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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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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入梦,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大片火烧般灿烂的桃花林,树下一对相依相偎的情侣,看不清面容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天造地设这个词。每每醒来,唏嘘不已,都说人老了总会时不时想起以前的事情,莫不是我已经老到糊涂了。
再一次在虚汗中醒过来,这一次终于看清了男子的样貌,那张俊逸清隽的面孔与苏逸一般无二,只不过梦中的那张面孔,眉宇间多了几分嗜杀冰寒。
窗外灰蒙蒙的,太阳还未出山。隐约传来些许吵闹声,披上外衫出了房门。循着声音行不多远便见两道熟悉身影,气氛算不得妙。两个人一个脾气极好一个压根儿就没脾气,平日里来往算不得多,能让她们产生争执,不得不令人好奇。
“心儿。”
心儿转过身,见到走廊里的清瘦人影,语带责备:“夜里风凉,小姐怎么不穿件厚衣裳就出来了。”
阻了她要脱下外衫给我的举动,向不远处局促不安的另一人颔首打招呼:“南小姐。”即便是共同经历了许多事,我与这个女孩子始终亲近不起来,或许潜意识里便不喜欢心急深沉的女孩子。心急重城府深倒不是什么坏事,重要的是莫要让人看出来。
“这么晚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跟心儿姑娘无关,是我有事想请代姑娘帮忙。”
我看向心儿,后者显得有些局促,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小姐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好不容易睡深了一晚,我不想有人去打扰,再说有什么事两位公子不能解决,何必非要我们小姐。”
这番话未免小孩子气了些,我却听着窝心。我这人一向最是护短,哪怕是象征性的批评两句给对方做面子也是做不出的。
再看南流苏,眼底尽是焦急,身板却挺的笔直,十分沉得住气。看吧,就是如此,才让人喜欢不起来。
“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说吧。”
心儿不情不愿的冲了两杯茶,无视我让她回房接着睡的建议,执意要陪在我说身边。不知道因着当初在四方镖局受了气的缘故,小丫头向来不待见南氏姐妹。
南流苏看着神采奕奕的丫头和无精打采的小姐,不知怎么突然红了眼眶。
她这一哭,我便彻底蒙了。心儿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
“怎么了,可是遇到了难事?”
“琉璃不见了。”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琉璃是小辣椒。
“什么时候?”
“已经两天了。我们之前发生了些摩擦,她一气之下就跑了出去,我以为她还在发脾气就没有在意。我找了她一天也问过门房,都说没见过她出去,我实在是等不及了,这才···”
我绝对相信她这句话的真实性,南流苏骨子里都刻着傲气,若不是着实没有办法,是绝对不会来找我这个伪情敌的。但是,正如心儿嘀咕的那般:
“南小姐为何不去找公孙公子,或者顾庄主,他们出马必定事半功倍。”
南流苏脸上显出几分尴尬:“说白了不过是我们姐妹俩之间的小打小闹,又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公孙大哥和顾庄主,再者,他们最近好像很忙。”
隐含的意思是根本找不到人。
看着她眼下的青涩,终究还是心软了。
“你先回去休息,我会让顾公子帮忙,只要她还在绝世山庄,安危自是不必担忧。”
劝回南流苏,见外面天色已然大亮便让心儿去给顾念传了消息。
绝世山庄守备森严,几乎没有死角,这么大个人消失了两天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出来,想必事情不会简单。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通知了风扶远,那家伙无所事事惯了,想必会比其他人好托付一些,风扶远知道了公孙仪自然也便知道了。他一向把南氏姐妹当做自己的责任,哪怕就是天大的事急待去做也必不会袖手旁观。
理清了这些关系,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只管去补自己的觉。本以为有这么多人操心,小辣椒被找到也不多是眨眼间的事,却没想一直拖到第二日凌晨。
那时我刚刚睡着不久,还未进入那片桃花林。突然被一阵声响吵醒,心儿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连门都顾不得敲。
“小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朦胧的睡意一扫而空,心里隐有不好的预感,忙拽住心儿的手。
“是不是小辣椒出事了。”
心儿点点头,脸上带着大片红晕,我只当她是着急,没有太在意。
随着她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陌生的院落,里面已经灯火通明,多日未见的几人,公孙、风扶远包括顾麟都站在院中,面色一个比一个严肃。公孙仪肩膀上伏着一道瘦弱的身影,肩膀耸动着,压抑的哭泣一声声传进耳朵里,听的人心酸。
同顾麟简单打了声照顾,没有理会他眼里晦暗不明的情绪来到风扶远那边。
“出什么事了?”
嘤嘤哭泣的南流苏突然抬起头来,红肿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凄厉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你还有脸问。”
她三两步冲到我面前,高高扬起的手臂被公孙仪及时制住。
“南小姐,这件事情跟我们小姐无关,谁知道顾公子他···”
我看着近在眼前的两个人,面色冷了下来。
“你发什么疯。究竟怎么回事?”后一句是向公孙仪问的。他却久久没有回答,似是难以开口。
“你自己去看。”南流苏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不再试图从其他人脸上找出答案,直觉朝最华丽的那件住房冲去。一脚踹开房门,巨大的声响丝毫没有打扰到穿上酣睡的两人。
看到房内的情形,我愣了好一会儿。扑面而来的糜烂气息,散落满地的衣服,我脚边的正是一件女子贴身所着的小衣。帷帐没有被放下来,床上的光景一览无余。
小辣椒安静躺在床上,面色潮红,从裸露在外的双肩来看被子下面必是身着无物。而紧挨她身旁的正是同样一身*的顾念。
☆、33。1 清白
看着眼前的情形,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无外乎南流苏情绪如此失控。
我只觉得一股邪火,在五脏六腑内乱撞。
这就是今日上午还信誓旦旦一定会把人完好无损带到我眼前的人。私下里他们愿怎么玩儿都没关系,就是不能把握掺和进这种肮脏事儿中。
冲到床边对着那张肖似的面孔就是两巴掌,我这两下用了十足的力,那张俊脸清晰印上五个手指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起来,人也逐渐清醒。
顾念还未缓过劲儿来,看到眼前一张怒气横生的面容,迷迷糊糊唤了声:“娘。”
听到声响进的门来的众人恰巧将这句称呼听得清清楚楚。
顾麟眼底的光亮一闪而逝,南流苏脸上的愤恨更盛,风扶远没什么表情,至于其他人下意识我没有去看。
顾念这一声称呼倒是将我的理智唤回了一般,终究是与自己有渊源的人,自是比旁人要亲近一些。更何况这孩子虽然平日里荒唐了些,却不是会干出这种混账事的,没有得到当事人证实之前,一切论断都只是猜测。
早在众人进来之前,就有丫鬟将该收拾的都收拾了,该遮掩的都遮掩了。
顾念看着进来的一堆人,尤其是父亲那张寒冰似的面孔,一下子清醒过来,裸着上身的自己,还有手边温热滑腻的触感,这些暗示着什么他自然知道。
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奈何身边的人被遮的严严实实,身份无从得知。顾念没想太多伸手便想去撩开帐子,耳边听得一声喝骂,脖颈被抵上一抹彻骨的冰凉,刺痛随即传来。抬头看到南大小姐羞愤至极的面孔,心里一个机灵,床上的人是谁不言而喻。下意识去看另一个人的反应,一来一去看在南流苏眼里变成了有图谋的心虚。
剑锋一转,直指床边那道泰然的身影。
“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妹妹。”
那把长剑还沾着顾念的血,贴在下巴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尤为不爽的是心里,皱着眉将脖子里的剑锋夹出来,指尖用力,兵器谱上排的上名次的长剑瞬间四分五裂,崩裂的剑刃以整齐划一的姿态伫立在南流苏脚边,将她团团围困其中。
这是警告,也是我所剩无几的容忍。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算计了,在没有事实根据的情况下妄自猜测定论,这就是女诸葛该有的素养,又或者南当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呈口舌之快,哪管它伤不伤人。
提到枉死的父亲,南流苏眼圈又红了一遍,反驳的话却在对上那双没有一丝情绪的眸子时堵了回去。遍体生寒,不由自主向公孙仪靠去。
两女子间剑拔弩张,让真正闯祸了的人得了一刻的喘息,趁着这个机会将前因后果串联一遍。
他是在一处荒废的柴房里找到了南琉璃的时候她已经陷入昏迷,把了脉发现只是饿昏过去并无大碍,他便只好先抱她出去,没走两步便失去了知觉,醒来便已经是这般模样。
听了他的叙述,除了南流苏脸上俱是不信外,其他人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顾念玩女人是全武林皆知的事,也从来没有矢口否认过。照他说来便是中了圈套,可是放着这么多举重量级人物不选,偏偏去选两人无足轻重的孩子算计,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没有人开口说话,就连南流苏也止住了抽泣,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南琉璃便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苍白的指尖将帷帐挑出一个缝隙,从我的角度正好看到那双惊恐万分的眼睛和紧紧攥着胸前薄被的手。
眼前的一切对一个小丫头来说未免太残忍了些,尤其这个房间里还有外人在。
于是我便在她撩开帐子之前,出手点了她的睡穴。
顾麟这才发挥大家长的作用,摆了摆手:“大家出去再说。”随即瞪向自己儿子,狠戾的神色让吓得顾念向后蜷缩了一下,“孽子,你给我滚出来。”
南流苏留下来照顾妹妹,余下的事情由公孙仪与顾庄主磋商,我与风扶远没有立场参与,便有眼色的早早退出了院子。
心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发回去,送我这个路痴回去的任务只好由风扶远承担。
自从那次莲花亭中不欢而散,两人已经有好几日没有碰面。我是属于那种脾气不好却又去的快的那种性格,对于之前的口角之争早已经忘得七七八八。
只是还是抹不开面子先开口。
借着月光看他的侧脸,仿佛蒙上一层薄纱,朦胧华丽却不真实。此刻的他负手而行,眉宇间显得心事重重。
直到快要到达我住的院子,这种沉默才开始被打破,自然是他先开口: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南流苏认定是我和顾念联手搞的鬼,我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不关你的事。或许,从我们进入绝世山庄的那一刻起就掉进了别人的圈套里。”
“你发现了什么?”
他转过身面对着我,似乎是在考虑该不该如实告知。
“只不过见到几个奇怪的人,总之你万事小心,尤其与顾念莫要来往过密。”
这是第二次听到类似的建议,虽然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却并不影响我对这件事的好奇心。绝世山庄的水有多深,我倒要淌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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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流苏将顾麟留下照顾的侍女统统赶了出去,关紧房门,自己一个人来到床边坐下。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熟睡中的妹妹,擦干眼泪扶起她去净身,床铺上那抹猩红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目,死死抿着苍白的嘴唇,落在床畔上的手紧紧攥起。
与此同时书房内的氛围同样不明朗,公孙仪僵直着背坐在椅子上,漫天愧疚袭来。
“公孙公子,这件事情老夫不会为孽子做任何辩白,说到底是我管教不严,请受老夫一拜。”
(这几天期末考试,时间安排的很紧,小灵子手里的存稿也用完了,所以还不能加字数,等忙过这一阵,会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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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公孙仪行至姑娘们的院落前,平淡的面容上是同样的平静无波,只是偶尔抿唇的小动作泄露了他心底的纠葛。
这座园子是顾庄主特意为代婉挑选的,听说里面的一草一木均是照搬已故顾夫人的旧居。且不论他究竟意欲何为,但从外表来看这里恐怕是整个绝世山庄最为精巧的住处。而此时,艳阳洒满了院落,连红墙高瓦上都布了一层贤明的光晕,里面却依旧是房门紧闭无一人出入,一片冷清,仿佛黎明从来未曾降临,阳光从未眷顾。
流苏姐妹定然是这般感觉,而另一个,半夜被叫醒此时怕是正躺在床上补觉,她向来便是如此,哪怕天崩地裂依旧自我,这番淡然冷漠只有一个解释,便是红尘万事皆不入心,不管是顾庄主、顾念、南琉璃,又或者是,他。
垂首叹了口气,终究抬起千斤重的步伐向里面走去,绷紧脊背,每一步都行的格外艰难,这种感觉,比当初接管武联的时候还要力不从心。敲了敲门。
“流苏,是我。”
几乎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南流苏便立刻跑去开了门。此刻的她最迫切要见到的便是公孙大哥。
男女有别,公孙仪没有进到房间,只是和南流苏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琉璃怎么样?”
“她用的力道不轻,琉璃现在还在睡着,估计还要一个时辰才能醒。”
公孙仪自是明白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谁,视线在远处一道房门上一扫而过。
“代姑娘她···”
“公孙大哥,你说琉璃醒来我该怎么跟她说。我在爹爹坟前发过誓一定会好好照顾妹妹,可是如今,我该怎么向他们交代。我···”
话还未说完便泣不成声,她这辈子的眼泪似乎都要在这一年流干。
公孙仪看着趴在石桌上肩膀不住耸动的人,听着凄凄厉厉的痛哭声,那种难以名状的愧疚感再度袭来。犹豫着伸出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轻轻拍着。
感觉到他笨拙的动作,厚厚的茧子穿透纱衣摩擦着她的肌肤,心中的悲恸一点点减少,某个想法在心中越发坚定。
南流苏愿以一辈子为赌注,只为完成三件事,为父母至亲报仇雪恨;妹妹余下的生活过的称心如意;还有就是,嫁公孙仪为妻,天上地下,生死相随。
“流苏,这件事我与顾庄主商量的意见,你要不要听一听。”
南流苏被这句话打回现实,心中虽仍旧悲伤,却不再无望。
擦了擦眼泪,以最坚强的面貌面对未来,她还有个妹妹需要照顾。
“顾庄主的意思是,尽快为琉璃和顾念举办婚礼,以正妻之礼迎娶,昭告江湖。我同样也认为,这对琉璃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书房里,他自是没有受了顾庄主一礼,除了尽全力弄清楚事实真相之外,两人没有太多的交流。即便是豪爽如武林中人,对于女人的贞操也是格外看中的。嫁娶已是最好的结果。
南流苏怔怔的听着,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面色绯红一双眼睛更是红的吓人。
“这就是你们商量的结果,侮辱了我妹妹还不够,还要继续羞辱她一辈子。我知道,四方镖局没了,我们姐妹自然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在你心里是不是也认为堂堂绝世山庄肯松口娶一名孤女,已经是我们莫大的荣幸。我们即便再落魄也没有到那个下贱的地步,想让我妹妹嫁给那个禽兽,做梦。”
一直等到她发泄完,公孙仪好长时间没有再说话。
看着苍白着面孔强忍着泪水的南流苏,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不让她胡思乱想。
“我们在柴房窗外发现了燃尽的迷蝶香灰烬,顾念所说十有*是事实。如此说来,无论琉璃还是顾念都是受害者。我之所以赞成顾庄主的提议,是因为顾念有时虽荒唐了些,却并不是一无是处,更何况有顾庄主的许诺,琉璃断不会受了委屈。这只是建议,若你们不同意,我自是不会勉强,你只要记得,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永远保护你们。”
这种近乎承诺的话,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说出口,并不觉得晦涩难言,只是肩上的担子更中了些。
听了这番话南流苏若是再理不清楚,也就枉受了十几年的文化熏陶。当即低着头向公孙仪道了歉,只说还要听听琉璃的意见便先回了房。
她需要一个绝对冷静的环境来细细打算接下来的事情。
流苏回房后,公孙仪并没有急着离开,仍旧坐在石凳上,看着不远处的柳树发呆。
“吱呀”一声,某处房门打开,从中走出一道浅青色身影,恰如雨洗过的蓝天,给人心旷神怡之感。
我正迎着太阳伸懒腰,不经意看到不远处的那道身影,高高举起的手臂定格在半空中,怎么还没走。
我的听觉一向极好,而且十分浅眠,再加上南流苏激动的那一嗓子,就算是死猪也得给吵醒了。两人之前的对话,我是听得清清楚楚,却依旧保持之前的立场,不发表任何意见。
有人曾说过,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统共分为两种:一种是,关你屁事;另一种是,关我屁事。
话虽然粗俗了些,却不枉至理名言。
这一路上我有多热心连自己都觉得惊讶,结果还不是好心当做驴肝肺。闲适的在门前做了个几个伸展运动,对于几乎要与那一堆石头融为一体的某人权当没看见。
公孙仪站起身,也不管人家看没看,朝着不远处伸胳膊扭腰的人点了点头,然后背着手走出了院子。
心儿端着刚出炉的点心,从小厨房走来,正巧看到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心下一阵不满,看着动作算不得雅观的自家小姐,口气多有埋怨。“小姐,公孙公子好不容易来我们院子一趟,你怎么也不请他进去喝杯茶。”
朝着她光洁的额头便是一个弹指。
“小丫头,别弄的你家小姐跟**急待宠幸的妃子似的。再说,这可是女儿家的香闺,不是你说的,绝对不能让外姓男子进来,否则会毁了我的清誉。”
☆、34。1 婚事
南琉璃在公孙仪离开后一个时辰左右醒了过来,那时候我正在用早不早午不午的一餐饭,突如其来的一声悲鸣吓得我直接掉了筷子,与心儿对视一眼,推开面前的佳肴,匆匆向隔壁赶过去。
好在之前便将院子里伺候的人打发了出去,倒没有存心看热闹的人。
刚走到门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让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里面的情况比想象中要糟,小辣椒半跪在床上一手握着剪刀与南流苏争执不下,雪白的里衣染上大片血迹,腕上的伤口随着她的挣扎血流如注,滴落在床上地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一边吩咐心儿去请大夫,一面快步走到床前,迅速点了陷入疯狂中人的穴道,这一招简直屡试不爽。
南流苏抱着夺来的剪刀缓缓滑到地上,心有余悸。
“你的手也受了伤,这里有没有备用的伤药,先止住血再说。”
“用不着你管。”她竟看也不看伤处,声音虽然有气无力却丝毫不掩其中夹杂的愤恨。
好心再一次被践踏,我对这姐妹俩的耐心彻底用尽,当即冷下脸来。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如今的你们有哪里是值得我算计的,莫不是我当初救你们是为了慢慢折腾?”转向被定在床上的南琉璃,口气依旧不善:“还有你,最好搞清楚状况。这件事情你和顾念都是掉进了有心人设计的圈套。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这是最愚蠢的做法。你的父母亲人拼死保下你们可不是要看你在这里自残。只要活着便有希望。”
自顾的说完这番话,南琉璃眼里的悲愤疯狂渐歇转而是一种深深的迷惘于无助,我却再提不起任何心思去帮她。
许是我的一番话起到了作用,隔壁再没有传来寻死腻活的声音,只是偶尔几声压抑不住的悲戚,听得心儿眼皮直跳,这丫头算是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事件,不由的同情起姐妹俩来。
“不知是哪个作孽的家伙,竟然对着无辜的人下手。”
一旦这些人有了利用价值便不再无辜。
我只是不明白,一旦公孙仪与顾家产生矛盾,对他们会有什么好处。或许从一开始他们算计的目标便不单单是两个人,而是两股势力,武林联盟与绝世山庄。江湖上最大的两股力量冲突起来,必定武林大乱,这一乱很多事情就会变得容易,比如,门派间重新洗牌、收服势力,安插眼线···
心儿还要说什么,被我扬手打断:“不关我们的事,不要多管,去帮我把笔墨拿来。”
时间又过了一日,待到两位当事人足够清醒,双方便坐在了一起。原本我不欲参与,奈何风扶远与心儿的劝说,说什么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又不是去打群架。
寻了处不显眼的位置坐下,我已经做好了自我定位。既不属于南琉璃一方,更不会为顾念说话,总之就是中立态度。
丫鬟们上了茶水后便自发退了出去,方圆二里我没有感觉到任何活物气息。不管是为了保护南琉璃的清誉还是家丑不可外扬,顾庄主终究是被膈应住了。
喝了口茶,视线环顾四周,无一人开口打破沉默,气氛顿时有些微妙。再看两位受害人,一个手腕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垂首侧着身子,明显排斥外界与自我保护的动作。南流苏应该把那个善后办法说给她听了,南琉璃既然到了这里,想必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另一个坐在右侧下首第一个位置上,兴致不高倒没有摆出愁眉苦脸的样子来恶心人,就凭他往日的行径,类似的事情想必不是头一次发生。
“近日发生的事,想必大家都清楚。不管是不是另有隐情,终究是绝世山庄的错,我们应该负全责。今日把大家召集至此,一方面为了道歉,各位远道而来,绝世山庄不仅没有进到地主之谊,反而让各位受了惊吓伤害,老夫惭愧,在此立誓,必定找出幕后之人,还各位尤其是南姑娘一个公道。”
不冷不热的看了眼义正言辞的顾庄主:老狐狸,事实如何尚不得定论,他却一口咬定是有人背后设计。宁愿承认绝世山庄铜墙铁壁的防卫形同虚设也要为儿子脱罪,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孽子,还不向男姑娘赔礼道歉,说说你的打算。”
顾念起身,行至南琉璃面前,躬身行了一礼,态度虔诚,礼数周到。毕竟人家女孩子*于自己,单就这方面,他就该摆正自己的态度,含糊不得。
“打错已铸成,我不想多做辩解。愿以侧妻之礼迎娶南二小姐,自此必定一生相护。”
他说完这句话在场便再无人开口,仿佛在质疑他方才所言真伪。
端茶的动作一顿,向上座的顾麟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一张隐约发黑的面孔,视线在其他人身上一扫而过,除了南琉璃一张小脸全无血色外,大家脸上的颜色都差不多。
“抱歉,令公子说的话我没有听清楚,能不能劳烦顾庄主解释一下。”公孙仪淡淡开口,眼底凌厉一闪而过。如若顾庄主不能与顾念达成一致意见,他不妨自己过问解决。
南流苏握紧妹妹的手,忍住眼里的酸意冷哼一声:“不妨我来重复一遍,顾公子的意思应该是要娶我妹妹做第三十几房侧夫人,可惜,我们高攀不起。公孙大哥,我们走吧,就算留给我们最后的尊严。”
说着便要拉着呆呆愣愣的南琉璃离去。
顾麟气的浑身发抖,拿起手边的茶杯朝堂中的不肖子扔了过去,茶杯破碎,潺潺的鲜血顺着顾念的鬓角留下,英俊的面孔顿时变的可怖。
“畜生,你再说一遍,愿意以正妻之礼迎娶南姑娘,从此之后不得纳妾,不得休离,连着你后院儿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也一并给我清理了。”多添了几个附加条件,大家心里都清楚,这算是变相安慰,包括南氏姐妹没有人傻到提出异议。
这次激动的换成了顾念。
(本来想多写一些,奈何明天早上还要考试,小灵子还没复习好。顺便说一下,今天下午的考试题实在太匪夷所思,竟然让论述婚外情发生的原因,婆媳问题的处理;还有新婚期要注意的问题,答案里各种奇葩,比如那什么要节制;要注意泌尿系统卫生;彻底无语,对出题老师五体投地。)
☆、34。2
只见他原本顺从的腰板挺的笔直,脸上的线条变得生硬,血漫了半边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浑身上下挥斥不去的浓浓不满与排斥。
“那是父亲你的想法,儿子虽然不才却不是不负责任之人,可负责任也要有个度。南小姐受了算计自然委屈,甚至将所有的过失都推到我身上也是情有可原。
儿子同样也是受了算计,我同样也可以怀疑,这整件事情其实就是在座中人计划安排的,至于目的,就是绝世山庄少庄主的位置。”
说完,那双漂亮的眼睛阴霾的扫向某处。
公孙仪神色自然,似乎被人隐晦怀疑的是别人一般。
我暗暗叹了口气,虽然是江湖之人,却没经历过武林的险恶,终究还是心思单纯了些。口头上逞得一时之快,出了胸口的闷气,却不知已是伤敌八百损己八百。不用看我也知道在场众人此时是怎般表情。视线在对面交叠在一起的双手上一扫而过,干嘛要拦着,干脆让南流苏一剑送这小兔崽子去见他亲娘多好。
从开始至今,影子般站在身后的青阳看着庄主狠狠抽搐的眼角,知道这是盛怒的前兆,不动声色的将桌案上另一只茶杯移的远远的。
顾念站在大堂中央,挺直脊背,颇有些大义凛然的模样,收到青管家的暗示,总算恢复了些理智,想着父亲教训人的手段心里不是不害怕,却依旧固执的不肯低头。
“我不能因为父亲的愧疚之心做出妥协,总之,我的正妻必是我这一生挚爱之人,就像父亲和娘亲。”
我端起茶杯借以躲过那两道太过露骨的视线,不过是掩耳盗铃,如此炙热的眼神连心儿都注意到了,何况另一些耳聪目明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父子俩都一个德行。最后一句话直接戳中心口,顾麟掩在袖口下的双手微微一动。
脸上怒气稍稍缓和,对在座众人抱起拳头:“让众位见笑了,老夫之前所做的承诺不变,我绝世山庄的少庄主夫人非南姑娘莫属。下个月十六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不妨就把婚礼定在那一日。绝世山庄已经十几年未逢喜事,这次一定要好好大半一场。”
公孙仪等人不可置否,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至今仍搞不清楚状况的估计只有准新郎了,青阳握住他的手腕,脸上布着淡淡的欣喜:“公子大喜。”
劲力被制,顾念虽然愤慨却无可奈何。
“顾庄主光明磊落,说出的话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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