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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的宠妃人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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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来揭发她,不过就是认定她不敢将细作的事公之于众,不敢把刘家最后的底牌暴露出来罢了!
  可是……刘家早就倒了,皇后姑母也被囚禁了,皇帝有多厌恶自己她心里明白,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当皇后了的,这些刘家最后的底牌在她一个昭容手里平时除了给妃嫔们添些拌子,其实并无多大用处。
  今天那些人马暴露或是不暴露她都无法善了,既然她注定逃不过那就是死也要拉安芙蓉这个贱人做垫背!
  这么一想,刘昭容双眼通红,神色有些癫狂,她在众人都未来得及作出反应时迅速朝安淑仪扑过去,恨声大喊:“你这个贱人,是你收买了阿琴对不对,你知道她的身份,收买了她让她背主来对付我,是不是!”
  安淑仪的眼里划过慌乱,这个女人是疯了吗?竟连刘家最后的底牌都不要了吗?
  安淑仪连忙向太皇太后辩解:“嫔妾冤枉,实在不知道刘昭容在说什么,嫔妾只是看贵嫔妹妹要受人毒害,仗义执言罢了。”
  赵贵妃道:“既然这个叫阿琴的宫女在此事中有牵涉,便把她白上来吧。”
  很快一个圆脸的宫女被带到,她向上首的太皇太后等人跪地叩拜,而刘昭容看到这人后,立刻狰狞着脸朝她扑过去又抓又挠,恨声道:“贱婢,竟敢背叛本宫,竟敢和安芙蓉合起伙来害我!”
  赵贵妃赶紧让人将有些疯魔的刘昭容拉开,低头问跪在地上的宫女:“本宫问你,你在哪儿当差?”
  “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在晴阳楼当差,主子就是淑仪娘娘。”
  闻此,赵贵妃秀眉一挑,语气有些莫名:“哦?既然是在晴阳楼当差,是安淑仪的人,那为何刘昭容会说这宫女联合了安淑仪背叛她,这宫女的主子到底是谁?”
  刘昭容继续用脚够着去踢那宫女,大声喊着:“贱婢,明明是你杀了含章殿的宫女,竟还敢背叛本宫,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低沉冰冷的男声:“这宫女究竟是什么身份?朕也很好奇。”

  ☆、宫斗吧(捉虫)

  皇帝的朝服还未换下,他带着内侍快步走进殿来,面无表情,可眼底已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萧续朝太皇太后行礼后边大马金刀地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来,他曲起修长的手指,用指节骨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敲,语气平静自然,去让人不寒而栗:“来,谁给朕说说,这宫女究竟什么身份,又为何要杀含章殿的宫女?”
  长笙做贼心虚地瞄一眼男人的脸,虽然经过一天两夜,青紫印已经消了很多,但那么明显的一块还是看得她心惊肉跳。
  男人似有所觉,微微偏过头朝她所在的方向隔空甩来一记凌厉的眼刀,长笙凉凉地缩了缩脖子,眼睛四处乱瞟。
  安淑仪自阿琴和皇帝先后进来后,就不复方才的冷静自信,她看着萧续冰冷的脸色心里开始发慌,强做镇定道:“请皇上明鉴,这宫女就是嫔妾宫中一个普通的洒扫宫女,刘昭容她眼见毒害宜贵嫔的事败露,就想栽赃给嫔妾!”
  刘昭容心知自己逃不过,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将死对头一起拉下水,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算计自己,她算什么东西!于是刘昭容使出全身力气一把拉过安淑仪对着萧续道:“皇上,你的安淑仪和这宫女一样都是我刘家的死士,她们肩上纹的莲花就是刘家死士的标记。”
  刘昭容钳制住安淑仪,将她的衣襟一把扯开,瞬间女人白皙光洁的裸肩就暴露在众人视线中,肩头赫然一朵鲜红莲花。
  李九章拂尘一摆,两个小太监很有眼力见一左一右抓住阿琴,他上前一把扯下宫女的衣服,同样的位置一朵相同的血莲。
  安淑仪这下是彻底的慌了神,她奋力推开刘昭容,狼狈地拉上衣服,一路跪爬到萧续脚边解释道:“皇上,嫔妾曾经受刘家的威胁才做了他们的死士,但嫔妾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毒……毒是这个宫女下的,她受了刘氏的指示给宜贵嫔下毒,她是真真正正的刘家死士!”
  “不光是她,宫里还有好多刘家的死士,被刘氏在各宫中都埋了这样的暗桩,皇上,请皇上明察,刘昭容作为刘家余孽她居心不良啊皇上!”这时候的安淑仪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将知道的全部招了出来,企图将皇帝滔天的怒火全部转移到刘昭容身上。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萧续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冷笑一身,对李九章吩咐到:“把人都带下去,交给暗部。”
  皇帝的暗部和锦衣卫一样,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但与锦衣卫不同的是,暗部从不出现在明面上,所有成员受皇帝一人调遣。
  能交到暗部手里的人,说明这人肯定要废了。
  萧续不理还在那里大喊大叫的刘昭容和安淑仪俩人,向太皇太后拱拱手,转身就走了,走之前还若有似无地瞥了长笙一眼,吓得她一口气没喘上来,深深堵在了喉管里,剧烈咳嗽起来。
  太皇太后见皇帝将人带走了,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是保不住阿宁的最后一个后代了……她疲惫地摆了摆手手,让众人告退。
  长笙带着宫人走在回含章殿的路上,迎冬搀扶着她,边走边感慨:“幸好咱们娘娘福大命大,没有吃到有毒的食物。”
  说完又感到深深的愧疚和自责,都是她们这些下人的失职,才会让主子的吃食里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毒,这次是主子命大,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们是万死难辞其咎!
  长笙有些心虚地干咳一声,含章殿里凡是呈给她的吃食,她都是一样不落全部吃光,那毒肯定也是真下了的……
  之所以能一点事儿都没有,并成功让安淑仪和刘昭容狗咬狗,是因为人参精有个令人羡慕的特质——百毒不侵,连妖界至毒都对她无可奈何,何况是凡人的那点子本事,别说是拌在饭菜里的那丁点儿,长笙表示,她可以喝整整一坛,毫无压力!
  长笙:宫斗一点儿都不可怕,什么下/药、放/毒……统统都放马过来吧,老娘要是喊一声疼就算老娘输!
  ***
  暗部刑讯的手段,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事想象不到的。
  而刚被送进去的三个女人则更是简单,负责审讯的人都没花什么精力,只那么一挑拨一威胁,不到一天时间,三个人就互相将对方的底细招了个干干净净。
  萧续一身黑色龙袍,长身玉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正站在御案前泼墨挥豪,见李九章走进头也不抬地问:“如何了?”
  “启禀皇上,该招的都招了。”
  “说说看。”
  “刘氏手里的这些人马果然就是咱们一直都在寻找的刘家最后的那股势力,原来刘家倒台后这股势力并未流落在外,而是被偷偷转移到了宫里,掌握在刘氏手里,安氏和那个被安氏策反的宫女都是刘家死士。现在,包括太皇太后、赵贵妃等在内的所有主子,身边都有刘家的细作,就连……未央宫也不例外……”
  说到这里,李九章咬牙暗恨,他自认为将未央宫管得如铁桶一般,没想到还是被刘家的奸细钻了空子,这些人最好别落他手里!
  萧续脸色阴沉如面前砚中的墨,他在白色的宣旨上狠狠按下一笔,道:“继续说下去。”
  李九章觑了觑他的脸色,继续道:“这唯一的例外便是宜贵嫔,宜贵嫔刚入宫,刘氏还没那么大能耐立即安排新的人手放在宜贵嫔身边,因此她想要在含章殿行事时只能靠匆匆收买宫人这一手段,并不可靠,估计宜贵嫔也是因此才逃过一劫。”
  “而那安氏也是算准了含章殿没有刘氏的人这一点,才会选了宜贵嫔作炮灰,想要玩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以害死宜贵嫔又能扳倒刘氏。只是……”
  “只是两人没想到,某个女人居然好命没被毒死,然后两人都自乱了阵脚,才会在后来狗咬狗,扯出那么一堆辛秘。”萧续接过李九章的话说了下去。
  忽然又从刚刚自己的话里想到什么般,他下意识抬手摸摸自己的左脸,然后又火气上头了,气得再也写不下去了,将特质狼毫笔狠狠往桌上一掼,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一串不规则的墨迹。
  李九章一看皇上摸自己的左脸,就知道那“好命的某个女人”又被皇上给惦记上了。
  李久章心想,这位宜贵嫔娘娘真是人才啊!两天时间里,皇上对她咬牙切齿无数遍,却依然活的好好的,要换个人,依这位的脾气,可能现在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
  很快,皇帝就有了动作。
  萧续雷霆震怒,暗部和锦衣卫联合出动,将刘家埋在宫里的所有钉子毫不手软一一拔除,涉及在内的宫人多达数百人,量不少后宫妃嫔也被牵连。
  宫女阿琴被乱棍打死,刘、安二人以戕害妃嫔的罪名被褥夺妃位、贬为罪民,皇帝也是阴险,没赐死这两人,而是把两人关进了一处冷宫中,让两人相爱相杀。
  这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如此大阵仗血洗禁宫,前朝人心惶惶,萧续心狠手辣的暴君名声也就此传开。
  太皇太后并未多加阻拦,她心里明白,这次皇帝对刘家、对刘昭容的忍耐是真的到了极限。
  刘昭容的外祖母和太皇太后曾是闺中手帕交,后来家族没落,只余刘昭容生母一脉,刘家满门抄斩后就只剩下刘昭容一个血脉了,太皇太后念着年少时的情分便尽力维护着刘昭容。不然以皇帝的脾性,早在登基之初就让这女人去陪她的姑母废后刘氏了,哪还能让她在宫中猫嫌狗厌这么久。
  赵贵妃接手了后续的扫尾工作,她在自己心腹嬷嬷面前,意味深长:“一个蠢笨嚣张,一个自以为是,却还都想玩栽赃陷害、一箭双雕的把戏,殊不知她们都成了渔翁手里的鹬和蚌……”
  长笙并不知道赵贵妃对她有如此之高的评价,她现在对与皇帝血腥凶残的处理手段有些心慌慌,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大杀器”!
  但对于那两个想拿她开刀的女人,她心中却是暗爽的,特别是刘氏,长笙非常小心眼地记得自己还有一笔账没和对方算。
  于是在刘氏进冷宫的那天,她特意跑去“热烈欢送”了一把,差点没把刘氏活活气死。
  长笙把快乐建立在了刘氏的痛苦之上,着实爽快。可身心舒畅之后,不免又想起了她现在的处境——她的小命还悬着呢!之前是没空理她,现在腾出时间了要料理她了吧。
  然,峰回路转,作为此次下毒事件的受害人,长笙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关爱。
  太皇太后、丽太妃、赵贵妃以及后宫大大小小的嫔妃们都对她表达了不同程度的慰问,就连崇宁侯府在听说此事后也专门让荣氏进了一趟宫。
  含章殿的小库房被塞得满满当当。
  而令人惊讶的是,“大杀器”皇帝居然有让人拿了些东西过来——简单粗暴,能晃瞎人眼的六个大金元宝。
  胡嬷嬷、迎冬等人简直就要喜极而泣了。甭管黄白之物会不会让人觉得俗气,皇上愿意赏赐东西,就代表不会再治主子的“咬脸之罪”。
  长笙也甚是欣慰,一条小命又一次险险地保住了。
  可就在含章殿主仆抱头庆幸之时,却被皇帝一道圣旨砸的蒙头转向——宜贵嫔言行有失,冲撞圣驾,兹事体大,被降为从三品婕妤!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

  ☆、参丸(捉虫)

  所有人都被皇帝的神来一笔搞得有点懵……果然能当皇帝的人套路就是深。
  对于这次长笙的这次降品级,前朝后宫有人喜也有人忧,但大家都一致猜测,这是要失宠的节奏……
  新鲜出炉的宜婕妤对于这样的传言表示毫无压力,自她知晓皇帝的惩罚不是要她小命而是降品级后,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开始好吃好睡。
  胡嬷嬷、临夏等人却是急上了火,在她们眼里妃子先得宠再失宠那可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几人凑在一起替“不争气”的主子想办法。
  “要不……娘娘再给皇上送些吃,亲自去?”迎冬出馊主意。
  对此长笙坚决摇头表示拒绝——
  开玩笑……失宠多好啊,她可以从此高枕无忧,还干什么去讨好“大杀器”。
  “是啊,老奴也看这法子可行,娘娘,男人都是要哄的,皇上只是降了您一个品级,还在这次下毒事件中给了您丰厚的补偿,说明皇上只是抹不开面子,娘娘若是能哄一哄说不定就无事了。”胡嬷嬷一副过来人的表情附和着。
  这边,含章殿的人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那边长笙就被太皇太后派人请到了寿安宫。
  太皇太后别的话也不多说,她示意云姑将一个黑漆描金食盒递给长笙,笑眯眯对她道:“皇上这几日政事繁忙,都顾不上保重龙体,哀家甚是忧心,可哀家年纪大了,行动不便,好孩子你就替哀家跑一趟吧,也替哀家看看皇上近来气色如何。”
  长笙:“……”
  迈着沉重的步伐,长笙慢吞吞地朝未央宫挪去,可这路就算走得再慢也总有到头的时候,抬眼不远处,未央宫就犹如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张牙舞爪地伫立在黑暗中。
  长笙走到未央宫正殿大门口,门关着,里面灯火通明。
  未央宫的小太监训练有素,恭敬地走上前来向长笙行礼问安,并没有好奇乱看。
  “那个……皇上在里边儿处理政事吧?”
  “回宜婕妤的话,皇上正在和诸位大人商谈议事。”
  长笙正中下怀,她从临夏手里夺过食盒,一把塞进小太监的怀里,快速说道:“既然皇上有事那本宫就不去打扰了,这是太皇太后要我带给皇上的,劳烦小公公呈给皇上吧!”一口气说完,就像被恶鬼追赶一般转身就要走。
  这时,李九章正好送几位议事完毕的大臣出殿,抬眼就看到了长笙,他惊喜地和长笙高声打招呼:“啊呀,宜婕妤来了”
  他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小太监怀里的食盒,忙不迭道:“娘娘这时给陛下送吃食来了?老奴这就去禀告皇上。”说完留下长笙和几个大臣一溜烟跑回殿里向皇帝传话去了。
  李公公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热情的!
  长笙有些尴尬的放下伸出去打算阻拦的手。
  几位大臣路过长笙身边,隐晦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的宜贵嫔……哦不!宜婕妤,真是传闻不如见面,白家女果然个个勇猛无比啊!
  不一会,在长笙的忐忑不安中,李九章一脸沮丧地出了殿门,他被皇帝喷了个狗血淋头。
  “皇上说,政事繁忙……不见人,娘娘请回吧!”李九章有些尴尬,“娘娘,实在多不住了,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忙好,忙点好啊!
  长笙健步如飞,如有神助眨眼便走出去老远,和来时的丧气样大相径庭。
  等走出去好远,才长舒一口气,渐渐放慢脚步,逃出生天,她竟有了些闲情逸致,边走边逛了起来,春光明媚,正是闲庭信步的大好时光……
  就在这时——“娘娘!娘娘留步,娘娘等等老奴……”身后传来太监特有的鸭公嗓音。
  长笙转头,便见到李九章气喘吁吁地朝她跑来,停在她面前,好一会儿终于将气给喘匀了,才开口道:“娘娘,皇上请娘娘回去。”
  长笙:……
  书房里静悄悄的,长笙老老实实地低头跪在地上,膝盖已隐隐有些发麻,从进到书房她下跪行礼后,皇帝就再也没理过她,也没喊起,她就一直这么跪到了现在。
  地面是汉白玉石铺成的,光可鉴人,长笙仔细观察,居然发现上面还雕刻着精致的的祥云纹图案。
  真是奢侈!
  跪的有些久了,长笙悄悄直了直身子,动动膝盖换个舒服的跪姿,又偷偷伸手揉了揉膝盖。
  萧续从折子中抬起眼来,正好就瞧见了女人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
  她低着头看不清脸,露出一截白皙修长、弧度优美的脖颈,今日穿了一身嫩绿色的轻罗百合裙,身量纤细,就像一棵刚冒出地面的小嫩芽,鲜活,充满生命力。
  可萧续知道,这可不是什么柔弱可爱的小嫩苗苗,这是一株会咬人的猪笼草!
  半晌,他看到女人脸上露出有些痛苦的神色,萧续心中暗爽,这才开口:“起来吧,一边儿站着去。”说着像赶苍蝇似的转头示意长笙靠边站。
  长笙连忙颤巍巍起身,乖乖挪到墙边憋屈地站墙角去了。
  等萧续忙完所有堆积的奏章后,已至戌时,外边天色已经全黑,而此时被罚站大半天的长笙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她又累又饿,没了灵力护身,她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了。
  萧续搁下笔,从御案后头走出来,向李久章挥手致意。不一会,几个小太监端着膳食鱼贯而入,将旁边暖阁里的圆桌百了个满满当当。
  勾人的香味悠悠飘来,长笙吸吸鼻子,她偷偷伸长脖子去瞧暖阁里那些精致漂亮的御膳,腹中早已震天响。
  萧续坐下来,夹了一只晶莹剔透的虾皇饺放进口里慢慢咀嚼,吞咽,再转头看看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萧续一个人慢悠悠地将桌上所有菜都尝了一遍,吃饱后,就吩咐宫人将所有膳食一盘盘撤走。
  长笙眼睁睁看着这些能让人发疯的每位从她身边走进,又在她面前被拿走……
  长笙一瘸一拐地被人扶回含章殿,她又是被罚跪又是被站,大半天时间滴水未进,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小命又去了半条!
  第二天一早,她又被太皇太后叫去了寿安宫……
  “今儿个云姑做了些豌豆黄,记得皇帝小时候最爱吃了,可哀家要和几位太妃打马吊走不开,婕妤就替哀家走一趟吧!”
  太皇太后笑得如沐春风,在长笙看来,却如此阴险狡诈,怎么现在的老太太一点儿都不正经!
  然后,她又在未央宫站了一天墙角……
  第三天,“这个水晶糕不错,婕妤给皇上送去吧!”
  第四天,“这个送去未央宫。”
  第五天,第六天……
  这几天,后宫的气氛相当不和谐,原因就是那个刚被降了品级的宜婕妤,不甘心失宠,不要脸地打着送膳食的旗号,天天往未央宫跑,对皇上死缠烂打,皇上被她缠得烦不胜烦,最后也随她在未央宫自由出入。
  于是,未央宫迎来了一波史无前例的送食高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前赴后继地来送东西,瓜果点心、粥菜汤水,应有尽有。
  可惜东西倒是都留下了,却是连门槛都没能跨进去,没一人能像宜婕妤一般在未央宫一赖就是一整天。对此,众妃一致认为这是因为宜婕妤脸皮太厚了,她们可做不出死缠烂打、满地撒泼的丑态。
  最近,未央宫的宫人们下巴都整整肥了一圈……
  而传说中脸皮很厚的宜婕妤此时正坐在未央宫的暖阁里,满脸黑气,拿着小银镊正在——挑芝麻!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大杀器”一天比一天过分,刚开始还只是让她站墙角,然后让她端茶倒水,接着是三四月里还凉风习习的天气里让她对着窗打一整天的扇子……
  最过分的是现在!太皇太后今日准备的是一大盒芝麻酥饼,然后这男人以他不吃芝麻为由,居然丧心病狂到让她把上面所有的芝麻全部挑出来!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啪!”——气到了极点,长笙将小银镊狠狠往桌上一拍,她不干了!
  “挑好了?”闲闲的男声传来。
  愤怒的火焰直冲头顶,长笙第一次开口反抗:“皇上,您若不吃芝麻,嫔妾让人给您做一份没芝麻的,您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萧续看着女人憋屈的小脸,心中暗爽。这些日子,他过得无比畅快,看着女人敢怒不敢言的怂样,他都能比平时多吃一碗饭。
  李久章实在不想在这个刀光剑影的时候开口,但他不得不说:“皇上,今日服用化清丹的时辰到了。”
  顿时萧续表情一收,有恢复了面无表情,“拿来吧。”
  李久章小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断了一个小瓷瓶和一碗清水进来。
  萧续拿起瓶子,从里面导出两粒黑乎乎的药碗,和着清水一口吞掉,动作熟练,仿佛已经做过无数遍。
  长笙五感敏锐,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药味,好像她之前在皇帝身上也闻到过,又好像……
  萧续吃完药,抬头便瞧见女人歪着脑袋傻乎乎地盯着李久章手里小瓶子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长笙鬼使神差地指着瓷瓶道:“皇上能不能赐一粒药丸给嫔妾?”
  萧续挑眉:“看在这几日爱妃让朕如此开怀的份上,李久章给她一粒。”
  “皇上!”
  李久章诧异,化清丹珍贵无比,宜婕妤会想要也在情理之中。但没想到一向一毛不拔的皇上居然真给了。要知道,炼制这么一小瓶化清丹要花的代价不是一般的大。
  长笙小心翼翼地将化清单捏在手里,自动忽略男人的前半句话。
  ……
  深夜,长笙躺在床上,趁着四下寂静无人,她摸出那那颗黑乎乎的药丸,握在手心,然后闭上眼探入灵识……
  突然,长笙豁得睁开眼猛然坐起——难怪她会觉得男人身上的药味如此熟悉,原来是他身上背着她千万万同胞的累累血债!
  这化清丹是大量人参制成的!
  看白天男人熟练的架势,似乎这已经是常态了。这得吃多少人参才会沾染上能让她轻易感知到的气息啊!
  狗皇帝!狗皇帝!狗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撒泼打滚无耻卖萌求收藏……

  ☆、生崽崽(捉虫)

  长笙的胸膛剧烈起伏,既是被气的,也是被吓的。
  气,是因为她愤慨她从灵识中探知,这制作化清丹的人参皆是百年以上的老山参,有些甚至已经有了灵识,那么一瓶小瓶化清丹不知道有多少人参同袍们惨遭狗皇帝毒手!
  怕,五百年已经成精、还不小心失了全部法力的人参妖大概是制作化清丹最好的原材料,若是不慎暴露了身份……
  长笙一个激灵,然后从枕头底下抽出狐狸毛,探入灵识,开始疯狂的呼唤,焦急、害怕、不安……
  一炷香的时间,一直大白毛狐狸从未关紧的窗外跳了进来,毛发被夜风吹得有点乱,姬如玉看到坐在床上安然无恙的女人,先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就炸毛了——
  “姬长笙,你有没有听过烽火戏诸侯的故事!”
  长笙一个熊抱紧紧抱住狐狸,将眼泪鼻涕全擦在洁白蓬松的狐狸毛上,“阿玉,人间太可怕我想回云岐山!”
  狐狸强忍住暴走的冲动,咬牙切齿道:“这次又怎么了?”
  长笙将化清丹事件前前后后一说,顺便开控诉了一把最近狗皇帝对她的非人虐待,等她一番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完毕时,姬如玉趴在床上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她眯着狐狸眼稀里糊涂地出馊主意:“那你就赶紧想办法给皇帝生个小崽崽呗,皇帝就算再凶残,总不至于把他孩子的亲娘给吃了,反正你们现在也是名正言顺的……”
  给那个把她同胞兄弟们当饭吃的狗皇帝生小崽子?光想想,都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几年不见,长笙觉得每次和狐狸精聊天都能有新收获。
  长笙“生崽崽”三个字折磨的整整一夜未睡,以至于第二天去未央宫报道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为此还被狗皇帝好一番嫌弃。
  她今天的任务是给小虾米剥虾壳。
  狗皇帝突发奇想,说想吃河虾,还必须要吃只有小手指甲大小的虾米,美名其曰肉质鲜嫩……
  御膳房送来了一大盆小河虾,红彤彤的放在桌上,堆地像座小山。
  一想到想到“血淋淋”的化清丹,长笙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净手后开始乖乖剥虾。
  整个未央宫都很安静,春日的暖风温和舒适,渐渐的长笙的动作越来越慢,到后来脑子沉甸甸的,昨晚神经高度紧张一夜未睡,这会儿实在是有些挡不住了……
  萧续正在翻奏章,忽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鼾声,他楞了一下,然后放轻脚步走进暖阁,在某人面前站定。
  萧续有些好奇,他弯腰盯着面前的女人瞧,眼前的女人胳膊肘撑在桌上,手掌支着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这女人有一张精致的鹅蛋小脸,白的有些透亮的脸上泛着一层健康的桃粉色,秀气的柳眉,由于闭着眼睛更显得睫毛浓密弯长,鼻子小巧挺拔,饱满的双唇并未刻意着色,却是自然好看的红润。
  仔细一瞧,这个能把他气得肝疼的女人其实长得很好看,不是倾国倾城之色,却有自己独特的明艳和灵动。
  萧续自己都未曾意识到,他居然这么怔怔地瞧了人家许久……
  不过,她双目紧闭,秀眉皱起,小嘴嗫喏轻语着,似乎还睡得并不怎么踏实。
  长笙确实睡不安稳,因为她做个梦,一个噩梦——
  在梦里,她变回了人参的原型,干瘪瘪、惨兮兮地被狗皇帝四四捏在手里,狗皇帝居高临下,张开血盆大口对她桀桀怪笑。
  他的左手边是一锅正在火上沸腾的汤,汤里炖着一直脚朝上浑身僵直的老母鸡;他的右脚边一个白白胖胖的光/屁股小娃娃坐在地上哭声震天,眼泪鼻涕齐流。
  狗皇帝死死掐住她,语气阴森森的:“两个选择,要么生个小崽子,那就放过你;要么和这锅鸡汤一起炖了给我补身体。”
  长笙瑟瑟发抖,忙不迭:“生崽崽,我愿意生崽崽,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
  萧续侧着耳朵凑近,想要听清楚她在讲什么。
  长笙感觉到有一股温热却清冽的气息靠近,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眼神迷离,看到一张和梦里一模一样的放大数倍的脸正盯着她,心里害怕。但由于此时她的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听到对方发问,于是她下意识地大声回答:“我愿意,我愿意给你生小崽崽!”
  所以千万别吃我!
  ……
  暖阁里一阵诡异的寂静,好久好久……
  长笙眼神逐渐聚焦,看着眼前面色有些怪异的男人,她的脑子终于慢慢恢复了清明,她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萧续也堪堪从对方不惊死人不偿命的话中回过神,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竟然会因她的话有些羞赧,急忙强做掩饰,挺起胸膛拿出帝王的气势呵斥对面仍是有些懵的女人:“白锦珈,你一个姑娘家居然大白天做梦要给人生孩子,你知不知羞?”
  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悄悄红了耳根……
  李九章缩在一旁,内心啧啧摇头,皇上这次是雷声大雨点小啊!以前也不是没有女人喊着要给他生猴子,结果……都不怎么美好,那时候可没见皇上红着耳朵色厉内荏地骂人家不知羞。
  长笙最后是被皇帝气急败坏赶出未央宫的。
  在殿门口时,迎面碰到了一个人,对方穿着天青色暗纹官服,挺拔俊朗,眼眸幽深。
  来人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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