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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人鬼和谐共处重要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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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睡。
女孩家心思,一时欢喜一时恼。第二天,陈诺腰不酸腿不疼,心情也跟着好了,背着书包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医院去。
门诊大楼菜市场一样嘈杂,来来往往拥挤的全是病人,陈诺等电梯时,挂号厅忽然传来一声嚎哭。
“天杀的,我孙子,我孙子不见了!谁看到我孙子了啊!”
中年大妈在人群中惊慌失措,不知该往哪处寻找,有好心的路人停下来询问怎么回事。
中年大妈指指空无一物的儿童车,一拍大腿,扑通坐地上大哭了起来:“我就排队拿个药,转身就不见了!”
“不见多久了?”
“啊?”中年大妈抬头愣愣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姑娘,一时没反应。
陈诺又问:“不见多久了?”
不待中年大妈应答,就有旁人道:“估计有好一会儿了,我排队挂号的时,看见着有个女人抱个一岁大小的小孩匆匆出去,我以为是孩子她妈!”
陈诺不再问,竭力凝神聚灵,双眸向某处定视,眼前一道抱孩子的人影呼啸闪过,待陈诺辨清方位时,立刻追撵出去。
第39章
陈诺脚尖一点,在旁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冲了出去。
中年大妈忙从地上爬起,追撵陈诺,只是等她跑出门诊大厅,哪还看得到陈诺人影?
门诊大厅嘈杂喧闹,人贩子正是瞄准这点,抱了小孩就走。尽管怀中小孩啼哭不止,仍未能引起旁人注意,毕竟是在医院,最多见的就是小孩哭闹。
女人抱紧小孩,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不紧不慢的走着,竟生出一种变态的快感来,这么多双眼,和瞎子有什么区别?
出了医院后门,再穿过一条单行道,那里有人在接应她。
快到接应点时,女人停了下来,警惕回头看一眼。
整条单行道上,往来行人并不多,街头的大柳树下坐了两个老头在下棋,旁边蹲个扎马尾的年轻女孩在观战。
女人放心的收回视线,拐进一条小巷里。
陈诺立即起身跟上,不忘打电话报警。
这是一片老居民楼,坑洼的红砖路面,斑驳的墙上贴满了小广告,一辆面包车停在其中一栋楼下,女人快速将孩子抱上面包车。
驾驶座上的男人早已等得不耐烦,见她上车,操着方言冲口就骂:“你他妈的磨磨唧唧干啥呢!操!还办不办事了?!”
女人有点怕他,一个屁不敢放,狠狠拧了把怀中的小孩撒气,然后说:“吴哥,哭这么厉害,咋办?还给喂点药?”
叫吴哥的男人狠狠说:“多喂点,吵死了!”
女人听话的将奶瓶塞到小孩嘴里,把睡熟的其他孩子往旁边踢一踢,低声问:“吴哥,那头上一次全要女孩,这次又全要男孩,他们……到底是干啥的?”
“问我?我咋知道?管他娘的干啥,咱们有钱拿就行!”吴哥降下车窗,飞唾了口唾沫,发动车子。
只是还没走,就听见砰一声巨响。
前轮胎炸了。
“我操!”
男人气得头顶冒烟,摔门下车,陈诺逮准时机,迎面飞踢一脚,干净利落的不像话。
男人闷哼一声,尚在懵逼中,陈诺又是一个回旋踢,将他反手钳制,膝盖跪在男人背上,死死压住。
这一幕惊动了小区居民,渐有人过来围观拍照。
陈诺对其中一个大爷道:“嘿,裤带借我用下!”
大爷系不惯皮带,平时习惯搓根红绳绑裤腰上,眼下听陈诺这么说,倒也大方,立刻抽了红绳给陈诺:“抓小偷?”
“不,是人贩子。”
有人反应过来,哗啦一声拉开车门。
“我的天,车里还有几个小孩!”
原本缩在面包车里的女人想跑,一个大妈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头发,粗暴的将女人拖下面包车。
整个瞬间小区炸开了锅,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拍视频的拍视频,甚至还有人联系了新闻台。
没片刻,警车和救护车相继过来,昏迷的小孩被尽数送上救护车,至于两个人贩子……
陈诺沉下脸,看向其中叫吴哥的男人。
两个辖区民警在现场了解情况,陈诺静静走过去,对其中一个民警道:“他杀过人,不止一个。”
民警:“……”
陈诺敢这么说,并不是瞎猜,叫吴哥的男人满脸煞气,如果不是杀人犯法事做太多,不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要知道,被迫害致死的人,死前口中会存留一口煞气,这口煞气会在死的那一刻尽数喷向残害他的人,在犯罪人身上留下“证据”,只是这种“证据”肉眼凡胎通常看不到。
“少他妈乱讲!老子没杀过人,少他妈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吴哥狠狠瞪向陈诺,脾气暴躁。
“嘴巴放干净点!”民警挥电棍抽他胳膊:“有话说?一会给你时间让你好好说!”
陈诺又看眼吴哥,低头若有所思。
正出神中,医院丢孙子的大妈追撵了过来,扑通一下抱住陈诺胳膊:“我的孙子……我的孙子找到了没?”
陈诺回过神来,见大妈惨白着脸,忙安抚说:“你孙子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了,我陪你去看看。”
其实她是想躲开,小区的大叔大妈太过热情,端茶送水,递板凳,热情的让她招架不住了。
更重要的是,刚才一脚飞出去太激动,现在下面有点火辣辣的疼……
……
市警察局里,刚由分局报上的一宗人口贩卖案,让前段时间的儿童连环丢失案有了新进展。
调监控,审讯,录口供……刑警队的人各自忙了开来。
从医院和小区的监控里,刘勇眼尖的发现不对:“头儿,你过来看看,踹人的……是不是你家陈美人?”
陆迟抬头看了眼,太阳穴直跳。昨天焉巴巴的睡一天,今天飞起一脚……那里是不疼了?
送人贩子的民警想了起来,指着视频里的陈诺,半开玩笑的说:“这小姑娘,厉害着呢,当时还一口咬定人贩杀过人。”
闻言,陆迟和刘勇对视一眼,没将民警的话真当成玩笑听。
“大勇,去调吴哥档案,看他有没有案底。”
……
忙到晚上八点,陆迟收到一条短信,是他小女友发来的,问他下没下班,可怜巴巴的让他从药店带一支软膏给她。
陆迟敏锐的察觉到软膏用途,是那里新伤到了?还是“旧伤”复发?
陆迟扔了笔,靠在椅子里揉额头,他已经没有任何情绪工作了!
……
下班路上,陆迟从药店买了支红霉素软膏,然后打电话给陈诺,声音比平时柔软了几分:“还疼不疼了?”
陈诺涨红着脸,小声说:“不敢走大步……”
陆迟捏捏眉心,嗓子有点发干:“我快到了,你先下来。”
顿一顿,他又叮嘱:“慢点。”
陈诺红着脸嗯一声,挂断电话,“矜持”的下楼。
正好肖溪回来了,哼哧哼哧爬着楼梯,见陈诺慢腾腾往下走,她咦一声:“干嘛呢诺诺,走的比蜗牛还慢!”
楼梯上还有其他寝室的同学,陈诺丢脸的扭开头,瞎编个理由:“我想学淑女点。”
肖溪低下头,呵呵。鬼才信!
淑女的挪步到宿舍门口,陆迟刚好过来,陈诺见到救星一样冲他伸出手:“陆大哥,软膏呢?”
陆迟拍拍她手心,干咳一声:“在车上。”
陈诺眨眨眼,这是几个意思?
陆迟站她前面,蹲下了身,转过头对她说:“上来。”
怎么,他这是要打晕宿管阿姨,背她冲上楼?
陆迟不是要冲上楼,而是将她背出了A大。
人来人往的学院路上,陈诺两手环住陆迟的肩膀,别扭的动了动。
陆迟停了下来,侧头问:“怎么了?”
陈诺把脸埋进他肩膀里,闷闷的说:“扯到了,有点疼。”
这当然是拜陆迟所赐,虽然他格外告诫自己要轻柔,但初尝情滋味,动作不知不觉就重了,要的次数也有点多,他还犯下个错,应该在事后及时查看,为她上药。
陆迟心头泛起阵阵柔意,又隐隐有些燥火,他保证:“下次我轻点。”
陈诺捶他一拳,不吭声。
到公寓,陈诺从衣柜里翻找出睡衣,进浴室前,她向陆迟伸手要软膏。
陆迟从裤口袋里掏出给她,贴心的问:“需不需要帮忙?”
“不要。”陈诺迅速拒绝,啪一声拉上浴室门,把流氓挡搁在外。
……
洗好澡出来,陈诺擦着头发去卧室,就见陆迟皱眉对着电脑,指尖夹了一根烟。
陈诺静静走过去,把他指尖的烟抽走,按灭。
“有点压抑。”陆迟解释他抽烟的原因,然后把电脑转给陈诺看。
电脑里存储着几十个孩童的身份信息,全经由吴哥之手转卖他人,大多孩子已经顺藤摸瓜找到,还有七个女孩没有消息。
“据吴哥本人所说,从他手里买下这七个女孩的是同一个人,吴哥只知道对方姓钱,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其他一概不知。”
“连样貌也不知道?”陈诺问。
陆迟摇头:“对方怕吴哥看到他面貌,交易会戴上口罩和墨镜,并且出手大方,这一次他让吴哥给他送七个男孩。”
陈诺没讲话,在陆迟旁边坐了下来,滚动鼠标,逐个查看没找到的七个女孩。
陆迟揉揉她脑袋起身:“去睡觉,我去洗澡。”
陈诺应声,眼睛却没从电脑上挪开,不知为何,她隐隐有种可怕的想法,可能说出来陆迟都不会信。
心里想着案子,陆迟随便冲冲就出来了,见陈诺还在看,捏捏她脸,笑说:“怎么,不当神婆,想改行当神探了?”
不理会他打趣,陈诺揉揉脸,一本正经的问:“陆大哥,查没查吴哥案底?他有没有杀过人?”
听她这么问,陆迟也正色起来:“没有,他是坐过牢,却不是因为杀人,只是斗殴被拘。”
陈诺想了想,抬头说:“陆大哥,你一定要找到和吴哥接头的这个人,那七个女孩已经不在人世了。”
第40章
陆迟没忍住,又点了根烟,白色的烟雾自口鼻中逸出,他连抽几口,沉沉的看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次陈诺没再按灭他的烟,摇摇头,不瞒他:“陆大哥,我也不能确定,但我有强烈的预感,对方是拿她们做了什么事。”
“譬如?”
“譬如炼魂,譬如祭坛。”
这种说法可能在常人听来可笑至极,但在陈诺这样修道的术士看来,一切皆有可能。
“如果吴哥没杀过人,那么他身上的煞气从哪处来的?”陈诺食指点桌,似在自言自语:“只有一个解释,吴哥进过对方的借运阵。”
借运阵,顾名思义通过阵法借取他人运气,借此为某一个人逆天改命。这种阵法太过违背天理,修正道的术士一般不会轻易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陈诺也只在陈奶奶给的古籍里看过这种阵法,并没有去学过。
借运阵一旦启动,借走的不仅是人的气运,更是某片地方的气运,如果一个地方的气运全部被借走,就极容易发生天灾人祸,比如火灾,比如地震。
陈诺禁不住往更坏的地方想,如果对方既借走了运,又能让他憎恶的地方生灵涂炭,岂不是一箭双雕?
想到这,她困意全无,一手撑着额头,时不时叹气,学到用时放恨少,如果她道行再深点,或许就能通过吴哥准确算出对方位置了。
“别想太多,先睡觉。”陆迟揉揉她头发,把人抱上床,强迫她睡觉。
陈诺睡不着,翻个身面朝他,轻声问:“陆大哥,吴哥要直接交去法院审判吗?”
“找不到最后七个小女孩,暂时还不会结案。”陆迟没和她说太多,关灯搂她睡下。
……
寂静的夜里,暗影沉沉,窗外树枝摇曳,已经十二点,早已过了交货的时间,钱洪存仍在等待吴哥出现,直到他师父清虚道人打来电话。
电话那头人嗓音粗粝沙哑,问他有没有买全七个男孩。
钱洪存不敢隐瞒:“师父,我从十点等到现在,对方一直没出现,估计是……”
清虚道人明白徒弟话里意思,沉吟说:“别打草惊蛇,你先回来,再找别的头绪。”
还差一点,他的阵法就要完全启动,这个节骨眼上,清虚道人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挂下电话,钱洪存恼怒的拍了下桌,既不能打草惊蛇,又让他找别的头绪,哪有那么容易,他要买的是七条人命,又不是阿猫阿狗!
……
第二天早,陈诺不到六点就醒了,蹑手蹑下床,去客厅沙发五心朝上静坐诵经,直到陆迟也起床。
“早啊,陆大哥。”陈诺和他招呼,同时打开电视。
陆迟过来亲她,心情不错的样子。
陈诺佯作嫌弃的扭开头,推他去卫生间:“臭死了,快去刷牙。”
“很臭?”他不相信,摸鼻悻悻的问。
“对啊,让你别抽烟你不听,下次不要再来亲我。”
看见她眼里隐藏的笑意,陆迟察觉到被骗,一把抄起陈诺,抱她去卫生间,狠狠地说:“嫌我臭?那一起刷好了,用我的牙刷。”
“你不讲卫生,我才不用你牙刷!”
“那我用你的。”
“不行不行!”
“那就做爱。”陆迟抱她停了下来,定定的看她,双眸中跳跃着火苗,小陆迟睡了一夜,此时正精神昂扬的向陈诺点头致意。
话题跳跃之快,陈诺差点没反应过来,几秒钟后,她拧了一把陆迟结实的小臂,气呼呼唾他:“流氓!”
说完,啪一声关上卫生间门,在里面扬声道:“自己玩去吧!”臭流氓,她那里还疼着呢……
陆迟脸上露出得逞后的笑,挠挠头拿钥匙下楼,就见不得她因为人贩子若有所思的苦恼样,大清早看她跳脚炸毛,心情就莫名的愉快。
陈诺从卫生间出来时,陆迟已经买回了早饭,两人盘腿坐在地毯上,边吃早饭边看新闻。
在一条无关痛痒的“假如有天醒来发现自己变了性,你会做什么”采访之后,紧接着就是临港市某工业园区凌晨两点发生爆炸的消息。
爆炸响声震天,附近居民被惊醒,纷纷用手机录下爆炸现场视频。从视频里看,爆炸时火光冲天,整个临港市似乎都为之震颤,不少居民家中玻璃被震碎一地,新闻记者连夜赶至现场采访当地居民……
消防官兵已赶到,场面异常混乱,伤亡人数目前仍无定断。
比之新闻台,微博上临港市爆炸的消息铺天盖地,从昨夜到现在,不停有网友上传相关视频拍摄。
一些微博大V开始点蜡祈福,粉丝纷纷转发,共同为临港市祈愿。
在某位微博大V下,陈诺看到一条被顶上来的热评,说在这次大爆炸前,工业园化工厂已经有过一次爆炸,只是事态远没有昨夜严重,并未得到外界关注,化工厂的技工已经在连天加夜排查故障,没想到还没查出,就发生了更严重的事故。
……
早饭后,陆迟先把陈诺送回学校,再掉头去警局,顺道给值班的刘勇带了早点。
审讯室里审问吴哥一夜,刘勇累得直打哈欠,趴在办公桌上狼吞虎咽,边吃饭边和陆迟说审问情况。
“吴哥说漏嘴,暴出他和那七个女孩买主的交易地点,在一个叫和平镇的地方。”
“哪个市的和平镇?”陆迟问。
刘勇把查到的资料给他看:“包括同音,全国上下有四个叫和平镇的地方,分别在临港市、B市、J市还有W市。”
陆迟蓦地想起昨晚陈诺和他说的那番匪夷所思的“借运阵”言论,心里发沉,沉声道:“调出吴哥近来所有的通话记录,让小唐模仿吴哥声音联系对方,告诉对方已经偷到七个小男孩。”
闻言,刘勇困意全无,三两口吃掉手里的饭,立刻起身去找小唐。
这边,陈诺先回了趟寝室,正好碰上沈家云,就和她一块去了医院,才进门诊大厅,就被人截了下来。
截她的是那个丢孙子的大妈。大妈大清早就在门诊大厅等人了,手里大包小裹的拎了不少东西,尽数塞到陈诺手里。
“小姑娘,昨天我吓昏了头,也忘记留你号码了……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大孙子就丢了!我儿子和媳妇肯定怨我看不好小孩……”
想起昨天,大妈仍心有余悸。
陈诺不想要,但招架不住大妈的热情,只好全部收了下来。
大妈实在人,连老伴从农村带的土鸡蛋都给了陈诺!
陈诺视线落在大妈面上,摇摇头,没忍住说一句:“人善是好事,但好过头就成了软柿子,大妈,你不欠你儿子和儿媳妇的,没必要为他们做牛做马。”
大妈一愣,陈诺戳心窝子的一番话让她有些心酸。
她农村老妇女一个,字识不多,养出的儿子还算争气,是个铁路工程师,有近百万的年薪,在农村的老姐妹,没哪个不羡慕她的,都说她跟着儿子来大城市享福了。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住大城市,宁可在农村养养鸡鸭种种小菜,儿媳妇嫌她识字不多人也土,既害怕她把孙子带得土里土气,又害怕她回农村之后保姆照看孩子不周全。
这些话她没和儿子讲,因为儿媳妇已经说她不把孙子搁在心上了,说没见过她这样狠心的婆婆,不为小辈考虑,只想着自己回去享福。
“只要他们能好,我一把年纪,也无所谓了。”大妈强笑着摆摆手,不好和陈诺讲她儿媳妇已经骂过她一次,说她看孙子还没有保姆尽心。
陈诺笑笑,提醒她:“小心点,避开有水的地方,你有一水劫。”
大妈笑呵呵的,以为陈诺是在开玩笑,也没搁心上,她孙子还在住院观察,她急着去病房照看孙子,和陈诺说几句就匆匆回了儿科病房。
大妈才离开一会儿,她孙子哭得撕心裂肺,儿媳妇哄得一头汗,见她回来,沉脸看她一眼,赌气似的骂孩子:“养你吃白饭,天天让你享福,有什么好哭的!不识相!”
大妈脸色一白,没吭声,去水房打了壶热水回来,准备给孙子冲奶粉。
哪知她媳妇在气头上,一脚踢了暖壶。
啪一声。一壶开水漫过大妈脚背,整个脚瞬间没了知觉。
临床病友家属忙问怎么回事,过来扶大妈:“阿姨您赶紧冲冲冷水,我扶您去卫生间。”
大妈儿媳妇扯扯嘴,说:“我妈她年纪大,做事不仔细,打个水还能烫着自己,我都服了她了!”
病友家属摇摇头:“烫都烫到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我给你看孩子,带你妈去烧伤科看看,估计是烫的不轻。”
大妈由始至终没说话,心里拔凉拔凉的难受。
她决定了,等孙子出了院,她立刻回农村老家,让她媳妇自个带去吧!她不管了!
……
陈诺把大妈送的东西都放在了门诊诊室的置物柜里。
她身后,鬼小哥吮着大拇指,巴巴的看她,可爱的说:“诺诺姐姐,你真不考虑分我点吃吗?”
陈诺锁了置物柜,回头看他,好声好气的说:“你不帮我忙,我干啥要给你吃?我祭给牛大哥牛大嫂,也不能给你。”
鬼小哥看看置物柜,又看看陈诺,犹豫的说:“可是去这么远的地方,人家有点害怕……”
陈诺弯腰和他对视,安抚道:“不怕不怕,我让牛大哥带着你,你听他的话,帮我办完事了,就都给你好不好?”
鬼小哥舔舔嘴,被蛊惑了,乖乖点头问:“说吧,你让我帮你干啥?”
第41章
傍晚,陆迟打来电话,告诉陈诺他要外出办事。
“去临港市?”陈诺问,然后说:“陆大哥,你带我一块去好不好?”
“乖,你还要上班。”避开几双八卦的眼睛,陆迟好脾气的哄她。
“可是明天周末,不用上班。”陈诺央求道:“你就带我去吧,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如果对方已经摆好阵,那必须要破了他的阵,否则就不算破案。”
正是因为这样,陆迟才不想带她去,他的小女友,脾气怎么样他摸得清,顾得上别人就不会顾自己,说好听点叫舍己为人,说难听点就是虎头虎脑。
“你说的这些警方已经考虑过,有杂物科的人在,你不要再管。”
杂物科?杂物科是什么科?陈诺还是头一次听讲……
“带不带我去?”陈诺问。
“不带。”他答的坚定。
“I love you,行不行?”陈诺软绵绵的说。
I love you……陆迟揉揉额头,正想言辞拒绝,就听陈诺说:“年年问我去不去临港玩,他休假要去参加我们高中同学婚礼,如果你不方便,那我跟他一块去好了。”
“……”
傍晚,整个警局被夕阳笼罩,黑将军精神抖擞的跳上车,准备随时出发,陆迟坚持了不过半分钟,对电话那头道:“收拾一下,在东门等。”
挂下电话,陈诺立刻奔回宿舍,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都带上。
警方口技专员通过模仿吴哥声音,已经联系上钱存淮,定在明晚十点老地方见面。
他们要在明晚之前赶到临港市,提前撒网盯人。
出发前,陆迟让刘勇先开车拐去A大,刘勇秒懂,调车头脱离大部队,立刻往A大开去,他一直不算坚定的无神论者,办案这么多年,遇见无法以常理解释的事太多了,但他坚信一点,为人民群众办事的,无论以什么方式,都是人民好公仆。
只是头儿出差还能带女朋友,好羡慕……他也想把肖溪带上,他的女朋友也能看见鬼呢……
“嗨,陈美人。”车在东门停下,刘勇笑嘻嘻的和陈诺打招呼。
陆迟下车把陈诺手里提的小号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拍拍她的肩:“坐后面。”
后座还有余婷婷,陈诺上车坐定,点头和她招呼。
余婷婷提醒她:“我们是外出办差,不是旅游。”还拖个行李箱,至于么……
陈诺笑笑:“我带的,一定能用上。”
陈诺发现,她四周的能量场和余婷婷的相悖而行,大概就是天生不对盘。
这种相悖的气流甚至影响到了前座的两个男人,陆迟保持目视前方,不参与女人之间的言语硝烟,刘勇挪了挪屁股,就说了几个冷笑话试图调解气氛,哪知一点不好笑,没人配合他。
好吧,刘勇扯扯嘴角,也闭嘴了。
一路沉默,车子飞驰在通往临港市的高速上,第二天一早抵达临港市下辖的和平镇,陈诺得以见到传说中的杂物科,是一个专门负责处理用唯物主义解释不了的案件的部门。
相较人多势众的刑警大队,杂物科显得势单力薄,整个科仅有两个工作人员,其中一个还是临时工,本职是S市某大学的高数教授。
高数教授姓黄,六十来岁的小老头,矮矮的个子,走路带风,很有神采。
可惜再有精神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只有他和陈诺被暂时留在了小旅馆里,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陆迟已经带警队的人去约定碰面的地点勘探下网。
干坐着无聊,陈诺去楼下买了份临港市地图,黏在墙上看得仔细,黄教授两手背后站在陈诺身后,问:“小姑娘也懂?”
陈诺明白他指的什么,身为术士,想要在阵法上有高深的造诣,山川地志要滚熟于心,空间几何的也要特别好,因为阵法的启动和运行是借助大自然的力量,摸不透山川,搞不懂空间几何的术士,只会害人害己。
为防万一,陈诺只有先摸透临港市所有山川河流,如果真要破阵,她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出对方阵点。
“黄老师,您也懂?”
黄教授含笑点头:“当然,空间几何可是我的强项。”
平面地图还远远不够,弄清楚临港市的所有山脉河流之后,陈诺拿出手机,打开卫星地图,把山脉海拔、河流深度和宽度等全部记在纸上,然后推算此地龙脉走向。
黄教授一旁看得不住点头,好奇的问:“小姑娘师承哪个门派?”
陈诺有点茫然,她无门无派,跟她奶奶学的。
黄教授见状,笑呵呵的转开话题,也没再追问。道家分支无数,各大密宗门派在经过七十年代那场浩劫之后,很多门派已遭灭门,幸存下来的门派,大多行事低调,不愿透露过多遭麻烦,就是他,也不会轻易向人说自己宗派。
“小姑娘,你说说看,临港市在龙脉哪处?”
陈诺想了想,用铅笔画出中华三条龙脉走向:“龙脉源于昆仑,向东南延伸三条大龙脉,北龙从阴山、贺兰山入山西,起太原,渡海而止。中龙从岷山入关中,至秦山入海。南龙由云贵、湖南至福建、浙江入海。”
“临港市恰好在龙脉结气处,而和平镇的兰叶山……我没判断错的话,应该是支龙的龙穴所在地,对方如果想布阵,十有八九是在兰叶山上。”
啪啪啪。黄教授不住拍手,眼含赞许之色:“来之前,我和小徐也推测过一次,和你所推结果相差无几。”
黄教授口中的小徐是杂物科的唯一警员,深谙堪舆之道。
和陈诺一番交流,黄教授犹如寻得知己,不觉就聊多了,直到陆迟他们收队回来。
回来之后,一行数人聚在陆迟的房里开会,商定明晚的抓捕行动。
一直到傍晚,陆迟拍手散开,对刘勇道:“大勇你安排他们吃饭,好好睡一夜,明天准时待命。”
刘勇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安排人下楼吃饭。
他们住的地方是和平镇上唯一一家宾馆,房间有限,陈诺被安排和刑警队的唯一女警员余婷婷住一间,陆迟和刘勇住她们斜对面。
陈诺洗完澡出来,余婷婷正靠在床头和人打电话,陈诺本不想听,但一声林禹年还是窜进了她的耳朵。
陈诺拿了床头柜上手机,干脆去斜对面敲门。
开门的是陆迟,他也刚洗过澡,正拿浴巾擦着头发,见是陈诺,侧身让她进来。
“大勇呢?”陈诺没看到他人。
“睡不着,和小徐他们几个出去了。”陆迟让她坐在自己床上,捏了捏她的脸:“也睡不着?”
陈诺脱了鞋上床:“她在打电话,我出来转转。”
陆迟笑笑,也脱了鞋和她挤一张床,问她下午在宾馆无不无聊。
“有黄老师在,怎么会无聊。”陈诺笑:“他老人家能说着呢。”
说到这,陈诺想起来了,调出照片给陆迟看:“我和黄老师花一下午画的临港市龙脉走向图。”
她仰头看陆迟:“对了陆大哥,你懂什么是龙脉吗?”
陆迟咳嗽一声:“你说了我就懂。”
那就是不懂了……
陈诺解释给他听:“龙脉就是地理脉络,土是龙的肉,石是龙的骨、草木是龙的毛发,在风水术里,要首推地理五诀,分别是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
陆迟听得糊涂,没忍住打断:“说简单点,挑重点讲。”
陈诺没忍住,朝他丢个白眼:“重点是我们怀疑对方在和平镇的兰叶山布了阵,旨在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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