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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死敌之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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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
  阿迷弱弱的答道:“不是……主人,有通天树的气息。”
  “气息?”卓漆猛地一惊,她立在溪流边,目光顺流而上。禁制下面的溪流没有任何变化,与寻常无异。可她怎么也不能相信,一个好好的人,会突然尸骨无存。
  既然有气息,那么说明这颗通天树,还在活动。
  还有丹圣宗的异常。
  此处乃丹圣宗圣地,可这么大的动静,到现在居然还无人过来查看一二。还有守阵人,都去了何处?
  “找到他了吗?”
  阿迷不敢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并没有主人。”
  见卓漆暗暗不语,又急忙道:“主人,这里地势陡峭,金丹爆裂时,冲击力那么大,或许被冲到了下面。阿迷……阿迷和主人一起下去找找吧!总之,总之丹圣宗这么大一点,我和主人慢慢找,肯定能找到那个死胖子的。”
  苍豹在一旁急忙应和:“对对!主人,您放我出去,我们一同找。”
  方才金多宝出事,卓漓猛然暴起,现出了巨身,已经被阿迷弄晕了过去。不然……
  卓漆突然出声问:“气息在哪个方向?”
  阿迷一愣,旋即道:“无处不在。但南方最浓。”
  卓漆在此处作了记号,将苍豹放出来,让它继续寻找,自己则往南方而去。
  穿过溪流旁边的林子,过了山道,有一处石林,阿迷突然激动起来。
  “主人,小心!越来越接近了。”
  石林之中,大雾弥漫。
  阿迷回忆道:“传承中称,通天树有风雨雷电霜雪雾七种虚像,只是究竟有什么作用,却没有具体记载。”
  阿迷叮嘱她要多加小心,可卓漆却分外的急躁,通天树的气息,只有阿迷可以感应到,她不能不管。故而她收敛了气息,却略带急躁的穿进了雾气之中。
  浓郁的大雾,沾染在身上,不多时,衣裳发丝都湿漉漉的,带着寒意。(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八章 “摸”掉通天树

  卓漆在大雾中转了一圈,神识扫不到任何东西,跌跌撞撞的避开风化形成的石柱、残破的树干,最后……
  回到了原点。
  卓漆蹲下身,望了望地下这个彩色的蘑菇,上面有几个黑点,就像人脸一样。
  “阿迷,我们是不是在原地打转?”
  转了这么大一圈,又不能依靠神识,她早就迷糊了。
  阿迷放出灵识,只能探出一点点,最后确信的点点头:“不错。这就是刚才进去的地方。”
  卓漆道:“那再来一次,别转弯。”
  “那碰到石柱和大树怎么办?”
  “砍了!你只要保持我直行前方就行!”
  片刻,卓漆便被山石挡住了去路,长生剑出,剑光起,石柱倾落。
  如此前行,大雾越来越深,而阿迷回报,通天树的气息越来越重了。
  湛蓝的夜空,明亮的星子,如缀在绒布上的宝石。
  可这星空之下,却弥漫这一股血腥之气。
  青羊宗观慧道长游离末怀抱着尘泊真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尸骨渐渐变凉。
  游离末嘴唇哆嗦了几下,似乎还不敢置信。方才还在坐而论丹,此刻却突然被化血针偷袭,变成了一具死尸。
  黎阳真君与剑舟三长老坐在一侧,没有打扰他。若论施救,也有心无力,他们全身灵气不受控制般。
  化血针乃是魔族浊魔之气所制,中毒针的人,段时间之内,就会修为尽失,便是金丹元婴都难以逃脱。
  如此阴毒的东西,本就是魔族用三千在浊魔之气中浸泡三年的魔族生血所染制而成。一炉化血针九十九根,本身就需要先屠杀掉三千魔族。
  可对魔族而言,此物能轻易除掉人族大修,令其夺舍的机会都没有。三千低等魔族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高居云和雪琉璃两人重伤,却所幸被游离末护住,并未中化血毒针,但也受了伤。此时只能虚软无力的瘫坐在地面上。
  高居云柔声劝道:“游离前辈,还请您节哀。”
  “我与他自幼同出一村。孩提之时,他家里有田有地有余粮,他吃的比我多,却长的比我矮。少艾之时,我一家病亡,便离村到了青羊宗,自此不见凡尘之人。二十年后,我被宗门派遣至苍天真斛,看守师弟妹们历练,他将将筑基,便到了苍天真斛历练。之后,我结丹,他筑基。我结婴,他结丹。他这一生,无论何事,都比我慢。”
  唯有生死一事,他抢先一步。
  游离末缓缓放下尘泊真人尸身,替他整理好衣裳,最后看了一眼,便将其放进了玉盒之中,收在袖中。
  “穹顶的星子越来越亮了。”
  黎阳闭目答道:“不错。而我们的灵力也越来越衰弱了。”
  这星子在吸收人体内的灵气,任凭如何坚守,却没有任何作用。
  “这里究竟是何处!”三长老目中精光灼灼,猛地睁开眼,枯树古根一样的拳头猛地砸向地面,石块随之蹦起。
  黎阳真君急忙劝道:“长老稍安。定会有脱困之法。”
  游离末面无表情,目中精光一闪,深沉的眼眸中,似有无尽的智慧。
  “这里,是丹圣宗。”
  黎阳真君、三长老、雪琉璃和高居云面面对视,不敢置信,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片刻,高居云哑声道:“可这化血针必定是魔族之物。这里又怎么会是丹圣宗?”
  又有谁知道,她心里早就认同了游离末的看法,不然,她的声音为什么会暗暗发抖?
  即使娇蛮如她,也知道,四大正宗同气连枝,不是一句空话,这“同”对灵镜州来说,意味着什么。
  “想必各位都猜出来,我们骤然从一剑天到了此处,是如何触动了机关阵符。”
  游离末环视四周,将阵符缓缓收起,接着道:“这一处穹顶,这地面确实未曾变化,所以,阵符和化血针是早就藏在了地面上。不知何人用了何手段,将我等众人掳困在此,触动了机关,三枚化血针与机关一同喷射而出。一枚射在了他身上,一枚落空,一枚本是冲着我来,却被他挡住了。”
  不错,地面并无变化。而方才黎阳真君也试过了,虽然不变,可地底却有阻隔,从地面脱困,亦是行不通的。
  “而这地面上,有一种石菇,老夫行遍灵镜州,唯有云浑山间的石林之中有此种石菇。”
  众人沉默无声,半晌并无回应。
  游离末悍然起身,对着星子大叫起来:“薛怀颜!你滚出来!”
  “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给老夫滚出来!”
  “薛怀颜!老东西!”
  他高声怒骂,却无人阻拦。
  黎阳真君终于长叹一声。
  四大正宗,同气连枝,才能震慑住魔族,才能同仇敌忾。可自丹圣宗宗主远游,丹圣宗由宗主之女碧妧真君与高徒竟陵真君各领一峰,而竟陵真君薛怀颜却早在百年前便蠢蠢欲动,长久以来,便欲争夺第一大宗之名。
  此次斗丹大典,玄山必夺魁首。既是为了九均仙鼎的归属,亦是为了给他提个醒。
  哪知震慑不成,反而逼得他直接动手。竟然敢当众做下屠戮之事,一代丹王,就此殒身在此。
  他心中涌起无限悲凉,而不断消散的灵气,也让他有心无力。
  他的愤怒一点也不比游离末少,最后,连他也站了起来,对着穹顶破口大骂!
  “薛怀颜,你个老东西!有脸的你亲自进来,送你爷爷魂归万里!”
  略想了想,接着骂道:“不要脸的老犊子,你进来的时候把爷爷的九均仙鼎送进来!”
  话音刚落,就被一个重物砸中了脑袋,哐当一声立在地上,古旧而又沉寂。
  这立在地上的,正是九均仙鼎!
  而眼前星子消散,穹顶消散,先有迷雾,而后雾气消散,紧接着,便现出了石林景象。
  最后,落在卓漆手心的雾水,几乎要雨水化,落在手心湿漉漉的一片。
  卓漆伸出手,试探着往大雾之中碰触了一下,紧接着,大雾消散了。
  这一瞬之间,阿迷和仓木鼎同时光芒大放,将卓漆笼在中间,一息之后,卓漆已然身在溪流边上。
  溪流潺潺,卓漆恍若身在梦中,仓木鼎头顶的嫩叶微微泛黄,已经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而阿迷也因为适才的灵力透支,有气无力的耷拉在枝桠之上。
  “这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九章 一剑天协理

  卓漆问的,是莫名现身在隐界当中的一颗树,树身直入天际,立在幽蓝湖水之中,接通了天与海。
  光影略过,树身上幽暗的符文一一映现。
  她虽如此问,心中却早有答案。
  通天树。
  她随手一摸,竟然将通天树给“摸”进了隐界之中。
  “通天树啊……主人……”
  阿迷喃喃回话,忽闪了几下翅膀,试图靠近那颗大树,还没靠近,就被雾气挡了回来。
  卓漆微微蹙眉:“方才,没人发现我吧?”
  阿迷摇摇头:“并没有。通天树留下的雾气保护了主人。”
  隐仙一族早有古籍所载,因此卓漆怀有隐界,静渊等人早有预料,但若是连通天树这种上古神物也能吸收进来,势必会多一些不可预料的麻烦。
  她从未想过,要去试探人心。
  “既然几位前辈已经脱困,那想必也用不着我了。”卓漆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也似乎是在和阿迷说话。阿迷明了她的心思,急忙答道:“那我们去溪流边找胖子吧!”
  若不让她去寻,只怕将来必成魔障。
  卓漆顺流而下,神识细致的扫过每一块山石,每一处树木,连河边的灌木都不曾放过,可却毫无发现。
  “小卓师妹。”
  猛一转身,就看见许咏之脸色煞白,身形隐在灌木之中,见到卓漆似乎不敢相信,大步过来。
  徐旻和曾书明兄弟急忙跟过来,脸上都带着欣喜之情。
  “小卓师妹!终于找到你了,没事吧?”
  “可不是,若是你出了事,许师兄恐怕真要自裁谢罪了!”
  卓漆神思恍惚,眼睛微微眯了眯:“自裁谢罪?”
  阿迷唯恐她想歪了,急忙道:“呸呸呸!主人,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卓漆微微笑了笑,将一缕碎发拂到而后,缓缓道:“师兄岂不是想错了?若是我和师兄互换,师兄也有拼死呼我之心。”
  又道:“活下来的人,本来,就只能更努力的活。”
  许咏之真松了口气。他驭动玉舟,一路急切的传信回宗门,却离了丹圣宗才有回信,幸而徐旻等人还在附近山头猎杀妖兽,但等宗门一位师叔前来接引,也耗费了不少功夫。
  等接应的人到了,他们几个当即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我等到了山下,因担心耽误时辰,所以避过守卫,偷偷溜上山了,可是,这情况不对啊!为何不见团练真人和碧妧真君?方才那声巨响,又是怎么回事?”许咏之问道。
  “不错,如此大的动静,又在云浑山顶,为何山中恍若无人一般?”徐旻接着道。
  卓漆答非所问,将冰雪迷阵交到许咏之手上,将那面水镜用灵气封了,又将方才寻到的一件法器残骸一齐交给了他。
  “海清流被我放在山下密林当中,不知是生是死。师兄找到她,拿着这些东西,先去找晏溪真人,然后……一切听他安排。”
  方才阿迷所说,黎阳真君也被困在其中,静渊真人又闭关,而要破此局,晏溪真人反而是最合适的人选。
  “晏溪真人在哪?”
  卓漆道:“石林。”
  这下,连最憨厚迟钝的曾书明也听出不对劲来了:“晏溪真人早就送仙鼎回了玄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丹圣宗?山上究竟出了什么事?”
  卓漆回转过身,淡淡道:“方才那声巨响,是盛五行金丹自爆了。金多宝为了护我,把他撞下了溪流,我现在要去他。其他事,就拜托师兄了。”
  徐旻急急上前,伸出手本欲拉着她衣袖,却被她侧身偏过,急忙道:“既然丹圣宗出事,我们几个又如何能让你独自一人在这里?若是……何况,金丹自爆之下,他恐怕凶多吉少了。”
  曾书柏道:“不错,我们本就是溜进来的,若是被抓住了把柄,岂非又有说辞?”
  许咏之却并未想太多,只是担心卓漆:“小卓,我留下来……”
  “师兄,去吧!”
  卓漆手心一动,一方木牌荧光跃动,浮现在了她手掌之中。
  一剑天,卓漆。
  每一名玄山弟子都有名牌,与卓漆的名牌也差不多。只是那木牌之下,有一个圆形印符。
  一剑天协理。
  这木牌是她离山之时,大白为她做上标记,没料到,既然真的能派上用场。
  许咏之面色微变,只得道:“那听你的便是。你……要多加小心。”
  卓漆收了木牌,郑重道:“我所托之事,事关重大,全仰赖师兄。”
  几人只得听她差遣。
  玄山弟子,各有身份名牌,论理,此次许咏之乃是大师兄,有调遣之权,可卓漆的身份,已然是一剑天协理。
  若有需求,玄山各弟子皆可调命。而她头一次亮出自己的身份名牌,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再去溪流边,认真的找一找。
  他心怀五味,只能按照她所说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我和徐旻去回禀晏溪真人。两位曾师弟去将海清流找来。”
  四人分道扬镳,徐旻回身朝溪流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金丹自爆,金师弟只有筑基修为,又没有任何护身法宝,必定已经……师兄为何不将师妹带回来?我见她神思憔悴,凭我四人之力,将她强行带走便是。”
  许咏之沉闷无语,片刻后,才缓缓道:“让她留下,送送他吧!”
  卓漆从溪流边缓缓往下,在脑中问阿迷道:“我感应到他的气息,却不真切。到底在哪个方向?”
  阿迷心道:他尸骨无存,魂魄也未必能留存一丝,你又如何能感应到他的气息?
  何况,云浑山顶的禁制纹丝不动,他即便有遗物留存,又哪能到下面来?
  口中却急忙道:“也许是距离太远。主人略往岸边走一走。”
  卓漆突然掠过灌木,径自往林子中过去,行不到片刻,就见草地上,镶着一颗血珠。
  木珠被血迹浸染,已看不清本来形貌,唯有深红。
  卓漆将血珠握在手心,泪如雨下。
  明明还有很多话要讲,现在又该对谁去讲?
  阿迷干巴巴的说道:“主人,你们修真之人,不是要看破生死吗?纵有情故,也总有分别时。迟一点,早一点,总是要分开。除了我与主人,同生共死,又有谁能伴主人一世?若不然,有此一人,可供惦念,也是幸甚之事。像那盛五行景力竭之流,即便身死,又有谁……”
  说到这里,觉得这比喻十分之不恰当,只好悻悻住嘴,不再说了。
  一时之间,唯有风声过隙。(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章 曾也两小无猜

  许咏之急急往石林边去,果然行不到石林,正见着晏溪真人与琉麟真人。琉麟真人伤势未愈,本是由许咏之送回玄山,却不知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琉麟真人也未解释,听许咏之将路遇小卓之事细细一讲,心中依然明了了七八分。
  晏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摸了摸下巴,问道:“特意让你来找我?”
  许咏之应答:“确实,师妹再三交代,我不敢耽搁,也不知详情如何。”
  说完,将卓漆交给他的冰雪迷阵图、水镜和法器残骸双手奉上。
  “原来如此。这丫头……那海清流呢?”
  此时,却真真的唯有他晏溪能办了!
  “在路上了,估算一下,大概也快到了。我们约好在石林南边的林中汇合。”
  不多时,四肢俱废的海清流已经被弄了过来,所幸还留有一条性命。
  晏溪看着她模样,冷笑道:“区区小修,今日也堪大用,便是本座成全了你!”
  海清流心如死灰,双目无神,只有一双眼珠间或一轮,显示出她尚未身死。
  晏溪见她不言不语,也不着恼,嘻嘻笑道:“还真是哀莫大于心死,也是,如此模样,死了岂不是比活着更好受些?死了,神魂得以回归幽府,十八年后,又是一位美人儿!”
  言罢,他两指定在海清流眉心,注入一丝灵气。
  海清流五感无知,神魂早就处在混沌之中,被这丝灵气刺激,双瞳中默默流下泪珠。
  “我已是死人一个。您堂堂一位金丹修士,又来折磨我做什么?”
  徐旻怒道:“你几次陷害小卓师妹,何谈这点折磨?无论哪一次被你得手,师妹岂不都是颠覆之境?你心怀叵测,又有何颜面谈折磨?”
  海清流缓缓道:“那你们就杀了我吧!替小卓报仇便是。”
  晏溪也不多言,五色灵光一闪,海清流只觉神魂钝痛,这种由魂魄深处传来的痛感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惧怕、恐慌、惶恐,这些情绪一瞬间延伸到了极致!牙关不住哆嗦,突然,眼前一道白光,她“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想死吗?想尝尝魂魄被禁在一个手指头大的小珠里,不见天日,每天只有灵火烧你,灵冰冻魄,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海清流瞪大了眼睛怒视晏溪,他随手一点,她眼珠爆裂,眼睑之中鲜血不止。
  可在场众人却无一人有同情之心,任由她哀嚎着问道:“你还要我做什么?”
  “无妨,只要你将所有事情如实讲出来即可。”
  海清流急忙应了。徐旻略叹口气,取出药粉为她双眼止血。
  而此时,云浑山主殿之中,药庐长老首徒玄心慈抱着师弟的尸骨,正默默垂泪。
  她哀心痛楚,泪珠泫然,却有无可奈何。
  药庐三长老缓缓开口:“心慈,罢了,何必哭泣?”
  玄心慈颤声问道:“师尊,师弟也是您一手带大,为何要亲手……”
  三长老缓缓道:“他不顾大业,竟然要前去玄山报讯!”
  玄心慈师弟曾去往玄山习剑,因察觉不对,便试图玉牌传讯,却被三长老当场击毙,金丹粉碎。
  她蹲在地上,没有出声,片刻后道:“师尊为大计,自然可以牺牲一切。可师弟是你自幼带大,师尊若不愿他坏事,自然有手段将他降服,何必非要……非要……”
  非要置他于死地?
  她问出声,没有人回答,十余名金丹修士端坐殿中,未曾言语。主事真人望着地上的鲜血,心中暗想:不过是杀鸡儆猴,连一手养大的徒弟,抚掌之间亲自灭杀,何况他人?
  竟陵真君薛怀颜立在殿中,突然神色一动,拧眉道:“通天树!”
  三长老倏忽之间,便与他并立:“何事?”
  “通天树,与我失去联系了。”
  三长老须发无风自动,眼前敞开的大门骤然凭空出现了血色咒符,而方才还并肩而行的三长老人已消失在眼前,风声与话语声,远远传来。
  “我去会会那几个老东西!”
  薛怀颜转了转手心的一截枯枝,方才还是青茵如玉,此刻已经干枯了。
  通天树不仅与他失去联系,看这感应距离,应当已经离开丹圣宗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通天树早已认他为主,只会随他心意而动,因此才能远至玄山,将九均仙鼎再次带回来。他挑好的时辰,黎阳真君诸人都在,只要他们出了事,这灵镜州上,玄山还如何敢自称为第一大宗?
  第一大宗,靠的自然有德名,然而这修真界,更多的,还是实力!
  他眼中一抹狂热闪过,抚摸着手中的枯枝,淡淡的瞭望着倾无崖的方向,远处传来轰鸣之声。
  玄心慈将师弟尸身整理好,放置在大殿后方,缓缓起身,问道:“竟陵峰主,为何不见碧妧峰主?”
  “师妹累了,要休息了。”
  玄心慈咬紧了牙,见倒在一旁的团练真人浑身汗水,面露痛色,便蹲下身去,灵光为她疗伤。
  师尊既然连幼徒都能动手,那自幼长大的师妹,对竟陵真君而言,又算得什么?
  “峰主大业,我等是不懂,可丹圣宗内,便预先血流成河了。”
  轰隆!
  远处一声巨响,竟陵真君随即色变,片刻后,竟然缓缓露出了笑意。
  “原来如此。”
  他筹谋一场,竟是一场空!
  倾无崖山中,绿林里跑出一只小鹿,快活的蹦跃之间,偏头望了望林中的白色墙壁。墙壁上有几多绯色花朵,小鹿探头望了望,向前一跃。
  血色四溅,小鹿被看不见的禁制截成了数段,四肢还在颤抖蠕动,片刻后,生机断绝,血色掩入石中。
  地面上,凭空腾起一个漩涡,一个身着灰衣的丹圣宗外门弟子对着漩涡道:“送我进去。小心。”
  漩涡变大,很快,这名弟子就消失在了地面上。
  而倾无崖底下,锁链横空密布,碧妧真君悬在空中,意识全无,只有手腕上,偶尔滴落的血珠顺着锁链渗入石洞之中。
  石洞中恍若有什么东西,血珠一旦滴落,便有青光闪过,铁链随之一荡,碧妧便露出痛苦神色来。
  灰衣男子站在黑土之上,面露悲悯之声:“竟是用碧妧真君自身精血,来养这困阵!”
  施展这困阵之人,其意图正是要将碧妧真君活活困死!
  她精血有失,即便获救,修为也会大大受损,即便他来的尚早,可今后修行也有妨碍。若迟了,只怕修为尽失,与凡人无异。
  曾也两小无猜,曾也言笑晏晏,曾也是他心中最耀眼的星,却也舍得用如此阴毒之法!(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一章 对峙

  灰衣男子不再耽搁,取出一物,若是卓漆在此,就能认出来了,这东西,竟然是赤骝族王子的马蹄,只是这一只似乎年头更久了,风华成了白色,有些淡淡的青芒。
  男子飞快祭出指诀,青白色的马蹄在锁链之间穿飞,不多时,就停在了碧妧真君身后。
  阵眼找到了。
  “阿玉,压阵。”
  男子声音低沉,地面上借助马蹄的破阵之力,腾起了数个沙土漩涡,整片地下的空间,都恍如凝滞在水中,灵气在水中缓慢的游行、滑动,最后一点波纹,点碎了这平静的湖面。
  锁链崩碎,石破天惊!
  灰衣男子一跃而上,祭出一道方阵,将碧妧真君护在身后,足足半盏茶功夫,不断震动的石壁才静止下来。
  灰衣男子缓缓松了口气——这阵法厉害,难以挣脱,基本可以称之为完美无瑕。可凭借外力却极其容易就打破了,他狭长的双眸微微凝神,似乎在思索着某种可能性。
  薛怀颜是阵符高手,怎么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或许,是有意为之?
  灵气搅动的飓风不断,他将碧妧真君护在怀中缓缓落在一片狼藉之中,猛然眉心一痛,虚像已被人一指破开。
  “竟然是你……”
  碧妧真君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四方风雷之中缓缓立起身:“既然是你,那你走吧!”
  灰衣男子起身行了大礼,正欲告知揭帝殿中详情,就被一指定住。
  石室中迷雾骤生,眨眼间,已被碧妧真君带到了林中。
  绿影梭梭,唯有他一人而已。
  地面黄沙漩涡中,钻出一个粉衣少女,唇红齿白,眸光甜腻,流连的看了一眼那边的小鹿尸身,舔了舔唇角,还是克制住内心吞食鲜血的欲望。
  见他半晌不言,便依偎在他腿边,轻声道:“小肃,我们走吧!若是再耽搁,恐怕连我也不好同圣尊交代。”
  “走吧!”
  这灰衣男子,赫然正是叛出玄山的云河真人,肃焚心。
  他最后往了一眼云浑山的方向,心中仍有留恋,步伐却从不曾停留:“阿玉,走吧!”
  此时,云浑山主殿揭帝殿中,各方来客,已在风雷声中,汇聚齐至。
  游离末几乎气的浑身发抖,将一方黝黑的砚台掷在地面,哐当一声重响,地板崩碎,随即又恢复原状。
  “薛怀颜,你竟然敢与魔族勾结!”
  薛怀颜微微眯起双眼,心中自有悲凉——自三长老暴露出魔身,他便知道,已然失败了。
  “本座倒真是不懂观慧长老的意思。不知从何处搜到一方砚台,就敢将此重罪,胡乱压到丹圣宗的头上吗?”
  黎阳真君冷冷道:“你与三长老所作所为,又与丹圣宗有何相干?”
  言外之意,竟是要将丹圣宗与他撇开?
  薛怀颜唇角翘起,露出一丝笑意。黎阳真君自有贤名,言外之意,他若就此认了,余下他山中从随之人,既往不咎?
  他又如何敢信?
  这丹圣宗若无他,又由何人来主事?
  雪琉璃低声道:“此物乃方天砚,魔教十大魔兵,排行第三。三长老方才已现出魔身,不敌数人,已向南方逃窜了。他既然能持有方天砚,在人间潜伏数百年,想必在魔族的地位绝对不低。竟陵真君,还有何话可说?何况,这满殿里,或死或伤的丹圣宗弟子,为何又囚禁在此,竟陵真君乃是丹圣宗双峰主之一,难道真以为一句纯不知情,便能略过?”
  薛怀颜深远的目光一一扫过殿中心或盘坐或跪坐的诸人,缓缓道:“斗丹大典已告一段落,我丹圣宗关上宗门,处理一些内务,自然便不好对外人道了。”
  一时寂静。
  片刻,玄心慈深吸口气,上前与诸位真君行了大礼,颤声道:“不错,殿中之事,乃是丹圣宗内务。我师尊……三长老之事,恐怕竟陵真君也纯不知情。”
  碧妧真君不知所踪,也不知是否早已……
  两峰之主折损其一,药庐三大长老,大长老多年前便闭关不出,二长老不理凡尘之事,白术真君醉心丹道疯疯癫癫,如此论起来,能支撑丹圣宗之人,竟只有竟陵真君而已。
  固然她不认同所谓的大业,可丹圣宗也决不可无主理之人!
  余下众人,见她出首,各自低下头去,皆有悲色,却不再出声。
  “胡言乱语!”游离末怒斥一声,问道:“那石林之中,还有你用魔物将我等掳来的痕迹,尘泊也命丧化血针,你又如何狡辩?本以为你也算一枭雄,却不想事到临头,索性赖皮不认账了?”
  竟陵真君见他气势汹汹,只是微微一笑,不知心中思量何故。
  黎阳见他左右就是不认,偏偏他几人被掳到此处,没有任何凭证,便道:“雁过留声,那魔物既然曾在石林当中,必定留下痕迹。”
  通天树究竟是否会留下痕迹,恐怕这世间,唯有竟陵真君一人最清楚。
  “既然如此,那便一同去观望观望吧!”
  一行人都是元婴修为,眨眼间便道了石林之中。
  游离末面色大变,本以为此物邪道,能吸人灵气,必定是魔物无疑,可石林之中,连一丝魔气也无,那浓的化不开的雾气也早就消散无踪了。
  清晨的石林,与这数十天来,他每日黎明之时前来打坐修行的石林,并无二致。
  甚至,隐约还多了些清灵气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不免面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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