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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放开那只狐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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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身碎骨浑不怕,飞入寻常百姓家……啊,救命——”筹凤求救的声音正急剧下坠。
闹蝉觉得自己要炸毛了,暴躁着急速从袖中伸出藤条缠住正急速从凤栖山的崖坠落的筹凤,将他卷了上来。筹凤面色苍白虚弱地靠在闹蝉身上直咳嗽。
闹蝉:“……”
闹蝉:“……”
闹蝉:“……为什么坠崖你也要咳?”
筹凤:“……我……我吓的。”唔,咳着咳着一不小心就习惯了。
闹蝉觉得,动不动就玩自杀这个习惯实在太可怕了,特别是在阿凤已经将体内火凤族众的元神释出助他们再度修炼重生,而他自己不再拥有不死之身他又常常忘记这一点的时候。
我一定要帮阿凤改掉这个坏习惯!闹蝉默默地下定决心。却不知——
我一定要保持住这个好习惯!筹凤默默地坚定决心,这可是难得地光明正大抱紧桐桐的机会有木有?恢复记忆一不小心又傲娇起来的桐桐很难搞有木有?
桐桐你不懂爱,筹凤只好死去又活来。
【以上,OVER。≧▽≦】
34开心与难过
好黑;这是哪里……师父呢,师父怎么不帮小久点灯……啊对,师父已经走了,不要她了。
不过没关系;她自己去找师父就好了,她一定会找到的;然后这一回她会跟得紧紧的,不会再把师父弄丢了。
可是,现她哪里呢?
久安环顾四周,满眼皆是无边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她害怕地伸手;却同样什么也摸不到;四周似乎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连风声也没有。
好黑,好可怕,她讨厌这里,她不要呆这里!
久安突然拔足往前狂奔,可却怎么跑都跑不出这片黑暗。
好累,跑……跑不动了。久安终于累得不得不停下的时候,一丝亮光突然从头顶泄下,她惊喜地抬头,发现头顶出现一个井口大小的圆洞,光芒就是从圆洞外透下来的。
太好了,有光了,她可以逃离这里了。久安惊喜地往上蹦,想从头顶的洞口逃离,可是却发现怎么蹦也够不上。
好高,太高了,怎么办?她够不着……对了,她有宝贝酱油瓶,可以坐酱油瓶飞上去。久安高兴地伸手摸向腰间,却发现腰间竟空荡荡的!
酱油瓶呢?她的酱油瓶呢?那可是师父送的,怎么能弄丢了!久安慌了,开始全身胡乱摸着搜寻起来。
正她着急地低头搜寻之时,四面八方突然同时响起同一个幽怨凄婉的声音:
“道姑大,救!求求,救救……”
“道姑大,救!求求……”
“道姑大,救……”
“道姑大……”
……
久安受惊地抬头,眼前的景象让她骇然尖叫起来。
只见微弱的光源下,四周突然凭空出现了无数脸上双眼被挖去、只剩两个深深血洞的少女。
少女们团团围着久安旋转并越靠越近,嘴里不停喊着“道姑大,救救”,鲜血不停从她们被挖去眼睛的两个血洞流下,脸上留下道道可怖的血痕,再滴答滴答地落地上。
“走开!走开!别过来——”久安惊恐地睁大眼,吓得浑身发抖,双手乱挥着想赶走这些少女,可少女们却越靠越近。
久安大叫着猛地推开前方围过来的少女,疯狂地奔跑起来,少女们身后紧追不舍,凄楚的求救声一直响久安耳后。而头顶的光洞似乎也一直跟着久安移动。
她们是谁?为什么要追她?谁又是道姑?好可怕!师父,救救小久!前面的黑暗似乎跑多久也到不了尽头,身后的少女们穷追不舍,久安终于吓得大哭起来,极度的恐惧中突然发现她的酱油瓶竟又回到了腰间。
久安大喜,慌忙让酱油瓶变大坐了上去,酱油瓶飞起迅速升高,直朝头顶的光洞而去。
得……得救了!久安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往下望去,只见那些无眼少女们果然不能飞起追上来,只下面不停徘徊干着急。
太好了,她能出去了,马上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久安欣喜万分地抬头望着越来越近的光洞,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可没想到,眼看她就能从头顶洞口逃离的时候,洞口的光芒突然变暗,洞口外似乎有黑压压的阴影飘过来掩住了光芒。
久安奇怪地抬头,却见竟是无数血淋淋的眼珠,血眼球突然“哗啦”不停从洞口落下,软软热热地砸久安身上,有些甚至落进她的衣领内,还有生命地自己转动。
久安的恐惧达到了极致,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急,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死掉的时候,有什么微凉的东西猛地朝她的额头拍下——
久安倏地睁开了眼,呆呆地瞪着头顶白色的床帐。
“小久子,没事吧?”耳边传来二狗子担忧的声音。
久安满身虚汗,惊魂未定,僵硬地转过头,缓缓移动视线,没有黑暗,没有脸上两个血坑的少女,没有挥之不去的求救声,也没有血淋淋的眼珠。
她正躺悦来客栈天字二号房的床上,这里很明亮,床边站着二狗子和余魂,二狗子似乎满脸自责与担忧,余魂依旧笑着好看与纯良。
久安转回头,盯着头顶床帐半晌,而后缓缓地眨了眨眼,吁出长长一口气。太好了,只是做了个噩梦。虽然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
“小久子,……怎么傻睁着眼不说话啊?”二狗子的声音更急了,转过头对着余魂哆嗦道,“小小小……小黑,小久子不会被给拍傻了吧?刚刚干嘛那么用力,看小久子额头都被拍红了!”
“……二狗子,放心,们的世界不是那么好加入的,真遗憾还活世界这一头。”久安黑线着坐了起来,终于开口道,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些微沙哑。
“……”什么叫们的世界?小久子明明就是和一个世界的!二狗子很委屈。
“怎么会这里?记得明明是……”久安眼神黯了黯,低下头,“乐灵崖捉妖的啊。”
看着久安低垂的头,余魂眼神动了动,而后又重新笑眯眯道:“恩公,昨日可着实英勇,砸那烂骨头之时真可谓霸气冲天豪气万丈灵气十足清新脱俗!虽然之后,咳,不小心晕了。不过那豆腐君已被解决了,所以便带着来这和二狗子会合了。”
“小久子小久子!”二狗子十分自豪地凑过来邀功,“光荣而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已经把那些类全部救回界并送她们回家了。”
二狗子喜滋滋地昂首眨着星星眼等着久安的夸奖,不料久安闻言却又怔了怔,眸光再度黯下来。
全部吗?不,至少还有六个,她们本应该回来的,如果她没有那么自以为是与漫不经心的话。
此时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钱小富和胡胡各端着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见久安已醒来坐起,钱小富高兴地放下点心奔了过来:“小久,终于醒啦,太好了!被神仙大抱着回来的时候真是吓坏了!”
看着钱小富那双与米衫姑娘极为相似的眼睛,久安忍不住颤了颤,不着痕迹地微垂眸偏开了视线。
钱小富想起什么又高兴道:“对了小久,们帮数清楚了,一共救回了六百二十一个姑娘,她们有的已经被那妖怪关了好久啦。”
久安一顿,而后抬起头笑得无比灿烂:“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可以把一个算一件功德,这样就直接完成了六百二十一件功徳了,哈哈,还真划算,哈哈哈!”
久安开心地大笑着又从怀里摸出她的宝贝功德薄来:“得赶紧记着,嗯,算一算……现已经有了一万零六百二十三件功德了,哈哈哈……”
久安笑着笑着觉得哪里不对劲,终于停了下来:“……们都看着干嘛?”
没发现笑得比哭还难看吗喂!胡胡突然觉得,以前那只凶残地帮自杀还面不改色的无耻二兔子……似乎也挺好的。至少,比现这只明明很难过却硬要开心笑着的兔子顺眼多了。
胡胡端着手中的糕点上前:“小久,看,悦来客栈的糕点大师傅又帮做了槐花糕了,要不要试试?”
“啊,好啊,大师傅他真是一个亲切的胖子啊,呵,呵呵。”久安笑着拿起一块槐花糕放入口中,果然,这味道还是像极了师父做的。
果然还是笑得很难看。胡胡忍不住道:“小久,听小黑讲了们下面的事情,咳,其实,觉得总算做了回正常的功德了,看们救回了很多啊。”
钱小富也道:“嗯,小久,别难过了,虽然……”钱小富的声音轻了轻,也添了些难过,“虽然最后没有救回那个姐姐,但是如果没有来,也会和那个姐姐一样被妖怪吃掉了,还有剩下的那些姑娘也不会得救的。”
“没错,这可都是的功德,看,都记上了!干嘛要难过?很高兴啊,哈哈哈……”久安仍然灿烂地笑着,可是却觉得要维持笑容似乎越来越困难。
于是久安便又默默地将枕头摆正,默默地重新躺了下去,再默默地盖好被子,背对着众闭上了眼:“妖王教导们,早睡早起身体好,嗯,天色不早了,大家还是洗洗睡吧,也要歇息了。”
“……”余魂、二狗子和胡胡同时望向窗外,一个明亮又硕大似乎应该称之为太阳的东西正高高挂天空。
钱小富歪了歪头眨眨大眼:“……妖王,是什么?”
众妖:“……”
“啊,今天天气真不错,们还是赶紧洗洗睡吧。”余魂冷静地转移了话题,拉着大家走出门去,“恩公,好好休息吧,们走了。”
听到房门又“吱呀”一声被合上,房内重新恢复安静。久安睁开了眼,眼里有盈盈泪光。
作者有话要说:小久子你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啊有木有?你真是就是和二狗子一个世界的!╮(╯▽╰)╭
话说,这一卷我为毛要选个OO与XX这种形式的章节标题啊= =!到这后面好难想又无聊= =
35温柔的狐狸与回来的兔子
久安觉得自己很高兴;她可是一次就完成了六百二十一件功徳,这么划算的事情上哪儿找去啊?她与师父的距离肯定又近了一大步了,真好。
久安努力地想再扯出笑容,却发现这实有些困难。为什么呢,她明明很高兴的不是吗?
真糟糕,她擅长的事情本来就不多;现又少了一样了。
或许,她真的应该听师父的话;按师父最后的信里说的那样乖乖呆无忧山。其实自已明明就是一只只会吃饭睡觉打酱油的没用兔子吧?却不自量力地跑出来做功德,还妄想升仙去天界,师父知道了只怕也会笑话她了。
如果她可以再认真一点,再聪明一点;再努力一点;那六个类就不会死了。
久安终于承认;她其实很难过。
“恩公;很饿吗?”余魂的声音突然毫无预兆的床畔响起,惊得久安“嗖”地坐了起来。
抬头看见余魂正笑眯眯地立于床畔,久安讶道:“……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还这里?”
余魂指指窗外的大太阳:“月亮太亮了,洗洗了却睡不着,所以又回来了。恩公,其实是被饿醒了吧,看,口水都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久安黑线,直觉地抚上自己的眼睛:“什么口水从眼睛里流……”
话未说完久安却停了下来,发现自己触到满手湿润,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泪流满面。
久安怔原地,耳畔传来一声轻叹,床面微沉,一双大手抚上了她的脸颊,轻柔地帮她拭去泪水。
这双手带着微凉的温度,与师父不管什么季节都永远温暖的手一点也不同,却让她莫明地觉得熟悉,似乎这样一双微凉的手很久以前便存于她的记忆中了。
久安呆呆地抬头看向手的主。
这一回,余魂的脸上没有那仿佛永不会消逝的笑容,而是带着她看不懂的莫测神情。
久安微眯起眼,茫然地缓缓扇动长睫,余魂突然轻轻笑了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似乎每一次都是夸笑得好看,而却想,哭得可真难看。”
久安更茫然了,双手抵余魂胸口想抬起头看看他,余魂却轻柔地将她的头重新按于怀中,安抚地拍了拍,突然转移了话题:“恩公,妖王似乎教导过很多事啊,那他有没有教过要诚实地面对自己呢?开心的时候就笑,难过的时候就哭,没有必要忍着的时候就不要忍着,这样才能哭完之后继续当快乐的小兔子。”
久安眼光闪了闪,不自觉地攥紧了余魂胸前的衣衫,余魂再次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不知道那六个类被带走之前是不是和说过什么,但却知道,乐灵崖绝不是普通类能够找到的地方,更何况是崖体内部,如果没有,那洞里剩下的六百二十一个类,包括外面那个吵着要等醒来才会回家的叫钱小富的类,最终的下场都会是变成残尸永远长眠于乐灵崖内,是救了她们。”
“不,不对!”久安突然从余魂怀里挣了出来,往后缩了缩,双手抱紧屈起的双膝,逃避地将头埋于膝盖之上,声音里带着哽咽,喃喃道,“不对,救了她们的是二狗子,打败了豆腐君的是,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
“可是如果不是,和二狗子根本就不会追去乐灵崖,不是吗?”
久安身体动了动,头却埋得更深。
“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更早行动,可即使行动了就一定能阻止吗?豆腐君是一只法力强大的山魈,而连法术都不会,靠的只是一只酱油瓶而已。故意被他带到乐灵崖,又找到崖体内关押类之所,已经做了能够做的。而且……”
余魂靠上前,捧起久安的头,帮她擦去再度溢出的泪:“类和们不同,他们的生死早已注定,寿命早已记录生死薄上。死了不过重入轮回,这一世的不幸,或许能换来下一世的一生平顺也说不定。所以,无需为她们难过。”
久安睁着朦胧的泪眼看着余魂,良久之后,垂眸低下头,擦了擦眼睛,轻轻说了一声“嗯”。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久安心里却这样悄悄地说。重入轮回又如何,洗去了记忆与过往,重临世的便不再是米衫姑娘;下一世一生平顺又如何,这个一生已不是米衫姑娘的一生,她的一生已终结于乐灵崖可怖的大坑里。
可是,久安看着努力想宽慰她的余魂,最终只说了一声“嗯”。小黑是她半路随手捡到的,当初还差点被自己给埋了,但却对她很好还陪着她一起积功德,她挺喜欢他的。
她记得,以前师父开心的时候她也会开心,师父难过的时候她也跟着难过。现她很难过,可是不希望害得小黑跟她一起难过。
她已经做错了,再难过也没有用,她应该做的是永远记住自己的过错,努力变得聪明与强大,不要让同样的错误再次发生。小黑说得没错,要诚实地面对自己,如果她是一只很坏的妖,那以后就努力让自己变得不要这么坏。
久安抬起头,对着余魂重新绽出笑容:“小黑,发现,果然还是一只聪明勇敢美丽温柔善良可爱的好兔子啊。”
余魂细细看着久安,而后终于点了点头,缓缓勾起嘴角,眼中的笑意层层漾开。霎时背景里仿佛万顷桃林被催发,跟着层层绽放开来。
久安呆了一呆,忍不住再一次感慨:“小黑,不得不说,笑得可真好看啊!”让她又想慈祥地摸摸他的头了。
“恩公,不得不说,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余魂十分真诚地回以赞美,然后轻甩袖口,一个光球从袖中落地变大,原来是个结界光牢。
光牢里关着的,正是清蒸豆腐君。久安眉头不自觉地拧起。
“恩公,既然醒了,又睡不着,不如们来讨论一下怎么处置豆腐君吧。”余魂笑眯眯地说,看了眼豆腐君后十分热情地提供建议,“要不这样,们先把他的眼睛给挖了,再把鼻子和耳边给削了,然后将他的牙一颗颗敲了,顺便把嘴也撕了,最后再把他打回原形将皮给剥了!恩公,看如何?听的。”
久安默:“……或许,值得考虑。”
光牢里的豆腐君听着二妖的对话却丝毫不对所动,仿佛他们正讨论如何抽筋扒皮的对象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兀自坐光牢里发呆。
久安的怒火终于无法掩饰,她不喜欢豆腐君,很不喜欢,特别是这仿佛一切都不关他的事的态度。
“为什么要那样做?”久安走近光牢,一字一句道。
豆腐君懒懒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久安有些惊讶地发现他眼中竟已静如死水,毫无生气。
“是,毁了阿花骨头的妖!”豆腐君这回倒是很快想起了久安,眼波微动,但很快又重新沉如死水。无所谓了,他仅剩的骨头也已经没了,阿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是一只山魈,修炼了很多年的山魈,从他有意识起他便是孤身独自妖界游荡,今天修修法术,明天抓抓小妖抢了内丹来吃吃,从不与别的妖交流,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也没有什么特别不高兴的事。
他觉得自己妖界活得应该颇算惬意,毕竟,妖界里能伤到他的妖并不多,他的行动一向自由又随性。
却不料,那些曾有亲友被他抢了内丹而亡、又时刻担心着自己也会被抢了内丹的小妖们终于受够了,联合起来,乐灵崖边设下陷阱,有几个不惜以自身为诱饵将他引至陷阱,从不曾将那些小妖放眼里的他果然中了那法阵陷阱,身受重伤从乐灵崖堕下。
众妖既逼着他受伤坠崖,想必崖下也早已备好更大的陷阱,他这样想着便最后关头凭着仅存的一点法力穿过了崖边的结界,成功穿入界后终于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等他重新恢复意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一个类所救。那个叫阿花的类说她是帮他阿爹采药草的时候捡到他的,当时他浑身是血地躺山谷里,她差点以为他已经去见阎王了。
类说她的阿爹是有名的大夫,所以她的医术也很好,一定能医好他,要他放心。他却觉得类果然是最爱说谎的物种,她灌他黑漆漆的毒药,用臭得要死的烂草团敷满了他全身,还用白布将他缠得动弹不得,分明就是想弄死他。
他很少杀类,一来他大多数时候都呆妖界,而妖界里类极少;二来类身上又没有内丹可吃,不过一点精气而已,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不过,他急需恢复妖力的此刻,牙缝还是应该塞一塞的。
所以他本来是打定主意,他稍稍复原能动弹的时候,就先将这只想慢慢毒死他的类给宰了吃了。
不过,事物总是变化发展的,所以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想不出标题了= =
36豆腐与阿花
这个叫阿花的类似乎并没有说谎;虽然他是妖,给他点时间自然就能将伤养好,不过那些“毒药”和烂草团倒也的确派了些用场,帮他省了不少恢复时间。
那类看久了还挺顺他的眼;想想就饶她一命算了,况且她总是一身烂草团的臭味;想来吃起来味道也不会好。
于是他便自己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选了个良辰吉日,哦不,应该是那类睡着了的良辰吉夜;回到了妖界。
他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要偷偷地走;也许是怕如果走的时候看到那个叫阿花的;会一不小心就顺手将她吃了吧。
他回到妖界后继续过起了从前的惬意日子;却没想到,没有了那些烂草的臭味萦绕,他反倒不习惯了。
而且,那个类的身影还经常时不时的他脑海里出没。觅食的时候,会想到她端着饭来喂他吃的耐心模样;喝水的时候,会想到她硬要他喝下那黑漆漆的毒药,骗他说不苦时心虚闪烁的眼神;睡觉的时候,会想到她多此一举地俯身帮他掖被角时呼他耳边的温暖气息。
他发现用什么法术也赶不走脑海里出没的类后,便决定干脆将她给抓来算了。他想自己这约摸就叫由奢入俭难,曾经有帮他觅食还包喂,帮他盖被还掖被角后,他就不习惯独自生活的日子了。
当他重新出现阿花面前时,她看起来很惊喜,完全没有怪他的不告而别,连问都没有问起过,只是扯了他的衣服要看他的伤是不是已经好透了。
看着她笑成月牙的双眼,他觉得自己回妖界后一直不怎么好的心情突然就变得雀跃欢欣起来,忍不住跟着她勾起了嘴角。
当天晚上,他便趁阿花熟睡之时将她带回了妖界。
醒来后的阿花发现他是妖后很是震惊,不过却没显得多害怕,仿佛并不担心他会吃了她,而且很快就被新鲜的环境吸引了全部注意,因为她说这里发现了好多以前只古医书上看到过的珍稀药草。
阿花要他带着她游历了妖界的很多地方,每天都双眼放光地拿着毛笔对着那些路边的花花草草写写画画,还采来翻来覆去地研究。
他明明是抓她来帮自己觅食盖被的,结果最后却变成了他觅食还得催着舍不得放下那些烂草的她来吃,变成了他帮趴桌上研究烂草累得睡着的她盖被;变成了她指挥他带着她今天到这明天去那。可是……他觉得这样好像也挺好,至少他挺高兴的。
不过,有一件事他不太高兴,就是阿花经常要他送她回界看她阿爹。他本来是不愿意的,抓来的猎物哪有放回去的道理?不过阿花老是吵啊吵,他最终还是答应了,所以每个月会送阿花回界呆两天后再接她回来。
时间一天天流逝,他觉得现的生活似乎比他独自游荡时要好得多,哪里好呢?他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因为多了个伴吧,或许,山魈其实也是种群居动物。
可是,好日子似乎注定都是不会持续太久的。
那一回,他又应她的请求将她送回界,可是两天后去接她之时,却发现她没有如往常一般乖乖等门口,找遍了她住的村子,找遍了她常去的地方,都不见她的踪影。
她终于决定要逃跑了吗?他有些慌了,并且十分后悔,果然就不该放她回来。类都是骗子,每次求他送她回来之前她都保证不会跑,看了她阿爹就会跟他回妖界,这一次也是如此,可是她最终还是跑了。
他很愤怒,似乎还有难过。
他冷静下来,仔细搜寻她的气息后,终于一辆正往城里赶的马车上发现了她。马车里有她和她阿爹,还有另一个类,他见过,是住她隔壁叫王大哥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更加愤怒了,幻出大刀,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便一刀将那王大哥砍了。
当时阿花看他的眼神他想他永远都记得,恐惧、愤怒、不敢置信,以及深深的悲伤。
他很不喜欢。
当他拎起阿花要把她带回妖界时,她哭喊着死命挣扎,说她要救她阿爹,她阿爹病得很重,重得阿爹自己和她都医不好,她要带阿爹去城里找更好的大夫。
原来她不是想逃跑啊。他突然觉得心情又稍稍好起来。这才仔细看了看她阿爹,却皱起了眉,这类分明就阳寿将尽了,还怎么治得好?
不过似乎治不好他阿花死活也不会走,哭得他莫明烦躁。他伸手本来欲将这个一直碍事的类也杀了,不过却最后关头想到刚刚他砍了那王大哥时阿花看他的眼神,手不由抖了抖,临时改变主意,散了百年修为用妖力帮这快死的类续了几年命,然后便带着阿花重新回到了妖界。
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阿花不再对着他笑了,也不再研究那些烂花烂草了,看他的眼神常常带着恐惧,半夜还会尖叫着惊醒,喃喃说自己害死了王大哥。
他不懂,那个叫王大哥的明明就是他砍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用了各种办法想让她变得和以前一样,甚至按她那些破医书上的图案,将上面所有的花花草草都弄了回来。可是她却连看都不看,只求他放她回家。
不行,只有这个不可以。
他知道,这一次如果放她回去了,她一定会逃得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着。当阿花终于发现怎么求他他也不会放她走后,开始想各种办法自己逃跑。
有一回,趁他去觅食时,她终于骗得一个小虎妖带着她穿过了乐灵崖的结界。不过,刚穿过结界就被追来的他抓到了。
他觉得很不高兴,一刀便将那小虎妖砍死了。
当时阿花蹲小虎妖的尸体前哭得很伤心,哭得他愈发烦闷。她边哭边不停说着对不起,说自己害死了它。
明明这没用的小妖也是他砍死的,为什么她又说是自己害死的?他不懂,不过阿花从此以后似乎就不再试图逃跑了。
当然,她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了,因为从那次后,他开始限制她的自由,不再允许她随便活动,他他们住的地方设了个结界,她永远都踏不出来的结界。
只是,阿花似乎并不意了,她的眼神越来越空洞,不再开口说话,甚至连外界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他喊她的时候,她要很久才会茫然地转头看他,再到后来,他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反应了。
她一天天地消瘦,他却找不出她哪里病了,他用什么法术也治不好她,甚至跑去界抓来了很多据说医术高明的大夫,可还是医不好她。然后终于有一天……她死了。
当他发现她不再动弹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时候,脑中有片刻的空白,心跳似乎也跟着她停了一瞬,而后才开始恢复剧烈地跳动,他觉得当时自己的心跳声大概响得方圆十里都能听到了。
原来这就是害怕的感觉。
可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害怕。虽然他想要阿花陪着他,不希望她这么快死,但类本就命短,死了就死了吧,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这样想着,但是却用尽了所有办法试图让阿花重新活过来。可他毕竟只是只妖,濒死的类他或许还能救活,彻底死掉的却是任他用尽法术和灵药也救不回来的,阎王爷不会轻易允许一个妖和他抢。
他终于放弃。算了,一个类罢了。
他乐灵崖边挖了个坑将她埋了,即使死了他也不想放她回去,这乐灵崖算是最接近界的地方了,他就大发慈悲地让她呆这好了。
他重新开始了独自游荡的惬意生活。阿花这回也不再时不时他脑海出没了。似乎一切只是恢复了原样,可他却没有原来的悠闲心境了。
他变得越来越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做什么都不高兴。当初那些联合起来算计他的小妖,他本来是不放心上的,他觉得自已大意轻敌中了计就怨不得别,可现他却将他们全找了出来,一个一个全部杀掉了。
他吃了很多内丹,妖力已经不知比之前高了多少倍了,可却还是高兴不起来。虽然他刻意地不让阿花他脑海出没,她却开始频繁地他梦里出没。
他想,山魈果然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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