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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乾隆的情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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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不知道,弘历心中她连琉璃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只不过是个道具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有多高贵了。
“妾身听闻皇上最近忙于公务,又休息不好,心中实担忧得紧,所以今日特地来看看皇上。”声音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忧心和爱意,富察皇后望向弘历的眼神担忧又关怀,贤妻的做派早就成了她的面具。
弘历似乎脸色温和了点,冷淡的声音也有了几分温度:“劳皇后担心了,朕无事。”
富察皇后从弘历的态度里得了点安慰,以为事情发展的很顺利,自然提起了她几个月以来的心病:“妾身见皇上脸色都差了几分,想来是操劳的紧,朝事本就紧凑,皇上还要分心照料如意公主,不免有些□乏术。恰好妾身的永瑜和和敬已经大了,妾身平日里难免有几分寂寞。”说到这里,富察皇后面上流露出几分寂寥,眼神有些哀怨的瞄了眼乾隆。
“妾身已是连个孩子的母亲,比起常也要有经验、贴心些,不若让妾身来照料如意公主,也好让皇上轻松一些。”一番话说的犹如真情流露,慈母之心就差直言了。
弘历轻声一笑,莫名的富察皇后背脊一凉,只觉得此番举动怕是不会如愿了。
果不其然,弘历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朕就不劳皇后了,处理朝务是皇帝的本职,先祖都不曾言累,朕怎会觉得操劳。如意公主尚襁褓,身份便如此尊贵,难免是些有心之心里的眼中钉,还是朕亲自照拂才最为安全,往后如意公主的事皇后就不必过问了。”
话已至此,就这样放过富察氏弘历还心有不甘,再加了一句“朕已将至而立之年,膝下子嗣颇淡,皇后若是觉得寂寥,有这心力,不若想想怎么让朕的皇子多上几个。”
一席话说的丝毫不给富察皇后情面,似是意有所指,直说的本就心虚得富察皇后面色惨淡,身形不稳的晃了几下,才将将站稳步子。
凄惨的模样若是不知情的见了怕是立时心生怜惜了。
富察皇后眼角泪光闪烁着痛意,她强撑皇后的尊严,只是略有暗哑的声音再没有方才的娇柔:“妾身知道了,妾身会加紧安排宫务,务求让妹妹们多子多福。”一句话说的委屈至极,又故作坚强,真真是惹疼惜。
深知她真实面目的弘历却不吃这套戏码,只摆摆手就让她退下了。
富察皇后遭此冷遇,心中的不甘激涌,伏身行礼转过身,耳后传来的话令她陡然冷下眼。
“祖宗有训,养心殿是朝廷重地,女眷不得入内。皇后如此蕙质兰心,自然是不会忘记祖训的对吧。”
“妾身省得了。”
皇后的尊严不容她将不堪袒露前,出了养心殿的门,即便不受皇帝宠爱,她依旧是旁眼里,后宫中最尊贵的女。谁都不会知道她养心殿吃的鳖。
弘历径自低头翻看奏折,直到富察氏的身影消失养心殿高大的门前,他才抬起头来。
他挠了挠怀里熟睡的小宝贝的肉嘟嘟的下巴,漫不经心的心想;经此一役,皇后该是要安分守己一段时间了,这种女生性多疑,心思缜密,定会怀疑她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被他得知了,怕是要好好提心吊胆些日子了。
心眼太多的女总是不讨喜的,更何况是个心肠狠毒的女。只是现还不能动她,不论皇后是死还是废,他都不能将后位空置太久。
与其让别的女坐上这个位置,还不如让富察氏继续坐着,他才好潜移默化的削弱富察家根深蒂固的势力和盘根错节的影响力。
弘历伸出手轻轻摩挲琉璃娇嫩的脸颊。
等他完全掌控了这个朝廷势力,皇后的位置也就该空出来,等它命定的主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推荐都不要大意。
迷雾看了部电影《夺命回声》很有感悟,有时候人性的凉薄是比恶魔还要恐怖的东西。
恶魔会摧毁人的肉体,而同为人类却会摧毁一个人的灵魂。
64戳这戳这戳这里!
冬季的清晨;璀璨的金色阳光从窗棂透入寝殿,印出一片片斑驳的阴影。
宫女们站养心殿寝宫门外;静静等待。
吴书来进了寝殿,站帷幔遮掩的龙床旁;轻声唤道:“皇上;该起了。”
弘历睁开眼;漆黑的眼睛清明得好似从未睡着过,实际上昨晚他跟琉璃月上中天才睡。
弘历方一睁眼;唇角就习惯性的扬起微笑,低头;小琉璃摊着四肢横躺他怀中;两条小腿左右撑着;小脑袋抵他怀里,脸蛋红彤彤的睡的那叫一个香。
冬季时孩子的脸蛋总是会红成两坨,初时弘历还很担心,是不是琉璃生病了,请教了太医才知道原来孩子通常都会这样。
琉璃仿佛带了些以往的习性,一到冬日就有些蔫蔫的,这样熟悉的表现让弘历心中有些安慰,即便换了肉身,她还是记忆中的小妖精。
看着她睡的香喷喷的,弘历真不舍得把她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只是今日是她的周岁宴,弘历早就准备为她大办一场,一切都想给她最尊荣的。
穿戴好的弘历抱起暖手,把身子捂的暖暖的才把睡的四肢八叉的小琉璃抱起来,迅速给她套上被熏的温暖宜的厚厚衣裳。
小公主从睡梦中不耐的皱起眉头,一双小手挥舞着想要赶跑骚扰自己的讨厌的家伙。
弘历一把抓住那双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抱起她用大氅细心裹住就往外走了。
太和殿中。
朝中的文武大臣极其内眷、后宫嫔妃、皇后都早已等这里了。
皇后坐上座右侧,面上温柔亲和,桌下交握的双手早已拧成一团。
富察氏恨的几欲吐血,她怎么会瞧不出下面那些眼中的讥讽、同情、怜悯和不屑呢。
是啊,一个外来的女婴办一场周岁宴都要太和殿办,这不是把她这个皇后往泥泞里踩吗?
太和殿,俗称‘金銮殿’,这是明朝皇帝登基、宣布即位诏书,皇帝大婚,册立皇后的地方。战时命将出征、每年的元旦、冬至、皇帝万寿等重要节日才会此受百官朝贺、赐宴。
她被册立皇后时因为先皇逝世,乾隆悲痛交加、一切从简,行册立礼时她没能进这里接受朝贺。
她生嫡子永瑜时皇帝还是皇子,周岁宴也只是府中摆了一顿酒席。每年她的生辰都只是交泰殿里宴请朝廷命妇,皇上也只是来喝杯就露个面即走。
永瑜的生辰更是简陋,只是她为永瑜办上一场家宴,一些心怀鬼胎的嫔妃说些拈酸吃醋的话,皇帝从未参加过。
现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婴,仅仅是个周岁宴便要太和殿中办,还宴请了朝中数得上号的文武大臣和命妇、后宫有位份的妃嫔,连她堂堂一个皇后都要出席,为了一个不是她生的女婴!
明明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偏偏还要故作轻松,富察氏完美的面具隐隐有些裂痕。
有嫔妃上前给她见礼道喜,富察氏想回她一个笑,不过,脸上的肌肉却像僵硬了一样,展露不出来一点笑意,却呈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有些僵硬的,略显难堪的神情。
给她道什么喜呢,那个孩子再尊贵也和她无关啊。她越尊荣,她这个皇后的存就越尴尬。富察氏怜惜的看了看坐下面脸色难看的和敬,小小的年纪,父亲不疼,该有的尊荣被个外来孩子抢了,下暗地里还不知怎么说呢。
也是她无能,不得乾隆宠爱,连累她的孩子受冷落。富察氏内心苦涩,面上却带着高贵端庄的微笑迎接门口被宫拥拥簇簇而来的乾隆和他怀中的女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和殿内的一干等皆跪下给弘历行礼,此时站着的赫然只有他和他怀中的小公主。
弘历目不转睛的穿过跪拜的群,径自走上高坐,倒是他怀中的琉璃已然清醒,睁着亮眸兴趣盎然的东张西望。
“平身吧。”弘历稳稳坐下,调整了下抱姿,这才叫起众。
谢完礼,富察皇后顶着沉重的朝冠直起身子,笑意盈盈的对皇帝说:“皇上,今日真是喜日啊,妾身一早起来窗外竟有两只喜鹊啼叫不止,想来如意公主是个有福之。”能没福么,不过是个乡野平民,一朝得了圣恩竟被封为高高上的护国祥瑞公主,自古以来也没几有如此福气。
有嘴甜的妃嫔开口迎合道:“这么冷的天儿里竟还有喜鹊,还是两只,真是个双喜临门的吉兆啊。想来除了如意公主的周岁宴外还有一喜后呢。”这么冷的天儿,哪儿来的鸟雀。谁会真信皇后的说辞,跟她符合的意图一般,不过都是为了讨皇帝的欢心罢了。
拍马屁也要拍到位,若是拍错了地儿,只怕是弄巧成拙,讨好不成反到得罪了。
只是这一番话显然是拍的对了,只见乾隆高兴的笑容满面,称赞富察皇后秀外慧中,是个贤内助,又赏赐了那嘴甜的妃嫔一番。
这一夸、一赏,谁还察觉不到这个没有背景没有身家的如意有多受宠?
当下便有几个心思灵活的命妇、妃嫔上前见礼,对着尚襁褓里的琉璃一通夸赞、奉迎。通过夸赞琉璃奉承皇帝,既讨好又不落于俗套,反正皇帝高兴她们就受惠,何乐而不为呢。
一来二去的,竟把尚襁褓之中的琉璃夸的跟天上的仙子似的绝色、文曲星下凡一般聪颖,真是羞的那些自视甚高的清高之连连叹气。
弘历还是蛮吃这一套的,琉璃他心中就是比仙子还漂亮,就是最伶俐的,当下就龙口一开,赏赐如流水一般赐下去了。
一场宫廷宴席自然不会是只抓个周、吃个饭,君臣之间还要联络一番感情,妃嫔们趁此机会结交一下贵妇,有恋家的跟家中询问一下内况。
而皇后则坐上座,冷眼旁光。心里却不动声色的将那些有小举动的嫔妃和命妇一一记心中。
眸光一扫,皇后的视线又移到了爱女身上,她神色顿时一愣,满殿都是和乐融融,而她的永瑜和和敬却冷着脸坐座位上动也不动,一副置气的模样。
她不由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出自皇后腹中,因着嫡子的缘故自幼便被宫妃嫔们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久了自恃高一等,合该是最尊贵的。
近日来自尊心却因着这个如意公主频频受打击,心中自然对着皇帝有了意见。嫉妒心便是孩子也是有的。
她侧头对着身边的婢女云芳轻声吩咐了几句,云芳听了点点头便下去对永瑜、和敬传话去了。
皇后满意的看见永瑜与和敬的神色好了点,也不再独坐不理会。只是她不知道,小孩子的嫉妒心是很固执的,有时正是因为孩子的单纯才更容易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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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周岁宴,宴会开始前自然是要抓周了,即便琉璃不是男孩子,更不是皇子,弘历也像给琉璃全套的宴会。
几张大方桌给抬了上来,因着弘历的吩咐,上面铺着厚厚的柔软羔羊毛毯,暖和有舒适。
几张桌子拼一起,顿时占了一大块地方,上面摆满了各种抓周道具,毛笔、砚台、绣样、围棋子、小木剑、胭脂、玉佩等等诸如此类的,只有想不到的没有找不到的东西。
弘历抱着琉璃下了高坐,整了整琉璃有些拉起的衣裳,把那早就开始兴奋的乱动的小身子放到大桌中间,站到一边看她自由发挥了。
小丫头不愧是被吴书来暗自冠以小猴子外号的,她到了桌子上就开始爬动,那么大的地方两下就给她手脚敏捷的爬到边上了,吓的弘历急忙绕到边上想要她掉下来直接接住她。
结果她却爬到桌边上一个拐弯又冲着另一个方向急急爬了过去,等弘历又赶过去时她又甩给他个扭来扭去的小屁|股,看到周围的暗笑不已。
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被弘历放身边,几个月来许是拘得紧了,小琉璃东爬西爬,爬的那叫一个兴致勃勃,浑然不顾这场宴会的主旨。
一直等到她爬累了,才一屁股坐下,小肉手抓过身旁的小道具拿了起来。
周围的都伸长了脖子看,才看出是个圆圆的胭脂盒子时她就给丢了,随手又抓过身边的另一个玩意儿。
再伸长脖子看,还没看到是什么东西她又给丢了,爬了两下移到另一块地方坐下来,扒拉扒拉着把东西都堆到一块儿,伸手又给它推散了。
这么小的娃娃就这么能折腾,身体真壮,场的女眷心中都不由有些羡慕。
如此反复几次,折腾的大家都没脾气了,琉璃才百无聊赖的把身边一堆东西都推开了,玩够了她就想起弘历,当下扭着小脖子东看西看,才从一堆乌压压的朝服里把那唯一闪亮的给找出来。
屁颠儿屁颠儿的爬过去,伸手要抱抱。
她虽然一直不停的拨弄东西,只是她始终没抓住一样手上,所以弘历站边上想等她抓住个东西结束抓周礼,抓到什么东西都无所谓。
双手伸了好久,都不见他抱住自己,琉璃就开始不高兴了,瞪着大大的眼睛就开始咕哝咕哝的嘟囔了,也不知道她一个刚周岁的小孩嘟囔些什么,那些有孩子没孩子的瞧她这模样都觉得可爱的紧,心里不由对她有了几分疼爱。
依依呀呀着抗议了一番,还不见他抱住自己,琉璃就瘪嘴了,瞪大的眼睛里就盈起泪珠了,嘴里还不停的依依呀呀,半晌挤出一个模糊的音,顿时惊了一众等。
“咿呀呀……啊唔呀……阿莫呀唔……”
弘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女叫他什么?阿莫?平白比自己老婆大了个二十来岁就很可悲了,现还要被老婆叫成爹,还有比他更悲催的吗!!
“……唔阿莫……呜呜……”弘历醒过神来,赶紧把桌沿边上挪动的小琉璃抱进怀里。
琉璃的委屈憋着嘴,眼泪汪汪的,清亮的泪水眸子里蒙上了一层却没有溢出来,看着真是楚楚可怜。
一双小肉手紧紧攀着弘历的脖子,攥着衣服不撒手,惹的弘历连哄带逗,装了半天怂才哄的她破涕微笑。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抓到,看了半天热闹的摇了摇头,只当自己没瞧见龙椅上装怂逗泪包的皇帝,还是吃菜吃菜。
谁说她什么都没抓到呢,她的手心里不是紧紧攥着一个吗。
很久以后,这个牙牙学语的女婴成为大清最尊贵的女时,参加过这场宴会的才迟钝的恍然大悟、豁然开朗。
原来‘因’出自这里,果然命运是难以捉摸的。
65戳这戳这戳这里!
清晨;当阳光洋洋洒洒的照亮大地,日上三竿时;琉璃才悠悠转醒。
长大了点的琉璃早就不乐意睡梦中被弘历叫醒,抱来抱去的了;所以弘历只能醒后蹑手蹑脚的先去上早朝。
琉璃嘤咛着从宽大的龙床上坐起;等候帐外的宫女们碎步上前给她请安;托着一干用具等待她醒过神来。
小孩儿就是嗜睡,她坐床沿半天才清醒过来;好似蒙着层水雾般的眸子清亮了起来,流波轻转间浮光掠影的好看极了。
“几时了?”打了个哈欠;随意的问了句。
“回公主的话;已是巳时了。”养心殿的司记大宫女银屏撩起琉璃的长发;一边恭敬的回话。
撩起铜盆里温热的泉水洗了洗脸,琉璃仰起脸,银屏捻着质地轻柔的锦帕为她擦干水渍。
自然摊开双手,银屏动作轻柔的为琉璃换下寝衣,接过身后宫女捧着的新衣,一件接一件的伺候琉璃穿上。
养心殿寝宫里一片安静,只有宫女走动间脚下踩着的旗鞋发出的微不可闻的笃笃声。
穿好一身汉服衣裳,琉璃熟门熟路的绕过屏风走到梳妆台边坐下,静静等待银屏把她的头发收拾妥当。
银屏嘴边噙着抹微笑,手上持着檀木梳,一下、两下的梳着琉璃本就顺滑光亮的青丝。她想起自己每天擦香油、吃黑芝麻还是干燥枯黄的头发,心里第三百七十二次感叹比得死!
“随便弄弄就好。”每天都要被这样折腾,琉璃真觉得挺烦的,又不能吃不能喝,她觉得就披散着头发才自呢。
银屏应了声,手下却没真的就随便弄弄,如意公主不爱擦那些油腻腻的香膏之类的东西,所以她总是发髻样式上下功夫。
思索了片刻,银屏决定梳个她最近研究出的新发髻。
一双巧手琉璃头上翻飞着,有时拿起头饰簪上去,有时又用梳子挑起一缕发丝细细梳顺。
这是垂挂髻,适合未出闺阁的少女梳,而且只有发丝柔顺黑亮的梳起来才漂亮,还不能抹香油,不然油腻腻的粘一起就不雅观了。
就琉璃又开始困顿的打哈欠的时候,银屏这才渐渐收尾了。
“公主,看看您可喜欢这个发髻。”银屏仔细端详了几下见没有任何瑕疵,这才心满意足了。
她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只是最爱女儿家的妆扮玩意儿,平日里研究了不少发髻样式和妆容衣裳的搭配,只是她身为宫女没那个资格和规矩打扮自己。
所以有了如意公主这么个好对象,她就把自己全部的梦想投入了上去,誓要让公主每天都换不同的发髻,妆扮成各种气质。
琉璃直了直身子,揽过近年来西洋献上的贡品西洋镜,早就见惯了美色的她无所谓的看了看,觉得还算赏心悦目,也笑了笑道:“银屏真厉害,每天都能弄出不同的花样来。”说到这里,琉璃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她转过身面对银屏,疑惑的说:“怎么每日都是梳辫子?就没见换过。”而且衣裳也是一个样式。
银屏听了这话有些尴尬,对着这个身份尊贵却年幼的公主不知该怎么回话。想了想,她开口说:“皇宫有皇宫的规矩,像奴婢这样的是只能梳辫子的。”话说的很轻巧规矩,没有一丝怨怼不甘的意思。
琉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有些同情银屏,细声细气的说:“那不是很枯燥乏味吗?每天本宫待这养心殿里,都觉得快憋闷死了,银屏每天看着的都是一个样子的自己,肯定比本宫还要枯燥。”瘪着小嘴不高兴的样子。
银屏有些想笑,公主这认真的模样真可爱,转而开导起了她:“奴婢并不是每天一个样子呀,奴婢髻上簪的绒花是奴婢精心剪出来,每天早上起床时奴婢都要看日子和天气来决定今日簪什么样式、什么颜色的绒花。每天戴的都不是一个样的,每天就充满了乐趣和希望,奴婢觉得很开心。”
银屏是上三旗包衣,吃着皇粮又是皇帝身边的大宫女。所谓宰相门房七品官,她出了这养心殿便是妃嫔、皇子格格们都会给她几分颜面,做奴婢能做到她这份上,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哦,是这样啊。”一听到绒花,琉璃的视线就被转移到银屏的耳际,看了又看,真心觉得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她心思单纯,不忍揭穿银屏‘自欺欺’的话,便不再说什么,起身说要出去了。
银屏看着琉璃兴致勃勃充满期待的样子,瞬间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前些时候皇上因为公主抱怨了几句御花园的景色都看腻了,很无聊。便大兴土木,将乾西五所改建成了花园,并其中搭建了戏台,好供公主消遣散步之用。
前两日建福宫花园刚刚宣布完工,已经收拾妥当了,只是恰逢降雨,耽搁到了。所以公主忍着好奇和兴奋等了两日才等到日头放晴,果然今天就要去逛一逛新花园了。
“公主,慢些走,您还没上妆呢。”银屏赶紧吩咐去准备架辇,紧跟上琉璃的脚步,身后还拖着一群宫女太监。
“不用啦,那些个玩意弄的本宫很不舒服,不上妆更好。”其实她还这么小的幼童,说是上妆其实也就是再眉黛间点个朱砂罢了,眉黛、妆粉只是凭白糟蹋了她,可就是这样她也觉得不喜。
一路拥簇着,一派雍容高贵的行头让宫远远就瞧见了,见着龙辇之上端坐的是个小姑娘,一眼就猜着是现今皇廷里最风光的——如意公主。
除了她,还有谁能坐皇上的龙辇呢?!
赶紧路边跪下行礼,讨好不上也不能得罪了公主。若是动作慢冲撞了公主,即便如意公主不生气他们的怠慢,皇上也饶不了他们。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每个都记的非常清楚,时刻警惕着不重蹈复撤。
如意公主还襁褓时就曾有次皇上没身边,如意公主龙榻上爬动着,侍候的宫女因为她还是个孩子以为没监督,就打了会盹,谁知等到皇上回到寝殿时却发现如意公主不见了。
问侍候如意公主的宫女却是一问三不知,顿时大发雷霆,命宫四处搜索。一堆四处寻找失踪的如意公主,甚至还想着是不是有贼闯入把如意公主掳走了,鉴于这可能性太小,所以就有些宫私下猜测着是不是哪位娘娘因为嫉妒公主所以趁机把公主害了。只是谁也没敢把这个猜测说出来。
结果一番兵荒马乱的,等皇宫里乱成了一团,遍寻不着的如意公主自己从龙床下爬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从龙榻上到了地上,爬到床底就那里睡着了,当天晚上就着了凉发起热。皇上急的大发雷霆,当天伺候的宫女太监也被皇上以侍主不利、玩忽懈怠的罪名杖毙了。
京城里,谁不知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既不是哪个臣子近臣,也不是皇后更不是哪位娘娘,皇子格格,而是四年前横空出世的护国祥瑞公主。
谁不羡慕妒忌恨这位平民公主啊?想如意公主死的排成排能绕京城几圈,只是他们没这个机会,皇上把她保护的严严实实的,连面都没露上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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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福宫花园是弘历费尽心思请了几十名老工匠精心设计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都是内有乾坤。就连小道上铺就的鹅暖石,都是经过细细打磨成圆润光滑没有棱角的,就怕哪里伤到琉璃。
花园里的布置每一处都是匠心独运,经过千百次的计算和测量,美景既精致又优雅自然,如同上天的馈赠而不是工堆砌的景致。
景色之优美可以称的上是花苑里的举世无双了。
琉璃进了新建的花苑抬眼一望,顿时眼前一亮,平静的眸中闪着一层绚烂的光彩,显然这跟别处花苑的完全相异的美丽景色让她非常惊讶,很是得她的喜爱。
她踩着做工精致的绣花鞋顺着蜿蜒的石头小道缓步走着,银屏忠心的跟她身后。
“银屏,这里可真漂亮,跟这儿比起来,那几个花园简直就像是云和泥的区别。”琉璃走到路边,看了看路边盛开的鲜花,好奇的弯身端详。
蓝紫色的花朵盛开了一大片,一丛丛、一簇簇;犹如一块天织地就而成的绒毯一般幽静、优雅、温柔。
即便身边便是雍容华贵、艳丽夺目的芍药也丝毫没有胆怯,一点也不逊色。
银屏的心神一直都放琉璃身上,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此刻见她眼露欣喜,看了看草地上的鲜花,和声说道“公主,这是龙胆花,盛开秋冬季。”
琉璃歪了歪脑袋,疑惑的呢喃:“秋冬季?可现是夏天啊。”夏天热热的,衣服穿的再少都她觉得很不舒服。
银屏看着琉璃懵懂的样子就想叹气,皇上为了讨琉璃开心,费劲了心思令百花齐放,也只是为了琉璃心血来潮来这花园一逛时能够展颜一笑罢了,其中的艰辛想也可知。
不说其他,别的御花园中的鲜花都是养花盆里,唯独这里是种土里的,为了不让花草相互排斥争夺养分,花农们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愁白了多少青丝。
这种小事琉璃转眼就抛了脑后,她心喜的弯身想要摘下一朵龙胆花,这时却被门口传来的争执声惊扰了,她有些不高兴,直起身循着声音望过去。
建福宫是弘历为了讨好琉璃所建的,里面的一花一木都是极其珍贵难得的,他不愿意他献与琉璃的礼物像宫中另几个花园那样什么庸脂俗粉都能够踏入,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安排了侍卫把守这里,下了严令不让闲杂等进入。
这除了如意公主之外的闲杂等,自然是全部的了。
因此,当和敬格格领着几个宫女嬷嬷过来时,他们自然是敬职敬业的阻拦了。
和敬身为皇后所出的格格,自觉身份高贵,听说建福宫花园完工了,就想着来一睹美景。
谁知连门都还没进呢就给一群侍卫给拦住了,说是皇上有令道闲杂等不得进入建福宫花园,皇令不可违,让她多见谅。
见谅见谅,见谅个鬼。当她没瞧见里面的那群吗!
琉璃本就是和敬的眼中钉,此时仇相遇自然是眼红了,更何况是她被拦门外而琉璃却里面悠闲自的赏景观风呢!
觉得自己丢了颜面的和敬怒气冲冲,指着琉璃就对侍卫骂道:“是瞎了还是怎么,里面有那么多,偏生阻着本格格。还说是皇阿玛的命令,那她们怎么里面?!”
那侍卫被个女戳这鼻子骂也面不改色心不跳,正声回道:“回格格的话,小臣没有说错,这正是皇上的命令。”
身旁的另一侍卫她不依不饶的模样心生厌烦,说话也不留情面了,直言不讳的说:“皇上说,建福宫花园除了护国祥瑞公主能进,谁来也不让进。若是格格质疑小臣假传圣谕,不妨去告小臣一状。”
“!——好样的!”和敬怒极,重重的挥手一个摆袖,不顾阻拦就直直的往花园里闯。
无论怎样和敬格格也是个皇女,是皇后所出,这些侍卫心中有气也不该拿她怎样,更何况男女有别,只得跟着那些宫女嬷嬷纠缠着不让她们也跟着进去。
这些侍卫一边跟着那些宫纠缠,心中都很是烦躁惊惶,这下子他们算是失职了。皇上处分下来身为皇女又有皇后护着的和敬格格不会有什么大碍,倒霉的只会是他们这些侍卫。
有个机灵的侍卫转了转眼,计上心头,转身就去通知皇上了,这样子就算怪罪下来,皇上也会体谅他们的难处,不会太重。
和敬穿着玫红的旗装,顶着一头繁复簪饰的大拉翅,踩着高高的旗鞋携着怒火大步而至,琉璃跟前站定,满脸都是桀骜的表情,眼中的鄙夷之色明晃晃的,暗暗的隐藏着几分嫉妒。
和敬一个挑眉,假笑着说:“原来也这里啊,本格格还以为躲寝宫不敢出来了呢。”
将至金钗之年的和敬杵五岁的琉璃跟前,比她高出的何止一点,故意扬着下巴的姿态将她心中的愤怒和敌视昭显的显而易见。
琉璃见着这个眼前这个气势汹汹的女孩儿,神情有些茫然。
身为皇族本就不亲近,见面的日子一年也没几次,更何况是跟她非亲非故的和敬呢。
所以算起来她宫中住了五年,也只宴会上跟她见过几面,她年纪小忘性大,根本不记得和敬。
银屏本来还担心琉璃会被和敬格格的挑衅激的生气,担忧的望向她,却只见到她一脸茫然的模样,立刻忍笑不俊,嗤嗤着憋笑了。
和敬见她沉默不回话,以为她瞧不起自己,顿时火冒三丈:“看什么看,说话都不会吗?嬷嬷没教礼仪?哼!”最后的哼声还是用鼻音的,她用这讽刺琉璃的没有素质和教养。
琉璃见着这个陌生的女孩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话,心里满是疑惑。
踟蹰着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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