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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的宠妃人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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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过,清虚感觉浑身一阵割肉般的剧痛,痛得他不禁松了双手,长笙从他指间掉落,还没落在地上,便被一双细腻凝脂的美人手接住了。
姬如玉抬手一挥将清虚扫出去老远,她来不及多废话,将长笙放在一块大石头上给她输送灵力。
待长笙变回人形情况稳定后姬如玉也来不及去管她未着寸缕地躺在大石头上是否合适,转身加入了战局……
有了姬如玉的帮助,王虎和其联手,鼠妖很快便落了下风,渐渐有些不敌。
长笙感觉身上光溜溜凉飕飕的,便挣扎着从石块上爬起来,想要拿回方才化形时脱落的衣衫,她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突然一阵带着凛冽寒光的的风声自她耳边呼啸而过射向远处正打算开溜的清虚。
一箭正中后背心口,清虚闷哼倒地,不再动弹。
长笙双手抱臂下意识转回身,便看到一身黑色劲装的萧续坐在马背上怔怔地看着她,他一只手举着弓,另一只手微缩向后,呆呆地保持着射箭的动作……
这一瞬间世界都是寂静无声的……
萧续自山林间的高处远处打马而来,远远地便将此处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到一个大汉扑过去瞬间变成了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虫和一个周身黑雾缭绕的道士扭打作一团,期间各种超现实的光晕噼啪乍现;
他还看到他的妻子他的皇后在那刀子落下的瞬间衣衫抽空变成……变成一支人参?对!变成一支人参后快速溜走,然后一个女人往人参体内渡了些白光,那支人参很快又变成了他熟悉想念了千百遍的模样,只是……浑身/赤/裸……
萧续觉得眼前的情形就像在做梦一样,作为帝王他性格坚强、意志坚定、头脑清晰,他不敬鬼神不畏妖魔只信他自己,这是近三十年来第一次想要去菩萨面前虔诚地上柱香,这也是他近三十年来第一次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他想也许这一些都是梦罢!他的阿笙好好地在宫里,等他一觉醒来他的皇后便会撒着娇埋怨他太过勤政不爱惜身体……
正满脑子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纷乱繁杂……萧续听到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还有宴清的呼声——“皇上!”
萧续一个激灵,堪堪回过神来,他手上的动作快过他的头脑,一个扭身向后,将手中的长弓朝着正驾马朝他奔来的宴清横扫出去……
宴清正全神贯注驾着骏马朝着萧续疾驰而来,他本就在白日里与鼠妖的打斗中中过迷魂术,这才刚刚清醒没多久,动作有些迟缓,所以在那把大弓旋转着横飞过来时躲避的动作慢了那么半拍,都没来得及看清皇帝的脸便被扫下马去,还骨碌碌向后打了几个滚。
而跟在宴清身后姗姗来迟的暗卫和锦衣卫们被滚落马的宴清阻拦,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勒缰绳,众人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前方的情况便听到了男人暴怒的吼声彻响山野林间——
“都他娘给老子闭上眼睛,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睁开!!”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来迟了,大肥章,算是双更合成一更,希望小天使们会稀饭~
【使用指南】
不知道王虎是谁的小天使可返回第三十九章~
【小剧场】
皇桑:你……是谁
人参精:亲亲老公,伦家是你的亲亲老婆呀~
皇桑:我老婆居然是根人参!不!我不信!我不信!别骗我!!(马景涛式咆哮)
人参精:嘤嘤嘤……以前感情好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伦家不过是脱掉了马甲就不认识我了,果然,男人都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生死
在萧续吼完的那么一个瞬间; 天地都仿佛是静止的……
那边; 惊天动地的战斗也堪堪结束,黄黑相间的猛虎差点惊掉了下巴; 嘴里叼着的灰毛硕鼠啪嗒一下掉落在地,同站在身旁的白衣美人齐刷刷朝这边看来。
倒是那些暗卫和锦衣卫们坚决贯彻执行了主子的命令,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听话地紧闭了双眼。
一片寂静无声; 只除了方才因男人的大声吼叫而被惊起的一群本来早已归林的寒鸦,树梢晃动; 乌鸦“嘎嘎嘎——”地从众人头上飞过……
莫名的氛围中长笙佝偻着光溜溜的身子; 双手自我怀抱; 就在她已经快要全身僵硬了时,萧续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男人面无表情地翻身下马,抬头,目不斜视,朝前望去; 越过长笙; 走到一堆衣裳前; 弯腰拾起; 回转,继续目不斜视,走到长笙跟前,站定。
萧续将那些衣物层层缠在长笙身上,期间还用毫无起伏波动的声音对着不远处的侍卫们冷冰冰威胁道:“都把眼睛给闭紧了!谁敢睁开朕就扭断他的脖子!”。
直至将长笙裹成一个奇形怪状的蚕蛹,这才停下来; 依旧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目不转睛盯着长笙的脸,却是一言不发。
“阿续……”长笙嗫喏着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所有话语都堵在喉咙口。
萧续没有言语,定定地看着长笙,半晌后他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走到枣红色的骏马边上,攀着马鞍准备上马,只是他总做僵硬慌乱,几次试图翻身上马都踩空了脚。
他得回去睡一觉,赶紧回去找个地儿睡一觉!一定是他最近太累了,所以眼花,出现了幻觉,没错一定是幻觉!所以他得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觉!
终于有些狼狈地爬上了马背,萧续便迫不及待地一甩缰绳,调转了方向便准备驾马离开。
“阿续……我……”长笙见他就要离开,心中万般不是滋味。向前小跑了两步,想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萧续听到她的声音并没有回头,只是稍作停顿后,狠狠一甩缰绳,策马狂奔而去。
长笙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想远处眺望着,看着那身影越来越小直至再也看不见,她不知此时她到底该是怎样的表情,只知道她的心被紧紧扭成一团,酸涩。难受、无法喘息……
***
北风呼号咆哮着,袭卷着那纯白的雪花漫天飞舞。
长笙坐在在客栈大堂的小窗边上,将窗子推开一条缝隙,将头靠在窗悬,伸出一只手去,让那片片鹅毛雪落在自己的掌中,双目空洞无神地看着雪花在她手掌中化为晶莹的水珠。
“这鬼天气,还没完没了了,整天窝在这小客栈里,老子都快憋出病了……”王虎无所事事地坐在八仙桌上,时不时往嘴里丢颗花生米,他一边抱怨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床边发呆的长笙,于是吸吸鼻子对长笙道:“呃……阿笙呀,把窗子关上吧,你身子骨还没好透呢,到时即便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也够你受的……”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男人,那会在乎这些呀,瞧她这半死不活的倒霉样儿,不就是个男人嘛,反正都一个德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实在不行扔了便是,至于一副天塌下来的丧样吗!”
姬如玉袅袅下楼,接过王虎的话头,语气里是满满地恨铁不成钢。
在场的男人均被无差别攻击,王虎摸摸鼻子选择闭嘴,继续往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丢花生米。
只阎无望一人仿佛聋了耳朵完全听不见姬如玉方才的话似的,见人总算下楼而来,忙殷勤地倒了一杯热茶狗腿样儿地递给姬如玉,收获美人美美的白眼一枚,依旧喜不自胜。
姬如玉在王虎对面坐下,端过热茶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朝着长笙发问:“既然如今你已经被戳穿,那家伙又是那么一个态度,你到底是想再去京城还是回云岐山,你倒是给个话呀,难不成真要在窗边吹西北风吹到天荒地老?”
那日在山林间,萧续一行人离开后没多久便下起了雪,越下越大,一连下了六七日,至今都不曾停歇。大雪封道,一时间也很难赶路,姬如玉几人便在镇子上包了家客栈住下来。
萧续也在镇子上的官驿里暂住着,长笙去找过他三次,想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可每次都被宴清拦在门外。
宴清一脸复杂欲言又止地告诉她们,皇上正在休息,吩咐过不见任何人。
一连三次皆是如此,长笙有些颓然,不知如何是好。而姬如玉则认定男人是因为知晓了长笙是妖,不肯接受,因此才闭门不见。
“其实皇……黄公子也许并没有阿玉你想得那般不堪,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傅琛在一旁默默听了许久,这会儿有些忍不住了期期艾艾地开口,只话还未说完便被姬如玉凶悍地打断。
“你闭嘴!你这只吃里扒外的死狗!到底是哪一边儿的……”
傅琛被姬如玉吼得缩了缩脖子,乖乖闭嘴。
几人正插科打诨地闲聊间,店外传来动静,有人在敲门。这家客栈被傅琛豪气地包了下来,不再对外迎客,此时见有人敲门,众人皆好奇地看过去,包括一直在神游天外的长笙也投去了几分希冀的关注。
店小二打开门,进来的居然是宴清!
长笙登时就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一眨不眨。
宴清一路冒着冒风雪艰难行来,此时肩上和冠帽上都覆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可他没那闲情逸致去掸一掸身上的积雪,他的目光在屋内众人身上一一掠过,在看到长笙时又些许的复杂,随后很快移开,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阎无望身上……
宴清拱手向阎无望深深作一揖,肃然开口:“此番贸然前来打扰先生实在多有得罪,还劳烦先生随在下去驿站走一趟,我家公子情况不大好……”
那日自山林间回来到官驿后,皇上未执一言,只说自己最近着实有些劳累,疲乏眼花,需好好休憩一番,任何人都不准打扰……包括,皇后娘娘……
那日宴清被皇帝狠狠抡了一弓,随后又被威胁不许睁开眼,他虽未看到在场的情景,但他是皇帝最信任的心腹,这些日子以来他也亲身接触到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因此见到皇帝这番模样其实他心底已有了不可思议的猜测……
所以他很能理解皇上做梦般不可置信的心情,毕竟……那是他最爱的枕边人,这实在是有些玄幻,即使要接受这个事实,也得要大量的时间去消化才是……
所以当皇上沉沉进入睡眠时他们谁都没有在意,可睡着睡着他们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渐渐地皇帝身体开始发凉,到后来已经不是沉睡而是昏迷不醒了!
皇帝此次出京意在寻人,很是着急匆忙,连李九章都没跟来,一群武功高强的大男人们完全是束手无策,请的镇上的大夫也都没什么大本事,于是宴清只好冒着被打出来的风险来请阎无望。他心里隐隐明白这群人个个都不是普通人,就算阎无望没法子,或许还会有其他的办法……
长笙听到说萧续需要请阎无望过去,心中一颤,一下子蹭地站了起来,奔过去揪住宴清的衣领惊慌失措道:“阿续……阿续怎么了,是不是他又不好了?”
见宴清凝重点头,长笙的脑中轰然炸开,一片空白,她再顾不得任何人,穿着单薄的衣衫,提起裙摆,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茫茫大雪中……
“哎哎哎——你干嘛去,个蠢货你现在身体弱成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快回来……该死的!慢点……”姬如玉忙不迭想喊住长笙,可人早已飞奔出去老远,姬如玉气急,跺跺脚,无奈地追了出去。
阎无望见姬如玉出去了,自然是紧紧地黏上。而王虎本就是快要闲出屁来,有热闹看自然是不能落下,也急忙跟上。傅琛见人都走了便也匆匆忙忙地起身追了上去。
本来宴清在来的路上还在左思右想该怎样请动这几个“非凡之人”,本想着哪怕能去一个也是好的,没想到不但阎无望去了,一长串的牛人全跟着去了,到底还是皇后厉害……
……
晋云县是个小县城,哪怕是官驿里最大的厢房,也是条件有限,此时站了六七个人便被塞得满满当当,其余闲杂人等已被宴清遣退干净。
长笙坐在床沿边上,双手握着男人冰凉苍白的手有些颤抖,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阎无望诊断的动作,见他诊断完毕后定定地站在一旁,不见他施针也不来药方,长笙心生不安,忙急切地询问:“怎么样,究竟如何?”
阎无望沉着脸默然半晌,最终缓缓地叹口气,摇了摇头。
长笙的心一点点下沉,她颤抖这嗓音开口:“这……这是何意?”
阎无望看看床上毫无知觉、脸色青白的男人,在看看满脸凄然、眼中尽是惶恐的长笙,心中满是怜悯:“生死蛊,生死线,生与死之别既在一线之间……他的生死线已到尽头,长笙……很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说着阎无望拉过被萧续那只被长笙握着的手,轻轻撸起他的衣袖,之间一条青黑的线脉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从手臂上衣衫遮住之处起始,一直扭曲蜿蜒直至男人修长的中指之间,再拉下男人的衣领,只见脖子上的皮肤下也盘着一条黑线,清晰可见。
阎无望缓慢低沉的声音在长笙耳边响起:“凡中生死蛊的人均活不过而立之年,生死蛊会在人阳寿殆尽之际在人手臂上生出一条生死线,生死线自脖颈之处起,等它蔓延至指尖那日,便是无常拘魂之时!”
此话一出,屋里众人俱是一惊!
长笙感觉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阎无望扑去,颤抖这双手扯住阎无望的衣襟,声音破碎:“怎么……怎么会这样……明明……明明说过这生死蛊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为何……为何要骗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姬如玉不忍,上前拥住有些魔怔的长笙,低声劝道:“阿笙你冷静点……”
长笙充耳不闻,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挥开姬如玉又朝阎无望扑去,眼里满是希冀:“对了!血!我的血!我的血本就可治百病,前两次不就如此吗?这次……这次也必定可以的!要多少血,你说要多少血……刀!刀呢……”
长笙松开阎无望,开始疯狂地满屋子寻找刀刃,谁也拦不住。
阎无望看着这样的长笙,眼里溢出心疼,他闭了闭眼,声音酸涩,“没用了,阿笙这次你就算放干全身的血都给他喝都没用了,生死线不知何时起早已到顶,他现在最多还有几个时辰的光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表急,下一章,我们一直被认为从开篇就一直很菜的人参要放大招了!
☆、元丹
阎无望看着这样的长笙; 眼里溢出心疼; 他闭了闭眼,声音酸涩; “没用了,阿笙这次你就算放干全身的血都给他喝都没用了,生死线不知何时起早已到顶; 他现在最多还有几个时辰的光阴……”
阎无望的话让屋子里霎时安静下来,静到有些可怕; 静到让人窒息。
长笙蓦地僵住身子; 许久后才缓缓转过身; 一双赤红的眼睛狠狠盯住阎无望,从齿缝间挤出一字一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阎无望叹口气,到了如今这地步那个原本被萧续死死相瞒的秘密再是瞒不住了,他语气平缓,声音中带着沉痛; “生死蛊乃世间少有的至阴至毒之物; 中蛊之人不但要在毒发是忍受千刀万剐之痛; 其最狠毒之处在于……所有中毒之人皆活不过而立之年……皇帝这毒还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如今……已是无力回天,就是神仙也别无他法!”
长笙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她无力地瘫坐在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明明告诉过我说这毒是无关紧要的,为何要骗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能救他……他不可以死的……不可以的!”
只听阎无望的声音在这静谧不大的房间中悠悠回荡:“这蛊毒伴他而生伴他而长; 早已融为一体,本来之前太庙遇刺中毒那次便能要了他的命……哪怕我拼尽毕生所学加之长笙你以血入药,也不过是延长他数年的寿命而已,他能活到如今已实属不易……此番他出来寻你,本就才从上次昏迷中苏醒没多久,尚未好好将养,这一路他许是都不曾好好歇息过,连药都未按时服用,故此不知不觉间早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长笙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使得她头痛欲裂,她用双手捧住自己的头,十指狠狠地掐着头皮,一遍又一遍无神的自责:“因为我……都是因为我……都是我……”
全都是因为她,之前太庙遇刺是因为她,后来的吐血昏迷也是因为她,这次依旧是因为她!若不是因为她太过无用被抓走,他就不会为了救她一路疾风苦雨最后彻底熬败了身子,都怪她!都怪她……
他要死了,他们说他要死了……长笙感觉她五百年的世界摇摇欲坠,就快要坍塌……
屋子里很静,所有人俱是一言不发,长笙瞪大眼睛死死抑制住即将掉落的眼泪,她将在场的众人一一扫视……忽然!她脑海闪过一道光……
对了!鼠妖说过,她的元丹可活死人、肉白骨,相当于能让人重生一次!若非如此,鼠妖也不会话那么大的代价将她掳走,这必定是真的!
思及此,长笙的眼中瞬间透出灼灼光华,她破涕为笑,挣扎着爬起身,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担忧目光中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
长笙看着那依旧睡得毫无知觉的男人,脸上绽出一个虚无缥缈的微笑,如那远在山巅的雪莲,让人感觉无法触及,然后她闭上眼,放开全身的神识催动体内的元丹。
众人本都是静静地看着,不知长笙到底想要干什么,直到一颗莹莹透白的珠子自她胸口缓缓浮出……
屋里的几人除了阎无望和宴清作为凡人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纯粹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外,其余的几个妖精皆是被惊到瞪大眼。
姬如玉最先反应过来,她疾步上前,抬起一只手,运起浑厚的妖力自长笙的天灵盖处用力往下,将那元丹重新逼回了长笙体内。
“你疯了!!”姬如玉不可置信地瞪着长笙,气急败坏地骂道。
此时的长笙早已无暇顾及旁人,见元丹被打回体内,她咬牙竭尽其所能再次运起神识,直至元丹再次浮现至体外,她才回头看一眼姬如玉坚定道:“我没疯,我要用我的元丹救阿续!”
眼看着那莹白的元丹晃悠悠地朝萧续飞去,姬如玉火冒仨丈,她骤然挥开衣袖,灵力暴涨,一阵耀眼的白光划过众人眼前,那半枚元丹又轻飘飘地飞回长笙体内,随后姬如玉双手飞快结印,一个定身法咒甩出去,长笙再也无法动弹,力道不稳跌坐在窗前的踏脚上。
姬如玉面色如水,一瞬不瞬地看着长笙,恨声道:“为了一个濒死的男人,你这五百年来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要了是吗?”
长笙浑身都被绑缚着,她转头看看萧续再抬头看看姬如玉,急切地哀求道:“阿玉求求你,快给我解开……阿续快不行了……我求你了……”
“他的死活与我何干!”姬如玉愤怒地打断,她深吐一口气继续道:“但是……姬长笙我告诉你,你干的蠢事已经够多了,这次绝对不行!你若还顾念我们五百年的情谊,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长笙转头看看气息越来越微弱的萧续,早已心神俱裂,她看着姬如玉,眼泪扑簌簌而下,眼里满是凄慌的哀求:“阿玉我求求你,他真的快不行了……我求你……求求你……”她见姬如玉不为所动,忙望向站在一旁的王虎等人,“快给我解开……快一点,快一点……”到最后那哀求已是椎心泣血。
屋子里静得可怕,除了长笙低低的啜泣,仿佛过去了天荒地老,屋子里的人都是五感异常敏锐,就算是宴清也察觉到了萧续正在渐渐消散的生命气息……
傅琛终是不忍,他清清嗓子上前劝道:“既然这是阿笙自己的选择,阿玉你……”话还未说完,一道劲风袭来,傅琛剩余的话还在喉间,整个人便也被死死定住。
宴清似是想要朝萧续走去,只是才动了动身形便被姬如玉敏锐地铺捉到,于是也被定住。一旁的阎无望动动嘴唇似乎也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姬如玉一个眼刀砍来,便讷讷闭上了嘴。
就在此时,自来时起便一直站在角落默默看热闹的王虎突然动了,他快如一道闪电,身影飞快移动到长笙身边解开她的定身禁制,随后一掌解下姬如玉带着冲天怒意而来的一道凌厉法诀,敏捷地带着长笙躲开跳到一边,在姬如玉第二掌劈来之前吼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姬如玉一怔,再看看他身边早已泪流满面、凄慌无助的长笙,终是心软,抿着唇放下了手。
王虎沉声开口:“姬如玉你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可能不知道,眼睁睁看着你最爱的人死在你面前而你却无能为力,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体会不到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说是毁天灭地都不为过!当初我家杏儿便是在我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声音有些哽咽,这个一直是胡天海地的糙汉子忆起往昔也是红了眼眶,“若是那时,只要有法子能就杏儿一命,别说是要我的元丹,即便是要我以命换命我也心甘情愿!”
“所以阿玉……这既是长笙自己的选择便让她去吧,至少她将来不会在午夜梦回醒转后面对那满室的寂寥只有一颗空洞冰凉的心……”
一阵良久的沉默过后,姬如玉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退到一边,“罢了,随你吧!将来莫要后悔便是,我不管了……”
长笙一听,喜极而泣,她胡乱地擦了擦眼泪飞奔至萧续床前。此时的萧续已经气若游丝,将将便要踏上黄泉……
长笙再不及多想,飞快地运起元丹,将它重新逼出自己的身体。众人看着那小小一枚散发着莹白光亮的元丹渐渐没入萧续体内,皆是默不作声。
长笙伏在床边屏息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北风依旧呼号着,雪越下越大,就在屋子里的炭盆快要烧尽熄灭之时,萧续的脸终于微微有了丝血色,呼吸也慢慢加重了。
就这么段时间内,长笙本就苍白的脸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嘴唇苍白无力,单薄得一阵风便能吹走,她强撑着招来阎无望。
阎无望仔仔细细地替萧续检查一番,最后长舒一口气:“生死线已渐渐退散,我埋在他体内的天枢蛊也没了反应,这说明生死蛊已经死了,他的蛊毒解了,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太好了,太好了!阿续你不会死了……”长舒欢欣鼓舞,不禁喜极而泣,可在场的人除了她自己谁都没有一丝丝笑意……
长笙起伏的动作有些大了,眼前一黑,眩晕着一头扎在萧续的胸膛上,她却毫不在意,有些艰难地抬起脑袋,在萧续仍有些冰凉的薄唇上印下一吻,看着男人的俊美的脸庞,她将自己的额头抵着男人的额头喃喃自语道:“阿续呀,本是答应了要陪你走完这一生的,可现在终究是要食言了……”
半晌后她似下定了决心,强打起精神,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到宴清身边,双眼直视宴清,语气平淡开口:“当初我在北疆云岐山下的一个树林里遇见白锦珈,以我半枚元丹为代价救下阿幸一命,这一救命之恩宴大人可愿报答?”
宴清只是被姬如玉定住了身体,话依旧是可以说的,他怔然片刻后郑重开口:“既对阿幸又如此之重的救命之恩,娘娘开口,宴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
长笙深吸口气,眼神前所未有地坚定,看向宴清一字一句道:“我的真实身份想必皇上也知晓得差不多了,他醒来后,我要你告诉他……就说我自化成人形后下山游历人间数年,妖本是放荡不羁、自由散漫,如今我在这深宫之中早已待腻,既已被他发现,那便就此别过罢,倘若有缘,百年后我若还能想起他,便会去探望他的来世……”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虐一下更健康,满足我的恶趣味,好开心~~
不过大家表急,蠢作者拿自己的狗头保证,虐只是为了更好的甜,马上就会甜甜哒,结局也绝对萌萌哒,不会让小天使失望的!
☆、选妃
一年冬去春又来; 一枝天地春早; 地里融了雪,枝丫探绿; 寒风料峭早已散尽,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京城的百姓们经过一个寒冬的蛰伏; 褪下了厚笨的冬服换上了轻巧的春衫,那鲜活爱悄的小郎和小娘; 呼朋唤友在河边踏青寻春; 嬉嬉闹闹; 俱是一番春暖大地的热闹景象。
然,禁宫之中,朝堂之上,却依旧是处在数九寒冬之中,朝中的文武百官们; 后宫的宫女太监们是丝毫感受不到春天母亲的爱抚; 他们简直想去死一死!
原因无他; 因为他们英明神武、已经好些年没有犯病的皇帝陛下最近又开始抽风了——JSG
朝中有一江姓礼部侍郎; 年五十有余,却是个出了名的痴情种,他与他的夫人成婚近四十载,后院只有其夫人一人,真真做到了鹣鲽情深、白首不离。半月前的某一日是江夫人五十岁整的生辰,江侍郎为了让老妻开心又恰逢她五十岁整寿; 便办了个盛大的寿宴开府宴客。期间曾是先帝景顺三年探花郎的出生的江侍郎情感爆发,赋诗一首,来抒发他对爱妻的一片炽爱之心。
这首是在寿宴上一经传开,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众人皆为侍郎夫妻几十年如一日的感情为而感动,一时间洛阳纸贵。这事很快便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本来这世间稀松平常之事,连朝中最为刁钻的御史都没找什么茬。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皇帝不知搭错了哪根经居然莫名其妙地借题发挥。
先是将那首世人传颂的与妻情诗贬得一文不值如同狗屎,然后他当庭斥责江侍郎,骂他身为朝廷命官却不懂民生艰辛,只区区一个寿宴却如此铺张浪费、穷奢极欲、骄奢淫逸……最后直将这个历经两朝的老臣骂得老泪纵横差点就自摘乌纱帽回老家种地去了。
其实不然,这江侍郎在礼部当差多年自是比旁人更通礼义之道,他老妻是寿宴自是被他严格控制在品阶规制之内,并没有什么铺张浪费之说。奈何皇帝心中有股无名邪火正无处发泄,江侍郎自己往刀口上撞。
还有一回,皇帝路过御花园,在假山旁碰巧遇上了一对对食的太监宫女,然后皇帝某根敏感脆弱的神经又绷断了……
其实这对野鸳鸯也没干什么出格的大事,就是在御膳房当差的太监下值以后给自己在洒扫处的相好宫女带了点儿吃食,两人躲在假山里你一口我一嘴地甜蜜喂食,期间夹杂甜言蜜语若干,等两人你情我浓结束后一转头,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面无表情、满脸黑□□帝。
自古以来宫中便有太监宫女对食的现象,那些年岁大了没能出宫的宫女很多时候都会找个太监对食,也算有个盼头和依靠,这事从不曾摆在明面上却都是心照不宣的,主子们也不会去过多干涉。历朝历代没有哪个帝王会吃饱了撑的去在意这种小事。
可是,偏偏他们日理万机的皇帝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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