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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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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等到天色放亮,看着她呓喃几声,缓缓睁开双目,呆楞的看着他,眼睛里透漏着陌生与恐慌。
苏逸皱了皱眉头,未待开口便被她大叫着推开。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成林,听到动静立即破门而入,看着眼前情景,不明所以。只听他的主子,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交代:“把她身边的人给我寻过来,立刻。”
半个时辰后,玉瑶跟在成林身后慢悠悠走了进来,看到来人,苏逸阴霾的脸色稍缓两分,随即挥退房中其他人。
疲惫的捂住半张脸:“你去看看她,究竟怎么了?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
玉瑶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来到床前,看着听到脚步声不停往后躲的人,眸光无一丝起伏。拉过她的手,装模作样的探了探,自然得到剧烈反抗,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反手一劈,一切归于平静。闭上眼睛装神弄鬼一番,收回手,拿起一旁的面巾不住的擦拭,仿佛碰了什么肮脏不堪之物。
“她怎么了?”
将面巾都到一边,玉瑶淡淡开口:“没什么,疯了而已。”
苏逸一怔,随即脸色便沉了下来,显然将玉瑶的一番话当做玩笑。
后者也不恼,面不改色:“我早就警告过她,莫要过分消耗灵力,她却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如今元气大伤,难以复原。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她到如此地步,谁也怨不得。”顿了顿,“如果你对她尚有情分,便好好照顾吧,说不定哪一天,老天被你的诚意感动,让她恢复如初也不一定。”
玉瑶走后,苏逸便一直待在房中,没有出来,也没有让任何人进去。就这么看着床上熟睡之人,眸光复杂难辨,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另一端,在大船上的代婉,正纵情于大河景色之中,万事皆不入心。
☆、67 相7遇
大船朝着日升的方向驶去,仿若行进在一片黄金海中。
代婉站在床头,迎着清风,看着脚下的劈风斩浪,心情豁然开朗。终于体会到何为波澜壮阔,本想吟诗作对应和一下,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胸无点墨。不由得反思自己,万年的时间,足够她精通任何学识,如此漫长的时间中,她都做了什么?一番思量下来,代婉总结出原因,一半的时间在怨恨与四年,另一半的时间在算计与奉献,只是那个人,她此刻不愿意去想。
风扶远不知何时来到身后,脱下外衫披在他身上,轻言道:“虽说已是午间,河面上的风还是有些凉意。”
代婉转过身,为他这一刻的温柔体贴所熨帖,无论他隐藏着何种身份与目的,最起码对她是没有恶意的。如此看来,上天终是待她不薄,每当孤单寂寥之际,身旁总会有人无私陪伴,无论是风扶远还是左冷。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愿望,均不愿打破这一刻难得的静谧安逸。
远处河面上突然现出几粒小点,随着距离渐渐缩短,黑点渐渐清晰,才看清竟是好几艘满载货物的商船,一字排开,直直向他们驶来。后知后觉发现刚刚还零星行驶在周围的小船,不知何时悄然消失。宽广的河面上便只余下风家堡的两艘大船与迎面驶来的几艘货船。再看风扶远毫无波澜的面色,代婉明白了,这是风家堡的生意。
商船很快行驶到近前,舵手在两只大船中间搭了块厚实的木板。
对方船头站着两个人,一人黑纱遮面看不清面容,背手而立,通身萦绕着凌厉气势。窈窕身姿透露了她的性别,另一人是魁梧的虬髯大汉,站在女子身后侧。二人身份高低可见一斑。
待看到风扶远身边的人时,虬髯汉子面色倏然一紧:“少城主。我们可是早有约定,这单生意不能有外人参与。”
风扶远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淡淡笑意:“她不是外人。”
五个字压下来,让代婉差点脱口而出的回避之意,不得不咽回去。
硬着头皮,被风扶远牵着踏上对方的船舶,她的感觉告诉她。这件事情不该是她参与的。
黑纱蒙面的女首领来到眼前,代婉的视线不由得被她吸引了去,看身形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年轻少女,一举一动却处处透漏出一股老辣。她浑身包裹严密。仅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代婉却觉得莫名熟悉。察觉到她的目光,对方冷冷瞥来一眼,代婉悻悻收回视线,便如某人所说。世间险恶她尚未经历半分,还是处处低调为好。
风扶远与对方进船舱洽谈生意上的事情,代婉以自己想看看河面风景为由没有一同进去,风扶远看出她的不自在,交代几句便不再勉强。
船头便只余下她与那名虬髯大汉。代婉明白,这人八成是留下来监视她的。
受不了这份尴尬,代婉看着虬髯客,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的胡子,卷的挺有个性的。”
看着对方脸上慢慢变了颜色,代婉明白自己又说错话了。
虬髯大汉瞪着眼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代婉呼了一口气,难道是在宫里娇生惯养惯了,连为人处世之道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身边无人看管,她仍旧没敢走远,只在周围转转看看。
风扶远与女首领该是谈妥了,水手们开始往风家堡的船上抬货物,一箱接一箱,看样子重量实在不轻。咣当一声,重物落地,一箱正巧就在代婉身边打翻,本想好心上前帮着收拾,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转身回到风家大船上。
果然不是自己该知道的。
箱中之物被干稻草包裹的厚实严密,虽只露出一个尖头,代婉因着在军中生活过大半年,一眼便认出是什么物实,长矛,大刀还有铠甲,均是行军作战不可或缺之物。且大大超过朝廷对各地规定的兵器规格,这让代婉不得不多想。
不多时,风扶远回到船上,代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神色,笑道:“看来这次是要大赚一笔了。见者有份,到时别忘了接济我些银两。我都要穷疯了。”
风扶远心情甚好,摸了摸她的发顶:“瞧你那见钱眼开的模样,有我在,还能亏了你不成。”
……………………………………………………………………………
因为突发事故,苏逸接连两日都没有出门。好在当时他们考虑到隐秘方便,租了一间独立的院落而没有下榻客栈,否则代婉又哭又闹的声音,恐怕早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苏逸觉得他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这两日,经过他的悉心诱哄,代婉看到她总算不再大喊大叫,只是像孩子一样,到了夜晚总会哭闹几场,每当那时他便会立即从睡梦中惊醒,抱着她不住宽慰。是以不过两日的时间,苏逸便已经瘦了一大圈,脸上眼底尽是疲惫。
见他没有在注意她,餐桌另一端的人不满意了,将手边的饭碗远远推到一边,碗碟碰撞的声音将苏逸的视线再度汇聚在她身上。
“怎么了?”
代婉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指甲,不说话。
耐着性子:“把饭吃完,我就带你出去。”
对面的人眼睛一亮,端起饭碗狼吞虎咽。
将水杯挪到她面前,苏逸看着这样的代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说她神志不清,却又能听懂他的话。
大船踏着夕阳回到码头,华灯初上,整个风城灯火绚烂,看起来格外耀眼。守候在码头的宫人费力的搬运着一箱箱物品,代婉微微侧目,随即若无其事的转回目光。
“累你吃了一天的河鲜,有什么想吃的,随便你挑,我一定奉陪到底。”
“那就黄鹤楼的佛跳墙。”
风扶远笑着打量她:“就你这身板,吃得下吗?”
等菜一道接一道接连不断端上来的时候,代婉才知道他那句话的意思,同样一道菜,南北双方的吃法是不同的。代婉吃饭的时候并不喜欢坐包间,反而喜欢坐在大堂中体会当地的风土人情,如此声势浩大的传菜阵仗早就引起周围人的侧目,人多口杂,代婉赶紧戴上帷帽,只留了几样爱吃的菜品,这才恢复正常。
风扶远瞧着她这副手忙脚乱的模样,出言调笑:“叱咤江湖的花妖何时变得如此杯弓蛇影,你未免太过小心。”
话音刚落,门口便进来三个人。
代婉侧过身子,不是她谨慎过头,而是有些人无孔不入。
风扶远自然也看到了那一行熟人,微微诧异。
视线扫了一圈,大堂内座无虚席,苏逸径自来到一桌:“这里倒是清净,可愿拼桌。”
风扶远早在他迎面走来的那一刻便站起了身子,尊卑悬殊,堂堂九五之尊都肯屈尊降贵与他一介草民同桌而食,他还能说什么,立即将主位让了出来。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身边人的手,无声安慰。
苏逸将身边的女人安排好,见到生人,她一张脸上满是惊恐,黏在他身边不肯落座。
苏逸安抚的顺了顺她的头发,轻声诱哄:“听话,有我在。”
简单的五个字透漏着难以言喻的纵容温宠,不禁风扶远,便是代婉也不由得抬头望向那对“佳偶天成”。
风扶远看着对面的女人,懵懂的神色、迟钝的动作,昭显着她的不对劲。心下诧异,他本以为楚楚是因为想攀上更高的枝头才会将错就错、李代太僵。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视线不由得转向身旁沉着冷静的人身上,眸色晦暗不明。
觉察到对面不时飘过来的目光,苏逸开口解释:“她遇到了一些意外,神智暂时失去清明,你与她算是旧识,多与她说说话,或许能够唤起她的部分记忆。”
苏逸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否则就凭他那执拗到变态的占有欲,怎么可能主动提出让代婉与其他男人接触。
风扶远无奈,只得摆出一副痛心愁苦模样,装模作样的试着与“代婉”,均无功而返。
早有预料,苏逸神色间并不见失望,开始亲自动手为她布菜。注意力刚一放在桌子上便愣了一下,每一道菜都与代婉口味相符,绝非凑巧便能解释。
“风少主的口味倒是倒是奇特。”
风扶远侧着脸看着身边的女子,目光缱绻:“都是楚楚爱吃的,这丫头平日里都被我惯坏了,若是不合苏公子的胃口,在下再让人重新做。”
苏逸这才注意到坐在风扶远身边的女子,他对风扶远已经做过详尽的调查,自然知道楚楚此人,代婉在蝶恋花登台献舞,借的便是她的名义。眼底深不可测,苏逸看着二人,淡淡开口:
“那倒不必,正巧合我的胃口,看来我与这位姑娘实乃有缘之人。”
“那必是天大的荣幸,楚楚,还不快来谢过苏公子,可要知道整个天下,没有几人能被他称作‘有缘’”。
☆、68 夜8探
没想到话题会引到自己身上,心中将风扶远里外骂了个透,却不得不站起身子,娇媚的躬身行礼,嗲着声音道:“楚楚谢过公子。”
不动声色的将其打量一番,女子身着一袭宽松淡紫外衫,身姿难辨。
淡淡收回目光,帮身边吃的正欢的人拢了拢散落耳边的发,换得她仰起头的大大笑脸,天真浪漫。
“我听到传闻,说楚楚姑娘天姿国色,尤其与婉儿面容相似,犹如一母双胞。今有幸得以相见,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姑娘成全。”
代婉心中一咯噔,不安感油然而生。便听他接着说:“若是方便,还请姑娘摘下帷帽,一满足在下的好奇之心。”
终于来了。
“……公子所请,奴家本不该推辞,奈何近日吃错了东西,脸上起了湿疹,以此面貌示人,实乃对公子不敬,还望苏公子见谅。”
苏逸看着她,并不说话,渐渐变暗的眸色,透漏出些微不满。
气氛顿时严肃。
代婉忍受不住,使劲儿拧了下身旁的人。 风扶远这才反应过来:“女孩子对容貌总是多几分在意,相信苏公子对此也是深有体会”,说着,看了看对面吃的正欢的“代婉”,“待楚楚痊愈,在下必带她前往府上拜访,不知苏公子意下如何?”
苏逸并不强求,心中的疑惑却因此更深了几分。
恰巧这时,他身边的人吃饱喝足,拉着他的衣袖:“我要去厕所。”
除了内急的一人,在场其他人脸色均有些奇怪。尤其代婉,帷帽下的面容倏然一黑。
向来百依百顺的苏逸,这次却没能如她的愿。
“有劳楚楚姑娘了。”
“……举手之劳,苏公子客气了。”她的洁癖不亚于苏逸。若是平日,哪怕有人憋到内伤,就地解决也不会多看一眼。可是现在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总不能让苏逸带她去吧。不管他们私下如何,当着她的面儿,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
“婉儿姑娘,跟我来吧。”
本以为会费大力气,熟料刚刚还扯着苏逸的衣袖泪眼汪汪的人,听到她的声音,竟出乎意料的乖乖站起身。这下换做苏逸倍感惊讶。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些许深究。
代婉带着小尾巴向着后院走去,来到一处僻静小径,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到她面露惊恐,缩着身子微微颤抖。
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遂指着自己:“我是谁?”
“主人,代婉要乖乖听主人的话。”
这个玉遥……
摆摆手:“你自己去厕所。”
“好。”
气氛诡异的饭局结束后,苏逸带着满腹心事与满目好奇的“代婉”回到住处。后者不哭不闹,乖乖坐在床边摆弄自己的指甲。
苏逸眉头紧锁,在房间踱来踱去,内心格外烦躁,从饭店出来之后。心里便升腾起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视线转到她身上,眼前出现的却是一道淡紫色身影,脑中灵光一闪,三两步来到床边,拉着她的手腕将衣袖往上扯,直至上臂。
他的手劲有些大,“代婉”因疼痛而挣扎,哭闹的声音并未引起他的注意,盯着雪白肌肤上那个不甚明显的黑痣,渐渐恢复冷静,眼中不知是安心还是失望。
轻轻将衣袖放下,待看到她挂在眼角的泪水,挫败的坐在一边。本想像之前那般揉揉她的发顶,手尚未触及发丝,便被她躲开。
看着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不住向后挪身子的人,内心越发愧疚。
“对不起。”
这一夜,二人并未像之前那般相拥而眠,不是苏逸不想,而是被赶了出来。
“代婉”躺在床上,口中不断呢喃,渐渐入睡。
“不能一起睡觉,不能让他帮忙洗澡,不能拉着他上厕所,不能让他见一个叫做楚楚的女人……”
苏逸躺在自己的床上,月上中天,睁着眼睛毫无睡意,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他的直觉没错,这其中的确被人动了手脚,只是若是蔻红或者天鹤,或许会怀着慈悲之心为他留下一两分证据,可偏偏是对他全无好感的玉遥,这厮被他压迫了二十多年,怎会放着这么个大好机会。
此刻“心细如尘”玉遥正被代婉叫到眼前质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为了彻底摆脱过去,狠心让玉遥取出楚楚体内的魄珠,对于凡人来讲,轻者可至神智不轻,重者则可能一睡不起,这是违反天规的,为了活命她却不得不这样做,本想好好补偿她一段时间再动手,熟料遇到如此巧妙地时机,可以让一切回归原点,虽然对她充满歉意,却还是提前动了手。本以为楚楚的痴傻是被强制抽出魄珠所至,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玉遥看着她,神色颇为复杂,犹豫着开口:“过了这几日,气消了,就随苏逸回宫去吧。”
代婉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开什么玩笑?”
这会是玉遥说的话?
“我们弄错了,那个女人身上并没有魄珠。”
……………………………………………………………………
风扶远有早起的习惯,破天荒在练功的地方碰到了代婉,面儿上难掩诧异,笑道:“太阳莫非从西边出来了,今儿怎么没赖床?”
代婉伸了个懒腰,随意晃了晃腿脚:“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不正等着你一起出去吃虫嘛。”
风扶远带她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摊点,主人是因为年逾五十的老妇人,见到她胖胖的脸上露出和蔼慈祥的笑意。
“少城主可是许久未来了,还是老规矩?”
“没错,不过这次要上两份儿。”
看着他身边的姑娘,大娘脸上笑意更浓,连连道好。
不大会儿,热腾腾的包子和油茶端上桌。代婉看着面前简朴的吃食,眨眨眼,倒不是嫌弃,只是没想打堂堂风家堡少主,竟然会屈尊降贵来到这里用餐。
见她久不动筷,风扶远抬起头,嘴上沾了一圈黏糊糊的油茶,样子颇有喜感。
“尝尝,这家的油茶我吃了十几年,绝对是整个风城最正宗。”
代婉尝了一口,香而不腻,的确可口。遂不再言语,享受着她自来到风城之后的第一顿早饭。
勉强吃了半碗便再也咽不下去,吃食虽好,只是用饭之人并无心情。
“你就……不担心楚楚?”
他抬起头,对她笑了笑,眼底淡漠:“你开心就好。”
本是一句极熨帖的话语,此刻听在耳里,却让人心生寒意。
嘴角勾出几抹讥讽:“她那张脸,你该是花了大价钱的,怎能说扔就扔。”
她眼中寒意慑人,风扶远苦笑不已,从没想过能瞒得过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若是我说,楚楚只是别人精心送我的礼物,我事前毫不知情,你可相信?”
“……”
“其实,我从未觉得你们相像,见到她的第一眼我便认出,她只是别的女人。”
她想过无数种解释,却独独没料到会得到如此答案。代婉一时缓不过神来,如果真是如此,那她的怒气、她的失望该找谁去算账。他的一句不知,将最有可能通往自由与原点的那条路,彻底封死。
挫败的回到住处,将身子抛到床上,头疼欲裂。
……………………
“属下已查明,风城码头近日已运抵大批兵器装备,暂时存放在风家堡仓库之中。”
苏逸站起身,侧脸在昏黄烛光的映射下,明暗不定:
“今夜你我,去风家堡一探究竟。”
毫无睡意,本想到院中乘着月色散散步,刚一开门,嘴巴便被人捂住,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房内撤。
代婉并没有挣扎,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已经昭示了来人的身份。
房内并没有点蜡,是以苏逸并没有看清她的面容,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未待他思考,门外传来错落有致的脚步声,显然不是一个人。
敲门声响起:“姑娘,你睡了吗?”
他的手微微挪开,未待她吸一口气,嘴巴里便被塞进一颗苦苦的东西,耳边是他冷淡的警告声:“要想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做。”
放开对她的牵制,转身点亮桌上的蜡烛,随着昏黄的颜色蔓延整个房间,代婉没有转身看他,而是按照他的交待,去开了门。
装作一副初醒的模样,看着门外荷枪实盾的士兵们。
“出什么事了?”
“姑娘,我等护院不利,有刺客闯了进来,为了保证姑娘安全,还请姑娘配合,让我等进去看一看。”
一听有刺客,残留的睡意立即惊警醒,表情到位便连代婉自己都不由得钦佩万分。
对于要搜房的要求,却是无论如何也答应不得。
摇摇头,面色不愉:“楚楚虽说是青楼女子,闺房却也不是人人进的。试问诸位,对待风家堡的诸位小姐是否也有此要求。”
侍卫面露难色,风家堡的诸位小姐是正经主子,他们自然不敢。
他们的表情说明一切,楚楚姑娘倍感委屈,眼眶一红,站在夜风中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认69 认出
摇摇头,面色不愉:“楚楚虽说是青楼女子,闺房却也不是人人进的。试问诸位,对待风家堡的诸位小姐是否也有此要求。”
侍卫面露难色,风家堡的诸位小姐是正经主子,他们自然不敢。
他们的表情说明一切,楚楚姑娘倍感委屈,眼眶一红,站在夜风中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转过身:“不劳烦诸位,楚楚这就收拾行装回我的蝶恋花,省的在这里碍着你们的眼。”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她缘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正当此时,听到消息的风扶远匆匆赶来,看到眼前“咄咄逼人”的景象,面沉如水:“谁准许你们进来的?”
见到来人,纷纷行礼,为首一人上前说明缘由。
听了解释,风扶远面色缓和几分,望向门内低头啜泣的一人,眼底闪过一抹轻笑,怎会看不出她在演戏。她今日心情不好,只要能开怀一些,他的侍卫便是受点儿委屈又有何妨。
“楚楚,你没事吧?”
“楚楚”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多了几分委屈,却还是倔强的摇了摇头,转过身:“算了,夜深了我要休息了,你们都走吧。”
风扶远大手一挥:“你们都退下,记住,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踏进这里一步,违者逐出风家堡。”
终于只剩下二人,他脸上的威严一扫而光,反倒带上几分讨好,朝着她走进:“你……”
话尚未说完,便被关门声隔绝在外,苦笑一声,他算是彻底将她惹毛了。
代婉却并非因为生气,而是怕他说错话,毕竟,房间里可不止她一人。
转过身,对上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面的光亮太过复杂,她不想过多追究。
苏逸没想到慌乱中随便躲入的房间,主人竟会是近日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张脸,一模一样,她与代婉站在一起,若是不开口说话,便是他也无法准确辨认。
代婉已经恢复镇定,她现在可是名扬天下的花魁楚楚。魅惑一笑:“想不到苏公子性子如此执拗,当日楚楚不过是没有如愿摘下帷帽,竟引得公子深夜来访。如今看也看了。怎么样。奴家与您身边的女子。相似几何?”说着,扭着腰漫步来到他身边,一手柔若无骨的轻抚在他肩头,凑到耳边轻轻呵气:“不过。我可比她有魅力多了,不管是在地上还是在,床上。”
她演的太过卖力,没有发现,向来洁癖严重的人,并没有立即将她推开。
苏逸站起身,看着她,面色不愉:“多有打扰,告辞。”
“喂。你给我吃的什么,解药呢?”
他头也不回:“若想要解药,明日正午之前到绿柳庄找我。”
他的身影转身即逝,代婉恨恨跺了跺脚,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混蛋。
第二日,代婉起了个大早,不是终于战胜赖床的习惯,而是压根儿就没睡着,不知道苏逸给她吃了什么东西,总觉得身上某处不舒服,具体哪里她也说不清。
费了半天劲才找到那个什么绿柳山庄,苏逸已经到了,正坐在凉亭里喝茶,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看得代婉牙根儿直痒。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耐着性子顶着一张臭脸在他对面入座,刚一开口,便被身上某处莫名其妙的痒意止住。盲目的晃着身子:“我说,你能不能先给我一颗缓解的解药,把我痒死了你的算盘不就白打了。”
苏逸淡淡瞥了她一眼,点起一支熏香插在手边的香炉中,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如果不想继续被咬,最好挪一挪位置。”
代婉不明所以,扭过头去看,表情一僵。
……初夏时节,蚊子开始出来活动,尤其在水边更是肆虐无怠,而她恰恰就坐在这种小虫子的包围圈中。愣愣盯着冒着青烟的熏香,忍住骂人的冲动,她还以为有缓解毒性的作用,却原来…是驱蚊用的。
心中将他骂了个千万遍,还是挪了挪屁股,往他身边靠近一些。
拂了拂耳边的碎发,掩饰自己的失态。
“说吧,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给我解药?”
苏逸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代婉向来最怕他这种一肚子坏水的表情,这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很显然那个倒霉的人非她莫属。
“风扶远对你该是百依百顺的?”
他?
“你开什……” 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某人总算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深吸一口气,昂起胸脯,表情矫揉造作起来。
“答案;苏公子你昨晚不是亲自体会到了吗。”
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声音虽轻,却让代婉心头一颤,能够感觉到他的心情急转直下,后知后觉自己之前的“得意忘形”是否适得其反,引得他怀疑。差点儿忘了,眼前这个人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和洞察力。
不觉坐直身子,摆出被牵制之人该有的姿态,脸上几分讥讽几分凄凉:“百依百顺?若非这张与她一般无二的面孔,你以为我会受此礼遇,在风家堡其他人眼中我不过是出卖色相的下贱之人而已。”
“所以,你若是以为我会知道一些辛秘之事,我劝你,还是换一个人比较好,比如,你身边的那位姑娘。”
安静听完她的倾诉,苏逸轻笑出声,看向她的眼睛里露出几分兴味:“楚楚姑娘果真是聪慧之人。不必妄自菲薄,昨日的话犹言在耳,我也觉得,姑娘比那痴傻之人有趣多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
“风家堡的仓库中存放大量兵器铠甲,我想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代婉心下诧异,自己也是无意中得知,他又怎会知道,就连那些东西的存放之处都一清二楚。略微一想,便知他昨晚夜探风家堡的目的。想明白了,心中倒有些不是滋味,还以为他微服至此是为了寻她,谁知只是顺便。
“按理说我于公子有相助之恩,昨夜若非我悉心掩护,你未必能轻易逃脱,如今这番,算不算是恩将仇报。你可知若是被发现了,我会是怎样下场。更何况,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为何要将一个小女子牵扯进来。”
她这番话说得义愤填膺,冠冕堂皇,处处暗暗指他既不君子也不男人。
熟料那厮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是怎么说的来着,他说:“我吃软饭吃惯了。”
目送她怒气冲冲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嘴角勾起赏心悦目的弧度,坚挺的脊背不紧不慢的向后倚去,整个人看起来轻松而闲适,仿若了却一桩心事。
他的妖妖,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不是吗?
代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如此卖力演出,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而错,恰恰就出在她的尽心尽力中,昨夜,当她的手指轻搭在他肩头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袭遍全身,这种感觉他只在面对一人事才会出现。
没有立即戳穿她,只是想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把戏。只是一想到她处心积虑只为离开自己,心中越发不是滋味,这才有了这一出,其实喂到她口中的哪里是毒药。
成林走来,步履匆匆:“公子,代小姐哭闹着到处寻你。”
眉心不觉紧皱,后又舒展开来:“玉遥可在风城。”
“是,就住在蓬莱客栈。”
“很好,把她送过去。告诉他,代婉既已痴傻,留在我身边只是徒增累赘,不如让他带回去,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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