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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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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忙着一应礼制的同时,王卉凝这个曾经的主子,自然也少不得要拿出一份丰厚的嫁妆来给飘雪陪嫁了。
她算了算,皇上赏下的那一千两银子,除了修建城西铺子大约要用去的二百两,还余下至少八百两银子,便干脆分别给飘雪和将来的紫衣每人二百两用做添妆,剩下的再贴补上些她现有的嫁妆留给王家弟妹。倒也不差。
只是,单拿这二百两银子给飘雪添妆,虽然无论是飘雪还是阿离都定然不会介意,她的心里却还觉得太过单调了。想来想去,只能让紫衣去铺子里买了两个点缀了小花纹的半成品被面,打算利用这仅剩的三天时间,熬夜将它们绣出来,到时候摆在嫁妆匣子里,也不会让人觉得飘雪是个不会针线的无能女子,竟然全是买回来的嫁妆。
且说王卉凝为了飘雪的嫁妆日夜忙碌着。连出明月阁的时间都没有,对于前院发生的某些事,竟是丝毫不知晓,更无从知晓自那日离开后便没再见过面的袁轶涵在忙些什么。
而比起阿离这个准新郎官,袁轶涵似乎比他还忙碌些,成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只是他,整个武卫将军府的人跑进跑出都格外地忙碌。便连恪王这个平日里时常陪皇上下棋的闲人,似乎也被什么事给缠着了。
却说二月初六这一日。袁轶涵意外地出现在了王卉凝置下的城西庄子里,将在庄子上居住着的王家人接到了城中,在城中离恪王府不远的地方为他们另赁了一处院子给他们住着。
王家夫妇都是极会揣测事儿的。心里高兴推辞的同时,看着袁轶涵对着他们客客气气提起王卉凝更是眼角唇边都带着笑,心里早猜着了七八分,只是想着自己的女儿在文远候府里受的委屈,又不曾听得城中人的议论,便害怕袁轶涵仍是存了将王卉凝纳为妾室的打算,当下便少不得拿话试探。
谁知一番话探下来,竟是得知面前俊朗有加的武卫将军竟是要聘自家女儿为妻室的,言里言外更是十分排斥纳妾,心下顿时喜得不行。再看到袁轶涵让人抬进院子里的一应物事。一个愣怔后,当即都笑得合不拢嘴。
待到一行人到了恪王府中见到王卉凝,便少不得一个劲儿地说袁轶涵的好。
王卉凝没想到袁轶涵竟然连将王家人接来城中居住这层都想到了,并不知道真相的他定然是怕王卉凝想念家人,心下暗叹他办事周全的同时,心中不免存了些感激。当着众人却只是对着袁轶涵笑了笑。虽未言语,那眸间流淌的满意却令袁轶涵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当下更为精神地打理着手头上的事,成日成日地都是笑意盎然,喜不自胜。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王家人住到了城中,万氏和王卉冰见着王卉凝因着替飘雪绣嫁妆熬得两只眼睛通红,她们却连一句帮忙的客套话都没说,只是当日在恪王府里坐了一会儿,便急匆匆地与王家人一道离开了。
王卉凝虽然有些意外她们似乎并不是这样冷情的人,却也没有责怪她们的意思,心思微转间便将之抛到了一边,只专心绣着手上的活计。
待到二月初八这一日,因着她和袁轶涵的婚事已传得沸沸扬扬,而他们要一同前往东地的事并没有几人知道,为了避嫌,王卉凝只让紫衣早早地便将她准备她的二百两银票、两床被面儿送到了武卫将军府,自己则站在院中看着武卫将军府的方向,等着外面的喜庆乐声响起,默默地欢送着飘雪。
虽心有不舍,想着飘雪终于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等着她的定然是一段幸福的姻缘,王卉凝心中的不舍立即转化成了浓浓的祝福。
送了礼去的紫衣很快便去而复返,只是来时的她难抑脸上的喜色,一路之上,嘴唇笑得差点咧到了后脑勺去,直到走到明月居门前,方才按下心中的激动,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内入院中,看到怔怔望着武卫将军府方向的王卉凝,仍是忍不住眸光闪了闪,却因着心里记着袁轶涵的叮嘱,便轻咳了一声,走了过去。
“主子,飘雪收到您添的嫁妆后,哭得不行,奴婢拼命阻止,她还是顾不得身上穿着嫁衣,硬是对着王府的方向对着您磕了三个头,说她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忘了主子您的,还感谢老天爷让她遇上您这样一位好主子。”
紫衣两眼定定地望着王卉凝,努力压抑才将声音中的喜意压下,“我倒没见过她哭得那样厉害,差点没将化好的新娘妆容给哭花掉,倒没想到一向冷冷淡淡的她,竟也有这样失态的时候。不过奴婢倒是能理解她的心情,像主子这样拿下人当亲人待的,全天下又能寻出几个来。”
王卉凝却只是转过身来淡淡一笑:“你们倒是惯会捧我的,你们能将我看得比你们的命还重要,我不过以诚相待,却又哪里能及其一。”
略顿了顿,她拿眼微睨着紫衣,却是正色道,“只是,待到你下次出嫁,我却不想你如此。你们对我的情意我早就知晓,只盼着你们寻到幸福后还能时不时地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
“小姐,什么出嫁不出嫁的,奴婢说过要永远侍候在小姐身旁的,您难道还要奴婢再发誓赌咒?”
紫衣双颊一红,有些羞涩却又极其认真地对着王卉凝举起了右手。
“你若永远侍候在我身旁,那阿文怎么办?”
看着紫衣像是偷食被抓的小孩,满脸通红,王卉凝勾了勾唇,随即正色道,“我会问一问康王爷,若是他舍得割爱,我就把阿文讨过来,这样你嫁给她后便还能待在我身旁。说实话,骤然看着你们一个个地离开,我这心里确实有些空落落的。不过,若是康王爷不答应,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错过了自己喜欢的人。”
微敛笑意的脸上,含着真诚的叮嘱与期望。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归属,她是真心希望每个自己在乎的人都能寻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小姐,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您在这树下站了这么久,奴婢去打水来给您净脸儿。”
紫衣心中感激,想到待会儿便要发生的事,想着也许时间紧迫,终是忍不住想做点打前锋的事儿。
“嗯,好。”
王卉凝只道紫衣是不好意思了,当下也没多想,轻轻点了点头,听到远远传来了喜乐声,当即眸光一闪,再次抬头望向了武卫将军府的方向,心里想着,这会儿应该是阿离骑着高头大马前去武卫将军府迎娶飘雪了吧?这个时辰倒是挺早的,没想到阿离那样不显山不露不的性子,竟也是个心急的。
调侃的一笑过后,听着那似乎越来越近,大有向着她这边而来的喜乐声,她的眉头忍不住微微一蹙。
不是说了飘雪从将军府出嫁吗?难道他们竟是搞错了,到恪王府来迎人了?
想着无论是阿离还是文远候府中的人,都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王卉凝觉得是自己多心了。然而听到那确实离她越来越近的喜乐声,她的心还是免不了提了起来,忙叫了院中的丫环去前头看看,却见恪王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过来,先是对着她神秘一笑,尔后对着身后一挥手:“把嫁衣奉上来,迅速给大小姐上妆,别误了吉时。”
在王卉凝脸色微沉眉头蹙起之际,他却又迅速地跃到了她的身前,凑在她的耳旁低声道:“怎么样?义父给你的这个惊喜还行吧?那小子虽然被我下了药不得不同意我的主意,却还是怕你生气一直战战兢兢地呢?你不会当真怪义父我吧,像我这样特立独行的义父,全天下间可是再寻不出第二个来呀。”
第一百零四章 洞房?解毒?
“特立独行?”
王卉凝清冷的脸上暗暗闪过无数道黑线,右手抚额无比郁闷地望着面前恣意洒脱正自得意的恪王,左手却捏得紧紧的。她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会对这位差点让她忘了“行事怪异”四字的义父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在这一刻,她似乎终于完全领悟到了咬牙切齿四字的真正感觉,那不就是无语加无奈再加各种郁闷气愤却又不得而发的窝心感受么?
诚然冷静如她,她也恨不能对着面前的恪王大吼一声:“义父,您让我临到上花轿的前一刻才最后一个知道消息,不觉得玩得太过火了么?”
王卉凝只觉得一口血堵在胸口,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双眸对上的,却是恪王无辜而期待的眼神,更在下一刻,府里管家匆匆来报:”
殿下,武卫将军的迎亲队伍已到了门前,您准备好的八十八抬嫁妆,奴才已让人都抬到前院去了,只等着新娘子上了花轿,咱们的人便随在后面送去武卫将军府。“八十八抬嫁妆?王卉凝暗暗气恼的脸上立时浮现出夹杂着震惊的多种神情,再次无语地望着恪王。
便是京城名缓,那些出自皇室贵戚的世家千金,出阁时能抬出的也不过就是这个数。而她是什么?不过是恪王收回来的一位义女罢了。这样的情意,令王卉凝只觉得喉头梗塞,心中哪里还能有半丝气恼。”义父,您这惊喜女儿收下了,那么多嫁妆。我却是不能收下的。把袁家下的聘礼,再加上我原来的嫁妆一并抬出去。也绝不会明面儿上不好看的。“她这话,算是默默地承受了恪王带给她的所谓惊喜了,但那么多的嫁妆,她实在不好收下。”你这是恼了义父了?“恪王俊脸一沉,背着手嘟着嘴生气地望着王卉凝,”
那些嫁妆也不是我一个人备办的,里面既有你亲生父母和妹妹备办的衣物与绣品,还有文远候夫妇和孙家姨太太添妆的屏风古董,更有皇上和皇后赏下的金锞银锞并古董布匹等。便连诩儿他们兄弟三人都各人备办了字画和医书与你添妆,难道你要义父将这些都拘下?“连孙钧和赵尔冬都给自己添了妆?王卉凝错愕得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再去听轩辕诩给自己送了字画什么的,倒不觉得突兀了。王卉凝微微失神之际,恪王凤眼微勾,一向慵懒的神情中竟是带上了些许伤感:”
我原以为你是拿我当亲父亲一样看待的,却不想你竟是与我这般生疏,唉……“一道长长的回味悠长的叹息,直让旁人觉得荡气回肠忧伤而又哀怨。”主子,您就别生王爷的气了。王爷是盼着您能与武卫将军琴瑟合鸣。又知道您是个同他一样不拘小节不在乎那些虚礼儿的人,才会同将军忙得脚跟儿不着地儿似的,暗暗地备办您们的婚事。“紫衣放好水出来见到恪王这样的神情。心中也有些害怕自家主子生气,微垂了头上前劝道。
其实她也是今日才知道真相的,自听到后一直担心着王卉凝会生气呢,只是心中的喜悦将那丝担心压了下去罢了。此时却不免有些忐忑主子责怪她知而不报。
王卉凝只觉得心头气血翻涌得厉害,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感动得,敢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她二月初八这一日要再嫁一回,她这个准新娘却完全蒙在鼓里。”凝儿!“王家四口也适时地出现在明月阁的小院中,王家二老的脸上既噙着喜意,更是一脸的歉意。毕竟,新婚之事被人瞒着,似乎放眼天下都难寻出这样的事儿来。只是,想到女儿既是愿意的,恪王又是一番好意,且他们也想看到女儿和未来女婿能在临行前结秦晋之好,一来二去,不知怎么的,便也暗许了。
面对一双双满含深情与期待又噙满了愧疚与不安的眼睛,王卉凝最终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露出非常僵硬的一笑:”
女儿自然听义父和父母的。“罢了,事情虽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却也并不在可接受范围之外。她也不再是羞涩懵懂的少女,既然他们如此急着看她踏上幸福大道,便如了他们的愿吧。毕竟,她纵然心中再有气,也总不能真在关键时候撂挑子,打他们的脸。
只是,这股被蒙在鼓里的感受实在不好受,那口怨气,总得找人出出不是?
想到这会儿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指不定笑成啥样的袁轶涵,王卉凝眸光眯了眯。她还真不信,凭着他的狡猾,还真能被恪王算计得那么彻底?
见王卉凝终于同意了,王家二老立即松了一口气,连忙叫了喜娘丫环给王卉凝上妆穿戴。悄然离开的恪王却是捋了捋胡子,眸中笑意闪烁:“好小子,果然比我更了解凝儿,只害我又做了一回恶人。不行,这样的损失,你若不送个孩子给我做徒弟,看我不真废了你,哼。”
一时兴奋,他竟是连辈份都忘了。
“阿嚏!”
一身红袍身前系着大红花的袁轶涵坐在高大骏马之上,伸指揉了揉鼻子,微有些猥琐地偷笑,“凝儿,你可别生为夫的气,今晚定然好好给你赔罪,任你欺负,最好是欺负得我明天起不来床。”
却说一日之内两位将军大婚,四品武卫将军迎娶的更是最近在京城之中人人皆知的王卉凝,当下,挤着看热闹的便成倍地增长。自然,各种说好说坏的议论之声亦是连绵不断。
而坐在骏马之上的袁轶涵却依然笑得傲然,看着花轿的方向,含笑的眸子里只有获得珍宝般的喜色。
便连一众迎亲的队伍也都是一个个昂首挺胸,完全无视路人的议论。
“走吧。“车帘被放下,轩辕诩身子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声音暗哑地道。
凝儿,是我配不上你。假若我能有袁轶涵这般洒脱的胸怀,那么今天的新郎,一定非我莫属。只可惜,我输了,输得太彻底了,还没开战,我便默默地败了。
待到一切结婚礼仪甫定,大厅之中的宾客相互间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痛快,盖着大红盖头的王卉凝攥着手坐在喜床之上,等了许久之后,便听得门“吱呀”一声被从外推开又合上,伴着轻轻的脚步声,一道可怜兮兮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娘子!“回答他的,是寂静无声。”娘子,为夫是被逼的。“来人走近,大红色的袍角近在咫尺,清越的嗓音更带了几分酒醉后的暗哑慵懒,听在耳中,给人一种无法抵御的吸引力。”娘子,你要体谅为夫,我虽然也恨不得立马便将你迎娶入府,可我终归担心你生气不敢胡作为非。
可是,恪王给为夫下了药,你看为夫,现下全身都是红点点,成天抓啊挠啊的,好不难受。他还说了,“来人蹲下身双手放在王卉凝膝上,双手相互挠着,在她仍然保持沉默欲要甩开之时,他却是歪着头钻进了她的红盖头之中,俊美的面容之上满是无辜之色,撅着嘴道,“那毒药只有和你洞房之后才能自行解去,你想想啊,为夫总不能背着你去找别的女人,可也不能顶着这些东西上战场啊,若是在对敌作战时还腾出手去抓痒,那岂不是将性命送于敌军手上么?娘子,你也不希望这样是不是?”
热热的气息喷在王卉凝的脸上,满心的恼意哪里敌得过他这无辜而又稚气更带着挑逗的举动,当下双颊一红,待要掀掉红盖头又怕着不吉利,待要将他推开去,却被他捉住了一只手,更是抓着放到了他的胸前,可怜巴巴地道:”
为夫这会儿痒得不行,你快帮为夫抓抓。“而他另一只手,也不停地挠着自己的大腿,恨不得将衣物下的大腿挠下几块肉来。
王卉凝紧握的拳头就放在袁轶涵的胸前领口处,透过头上的红盖头和屋内大红喜烛散发出的光芒看到他如此情形,原本的怀疑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眉头一拧,恪王竟是真给他下了毒?”恪王真给你下了毒?“一直沉默着的王卉凝终于开口,袁轶涵抓挠大腿的动作一顿后,又拼命地抓了起来,委屈地道,”
为夫像是会骗你的人么?为夫已经忍受了三日这样的痛苦,怕你心疼,一直躲着不敢见你,现下只盼着你能替为夫解毒了。“大红盖头的遮挡,却是极好地将他眸中闪过的亮光隐去。”快,替为夫抓抓。“袁轶涵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外袍露出结实中还没有抓下纱布的胸膛,感受到王卉凝靠过来的手终于变成了平摊状,轻轻地触着他的肌肤,他唇角暗暗一勾,一抬头,双唇便凑了上去,含含糊糊地道,”
果然还是娘子最疼为夫。“就那么就着红盖头的遮挡,袁轶涵轻咬着王卉凝的唇瓣,几番吮吸过后,方才慢慢地探入其中。在王卉凝沉溺于他的深吻之中下意识地抵住他的胸口时,他却是左手托着她的背,右手从她挺直的背脊一路往下,在她纤细的腰肢和丰臀处来回蹭了几蹭后,又一路从她的小腹中往上游移,轻揉起了她胸前的柔软。”嗯……“轻轻的呻吟溢出口,身体瘫软眼神迷离的王卉凝努力地控制住自己推了推袁轶涵,得到的依然是袁轶涵含糊的回答,”
你难道还想让为夫受罪下去么?“紧跟着,他的右手从她胸口处滑了进去,在顶端轻轻地揉捏了几下,直到完全将一边完全擒于掌中,他才满意地轻笑了一声,将怀中化成了一摊春水的人儿放倒在床上,一把掀了她头上的盖头,却不及她见到室内的光线,已有一道暗影俯身压了下来。
第一百零五章 大结局
次日起床,混身酸软的王卉凝还没来得及去给袁夫人奉茶,便得知去往东地的将士今日就要出发,袁轶涵更是一大早便赶去了军中,致使她连半分验证袁轶涵昨日一番话是真是假的机会都没有。
迅速地掀被下了床,王卉凝直接唤了紫衣进来替她更衣,心想着迅速穿戴好与袁夫人辞行一番便直接去往军中与袁轶涵会合,尔后一道出发。
却不想还不及她穿上早就准备好的医者宽袍,袁夫人却是走了进来,一脸慈爱地看了她一眼后,却是先一步从紫衣手中接过那件宽袍放在了妆台上,望着王卉凝疼爱地道:”
我知道你对涵儿的情意,不想让他孤身涉险,可涵儿对你也是一片真心,又岂能看着你因为担心他而只身涉险?“在王卉凝一挑眉隐约猜到事情的结果时,袁夫人快速敛住眉宇间的担忧,轻拍着坐在妆台前的王卉凝的肩头:”
你也别怪他撇下你独自领军出发,其实他将你留下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便是想让你帮我治治这久治不愈的腿疾,也是怕我一个老婆子独自居于府中无人照顾。”
一句话,却是泄了王卉凝心中积下的气恼,纵然知道袁夫人是拿这话安慰她,却也只能平心静气地轻轻颔首。袁夫人心中对袁轶涵的担忧,何尝会比她少?更何况,她作为袁家媳妇,在家侍奉婆婆才是本份。只是,袁轶涵的伤势?
“倒是你那义父恪王殿下,却是真拿你当自家亲生女儿般宠着。这回却是为着怕你担心涵儿的伤势,亲自随军前往东地去了,这样的情意,着实难得。日后你和涵儿定要好好孝敬他。“袁夫人只看她眉头轻轻一动。眸间闪过担忧之色,便明了她心中所想,再次笑着道。”嗯。娘,媳妇儿省得的。“王卉凝诚恳点头,纵然恪王有时行事确实怪异、出人意料了些,但他为她所做的那一切,她却是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在脑里,感动在心里。
拿前世的亲生父亲一对比,恪王的父爱简直深沉如大海。这一声娘。却也是叫得比叫万氏还顺溜一些。感觉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袁夫人对王卉凝亲切和蔼,王卉凝在感受到亲情温暖的同时,自然而然地也对她多了些敬重。她从来没有想到,同样是婆婆。无论是前世还是本世,面对赵氏她永远都觉得疏离,面对袁夫人,总共才不过见了三面,却自觉地连语气都亲近了不少。
虽没袁轶涵在身侧,王卉凝却仍然规矩十足地给袁夫人奉了茶磕了头,尔后回到院中,拿着紫衣铺床时在床头发现的信纸,却是痴痴地望着东方发呆。
信中文字并不多。除了令人脸红耳热的几句情话,便是他的一句承诺:凝儿,等着为夫,为夫一定平安归来,与你携手到老。
她本是为着怕袁轶涵舍下她独行,方才立即进宫去向皇上求了旨意。却不想他还是这般轻易地便将她留在了京中,独自涉险。她似乎忘了,为了她,他每次都能视规矩于无物,恣意忘形,更何况还有个疼她如亲生女儿的恪王在一旁相帮着。
想到昨晚的缠绵和他宽厚的怀抱,纵然脸颊绯红,低头望着最后力透纸背的四个字,她却是喃喃地自语了一声:”
夫君,你说过你是个言出必诺之人,我相信你。“默默地站在院中发了一会儿呆,王卉凝一问之下得知轩辕诩要到次日才会离开,看了紫衣一眼,便换了出门的衣物,与袁夫人打了声招呼,领了个新添的丫环便出门见了一回轩辕诩。
比起上次的买醉,这一回的轩辕诩精神尚佳,看着王卉凝时除了眸底凝着的那层哀伤,神情又恢复了以前的儒雅温和。王卉凝瞧在眼里,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待到她将来意与轩辕诩一说,轩辕诩一怔之后立即欣然应允了,倒让王卉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有心想要挑个人换下阿文,还未张口便被轩辕诩的眼神给制止了,暗叹了一声后,只能笑着道了谢,尔后又说了几句离别珍重的话,方才告辞。
轩辕诩立在院中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苦涩一笑,终是摇了摇头,让人去将阿文唤了来。
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即便老天再给了一次机会,他仍然是无法把握,令其生生从眼前晃过。
******
东地祸乱果然不同一般,直过了半年,谢将军和孙钧都已班师回朝近两月余,皇上才得了东地大捷——邻国扰境大军和本国悍匪均被清除、袁轶涵领着大军正在回京途中。
捧着袁轶涵寄回的家书,看着上面倾诉着思念之苦的熟悉字迹,王卉凝唇角勾起愉悦的笑意,清冷的眸中却盈起层层水雾。
将手中信纸轻轻覆在隆起的小腹之上,她轻吸了一下鼻子,喃喃道:”
你果然是个守诺之人。“她要的,自然不是他立下什么战功获得什么功勋,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归来,便一切足矣。
“听说涵儿就要回来了?”
袁夫人轻轻的话语响在身后,王卉凝连忙起身,捏着信纸的手微抬,有心想拿给袁夫人看一眼,忽然记起上面写着的近半诉说思念的话语,抬起的手只能僵立着收了回来。
因着袁夫人腿上有疾,府中之事一直是王卉凝管着,因此袁轶涵寄回的家书一入府便也直接到了王卉凝的手中。袁轶涵早料准了此事,所以写起信来便也没了顾忌,谁成想此次袁夫人会直接来她屋里问消息,她一时高兴,倒是忘了某些细节。
袁夫人如何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性,当下只当没有看见王卉凝的尴尬,笑着道:“我如今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这信也瞧不清楚,你只告诉我,涵儿他什么时候可以抵京?”
“照大军行进的速度。怕是要等到十一二日之后才能到家。”
有了袁夫人的话,王卉凝方才神情自然地将信重新抓好放回信封之中,轻声回道。
“真是太好了。”
袁夫人不无感慨地道。提心吊胆了近半年。她终于可以把心放回原处,安心地在家等着儿子了。她一直知道儿子不愿子承父业学习医术,却也没想到他竟是有如此鸿鹄之志,志在军营。然而她从小看着儿子长大,也知道儿子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可能更改,现下又是武将之身,一旦有战事。出征在外的日子定然不会少。只但愿战事渐少,更但愿凝儿能够一举得男,有孙子承欢膝下,或许能分担些她的惊恐。
只说扰境的敌军终被完全驱逐出境,并写下百年不犯的降书。全国上下都处于一片兴奋之中。前往东地的将领家属更是家家翘首以盼,府中家丁忙碌,只等着数日后隆重地欢迎凯旋归来的家人。
却说三日后的晚上,王卉凝在榻上的凉席坐着看了一会儿书便觉得有些倦,便干脆放了书朝里侧躺着眯起了眼睛。她没想到,不过一夜缠绵就让她怀上了身孕,而这胎怀着更与前世怀熙儿时不一样,孕吐现象倒不是很明显,却格外地累。
利用所学医术。她时不时地便替自己号一回脉,随着腹中胎儿月数越来越多,她也渐渐发觉,除去体质的不同,她腹中怀着的很有可能不只一个宝宝。这个认知,让前世生了熙儿今世却只能偶尔见上一面母爱泛滥的她心中格外欣喜。
眯了一会儿觉得倦意越来越浓。她便随手抓了身旁的薄毯盖在身上,就那么躺在榻上睡着。天气越来越热,室内虽在角落里放了一个冰盆,然孕妇本就怕热,躺在凉席之上并不会觉得凉,以前王卉凝便喜欢躺在矮榻之上睡,紫衣进来见她身上盖了薄被,便没有上前将她叫醒。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什么轻轻地触了触自己的脸颊,软软硬硬的竟是特别舒服,朦胧中嘟着嘴往上蹭了蹭,动了动身子便又睡着了。
没过一会儿,她又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额头,尔后一路往下落在了她的唇上,开始轻轻地吮吸了起来。那甜甜的清香的味道,瞬间让她的睡意消散,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便看到灯光映照下,一张含笑的俊脸放大在眼前,正满噙着笑意与浓浓的思念定定地忘着她,那痴痴的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能一口将她吞入腹中。
“夫君,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瞧着眼前比离开前瘦了一圈的袁轶涵,王卉凝心疼之余挑眉问了一声,待到看清他连眸中都噙着的疲倦,却似乎隐约有了猜测,缓缓转身,抬手轻轻抚摸着他下颌下的短须。
“为夫想你了,撂下他们直接快马加鞭先行赶了回来。”
袁轶涵一把将王卉凝搂在怀里,用下巴轻轻地磨蹭了两下她光滑的肩颈,一个火热的唇印便印了上去。除了阿离,不知道还有谁能体会到他新婚一日便上战场每天过着想要插翅飞回家的煎熬日子是什么滋味。
“我……也是。”
并不习惯如此直白的王卉凝双手抱紧袁轶涵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蚊子似地附和了一句,直听得袁轶涵双肩轻颤,双唇更是火热,从颈部一路滑到了她的胸前,一下下地轻啄着。
这一回王卉凝却理智地回拒了袁轶涵的热情,就在他的手滑入衣内轻轻揉捏着她胸间的柔软心中暗叹更饱满更有弹性时,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含笑说出了最令袁轶涵哭笑不得直想骂娘又高兴得想跳起来的话:“夫君,你再忍忍,再有三个月孩子就该出世了,到时你再,”
作为医者,她却是深深知道怀孕最后三个月是坚决杜绝房事的,否则极易引起流产。
袁轶涵柔情的动作一僵,眸中光亮一闪,尔后泄气地一屁股坐在了王卉凝的身侧,好不容易压下已要爆发出来的欲火,终是将王卉凝搂在怀中,用手小心地抚着她隆起的小腹,得意地一笑:“看来为夫是真厉害呢。”
唉,他没想到自己紧赶慢赶,却是扑了一场空。不过,满心的沮丧,很快便被初为人父的喜悦所掩盖。特别是当王卉凝告诉他自己怀的很可能是双生子时,他高兴得几乎要把王卉凝举在头顶晃两圈。
次日,直到袁轶涵搂着王卉凝满足地睡了个美美的安稳觉,懒懒地靠在榻上仍舍不得放开怀中的人儿。紫衣端着洗脸水走进来,看到榻上骤然多出来一个男人,差点没吓得将手中的脸盆扔出去。
最后,在家美美地过了七八日佳妻在怀却要坐怀不乱的日子的袁轶涵,掐着大部队进京的日子,又再次悄悄地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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