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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修仙记-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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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赫然是三个一模一样的葭葭。
  得亏她今日这般嚣张,众人才有热闹可看,解去了不少乏味。众人早已围了一片开始指指点点了起来,乍见三个一模一样的葭葭也是一愣。
  “这是幻术,假的?”有人忍不住惊异,“我居然分辨不出哪个是真的?”
  “都是真的。”盯着看了片刻的李忘真蹙了蹙眉又放了开来,“你们忘了她的特点了么?”
  “特点?什么特点?空间灵根?”有人没有反应过来。
  “快!”有人直接说出了答案,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正是昆仑留在这里的维二两位藏神修士中的一位——卫东,比起气的拂袖不看的伏青牛,卫东似是心情不错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葭葭,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第八百二十一章 没辙

  三个一模一样的葭葭在浪里翻滚,陆舟虚甄亦柔二人同时跃出了水面,冲向了葭葭,只是还未冲至她跟前,众人便听到甄亦柔一声尖叫,捂着胸口脸色惨白。
  这模样,有好事者神识一扫,惊呼:“又断了一根!”
  断了四根肋骨了。
  “怎么回事?”
  这也是围观修士都想问的,明明那三个一模一样的葭葭就在眼前,甄亦柔如何受伤的?
  还是李忘真双目如矩,指了指天上突然降下的一道劫雷,挨了一记劫雷的葭葭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指着无锋剑去攻击陆舟虚。
  “补天劫手!她手中有一根细至几乎看不清的银丝勾住了甄亦柔,她掌中劫雷通过银丝尽数打到了甄亦柔身上,虽说并非贴身一击那般厉害,但那银丝材质特殊,又是在水中,所以,这一击也不可小觑,伤了她一根肋骨。”李忘真说着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雷电之力在水中让三人几乎都是瞬间一麻,便是陆舟虚、甄亦柔二人有所反应过来,行动也是一慢,在那瞬间,补天劫手便打中了甄亦柔。这等时机,巧借外物之能让他也不由微微侧目,比起之前看到的她进步不可谓不小啊!
  吃了一记亏,甄亦柔连忙收回了丝带,那滔天的巨浪登时不见了踪影,陆舟虚的三千噬气刃盘旋在侧,虽说不是剑这等兵器之王,倒也有几分横贯长虹的气势,众人看的不由一阵感慨,而后便见一柄短剑环绕在陆舟虚的身侧,又快又狠又准,瞅准他招式的间隙开始围攻他。
  虽说有些麻烦,但以陆舟虚的实力要躲过也并非多难的事情,躲了片刻,便见葭葭手执无锋长剑加入了战局,因着陆舟虚既要躲短剑又要攻击难免有所不及,而她一柄长剑攻击紧随其后,陆舟虚倒也是个人物,连忙应对,葭葭速度以快见长,一手昆仑最普通的玄极功法千浪千叠手以剑为中心使了出来,因着长短剑的配合默契,一时之间倒也与陆舟虚的三千噬气刃僵持了半日。
  虽说二人并无人露出败相,但在不少围观修士的眼中:陆舟虚对上一个境界未稳的藏神修士露出僵持之局,已然输了。
  进攻半日,葭葭顺便时不时的丢几枚阵棋下来,将重伤摔倒在地的甄亦柔困在阵中。
  人人皆知甄亦柔是一位阵法宗师,眼下阵法宗师为阵法所困,不得不说很有几分讽刺。合欢宗那位红衣女修看的更是仰天直乐:“让你二人平日里只顾着卿卿我我,现下好了,被一个才入藏神三天的后辈修士给收拾了吧!哈哈哈!”
  居然直到这时候还在嫉恨着这件事!
  这很有几分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意味在里头,见了半日的交手,不少修士都已在心中思忖了起来:若是自己身处陆舟虚、甄亦柔那等局面之内,该如何化解。思来想去,却发现,纵使这个昆仑女修只是个境界未稳的藏神修士,但若换了他们来,一样也是讨不了什么好处的。若是出现突然,以一对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陆舟虚知晓甄亦柔一时之间相助自己不得,手中不由发狠,也不再藏拙,竟是拼尽了全力想要重创葭葭。
  这等藏神期的老怪物往日里可是一贯藏拙不愿泄露自己真实水平的,可眼下被葭葭所逼,几方作用之下,他已然动了重创葭葭的想法,自然手下便开始发狠。
  一发狠,众人便见葭葭蹙了蹙眉,随即向后退了数步踩站定。
  这才是正常状况嘛!纵然今日陆舟虚、甄亦柔二人丢脸丢到家了,可谓有几分身败名裂了,但对于他二人的实力,众人倒是从来都不曾质疑过。眼下见陆舟虚被逼的出了全力,众人双目大量,能看清楚他实力的机会可不多啊,这当真是要好好把握的,是以连忙屏息凝神,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陆舟虚勾起唇角,眼中透出几分狠意,却见此时方才后退数步站定的葭葭那不曾执剑的左手掌心却出现了几道紫色光芒。
  那是补天劫手!
  众人一惊,陆舟虚也赫然发现了葭葭的意图,连忙向后退去想要躲过补天劫手。
  他向后一退,那头的葭葭也毫不客气,众人也发现她今日嚣张的厉害,当下便逼上了陆舟虚。
  陆舟虚沉下脸来:我不欲正面对上补天劫手不过是想省些力罢了,你当我当真怕你这补天劫手不成?
  葭葭太过嚣张,以至于陆舟虚冷哼一声,想也不想便飞出三千噬气刃,准备正面迎向补天劫手。便在这时候,葭葭右手无锋剑一击大招大开大合之下,陆舟虚伸掌对之。
  只是这一掌方才对上葭葭那一剑,便见自己飞出去想要对抗补天劫手的三千噬气刃打了个转儿,竟是飞到了葭葭手中,所谓的补天劫手不过是个幌子。
  有人眼睛极尖的还能看清楚:“三千噬气刃被她那根银丝牵扯上了。”
  一到葭葭手中,那三千噬气刃便登时不见了踪影。
  而后众人便见葭葭被陆舟虚一掌逼退数步站定,很有几分得意的拍了拍手叫嚣:“有本事杀了我啊!”
  陆舟虚一脸青筋暴起,却生生撤去了掌力,那看向葭葭的目光放佛要吃人一般。
  有反应慢的还不曾回过神来:“三千噬气刃呢?陆舟虚怎的不动手了?”
  这话一出,很快便惹来不少低笑声。
  有同情有怜悯还有取笑。
  李忘真见状也不由的摇了摇头,想笑却又不能,只干咳一声,答道:“跟生死门那三人的飞剑一样,被她藏起来了。”
  而站在那里的葭葭已经慢条斯理的收了两柄无锋剑,得意的抱着双臂晃到陆舟虚面前:“你不是很愤怒么?我不还手,你杀了我呀!”
  陆舟虚气急,却还当真不能动手杀了她:笑话,杀了她上哪里去找他的三千噬气刃?这还当真是除了她,旁人再厉害也拿不出他的三千噬气刃!
  眼见陆舟虚气的抬起双手,那刘家三兄弟脸色一白,连忙拦到了他面前,怒目:“陆舟虚,你若动手杀了她,我三人与你没完!”
  笑话,葭葭还不曾将他们的三把飞剑还来,若当真被陆舟虚杀了,那他们几人还要不要修炼了?
  围观修士皆挑了挑眉,同时心中生出了几分难言的无奈:这还当真是拿她没办法,杀又杀不得,她连伏青牛的账都不买还会买谁的账?
  就这般洋洋得意的看着众人,一副你们能耐我何的模样。
  卫东抽了抽嘴角:她入了藏神还真够嚣张的,也不知道自己当年下的那个禁制她解了没有。正这般想着,便见葭葭大摇大摆的向自己走来了,走到自己面前,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卫真人,你的本命法宝是什么?能借我玩玩不?”
  “不了。”卫东抽了抽嘴角,“我想我不曾得罪过你。”
  葭葭令人头疼的地方不仅仅在于她动手的难缠,若仅仅难缠这一点的话,修为压制之下,照样能制住她,她的难缠在于能将人的本命法宝藏起来,就是不毁掉,就是藏起来,这等似玩心大起的孩童一般的举动偏偏叫人头疼的厉害,除却她还当真没人能拿回来。
  “你贵人多忘事,大概是一把年纪忘记了。”葭葭很有几分豪爽的气概,而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年纪小,记忆力好,我提醒提醒你,禁制!”
  卫东脸色一僵,看着她今日嚣张的表现就知道不是他能随便说两句糊弄过去的了,不得已,只得道:“你如今已入藏神了,自己便能破了,不信你试试?”
  “嗯。”见葭葭点了点头,而后闭上了双目,不过十几息的时间,卫东便只觉身边一阵不小的灵力波动,而后便见她睁开了双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破了。”
  那么快?卫东挑眉看向葭葭。
  而后便见葭葭一脸嫌弃的扯了扯他的衣服,撇嘴道:“还好你没骗我。否则的话,我定然也要借你的本命法宝来玩玩。记住了啊,以后可别动给人下禁制的歪脑筋了,如我一样堂堂正正不好么?”
  卫东抽了抽嘴角,不是没怀疑今日葭葭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或者旁的原因,但他一早便查探过了,并没有。会这么做的原因,大抵是因着入藏神了,有能耐了,所以嚣张了?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人,平日里都被她外表骗了,倒是装的不错啊!
  眼看着昆仑留在这里的二人,伏青牛被她一句伏师兄顶了回去,卫东脸色古怪,似乎也被她威胁了,这幅横行霸道的模样看的围观的修士一阵发笑。同情的看着被夺走了飞剑的刘家三兄弟,被夺走了三千噬气刃,伤了右手的的陆舟虚,断了四根肋骨,刚刚从阵中走出来的甄亦柔。
  今日这么一露手,在坐围观的修士不禁暗忖:以后对付她,不到万不得已还当真不能祭出本命法宝这等东西。
  唯恐天下不乱的方真人捏了几把银针笑的开心,景云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薄情欢只是撇嘴时不时的望着这里冷笑,倒是合欢宗那位红衣女修士看着陆舟虚、甄亦柔二人吃瘪笑的欢快。
  她不拿出那几人的本命法宝,当真谁也拿她没辙。
  葭葭一副得意至极的模样绕着那几人走来走去。
  却在此时,见那刘家三兄弟双目发亮的看向她的身后,而后便觉脑袋上按上了一只手,并未用力,很温柔的感觉,本能的回头望去,正对上了一脸无奈,想笑却又不能笑的顾朗。
  见她没被人欺负,反而是将旁人欺负了一顿,顾朗松了口气,又拿她毫无办法,不得已叹了口气:“葭葭,别闹,把东西还给他们吧!这是我与师尊的意思。”
  葭葭只觉瞬间浑身一个激灵,“他”竟然一下子就退了,待到身体掌控权恢复了过来,葭葭便听到“他”微怒的吼声:“以后莫让男的碰你!还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呸呸呸!”
  葭葭与丹田之内的玄灵同时陷入了沉默,难怪退的这般快,竟是这个原因。
  葭葭有些哭笑不得,却也不可能万事随着他,便冷声道:“顾朗看的是我,揉的也是我的脑袋,不是你!”
  等了半日,也不见“他”说话,葭葭思忖大抵是今日闹了一闹,累了休息去了,也未再管他。
  只是对上了顾朗,葭葭点了点头,从混沌遗世中拿出那三把子母飞剑与三千噬气刃交给了顾朗。
  那刘家三兄弟见她竟然肯听顾朗的话,不由心下大喜,看着顾朗更是有想哭的冲动,连忙接过子母飞剑将它带回腰间,同时用手按住了子母飞剑,有些警惕的看着葭葭,似是怕被她再抢去一般。
  陆舟虚也接过了自己的三千噬气刃,本命法宝失而复得,他倒也没有立刻寻仇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怕了葭葭还是怎么的,只是朝顾朗点了点头,扶起甄亦柔到一旁疗伤去了。
  围观的修士细碎说话声又起,无非是还好有顾朗治得住她,否则还当真拿她毫无办法之类的云云。葭葭苦笑:人人都道是她听顾朗的话,却不知晓是因为“他”被顾朗这么一激灵吓跑了而已。
  “你近日想必很是用功,方才你与陆舟虚的对战我看到了很是不错,便是我也想不到你反应竟然如此之快。”顾朗似是也来了一会儿了,伸手指了指背后的钟步归,“你一来钟步归便过来寻我们了,师尊走不开,我便过来看了一看,总之你未吃亏便好。”
  “嗯。”葭葭笑了一笑,顾朗见她入了藏神之后,容色更显清丽,这一笑仿若云开月明一般,竟带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不由看痴了,待到回过神来,才干咳一身,转过身去掩去了自己的尴尬,他虽想与葭葭一起呆着,但这等时候可不是让他儿女情长之时,待掩去了尴尬才复又问葭葭:“葭葭,你接下来准备如何?有什么打算么?”
  而后便听葭葭几乎想也不想便答道:“继续历练吧!”不是看不懂顾朗的意思,但葭葭在没有弄明白“他”的事情之前,着实不敢放“他”留在这里,尤其经过了一番先前的事情,她已经肯定了:“他”着实是个危险的人物!)

☆、第八百二十二章 活丹炉

  见葭葭神色坚决,顾朗似是想说什么,但还是将话吞了回去,只是想了想道:“也罢。待我此间事一了,我便来寻你。你一路上千万要小心,莫被人欺负了去。”
  听到“欺负”二字,在场围观的修士皆是一副控制不住想要抽搐嘴角的冲动,从方才的表现来看,她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还被人欺负了去,顾朗这是说反了吧!
  目送着葭葭离开,顾朗这才走向气的牙痒痒的伏青牛,行了一礼:“师妹多有得罪,顾朗在这里向您陪个不是了。”
  “不敢当,顾师弟!”伏青牛皮笑肉不笑的甩了甩袖子走到一旁,原本以为顾朗还会来向他告罪一番,可是等了半日也不见顾朗来告罪,待到着实忍不住了,斜眼看了看一旁的卫东,伏青牛撇着嘴角喝道:“顾朗那臭小子呢?”
  “走了啊!”虽说禁制被破,但卫东倒没有半点不悦,相反对今日葭葭的表现却是饶有兴趣的样子,顺便抬眼看向前头不远处站着的钟步归,顾朗走之前也不知道与钟步归说了什么,看钟步归一脸惊讶的模样。
  而被人投以注目礼的钟步归夜只得朝卫东笑笑,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待到葭葭离开之后,顾朗沉默了片刻,准备离去,钟步归见他离去的方向不太对,不像回秘境入口守着的模样,倒像是准备去往魔道的方向,便不由开口问了句:“顾朗,你这是要去哪里?难不成准备追出去?那秘境入口你不准备守着了?”
  顾朗只是回了他一句知道了,便自顾自的向着外荒的方向行去。
  这一回,他钟步归倒是看不明白了,眼下各方势力为了这秘境半步不让,顾朗在这当口乱跑什么。
  钟步归疑惑归疑惑,这还是小事,相较于伏青牛来说才是真正气的不行,没想到顾朗还当真不来向他告罪了,但眼下周围除了他之外只有卫东,卫东可不是那等能让他随意发作的人,无处发作的伏青牛气的走到一边暗暗生气。
  ********************************************
  一晃眼,匆匆两月过去,这两月许是因着“他”上回这么一闹,着实累了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这两月也没见“他”出来,没了他的捣乱,两个月的功夫,虽说人处外荒,葭葭的境界却也渐渐稳固了起来。许是因着那一回一挑五的举动,这两个月不知是不是魔道修士早有耳闻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高阶修士也没见到一个。这或许才是“他”不出来的真正缘由吧,因为在他眼里看来,自己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不是什么修为的修士都值得他动手的。
  这一日,葭葭才离开了一座魔道主城,天色已暗,她也没了继续赶路的兴致,便准备在野外寻个地方过夜。
  魔道主城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几百年的功夫还不至于让葭葭看腻,但着实已没了最初的激动,葭葭伸手摸了摸城门之上凹凸不平的城墙:修真界最长的是时光,最短的也是时光。几千年的城墙在这里随处可见,破旧却自有一番历史岁月的味道。葭葭靠着城墙站定,抬头看外荒为魔气渲染的格外漆黑的天空。
  夜色降临,外荒不比神州,夜色的出现往往意味着无数暗杀,或许是为杀人夺宝,或许是接了暗杀的生意又或许仅仅是不耐烦了,想杀个人玩玩。魔修心往自由,一向随心而行,不比正道修士有诸多条条框框的限制,自由的同时也有被杀的危险。葭葭用力抓出一块城墙上破旧的石砖,捏碎,看那几千年的砂石在掌心中溢出。
  靠着城墙发了片刻的呆,耳尖一动,有魔修过来了。
  没办法,在外荒,她一个身着昆仑门派制式服,一身道修气息的正道修士就似黑夜中蹭蹭发亮的烛火一般,或许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确实一个道修在外荒甚是惹眼,若非她毫不掩饰身上的威势的话,恐怕早有不少魔修找上门来了。
  微微侧脸,白日里柔美的侧脸在黑夜的渲染之下线条似是刚硬了不少,竟多了几分肃杀之气。藏神修士身上的宝物着实惹人眼,但藏神修士的实力更令人畏惧。
  察觉到葭葭一早便发现了他的存在,那魔修疾行了数步,看着那一脸肃杀之气的侧脸,有些不敢上前。
  葭葭勾了勾唇:一路上遇到的如他一般的魔修多的是,到底修士是惜命的,不管道修魔修都是如此。
  踟蹰了半日,那魔修却是突然收了自己手中的兵刃,竟是大步直朝她走了过来。葭葭手指动了动,并未立刻说话,只待那魔修从暗影处走了出来:“前辈!”
  回头,眼角余光一瞥却瞥到了一抹惑人的亮色:那是一个生的极美的少年,至少外表看去是个少年模样的修士。不过葭葭却丝毫不敢小觑他。骨龄四十有余,修为已在元婴中期了。便是放到人才辈出的昆仑也要唤一声“天才”。肌肤如玉,斜长的鬓眉,艳色的红唇令得他看起来竟生出了几分或色生香的味道来。
  葭葭眼一斜,冷笑。这模样大抵也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她不是没对镜子看过,总之看起来就不似什么好人。
  虽说这是外荒,魔修杀人夺宝跟一天一粒辟谷丹那般寻常。但是对于一个先前曾动了想要杀人夺宝心思的魔修,任他生的再如何好看,葭葭也不会心软半分。更遑论他们昆仑又不是没有美人,说句有些自大的话,葭葭自己也能算做一个美人。
  察觉到葭葭眼中的冷意,那少年模样的修士似是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脚,这幅受惊宛如小白兔的模样却半点打动不了葭葭,看着葭葭反手取出一柄长剑,少年模样的修士虽说心中害怕,却还是心一横上前走了两步,而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这突然的一跪确实吓到了葭葭,不过也仅此而已,葭葭微微的愣神之后,脱口而出:“我不与你计较了,你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请前辈救我一命。”那少年修士似是因着这一跪胆子也大了不少,口中还在请求着葭葭。
  葭葭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你突然接近我究竟是何居心?便是你真心求我,你是魔修,我是道修,我不杀你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谁耐烦管你魔修的闲事!”
  少年模样的修士苦笑了起来:他与眼前这位高阶修士确实无亲无故,而且一开始还打了杀人夺宝的主意,更遑论,她还是位道修,他的请求确实是孟浪了,可惜着实走投无路,这是他这几十年间看到的修为最高的修士了,所幸得拥一件能看穿人修为的法宝,眼前这个看上去才两百岁有余的女修竟是一位藏神初期的高阶修士,这着实让他吓了一跳,但吓了一跳的同时又心生几分期盼出来。
  他知道修士修为越高,对世间万事看的多了,便越发冷漠,被她拒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请前辈救我,我……”
  可惜话未说完便被眼前的高阶女修毫不客气掉的打断了,斜眼看他:“我看着像好人么?道魔不两立,我不想插手魔修的事情。”
  这拒绝的口气分明没有半分余地,少年模样的修士一咬牙,手攀上了自己的衣襟,而后“撕拉”一声撕开了自己的衣裳,白皙的皮肤暴露在了葭葭的眼前。
  饶是葭葭自诩自己二百年的时间也算经历了不少了,但何时见到过这种一言不合便“露胸”的家伙,是以一时之间也愣在了原地。少年模样的修士胸口划了两道长长的伤疤,在白皙的皮肤的映衬之下看着很有几分摄人,不过也仅此而已。
  葭葭惊讶之后便冷静了下来,好奇大于生气:“你要做什么?”
  “我有用,求前辈救我,我甘愿做牛做马,报前辈大恩!”少年模样的修士说着不顾撕扯开的衣裳,重重的朝她磕了个头。
  葭葭正要说话,那种熟悉的沉重感再次出现,葭葭大惊:“这时候你出来做什么?他不过元婴中期而已。”
  “你果真心软的很,这昆仑派倒也没选错。”不知是赞赏还是讽刺,“他”轻笑了一声,“放心,他这等体质,我怎的舍得杀他?毕竟一个**丹炉世间少见啊!”
  **丹炉?葭葭大惊失色,就在这当儿,整个人已经身不由己的走向那少年模样的修士了,伸手触向他的身体,五感恢复之后的葭葭只手方才放在他的身上,便察觉到了他的体内的怪异:似是几团异火在他体内循环往复,少年模样的修士体内构造与寻常人完全不同,似是能通过那几团异火供应灵气不断作用于丹田之上。嗯,简单的说,就似一个**丹炉,将灵植放入他体内,就能通过他那古怪的身体结构在丹田之处炼化出丹药,接着取出丹药便是。
  葭葭心中有所论定:虽然不曾见过这等事情,但是细细一看也能推测出一二,那少年模样的修士胸前的疤痕想必就是取出丹药之处。
  虽说明白了怎么回事,她还是忍不住一个寒噤:这手段委实太狠了,且不说少年的体质怎会变成如今这样,就这拿身躯当丹炉,隔断时间剖开取一回丹药的手段,葭葭想起那血淋淋的丹药,便有种反胃的冲动。
  她觉得令人发指,“他”却觉得有意思的很:“这用人炼丹的人倒也是个人才,居然能想出这种方法炼丹!虽说恶心了点,但这跪在眼前的家伙这体质居然能够完成炼丹,还好好活着,可见拿他炼丹的人当真有几分手段,哈哈哈!”
  “你不用说了。”葭葭想也不想便反对,“我差不多能猜到这人的意思了,他想让我杀了那拿他炼丹的人,助他脱离苦海。既然他会祈求于我,那么身后那人修为绝对不低,而且能想出这等炼丹手法炼丹的人绝非善类,我不想惹麻烦。”
  “你看,那人如此恶毒,杀了不是正好随了你那除魔卫道的想法么?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他”似乎打定主意要管定这事了,根本容不得葭葭多话,已将那少年拉了起来。
  葭葭微怒:“你当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么?什么除魔卫道,你是看上了眼前这人炼丹的体质,想拿他炼丹罢了。左右都是炼丹,何必多此一举?”
  “谁说多此一举的?那人一个月拿他炼两次,我拿他一个月炼一次,对他来说就是感恩戴德的事情了。你若当真不忍心,少炼几炉就是了。”“他”一副好无所谓的样子,“你是不是蠢?有混沌遗世这等东西不好好利用起来?只光光将灵植上缴门派了?有那个如花在为你种植灵植,你的材料可以说是取之不尽,得了他,正好用来炼丹,不是刚好么?而且这体质走到外头给谁不是炼丹,给你,你还心软一点,少拿他炼几次。”
  “你……”
  “好了好了,不耐烦跟你多说了,你当我两个月是白歇息的不成?我跟着去杀了他身后的人再与你说,由不得你,哼!送上门的丹炉,不要白不要!”“他”说罢也不再理葭葭了。
  葭葭只觉自己的身体替那少年元婴修士拉上了衣裳,而后抱着双臂冷笑了起来。
  换了“他”来做这冷笑的动作似乎明显不一样了,那少年元婴修士被她吓的一个哆嗦,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犹豫。
  不过既入了“他”的眼,自然不会再让他有犹豫的功夫了,冷笑过后,便听葭葭问道:“我看出你这体质了,你方才说你有用的意思是?”
  少年元婴修士瑟缩了片刻,复又抬头看了一眼葭葭的模样,不得不说,这外表委实太有欺骗性了,柔弱清丽,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一看就不是那等心狠之人。
  少年咬了咬牙,道:“我,我也是愿意为真人炼丹的,但求真人莫要那般频繁,我的体质已成,恐怕终生难以逃脱炼丹的命运了。还望真人炼丹之时手下留情。”)

☆、第八百二十三章 丹炉之争

  “好说。”葭葭点头的突然,少年元婴修士还不曾反应过来,便只觉自己头顶之上按压住了一只手,一阵沉重的眩晕感袭来。
  少年元婴修士惊恐的看着葭葭的动作,见她双唇动了动,自唇中吐出了几个他听不真切的词句。
  许久之后,那种眩晕感才撤去,少年不自在的动了动,不知为何,总觉得能察觉到几分葭葭的情绪了,正惊异间,便见那女修拍了拍手,咧嘴一笑:“天罗结缔术,与灵兽契约差不多吧!你若是执意要我去帮你解决身后之人,这天罗结缔术就留下来了;若不愿意的话,我现在就替你解开,你自己选择。”
  说罢这话,葭葭便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少年元婴修士。
  少年元婴修士也是一脸的震惊之色:他早该想到的,眼前的高阶修士与自己非亲非故,自然也不会随意的相信自己,没成想,她竟还有这样一种秘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么?少年元婴修士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怔忪,许久之后,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求真人救我!”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可怨不得我。”见那女修拍了拍手,这才将话题郑重其事的放到了他身后那人的身上,“说罢,那人什么修为?叫什么名字,眼下人在何处?”
  那少年元婴修士名唤宁素,拿他炼丹的正是有名的魔道散修黄石千,近几十年出的名,精通炼丹,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精通法?倒是有意思。修为在出窍后期。
  宁素见眼前的女修撇了撇嘴,一副不屑至极的模样,显然并不将黄石千放在眼中。
  苦笑了一下,宁素道:“请前辈随我来。”
  葭葭背负着双手点了点头:“前头带路!”
  黄石千所在的位置就在距离此处不远处的山上,待走到哪黄石千的住处之时,葭葭也忍不住感慨了一番这黄石千当真好生会享受。云雾渺渺,内里布置精巧,想来这些年没少用宁素炼丹,身家不低,倒有几分仙家院落的感觉。
  一个魔修模仿仙家院落,总有几分不伦不类的。
  宁素带着葭葭走入其中,慑于黄石千多年的威慑,他还是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后怕之心,提醒葭葭:“前辈,黄石千生性狡诈,您要小心才是。”
  葭葭却没有立刻回他,只是看向他的身后,挑了挑眉。
  宁素这才有几分后知后觉的回过头去,这一看不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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