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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死敌之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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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豹和阿迷都有些虎视眈眈,望着这滴至灵之水,不住的吞咽口水。
  卓漆盯着莲池,暗自思忖,阿迷虽为界灵,但自有灵识,大多受传承和她这个主人影响左右。可这莲池,明显是有自己的意识。
  “既然想要,就拿去吧!”
  不等卓漆话音落下,莲池禁制就将水滴吞了进去。
  禁制飞快合上,只见其中烟雾弥漫,不可视物。苍豹趴在莲池边上,鼓着双眼盯着,叹道:
  “主人,苍苍现了,您才是这灵镜州最好的主人!这至灵之水您要是自己用了,至少也能进阶筑基八层,啧啧,就这么白白的给了一颗不能斗法的莲花芽子?嗯,依我对主人的了解,莫非这莲花生出来的莲藕特别好吃?”
  卓漆心中暗恨,这莲池猴急的模样,她不肯给估计就要硬抢了。脸上却面无表情,对苍豹冷淡道:“莲池中清气可静心凝神,我也舍得。你放心,你若能护主,灵草丹药也少不了你的。”
  苍豹急忙叩大呼:“主人千秋万代,霸气威武!”
  卓漆打坐数日,莲池中浓厚的烟雾渐渐被莲子吸收,等烟雾散尽,一嫩粉一嫩绿的两节嫩芽,已经有手掌长,嫩绿的荷叶微微卷曲,粉色的荷花蓓蕾也隐约可见。
  苍豹认主卓漆,还是一直撞击禁制,等莲叶长势停住,才终于安静下来,不禁涕泪满面,感叹道:
  “这莲池终于能明辨是非,分清敌友了!主人,您放苍苍出去吧,您打坐,苍苍给您看门!”
  卓漆不理会它,细细感应这莲池中的变化。自莲池吞噬了重水,似乎整个隐界中的灵气,都格外清亮。
  照阿迷所说,催生莲子需要至灵之水,也就是修真界所具的三种天然之水,与后天灵水。
  如今莲池已得到了魔境与玄山之水,剩下的便是丹圣宗顶峰的云浑湖净水。而那两种后天灵水,便是金丹化水,以及言灵一族的眼泪。
  或者,唯有这五种至灵之水,方能让莲花生长。待莲花初绽,究竟会有何物?
  正思忖着,就听阿迷惊呼一声:“主人,阿迷想起来了!”
  卓漆忍住揍它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别,阿迷,你应该说,你之前又忘记了什么!”
  阿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过这次它胸有成竹,主人听了以后,肯定没时间再教训它了。
  “主人,这莲池清气助养神魂,主人可以……”
  果然话音未落,卓漆神魂就消失不见,一息功夫又进来了,手上虚托着一串花型手珠。
  正是卓沣栖身的百年断仙草。
  草一入隐界,就似乎仍旧鲜活一般,吸收着隐界精纯的灵气。断仙草原本早没了生机,此刻重新变得灵动起来,花叶随风颤动,吸保了灵气,绞合在一起的花藤也舒展开来。
  自卓漆找回卓斟残魂,每年阴时,便用自身精血滋养,但残魂受损过重,虽然魂力一年强盛一年,但一直没有回复神智。卓漆虽然焦急,但此事不可心急,也只能耐心等候。
  “主人,莲池清气与主人精血不同,虽然都能滋养神魂,但精血主要在魂,清气主要在神。若是主人能想办法,让卓沣大哥进入莲池禁制中修养,必定能事倍功半。不然,他神智迟迟不开,主人即便是付出巨大牺牲,送他重返轮回,那也是个傻子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卓沣觉醒

  天地间自有轮回法则,卓漆虽为修士,但一旦卓沣投胎,日后能寻到他踪迹的机会,也十分渺茫,可谓眼不见为净。但即便如此,卓漆也不愿违背自己的意愿,送他去投胎。
  卓漆伸手一碰,果然被禁制弹了回来。
  阿迷蹲在主人肩膀上,郁闷的盯着这禁制:“主人,怎么办?”
  苍豹嗷呜一声,露出口水淋漓的獠牙:“主人,让苍苍去啃了它!”
  卓漆十分嫌弃的让苍豹闭嘴,苍豹还要卖弄一番,下一刻就不由自主的又去撞击莲池禁制了。
  卓漆面无表情。阿迷嘴快,添油加醋道:“主人,这莲池完全不听你的啊!”
  卓漆拎过它翅膀,问道:“当初是谁让我—种—莲—子—的!”
  阿迷服软:“主人,我错了!”
  想尽办法,卓漆都动了火系法术,这禁制依旧纹风不动,只是居然指使苍豹,花式扭曲撞禁制。
  阿迷躲在苍豹尾巴上,小声道:“主人,这莲池是在故意嘲笑你啊!”
  卓漆捏起阿迷的小脸:“我觉得是你在故意挑衅我主人的权威!”
  阿迷挣脱开来,躲进迷萝花里,远远的还丢过来一句:“主人真是欺软怕硬!”
  苍豹撞了一阵,莲池似乎是消气了,解除控制。苍豹急忙远远的躲开。
  卓漆手心向下,将双手覆盖在禁制之上,心念一动:
  若今日莲池助我,来日必将寻到五种至灵之水。
  思绪刚落,那一弯碧水中的粉色嫩芽就轻轻摇动,好像在点头示意,卓漆明悟,加上一句:“若莲池果真能为我所用,那今后我必定千山万水,寻来五种至灵之水,以及,千机莲本源之地的佛陀净水!”
  手心一松,断仙草环便落入禁制之中,漂浮在粉色嫩荷上方。卓漆眼前一花,仿佛有火光在眼前炸裂,一时神魂昏乱,竟然不能移动半分。阿迷从大黄花里探出小脑袋,又飞快的缩进去,十分心虚。
  “主人,这莲池虽然不怎么听话,但是好用啊!主人有了它,什么魔魅之术都不能侵袭,说不定以后,还能百毒不侵呢。”
  卓漆定住神,细细感应莲池中的变化。
  这莲池能控制阿迷,也能影响到她的心绪,可她敢毫无理由的信任这莲池——一则,莲池清气浩浩,确是正道之物。二则,这隐界乃她一念所生!若不为她所用,岂管这莲池清气驱邪抑或百毒不侵,一念灭之即可!
  闭目凝神,关闭眼、耳、口、鼻四感,只凭双手触感,便隐约能觉察出,莲池中有一段一段细小的清气攒动,每隔四五个时辰,便隐没进断仙花正中的透明玉珠之中。三日之后,玉珠中原本静止不动的魂珠,极其细微的颤动了一下。
  虽然十分短促,但卓漆心神全部放在这颗小小的玉珠之上,自然能感觉到。
  阿迷有些不是滋味:“主人,您这么做值得吗?”
  卓漆微微一笑,不答。阿迷跳到苍豹耳朵上,自言自语:“我觉得主人对我越来越冷淡了!越来越像她那个冷淡怪师傅了!”
  苍豹从被卓漆骗进来,就没出去过,自然没见过静渊,不以为然。
  “再冷淡,能比的上你家主人?脾气粗鲁,性子残暴,除了眼睛漂亮一点,唔,也不算漂亮,就是格外亮一点,有点像去年春天,我和小灰灰一起玩耍的那个晚上,那天晚上的月亮真亮!”
  阿迷正要反驳它,突然听到月亮:“隐界里要是能有月亮就好了……虽然阿迷的灵识也能看到,但毕竟不一样。”
  苍豹:“月亮有什么好?我觉得应该让主人再去一趟小锦绣山,把我的小灰灰也带进来。”
  “小灰灰是什么东西?蚱蜢吗?”
  “你是不是傻啊!我是苍豹,小灰灰自然是一头灰豹!”
  …………
  整整九九之数,八十一天,当卓漆再次把断仙草捧在手心,透明的玉珠中一点殷红的血珠,在其中游动,显得顽皮而又雀跃。
  卓漆闭眼,眼前一阵昏暗,已经出了隐界,碧青色的草紧紧的扣在手腕上,比之前更陷进去了一些。
  莲池助卓沣定神,奉用的还有卓漆的些微魂力。一出隐界,卓漆便觉得有些头昏目眩,索性舍了出去,将精血逼入血珠之中。
  阿迷刚要提醒主人,可一想到主人等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听自己的,只好悻悻的闭了嘴。
  夜幕如浓墨,直泼而下,静夜里卓漆倚坐在榻边,玉珠中骤然射出数道红光,片刻,红光收入玉珠之中。血珠顺着玉珠边缘游动了数圈,突然停住了,疑惑的问:
  “你是谁?”
  卓漆抬起手腕,顺势躺在了榻上。
  “我是小卓。”
  “小卓。”血珠晃了晃,将近十年,它都吸收卓漆精血,又以卓漆魂力开窍,因此卓漆便能隐约感应到,他似乎很高兴。“那我是谁?”
  卓漆一愣,接着想到他魂魄全散,还尚有两魂寄居在长生剑中,前尘尽忘也不奇怪。“你是卓沣。”
  “我是卓沣。”血珠更高兴了,“那卓沣是什么东西?”
  “卓沣是一个人。”
  “那人是什么东西?”
  卓漆轻轻按了按额头,迷迷糊糊的答应它:“人是一种生灵,乃万物之灵长!”
  血珠还要再问,可接着,不管他问什么奇怪的问题,都没什么回应了。
  “主人……主人……”
  阿迷被卓沣吵了一晚上,它和卓漆本来就心神相连,卓漆故意没断开和它的联系,自然能听到,这卓沣从床上的竹席玉枕,到下面的竹凳木几,问了个遍。虽然没人理会他,可完全按不住他的热情,见卓漆动了动,又开始问起来。
  “小卓是什么?也是人吗?”
  卓漆平素有莲池补足,受伤或者灵气不足,自可慢慢复原。可这次却忘了,莲池自己也在回复之中,等卓漆清醒过来,仍旧觉得昏昏的。
  “阿迷,他吵吗?”
  阿迷苦不堪言,顿时就冒出来,恨不得抱住主人的大腿告状。
  “主人!他真的太吵了!之前你那个岳师姐不是说,你大哥是玄山一代天才,怎么会是个话笸箩!一晚上,起码说了十笸箩……不,一百笸箩话!”
  “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了吗?”
  阿迷一惊,连翅膀都忘记扇了,扑棱着从天上掉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抓泥鳅

  “主人……”主人怎么会这么阴险!怪不得故意用这个啰嗦鬼来折磨它!
  卓漆早就知道!之前她四处奔波,确实不适合替卓沣开窍,可不迟不早的,这阿迷偏偏在这时候想起来了!
  “阿迷。你是我界灵,迄今为止,你算与我一心了,也助我良多。可有一点,作为一只人形小蜜蜂,你要牢牢的记住!此界,因我一念而生!”
  言未尽,然杀气腾腾。
  阿迷跟了她这么久,自然明白,一旦隐界不与她一心,她舍得!
  “主人……我错了。”阿迷欲哭无泪。“泥鳅瞒着你带着金多宝去参加斗丹大典了。”
  “所以让你拖住我?如今正好已报过了名次?”卓漆不理会卓沣的好奇百问,笑眯眯的道,“原来是这点小事。”
  阿迷……
  一点松了口气的感觉都没有啊!莫名的就觉得主人这么笑,叫人好难受!
  “主人,我再也不敢了。”
  “看来,我真是对泥鳅太宽容了!”身为灵兽,离开主人将近千里,都不知情。“是不是该和它定下生死契约?”
  阿迷自己的黑锅都没摘掉,怎么还敢为泥鳅求情。
  “主人,我真的错了!用我最为珍贵和城市的翅膀发誓,这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主人!”
  见卓漆飞快起身,吞了一把上品补灵丹,急忙劝道:“主人……你这个样子,莲池又不能帮助主人了,似乎是在闭关,主人损了精血,又伤了魂力,这时候,还是应该闭关修行。那斗丹大典虽然在丹圣宗,但玄山同去的,有五位金丹长老,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去抓泥鳅。”
  卓漆乘骑在白玉雀背上,取出临行前苏莱送的一副破阵玉牌,慢慢研究。虽然阵图难懂,但此类玉牌使用方便,再加上她之前也曾用过,但不费劲。
  只是……
  见卓漆拧眉不语,阿迷没话找话,打着哈哈道:“主人,大白姐姐就是关心您,您看我们带翅膀的,都是忠心耿耿的。”
  出门前卓漆本想去药圃领些许补灵丹,行踪被白玉雀察觉,上报给了大白。静渊离山准备斗丹大典一应事宜,整个一剑天便交给大白和一位金丹师叔主持,见卓漆脸色苍白,自然不许她出门。只是卓漆坚持,大白便折中,让白玉雀一路护送,另外将苏莱闭关前留下的一副紫玉牌交给了她。
  “这玉牌,有那赤骝王族的气息。”
  阿迷一探,果然如此。
  “主人送给苏莱的马蹄子,被他炼化进去了。”阿迷觉得自己的小脑袋不够用了。“他虽然有雪刃,但雪刃破阵便将阵法毁坏了,而且魔气禁制也破不了,只对灵气禁制有用……”
  说到这里,阿迷识趣的不说了。反正主人心思愚钝的很,自己就不要提醒了吧!何必徒增烦忧呢?
  卓漆还真是没有想太多,想着自己还有一个,回山以后,将另一个再留给苏莱就是了。
  白玉雀展翅而过,像倏忽而过的一片白云,卓漆目力惊人,又有阿迷为显示自己“忠心耿耿”一路报告。
  “主人,刚才林子里边有个小帅哥,用一种惊为天人的眼神看着你,呃,不过他应该没看到主人的脸,毕竟筑基修士,有主人这样出众目力的,还是少数!哈哈哈,他被旁边的姑娘狠狠掐了一把。”
  卓漆再次确信,这厮一路东张西望,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满足自己那下九流的好奇心。卓沣弱弱的手环里开口:“阿迷,姑娘,又是什么东西?”
  阿迷顿时兴趣全无,无精打采的回答他:“小疯子啊,姑娘是人的一种,就是女人中年轻貌美的,叫姑娘。”
  卓沣恍然大悟,又想起卓漆早上交代的——大哥你刚醒过来,多听多看就会明白了,尽量少问,实在想问,就问阿迷,它敢不回答,哼哼。虽然卓漆对他很好,可他怕卓漆嫌弃他,乖乖的闭嘴了。
  卓漆不禁叹息——一条无法无天天生反骨的泥鳅,一头狡诈好色的苍豹,还有一只时不时就有点小秘密的小蜜蜂,现在还要养一个好奇宝宝卓沣,算起来,好像只有她的大熊最乖了。一手精妙好厨艺,身上暖烘烘的,最妙就是窝在廊下,趴在大熊毛茸茸的腿上,一面看点儿凡俗的闲书,一面吃点大熊备好的点心。
  “身在彩云间,不沾一片叶。”白玉雀上,紫衣姑娘端正而坐,葱茏绿叶间,尤其显得闲逸而自在。端木清渚不由感慨一句,话音刚落就被师妹海清流捏着腰上的软肉,狠狠的扭了一把!
  “师兄!那姑娘有什么好看的?骑着一只破鸟,肯定是什么不知名的散修,这个时候才来,说不定就是去宗门捞点好处的!”
  海清流下手不轻,端木清渚虽然吃痛,可那双嫩滑的小手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假装站不住脚往她身上一靠,顿觉一股香风。两人自小一齐在丹圣宗长大,自小便青梅竹马亲密无间,海清流也浑然不觉,师兄这姿势多么的暧昧,反而还在不依不挠的问他:
  “你说啊,那个姑娘真那么好看?惹得你都诗兴大发了?”
  端木清渚急忙讨饶:“师妹,别瞎说了,师兄我是那种人吗?隔那么远,速度又快,连是男是女都没看清楚呢!”说到这里,不禁直起身子正色道,“再说了,门内师姐师妹们,你何时见我有甚狎昵之心?又怎会对一素未蒙面的女子起了心思?”
  海清流一见师兄生气,急忙赔罪,哪里还听得出他话语中前后矛盾:“好师兄,我错了,师妹给你揉揉。”
  端木清渚看着师妹俏皮的小脸,感受到腰腹间揉揉的碰触,一时也觉得美的不行;可面色不显,还冷哼了一声。
  “好了,小师妹,师兄怎么会真和你生气?只不过师傅嘱我们前来迎接青羊宗的同门,若是被人瞧见,岂不有损我们丹圣宗的威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流玉丹

  海清流见他不生气了,又是自小崇拜的大师兄,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两人在林子里行了一盏茶功夫,没见着青羊宗的讯号,海清流虽然经常和大师兄独处,但山林疏影,不禁多生出几分小女儿的旖旎之情来。
  她本是情窦初开,连路边的小黄花都格外娇艳起来,随手一折,突然挡住端木清渚,把小黄花递到他面前:“师兄你看,这花,开了两朵。”
  端木清渚随意看了一眼,胡乱答了一句:“这旁边还有个花苞没开呢!青羊宗怎么还不到?本就姗姗来迟,还让人苦等。”
  “我们两在林子里四处转转也好……”海清流说了一半,抿了抿唇,见他自顾的望着远方,又是胡乱答了一句,“这林子一丝灵气也无,竟是些凡花俗草,又哪里比得上丹圣宗呢?”
  海清流嘟着嘴,踢了旁边的歪脖子树一脚,自顾自的生气,闹了半刻,见端木清渚毫无所觉,又觉得好没意思,想想大师兄平时就是这副样子,正直得都略带呆板了,再说了,师姐妹中唯有自己和大师兄最为亲密了。
  想到这里又高兴起来,上前亲昵的挽着他胳膊,略有些含羞的小声问道:“大师兄,今天师傅遣你下山担任接引重任,让你自行选一人同行,你怎么就单单选了我啊?”
  端木清渚摸了摸她的头:“你上次不是说,想下山看看?”
  海清流被他揉了揉脑袋,又听他这么说,顿时粉面含春的望着他。
  端木清渚接着道:“再说了,其他师姐师妹们也都忙着呢,也就你今天无事。”
  海清流这下终于没忍住,轻轻的踩了他一脚,径自往前走了。
  端木清渚摇摇头,问道:“好了,师妹,怎么又生气了?”
  正问着,就听一声轻笑,银色清亮但语调微微上扬,瞬间变显得轻佻起来,忽而在前,时而在后,端木清渚四处辨声,取出一方玉扇,将师妹护在身后。
  “来着何人?”
  “啧啧,看你是个呆头鹅,你这师妹明明是发了春,想要你好好安抚安抚她,你却暴殄天物,放着这么一个小美人儿,不知道珍惜,真是活该单身一辈子,做个万年光棍!”
  这声音渐大,仿佛在头顶盘旋环绕,山林中无处不在。端木清渚愈发谨慎,就听身后的海清流突然嘤咛一声,靠在了他后背上。端木清渚头也不回,把人揽在怀中,见她肌肤滚烫,似乎还在瑟瑟发抖,草草安慰了两句:“师妹别怕,这儿离丹圣宗不远,谁敢在此闹事?再说,还有师兄在呢,必定会护你周全!”
  端木清渚话音刚落,就听海清流颤声唤了一声师兄,整个人毫不顾嫌的往他怀里钻,一只温热的小手不安分的揽上了他脖颈。
  端木清渚被这小手一撩,顿时也觉得浑身一颤,浑身热流悉数涌向小腹,事到如此,哪里还不明白,一手护着师妹,厉声喝问:“什么人敢在丹圣宗下装神弄鬼!”
  相比端木清渚的气急败坏,这男子越发悠闲,清声道:“果真是********,这么一个小美人,亏你也忍得住,还追问我一个男人在哪里?莫非,你是喜欢男人?”
  “胡说八道!”端木清渚单手执扇,对准南方打出数道波光,山林里顿时风声层起,犹如林啸一般。这男子固然装神弄鬼,可端木清渚已是筑基大圆满,神识强于他许多,硬生生破了他法宝幻境,捉出一道细微神识,因此才看透了他真身所在。
  果然山风停歇,嫩枝绿叶像下了一场暴雨,疾骤而下。端木清渚眼见树枝上现出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男子,正欲再出手,突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浑身无力,防护罩也随即破开,尚且青嫩的残枝霹雳而下,将人埋了个严实。
  “真是自讨苦吃!”这人随手一动,就到了眼前,在海清流横抱在怀中,手微微一拽,就露出一段雪白的嫩颈,头埋在脖子上深深嗅了一口,才赞道:“果然不错。还是处子呢!不枉费小爷跟了你们整整一个时辰,还耗费了一颗极品流玉丹。”
  端木清渚勉强凝神,只见眼前一双鹿皮长靴,绣花金边,极其华美,男子踩到端木清渚手指,才似乎恍然大悟,想起这么个人来。
  “丹圣宗啊?听过流玉丹吗?”
  端木清渚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呸在他靴子上,怒斥一声:“你这淫贼!快放了我师妹!此处离丹圣宗主峰可不远,更何况各大门派齐聚斗丹大典,人来人往,你快放了我师妹,速速离去,我师兄妹二人既往不咎,否则……”
  “否则怎样?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到了嘴边的小爷还不吃,实在有违我所修之道。啧啧,你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呆头鹅,是不会懂的,竖子不可言其妙哉,也罢,我不与你这臭男人胡说了,不如与美人共度良宵来的痛快!”
  “你这淫贼!……”
  “哼!淫心色胆,人人有之,你若无淫心,怎会被流玉丹给放倒了?”
  端木清渚顿时哑口无言。
  这流玉丹乃正道禁药,他虽然不曾见过,可也在师门秘典中见过秘录——以成年母狐之血,配九九八十一种助兴之草,炼制而成,唯独对女子有效,可若是这女子动情散出香汗,又对动了邪心的男子有大害!
  端木清渚平素沉稳,今日却因一时不慎,害了自己,又害了师妹,不禁目赤欲裂,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偏偏动弹不得,又呕出一口鲜血来,悔恨交集。
  “啧啧,刚才还说自己没有淫心,现在却不错眼的盯着人家瞧,莫非是被我拆穿了本性,索性自暴自弃起来。”面具男子在海清流怀里掏了一把,连连摇头,“吾虽不羁,可非有奇癖之人,实在不欲在人前欢好,不过,若是让你听一听倒也无妨,或可助兴。”
  说着大袖一挥,树枝齐动,先立了一处禁制,将三人都笼在其中,即使有人路过,若不细查也发现不了,随后又在禁制中凭空筑起一个帐篷一样的圆包,这才抱着海清流进去。刚一进去,就听女子娇弱的低呼一声:“啊……师兄救命!”(。)

  ☆、第一百三十章 春无边

  原来这面具男子是个散修,在家中排行十三,本命叫春十三,拜师入和合门后,改名春无边,取春色无边之意。因为在门派里言语调戏门主女儿,本来被处以门规废除修为,哪知这门主夫人早和他有了些尾,趁乱把人放了;这和合门本身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门派,见春无边趁乱逃了,一时竟然也腾不出手来处理,也就随他去了。
  春无边从和合门逃出来,便想去投奔轻音宗,路上正听说丹圣宗斗丹大会,于是便混迹而来,也算长长见识。半途正看见这师兄妹两个,师兄一肚子男盗女娼,却假作正经;师妹倒是情窦初开,含娇带媚,看的他一时兴起,就动了手。
  他历来自命风流,一进了禁制就使出手段,把人弄醒,因此海清流才清楚的喊了一声。
  “姑娘,果真是容色动人。不怪无边动心,实在是难以把持。”言语间,两指亲昵的托起她的下巴,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海清流泪如滚珠,轻声啜泣,意识虽然勉强清醒,可被他一碰触,又有一种从所未有的奇异感觉,被他摸过的下巴又痒又麻。这种感觉难以自控,又被他蒙上了眼睛,一直酥到了手指尖。
  她未经人事,哪里知道这春无边手段高,只说了几句甜言蜜语,随意抚慰几下,就叫人浑身酥软。加之她本身意志不坚,竟然连思绪也杂乱起来,见这春无边对她大加盛赞,容貌俊俏,说话时声线清柔似水,更是叫人迷醉,想到这里,她猛然一惊,咬破舌尖,轻声哀求道:
  “这位师兄,我师兄妹二人还有要事,不如先放我们走吧,改日再续。”说完抿了抿唇,目光流转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求……求你。”
  春无边摇摇头,叹了口气,似唱似叹:“世人都说女子情痴,果不其然。少女年华似水,又是情窦初开,连我阅尽繁花,也不由心动,你那个师兄,却装聋作哑,好伤人心,你何必还为他说情呢?”
  一面说着,一面握住海清流一只玉手,轻轻揉捏,他极擅此道,不多时,海清流双脸酡红,双眼迷离,口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
  “你看你,美色倾城,你师兄若说没动心,如何能中了流玉丹的毒?分明他是喜欢你,可却故作正经,假装高傲冷淡戏弄于你。我春无边就不同了,喜欢便是喜欢,若是美人看得上我,春风一度又何尝不可?世人以礼教龟缩自身,本就是自讨苦吃,我等修士本就非同凡俗之人,不如随兴所至……”
  海清流听他在耳边低语,不由喃喃叫了一声:“师兄……我喜欢师兄,也告诉过他……可他呢?”
  迷糊间便想起今年师傅寿宴,她借着酒兴舍弃自尊,摒弃女儿家的羞涩,大声告诉师兄——她喜欢他,她想嫁给师兄。可师兄是怎么回答的?
  对了,师兄没有回答,只是宠溺的看着她笑了笑,随后就被二师兄拉去斗酒了。
  可他对自己,分明绝非无情,难道真像这春无边说的,是故意戏弄于她?想到这里,眼角一行清泪,索性放软了身子,任由他为所欲为。
  端木清渚听着禁制里小师妹先是轻声哀求,而后哭泣,一阵平静之后竟有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喘之声。端木清渚顿感绝望,丹圣宗山脚下,自己身为倾无崖团练真人座下徒,即便今日有幸逃脱,但遭此重辱,又有何颜面苟存于世?
  想到这儿,不禁又恨起姗姗来迟的青羊宗,即便此时出现,也尚且来得及,——罢了,若是这狼狈情景被外人瞧见……想到这里,舌尖用力,将藏在牙槽里的一颗肚囊掏出,正要用力咬破,突然眼前风声大起,一股极淡的清气伴随风声,直直侵入脑中。
  这清气虽淡,可于绝望中的端木清渚而言,无异于天降福音。这一缕清气入脑,灵气略微回复,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散着纯白色淡光的丹药放入嘴中,盘腿打坐,片刻,面色回春,只是看着略微有些纠结。这丹药是他筑基大圆满时团练真人碧襄君所赠,结丹时能摒弃杂念,大大减少心魔入侵的害处,但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了。
  此时他才觉,这随清风而来的,正是方才算有一面之缘的姑娘,脚踩白玉雀,静静立在半空,随即缓缓落下。
  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卓漆,白玉雀度虽不慢,但这只刚刚成年不久,玩心正重,见卓漆也不知白玉雀的度,故意放慢了些,也好贪看景色。要不是如此,阿迷也感应不到这附近有一股炼化过的林魅气息。
  卓漆看着面无表情,实则正暗中询问阿迷:“在哪儿?”
  阿迷贪婪的嗅着空气中的林魅之气,细辨方位:“主人,在禁制里。”
  卓漆随意一看,早一眼瞥见端木清渚胸前绣制的龙火绕图案,正是丹圣宗内门精英弟子服,便问道:“这禁制中,是何人?何等修为?”
  林木萧落,惊鸿一面。
  端木清渚早已经呆在原地,待见这紫衣女子径自向自己走来,不由一愣,听她问话,反射一般答道:“是一名邪修,修为……应当是筑基修为。”
  筑基修为?筑基初期也是筑基,大圆满也是筑基,卓漆见他也已经筑基大圆满,却如此糊涂,明明已经清醒,却还站在这儿呆,不禁秀眉微皱,祭出门派内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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