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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修仙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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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见斗法台上因着招式大起大落,原本形容就有些狼狈的林卿言忽地双目赤红,神色恍惚的冲向葭葭。
那模样叫人心悸的同时,却也忍不住叫人质疑:“这人看上去,可不怎么妙,莫不是疯了?”
杂乱无章是好事,很容易便能叫越是身处危急状况,越是冷静的葭葭找出她鞭法中的破绽,应对起来绰绰有余。可是同样的,是一把双刃剑,现下有些疯狂的林卿言可叫人猜不出她下一秒会做什么。
葭葭现下唯一的优势便是相对于林卿言来讲,她灵力充沛。而林卿言原本灵力便有些不足了,现下发疯似的,将灵力全数聚集于手中,更容易加剧灵力的流逝,只要应对过了这一时,林卿言必输无疑。
葭葭冷静的应对着,眼见林卿言每使过一招,便有些气喘吁吁了,心下大喜,差不多了。不过眼前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便是那木讷机械的“林卿言”的傀儡。
一击挡过,林卿言手下微微一顿,这便看出她灵力不足了,虽然只是一瞬,可对葭葭来讲,这一瞬绰绰有余。
便趁着这么一瞬间,葭葭忽地弯下了腰,身体以极不可思议的角度绕过了林卿言,一张高级引爆符贴上了那傀儡的后背。
几乎是同时一声巨响,葭葭只祈祷着傀儡千万莫向林卿言一般抗打,浪费了她这张花费了好多灵石才淘来的高级引爆符。
于斗法台上,这么忽地引爆一张高级引爆符,即使这斗法台耐抗,可到底那爆炸的余波,只震得周围一阵剧烈的震颤。
“我老头也不是没有看过门派大比,像这次这般又是引爆符又是什么东西的,这是要炸了斗法台么?”尹风长吁了一声,“比先前的倒是精彩的多。”
“连傀儡阵法这等堪称极品的东西都拿出来对敌。”燕锦儿笑眯眯的说,只是华语的内容却叫人生寒,“没有这等极品的玩意儿,那林卿言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比起这个来,一张高级引爆符算什么东西?”
这可苦了斗法台下的修士,沾了一身的灰,轻咳声,拍打衣服的声音,一时间不绝于耳。
远远便看到了那“傀儡人”飞出去的四肢,葭葭在心底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便是这时,绝好的时机,葭葭再度阖眼,林卿言如此重的煞气,她怎会感觉不到,无锋一剑出手直刺向林卿言的面门。
成败就此一举,眼看林卿言仍未回神的表情,葭葭不禁露出些许笑意,这次应当是成了。
只是林卿言似乎当真是那等打不死的小强,就在这危急关头,突然反手一颗丹药进入腹中。
在她拿起丹药的一瞬,葭葭本能的感觉不好,向后撤去,可到底晚了一步,林卿言身上疯狂上涌的灵力,只告诉她林卿言这一击之下,绝对不妙,可涌自胸口的一击还是让她防不胜防,重重的摔了出去,跌落在斗法台之上。
眼前的林卿言“哈哈”的笑个不停,双眼看向葭葭竟是蓦地有了惊人神彩,重重地抚向自己的颈间。方才那一击之下,虽说她启动了傀儡阵法,但到底葭葭这往前一送没有白费。林卿言的颈间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红丝,伤口之深,深可及筋脉,当真是差一点,葭葭便能于斗法台之上要了林卿言的命。
颈间的血迹已然凝固。
“真是个疯子!”葭葭费力自地上爬了起来,看向“哈哈”大笑的林卿言,喉中腥味一涌,一股腥甜自喉中流出。
葭葭以手臂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已然感觉到了身上穿着的幻影内甲已碎,这套由沈离光所赠,她穿了许久的内甲终于在替她分去大部分的重击后毁了。
葭葭当下便抽出幻影内甲,碎成数片的幻影内甲尽数的被她扔在斗法台之上。
“你想要的幻影内甲,这次可以还给你了。”葭葭嘴角的笑意不变,可眼中却是一片冷寒。林卿言,我连葭葭对上远山师祖起誓:这一场斗法我一定要胜你,不在你心里埋下一个永远挥之不去的刺,我便不叫连葭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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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输了
“连爆灵丹都出来了,何必呢?对她如此霸道的丹药,除非是传说中的九品炼丹师炼制的不含丹毒的极品丹药,否则,不定会对她将来的修行造成影响!“宋无暇叹道,“有时,适当的执着于胜利能催人奋进,可万事皆有度啊!”
“看下去!”上前一步看上去本欲出手的秦雅却突然停了下来,低低地道了一声,虽说心里也不太清楚葭葭方才朝他做出一个制止手势是为何。不过,她既然制止,想必自有主张,葭葭在他秦雅心中绝不是一个会为了胜利不管不顾的人。
虽然不晓得前两次是什么样子的感觉,似乎每每在危急关头,她都能忽地藏身进入一个狭窄的空间。
但均是灵力运用到极致,快速枯竭的关头,体内似乎有什么“噗”一声破图而出的声音,那是什么东西,葭葭无法想象。心里似乎还有一种隐秘的感觉,不想让这件事告诉别人,放佛有一道声音在喊: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是以这事直到如今,葭葭也未曾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而在林卿言服下爆灵丹之前,葭葭也未曾想过要以此来对抗林卿言,可是她既然如此放手一搏,不到万不得已,她连葭葭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幻影内甲,我不要了。你拿去便是!”葭葭轻轻越过地上一片的幻影内甲,向林卿言走去。
朝着狂笑中的林卿言比了比口型:“你也只配要我不要的东西!”
看着狂笑的林卿言的笑声戛然而止向她冲来,葭葭体内的灵力快速的调用了起来,如她这般燃烧灵力,只叫众人一看便知是,适合走持久战的葭葭却也突然如林卿言一般选起了短战,燃烧灵力,这本就是短途战的人才会做的事。
“连师妹心里头到底是如何想的?”斗法台下的展红泪却是一脸焦急之色。“连师妹并不适合速战速决!”
“她看似温和,然而心中想什么却并不好猜。”看了许久便是斗法台上发生了如此多的事之后,段玉也并未说一句话,却在此时突然开口了,“如同蒙在袋子里的尖刀,将表面的锋芒遮掩了起来。我等猜什么都是徒然,师姐,还是好好看着便是。”
“尹老儿!”看上去漫不经心,如同吃了枪子一般的燕锦儿却突然开口道,“我二人来打个赌如何。看看这一局是我看上的人会赢还是你看上的人会赢?”
“有趣!”不等尹风开口李乐山便抚掌而笑,同时转头看向四周,“如何。几位可愿意一堵?”
“赌注呢?”背负双剑的宋无暇却出人意料的表现出了对此极大的兴趣。
“太极品的东西也不必,当然太差了还是会降低各位身份的。”燕锦儿语笑吟吟,将一套阵盘拿了出来,“七品阵盘一套,如何?”
“好!”宋无暇说着。便扔出了一物,将那物扔到了燕锦儿手中,“我与你赌同一人!”他说着扬手一指,指向场中突然开始燃烧体内灵力的葭葭,“我赌她赢!”
“我徒手里并没有爆灵丹,几位放心下注便是。”正专注看着斗法台的秦雅却在此时突然回头。扔出了与宋无暇一般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你既出火属性铸剑石,我便出水属性的。”
众人呵呵一笑。似乎许久未曾见过如此之事了,几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神通修士竟不约而同的起了性子,纷纷出手,不过片刻众人便已下注完毕。
赌葭葭赢的有秦雅、燕锦儿、宋无暇、梅七鹤同陌无极,而赌林卿言得胜的却是尹风、李乐山、梁肖缜三人。
眼见局势已定。梅七鹤摸了摸鼻子,忽地笑了起来:“我等八人理应对开才是。将我赌注改成另一位的,不然无论哪一方得胜,定当不平衡。”
“你爱改便改,寻那么多理由做什么?”燕锦儿白了他一眼,在梅七鹤改口之后,八人对半分压两人,终形成了对抗之势。
斗法台下两人的灵力暴动激的斗法台上飞沙走石,一瞬间,叫围绕在斗法台周围的修士不禁连声抱怨了起来,诸如“看不到”之类的话语不绝于耳。
可再看不到,那也是相对于斗法台旁的小修士而言的,对于这些活了数百年老家伙,却全然没有这般的问题。
以秦雅为首,双眼蓦地发出一点淡淡的荧光,几可忽略不计,便是哪一点淡淡的荧光似是在他眼中形成了两股深深的漩涡一般。目光触及那飞沙走石,恍若无物,直向那斗法台中的二人看去。
秦雅因着瞳术,还算看得轻松,可另几位便没这么轻松了,双脚微分,调用灵力,精粹双眸。
燕锦儿瞥了一眼那几位表情极为严肃,浑身灵力波动的老家伙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自储物袋总取出一枚梳妆镜,向着那飞沙走石的斗法台,轻轻拨动了梳妆镜一旁的几个符文,很快,那梳妆镜中便现出一片飞沙走石,穿越过这片飞沙走石,将斗法台上的二人清晰的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燕锦儿难得的肃了神色,看向梳妆镜中缠斗在一起的二人,不过片刻,柳眉便不由自主的皱起:只因那梳妆镜中所现已然超出了她的认知。
“人呢?”虽然是低语,可高昂的声调还是能显现出燕锦儿此时的错愕的。
却见梳妆镜中的葭葭便在穿过林卿言鞭下的那一瞬间,突地没影了。
她这面可是八宝如意镜的分身上的一块,论理来讲,管她是用了隐身符亦或者阵法什么的,都不会逃过八宝如意镜的镜域,可是,竟在眼前,八宝如意镜中突地再也显不出人影,这可是前所未见的事情。
燕锦儿紧皱双眉,里里外外将这梳妆镜查看了一遍,喃喃道:“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燕锦儿这样想着本能的看了眼一群冥神苦思的修士,却见尹风最然藏不住:“人呢?莫不是用了高级隐身符?”
“不对,不是这般!”宋无暇亦是开启了战意一途,对于这等感觉,虽然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本能的只觉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却自己都说不清。
宋无暇感觉十分敏锐,毫无疑问眼前发生的一幕也超出了他的认知,是以他回身看向燕锦儿:“燕师妹,你那八宝如意镜的分身可看的到她在哪里?”
燕锦儿静默了半晌,撇了宋无暇一眼:“看的到!”说吧便又兀自看向梳妆镜,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碰了一鼻子的灰,宋无暇回过头去,有些无奈的看向斗法台中,却在此时,看到葭葭突然现身冲向林卿言,几乎是同时,大好的晴天忽然乌云压顶,一道满含着天雷之力的劫雷劈向了撞在一起的二人。
一道劫雷,震惊了斗法台下之人,同时,却也震惊了斗法台上的那些大神通修士,妄他们寿元已达百年甚至千年,却从未在斗法台上看过如此奇景。
这样的劫雷对葭葭来讲已然不陌生了,这已不是第一次了。但对于林卿言来讲却是生平唯一仅见的劫雷,眼看如此大的天雷劈下,一时间忘记往哪里躲,只傻傻的站在斗法台上。、
相对于葭葭,林卿言因服了爆灵丹,灵力外溢的更为浓厚,那道天雷阴差阳错的竟将她误认为了葭葭。
葭葭趁势起身,口喝:“多行不义必自毙,当心遭了天谴。”这句纯粹是为了应和先前林卿言所受一击,因着这一击委实来的蹊跷,众人配合上葭葭的话,不禁连看向林卿言的眼神都带着些许惊异。
劫雷之下,纵然飞沙走石也被劈的一干二净,斗法台上再现清明。
周围议论声不绝于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哪怕林卿言再不避讳众人,哪怕沈离光再不避讳众人,可斗法台上,身为五长老之一的明道长老尹风岂会不避讳,她将来要么别陷入那等两难的境地,否则众口铄金,又有谁会相信她?
几乎是说话的同时,葭葭脚尖未动,脑海中不由的幻化起了最后一击的演化。一手无锋剑,一手竟以灵力凝萃,以众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将它凝成了一朵灵力之花。看似美丽,但一靠近,便会被那灵力之花所震伤。
“掌上生花?如何做到的?”可说这一场斗法虽说破坏严重,也委实长了点,但带给众人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视觉冲击。
即便是再挑剔的修士,也不得不说:“这一场斗法,在筑基期可算是极为精彩了!”
便在林卿言的目光错落在葭葭掌中莲花之上时,葭葭脚下的动作突然变快,冲向了林卿言,林卿言连忙伸手对上葭葭那一剑。
一剑过手,无锋剑竟是越过她的肩膀而去。
“怎的会刺偏了?”原痕在底下看的急跳脚,“臭丫头怎么会犯如此的错误?”
就在众人与原痕一道露出惋惜之色时,林卿言却突地愣住了:她没有想到,那一招竟是虚招。而真正的一招,却是那掌中莲花之下,那一柄带着寒光的短剑已然抵上她的腹下丹田。
不过愣了一愣,林卿言便被那一剑连同剑下巨大的弹力弹得飞出了斗法台。
葭葭这才站直了身子,看向跌坐在地上的林卿言:“我昆仑门派大比规定:修士一旦离开斗法台便算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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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终了
倒在地上的林卿言似乎仍有些怔忪,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伸手抚向自己的腹部,触手的粘腻感,让她仿若痴了一般,将手伸到面前,看着满手的鲜血仍为回神。
“你用暗器?”她呆呆的看向葭葭。
“谁说我用暗器?”立于斗法台上的葭葭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忽地从储物袋中抽出一长一短两柄飞剑,“无锋剑本就是长短剑,当日看着我从剑魂海中将它取出的人可不少。”葭葭说着收起了双剑,逆光而立,向着林卿言,“你输了!”
逆着光的葭葭的面容显得格外清晰了起来。
“你输了”三个字仿若咒语一般回响在林卿言的耳边。
林卿言痛苦的抱头委顿在地,身体不停地发抖,虽没有哭声,却压抑的可怕。
“不过一件过去的事,你却把它放在心尖上,偏要伤己伤人。你不好过,我又何曾好过过?”葭葭摇头轻叹。
而斗法台上端的尹风此时却是一脸的茫然之色,他还记得自己当初修行彼岸长生术之时,师尊教导他先修掌上生花,他一向自诩天赋不错,便是在师尊的教导下,他修习出了掌上生花也堪堪用了一年的时间。他本能的看了一眼秦雅,而后苦笑了起来,根本不必问,秦雅自己都不定会,又如何会教她这样的东西呢!不得不承认,斗法台上的这位女修,若是修习彼岸长生术,这成就必定不凡,只是,可惜啊,秦雅不会放人的!
那金丹修士得到了上座之人的首肯,这才跃上了斗法台。高声宣布:“此战胜者,藏剑锋连葭葭。”
几乎是同时,便是当事人葭葭都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却看到的是沈离光微显憔悴的神色,还有他双指间夹着的那一颗滚圆的珠子。这颗前不久才出现过的威力巨大的珠子。
看到这一幕,想不到一向高傲的林卿言居然会行如此之事?葭葭心中自觉的对林卿言的不耻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不得不说,到底是与林卿言做了几年的师徒的,便在那一瞬间,元初修为的沈离光竟然快过正要出手的秦雅与燕锦儿,率先出了手。
沈离光收了珠子。看向委顿在地的林卿言,长叹一声:“这一局,着实没有比的必要。因为你从一开始便输了。”
“师尊,为什么?”林卿言痛苦的摇头。
“一个使得是万叶飞花诀,一个使得是彼岸长生术,孰高孰低,一目了然。”沈离光说着。看向林卿言,“你有心魔,回去于九道崖闭关上数年再出来吧!”
老实说,沈离光会出手实在是超出了葭葭的意料之外,更何况,他那一袭话。更是极为清晰的表现出了他的立场。这不由得叫葭葭大为改观。
可是同时,沈离光朝奋力挤出人群的唐安与苗若瑶点了点头,回头正色看向葭葭。此时。葭葭立于斗法台上,他在台下,可说是第一次,他以仰视的角度看向葭葭:”你不错,万叶飞花诀不错。那掌上生花,掌上生花更是不错!”最后一句微微低了些。不过将这一席话说完,沈离光便拉起地上的林卿言与唐安与苗若瑶一道向着明昭峰的方向飞去。
以往葭葭只觉很难看明白沈离光在想什么,直到此刻才有所察觉。这分明是一个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明昭峰可是外九峰中最为安稳的外峰之一,即便是身为首座又能如何的出世呢?方才,从头至尾,他便没有问过林卿言一句话,当真是绝对的一言堂。
直到林卿言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葭葭眼前,她这才回头看向前一场的胜者,那跃上斗法台的剑修,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便是鼎盛时期,自己也不定能胜过他,更何况是现在?
行了一礼之后,葭葭举起了右手。几乎是同时的,那人忽也举起了右手,抢先一步高喝:“这一局,我认输!”
这可苦了斗法台上主持大局的金丹修士,决赛至今,可未曾听过两位斗法修士同时高举右手想要放弃的,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这金丹修士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向掌门梅七鹤。
在看到他轻微的点头之后,这才回头问道:“为何?”
“这位师妹方才万叶飞花诀出手之时,在下便已认输了。”那人笑道,“更何况,师妹如此大战之下的情形,便是胜了,也算是胜之不武。我乃剑修,但论起万叶飞花诀,却还没有师妹的七分意境。师妹一举惊醒梦中人,再普通的功法,也要看是由什么人使来。我等抱怨功法许久,却从未在自己身上寻找原因。”那人顿了顿,又道,“师妹早已高出了我等境界,在下不如。”
葭葭惊异了,从未碰到过这样的事。这已不是混沌初开,民风淳朴之时。而是经过多少万年的演变,弱肉强食已为多数人所认可。在昆仑,也唯有少数几人能叫葭葭称上一句同门之谊。可面对这个之前并未说过话,从未相交的修士,他竟能如此,葭葭自愧弗如。
“好,此子颇有上古遗风!”斗法台上的宋无暇却是看得眉飞色舞。
“他是魏探座下,拜入师门之时,已然筑基,却也是个你喜欢的踏实之人!”秦雅淡笑着朝向他看来的葭葭微微点头。
葭葭低声朝那修士到了声谢,与他一前一后跟着那金丹修士御剑向掌门梅七鹤行去,将一众的喝彩声抛在了脚下。
那金丹修士行至一半,便语笑吟吟的回头:“你不错。是这近万年来第一位摘得门派大笔魁首的女修,亦是第二位获得魁首称号的筑基后期修士。”
“哦?师妹不是第一人?”那修士却是起了疑,发问,“那第一位是谁?”
“第一位是如今的执法长老秦真人!”金丹修士说着对向葭葭,“便是令师尊,你果真有乃师风范!”
“师尊得胜乃是理所当然,我却是胜之不武。”葭葭不由苦笑,可她却有不能推开这魁首称号的理由。
“你不必如此,众人看在眼里,你当得这个称号!”那金丹修士说着忽地叹了一声,“当年,我等以为顾朗会再次夺得这个荣誉的,不想他修行太快,不等门派大比便结了丹,现下正好,这个荣誉由你来摘得,秦真人座下果真不凡也。”
葭葭轻笑一声,方一站稳,便与那剑修向着极为高人行了一礼,而那金丹真人已然退至一旁了。
梅七鹤似乎颇为欣慰的将一枚有诸多特权的魁首玉牌连同一瓶洗灵根的玉髓递给了葭葭。
却在此时,葭葭忽地退后一步,并未接过,而是再次向梅七鹤行了一礼:“掌门,弟子可否换个要求?”
“哦?什么要求?”梅七鹤来了兴致,这还是第一个拒绝这魁首奖励之人,不禁来了兴趣。
葭葭却诺诺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又低下了头,口道:“掌门威仪,弟子惶恐。”
梅七鹤看了眼淡淡看向他的秦雅连同眼前这个弟子,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偏他秦雅事多。不过面上还是笑着应了:“好,此事稍后再议!”
“不过你既拒绝了,这一瓶洗灵根的玉髓,便理应交由此次大比的第二名,无异议吧!”不等看五长老的脸色,和葭葭一声轻微的“无”,梅七鹤已然一锤定音,将玉髓交给了那剑修。
那剑修心下狂喜不已,看向葭葭一脸的感激之色:门派大比第一名真正贵重的还要在那瓶玉髓之上,比起那个名号,他更看重的是这瓶玉髓。
人人皆道灵根一事天注定,有众多五灵根的修士因为灵根一生裹足不前,众修士于筑基期的门派大比上拼的不就是这一瓶玉髓么,天灵根到底不过是少数。
便在那剑修满心欢喜之时,梅七鹤回头看了眼葭葭:“三日后,来太阿峰寻本座!”而后翩身,就在这满场的恭送声中,一众令在场群修仰望之人皆二离去。
葭葭抬头目送那几位的北影:谁又知,今日场中之人,有多少明日会站在那斗法台的上端,俯视群修?
PS: 表示因为电脑死机,这一章统共打了三遍,感觉耐心已经磨得差不多了…… 另:明天开新卷,卷名:大道神通。
☆、第二百零一章 风月满城
三日倏忽便过。
虽然事后秦雅及时送来了养伤的丹药,但到底不是仙丹,不可能当下便好。葭葭便难得的忙里偷闲,去秀阳峰用门派大比魁首的数万贡献点换了几瓶丹药,又去各峰走了一趟,备齐了符箓等物,准备身体一好,便在昆仑近途来一场试炼。
不过红日东升,葭葭便依言等候在东来阁外,与恰巧推门而出的秦雅一道,一前一后向着太阿峰而去。
“莫急,万事有我!”许是看出了葭葭心中的忐忑,秦雅难得的安慰了葭葭一句。
葭葭轻笑应声,只是这心跳的频率却一点也不慢。
梅七鹤虽为昆仑掌门,却绝非那在意外物之人,他所住之地,不说比起天机殿,就是东来阁竟还要差一些,粗粗看去竟与一般金丹修士的住所毫无两样。
“来的倒是早!”梅七鹤爽朗的笑声似是一下子打破了清晨的静谧,变得鲜活了起来,未等二人行至跟前,他便率先推门而出。
“进去说话!”秦雅道,却根本没有理他的玩笑话。
见秦雅满脸的严肃,梅七鹤不禁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葭葭,而后跟着秦雅一前一后的进入院中。
只一坐下,梅七鹤便忽地出手,接过了秦雅飞过来的一盏茶,却没有如往常一般急不可耐的喝下,而是放到了一旁,慢慢的敛去嘴角的笑意:“秦长老,你到底想要什么?”
秦雅如此一反常态,梅七鹤自是早就察觉出了不同,本能的一种感觉,秦雅这回所图不小。是以开口不是以往的“秦雅”、“秦师兄”或者“秦师叔”了,而是“秦长老”,此一举便是在提醒他秦雅所提莫要太过。
秦雅却恍若未闻。看了眼葭葭便对上了梅七鹤:“葭葭脸皮薄,秦某来说。此次秦某要的是名无宝殿三层的一次通行权!”
“不行,绝对不行!”以往笑眯眯的梅七鹤当下便跳将了出来,连连摇头,“便是修到元婴,又有几人能去名无宝殿三楼的,更何况……”梅七鹤看了眼一旁低着头,除了进来时朝他行了一礼便再没开过口的葭葭连连摇头。
“掌门直说便是,葭葭知道的!”秦雅却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几卷天书。几份天极功法而已。”
“秦雅,你,你这是胡闹!”梅七鹤却是在秦雅面前却是一反常态的坚持。“顾朗与你是因为手执我昆仑斩神刀才得以进入的,这名无宝殿三层可不是区区一个门派魁首就能进入的。不行,此事绝对不行!”
“怎的不行?”秦雅却忽地起了身,背负起了双手走向梅七鹤,摇手一指葭葭。“且问掌门,门派九品阵法师可能得到这名无宝殿三层的一次通行权?”
“可以。”梅七鹤顿了一顿,皱起了眉。
“那便好,这不过是预支而已。不仅如此,葭葭还是我昆仑门派大比的魁首,她可没要那些个洗灵根的玉髓。若真正算起来,你还是赚的!”秦雅虽然声调不高,也没放出高阶修士的威势。可说话间一脸正色,叫人看了不由的自心底生出一股诚服感。
“这……”梅七鹤本能的感觉秦雅这看似有理的话有点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却着实没办法说出到底哪儿不对,不由头疼的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摇头道,“不对。怎会变得那么有理?不对,这事不是这样的……”
预支?葭葭听闻不由在心底暗笑起来:也就师尊会想到这一层,试问一般人谁敢这么与昆仑掌门说话。
“如何?”秦雅语调高昂长眉一跳,“事情快点办完才是,否则陌无极与梁肖缜可要等不及了!”
“等不急,你便先去吧!此事会由我来与连葭葭说。”梅七鹤一听赶紧说道,只是却在抬头的一瞬间,像是突然明白什么似的,猛地一合手,抚掌而笑:“你秦雅恁地狡猾,可不是这样的。你说她能到九品阵法师,可也要她能修到那个修为才是,现下谁能保证自己能长命百岁,寿元永存?所以你这预支之话可不能行得通哦!”
“掌门糊涂了!”秦雅却跟着面不改色的摇头叹道,“便是要保证我昆仑将来的九品阵法师,这才要那天极功法一用啊!这可是比你派两个金丹修士跟着还要管用不知多少倍的,如何?这般算来不亏吧!”
“你……”梅七鹤不由得一愣,似乎也在为秦雅的话细细考虑了起来。
从未见到师尊如此模样的葭葭却是大开了眼见,当真是从未想到师尊看似话语不多,倒挺有诡辩之才的。
将梅七鹤绕糊涂了之后,秦雅这才正了脸色:“这次算我秦雅有事相求,敢用我秦雅的心魔誓起誓,我秦雅的弟子将来绝对会是门派的一大助力!”
仍糊涂着的梅七鹤却是惊了一般,他认识秦雅数百年,何曾见过他口中说过一个“求”字。君子自有品格,这人人都知道,可又有几人能看到高雅的君子背后树立起的是一道厚厚的自尊之墙。便是心知秦雅此举并不算在理,更何况,即使仙府难得,巍巍昆仑能传承到仙府的可不止她连葭葭一个,也只秦雅便敢携着一个“门派魁首”并一个“仙府传承”就敢来向他要名无宝殿三层的通行权。
从头到尾,葭葭并未说过一句话,犹自接过那枚不过拇指大小的暗紫色玉简的时候,葭葭的双手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脑中一片空白,直到走出太阿峰的那一瞬间,暖阳横空,眼前光明大好,葭葭才有些回神,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复着刚才的一幕幕。
“我秦雅平生也只两名弟子,决不能厚此薄彼。顾朗既进得名无宝殿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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