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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人鬼和谐共处重要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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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小女友,他不想让林禹年再有机会惦记。
……
其实当陈诺提出带他去公寓吃午饭时,林禹年就已经明白了,她想要简单的青梅竹马关系,他会配合。
陆迟订了酒店外卖,公寓还是以前那个公寓,餐桌还是以前那个餐桌,只是换了种关系。
“年年你什么时候回去啊?”陈诺问:“今天还是明天?”
林禹年声音里带着笑意:“明天回,晚上和警队的兄弟一起喝几杯。”
然后他看陆迟,眼里带了丝挑衅:“你呢,有没有空?”
陆迟挑挑眉:“有空。”
这种场子陈诺不打算参与,她晚上要回宿舍吃大米饭拌炒牛肉酱!
晚上的碧波江畔喧闹异常,十二月的天,沿江的外滩上都支起了红色帐篷,林禹年请客,刑警队的人都很给面子,两张桌拼一块,桌上放了两扎啤酒。
余婷婷坐在林禹年身旁,娉娉婷婷,小鸟依人,掩饰不住的开心。
刘勇瞅瞅两人,笑啊笑的,贱兮兮的问林禹年:“老林,你走了之后,你师妹可惦记着你呢,快和你师妹喝一杯啊。”
余婷婷眼眸带水,喊了声师兄。
林禹年看她,心里竟有吞了苍蝇般的恶心感,按捺住反胃,跟余婷婷碰了杯,举止疏离。
喝到快十点,陆迟先开口说:“家里有人等,我先回了。”
卧槽……这逼装的,像谁家没人在等似的。
叫小何的也说:“我老婆有门禁,我和陆队一起走。”
这年头,除非是光棍,不少男人在外光鲜,在家是能随时跪搓板的那种,大家心有戚戚,也都表示喝得差不多就好,散了吧。
“陆迟。”林禹年喊住他:“小余和你顺路,你送她回去,我送大勇他们几个。”
回H市之后,林禹年买了辆代步车,这趟来S市,他开了车过来。
“女朋友不在,不太方便。”陆迟淡淡的说:“我送大勇他们几个。”
呵呵。林禹年扯扯嘴。
他有点懂了,做人要得要像陆迟这样无耻。
……
409寝室里,四碗大米饭,中间一罐牛肉酱,四个人吃得喷香。
满足的舔掉最后一粒米,陈诺把碗筷推给肖溪,剪刀石头布输的那人:“帮我洗干净点,我去趟医院。”
愿赌服输,肖溪收了四副碗筷,好奇的问:“诺诺,我听大勇说杀学妹的凶手还有一个,真的还是假的啊?”
“是真的。”陈诺从床底下拖出滑板,抱上蹬蹬下楼。
夜色黑沉,空气清冷而凛冽,人际稀少的小巷里,男人匆匆穿过,从后门转进一处不起眼的居民楼内。
乘电梯到七楼,敲响其中一户门,才敲几下,门从里面咔嗒一声打开。
“东西拿回了?”开口的人声音沙哑,粗如砂砾。
男人嗯一声,把牛皮纸信封交给对方:“警方的人已经盯上我,我怕……”
里面的人打断他:“怕什么,我让人安排你出国,等避过风头成无头悬案,几年之后谁还记得。”
男人迟疑。
里面的人不悦:“怎么,王馆长你还不相信我?”
王馆长擦擦汗,抑制住心里的恐惧,跟对方谈判:“东西我也给你了,希望你遵守诺言,别动我的家人。”
客厅的灯光昏黄,显得里面的人脸色晦暗不明,他粗噶的笑一声:“放心,只要你服从安排,组织不会对你家里人怎样。”
第51章
王馆长离开后,次卧里走出一个女人,低声问:“师父,就这么送他去国外?”
男人粗噶的笑了声:“不送国外送哪里?留着他泄露机密?他看过这封信。”
说话间,男人将牛皮纸信封扔进了火盆里,如果不是中间出现差错,这封信也不会外流出去,不过好在可能看到过这封信的人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有在医院住着的马舒怡和王馆长。
女人明白了师父话里意思,又问:“那王馆长家里人?”
男人闭上眼,淡淡吐出一句:“不用留。”
……
一片一片乌云覆盖天际,黑压压的仿佛要压下来,呼呼的冷风刮进巷里,王馆长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似松口气般,低头自顾往外走,直到眼前多了一双女士运动鞋。
他猛地抬头,就见陈诺抱着滑板挡在他面前。
王馆长瞳孔一缩,认出人之后拔腿就跑,陈诺没给他机会,手快脚快的追上把人揪住。
“警察就可以乱抓人吗?”王馆长跑不过她,气喘吁吁的说。
他以为她是警察?
陈诺挑挑眉,没否认,揪住他不放:“谁说我要抓你了?我想跟你看看月亮谈谈心不行么?”
王馆长默默抬头看天,乌漆墨黑,哪来的月亮?!
临湖公园的休息椅上,王馆长被迫和陈诺看了次月亮,寒风呼呼的吹,冻得他直哆嗦。
王馆长余光瞟眼陈诺,一手悄悄探进怀中,摸到水果刀柄。
陈诺没看他,悠悠的问:“怎么,想杀我灭口?”
王馆长一哆嗦,手僵在了怀里,他不是轻敌的人,通过刚才陈诺抓他的力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要完蛋,被个小姑娘轻松制服,不是他挫,而是对方真人不露相!
事到如今,王馆长反倒镇定了下来,他扶了扶眼镜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明明甩了警方的人。
陈诺抬抬下巴,示意他看身后:“她告诉我的,你杀的其中一个小女孩,十七岁,念高三,花骨朵一样的年纪,夜深人静时,你良心能安吗?”
王馆长蓦地瞪大眼珠,慢慢转头往身后看,他后面是株万年青,隐匿在夜色里,黑洞洞一团,雾一样模糊。
“你当我三岁小孩?”王馆长嗤笑一声,显然不相信。
爱信不信,陈诺没太多耐心兜圈子,直接道:“我想知道你的组织,或者告诉我,你把信交给了谁。”
王馆长心里一惊,打量着眼前的陈诺,强作镇定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信,什么组织,人是我杀的不错,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没别的原因,就是想他们死……”
他话音未落,只觉一股寒意钻进了骨头一般,冰冷彻骨,身体也似乎不再受支配,像是有个东西试图将他灵魂从身体里挤出去。
这一瞬间,王馆长想到陈诺说的话,是他杀死的女孩带她找来的……
“别闹,退开!”陈诺低斥一声,掐指诀打去。
陈诺斥完这句之后,王馆长只觉周身热意渐回笼,那种被挤出身体外的感觉也逐渐消失,恐惧感已完全支配了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死鸭子嘴硬,缩着肩膀道:“杀他们是我迫不得己的,是他们拿我家里人威胁,我也不想杀人……”
陈诺低低叹气,没什么情绪道:“你以为你杀了人之后,你的家人就会没事?他们的下场只会和你一样,毕竟只有死人最能让人放心。”
王馆长愣住,搁在腿面上的手开始止不住颤抖,他不是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但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交代情况,看在你将功补过的份上,国家保你家人一个安全。”
给出保证的不是陈诺,是闻讯过来的陆迟。
王馆长看眼陆迟,低头沉默了下来。
一双冰冷的手铐卡在了他手腕上,事已至此,王馆长没有挣扎,面露颓败之相,顺从的被警局人带走。
凌晨时分,某个民居楼无声无息的被警队包围起来,沉睡在睡梦中的居民或许还不知道,他们身边匿藏着一个邪术组织,被派遣打入国民内部的邪术组织。
据王馆长交代,那封信里藏着邪术组织各分支的领头人名单,兰叶山的清虚道人就在那封信的名单上。
王馆长唯一聪明的地方在于他用手机拍下了信件的所有内容。
埋伏妥当后,刘勇要带人上去抓人。
“等下。”陈诺拦住他,在四周看了看,这处看似寻常的居民楼,被人布了阵法,鬼煞难入,所以刚才陈诺只是在巷外等王馆长,不知道对方到底住哪层。
“有问题?”陆迟走近了,低声问。
陈诺点头,也没说到底什么问题,两手背后绕居民楼走步,细心的会发现陈诺在踩点走路,像是在画某种图案。
连走几圈后,陈诺随手扔进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正打中楼梯口墙壁,怪异的是,打到墙上的石头子像是被胶水黏住,没有被弹开,附在墙壁上纹丝不动。
“陆大哥,这种阵叫迷魂阵,简单来说是利用磁场相悖原理,让人下意识避开这里,寻常人进出会被扰乱磁场,就是所谓的冲煞。”
“住这栋楼里的居民会怎么样?”陆迟蹙眉问。
“运势走低,轻者生病,重则丧命。”陈诺回头向刘勇打手势,示意他们上去。
陈诺破阵的那刻,熟睡中的男人被惊醒,他立刻披衣下床,拨通一记电话,一边讲电话一边咚咚敲隔壁门。
不几时,次卧里的女人出来,警惕道:“师父?”
“快走,我们被发现了。”男人丢下这句,只拿上扔在茶几上的车钥匙,什么也没带。
拉开门的那刻,他顿住。防盗门外站满了警察,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门里的人,反抗即扫射。
数辆警车呼啸而去,居民楼里年纪大些的人被吵醒,睡眼迷蒙看看窗外,黑黢黢不见光亮,咕哝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楼下,陈诺还没走,她脚下堆着一堆石头块,陆迟打着电筒还在帮她捡。
利用这些小石头,陈诺在居民楼四周布了个简单的催运阵,旨在借调八方灵气护佑这栋楼里的居民,尽量为他们改气运。
这边,陆迟接到一通电话,说医院那边又抓获一人。
“好了?”陆迟揽住陈诺肩膀:“好了就走,医院那边人也抓到了。”
陈诺先上车,随即想起了什么:“陆大哥,你酒驾,知法犯法。”
陆迟咳一声,启动车子往警局开去:“情况紧急,下不为例。”
陈诺降下了车窗,吹了会儿夜风,转头问:“王馆长答没答应上交他拍下的名单?”
陆迟摇头:“老狐狸一个,知道什么对他最有利。”
陈诺想了想说:“那……严刑拷打?”
陆迟好笑,伸头弹她额:“想什么呢,他会交的,他现在毫无退路,也只有投靠我们能保他家人安全。”
陈诺幽幽叹了口气:“以前我以为我生活在很安定的环境里,自从认识你,我被刷新三观。”
“彼此彼此。”陆迟揉她脑袋:“我也以为我生活在唯物主义世界,你也让我刷新三观。”
所有人都没想到一封不起眼的信,一连串看似毫无关联的谋杀案,竟会牵扯出这样一个邪恶组织出来。
陈诺已经不知道那三个人的死是好还是坏了,往大了说,不是这件事,可能国安部门还没有意识到这样一个组织存在,往小了说,他们又何其无辜,何其不值!
陆迟要回警局连夜审问,他先把陈诺送回公寓,叮嘱她:“不要等我,锁好门窗先睡,听见门铃也不要开,我会带钥匙。”
陈诺知道陆迟在担心什么,兰叶山一事,加上这次,可能她已经被人盯上。
“放心吧,谁敢来惹我,我让他跪下来喊姑奶奶。”陈诺轻松的笑笑,她不会自寻烦恼,既然吃这口饭,她就没怕过。
陆迟无奈笑,亲亲她出门。
陈诺没有睡,她答应帮死去的高中女生超度,在地毯上诵经到天明时分,直到听见门铃响。
记着陆迟叮嘱的,陈诺没开门,先看了看猫眼,见是林禹年才放心开门。
“年年,你早。”陈诺请他进来。
林禹年拎了早饭:“陆迟呢,我买了三个人的饭。”
“陆大哥去警局了,没回来。”见他买了豆浆,陈诺去厨房拿碗筷。
林禹年挑挑眉,没说话,在陈诺对面坐下来,接过陈诺递来的筷子,安静的吃饭。
陈诺有点摸不清他过来干什么,也就没说话,两人安安静静的吃着。
过一会儿,林禹年道:“诺诺,谢谢你。”
诶?谢她?谢什么?
“诺诺,我想我大概知道是哪里不对了,这点我是该向陆迟学学,他比我会撇清暧昧关系。”林禹年扯扯嘴,笑得有点涩。
他把昨晚送人的事讲给陈诺听。
陈诺静静听完,然后认真的说:“年年,我能给你提点建议吗?”
林禹年抬头:“诺诺,你说吧。”
陈诺清了清嗓子:“下次再遇上喜欢的女孩,一定要明确告诉她,没遇上喜欢的女孩,一定不要给人希望。”
“年年,我们女孩子很容易误会的。”
第52章
“年年,我们女孩子很容易误会的。”
林禹年张张嘴,很想对眼前的女孩说她没有误会,没有自作多情,他是喜欢她的,只是发现太晚。
“好,以后会改。”林禹年脸上扬起笑,不再说其他。
饭后,林禹年要回H市,陈诺把提前备好的东西让林禹年帮带回家。
“有奶奶的,我妈的,伯母的,爸爸伯父的,都在里面。”
林禹年眨眨眼,开玩笑的说:“就没有我的?”
陈诺送他下楼:“你的等着,陆大哥说给你邮到单位。”
这样啊,林禹年不再说了,把东西搁后备箱,跟陈诺挥手离开。
陈诺突然想起什么,小跑到车前,弯腰对驾驶座上的林禹年道:“年年,这段时间避开有火的地方,你有火灾。”
玄术界的人,大多算人不算己,算不出自己,算不准亲近的人。
看出林禹年有火灾,已经是陈诺尽了最大能耐。
“火灾?”林禹年一怔,没当陈诺开玩笑,认真的说:“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挥手和林禹年告别,陈诺没再上楼,而是去了趟医院。昨晚生死一线,马舒怡再次受到惊吓,见陈诺过来,哭丧着脸道:“学姐,我招谁惹谁了,怎么都想要我的小命……”
“好了不哭不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都会好好的。”陈诺过去抱抱她,掐指诀不着痕迹打散她额间晦气。
马舒怡仍有后怕,紧张的问:“还有没有人想要我命了?”
陈诺好笑,又有点可怜她,拍拍她脑袋:“放心,不会了。”
对方杀人灭口的原因无非是不想把组织领头人的名单泄露出去,索性警方直接公布,全国通缉这些人模狗样的“社会精英”,看他们还想怎么作!
王馆长连杀三人,本应该判死刑,但他最后上交了那份名单,以功抵罪,改判无期。
撒网作业,紧锣密鼓追捕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那份名单上的人逐个被划掉,敢丧尽天良用旁门左道坑害自己同胞,这种人只能悄无声息的在这个世上消失。
“赵力。”陈诺圈了白板上的名单,好奇的问:“还剩下这个人?什么来头?”
陆迟道:“赵力只是他其中一个代称,我们查到他的所有伪造信息,履历普通工作普通长相普通,属于丢在人群中最不起眼的,现在还不知所踪。”
下属们个个都牛逼哄哄,这个领头倒是低调,反派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嘛。
“只要他人在国内,不怕他不出现。”陆迟没什么形象的仰躺在客厅沙发里,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他已经连续两个月没睡过安慰觉,要么睡车里,要么蹲点抓人,现在完全放松下来,很快便睡熟了。
陈诺没打扰他,轻手轻脚去房里拿条被子给他盖上。
陆迟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客厅里静悄悄的,光线有点暗,他光脚下沙发,拉开了窗帘,天空黑压压的沉,空中飘着雪花,再有几天就除夕了。
卧室里窸窸窣窣有动静,陈诺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医院排班表已经公布,她要提早回家然后提早过来。
听见脚步,陈诺抬头道:“陆大哥,你醒了啊。”
陆迟嗯了声,依在门框上看陈诺收拾行李:“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年初三吧。”陈诺拉上行李箱,刚想竖起,一只大手已经先她一步,把行李箱提靠在墙角。
“陆大哥,你回B市……”
她话还未说完,嘴唇已经被人吻住,没有太多言语,陆迟想她了。
已经分开两个月,才见面又要分开,陈诺身高不够,踮着脚伸长胳膊环住他颈项,软软的启开唇,勾舌头和他嬉戏。
短暂的时间里,男人和女人珍惜的方式不同,有些时候没有了,陈诺被他弄的有点疼,不适的轻哼。
陆迟也知道他有点操之过急,忍着难受的地方,不断亲吻陈诺,像是吸人精气的妖怪,一时弄得她全身无力,成了一滩春水。
赤条条的两具身体像是两尾鱼儿,纠缠嬉戏。陆迟空旷已久的身体终于找到宣泄口,攻击狂风暴雨一样,一发不可收拾,陈诺像是艘摇曳的小船,白绵绵的两腿无助的蹬着床单,身不由己。
胡天胡地到凌晨时分,陈诺汗涔涔的蜷缩在床上,动也不想动,陆迟贴靠在她后背,捞着她的身体动情而缠绵的亲吻着,陈诺生怕他再来,无力的推他。
察觉到怀里人情绪不高,陆迟亲亲她额头,声音有些低哑:“乖宝,怎么了?”
听他这样喊,陈诺有些羞赧,闷闷的说:“有点疼。”
闻言,陆迟伸长胳膊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摸出备用的软膏,伏在陈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床笫之间的私密话语再次窜进耳中,让她羞得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陆迟最喜欢她羞怯怯的小模样,嘴里耐心的哄着,大手不着痕迹往下探,为她下面上了药。
再缠绵,等天亮了还是要送小女友去火车站。
外面还飘着雪花,陆迟抬手把陈诺脖子上的红围巾又绕了两圈,捏捏她脸:“到家了给我电话。”
陈诺不迭点头,张开胳膊给陆迟一个熊抱:“陆大哥,你在家要想我。”
以前陆迟觉得火车站机场外的情侣们太腻歪,现在轮到他,竟然腻歪的不想走,陆迟不说话,就抱着小女友,拉拉头发,捏捏脸,亲亲鼻子,小动作不断,直到距检票时间还差二十分钟。
“陆大哥,那我走了,你乖点。”察觉到他的小情绪,陈诺拍拍他后背,踮脚在他嘴上亲了亲,拖着她的行李箱进等候厅。
陆迟在外面站了会,直到看着陈诺挥手进车站,头顶乌云沉沉,沉闷的天仿佛要压下来。
雪花越飘越大。
回到车里,陆迟抽了根烟,小情绪还没散开,等快发车时,他给陈诺发了条短信,问她上没上车。
陈诺很快回复过来:刚上车,回去给你发视频。
陆迟揉揉额头,快速回:过完年,可能要带你去见我爷爷,先告诉你让你有个准备。
接到这条短信,陈诺心漏跳了几拍,见爷爷……是要正式见家长了啊。
陈诺反手摸摸发烫的脸颊,一路红扑扑的抵达H市,惹得坐她旁边的男生频频侧目,笑容腼腆。
下车之后,男生主动要帮她拿行李,陈诺抽出拉杆,笑说:“不用,我拖出去就行了。”
事实上这个时候有点小心机的完全可以示柔弱,不过陈诺不需要,男朋友不在身边,她可以秒变大力士。
陈庆南早在外等她,陈诺抱抱她爸,甜甜的说:“爸爸好帅!”
陈庆南得意的笑,向女儿展示他的新大衣:“你妈给我买的!”
见陈诺小脸吃得圆乎乎的,被养的又白又嫩,陈庆南对陆迟心怀了三分感激,对他也没了不满。
硬要说哪点不满,就是这孩子怎么这么会来事呢!
是的,陆迟提早给岳父岳母还有奶奶寄了新年礼物,不算贵重,处处透着心意,让家里两个女人提起他就赞不绝口。
姚琳身上穿的浅紫色羊绒衫就是陆迟送她的,她接过女儿的行李箱,别的不说,先夸陆迟:“小迟眼光真不错,诺诺你看妈妈穿这件羊绒衫好不好看?”
陈诺笑眯眯点头,嘴巴抹了蜜一样:“不像我妈,像我姐。”
她才说完,脑袋就被拍了一下,陈庆南在她身后唬脸说:“乱说什么呢,没大没小!”
他可没有两个女儿!和老婆出门被说带女儿已经够怄的了,还来扎他心窝子!
陈奶奶戴着老花镜出来,陈诺挽上她老人家胳膊,开始吧啦吧啦说学校的事,说她实习的事,唯独隐藏了她和陆迟同居的事。
陈奶奶噢噢听着,听陈诺说到S市今年格外湿冷,就不经意问了句:“你们晚上不打空调啊。”
“打了……”对上陈奶奶促狭的视线,陈诺意识到她跳坑了,宿舍里的空调冬天禁止使用。
“奶奶我回房了……”陈诺收回了胳膊,捂脸奔上楼。
寒假在家的日子,陈诺过得特别潇洒,白天走亲访友,晚上邻居串门,临近节前,又去天使福利院和孩子们一块大扫除。
陆迟在腊月二十八那天回到B市。和湿冷的S市相比,B市空气干冷,飘下的雪像盐粒一样,簌簌的积在地上不融化。
路家大宅异常热闹,年初二是路老爷子七十岁寿辰,路家子女全回来了,孙子孙女曾孙,满聚一堂。
路家人出名的好打麻将,开了三桌麻将,搓麻将的声音夹着小孩嬉闹声,陆迟头疼揉揉额头,独自一人霸占落地窗前的一组沙发,开了视频和陈诺聊天。
相较人口众多的路家,陈诺家要简单许多。岁尾了,陈奶奶和姚琳在厨房忙活,陈诺和她爸被赶出来扫雪,视频的时候,陈诺怀抱着铁锹,脸蛋冻得红扑扑的,看得陆迟想把手伸进去捏一把。
对着镜头,陈诺笑啊笑的,然后被惊了一下。因为视频里突然挤进了一颗小脑袋,洋娃娃一样的卷发,圆圆的大眼睛,小嘴巴红嘟嘟的,隔着视频,她圈住陆迟脖子,向陈诺挥手,甜甜的说:“大嫂,你好呀。”
第53章
大嫂?
陈诺眨了眨眼,有点羞涩起来,她故意的问:“这是谁家的美人呀?”
无论多大的孩子都希望被平等对待,路熹一听陈诺喊她美人,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喊她小朋友、小丫头,她笑弯了眼,拍拍陆迟脑袋:“我是大哥家的。”
陆迟拿开头上的手,有点无奈的对陈诺说:“我妹妹路熹。”
介绍完,他转头看路熹:“去别的地方玩,别来打扰我。”
路熹不干,硬挤到了陆迟怀里,小脑袋占据半个屏幕:“刚和大嫂见面,人家想多聊聊,聊几句又不会掉块肉。”
“你好好说话。”陆迟轻斥她,就听不惯妹妹把‘人家’挂在嘴边。
路熹哦了一声,其实没搞懂什么叫不好好说话。
陈诺乐不可支,干脆蹲在家门口和这对兄妹视频。
路熹随她妈妈,是个很健谈的姑娘,大大方方的小模样,一点不怯场,她跟陈诺聊她在美国的生活,讨论穿衣搭配以及她最喜欢的明星。
陆迟完全插不上话,直到他听见路熹说班上哪个同学在圣诞节约她出去吃冰淇淋火锅。
他轻飘飘的插一句:“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不告诉你。”路熹可警惕了,从陆迟腿上跳下去:“大嫂回聊啊,我加你微信。”
说完,一溜烟跑走,拒绝把小女生的秘密分享给哥哥。
“陆大哥,你妹妹明明是小公主,哪里是公主病!”陈诺拒绝把公主病形容到这么有礼貌又有条理的小孩身上。
陆迟摸摸鼻,咳一声:“是么,我也不太清楚公主病是什么病。”
大概就是公主后面加个病。
陈诺无奈翻白眼,给他详细解释了下公主病症候群,两人不觉又黏糊了很长时间,直到陈庆南不满的喊人干活。
“陆大哥,我几时去你家呀?”她想有个心里准备。
见小女友不大好意思的样子,陆迟弯起了嘴角,用商量的口吻说:“我订初二的飞机怎么样?我爷爷那天办寿。”
陈诺比划了个ok,关掉视频后琢磨向医院请两天假。
……
除夕这天,陈家和林家在一块过的,林禹年发了张大合照上传到朋友圈,然后发现秒赞的人居然是陆迟。
他评论:哥们,别挖墙角。
林禹年看到之后,只觉心里有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陈诺吃完饭才看到评论,笑得肚痛,她在下面回复:放心,墙角很牢。
林禹年卒。
陈诺走过来戳戳瘫在沙发上的林禹年:“年年,你的胳膊有没有好点?”
正如陈诺所预料那样,林禹年是碰上火灾了,绿地广场因为一起故意纵火事件发生火灾,林禹年当时在现场,救了一个小姑娘,胳膊因此被烧伤半截。
林禹年抬抬胳膊:“好的差不多了。”
“估计要留疤。”陈诺掀开衣袖看了看他的伤。
林禹年不太在意的说:“留个疤换条人命,值了。”
陈诺朝他竖拇指,她认识的年年还是这么棒。
其实林禹年没想太多,那一瞬间只是凭本能行事,如果都没作为,走的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好在小姑娘没什么大碍,在医院观察两天就回了家。
小姑娘放寒假在家,天天过来蹲点,举一把雨伞,像颗坚定的小蘑菇。
“瞧瞧,小蘑菇又来送温暖了。”姚琳从外面回来,笑眯眯的往隔壁看。
陈诺也好奇,立刻出去踮脚看,外面飘着雪花,陈诺只看到一把小红伞。
莫非是年年红鸾星动了?
陈诺噼噼啪啪编辑条短信给陆迟。
陆迟正陪家中长辈打麻将,看到这条短信时,他自摸了一把,在家中女眷的一片埋怨声中,他回了句:恭喜。
同时不忘提醒陈诺:诺诺,记得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
陈诺突然就有了压力,怀揣着紧张的一颗心,和家里两个女人说去B市的事。
至于为什么不和陈庆南说,因为这个男人总是会捣乱。
“奶奶,妈妈,你们第一次去男方家都送了什么,说了什么?”陈诺虚心求教。
陈奶奶认真想了想,她结婚的时候刚建国不久,计划经济的年代,生活困苦,她和陈诺爷爷都没办酒,直接去市委打了结婚证,那时候还没有民政局呢!
“你爷爷是孤儿,我没有公婆,完全没有压力。”陈奶奶抱歉的说:“我给不了你什么好意见了。”
好吧,陈诺求助的看向姚琳。
姚琳摊手:“结婚二十多年,你奶奶没和我红过脸,我也没有压力。”
不过她还是能给女儿一点建议:“小迟家人要是喜欢你,你送根草都喜欢,如果不喜欢你,送黄金也嫌弃。”
陈奶奶赞同的点头:“你妈说的对,用心挑几份礼物就好,不用太刻意,刻意了反倒失真。”
陈诺若有所悟的样子。
年初二早上,她被陈庆南开车送去机场,占有欲极强的爸爸难得说了番鼓励的话:“女儿,好好加油!但是不许谄媚,不许低三下四,不许卑躬屈膝,皆大欢喜我们就做亲家,觉得受气就回来,爸爸养你!”
他找人查过陆迟背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跟那种家庭做亲家,想想压力还挺大。
啪嗒啪嗒。陈诺听得掉金豆子,世上只有爸爸好,她抱抱陈庆南粗壮的腰,软绵绵的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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