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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梦鹿-松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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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梦鹿》作者:松溪
晋
文案
两眼一闭一睁。。。。。。
鹿?她成了一头鹿?白色的小鹿?
还是一头属性奇葩的小鹿。。。。。。
她以梦为食,能入梦境,偶尔还能为饥渴的兄弟编织一些小黄梦。。。。。。
行走于人魔神界,穿梭于梦境现实。。。。。。
经历刺激美妙的奇幻之旅,体验动人心魄的感情风云。。。。。。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流瞳 ┃ 配角:肜渊、邛泽、月漾等 ┃ 其它:梦境、奇幻、神魔
第1章 半月赤湖
睡过去再醒过来,醒过来再睡过去。
荒凉的原野静如死寂,宛如洪荒古墓,瑟瑟的风中氤氲着血腥咸湿的气息,仿佛那冲破人类认知的大战硝烟尚未散去。
半月形的湖水晕染成一汪赤色,四周草木摧折,一条雪白的沙滩把湖水和浩瀚深蓝的海水隔离开来。
白沙、绿林、碧海、红湖,构成天地间一幅绮丽的画景,而就在这幕画景中,处于碧海蓝天和碧绿树林中的半月赤湖尤其招摇,如同镶嵌在大海边的一块巨大的红宝石,艳若桃花,瑰丽非常。
可在它的脑海中呈现的却是全然不同的另一副景象。
飓风呼啸,骇浪滔天,日月颠倒,星河沦陷。
瞬息之间,冬雪与夏花并存,春雨与秋月共现,时序崩塌,季节混乱。
仿佛骤然出现一个卷席一切的宇宙黑洞,在一片天崩地陷之中,吞噬所有。
此种景象,哪怕只略略窥到那么一星半点,就足以让人神经错乱。
它想,这一定是个噩梦。
它紧紧地蜷缩在湖边一片大大的枯叶下,紧紧地闭着眼睛。
如果说一觉醒来双目茫茫、脑袋空空、不要说连爹妈都不认识,就连自己也不记得自己是谁还不算做噩梦的话,那么两眼一闭一睁,瞬间退化几万年,由直立行走变为四蹄着地算不算呢?
更遑论这一闭一睁间,还目睹了一个巨大得能撑破天地、震碎心魂的怪兽于吞吐呼吸间飓风突起、雷电交加、黑洞乍现,日月星辰陨落其中,继而爆发了一场超越人类想象的魔幻大战?
简直比噩梦还噩梦,比末世还末世!
所以,它紧紧地闭着眼,不停地催眠自己只不过是一片枯叶下的泥疙瘩。
“这里还有一只幸存者!”一道略带惊喜的声音传来,继而一只手抚上它的脊背,“少主,是一只鹿,一只白色的小鹿。”
一只鹿……
只鹿。。。。。。
鹿……
噢,不,它心中泪流,这一定是个噩梦。
“白色的?”悦耳的男声由远及近,倏忽而至,接着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上它的头颅身体,语含喜悦,“真的是白鹿,月漾,你快看看,它是不是伤得很重,怎么一动不动?”
叫月漾的男子仔细地检查它的身体,还把它的腿拉起来看了看,它轻轻挣了一下,心中升起小小的羞涩。
“没有受伤,大约是受惊过度,晕过去了。”
“没有受伤?”男子极其惊讶,“这里便是荒野女神和食时兽大战的中心地带,方面数百里的灵兽及草木精灵俱遭灭顶之灾无一幸免,怎么会有一只小鹿躺在这儿反而丝毫无恙呢?”
月漾语塞,无以解惑,过了一会儿道:“大概是因为命好,听说白鹿出现是祥瑞之兆,照目前的情况看,果然是灾祸了别人,祥瑞了自己。”
邛泽:“……”
流瞳:“……”
邛泽语含深思,“难道它和荒野女神有什么关系?”
月漾拒绝回答自己能力之外的问题,只道:“属下不知,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这次食时兽大战,属下还以为荒野女神只是个传说,千万年来就没听说过她老人家露过面。不过既然半月湖是女神的灵魄所化,湖水现在已被食时兽的血水染红,湖水也失去了灵力,照大战的激烈程度看,很有可能是女神和怪兽同归于尽双双陨落,至于少主说的……嗯,愿望值得肯定……”
邛泽:“……”
一双手把它从地上抱起,慢条斯理地顺了顺它的皮毛,月漾的声音再次淡定地响起:“这只小鹿也真是奇,躺着也就罢了,还枕着一块圆润的石头躺着,枕着石头也就罢了,身上还盖着一片大荷叶当被子,这种会享福的精神,命也忒好。”
流瞳:“……”
邛泽:“……”
四周荒芜气息弥漫,邛泽举目远眺,微微叹道:“看来情况也就这样了,除了这只白鹿,再没有一个幸存者,不要说活物的气息,就连那些草木,也统统无法幸免。”
视野中,大片大片的桉树林摧折倒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变黄,化为腐土。
月漾蹙眉,“那只食时兽到底是什么兽,突然间无缘无故地冒出来,连面都没照到,就折损了我们大半人马。现在我的药谷都被那些被余波扫到的受伤灵兽填满了,只是余波,事先还做过周密安排,就能造成这么大伤害,这食时兽的力量该有多可怕!”
邛泽默然片刻,说道:“这件事我已让周先生去查,想必快有结果了,骄虫说那些剩余的羽人现在正忙着修缮羽人女王的巢居,看来羽人女王要回来了。”
月漾怒目愤然,“那只老不死的鸟太婆怎么就不死在外面!”
邛泽忍不住莞尔,“好了,我们回去吧。”
风骤然扑来,各种奇幻怪诞的消息挤满了耳朵眼,即便之前再想装死、催眠自己只是做梦的小白鹿流瞳也忍不住睁开了两丝眼缝,眼风只略略那么一飘,瞬间就惊大了,两眼星光乱冒。
惊艳!颤破心肝儿的惊艳!
身旁的邛泽长衣飘拂,侧面俊美绝伦,银色的长发如一袭月光拂在身后,随着迎面而来的风荡出优美的弧度,御风飞行的姿态只有在最唯美的幻境中才会出现。
流瞳不禁呆呆地看了许久,直到过往的风吹得她的眼睛发痛才不得不稍稍移开目光。
视线上移,移到了抱着她的月漾的面容上。
弧度优美的下巴、蔷薇色的唇、挺直的鼻梁、漂亮的眼睛,浓黑的眉毛……
流瞳又看呆了。
噢,这个奇幻的世道!
最奇幻的是,月漾的飞行宝物竟然是一枝花!
一枝花!
花!
你相信吗?他站在长着奇怪花刺的碧绿花茎上,花茎的一头还风骚地开着一朵红花,一路飘香。
噢!
无数纷繁的感叹只化为这涵义复杂的一个字,还未来得及再深刻地抒发一下胸臆,蓦然就看到了脚下凌空的高度,流瞳心中登时咯噔一声,心肝儿一颤,四肢在月漾怀里几不可察地抖了抖,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这次是真的。
恐高人士伤不起啊!
两男御风而行,飞至一座山前,渐渐放缓速度,飘然着陆。
流瞳幽幽醒转,还未来得及打量一下四周的景色,便眼睁睁地看见月漾的飞行宝物自行收起,收缩成了袖口一朵花纹。
花纹!
流瞳呆了一呆,连忙去看邛泽的飞行神器,只见那朵灰白色的云落地后自行抖了抖,身形胀大,伸出头颅四肢,施施然地跟在邛泽身边,俨然就是一条苍毛巨犬!
流瞳已然无法反应。
邛泽对巨犬道:“苍鹞,你去通知周先生和骄虫,让他们到我的洞府来议事。”
恭谨低沉的男声肃然答道:“是,少主!”
而后,在流瞳呆怔的目光中巨犬飞跃而起,疾速撞向面前的山壁……
流瞳心神颤抖地闭上了眼睛。
……
第2章 吟诗鹿蜀
预想中血溅骨折的惨烈场景并没有出现,月漾抱着流瞳与邛泽联袂自如地穿山而过,悄悄睁开半只眼睛的流瞳顿时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谁能想到,外面看起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树林山壁,穿过去竟是别有洞天!
执着长矛背着弓箭的人面马身战士整齐地列队而过,四只耳朵九条尾巴的山羊为大批受伤的灵兽分发药物,白头红尾身上布满花纹的马用唱歌似的声音安抚讲述……
还有居中石屋的檐角翼立的四只鹰样的物品,如果不是其中一只偷偷地挠了挠脖颈打了半个哈欠、见到邛泽后又立马精神抖擞地站得笔直,流瞳还真的以为那只是四只形态逼真的装饰物……
世界观再次受到滔天冲击的流瞳,感觉自己已经碎裂为风中的粉末……
她梦游一般打量着周遭的一切,游离的小眼神几乎随时断气,视野中错落有致地分布着许多造型古朴的茅屋、木屋、石屋、树屋,团团拱卫着中间面积略大、地势略高的一座,用脚指甲盖想,也知道那就是邛泽的洞府。
月漾发现她睁开了眼睛,淡定地欢喜,“你醒了,能说话吗?”
流瞳木木地看着他,不语。
一觉醒来由直立行走退变为四蹄着地,却问她是否还具有直立行走者的功能,这像话吗?
更别说自她到这里以后,连受惊吓,一吓高过一吓,吓得几乎昏死过去,直到现在还粒米未进、滴水未沾,没有立时去了已是人品过硬、上辈子拯救了宇宙的节奏,现在再让她支付除呼吸、震惊之外的能量,他是想逼石头挤奶吗?
流瞳别过脸,闭上眼,置若罔闻。
月漾不以为忤,唇角微勾,轻柔地梳理着她身上的白毛,叫过不远处一只灵兽;“去告诉鹿蜀,让它送一杯果奶过来,可以吸的。”
不一会儿,那头白头红尾的花纹马走了过来,前腿优雅地一曲,行了一个绅士礼,用唱歌样的声调咏叹道:
“我美丽芬芳的主人啊
您的风采恰如那璀璨的夏日之花
让我的眼睛为您闪亮
让我的耳朵为您臣服
我遵照您高贵的指示取来清甜如蜜的果奶
那柔软细腻吸嘴
正适合您花瓣一样的嘴唇
我美丽而芬芳的主人啊
您现在就用吗?”
月漾:“。。。。。。”
月漾的脸都绿了。
他额角乱跳,唇角紧绷,手指捏成拳头,如果不是因为还抱着流瞳,只怕当场就要翻脸动手,饶是邛泽满怀心思,此时也禁不住忍了笑,连忙上前解围,“果奶是给这头小鹿的,它是大战现场唯一的幸存者,身体很虚弱。知道你现在很忙,并不是故意用这等小事来消遣你。这头小鹿很重要,月漾和我还赶着去议事,这才命你送果奶来。”
鹿蜀正色简洁,“原来如此。”
邛泽取过果奶塞进流瞳的口中,流瞳汗,低头默默地叼着。
邛泽随和地对鹿蜀道:“好了,你去忙吧,这几日辛苦你了。”
鹿蜀低头曲膝,优雅恭谨地行礼:
“哦,我尊贵善良的少主
您的理解让我如此感动
恰如那温暖的阳光融化了我冰冷的心扉。
哦,我尊贵高尚的少主
您的品格就像那洁白的山巅雪莲
让我高高仰望
让我誓死效忠。
可是,我尊贵善良的少主啊
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让您满头白发,满怀忧伤?
请让我每日为您朗诵一百首诗歌吧
用我最真挚的篇章,换您最动人的笑颜。”
邛泽:“。。。。。。”
邛泽也想动手揍人了。
两人一鹿回到邛泽的洞府,早已有两个人(?)等在里面,流瞳抬眼一看,再次惊了,两只前蹄小心捧着的果奶瓶差点滚到地下。
屋子一角坐着一名老道士,年龄不好说,脸上的褶子按人类标准衡量的话,约有七八十岁,只不过这样的高龄在这个玄异世界大概也就是个小朋友年齿吧。
须发苍苍的道士小朋友眼观鼻鼻观心坐在书架旁的石几上,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从头到脚每根毛发都颤动着“我是纯种人类”的骄傲,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着实有点奇怪,但即使奇怪,也不至于让饥饿了几天几夜的人扔了粮袋子,真正让流瞳惊了一惊的,是房子当中石案旁的那位仁兄。
该仁兄项顶双颅,相貌奇谲,五官组合勉强可以看出是个人的样子,但身材甚是猥琐,着装着实花哨,一身的圈纹装不知道是向老虎看齐,还是像斑马致敬。
双头兄左边的头凝眉肃目、脖子挺挺、一脸庄严,右边的头叼着一支烟,摇头晃脑,吊儿郎当,表情惬意。
惬意中的右头也没忘记和自己同处于脖颈上的左头兄弟,吸一口,夹起烟便往左头的口中塞,左头扭过脸,皱眉,“早上让你刷牙你不刷,沾得烟上都是口气,起开!”
右头“啧”了一声,手指弹了弹烟灰,浑不在意,“都是同一货,自己还嫌弃自己撒,嗐。”
左头脸色铁青。
邛泽进屋后,道士君睁开眼,并无其他特别反应,双头君从石案旁站起,左边的头恭敬有礼地向邛泽招呼:“少主!”右边的头熟稔地向月漾嘻笑,“哟呵,又纳了一个新宠,我说月漾老弟你这喜爱灵宠的毛病可真要命啊,不知道你宝贝这个能宝贝多久。鹿蜀向你念诗了没,挽回你喜新厌旧的心了没?”
邛泽慢条斯理地梳理着白鹿细软的毛,面不改色,“在下自然比不上你们双头兄弟要待在一起地老天荒的心。”
“……”
左头脸色更青。
邛泽伸出手,让几位就坐,“好了,不用拘礼,大家都坐吧。”
说话间,屋顶的两条藤蔓于枝叶间缓缓垂落,卷着两只叶子做成的杯子放在邛泽和月漾的面前,杯中盛有新鲜的泉水。
流瞳甚觉稀奇,目光一扫,就见道士和双头兄的面前已经放了这样的杯子,连默默蹲坐在旁边的巨犬苍鹞面前也有,只不过双头兄面前的杯子,水被左头喝了,杯子被右头拿来弹烟灰用……
目光流转间,流瞳开始悄悄地打量整间洞府,目测还是此地最高级的洞府:
直通通的一方空间,一塌、一桌、数凳,全由石头砌成,就连沿墙一层层的书架也是直接凿在石壁上的,结构简单,用料减省,俭约俭到了极处,接地气接到了尘埃里。
看这条件、看这与会成员的成色与数量,邛泽兄弟的处境还真是让人为他掬一把辛酸泪啊,只怕当年的窑洞革命先辈都比不上他艰苦。
不过,话说回来,窑洞革命先辈是什么来着?
略过这个一闪而过的疑问,流瞳的目光停留在屋顶那些唯一可称作装饰物的藤蔓上。茎叶葱郁,花朵清新,挨挨挤挤铺满整个屋顶,间或垂下些许,或斜爬在书架上,或半掩于石窗间,浸润得整间屋子绿汪汪的,颇有自然清雅之趣。
可这种住宿条件,还考虑什么装饰呢,人家明明白白地是冲它的实用价值去的。白日里端端水倒倒茶待待客,晚上还能帮忙盖盖被子,如果哪一天想不开了,让它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勒一勒脖子,也是方便得紧。
简直不能再贴心有木有!
实在是居家旅行不可或缺的多能小帮手!
此时,多能小帮手的主人邛泽却没有了来时路上轻松自若的神色,他脸上显出凝重的表情,“我和月漾去查看了大战受难之地,从半月湖开始,方圆百里以内,没有重结界保护的地方,所有生物无一生还。这个无一生还的意思是,所有妖、兽全都不见了,凭空消失,生不见兽,死不见尸,除了地上践踏过的痕迹和遗留的血迹,连一根毛都没剩下。”
略略一顿,又道,“就连残留下来的一些草木,也在一天之内迅速枯萎衰败,好像所有生气都被吸食殆尽了,只剩下一片焦土。
百里以外的生物则大面积受伤,我们的部族在一夜之间就折损了大半,实在令人心惊。
这食时兽的破坏力如此强大,且正好在羽人族女王率部离开此岛时突然冒出来,这般巧合,便不能不让人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经过此劫,我们和羽人族的关系算是彻底崩了,大战随时可能爆发,但我方目前损失惨重,一旦交战,胜负不论,对我方都是一场劫难。”
他微微吁一口气,“当下情势十分危急,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
气氛凝重,现场现出短暂的沉默。
邛泽:“羽人族那边有什么动静,骄虫,你先说。”
第3章 双头骄虫
骄虫是螫虫族首领,本在荷里岛这个地方的一座小山上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还曾被尊为该山的山神。谁知后来羽人们来了,羽人老爷的翅膀比他硬,拳头比他大,于是骄虫山神的好日子便到头了,被羽人老爷当奴隶狠狠地奴役数百年。
羽人们爱食蜂蜜,爱做美容,还把蜂蜜调制成各种茶饮美容品贩往各处获利,于是螫虫族便在羽人的铁拳下,每天处于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没日没夜地产蜂蜜、再产蜂蜜、死了也要产蜂蜜的水深火热中,直到邛泽来到此地。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满头银发、俊美绝伦的年轻人是何时来到此地的,他的能量渗透如细雨夜来,不动声色,润物无声。
他治下宽仁、有组织、有纪律,和自诩力量智慧高人一等、凌驾于众灵之上、随意地傲视一切、驱使一切的羽人采用的是完全不同的御民之策,两相比较,谁更得民心,不言而喻。
其实,无论是在仙人界还是在妖魔界,这样的领袖都是受人欢迎的吧。
渐渐的,聚集在他身旁的灵妖越来越多,他的势力也越来越大,等羽人们察觉到时,他已经聚集起了一支足以抗衡羽人的力量。
骄虫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投奔邛泽的,并以螫虫族的特殊优势,为邛泽组织了一张广密的消息网,成为邛泽监视敌人的耳目。
听到邛泽的发问,骄虫左头道:“羽人族女王带着部族的精壮离开后,留在这里的羽人十之七八都遭到损伤,前些日子有蜂儿报告说,有羽人离开海岛向东南而去,那个方向正是羽人族女王离开的方向,看来是向女王报信去了。
与此同时,剩下的羽人便开始驱使奴隶修缮女王的巢居,并收缩兵力,加固女王巢居周遭的防卫,还让奴隶采集药草,都是能让妖兽中毒的药草。
昨日,一个蜂儿报告说,这几日不断地有羽人在海面上搜寻,并提到什么海商、连发弓箭什么的,属下估计,他们大约在搜寻海上商船,要么是抢劫、要么是购买一种连发弓箭的武器。”
邛泽眉头蹙起,陷入深思。
羽人族最大的优势便是能够疾速飞翔和拥有尖利的喙,他们发起攻击时喜欢突然啄食妖兽的眼睛,单这一项,便很少有灵兽能够抵挡,再加上他们半人半鸟,有较高的智商,所以自入住这个岛屿后,便很快凌驾于其他妖之上,称王称霸至今。
虽说妖魔之箭是真真切切拥有杀伤妖魔威力的箭,但实际上,即使最优秀的羽人战士,也很少有使用弓箭的。因为没必要嘛,需要长时间练习费心费力不说,难道飞翔还背着箭筒?且发出来一支一支的,还不如扔石头有威力呢。
故,弓箭这种武器,一般是陆地上的妖兽才使用的。
但如果是连发的弓箭的话。。。。。。
而且一向自视甚高不屑于此等武器的羽人也开始于武器上上心了,要么是此武器威力甚强,要么是羽人这次是存了非灭了他们不可的心。。。。。。
骄虫右头闻言立刻炸了,“呸!”了一声,怒恨交加,“那个做妖做不死的鸟太婆,老天怎么就不降道雷劈死她!我就说好端端的她去度什么假,都霸着这个地儿几百年不出门了,现在却突然想去度假了?还带走了部族中所有的精壮,她也不怕这么多精壮去补她一个老妖精会补死她!
现在看来,这其中果然有猫腻,老东西一定事先知道了食时兽苏醒的消息,然后留下一部分鸟人迷惑我们,她带着其他不人不鸟怪物先溜了,打量着是想让食时兽把我们全吃了,然后她再回来继续作威作福呢!
我呸!她怎么不在海上死了算了!
可恨我螫虫族力量所限飞不了大海,要是能知道老鸟婆事先在哪个地方落脚,事先做好埋伏,坑不死她个老东西!”
他情绪激动,头脑乱颤,两个嘴角都是白沫,显见得是新仇旧恨涌上来,简直和初见时嬉笑自若的模样判若两人。
骄虫左头不动如山地听着,相当淡定。
骄虫右头激动了一阵子,突然灵光一闪,说道:“趁现在老鸟婆还在外面,我们不如先占了她的巢穴,让她有窝不能回,如果她敢来,我们就在她窝里和她打,反正都要打,占着她的鸟窝,气也要气死她!“
骄虫左头哼了一声,嗤之以鼻。
骄虫右头意会,喜滋滋道:“是吧,你也觉的这个主意很妙吧。”脸上带出一丝得色,“那是自然,有两个头的人总比有比一个头的人更聪明些。”
众人:“。。。。。。“
邛泽转向书架前沉默不语的道士君,“先生,你怎么看?“
道士道:“这一招对于普通的人类或许有用,但对于能够飞来飞去,随时入侵岛屿上空的羽人来说,除了攻打穴居会消耗我们自身的力量外,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
在这里,消灭敌人是消灭他的有生力量,而不是他的巢穴。
而且不要忘了,那个巢居可是食时兽大战时也没有被破坏掉,我们去,需要多少命往里填?”
众人默,只有骄虫右头还不明白,瞪着眼,张着嘴;“你什么意思?”
邛泽直接略过去他,对道士道:“先生的话我明白了,只是,那个食时兽是怎么回事?”
道士略略沉吟,捻了捻胡须道:“老朽遍查仙魔古卷,少主也知道仙魔寿命漫长,所以对记载传承这种事不像人类那么上心,故文字发展很不像个样子,后来干脆是直接把人类的文字拿来使用。
自然,也是因为人和仙魔原本就不是分得那么开的缘故。
文字记载之前的古卷是用各种符号图谱记载的,有的表音,有的表意,斑驳繁杂,但所有的记载中,涉及到食时兽的却只有两处。因为此兽极懒极嗜睡,如果没有特殊原因让他苏醒,从生睡到死都是有可能的。
但此兽却被誉为上古凶兽之一,是因为它的苏醒总是伴随着惊天动地的灾难,还因为,它灵智极低,力量强大,它出现的地方,经常会有日月倒转、星河沉落、四时混乱等情况,还会出现大批的人突然消失,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间的人却突然降临等怪象。
所以,人们相信,食时兽会吞噬时间,它具有混乱时空的能力,所谓的日月倒转星河沉落,并不是真的太阳月亮会逆转,而是时空混乱时看到的异世之象。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灵兽突然凭空消失,生不见兽,死不见尸的原因!”
恍若天雷降临,大地开裂,在场的人瞬间被惊得失了言语。
在所有震惊的人当中,她是最震惊的一个,在所有不可思议的事件中,这是最难以置信的一件,被轰得三魂七魄俱失的流瞳茫茫然地想:这就是自己能来到此地的原因吗?
第4章 九尾猼狏
道士说:“在这里,妖兽们普遍以为,羽人们最厉害的是他们的飞翔之能、啄人之术,其实不是的,这匹羽人有诵鸟血统,相传诵鸟善于吟唱,视歌曲不同,或能愉悦身心、或能迷惑神志、还能杀人于无形,当然咏唱死亡之曲会消耗它们极大的灵力,甚至会被反噬,所以极少有诵鸟会如此,不过会把吟唱当作武器倒是真的。”
道士的话还未说完,骄虫右头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娘!难怪!记得上次羽人攻击我们时,有人面马兄弟明明已经刺中鸟人了,结果被那东西嚎了一嗓子,当即便开始后退。当时老子还奇怪呢,人面马战士最勇敢了,怎么突然胆小起来?而那半鸟怪叫起来也真是难听,离老远听到都想吐,我还想,这货别是鸟太婆和乌鸦生的吧?”摸了摸下巴,“原来根子在这儿。”
众人:“。。。。。。”
道士道:“它们有诵鸟血统,但毕竟不是纯种诵鸟,所以不能像纯种诵鸟那样随意自如地展示吟唱之能,是以住在这里的生灵便很少有人知道。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它们不展示这项技能,尤其不大面积展示,是因为这种大面积吟唱会召唤起食时兽!”
什么?!
众人齐齐地望向他,目瞪口呆,集体被这石破天惊的一语劈得里外冒烟。
骄虫双手按膝,眼睛溜圆,嘴巴溜圆,两只头直直地并排在一起,千百年来极为难得地显出这种一模一样的表情。
道士:“众位想想,羽人女王离开后,食时兽出现前,这里的羽人做了什么?”
骄虫恍然,左头道:“当时,许许多多的羽人聚集在海边,对着羽人女王离开的方向歌唱,惨惨切切的,当时还以为他们是在思念女王或是因为自己被抛下而心怀忧伤,谁能想到。。。。。。唉!”表情懊恼。
道士叹道:“是啊,谁能想到,当时羽人女王骤然离去,老朽只觉得奇怪,所以建议不要贸然进攻羽人巢居,而是加固自身的防范结界。但老朽没有料到,羽人留下的最大杀招却是在这里。”
眼看他自责,邛泽温言道:“先生无需如此,如果不是按先生说的加固防范,只怕现在我们已经全都葬身兽腹了。”
道士道:“我也是查了所有关于羽族禽族的资料,联系事情的前因后果,才想到羽人有这么一项本领的。
留下来的羽人年龄都比较大,离诵鸟血统较近,擅长歌唱,据老朽推测,羽人族所有善于吟唱的羽人都留在这里了,因为,它们也不确定多少羽人的力量可以召唤出食时兽。
按羽人女王的想法,是拼着折损了这一部分羽人,也要借食时兽力量消灭我们的。但她万万想不到,会中途杀出一个荒野女神,竟能凭一己之力除去食时兽,挽回我们大半的实力。
此事表面上是我们折损了近半人马,但仔细想,何尝不是羽人族折了自己最最锋锐的一把刀?
它们能飞,它们喙尖,这些都能防备,但如果擅长吟唱,通过吟唱杀人,召唤怪兽,那才是防不胜防。
现在这股力量被它们自己折没了,于我们来说实在是一项幸事。
所以少主也无需忧虑过甚,即使损伤一半力量,我们依然大有可为。”
室内原本低沉压抑的气氛登时振奋起来,骄虫右头激动得直拍右腿,“好,说得真是好,不过,什么意思?”
老道士:“……”
骄虫右头佩服得五体投地,略带讨好地请教道:“这也是您看那个字本本看出来的么?”指了指他手中的古卷。
老道士不屑一答。
骄虫右头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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