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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乾隆的情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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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湿意的眼眸一眨一眨,粉嫩的唇瓣俏皮的嘟起,可人疼,怜惜都来不及,哪敢怪她什么呢。
    弘历见此模样,抽不出一点儿多余的心神去想别的事呢。
    凑上那粉粉的唇亲了口“看样子,以后我就不必辛苦忍耐了。”
    “哼哼,以后还用你忍?就是你不要也得要咯。”舔了舔唇角,嘴角上扬,笑的春意盎然。
    “求之不得……”弘历邪魅一笑,翻身压上那姿态妖娆的妖精。
    ……
    天早已大亮,弘历才整理好仪态去给被封为熹妃的钮祜禄氏请安,只是这一趟,跟往日只淡淡闲谈几句的过程不同,弘历跟熹妃平淡的母子关系起了变化,自此,走上了一条跟命运不相同的路。





     34第34章 母妃的塞人行动
    
    或许是阿玛登了基,身份不一样了,弘历近些日子觉得熹妃有些变了。以前她是个寡淡若水的女人,总觉得看不清她的样子。可现在她浑身上下总有着股若有若无的骄傲,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弘历给熹妃打了个千,熹妃的叫起后便坐在了熹妃的身旁的座位上。
    “不知母妃近来可好?儿子这些日子也没来看看母妃。”弘历温和的笑问。
    熹妃拿起茶盏,细细的抿上一小口,这才轻笑着说:“在宫中能有什么不好呢?”笑容又更浓了点。
    也是,现在她还有什么能不好的呢?
    让她不自在,既羡慕又妒忌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哼……不过是依仗着一个能干的哥哥,才能深受丈夫的宠爱,接二连三的生下孩子,熹妃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冰冷。
    生了又如何,得宠又如何,生了那么多孩子,还不是都死了,别说府里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女人了,就是老爷——皇上也不会让她的儿子活下来。
    得宠?哼……
    熹妃心知肚明,年氏是怎么死的,病?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皇上刚刚登基之后就病了,还一病不起?
    不过是年羹尧自恃功高,骄横跋扈,无人臣礼,最终招致帝王的忌惮,狡兔死,走狗烹,更何况一只已经利欲熏心的狗呢?
    因为家族而得宠的年氏,在家族走在下坡路时便死去,比走到末端,被株连要好得多了。至少,还在死前得以册封为皇贵妃。
    真是个宠妃啊……
    熹妃冷冷一笑。
    弘历只做没有看见熹妃萦绕周身的冰冷和邪意,一副安心了的模样“母妃一切安好,儿子也就放心了。”
    敛去嘴角的冷笑,熹妃听了忽然露出个非常高兴的笑容,“说到一切安好,母妃却是有一件事挂念心头,夜不能寐,苦恼的紧。”
    熹妃一向性情阴沉,沉默寡言的,平日里虽然在笑,却是非常淡的,一看就知出是礼节性。就算是鲜有的羞涩笑容,也是在雍正面前才有的。
    今日忽然露出这般笑意,弘历后背一凉,心知有问题!
    虽然心只有状况,却不能不问啊,只能明知有陷阱也得往里跳,作不知情状问着“母妃有何事记挂于心,以至于夜不能寐?”
    果不其然啊,熹妃只故作神秘的一笑,对着贴身侍女翠柳颔颔首,她便出去了。
    弘历真是坐立不安,这诡异的氛围无不昭示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片刻,两个十四、五岁娇嫩嫩的少女便跟在翠柳的身后进来了,先是跪在下面向熹妃见了个礼,又向弘历行了个礼。那扭捏的样子,低垂着只能看见红了一片的侧脸,看样子也是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熹妃叫起了两个姑娘,命她们抬起头。
    打量了一会儿,才轻叹两声,“到底是豆蔻之龄,瞧这脸蛋,都能掐的出水来,你看,跟她们一比,本宫就生生显得老多咯……”
    说是这样说,事实也如此,可作为儿子,就算是事实,也得闭着眼睛说瞎话啊。
    弘历皱起眉,不认同的模样“母妃这是说的哪里话,就凭母妃这出众的气质,就能把她们比到天边而去。”
    虽说明知是恭维,但天底下的女人就爱吃这一套,熹妃状似恼怒的瞪了弘历一眼,面上却挂着笑。
    心情好了,熹妃也不绕弯子了,直奔主题“弘历啊,一转眼,你也有到了志学之年了,母妃为你挑选了两个姑娘。”伸手招来那静立一旁的姑娘,“你看看,这是秋月,这是春蓉,长得水灵灵的,身段也苗条,性子也是好的。”
    那两个姑娘娇怯怯的站在熹妃身旁,时不时含羞带怯的瞄上弘历一两眼,又红了脸颊移开视线。
    眼前两个豆蔻少女娇娇怯怯,容貌都是清秀可人,明艳照人,可弘历只觉眼前一片发黑,背心冷汗直流。
    想当年在木兰围场,琉璃误会自己要抛下他时那恼火的样子,若是收了这两个,琉璃还不得拔了自己的皮?
    不——也许是不让自己上床,好不容易自己能破了这如清修道士般的生活,难道自己又要过这苦巴巴的日子么?
    不行!一定要吃肉!
    弘历咽了口唾沫,勉笑着说:“您看,儿子这还小,该是发奋学习的时候,怎能为了儿女私情分心呢?”
    熹妃一听,皱起眉头,不乐意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为了学习就不成家立业了?就不要儿孙满堂了?像你这个年纪,人家连儿子都有了。”
    得,连儿孙满堂都出来了。
    弘历心中鄙视了一下熹妃,笑容更大了“母妃您说的是,可母妃您也说了,要成家立业,等到儿子娶妻时,新娘子进了门,发现府中有侍妾了,总归是不好的。”
    一再被这个向来重视礼仪孝道的儿子反驳,虽知他说的对,熹妃心中也是一阵不喜“娶妻怎了?哪家不是妻妾成群?就连种地贫民,家中有两个闲钱,也是要讨个二房,开枝散叶的。未来儿媳妇想来也是知书达理,明白道理的。”
    弘历心中也是不喜,心想,你说的倒好,谁家都是妻妾成群,当初阿玛府中妻妾,也没见你给人家好脸色啊,还不是巴不得只有你一个。
    心中这样想,面上却是一点不漏,还是一派贴心模样,“母妃说的是,但皇家人跟平民百姓总归是不同的,贵族千金怎能跟那些小家碧秀相提并论,先于正妻之前纳妾,不是打了人家的脸吗?”
    熹妃紧皱的眉头松了点,怒色也稍稍淡了“这到也是,你阿玛是皇上,将来娶的必定是达官贵族之女,那些个千金小姐,总是格外爱面子的。”
    “母妃说的是。”弘历连连点头,只盼熹妃能立即改变心意。
    “可是你房中总不能连个伺候的女人都没有,你就先收了,等你大婚之后,再给她们开脸吧。”熹妃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这样算了,近些年,弘历总是不让女人贴身,虽说洁身自好是符合皇上的心意,但是太过了也是不好的,别像前废太子一样,喜好弄养娈宠了。
    什么?还开脸!
    是劳资先被琉璃‘开’脸吧。
    弘历只觉脸上一阵热辣辣的,仿佛已经被几十个巴掌呼上了。
    事已至此,看样子不收下熹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弘历贼贼一笑,“既然母妃这样说了,那好吧,就先做个普通侍女吧。”收是收了,可见不见的着我那可就说不定了。
    熹妃听了,只隐隐约约觉得有点怪怪的,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男人总是更加重视事业和权力,等到了时候,该发生的自然是会发生的。
    这样想着点了点头,让弘历回去了。
    命翠柳赏赐些个衣物首饰,派个嬷嬷调|教一番将这两个姑娘送去乾西五所。





     35第35章 岁岁年年人不同
    
    弘历心知雍正十分厌恶胤禩拉党结派,以谋皇位,在皇玛法在世之时,朝廷争斗的厉害,愤懑之后雍正都隐忍行事,以求安稳。
    但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顾虑。
    由于雍正即位以来,施政受阻,被非议诸多,雍正为求拖延时间能够暂缓另一波争斗,刚登记即任命胤禩与胤祥、马齐、隆科多四人总理事务,示以优宠。
    随后更是加封胤禩为和硕廉亲王,紧接着又授命为理藩院尚书,次年命办理工部事务,可谓是风光一时。
    但同时,雍正对与胤禩休戚相关之人的处置,却令胤禩对这些人人称羡的荣宠恩赐背后的黑暗,了解的非常清楚。
    登极之初,雍正遣公爵鄂伦岱前往军前并办理驿站事务;逮太监张起用、何玉柱等十二人,发遣边外,籍没家产。这张起用,是康熙时宜妃宫中的太监,而何玉枉,是胤禟的太监。
    谕称:“伊等俱系极恶,尽皆富饶.如不肯远去,即令自尽,护送人员报明所在地方官验看烧毁,仍将骸骨送至发遣之处。”
    再说那个极擅行商的胤禟,雍正帝命他往驻遥远的西宁之地。谕称:大将军于京,其往复尚未定,俟胡土克图喇嘛等到日,再为商榷,西宁不可无人驻扎,命九贝子前往;
    又以吴尔占、色尔图等‘无知妄乱,不安本分’,将其遣往盛京居住,夺了他们属下的佐领,谕称:‘从前伊父获罪于皇考,贬其亲王之爵,伊等怨望,肆行诽谤。’
    ‘伊等希图王爵,互相倾害,陷伊宗嗣于死地。’
    吴尔占,已故安亲王岳乐的儿子;色尔图,是岳乐的孙,几月后,被撤去了安亲王爵位;
    元年四月,雍正命皇十四弟,贝子胤禵留遵化守皇陵,又命胤禵家人雅图、护卫孙泰、苏伯、常明等永远带枷示众,他们的年满十六以上的儿子都一律枷示。
    元年五月,革去了贝子胤禵的禄米。
    雍正将与胤禩关系亲密之人尽行遣散,将其孤立,并且多次告诫臣子切勿重蹈他们的朋党习气,可谓是敲山震虎。
    而胤禩自己本人也多次受到责罚。
    就好像雍正元年九月的时候,雍正帝奉康熙及其四皇后的神牌升附太庙,在端门前设立了更衣帐房,但因为都是新制的,所以油气薰蒸。雍正大怒,命管工部事的廉亲王胤禩,和工部侍郎、郎中等人,跪在太庙前一天。
    十一月时,由于丧事奢诽靡,雍正罪责胤禩之党。
    之后,青海的战事吃紧,使得雍正将全部精力放诸于外患,但对于胤禩等人仍时加防范训斥。
    雍正责胤禩,谕诸王大臣:圣祖生前,因胤禩种种妄行,致皇考暮年愤懑,‘肌体清瘦,血气衰耗’,伊等毫无爱怜之心,仍‘固结党援,希图侥幸’,朕即位后,将胤禩优封亲王,任以总理事务,理应痛改前非,输其诚悃,乃不以事君、事兄为重,以胤禟、胤禵曾为伊出力,怀挟私心。诸凡事务,有意毁废,奏事并不亲到,敬且草率付之他人;
    雍正二年四月初八日,因为胤俄逗留在张家口,再责胤禩。
    雍正二年四月二十六日,胤俄便被革去了王爵,调回京师,永远拘禁。
    雍正二年五月十四日,雍正处置苏努,革去他的贝勒爵位,撤出他部分佐领,同时,让他在京内的儿子们在十日内前往右卫居住,令曰‘若不安静自守,仍事钻营,差人往来京师,定将苏努明正国法。’几月后,苏努病死于右卫戍所。
    十一月二十二日,裕亲王保泰因‘迎合廉亲王’,被革去了亲王爵位。
    因为胤禩凡事减省,出门时不用引观,雍正谕责其诡诈。
    随后因为胤禩管理理藩院时,不给来京的科尔沁台吉等人盘费事,再受谕责。
    胤禩等商议陵寝所用的红土,折银发往当地采买,可省下运费之事,雍正谕工部:此特胤禩存心阴险,欲加朕以轻陵工、重财物之名也。
    以汝福为胤禩之党,其伯父、宗室佛格任尚书、都统时,“凡事舛错”,将佛格、汝福均交宗人府□。
    雍正三年正月二十九日,责胤禟“外饰淳良,内藏奸狡”,其属下人“纵滋骚扰民间”,命都统楚宗前往约束之。
    雍正三年二月二十九日,再责胤禩、胤禟、胤俄、胤禵,本日谕中又责阿灵阿、鄂伦岱二人乃胤禩等之党首,罪恶至重,命将鄂伦岱发往奉天,与阿尔松阿一同居住,使其远离京师,不致煽惑朝政。
    雍正三年四月十六日,因工部所制阿尔泰军用之兵器粗陋,谕责管工部事胤禩。
    一二年间,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而正当雍正想要一鼓作气,将胤禩诸人惩治殆尽时,他的心腹密臣年羹尧,悖逆事发,使得他不得不腾出手来先处置这个真正的危险。等到年羹尧于被降为闲散章京在杭州行走,已成为笼中之鸟之时,雍正便正式向胤禩诸人动刀了。
    雍正三年七月二十八日,胤禟被革去贝子。
    雍正三年十一月初五日,宗人府议,胤禩应革去王爵,撤出佐领。
    雍正三年十二月初四日,胤禵因任大将军时‘任意妄为,苦累兵丁,侵扰地方,军需帑银徇情糜费’,经宗人府参奏,由郡王降为贝子。
    雍正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命每旗派马兵若干在胤禩府周围防守,又于上三旗侍卫内每日派出四员,随胤禩出入行走,名曰随行,实为监视。
    弘历知晓这是雍正在处置前朝遗留的祸端,对于前段时间,外界传得的沸沸扬扬的,说雍正的帝位得到的不光彩直说,他也很清楚。
    其实处置八爷一党,弘历时很赞成的。
    在弘历的心中,相比起政敌,自然是自家老爹重要。虽说痛打落水狗有点不光彩,但是,这刻不是只落魄的狗,而是一只看起来可爱温顺,却会咬人的狗。
    老八见着自己坐不上帝位,就想要捧上十四。竟然还敢说什么帝位本该是十四的,在外散播谣言,意图夺位,还真是死有余辜。
    弘历眼中的冷意稍纵即逝,虽说如此,还是要提醒一下皇阿玛,处置的若是太过,会遭百姓非议的,要知流言猛如虎啊。





     36第36章 劝解乃真是难搞
    
    天未亮,弘历痛吻了口正迷迷糊糊睡的香甜的琉璃,恋恋不舍的踏出了房门。
    他今日要进宫见皇阿玛,这一次,是为了雍正对于廉亲王等人的处置态度进宫。这可不是一件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事情,面上盈满的甜蜜不由蹙起眉,浮上了纠结严肃。要知道,皇阿玛跟廉亲王,可以称得上是死对头啊。
    求见时,雍正正在处理政务,他是个严于律己的人,自登基以来,雍正便是勤勤恳,从未有一日懒散度日。每日只睡2、3个时辰,一年之中,也只有生辰那日才会放下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奏章,停下手中的朱砂笔。
    通报后,雍正喧他进殿,弘历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叩拜礼,在雍正叫起后才起身,他对于雍正,总是敬畏有加,从不敢放肆一点,这跟他自由被雍正亲自教导,见惯了雍正严谨的性情有很大关系。
    叫起后,雍正却只是批阅奏章,对弘历的来由不闻不问。
    弘历则是站在一旁,不急不躁的等待。
    半晌时间过去了。
    雍正在手中的奏章批了个准字,拿起放在一旁,又取了一本,这才轻轻的瞥了一眼恭敬的站立在下,等待着自己开口的儿子。“这么早就来见朕,有什么事吗?”
    仿佛雍正并没有让他等了许久一般,弘历没有一丝急躁,沉稳有礼的开口,“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此番前来却有要事相商。”
    雍正闻言,抬起头,深邃如墨的眼睛看向弘历,虽没有言语,那股寒冷迫人的气势让弘历明白,雍正是知晓他的来意的,且心中对此怀有不满。
    但是雍正虽然不满,自己却不能不说。
    只得硬着头皮开口,“皇阿玛,虽然自古旁人不能揣摩圣意,但是身为皇阿玛的儿子,儿臣也能对皇阿玛的心意猜得一二。今日,儿臣有一言不能不说,还请皇阿玛准儿臣禀奏。”说罢,一撩袍角,跪了下去。
    对那砰的一下似乎全不在意,雍正浑身散发着冷意,眼神愈加冷冽。
    见此情况,弘历真是心惊胆战,咬咬牙,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还请皇阿玛准儿臣禀奏。”
    眯了眯眼,半晌,雍正才冷冰冰的说:“说”
    弘历磕了个头,掩去嘴角的笑意,这才一本正经的直起身子说:“皇阿玛,儿臣想要知道,今日上朝,皇阿玛想要如何处置廉亲王。”
    “这事上朝之后你便知晓了。”雍正避而不答。
    “就请皇阿玛告知儿臣吧!”弘历没有被轻易的打法掉。
    沉默了半晌,对弘历的固执有些无奈,雍正缓慢的开口:“朕打算削了他的王爵,从宗藉上剔除,圈禁起来。”
    弘历闻言,有些放心了,雍正既然肯告知他,就表明他并没有真的对自己的行为生气。
    对于接下来要说的话,弘历也就不那么畏首畏尾了。
    “皇阿玛,请容儿臣说说自己的意见。儿臣知道,廉亲王行事太过阴险狡诈,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意图犯上作乱,实属罪不可恕。可是,此前民间便盛传一些对皇阿玛不利的流言,此时皇阿玛再对廉亲王严加处置,不就称了他们的心,让他们有话可说,挑起事端来,民心岂不是不稳?!”说道最后,弘历提高了嗓门,有些激动。
    “放肆!”此番大逆不道的话一出,雍正怒不可遏的一掌拍在书桌上,桌上摆放的狼毫笔震起,滚动着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这声音简直就是敲在弘历心中,视线慌乱的扫过雍正,见雍正瞪着眼睛怒视自己,弘历心有畏惧。但话已经说出口,不改变雍正的心意,岂不是白说了?想到这里,弘历没有退缩,反而看着雍正接着说:“皇阿玛,儿臣知道,廉亲王是一定要处置的,但儿臣认为,对其处置的不可过于严酷。廉亲王此人为人处世一贯温和有礼,与其联系亲密之人朝堂之中也有不少,如若处置不当,民间和朝廷,难免又会掀起风波。”
    想起雍正初登基的那段时间,弘历蹙了蹙眉,“所以,儿臣认为,上上策应是对外宣称廉亲王因皇玛法的宾天而深感悲痛,几年来一直恢复不了,甚至于愈加严重,神思恍惚起来,似有离魂之症,所以皇阿玛存着兄弟之情,免其职务,保留俸禄,让其静养在家,养病期间,旁人不得打扰。”
    “如此一来,廉亲王以党便不能说什么,只能谢恩了,廉亲王此前的办事不力,在此刻,都是证明他病情的证据。”
    雍正静静的坐在上位,气势威严,弘历不敢直视,恍惚间只觉得看不清他的面色。
    半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朕自有主张。”话中透着说不出的无力和寂寥。
    弘历只觉他的一腔滚烫热情在雍正冷漠的话语中被淋了一头的冷水,他有点迷茫,这明明是最好的处置廉亲王的方法,他费尽心思的为雍正分忧解难,怎么雍正看起来却一点也不高兴,反而还很失望呢?
    苦思无解,在雍正开口之后,也只得行礼告退了。
    在弘历走后,大殿中响起了一道淡淡的声音。
    “你何时才能真正的体会帝王之道……弘历……”
    此时弘历正年轻气盛,梦想着要大展宏图,他又怎么会了解,九龙夺嫡的无奈呢?经历了这场斗争的人,是一生也不会甘于平庸的。
    终究是太嫩了,雍正站在窗下,看着远处天空中那移动的黑点,冷漠的想。
    而以为雍正思索再三之后,还是会肯定自己想法的弘历,也将在接下来的日子中,渡过一个少年步向男人的沟壑。
    成长的道路中,总是充满了泥泞,荆棘丛生,也许会有岔路,也许会被迷惑,但只要坚定自己的道路,老人为其指引,跌跌撞撞的,也会走在正路上。





     37第37章 凭阑半日独无言
   
    早朝时,皇帝向全国颁布了罪状,繁华的京师被阴沉的无声硝烟笼罩,胆小的都不敢大声说话,唯恐被牵连。
    雍正将胤禩、胤禟、胤禵之罪状颁示全国,议胤禩罪状四十款,议胤禟罪状二十八款,议胤禵罪状十四款。
    廉亲王胤禩共有罪状四十款,主要罪责有:欲谋杀胤礽,希图储位;与胤禵暗蓄刺客,谋为不轨;诡托矫廉,用胤禟之财收买人心;擅自销毁圣祖朱批折子,悖逆不敬;晋封亲王,出言怨诽;蒙恩委任,挟私怀诈,遇事播弄;庇护私人,谋集党羽,逆理昏乱,肆意刑赏;含刀发誓,显系诅咒;拘禁宗人府,全无恐惧,反有不愿全尸之语。
    雍正怒称其为“凶恶之性,古今罕闻”。 将胤禩降为民王,圈禁高墙。
    在众人意料之中的,是关于八阿哥一派的。
    不敢看雍正威严的面容,半弓着身体的大大小小官员心中不由轻嘘一口气,暗叹这一天终于来了,这场夺嫡之战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自雍正登基以来处理政事的雷霆作风,不免令人认为这是因为雍正以前对敌对之人隐忍退让,现在他翻身了,成为了被万人跪拜敬仰的帝王,长久以来的屈辱和仇恨现在自然是要全部报复回去的。
    所以这道旨意即便是有些不顾大局,也会自然而然的被人视为可以接受的范围。
    弘历听完罪状和处置后,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高坐在上看不清神情的雍正,心中是惊讶且错愕。
    虽然之前雍正对于这件事的反应冷酷至极,但弘历一直认为那只是处于当年的争斗对八阿哥一派的憎恨,但是为了大局,雍正应该还是会选择最好的方法。没想到雍正对他们的处置比原先更加严重了。
    而就在他心神恍惚间,此事已经在一股奇妙的默契中被肯定了。每个人都微垂着头,沉默不语。
    看着这些表面谦恭,内心不知怎么腹诽皇阿玛的朝臣,弘历真是又急又怒,心中暗骂:这些庸碌无为的家伙,明知道这些罪状颁下,对父皇不利的流言会越来越盛,将来的史记上必会记录下来,不论是昏君还是明君都会被注上杀弟篡位,帝位来历不明的标注,而这些人只会口呼万岁,在关键时刻居然为了不触怒圣颜而选择保全自己闭口不言。
    越是这样想,心中的焦急越来越甚,好不容易熬到退了早朝,便一刻也不拖延急急忙忙的去求见雍正。
    哪知等待他的,却是被侍卫一句“皇上有令,不见任何人”而拒之门外。真是知子莫若父,不愧是亲自教养他的父亲,心知他一定会在此事上执着力阻,干脆避而不见。
    为了父皇,他是绝不会就这样放弃的。雍正为人严谨,向来不苟言笑,身边及朝中人对他多是畏惧。但对弘历而言,雍正却是从小教育他,重视他,栽培他的阿玛。他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理应凌驾于众人之上,享受他人的尊崇和敬慕。他不应该被误解、被鄙夷,被冠以冷血绝情、弑弟篡位之名。
    驻守的侍卫眼视前方,目不转睛,仿佛身前跪着的人不是备受宠爱的四皇子,而是路边随处可见的杂草野花。
    他跪在门前,笔挺的脊背昭示了他的决心之坚定。
    然而日渐西斜,夜色渐浓,他的背脊僵硬的酸痛难耐,他的膝盖麻木无知觉了。
    那扇朱红色的殿门自他跪在此处到现在,始终没有开启,四周寂静无声,本该是空旷的空地,然而弘历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仿佛是被关在逼仄的箱子。那种快要凝结成冰的感觉令他每一次呼吸都觉得困难,他顶着一身冷汗坚持着。
    时间仿佛都停滞了,不知过了何时,漆黑的夜色渐渐亮了起来,当那颗昭示着黎明的星子也黯淡下去的时候,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了弘历身后不远处。
    殿内,紧闭的窗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霜,烛火闪烁,暖人的橙色照亮一室。
    那个静立于案前,坚毅、杀伐予夺、似乎永远都坚不可摧的身影却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世界。
    守夜的大太监低垂着头,眼角丝毫不敢扫向那个最尊贵的男人,所以他并没有看见,那个冷酷的男人闭起双眼时紧抿的唇角泄露的那丝孤寂。
    弘历没有回头,他知道来人是谁。
    谁都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天亮了,你该回去了。”
    半晌,一道淡淡的没有情绪的女声响起。
    弘历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怒意,他动也没动,只轻声道:“额娘你是要看着皇阿玛被千夫所指么。”轻飘飘的声音却是说不出得刺骨的冷意。
    熹妃踩着花盆鞋缓步走了两下,笃笃的声音却并没有距离弘历更近,不用看也能想象她身姿的优雅端庄。
    “你知道你皇阿玛的决定,没有谁能够改变。”
    “哪怕是错的。”弘历不可抑制的冷笑。
    她却只是轻笑一声,低眉看着自己修剪的光洁圆润的指甲,胤禛不喜奢侈浮华,所以她从来不像其他人那样用凤仙花汁染指甲,“这世间哪有绝对的对和错呢,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你会发现这才是对。”说罢,也不等回话变领着婢女转身离去了。
    弘历静静的思索熹妃的这句话,虽然还不是完全明白,但他隐隐察觉到了雍正这番看似失去理智的行为背后包涵的深意。
    也许皇阿玛另有打算吧。
    他只能这样想,感慨之余心中却有些落寞,他敏感的察觉到,雍正心中的沉郁,可身为人子的他却不能为他分解丝毫。。。
    惭愧自责令他无地自豪,只得仓惶的直起身子,不想跪了一天得,早已麻木的双腿此时一阵刺痛,无力的软了下去,眼看着就要重重跪下的关头,一旁一直等候的随侍眼疾手快拖起弘历。
    弘历自知这种情况他是无法维持身为皇子的尊严了,只能倚着随侍的搀扶,直起了身子。
    他静静凝视着那扇一直没有开启的殿门,艰难的深深弯下腰,然后被随侍搀扶着,一步一步挪动着离开。
    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在这广阔的天宇中渐散……





     38第38章 望帝春心托杜鹃
   
    朝政渐渐步上了轨道,但雍正却没有一刻松懈。
    他不能,这个国家,辉煌、奢华,仿佛正值盛世。然而他心中清楚,这个国富力强,人人安居乐业的国家,早如被白蚁腐蚀一空的梁柱一般,表面上雕梁画栋,实际上不堪一击,再承受不了丁点压力了。
    没有哪一个皇帝像他这样,每天只睡2、3个时辰,从凌晨忙到半夜。
    每个皇帝,或多或少,都有些贪色。也是,身为世界上最尊贵的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干什么不能呢?
    然后他却不是。
    不是说他不近女色,他也是有女人的,而是他的后宫中,除了那些用来控制前朝臣子的女人,竟然没有一个,是他特别留恋的女人。
    在他的后宫中,没有一个人敢做些下三滥的龌龊事。
    不知为何,他看着你的时候,明明是沉静的,甚至是微笑的,却仿佛心底的那些隐秘之事都被看穿了一样。背脊一凉,就算有些心思都不敢再想了,就安安静静的,做个后宫女人吧。这样也挺好的,现在还有哪个敢阴谋争权呢。
    弘历已经成年,到现在却一直没有过女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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