小姑跟没看见一样,嚷着要大姑帮她出气。
爷爷见我浑身脏兮兮的,心疼地把我搂在怀里,检查我有没有受伤,“阿音,是咋回事?她欺负你了?”
“爷爷,小姑骂我是鬼娘生的灾星、是小贱种…………”我实在气不过,扯开嗓子大哭起来。
我边哭边添油加醋地告小姑的状,隐约听到楼湛天的嗤笑声。
小姑听到我告状,气疯了,“灾星,你给我闭嘴,再胡咧咧,看我——”
啪!小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
我转头一看,爷爷高举着手掌,他怒道:“阿音是我孙女,由不得你们欺负!”
第12章 一口一个灾星
小姑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爷爷,“你凭啥打我?”
“就凭我是你爸!”爷爷怒极反笑。
小姑扬高嗓音,尖声道:“为了一个灾星打我,有你这么当爸的?亏你好意思说。”
一旁的赵亮抹着泪,附和他妈的话,“明明是丑丫推我和妈妈,她还偷人家的糖。”
“爷爷,赵亮要抢我的牛乳糖,还说是我偷的…………”
我生气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爷爷,至于赵亮和小姑摔倒的事,不说赵亮,谁会相信我一个小孩子能把小姑推倒、还弄断她的手?
爷爷越听、脸色越难看,浑浊的老眼冷瞪着小姑。
小姑不知是心虚,还是咋的,对爷爷大声道:“灾星的话你也信?看看我的手,还能是自己弄伤的不成?”
“她是我孙女,别一口一个灾星!”爷爷冷声道,也不看小姑的手。
小姑是个倔脾气,咄咄不休地嚷着,“她是鬼娘生的,我妈也是她克死的,不是灾星,是啥?”
“闭嘴!”爷爷怒喝道。
气氛霎时变僵,我大气都不敢出,有些担心爷爷气坏了。
良久,爷爷重重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们不认我这个爸,就当我没生过你们。”
爷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语气透着浓浓的无奈,他口中的‘你们’,自然也包含了大姑。
我拉着爷爷的衣袖,仰起头看他,“爷爷?”
以前爷爷再生气,也不会说出和大姑他们断绝关系的话,可见是气到了极点。
爷爷把手搭在我肩上,声音蓦地拔高,“往后,谁再敢欺负阿音,就别怪我不客气!”
小姑不敢吱声了,大姑怕爷爷不肯救她儿子,慌了,“爸,那寿儿——”
大姑不在乎和爷爷断绝关系、只顾着自己儿子的态度,让爷爷凉透了心。
他冷冷地打断大姑的话,“放心!就算是个不相干的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地虎,赶紧送阿音回村。”大姑丈急忙催促他弟弟廖地虎。
我被小姑母子欺负时,廖地虎去牵牛车,也不知啥时候回来的、看了多久的戏。
经过这一遭,爷爷不放心让我和廖地虎独处,“阿音不去了,让你弟去就行。”
“爷爷,让我去吧。”万一廖地虎手脚不干净,偷家里的东西咋办?
我怕爷爷不同意,又小声说:“爷爷,有他保护我呢。”
爷爷当然知道‘他’是谁,思索了一下,答应了。
廖地虎的态度很疏冷,一路上闷不吭声的。
刚到村口,他就停车了,啥话都没说,也不拿正眼看我。
我憋了一肚子气,跳下牛车后,冲他扮了个鬼脸,就往家里跑。
到了院门口,发现门上的锁头被人撬开了。
院子还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我吓了一大跳,难道遭贼了?
我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看到主屋的门开着。
有个人背对着门、鬼鬼祟祟的,不知在翻找啥?
他转身时,刚好看到我,非常惊讶,“丑丫,你咋回来了?”
第13章 不堪入目的画面
“李瘸子,你偷我家东西!”我一看,原来是李瘸子。
他可是村里的害虫,整日不务正业,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今天东家偷一把、明天西家摸一下。
至于他为啥会成为瘸子,当然是手脚不干净的下场。
可他胆子忒大了些,一般人都不敢得罪我爷爷,他居然偷到我家里来了。
“丑丫,我只是路过。”李瘸子丝毫没被抓包的尴尬,笑嘻嘻道。
“谁信你的鬼话,赶紧把偷的东西交出来。”这理由太蹩脚了,当我傻啊?
爷爷不在、我又小,李瘸子干脆不装了,很欠扁道:“我倒是想偷啊,可你家穷得啥都没有。”
李瘸子说完,大摇大摆往院门走去。
我堵在门口,不让他走,“把东西交出来!”
“哟!就你个丑丫头,还想拦我?”李瘸子啐了一口,想伸手推我。
我气晕了头,举起手里的石头,往他身上砸去。
李瘸子大概没料到我会动手,吓得缩回手、往一旁躲去。
我看得分明,他本来躲开石头了,可身体倏地一歪,又往石头落下的方向撞来。
李瘸子的头被石头砸个正着,痛嚎一声后,晕倒在地上。
我看着石头上的血迹,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道:“他、他不会死了吧?”
回应我的是楼湛天的冷笑声,我过去探了探李瘸子的鼻息,幸好没死。
我回屋拿了块布,胡乱包住他的头,免得失血过多而死。
李瘸子可能刚潜进来不久,我在他身上啥都没找到。
“那、那个,要不要把他扔出去?”我小声地问楼湛天。
他没理我,我想了下,只好找了根绳子,把李瘸子捆了,等爷爷回来再处置。
刚把李瘸子捆好,一阵阴风骤起,把李瘸子刮到院子角落,才不致于堵在门口。
我拿了爷爷的褡裢,找出备用的锁头,锁好门,就赶去村口。
原以为廖地虎会等我,结果,我到村口时,他已经不见了。
村里没人肯载我,只能走路去了,偏偏我运气不好,走到半路,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
这里离大姑村子还很远,冒雨跑去,我肯定吃不消。
好在我知道附近有个破庙,还是到破庙躲下雨吧。
我怕褡裢淋湿了,紧紧抱在怀里,往破庙狂奔。
一见到破庙,我直接往里面冲,没想到会撞到不堪入目的画面。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做着不可描述的运动。
那老汉我认识,正是我们村的老光棍,因为姓刁,人称光棍刁。
而那女人的脸色白得如同死尸、一动不动地任由光棍刁糟蹋。
我吓坏了,想趁光棍刁做得正起劲,没发现我,悄悄退出破庙。
刚要转身,就瞥见散落在地上的白色寿衣。
寿、寿衣?那女人是死人?妈呀!光棍刁居然在奸—尸。
“啊——”我吓得双腿发软,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光棍刁听到我的叫声,缓缓抬起头,看清是我,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丑丫?”
第14章 丑了点,总比死人好
光棍刁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他从女尸身上起来,冲我淫笑道:“我好久没尝过小女孩的滋味了,你倒自己送上门。”
啥意思?我惊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村里有个十岁的小女孩死在玉米地,被发现时,被人糟蹋得不成样。
不止我们村子,邻近几个村子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但一直找不到凶手,成了无头公案。
难道这些小女孩都是被光棍刁糟蹋死的?我这么一想,惊白了脸,仓皇地跑出破庙。
“站住!”光棍刁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在雨幕中没命地狂奔,生怕被逮住了,一时忘了楼湛天的存在。
雨太大了,我听不清脚步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一下子被恶心到了。
光棍刁光着身子、跑动的样子,让人看了想作呕,他手里也多了一根木棍。
“死丫头,站住!”光棍刁失去耐心了,用力把木棍地掷向我。
我在躲避木棍时,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整个人歪倒在地上。
光棍刁很快就追上来了,他发出一连串尖锐的笑声,“看你往哪跑?是丑了点,总比死人好。”
“你、你别过来。”我挪着身体,偷偷把手伸到后面,抓了一把湿泥。
“嘿嘿,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光棍刁说完,如饿狼扑食一样、猛扑了过来。
我惊叫了一声,刚要把湿泥撒向光棍刁,他的身体霎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飞了。
掉在地上的木棍也自动飞向光棍刁,明明很钝,却当胸插得他透心凉,汩汩流出的鲜血,很快就被雨水冲散了。
我第一次目睹人死的瞬间,捂着眼睛、失声尖叫着。
楼湛天出现在我面前,他嗤笑了一声,“不过是死个人,也吓成这样。”
不知怎的,我突然不怕他了,有些埋怨道:“你为啥不早点出手?”
“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向我求救。”楼湛天的语气很复杂。
我顿时不知该说啥了,拉了拉他的衣服,“咱们快走吧,我怕。”
楼湛天看了看我,倏地把我拉入他怀里,幽声道:“我送你去。”
“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冒出的黑雾包裹住了。
下一瞬,我整个人腾飞了起来,这种感觉太新奇了。
我一点都不害怕,觉得很刺激,紧紧搂住楼湛天的腰,“原来你还可以带我飞啊!”
楼湛天没说话,操控着黑雾,快速移动着………
殊不知,我们走后,光棍刁的尸体、包括破庙里的女尸全不见了。
楼湛天把我送到大姑他们村子外面,就回小木牌里。
这时雨已经停了,我带着褡裢,往大姑家跑。
到门口时,大姑刚好从屋里出来,一看到我,就骂道:“你咋回事,去这么久?”
我没理她,想进去找爷爷,大姑却蛮横地夺过我手里的褡裢。
她狠瞪了我一眼,邀功似的冲屋里大喊:“爸,您的东西拿来了。”
很快,爷爷就走出屋,他没搭理大姑,直接走到我面前。
爷爷见我淋得跟落汤鸡一样,心疼不已,“阿音,你咋淋成这样?”
第15章 准备哭魂
“爷爷,那人抛下我自己走了,没人肯载我。”我委屈道,气得连廖地虎的名字都不愿说。
爷爷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轻拍着我的背,“阿音是自己走来的?”
我点头说是,大姑在一旁,我可不敢说光棍刁的事。
爷爷看向大姑,目光骤冷,“你们家这样轻怠阿音,若非不想救长寿了?”
大姑直呼冤枉,指着我大声道:“爸,我小叔子还没回来呢,谁知道她的话可不可信?再说了,她要真的走路来的,咋这么快?”
我总不能说是楼湛天送我来的,也不想和大姑掰扯下去,可怜兮兮地看着爷爷,“我冷。”
爷爷更心疼了,懒得和大姑多说,冷声吩咐她:“去烧些水给阿音洗澡。”
大姑脸色大变,大概是想说我是灾星,在她家洗澡很晦气。
但她被爷爷一瞪,啥话都咽回肚子了,臭着脸去给我烧热水。
我洗完澡后,身上裹着爷爷宽大的外衣,换下的湿衣服被爷爷洗了,他拿在炭火上烤着。
期间,大姑一家见爷爷不紧不慢地帮我烤衣服,急得要命,时不时问爷爷啥时候开始找魂。
爷爷起初没理他们,最后回了一句,“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大姑他们不敢说啥了,纷纷埋怨廖地虎。
爷爷把衣服烤干时,已经傍晚了,但他仍不着急,晚饭让大姑准备了很多我爱吃的菜。
这一顿,我吃得非常满足,大姑忍痛宰了一只鸡,还挨了她婆婆的骂,想想就痛快。
晚饭后,爷爷用红线把廖长寿的身体、一圈圈地捆住。
爷爷说红线捆体,可以避免在回魂过程中,被引来的孤魂野鬼侵占了身体。
捆好后,爷爷让大姑看好廖长寿,只带我和大姑丈去那条河。
我们刚走到外面,就看到一只黑猫在狠命地挠着墙。
大姑丈骂了一句,把猫踢到一边,爷爷皱眉,问他:“猫是你家养的?”
“是啊,爸咋啦?”大姑丈不解爷爷为啥问这个。
爷爷没理他,让大姑把猫关起来,交代不能让猫靠近廖长寿。
这个,我听爷爷说过,猫这玩意是特别邪门的动物,喜欢吃人的三魂七魄。
要是葬礼上,有黑猫跳到了棺材上,也会让尸体窜气,出现传说中的诈尸。
我们到河边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在我回村时,爷爷就来这里查看过。
他把我和大姑丈带到附近一个阴气重的地方,然后,让大姑丈穿上丧衣。
我才知道丧衣是给大姑丈准备的,大姑丈吓白了脸,颤声问爷爷,“爸,您、您让我穿这个干啥?”
爷爷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当然是哭丧!”
“啊?哭丧?”大姑丈懵了,浑身直哆嗦。
“少废话,快点穿上!”爷爷催促道。
爷爷见我一脸不解,就告诉我,要用一个很古老的招魂法——哭魂。
“爷爷,啥是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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