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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修仙记-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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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优哉游哉晃荡的诸星元闻言。却是脸色一僵,有些惊讶的看向葭葭,半晌之后,方才摸了摸鼻子。讷讷出声:“怎的了?近日里脾气那么大?”
葭葭回过头去,不理诸星元,只是兀自对着陆星罗继续念叨了下去:“方才说到哪里了,我等继续!”
那方不明所以的陆星罗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眼看这二人要将他无视,那方的诸星元不满意了,舔着脸凑了上来:“莫教了,你这般事事俱细,有什么意思?”
眼见葭葭白了他依言,不理他,继续了下去。诸星元摸了摸鼻子,颇觉的有几分尴尬,哈哈一笑,干脆从那倒吊的树上跃了下来,走至葭葭身边。与陆星罗并肩而坐,规矩的将双手放在腿上,看起来乖巧至极。
葭葭一直觉得诸星元前世定是个猴子,不然怎的那般喜欢吊在树上?
老实说打坐这个动作委实是极为平常的,陆星罗就一直是这般的动作,葭葭也不觉得又什么不对,只是不知为什么。诸星元这般做来,却让她浑身上下都生出了一股浓浓的别扭感,说到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所幸陆星罗亦是个有眼力的,见状只道还有事要做,便先走了。
待得陆星罗走后,便只余葭葭与诸星元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干瞪眼。
“你这么闲?我可不信梵天是个善人!不怕她动手么?”葭葭撇了撇嘴。悠悠的看着诸星元。
诸星元哈哈一笑,连连摆手:“无事,她就算要动手,也要寻个名头,没那般容易的!”
“既然如此。还往太阿跑作甚?总盯着你,许是没多久便会寻到名头了。”葭葭说着白了他依言,“左右,你也不是无缝的蛋!”
“这比喻……”诸星元抽了抽嘴角,啧了啧嘴,不过这话一出,二人之间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待谈到中途,诸星元自怀中摸出一只玉色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拭了拭唇边的美酒,打趣起她来:“不若,你帮我向顾朗说说,他不是近日里一直往东海跑么?东海蓬莱的玉液琼浆可是极品的美酒,什么时候给我带一点来?不多,几百壶就够了!”
“往东海跑?”葭葭愣了一愣,口中无意识的重复这诸星元的话。
诸星元还沉浸在玉液琼浆的想象之中,不曾察觉,只是笑嘻嘻的又道:“难得看他回一次昆仑,又急匆匆的跑了,便是我拦着他,他也不出声,横冲直撞的将我撞飞了。哎哟喂,我的腰到现在还疼着呢……”
诸星元唠唠叨叨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不理我,难倒还会不理你么?一件小事而已,只要动动嘴皮子就成了。葭葭,葭葭……”
连唤了七八声,才将葭葭唤了回来,见她眨了眨眼,眼中回复了一丝清明,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我近日里也几乎无法碰到他。便是碰到了,也不过与我说两句,他就匆匆跑了,也不知在做什么?”
“不会吧!”诸星元夸张的叫了一声,“这顾朗,八字还没一撇呢,不怕你跑了么?”
满嘴胡说八道,葭葭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只是站了起来,喃喃自语:“不若去问师尊好了!”
说罢,葭葭也不是个磨蹭的人,当下转身就要走,那方夸张乱叫的诸星元却联盟整个人弹跳了起来叫住了葭葭:“别别别!这事我早就去问过了,被首座挡了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竟然连我都不能问。你也莫去了,他定是又说任务,你莫问了,这样的话,啧啧啧!”
任务?葭葭不解,什么任务这般急的。不过诸星元的话却是拦住了她,师尊既然会拿那话堵诸星元,就必然也会拿同样的话来堵她,问师尊显然不现实,但是除却师尊,她当真不知整个昆仑还有谁知道顾朗的行踪。
老实说,她也委实好奇的很顾朗到底在做什么?忙到与她说几句转头便走,忙到直接不理会诸星元,把诸星元撞飞了了事。
不过到底也清楚如何好奇都是束手无策的,葭葭轻叹了一声,朝诸星元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算了,以后我们自会知道的。”
诸星元抽搐着嘴角:关键是他现在就想知道啊!摸了摸“英俊”的相貌,他自认为他诸星元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好奇心强了一些,偏偏还弄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当真是把他杀了还难受。
面面相觑了半晌之后,葭葭准备离开,那厢的诸星元却突然摸了摸鼻子,叫住了她:“你无事,我也无事。我知道太阿峰也同样有座暗室,不如我二人去那座暗室走走,如何?”
这座暗室,太阿之上人人皆知,前去的人,十个中有九个是好斗法的剑修,是以,葭葭虽知晓了这座暗室许久,却从来不曾驻足过。
同样是暗室,太阿之上的暗室却与藏剑的暗室截然不同。藏剑的暗室是让低阶弟子摸索,自练之用的,说白了,对手是暗室内的机关。
太阿峰上的暗室,对手却是修士。
其中黑暗如幕,由祖师爷花了百年心力打造而成,里头充斥了万里之外,弱水之源的一种名为隐冥气的东西,在暗室中,伸手不见五指就是最佳的写照。
是以二人相对之时,看不到对方的面容,亦不知对方的修为,往往第一招下去就是不小的大招式,而非试探。这等情况之下,修为稍低的修士自然不敢贸然进去。
天知晓对面会不会站着一个藏神修士在那里头等着,遇到藏神修士,就是不死也没了半条命,是以进去的,大约也只有出窍与藏神修士两种了。
千年之前便有修士死在里头的记载,自那以后,修士便对太阿暗室少了几分行去。但即便这样,百年之内,也有不少人在太阿峰暗室之内受了重伤的。虽然最后有长春子妙手回春,并未酿出大祸来,可还是令得便是元婴修士也对藏剑锋暗室避而不进。
其实这等不奇怪,据说祖师爷在造暗室之后,初时是专为他连同昆仑七秀所打造的,彼时,八人皆已是藏神修为,这般全力相击,自是没有酿出什么大祸来,后来慢慢解禁,人人皆可进入,可低阶修士还是对此避而不见的。
那方的诸星元见她蹙了蹙眉头,又低笑道:“好歹也是昆仑修士,却偏偏漏着这么一个地方未曾去过,以后说出来,岂不是要笑掉人大牙的,怎么样?去不去?”
葭葭沉默了片刻,心中亦被诸星元勾出了不少好奇,左右难得有修士会去暗室,这般一想,她碰到诸星元的概率应当不小。虽说不一定打得过诸星元,但是要自保,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想通了之后,葭葭带着几分迟疑的点头应了下来。
诸星元见她点头允了,登时双目大亮,拍手笑道:“好极好极!咱们就去那暗室看看。平素里我懒得去,一来是怕无人,二来么,万一碰到个藏神期的前辈,那诸某小命休矣。今日便好了,想来我二人对上的几率是极大的。”
葭葭抽了抽嘴角,看着诸星元脸上那小人得志的笑容颇有几分打不过气来:这话说的,好似与她碰上就赢定了呢!
葭葭轻哼一声,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一前一后向着太阿峰暗室的方向行去。
☆、第六百八十六章 看不见的对手
太阿峰暗室。自建峰之始便有,声名赫赫,却鲜少有修士驻足这里,葭葭与诸星元二人看着足下层层的灰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声。
对视了半晌,实在是耐不住满脸无辜的葭葭,诸星元重重的叹了口气,踏出了第一步,葭葭紧随其后,跟着他踏进了那丈尺方圆的传送阵,蓝光升起之时,诸星元朝她咧开一口白牙,给了她一个得意的笑容之后便消失在了眼前。
刹那间,周围倒转黑白,除了漆黑还是漆黑,再如何睁大双目也是无济于事。葭葭闭上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放出神识查探。
高约六丈,至于宽么,葭葭小心翼翼的跟着神识所触,在心中慢慢描绘了起来:“十二丈有余的圆形场地,就似一个普通的斗法台一般,走两仪八卦圆润之势,就她所查探,似乎并没有查探到修士的踪迹。
慢慢回忆着门派典籍中对昆仑各处的介绍,自然不会漏掉这个自建派之始便有的地方。
太阿峰暗室,为祖师爷所建,初时为祖师爷并昆仑七秀对战之处,后解禁,人人皆可进入其中。但是其内暗闻诸多,顾非高阶修士不敢入内。自进传送以来,少卿便传至九大暗室,随机传送,非未卜先知者不能得知。顾一旦碰面,其内修士皆尽全力击杀,毫不留情,慎入慎入!
最后四字据说是五万年前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厮杀之后,昆仑一下痛失数十位门派精英之后,由当时门派掌门执笔添加的。
昆仑的门派精英,不是死在战场中,而是陨落在这等伸手不见五指的昆仑历练之内,自是无法为当时的昆仑高层所容忍。据传因此事当时的昆仑高层曾一度想要封掉太阿峰暗室。但最后不知因何故,竟然不错呢给再行封室之举,只是对门下弟子劝告良多,便连葭葭也受过不少秦雅的劝告。是以不错呢给进入过暗室之内。
渐渐等了半晌,听的一声轻到微不可闻的脚步落地声,似乎对面那人也方才传进其中。估算着时间,葭葭已然知晓不可能是诸星元的了。
那会是谁?她也不知晓。神识打探周围场地无误,只是待到神识打探到那人的身上之时,当下便被一股不知名的气息给挡了回来。想想也是,在不确定对面敌手是何人的情况下,昆仑任谁也不能保证站在对面的那位会不会出手杀了你,是以自是不会轻易令对方的神识扫到,便连她自己也躲掉了对方的神识横扫。
对面那人未动作,她也没有动作。就这般站在暗室之内,相对而立,这可说是万分古怪的一件事。难倒来这暗室就是来这里与人对战。对着站立的么?
对面那人似乎耐性极为不错,定力也远非常人可比。葭葭自幼便不是跳脱的性子,比起寻常人来说要稳上不少,是以定力一途上从未逊于他人之后,可是此次站在这里。不知是不是因着那些关于暗室血腥又隐秘的记载的影响,对面那人虽未有所动作,葭葭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心头砰砰直跳:虽说不知对面那人是谁,可葭葭却知此时绝非手软之时。
都闻高手对招,后发制人,谁人最先按捺不住便是输了。对面的或许是个高手。可是她连葭葭却从来不是高手:先发制于人又如何?思及此,葭葭轻轻将无锋剑握在了双手中,伸手覆向鲜少有机会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无锋双剑,长剑攻击,短剑防身,身在藏剑。耳濡目染之下,自是知晓了不少有关剑法的精髓。
只是,葭葭微阖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从来不是剑修,自然也不会去按照剑修所为来做。于她来说,无锋双剑。就是她的兵器而已。
掌下瞬间出手,破空黑幕,向对面那人飞去。
直到行到了中途,那人才有了动作,也不知是何物?暗器?听这空气破风的声音,似乎当不是大物。
“叮“一声相交,这曾经出其不意,救过她数回的无锋短剑与那暗器相击偏了准头,斜斜的飞了出去,一声落地声后,便再无声息了。
长剑轻轻颤了颤,似乎想要唤起短剑,葭葭伸手按住长剑剑身,心道:“莫急!先对付那看不见的敌人才是至关重要的!”
对面那人似是心思极为缜密,葭葭实在是没有料到,居然会有人同她一样,在按时之内,第一步并未上来就动手,而是静观其变的试探之举。他似乎是个心思诡谲之人,不声不响,不闻不息便化解掉了她那一次投石问路。
葭葭暗暗感慨:虽说对手不是诸星元,不过此人的心机,绝对不在诸星元之下。而且定力惊人,此一次试探是她先按捺不住出的手,那人却稳稳的站在一侧,不得不说,这着实叫葭葭的心都提到了半空中。
只是奇怪的是,此刻占据她心中的除了警惕之外,竟没有一丝埋怨与后悔。或许是太久不曾有过这般厉害的对手了,初时的紧张之后,心中竟是莫名的升出了一股期待。
太久没有挑战厉害的对手了,虽说可能每每这等挑战都足够能化去半条性命,只是其中所获,却着实抵得十年苦修。
足下再也不停,一个轻身如燕,摄云飞空,就这般向对方动起了手。
只是原本以为的武器交加声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将她一剑置在半空中的,是一股不知名的力量。
葭葭蹙眉,静静的感受着来自剑尖之处那道稳稳的力道,无锋剑与其心意相通,宽度一寸,长度亦不过数寸罢了,紧紧的夹住了无锋剑。这长度与宽度,心中答案已然呼之欲出了:是手指!那人竟以两指夹住了她的飞剑。
且不说方才她那一剑是试探过后的第一剑,来势不小,光凭那剑风便已横扫全场,那人岿然不动不说,不过轻轻一出手,便夹住了她的剑身。
这等力道与指法,外加那看似随意的一夹,却是整个剑身之处最为薄弱的地方,葭葭可不会以为这就是巧合罢了。若当真是巧合,那也委实巧合的太过了。对剑这般了解,此人定是个剑修,而且是个修为不凡的剑修。
昆仑修为高于她的剑修,葭葭算了算,又在昆仑的,据她所知也就十个左右,也不知道对面的那人,究竟会是谁?
无锋剑是她本命法宝,葭葭自是不会随意舍去,以那人的手段,要折断无锋剑也并非没有可能,是以葭葭足尖一点,拔下身后的玉簪做那暗器,就向对面那人的方向飞去。
对面的极强,但她也并非那般势弱,黑暗之中随手一击,对面那人紧闭的双目陡然睁开,纵使看不到前方任何一丝一毫,却忽地另一手斜刺里伸了出去,一手接住了那直飞往檀中穴的簪子,才接到手,便察觉簪上一沉,整个人微微虚晃,便在这一瞬间的虚晃中,那夹着剑尖的双指便已察觉到那一剑已然不见了踪影。
力坠千斤之术令得他手下一沉,就在刹那间夺走飞剑:看来对方亦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他勾唇浅笑:既是个这般的人物,又怎会给他还击之力,果不其然,紧随其后的,又一剑自身后袭来,颈项间几乎是擦着那寒意而过的。
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揪在他一瞬间分心之时欺身上前:看来对方的身法一绝对不能小觑。
双方都在衡量着对方的实力。
自那人出现开始,葭葭便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分心:或许是天性的直觉,对面那人呢的修为很有可能在藏神期,这是她唯一能够体会到的。
对于这等对手,葭葭自是要以自保为要:她可不想破了这百年太阿峰暗室只重伤不陨落的传闻,不,不,连重伤都不想。
又是那鬼魅道无影无踪的步法,是我昆仑的身法,这等修为的修士,自是习了昆仑最好的身法,将踏雪羽飞鸿使得就似魔道迷踪步一般悄无声息,这人,难不成是风灵根?那人挑了挑眉,自是不会有所怠慢。
指尖点起一道剑气,与那看不见的飞剑打斗了起来。
转瞬已然百招。葭葭额上早已不慢了密布的汗珠:她还是头一回碰到如此厉害的对手,斗法的节奏快的早已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不,应当说一直是对方在控制着她。
难倒当真是先出手的制于人么?葭葭心道,从开始的先出手,到现在百招过后,完全是凭着一股本能的抵挡,这人委实太厉害了,葭葭咬了咬牙,握紧了手中的无锋剑:怎的也要改变这局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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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是他
这一章晚了,跟大家说声抱歉了,少的明天,不算是今天了,会尽力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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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阖的双目陡然睁开,尽管所到之处是一片漆黑,外界看不到那就内视吧!心明透彻,心中一点荧光似是渐渐放大。
如泼墨水彩一般的笔调渲染开来,意境深远而悠长,周围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却在这神州不见五之中,葭葭双瞳现出几分异色,若是在这黑暗之中有人看得见她的话,那会发现,她的双瞳,一为一片黑暗,另一处瞳中却是云卷倒开,山河画卷自其中潸潸出现。
几尺画卷徐徐展开,黑笔成墨,如纱云般渲染的墨团放大开来,奇石、高山、雄鹰不过寥寥数笔而已,而在道路的尽头,那层层墨雾之中,似乎隐着一个人影,立于其间,葭葭能看到的微有一支盈盈震颤的飞剑,而后却是一袭素色的衣角。那是昆仑门派弟子的服饰。
葭葭不由缓缓上前,一步一步,那人身形微晃,却没有更大的动作。她的心砰砰跳的更厉害了,紧张的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这个在黑暗之处将她步步紧逼的只有还手之力的到底是谁,还差二十步,十五步,十步,八步,七步……”
随着一声尖锐的宝剑出锋之声,那方才所闻盈盈震颤的飞剑早已跌落到了地上,只是仍有一把飞剑飞来,在这黑暗之中,似乎能清晰的看到这里每一个角落,便在她的三尺画卷之中亦是同样如此。
葭葭慌忙向后退去,心中一晃。那三尺丹青画卷,顷刻覆灭,足下一空,从半空中跌落下来。而那方带着霸气剑意的飞剑已然向着这边飞来,葭葭本能的双腿并拢蜷缩成一团,向一旁滚去。
而后,便见那一方剑气不知怎的,突然收了去,而后便听到对面那人的脚步声清晰的传来,一步一步,愈走愈近。
葭葭缓缓抬头,纵使看不到对方,动了动唇。半晌之后,终于试探着开口:“师,师尊?”
对面那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了,似乎沉默了片刻,才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葭葭?”
听得这一声。葭葭这才轻舒了一口气,拍拍衣衫上的灰烬,站了起来,纵使看不到对方,心中却放松了不少:得知当真是师尊,她顿时便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过要猜出对面是师尊却绝非易事,对剑极为熟悉的剑修。修为又在藏神上下,虽说不多,可却也有十人之多,只是方才那一瞬间,斗转星移之术使开,虽说师尊的声音始终掩在墨雾之后。可那背影,却还是让葭葭陡然生出了一股浓浓的熟悉感,而后,她心中一晃,三尺单亲卷轴顷刻间不见了踪影。那一袭破开的宝剑出鞘之声,明明长剑已然落地,又何来的第二把宝剑?直至此时,葭葭这才多了几分肯定。察觉那剑势袭来,不锋不利,却让人陡然生出一股无所遁形之感,这样的剑势,纵使难得见到一次,可那一年在晴峡谷之上的恶战,那一剑的惊艳却委实令她记忆深刻。
自此,心中已然有了纠纷的把握,一声开口唤出,听的对面声音传来,自此,算是最终确定了:是师尊,不会有错的。
“葭葭,你怎的会出现在这里?”秦雅声音中亦透着浓浓的不解,饶是他再如何厉害,也未曾想到对面的居然会是葭葭。
他此次来暗室是受了梵天数次邀请而来。
可是一交手,秦雅便已发现对面的不是梵天了。他被梵天唤到这暗室来历练,只一手便确定了对面之人不是梵天。不过那人却恁地狡猾,虽说修为于他来讲仍有差距,只是这斗法的狡猾程度,却绝非普通修士可以比拟的。
不过到底是谁,秦雅却拿捏不准,既是拿捏不准的,秦雅自然不会轻易手下留情,原本是想着此人从手法 来看,甚为狡猾,擅长身法,本命法宝似乎是一柄飞剑。
令得他真正惊讶的,却是那三尺丹青世界,年华尽老,虽说不过眨眼,出自身体本能的,一剑斜飞了出去,待到突破墨雾,除了看到一个急速向下跌去的身影,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周围转瞬已成黑白,可他身形已动已然追了出去,行了两步却又迅速停了下来,似也有几分迟疑了:狡猾,擅长身法若说是一种巧合的话,那也姑且算是吧,可那三尺丹青世界,纵使只有诛仙台上的那一次观瞻,但想来对于任何一个爱剑成痴的修士来讲,都是不会错过的。
不会有错的,就是它!那惊鸿一瞥的玄妙,令得他念念不忘。那一瞬,虽然韶华尽老,转瞬黑白,但天地通彻往往就在那一瞬间,感怀天地之玄妙,终究破重围而出,心神一动间,元神已然突破了桎梏,即便修为不达,元神已至藏神中期。
而这个阶段,照常理来说,便是百年、千年、甚至寿元将近都无法突破也是有可能的,一朝顿悟,足抵千载春秋。
心中那个认知似乎愈发从各方面得到了验证,只是心中到底还有几分怀疑,只因为自己一道进来的梵天天性狡猾,若这一切都是假装的,那也未尝不可。
熟想最后竟是葭葭先将自己认了出来,虽说看不到对方,但在得知了是葭葭之后,秦雅也不由笑了起来:“你怎的会来这里?”
葭葭无奈苦笑了一声,说出了缘由,见秦雅眉头紧皱,半晌之后,才悠悠出声道:“你说诸星元也进来了?”顿了一顿,不等葭葭答话便继续说了下去,“为师是与樊师祖一道进来的。”
葭葭闻言,脸色未变,诸星元再如何不靠谱那也总算与自己有几分交情,若是碰上梵天,那可糟糕了。
葭葭思及此,立即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叙给了秦雅,虽说看不到对面秦雅的表情,但光从后头秦雅严肃的话语中便可见得几分端倪:“原来如此。他二人竟又这般过节?”秦雅想了想,却是出声提议:“葭葭,我二人暂且离开这里,待到出去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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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同出
葭葭自是无有不允,启动了传送阵,黑暗白昼不过一线之间,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晴光大好。适应了一段时间黑暗的眼睛被这刺眼的阳光照的有些睁不开眼,眨了会儿眼,方才习惯了过来,掐指一算,自己进入太阿峰暗室也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却让她生出了时光昼夜而变之感。
适应了外景,果不其然,诸星元与那梵天并不在此处。就算梵天未认出诸星元来,那二人对上手,葭葭可以肯定的是有九成的几率,诸星元是输定了。
“师尊,怎么办?”
秦雅早就蹙紧了眉间:这个问题,自葭葭告知他诸星元在里头他便想到了,只是这太阿峰暗室的进出之法太过怪异,就算葭葭与秦雅再次进入其中,也不可能遇得到诸星元与梵天,如何阻止?
音讯传送不入,完全就是听天由命的,这虽是祖师爷们当年创建的初衷,课此时却成了可怕的催命符,怎么办?
见秦雅浓眉紧皱,葭葭,想了想,原本不欲说话,课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尊,梵天,师祖,她是不是与您有过什么过节,交情?若是她将诸星元当成了师尊,会不会有危险?”
却听秦雅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紧皱的眉头不见任何纾解:“一百五十年前,为师取走了她一早看上,却并未的手的剑心石,当年为师不过金丹修为,梵天却早已步入了藏神,她若想要杀人夺宝自是可以的。”
虽说昆仑一再强调门派弟子间恪守同门之谊,不能对同门下手,否则便是犯了昆仑的门派大祭。但是不是任何人都会遵守的,梵天这等看不出正邪、又不甚熟悉的修士亦是如此。
他看的出来,当年他取走剑心石,梵天原本想要杀了他的,但不知为何。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与他定下百年之约,而在这百年中,他亦无意间参悟了剑心石。自此剑道跟上一层。
梵天一回来,他便想到了那颗剑心石,原本是准备自己与梵天交涉的,可最后却也不知为何,梵天并未出声讨要,虽她口口声声,理由良多,句句看似道理迢迢不能拒绝,可是,他秦雅自是没有这般容易相信的。
目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泽:虽说一开始不明白。但慢慢的,大抵也清楚了是怎么回事,更是抗拒。今日会来这太阿峰暗室,还是被梵天那一句娇嗔“你若不来,我便天天缠着你”给吓怕的。
想他秦雅自小到这个年纪。还是头一回这般惧怕过。
在里头碰到葭葭自是好事,可于诸星元来说就不尽然。这猴子似的整日里掉在上头的诸星元可是决计不能出事的,昆仑的智囊团若是出了事,那该当如何是好。
但是即便如此,他与葭葭也不过只能在外头干瞪眼,什么都做不了:进不去,空有一身修为也是无法的。
而且就算在里头出了事。就算是想将这笔账算到梵天头上也是不能的,只能说,在太阿峰暗室里头受伤,那也是活该,这句百年前修士的口头禅对此做出了最好的见证。
二人正一筹莫展间,一道传讯符自藏剑峰的方向飘了过来。葭葭伸手接过,却听莫问的声音自里头传来:“葭葭,诸星元可是与你在一道,我寻他有事!”
葭葭闻言苦笑,看了眼摇头苦笑的师尊。低低出声道:“诸星元进了太阿峰暗室,可能与梵天师祖对战。”
一道传讯符传了出去,却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见莫问身后带着两人匆匆赶来了,向秦雅见礼过后,莫问便是满脸急切之色的看了过来:“他与梵天,樊师祖在里头?”
葭葭点了点头,莫问脸色有些难看,秦雅也在这里,说明此事定然是真的了。
身后那两个葭葭并不认识的修士之中,其中一人似是极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看她,看看莫问,看看秦雅,又看看太阿峰暗室,一脸受了惊吓模样的哆哆嗦嗦的指向一旁的太阿峰暗室:“莫,莫真人,您带我二人前来,不会是要……”
话还未说完,另外一个虽强作镇定,可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的修士颤悠悠的接过了话头:“拆了这里?”
莫问低头迟疑了片刻,可他这片刻的迟疑却已被那两个修士理解成了默认,当下便哭丧着脸跳将了起来:“莫,莫真人,您放过我们吧!我公叔家虽说擅长机关造地之术,可是这太阿峰暗室,却是我等做不了的啊!”
“这个当年可是有九品机关师所制,我二人可才不过区区四品啊!”
“就算我二人拆了这太阿峰暗室,上头怪罪下来,您担着么?”
“我们做不了做不了……”
“……”
满场尽是那两个修士哭诉的声音,秦雅蹙了蹙眉,亦又几分不满的朝莫问摇了摇头:“你一贯是个知事的,怎的这回竟行出了这等荒唐事?放他们回去吧!”
秦雅一言,听的那两个公叔家的修士登时痛哭流涕,做感激涕零之态,连连道谢:“多谢秦真人,多谢秦真人……”
道谢间便忙不迭地向后逃开了。
莫问亦是一脸苦笑着看向秦雅:“首座,这可如何是好,诸星元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当真,那当真是白白遭罪了,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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